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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你不准脱我裤子!”
正好来到门外要敲门端茶水的小二哥乍然听到这么一句,手抖了抖,险些将手里的茶壶给摔了。
哎呦,真是太不要脸了!现在的姑娘都这么主动大胆吗!
作者有话要说:御史大人:你以为我愿意脱你的裤子!
御史大人好忧伤
☆、第九章
白露不情不愿地回到习府,不管外边习老夫人伤心成了什么样儿,她只管将自己反锁在屋里,要不是有人在旁劝着习老夫人,只怕她早已让家丁把门给撞开了,最后她抹着泪离开了,叮嘱下人好生照顾着疯傻了似的“习修”。
白露倒在床上一整天不吃不喝,就这么一直到第二天天明,还是被内急给憋醒的,她挠挠被她自己抓得乱蓬蓬的头发,拖着鞋慢腾腾打开了紧闭了一天一夜的屋门。
奉命候在屋外的下人瞅见,激动地赶紧一人跑去告诉习老夫人,一人则是赶紧跑去厨房给他们的主子准备早膳。
白露蹲茅厕时还是觉得十分不得劲,依旧是怪怪的感觉,让她有些后悔昨儿见到习修的时候没有问他这男人内急的时候用什么姿势最舒服。
长公主府离这破习府隔着差不多二十条街,她特意跑去问这个问题也不实际,还不如就地学习来得快呢!
若是她直接问这府里家丁的话……
‘男人怎么如厕啊?’白露脑子补出这么一个画面后赶紧摇了摇头,不行不行,她身为堂堂长公主,这么愚蠢的话她可问不出口,就算她现在不是她自己,也不成。
于是,白露打茅厕出来后回屋扯了件外袍披上便往下人所居的后排房走去了。
经过昨儿一整天加上一整夜的思想斗争,白露就算不情愿,也不得不接受她如今就是习修的事实,且她也想通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除了在找到换回来的办法之前各自做好对方,也实在没有别的路可走,那她就只能暂且替那个小肚鸡肠过着,不然那个小肚鸡肠不知道会拿什么办法来报复她呢!
眼下当务之急就是这解决内急的问题,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才能换回来,她可不想蹲个茅厕出来还不能舒坦。
因着有太医院的顶好药膏,白露那本是肿成猪头的脸眼下已经消肿了大半,身上被她自己揍出的伤也好了不少,她这会儿脸没那么疼,路也能好好走了些。
饶是如此,当她出现在后排房的时候,还是吓到了正往茅厕去的朱老二,让白露非常怀疑地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她这张丑脸还没冲他笑呢,他吓什么吓?
“小的见过御史大人。”朱老二今儿个休息,打算回家一趟看看老母,却不想竟在他们这个下人地儿见到御史大人,自然惊得不行。
朱老二是今年开春才新招进府里来的下人,自不像其他已经在习府里干了好些年的下人那样称习修一声“三公子”,而是恭恭敬敬地称他一声“御史大人”。
“嗯。”白露点点头,朝四周瞅了一眼,随口问道,“干什么去?”
朱老二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紧张得不行,“小的,小的正要去上茅厕。”
白露故作高冷地又点了点头,“去吧。”
早就憋得慌的朱老二非常想飞快冲走,可御史大人就在旁,他不敢跑,就只敢快步走,谁知他将走到茅厕时,发现御史大人竟然也快步跟着他来了!
朱老二诚惶诚恐,就这么冲进茅厕也不是,只好转过头来,紧张道:“御史大人,这,这儿是下人的茅厕,您的茅厕在那头。”
朱老二边说边指向另个方向,您要是不知道方向,小的可以带您去啊!
“我知道。”谁知“御史大人”一脸认真道。
“……”朱老二简直要哭,知道您还不走!小的都快要憋死了!
却听白露又是一脸认真道:“我就是来学习的。”
如今身为“御史大人”,白露不能再张口闭口都自称“本宫”,她心里注意着呢。
朱老二懵了,“学习……”啥!?大人要来下人的茅厕学习啥!?
“行了,你进去吧,茅厕挡门开着就行,快点。”白露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朱老二不仅要哭,还要跪,“大大大人……”那这茅厕还让小的怎么上哪!
“小叔小叔小叔!”就在朱老二非常怀疑人生时,忽然一道软软糯糯的稚嫩小声音在白露身后不远处传了来。
作者有话要说:哦呵呵呵~~~有新人物出现,仙女们觉得会是谁~~?
☆、第十章
白露转头,只见一个三四岁模样的小娃娃正朝她这儿跑来,圆乎乎的小脸,大大的眼睛,梳着双丫髻,髻上系着粉色的绸带,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小姑娘,看起来可爱极了。
朱老二见着这个小小可爱赶紧行礼道:“小的见过小小姐。”
就这会儿,小家伙扑到了白露腿上,抱着她的腿昂着粉扑扑的小脸,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稚气地问她道:“小叔,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呀?蓁蓁和娘亲找了小叔好久哦!”
白露低头看着这个正抱着自己大腿的小家伙,脑子里飞快地翻出昨日在茶楼时习修和她说过的他家里的情况。
习家人口并不繁盛,习修祖父和他父亲一辈皆是独苗,好在他娘的肚子争气,六年内给他们习家续了三柱香火,只是终是躲不过造化弄人,习修的两位兄长五年前双双殁于魏平一战,而身为武将的祖父和父亲也同样是为了大衍战死沙场。
好在习家老夫人自打习修年幼时便将他当做文官来栽培,说什么都不让他再和习家其他男人那样舞刀弄枪,否则这会儿习修定是在军营里而不是在这大衍京城甚至不知什么时候会像他的父兄那样再也不会回来,若是这般,习家便是绝后了,习家老夫人怕是也撑不下去了。
当年噩耗传来,习修那生下他之后便一直疾病缠身的母亲承受不住打击,终是随她两个儿子去了,当时习家二公子尚未娶妻,大公子则还是新婚燕尔,若非大少夫人腹中有孩儿,只怕也承受不了新婚丧夫的打击,至于习家老夫人,在床上躺了整整一个月才又颤巍巍地站起来,道是这个家若是再没有她,不行。
所以白焱说的没错,要是白露真把习修这个习家的独苗苗给打出个三长两短来的话,这习老夫人当真就是不用活了,习家也就全完了。
当然这些事情并不是习修告诉她的,毕竟这个事情在整个京城来说都不是秘密,习修与她说的不过是府中有哪些人哪些地方,让她不至于连这些最基本的都能弄出错。
根本不需要多动脑,白露便知道这个抱着她大腿的小家伙是谁,小肚鸡肠家里会叫他“小叔”的除了他大哥的遗腹子可再没有别人。
但是这个小家伙——
只见白露躬下身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捏捏她的小鼻子又摸摸她的小脸蛋,真是好讨人喜欢的小娃娃!没想到那个小肚鸡肠家里竟然有这么可爱的小家伙!
习蓁又对着白露眨巴眨巴眼,小叔今天好像好奇怪哦?
“小叔,你的脸好丑丑,一点都不好看了!”小家伙还有些嫌弃“习修”那张还没有完全消肿的脸。
小家伙声音稚嫩好听,逗得白露咧嘴一笑,“没事儿,过两天就好了!”
哎呀,要是她的长公主府里也有这么漂亮可爱的小娃娃就好了,到哪儿弄一个好呢?
朱老二好想死,祖宗哎,御史大人和小小姐,您们能不能换个地儿说话啊?小的真的要憋不住了啊!
“没事哦没事哦,小叔被坏人打不疼哦。”习蓁小家伙忽然抬起肉乎乎的小手摸摸白露的脸,还一边小大人模样的朝她脸上呼呼,“要是过两天小叔还是这么丑丑,蓁蓁也不会不和小叔玩的。”
刘氏快步走来的时候正好听到习蓁小家伙说这话,当即呵斥她道:“蓁蓁!”
习蓁小家伙转头看向一脸严肃的刘氏,然后在白露怀里蹭了蹭,滑了下来,乖乖巧巧道:“娘亲。”
模样温婉的女子,瞧着便是大家闺秀,加上小家伙的一声“娘亲”,白露便知来人便是习修的大嫂刘氏,虽然不乐意,但白露还是装模作样地唤了一声:“大嫂。”
“三弟怎的在这儿?”面对习修这个总是不苟言笑的御史,身为大嫂的刘氏总有些担心习蓁哪些方面做得不对了惹得他这个小叔生气,所以这两日她都没有带小家伙来探望习修以免添乱,谁知道她这个闺女竟然直接摸着她的御史小叔的脸说他被人打了还说他丑。
“没事,随意走走。”她才不会说她是来学习男人怎么解决内急的。
“三弟身上还有伤,不宜多走动,还是回房躺下歇息的好。”刘氏看着习修受伤的脸,满面关心真真切切,让白露想到后宫里那些成日里就只会你争我斗的妃子,心想着她怎么就没有个这么好的嫂子。
只听刘氏又道:“快些回屋梳整好,皇上和长公主来探望你来了。”
刘氏话音才落,白露当即跑得不见了影儿。
皇帝哥哥来看她了!
刘氏愣住。
习蓁小家伙拉着她的衣袖晃晃,“娘亲,小叔好奇怪哦。”小叔好像都没有这么摸摸捏捏她的脸呢!也好少好少抱抱她的哦!
刘氏颇为伤心,三弟也从来不会到这下人的地方来的,可千万别真是被打坏了脑子,这样的话他们习家该怎么办才是好。
刘氏牵着习蓁的小手离开了下人的地方。
朱老二激动地冲进茅厕,满足得流泪,终于解脱了!
作者有话要说:蓁蓁小盆友:收藏留言的仙女姨姨最漂亮啦~~
☆、第十一章
习修可不愿意昨日才见了白露今日又再见她一回,奈何听闻白焱要到习府去探望受伤的“他”,他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装模作样地表现出自己懊悔了知错了的模样硬是要和白焱一块前往习府,差点没把白焱感动得不要不要的。
习修推开白焱张开双臂凑过来的抱抱,内心万般嫌弃,他要是不去,万一白露那个无耻白痴一个激动就扑到皇上身上怎么办?那让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白露甫一见着白焱,一副泪目状就要朝他身上扑求抱抱求安慰,习修眼皮狂跳,呵斥不是提醒也觉没用,最后他牙一咬,三步并作一步疾疾走上前,在白露扑到一脸震惊的白焱身上前站到了她面前,让她直直扑到了自己身上。
白焱瞠目结舌,跟随在后的习家老夫人与秦珠儿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是什么情况!?
“皇兄,我瞧着御史大人有些站不稳,且扶一扶他。”习修睁着眼说瞎话,同时迫不得已在白露手臂上掐了一把,示意她正常点。
白焱觉得自己愧对习家:露露啊,就算你看中了清远的美色,你也不能当着人家习老夫人的面这么样啊!
以防给习老夫人带来双重打击,白焱忽然低下头抬起手揉揉颞颥,习老夫人当即入戏,紧张关切道:“皇上您可还好?”
“没事,忽然有些头疼而已。”白焱故作微虚道。
习老夫人果然急得不行,当即顾不得她的宝贝孙儿,“珠儿,快去将大夫请来!皇上,您且先随臣妇到旁院歇一歇。”
“那就有劳老夫人了。”白焱轻轻点头,随手忙脚乱的习老夫人离开前不忘看向习修和白露,“清远你先好生歇着,朕稍后再来看你,露露,且先替朕陪陪清远。”
千万别给我再闹事!
“臣妹知道,皇兄放心。”习修道,同时轻轻推了白露一把,白露这才不情不愿地委屈巴巴道,“皇上龙体要紧,不必为臣挂心。”
习修的小动作和白露面上表露出来的委屈让白焱好生伤心,完了,怕是清远让露露给揍傻了。
是以白焱从习修屋里离开之后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把习修的脑子给拯救回来。
“你干什么!?”饶是再怎么好的修养和涵养,在白露面前,习修仍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白焱离开后,他当即沉声呵斥起白露来。
现在他已经顾不得她是不是公主,他只知道这一切都是由她造成的,可她偏还要乱来!
白露撇撇嘴,一副不在意的模样,“看到我皇帝哥哥,本宫激动还不让啊?”
“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简直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昨日达成的协议简直就没被她放在心上,“既然你没有办法信守承诺,待臣回去之后便将您府上的那些男子全都遣散。”
这是白露提出的条件之一,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条件:不能动她府上的那些面首。
“你敢!”果然,白露急了。
习修不说话,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白露也瞪他,瞪了老一会儿她便先泄气了,噘着嘴道:“好嘛好嘛,这不是本宫还没有适应嘛!可说好了的啊,你不准动本宫的面首,不然本宫跟你拼了!”
说着,白露还对习修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凶狠模样。
习修无力扶额,他究竟是不是上辈子造的孽太深了。
“对了,你来得正好,本……我正好有事要问你。”她还是自称“我”好了,不然这个小肚鸡肠又要唧唧哇哇说她一通,身为男人这么小心眼,根本就不是男人,哼!
“何事?”面对无礼又无耻的公主,习修真是想恭敬都恭敬不起来。
“你过来一点。”白露降低音量,同时还对习修招了招手。
“……你直说便是。”嫌弃。
“哎呀,你过来嘛!这问题怪不好意思的!”白露瞪了习修一眼。
“……”习修这才朝她走了两步。
“磨磨唧唧都不是个男人!”白露更嫌弃,“我才看不上你这种歪瓜裂枣呢,还怕我吃了你呀!”
白露说着,抬手将习修的衣袖一扯,将他拉近自己,这才小声问道:“喂,你们男人如厕和女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吗?”
虽然她可不承认这个歪瓜裂枣是个真男人。
习修当即涨红了脸,与此同时将白露的手拂开,甚至抬手怒指她,面上尽是一副“你真是好不知廉耻”的斥责神色。
身为女子,这种问题怎么能问得出口!不知廉耻,不知廉耻!
习修那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让白露又撇了撇嘴,“你要是不说,我就继续去学习去。”
“你还去学习了!?”
“对啊。”她释放得不得劲,还不让学啊?夫子可是说了要善于学习,她现在还不耻下问了呢!谁知道他竟然还不告诉她,真的是小肚鸡肠!
“……”习修卒。
作者有话要说:御史大人正在被我们的公主殿下逼疯的道路上狂奔。
这几天的更新字数有点少,因为要掐着字数申请榜单,多了不好排榜,到周四的时候就能正常的3000字以上更新了,追文的仙女们且先将就将就啊~鞠躬
☆、第十二章
白露想洗澡,非常想,虽然她现在暂时变成了男人,可她也不能忍受自己像有些男人那样臭烘烘的。
她已经两天没有洗澡了,她实在是……受不了了!
家丁提着水桶从屋里出来时一脸疑惑地挠了挠头,三公子泡澡的时候咋不脱裤子啊?不脱裤子能洗得舒坦?
白露美滋滋地泡在大浴桶里,甚至还开心地哼起了小曲儿,候在屋外的家丁更疑惑了,三公子啥时候泡澡还兴哼上小曲儿了!?
白露本想留家丁在屋里给自己擦擦洗洗身子,奈何她将提水的家丁上上下下看了两遍,终是嫌他们颜值太低,所以果断地将他们撵出了屋。
但终究穿着裤子来泡澡是一件极为束缚人的事情,白露哼了一小会儿小曲儿后便没了声,她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腰上的裤头瞅,脱还是不脱?脱还是不脱?到底脱还是不脱?
脱了之后是洗还是不洗?洗还是不洗?
白露纠结拧巴得将习修的薄唇都快咬出了血来。
今天不洗明天也还是要洗,明天不洗后天也得洗,不然……叫外边的家丁来帮洗?
这么一想,白露的脸色更拧巴了,这个画面太奇怪,她不敢看!
约莫过了一盏茶时间,她内心的天人交战终于有了结果,只见她眼一闭牙一咬,“哗啦”一声水响,她竟是将裤子给……撕破了,于是她闭着眼就着这被自己撕破的裤子飞快地搓了搓,谁知她太着急,一不小心就没把控好手上的蛮力——
“啊啊啊啊噢噢噢噢——!”候在屋外的家丁乍听屋内自家三公子这么惨绝人寰的喊叫,惊出了一身冷汗,“三公子您怎么了!?”
“没……事……”白露憋了半天才要死不活地扯出这么两个字,她既这么说,家丁也不敢贸然冲进去,只能忐忑地继续候在屋外。
大浴桶里,只见白露半蜷着身子,还抓着破裤子的双手死死捂着自己的重要部位,一脸青白色,两眼绝望。
要,要,要……碎了的感觉。
习修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好好合过眼,他觉得困乏到了极点,不仅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想出来的脑子累,心更累,以致他本是倚在软榻上认真想可解决的办法,却终是捱不住困乏渐渐睡了去。
翠衣见他好似愈睡愈熟,也不打扰他,而是轻手轻脚地拿过来一幡薄衾,轻轻盖到了他身上。
希望殿下这一觉醒来之后就能变回原来的殿下。
习修真真是好不容易才入睡,可他才睡着没多久竟做了噩梦,梦中他遇到一个强悍的女山匪,那女山匪二话不说竟是揣起她那柄可怕的狼牙棒朝他两腿之间击来——!
习修当即从梦中惊醒,面色苍白地弹坐起身,呼吸急促,额角甚至还沁出了冷汗,吓了正要退下的翠衣一大跳。
“殿……”翠衣正要询问殿下可是做了噩梦,却见习修猛地掀开盖在身上的薄衾,紧着将手探向自己裆部。
没了,没了!?
习修傻住了,那一棒槌把他什么都打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