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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便把材料递给了顾斐,“现在,认真的感知下它们的本来面目,还有不同处理的效果。”
顾斐乖乖接过来,老实说,白舅舅在教导的时候还真认真,比她老师教导的要扎实的多。
看着顾斐露出的侧颜,白舅舅搓了搓手假装在看挂着的油画,“顾斐,你家人对你怎样?”
“我怀疑……嗯,我觉得自己好像顾家的仇人。”顾斐咬了下大拇指,回答道。
“什么意思?”看着顾斐回答完便没了下文,白舅舅声音有些急切,“他们对你不好么?”
“你说的是对顾敏吧,全家人都只对顾敏好,对我?呵呵。”顾斐心不在焉的回答。
一提到顾家,她就忍不住想起糟心的八卦。
“什么?!”白舅舅猛地拔高声音,脸色瞬间变色,“为什么对你不好?!”
他几乎是扑到了顾斐身边,一只手紧紧的箍住顾斐的手腕。
“顾家人待我怎样,您去看看网络八卦,或者随便去学校找人问问都可以。”真不晓得,她被顾家不待见,白舅舅怎么这么激动。
白舅舅看着顾斐:所以说,这孩子不是顾家的么?
可是不可能吧,那个女人,怎么可能会跟顾家人扯到一块,她那么高贵,连世家子弟都不放在眼中,何况当年名不见经传的穷小子——
现在也不过是暴发户、没品位的顾父。
问题出在哪里呢?白舅舅死死地盯着顾斐,心里却是翻山倒海般的惊骇。
可惜,当年一别,国内再没人知道那人的消息,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真的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毕竟,陌生人长得像,也是存在一定可能性的。
“舅舅,您还好吧?”顾斐被箍住手腕,想去研究画布都没机会了。
原本她以为是嫌弃她做的不好,却没想到白舅舅现在捏着她的手腕不动。也不知道对方发现了什么,她手腕都被捏紫了。
“没事,乖孩子。”白舅舅摆出一副慈祥的样子,拉着顾斐的手也松了下,“你从小就给你顾家人住么?”
“小时候?”顾斐歪了歪脑袋。
就连神情都跟那人一模一样。
“不记得了。”顾斐最终吭哧出这样一个答案。
白舅舅:……不记得了,你还想那么久?可是他刚要发火,又忍住。
顾丫头这样好的脑子,不记得了,是不是更让人疑心?
想了想,白舅舅艰难得说到:“我在想,你妈可能不是你妈。”
顾斐无比干脆的回答:“嗯,我也这样觉得。”
要不要这样淡定的回答?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她对我跟顾敏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怀疑我是私生子。”顾斐拍了拍白舅舅肩膀,“放心啦,不管怎样,我还好好的呢!”
怀疑自己是私生子,这就是顾斐找的理由么?可是,白舅舅还是忍不住怀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你什么血型?”
“O型。”
“你父亲呢?”
“不晓得。”
这熊孩子,都不知道问问家人血型么,那个女人也是O型,如果顾斐是那人的女儿,父亲定然不是AB型。
“你……”
“咔吱咔吱……”毫无起伏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锯木头一样的艰涩。
白舅舅拧眉,看着顾斐异常淡定地朝着手机走去。
啧啧,什么审美能力,这铃声,难听死了!
顾斐拿过电话,这是胖妞的专属铃声。
白舅舅支着耳朵努力去听。
“信息都撤了?还有赔礼道歉?”
“恩恩,我当然有信心,到时候打脸回去。对对,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什么?你说我家人还在往我身上泼脏水?其他人都相信他们的话?”
“不管他们,随他们去吧,等事实说话。”
“……”
顾斐凶巴巴地挂掉电话。
“怎么啦?”白舅舅再次化身好奇宝宝。
“我被人欺负了,嘤嘤……”顾斐摆出要哭的架势,“心好难过。”
心里难过,你把手放在了胃上?
见到顾斐还是很难过的样子,小小年纪不被家人待见,家人吃里扒外的白舅舅到底心疼起来。不心疼能咋地,谁让她顶着一张让他看了就心软的脸呢?
再说了,万一聂风看到了,顾斐再一告状,他跳进黄河都说不清。
“说吧,要我做什么?”白舅舅无奈地询问,这小丫头真的是捏住了他的死穴。
再不爱管别人闲事的他,都没办法不管。
顾斐:“我想跟您学完了油画,再学习其他画种。”
麻烦,白舅舅想当然就要拒绝,对上顾斐委屈巴巴的一张小脸,话到嘴边成了,“行吧行吧,快别哭了。”
他又不会哄,哪里像小外甥,随便捏捏人家女孩耳垂,就吓的不敢哭了。
“时间不早了,去找聂风练习眼力去,回头别忘了还有想象力的课程。”朝着顾斐摆摆手,白舅舅一副“你快走吧”的表情。
顾斐笑道:“哦,好嘞。”
白舅舅:这变脸能力,果真跟聂风很配。
等顾斐找到聂风的时候,对方正在打量一台白色的仪器,一见到顾斐,便呼顾斐过去。
“高频多功能电离子治疗机。”指了指仪器,聂风对顾斐道。
见顾斐不解,聂风捏了下顾斐的耳朵,解释,“打耳洞的,这台仪器操作简便、快捷、痛感小、而且不容易不感染。”
打耳洞的?顾斐又看了下桌子上摆着的东西:酒精、维生素C?
“我查看了下,打了耳洞后,应立即并保持23次日以75酒精涂抹局部,持续至少1周。也可口服维生素C帮助伤口愈合。”
聂风一丝不苟地回答。
第一百一十章有没有爱上我?
“对了,耳钉。”在顾斐的注视下,聂风从怀里掏出个小巧精致的首饰盒。
首饰盒雅致华丽,用白舅舅的话来形容就是——贵。虽然他看起来半点不缺钱。
聂风打开了首饰盒。
“不同颜色的?”顾斐指着耳钉好奇的问。首饰盒里是两同款不同色的耳钉,黑的宛若黑曜石,银白的恍若皎皎明月。
这样的一对很少见吧?
“定制的,喜欢哪一颗?”聂风问。
他问的不是喜欢或者不喜欢,难道只给她一颗?顾斐有些纳闷。
但她还是指了指白的那个回答:“这个。”
聂风取出银白的置于顾斐耳边欣赏了下,笑笑,“跟你很配。”
“好了,开始吧!”他收起了首饰盒,领着顾斐来到仪器前面。
顾斐眉头微蹙:要挨一下子?会不会痛?
“会疼的。”聂风像是看穿了顾斐的想法,有些戏谑地回答道。
痛,她才会记得自己。
顾斐忍不住后退了一小步,她本来也不怎么怕痛,可是……
听一些妹子说,打耳洞似很痛而且容易感染,也不知道真假。
“我技术很好的。”聂风把人拉到合适位置,再次调试了仪器。
顾斐半是信服地等待着,浑身依旧有些僵硬。
发觉出顾斐的紧张,聂风温热的手轻轻放在顾斐的背后,他那双极黑的眸子滑过一抹不忍心疼。
打还是不打?
他一直希望能留下一个印记,让她永远都记得自己。但是看到她这个样子,又忍不住心疼起来。
“如果怕疼那算了。”
顾斐急忙摇手:“只是会紧张而已。”既然说好的,那她反悔就失信了,何况她再傻也看的出来,对方其实很想给她打耳洞。
即便,这个行为很亲密,换了别人顾斐一定不答应。
“那好。”就在聂风说下好的时刻,顾斐只觉的耳垂微微一刺,似乎便结束了。
“好了?”这么快?顾斐摸着耳垂有点蒙,真的很快,而且似乎没有出血。
“别动。”一边把镜子递给顾斐,聂风一边拿了片酒精棉,格外细微地给顾斐处理了下。
隔着酒精棉,聂风感受着顾斐耳朵的温度,心竟然诡异的满足了。
聂风略一沉吟,便把耳钉给顾斐戴上。
银色的果然跟她很配,跟黑色的耳钉也很配。想到这里,聂风的唇角再次勾起。
似乎这样一想,她就属于他一样。也是很相配。
“你帮我。”聂风拉住了顾斐的手。
顾斐手猛地哆嗦了一下,“可是我只打了一个?”她宁肯再来一下,也不想给他打耳洞啊,万一弄疼了怎么办?
“剩下那个,再等十年我替你打上。”似乎没有发现随口定下了十年之约,聂风盯着顾斐另一只耳朵欣赏着。
顾斐不自在地把目光移到了仪器上。
聂风能挑出没有血管神经的地方,她没有那个自信,再一次担心万一弄疼了怎么办。
“顾斐?”
顾斐对上了聂风的眼睛,里面写满了坚持。
“好吧。”顾斐妥协。
聂风露出了左侧的耳垂,跟他的人一样,他耳垂纤薄适中,顾斐也不懂得算命那些,只单纯觉得很好看。
“哪里好?”细细打量位置,顾斐不得不认真起来。
“在你喜欢的位置。”
“我哪有喜欢的位置?”顾斐红着脸小声嘟囔,她的耳洞是在右侧,而他要打的耳洞是在左侧,到底什么意思?
“开始啦?”顾斐研究好仪器,查看好位置,然后闭着眼睛摁了下去——
“好了。”聂风好笑地拍拍顾斐的手,自己动手处理消毒,然后拿起那颗黑曜石般的耳钉。
“做的不错。”说完这句,聂风便凑在顾斐脸颊吻了一下,手里的相机咔嚓完成了自拍。
黑曜石一般的耳钉跟聂风很配,顾斐想。
“这是你在我身上留下的痕迹,到时候不要不认账。”仔细地将照片收藏好,聂风对着瞪大猫眼,才反应过来发生什么的顾斐笑着说道。
他突然猛地再次靠近顾斐,“银白和黑色很配,不是么?”
他声音和低,但是顾斐却不敢细瞧,她甚至在他的眼中无处遁逃。
“很配。”顾斐傻傻地回答,可是照片呢?
……她到底没敢要。
聂风起身拍拍顾斐的脑袋:“乖,换好衣服带你去树屋看飞鸟。”
郊区,树屋。
“害怕么,害怕的话一会手给我。”聂风扭头对顾斐伸手笑道,他换了一身深灰色运动装,更显腿长摇身挺直。
顾斐揪着管家给自己准备的白色运动装,再次抬头看向眼前高大的树屋。
她不是上不去,不过要想衣服还完好,不被蹭花,却又不得不寻求聂风的帮助。
此时黄昏,万鸟正准备归巢,如果不快点,恐怕白舅舅布置的作业就完成不了。
想清楚这些,顾斐把手交到了聂风手上。
他手心温热,跟她的冰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心都跟着熨帖了。
“等我拉你上去。”聂风拍拍大树,轻轻一跃攀住一根相对粗壮的树枝,灵巧的一翻便稳稳地站在了树枝上。
顾斐:……完全没反应过来。
“这边,顾斐。”似乎顾斐眼中的震惊愉悦了他,黄昏的阳光中,聂风笑的格外舒畅。
顾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顺着聂风指使的方向转过去,才发现树后还有简单的梯子。
可是两个梯节间隔很大,难怪聂风要先上去再拉她。
在聂风的帮助下,顾斐艰难的上了树屋,倒是没有弄脏衣服。
“为什么梯子会这样?”问出这句话来,顾斐才发现这句话有责怪的意思,想要收回却没有可能了。
“因为,我想拉你上来啊。”聂风依旧笑着,恍若不自觉的说。
顾斐:……哼,坏人。
哼哼,顾斐扭头朝西山看去。
这一看便呆住了。
“漂亮么?”聂风从顾斐身后拥住她,山林傍晚时分便开始变凉,顾斐又一向体寒。
顾斐傻傻的点头。
她们呆的是一棵古树,不单纯树干粗壮,在一群树里更是显得高挑。所以越过千万颗树,顾斐能毫无障碍地看到霞光掩映下的落日,还有薄雾般飘忽的飞鸟群。
“好美。”顾斐回头。
却对上一双黑到极致的眸子,在黄昏的光线里熠熠生辉,格外夺目。
这一刻,顾斐发现,聂风的五官似乎也融化在了黄昏的光线里。
“这么专注地看着我,有没有爱上我?”
第一百一十一章我要你
“我不知道。”顾斐沉思半晌回答。
之前她跟朱枫是爱么?她也不知道,只是每次想起都有被背叛的感觉。而对聂风,她现在却是越来越依赖聂风。
只是,她现在早已改头换面,他明明喜欢的是之前的她,改弦易辙这样的快速,总让她心里不踏实。
“您以前喜欢的,是我的老师不是么?”顾斐的声音变得有些清冷,甚至她自己都没觉察出称呼的变化,以及语气里饱含的醋意。
她扭头去看夕阳,薄暮色彩瞬息万变,她的心却悬在半空。
因为,无论对方回答是与不是,她发现自己都不会开心。
聂风却是一愣,随即脸上挂满了笑容,“你在吃醋?”
“我自始至终喜欢的只有一个灵魂。”他说,“相信我。”
……
久久的沉默,顾斐心里却难以平复,他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已经知道她的身份?
聂风见顾斐没有回答,也不恼,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她。
“捕捉一只鸟与捕捉一群鸟是不同的。”因为他的心思只有唯一。
顾斐闭上了眼睛,模拟飞鸟有序而杂乱的飞行轨迹,心乱的一团糟。
夕阳下群鸟飞来飞去极其震撼,时而向飘忽的彩带,忽而又恍若风中吹散的薄雾。
似乎有规律,又似乎乱的可以。
聂风这一刻,没有惊动她。
不过片刻,鸟儿已尽数归巢。
顾斐:“其实我有一个秘密。”
“我知道。”
顾斐猛地愣住,什么意思,难道他早就知道了?
那他还配合自己演戏,顾斐这一刻感觉很奇妙。对聂风不说出来的怨恨是没有的,毕竟她沉默在前。
“聂大哥,你相信灵魂转世么?”顾斐捂着脸,这一刻,她不想去看对方。
万一,他把她当成鬼怪——好吧,她也认了。
“如果你说,那我就信。”聂风却不容顾斐拒绝,直接用手捧起顾斐的脸。
“辛苦了,顾斐。”他说。
“学长,抱歉。”顾斐猛地扑进聂风的怀里,她没有被嫌弃。
“笨蛋。”聂风死死抱住怀里的女孩,就像拥抱了整个世界。
一想到她不敢说,他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早该拆穿的,这样她也不用伪装的那么辛苦。
“当初那场车祸,究竟怎么回事?”
“车祸而已。”顾斐淡漠的回答,她被苏冉推到车底的秘密,并不想告诉聂风。
因为她觉得一旦告诉聂风,恐怕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聂风紧紧盯着顾斐的神情,不放过一丝变化,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发现。尽管,他始终对那场车祸抱有怀疑,可他没有找到证据。
“那次顾家见面,是你醒来第一天么?”聂风拉着顾斐的手,十指交叉轻轻把玩着。
“嗯。”
“然后你试探我的态度?”聂风突然询问,“倘若,我那天的回答没有及格,你会怎样?”极其严肃的口吻。
“……”我会当你是一个陌生人。顾斐心里暗想到。
“你会当我是陌生人么?”聂风猛地弹了顾斐脑门一下,“笨蛋。”他算是了解她了,整个就是个小笨蛋。
可是,没办法啊,谁让他认栽呢!
“所以,你才知道S大的事情,所以,你才知道忍者。”聂风死死地抱住顾斐,“做我女朋友吧,顾斐。”
不是祈使句也不是疑问句,而是轻描淡写的陈述句。
“嗯。”顾斐瞬间放松了身体,靠在聂风的怀里,“聂大哥,拜托帮我保密。”
谁知,她刚说完,嘴巴便被人咬住,“聂大哥,嗯?”
“叫我聂风。”
顾斐突然觉得这人霸道的也有些可爱,“聂风。”她顺从的叫出了他的名字。
可最后一个字却被吃进了嘴里,只留下“唔唔……”含糊的声音,一只手死死地护在她的脑后,将她压向对方。
似乎要把她吞吃入腹。
顾斐感觉到,有另外一只手从她背后一路向下,托着她直接将她挪在了他的腿上。
“你是我的。”她听着对方激动的声音,似乎再没有了之前的镇定。
这让顾斐很震惊,她从没见他这样过。
“我喜欢的只有你,未来的妻子也只能是你,顾斐,”他猛地将顾斐压向心脏,“我向你保证,现在未来只爱你一个。”
“等你高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