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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熊孩子贾琮-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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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皆有好奇之心。一个寻常的故事与一个不寻常的故事,听者多半都盼着故事本来便是那个不寻常的才好。李文从那三张表格便对高少爷颇为敬服,这会子自然更相信他前头的推测了。故此他自以为心有灵犀的望着贾琮一笑,道:“且待仵作来罢了。”又问贾琮他们什么时候走。

    贾琮道:“昨夜到今天闹得颇有些疲了,再多歇歇。我也想知道潘老爷子是怎么死的。”

    李文自然巴不得他来与自己撑腰,连连奉承。

    这日晚上,潘家悄然打发了人过来请李文去赴宴,李文自知惹他们不起,特向高少爷通报一声,收拾收拾衣衫去了。

    到了潘家,却不见潘家的大爷和二爷,竟是潘三爷一身孝服在一个小厅里头招待他,摆下了一桌素宴。本以为他会哭诉,不想潘三爷只一个劲儿劝他吃菜。待李文吃抱了潘三爷才问:“大人,我只想问问,那个高少爷什么来头。”

    李文登时自得起来,笑道:“他不是自己说了?高大人的侄子。”

    潘三爷又问:“这位高少爷的大名是?”

    李文摇头:“不曾通名。”

    潘三爷道:“既然不曾通名,李大人就信了?”

    李文晃晃脑袋:“他有高大人的书信。”

    潘三爷眼睛翻了翻,冷笑道:“李大人,他终究是路过的,保不齐明儿就走了。我爹死的不明不白,还有那许多银两凭空不见,我家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李文这才一激灵,是了,自己也委实惹他们家不起,遂低声道:“我与高少爷曾琢磨过此事。”

    潘三爷忙问:“可琢磨出什么来了?”

    李文便将贾琮的信口胡言删掉佐罗和马车里的银两,又加了些自己想的,神神叨叨的与他说了半日,吓得潘三爷寒毛倒立。“他说我父之死恐怕是让人灭口?”

    李文点点头:“依着高少爷所言,银子保不齐早就被人取走了,只是令尊近些日子不曾开暗格、没发现罢了。此事纯属巧合。而那两个冒充盗贼的,怕是谁家私养的恶奴或请来的杀手,说不得与定城侯府内务或是宫闱之争相干,也未可知啊~~”

    他这般神神秘秘的一说,潘三爷竟信了七八分,不由得心下翻江倒海。

    李文又说:“周少爷本来今儿就要走的,见出了令尊这桩事儿,都不肯走了,想留下来看个究竟。”

    潘三爷忽然面色一冷:“他既然是高大人家的贵侄,看不上我们家那点银子我倒是信的。只是我父亲之死未必与他无干,保不齐就是他下头那些人做的。哪有这般巧的?他来了我爹便死了?”

    李文摆摆手:“若是他家动的手,他还不赶紧走了、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今儿那阵仗,他要走你我敢拦着么?”

    潘三爷也听着有理,又再三思忖,想到:若当真是高少爷所为,何以这般晃眼的大张旗鼓来本县留宿?既有高手在握,悄然潜入杀了人便走方是稳妥的,想来不是他家做的。闹成这般他还不肯走,莫非老爷子知道的事不小、他想查清楚?遂急忙忙寻个借口喊人送李文出去,自己转身跑去寻潘太太,连说“大事不好。”

    贾琮的话本来不着边际。可叹世间谣言多半如此,头一个说的或有心或无意只道是猜测,第二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添油加醋并肯定了些,第三个再脑补上许多细节又愈发肯定。故此待传到潘太太耳中,她便当作是“高少爷知道许多京城辛密、从蛛丝马迹猜出老爷必然因知道些不该知道的被人灭口。”乃忙拉着她儿子的手说,“你可知道什么?”

    潘三爷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潘太太连说:“好好好!快叫你哥哥们来。”

    潘三爷跑着去请他的两位哥哥,潘太太又在脑中将此事细细想了一番,还寻出了许多往日的怪事,或是潘老爷子的一句话、或是一件看似寻常的物品,将此事琢磨得愈发笃定起来。待三个儿子都来了,她略带惊惧的道:“老三方才从李县令口中探听道,你们父亲乃因知道了宫中辛密被人灭口。”眼见儿子们都面面相觑,她又细细将潘三爷的话丰润了些、并方才想起来的许多怪事连在一处,最终排除了定城侯府内务,只剩下宫闱之争了。

    潘大爷素来不甚顶事,闻言吓呆了,半日才问:“母亲,咱们如何是好?”

    潘太太两手紧紧抓着椅子扶手探出身子来颤声问:“你们可知道什么?”

    潘大爷潘二爷都连连摇头:“儿子什么都不知道!半分不知!方才可吓了一大跳!”

    “那就好!”潘太太抚了抚胸口,“横竖你们老子已去了,咱们什么也不知道,想来无碍。日后与定城侯府往来都仔细些,不要去打听谢贵人之事,咱们只是谢家的寻常亲戚罢了。”

    潘大爷忙道:“太太说的很是,谢贵人再如何得宠也不与咱们相干的。”

    潘太太点点头道:“六姨娘留不得,让她殉葬吧。”

    潘三爷一怔,问道:“与她何干?”

    潘太太森然道:“她虽说被打晕了,万一人家事后反悔、恐怕她听见了什么,回头又起了疑心呢?”

    一时潘三爷面上颇有几分不忍。

    潘太太又说:“若只疑心她假装昏迷实则听见还罢了,若一并疑心她听见了、保不齐醒了还说给旁人听……”

    潘三爷眼角一跳,急忙站起来道:“母亲说的很是!不如我这就去了结她。”

    潘太太淡然道:“快去!”

    潘三爷立时小跑了出去。

    他前脚刚出门,潘大爷哼道:“老三与六姨娘勾勾搭搭的,这府里上下唯有老头子不知道罢了。”

    潘太太摆手道:“老三与她往来也不过为了套些老爷的事儿罢了,又不是真当她是个什么玩意。那老东西不待见咱们娘儿四个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潘大爷这才不言语了,只是嘴角还讽然动了几下。

    一时潘三爷到了六姨娘屋子前,径直推门而入。见六姨娘独自端坐在梳妆台前梳头,虽不施脂粉,娟娟静静的也颇有几分动人,乃上前从后头扶住她的肩膀:“昨夜可吓着了?”

    六姨娘转身抬头看了他一眼,嗔道:“可吓死我了!”顺势丢了梳子将头埋入他手中。

    潘三爷叹道:“今生,我唯有负你了。”

    六姨娘还在遐思缱绻,正欲说话,忽然脖项上紧起来,忙低头瞄了一眼,只见潘三爷一双手已紧紧卡住了自己的脖子。又抬目他瞪圆双眼、面露凶光,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话来:“莫要怨我,昨晚的贼人恐怕不是寻常盗匪,乃是京里头的贵人派来灭口的。万一贵人疑心你没有晕过去、保不齐在旁听见了什么不该听的,我们家担当不起。”

    六姨娘满面惊愕,忽又啼笑皆非,偏一个字说不出来,似悲似喜。不多时,她身子软了下来。潘三爷试探她的鼻息,已是气绝身亡了。

    潘三爷立在尸首旁静静瞧了她半日,一咬牙,从炕上取了条棉被撕开被面儿,将其绕在六姨娘项间,又在屋里忙了半日,做出一副她自行上吊的样子来。终又抬头瞧了瞧挂在半空的尸首,长叹一声,作了个揖,闭门而去了。

    次日上午,有个姓王的仵作从临县赶来,李文立时与他一道往潘家去查验潘老爷子的尸首,潘大爷在一旁陪着。王仵作才看了几眼,忽有丫头慌慌张张的跑来道:“大爷,不好了!六姨娘悬梁自尽了!”

    李文登时跳了起来,抓着那小丫头问:“你说什么?”

    小丫头战战兢兢不敢说话。

    潘大爷在旁跌足叹道:“六姨娘昨日便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口里一直念着要去下头陪我父亲,不想她竟如此刚烈,当真殉了情。”乃吩咐道,“好生安置六姨娘尸首。”

    一时有个婆子过来向他们行礼道:“太太说了,六姨娘对老爷忠贞不二,委实不曾想到她这般节气,太太也佩服的紧。已赐了她一身好衣裳,就成全她与老爷同穴吧。”

    李文目瞪口呆,半日说不出话来。倒是那王仵作出声道:“且慢。六姨娘既是本案要紧的证人,这会子死了有些蹊跷,我须得去看看。”

    潘大爷道:“她昨日已说过许多回她要殉葬的。”

    王仵作道:“这些不与我相干。”乃凝目望着李文。

    瞧着潘家这模样,李文心里已是八分猜到他们因故灭了六姨娘的口,只是若是不让王仵作去看,只怕下回自己就借不到他了,遂说:“六姨娘委实贞烈,只是她在本案中最为要紧,偏这会子竟死了!不如让仵作先生瞧瞧的好。”

    潘大爷哼道:“罢了,一个姨娘而已,瞧便瞧去。”他一心以为老三素日靠谱,想必做的干净,便随意命一个小子领着他们到里头去验看六姨娘的尸身。

    那王仵作到了里头细细查看了半日,又出来外头看了潘老爷子的尸首,向李文道:“李大人,先回衙门如何?”

    潘大爷追着问:“可查验出什么来了?”

    王仵作道:“还没看完,回头再看。”便不再言语了。

    这会子潘三爷已过来了,陪着送李文与王仵作出去,还套了半日的话。可惜那王仵作一言不发。

正文 第一百零八章

    却说李文与王仵作回到县衙后头,李文亲替他筛了一碗水,殷勤问道:“可看出什么来了?”

    王仵作抬眉扫了他一眼道:“不知道李大人可有心为逝者做主否。”

    李文拍了拍胸脯浩然正气:“为一方父母官,自然当为百姓做主。”

    王仵作道:“潘老爷子是让人闷死的。从他手足上的勒痕来看,虽已被捆着,死前依然曾极力挣扎,可见动手的人力气很小,若非老弱、便是女子。”

    李文惊得张大了嘴,半日才说:“那六姨娘道——贼人是两个彪形大汉。”

    王仵作道:“六姨娘项上有指印,乃被一男子掐死后悬于梁上的。”

    李文心中隐隐不愿意此案愈发复杂,忙说:“我也瞧见了。方才潘家那几个人满口说什么六姨娘贞烈、自己想殉葬,显见胡言乱语。我瞧着保不齐是她平日得宠、这会子潘老爷子死了,潘太太使人掐死她报复平日之怨也未可知。”

    王仵作不答,又道:“依着常理推测,闷死潘老爷的极可能是六姨娘。”

    李文又吃了一惊,半晌才道:“故此六姨娘所言岂非不能作数?保不齐便是扯谎。”

    偏这会子龚鲲听闻仵作来了,立时从屋里将贾琮喊出来,他两个一起来寻李文。李文见了他们大喜,忙亲去门口相迎,又与他们互相介绍了。

    后世宅男有几个对法医这个职业不好奇不好感的?故此贾琮听见李文说这位是仵作,眼神一亮,望着那王仵作作了一个揖:“王先生辛苦了。”

    王仵作一怔,旋即立起身来连连摆手:“岂敢岂敢。”

    贾琮便眨着星星眼问:“王先生,那案子如何?”

    王仵作看了看李文,李文便将他二人方才的话说了。贾琮龚鲲听说六姨娘死了都暗吃一惊。

    旁人的想象力哪里比得了贾琮这样的外挂大忽悠?他遂皱着眉头背起胖胳膊在屋里假意转了几圈儿,道:“我昨日瞧着,潘家三个儿子虽做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模样来,神色并不悲戚。谁家死了老子是那个样子的!故此我猜,李大人所言颇有几分道理。潘太太失宠多年,三个儿子都顾着母亲,与潘老爷子情分淡了。另有,六姨娘既然得宠,何须平白去闷死潘老爷子?会不会是这样的。那两个贼人当中有一人乃是潘家的内应,纵然蒙了脸,也让潘老爷子并六姨娘认出来了。”他自己又一击掌,“是了,他们夜闯潘宅若是为了杀死潘老爷子,何须蒙面?死人并不能向官府举报他们。大约贼人本意不欲杀人,只为了问什么信儿。偏让潘老爷子认出来了,在他们走后自己念叨,可巧让六姨娘听见了。此人或与六姨娘有私、或是有亲,六姨娘为了护着情人或亲人,闷死了潘老爷子,又设法将自己捆上装晕。可惜她的情人亲人却绝情的紧,恐怕六姨娘泄密,掐死了她灭口。”

    李文也一击掌:“那与六姨娘有私之人,恐怕是潘家那三位爷之一。看今儿这情形,潘家的主子都欲六姨娘死。”乃叹道,“只怕那山羊胡子络腮胡子都是她信口胡言的。”

    贾琮点头道:“她要护着贼人,保不齐会胡言乱语的。”

    龚鲲忙添油加醋道:“一则为了灭口,二则为了遮掩儿通父妾,三则为了替潘太太出气。”

    贾琮想了想:“他们欲问潘老爷子什么呢?”

    若是寻常案子,县令大约都猜是为了那一千四百两银子了。偏这会子银子都让李文锁进了县衙库房,还特拿了些杂物盖上,只等三个月之后假意是高历送来的好分给乡亲们。故此他直将银子排了。那只能是为了旁的信儿。他本来便相信潘家的案子乃是为了侯府内杠或是宫闱之争,此时便愈发疑心是潘老爷子知道什么密事了。

    贾琮又说:“也不知道当晚来的是一个贼人还是两个或是更多。可惜六姨娘死了。”

    龚鲲立时搭戏:“当是两个。她都说了蒙面、山羊胡子络腮胡子,那三位爷都是短髯。她本年幼,平白瞎掰想来也掰不出什么来,还恐怕太离谱会露陷。”

    李文也说:“我问过她两回,瞧她言语颇为妥当,纵是有撒谎也不似撒了大谎。只怕是两个。”

    贾琮趁机说:“那这两个当中另一位是他们家的另一位爷、还是从外头来的旁人?”

    众人想了半日猜不出来。龚鲲道:“另有,少的那一百多两碎银子却不知在何处。”

    贾琮道:“若是这些银子不见了,只怕就是让外人带走了。若就在哪位爷的屋里……”

    李文立起身来道:“我这就使人去搜查潘家!”若是潘家内杠便可以拿住他们的短处、日后诸事好办;若是外头来人,本官便躲远些。

    他才到了外头喊衙役,只见本县的孙班头领着几个人匆匆进来,喊道:“大人!银子有了!”

    李文腿一抖,心想银子在县衙库房呢!忙问:“什么银子?”

    孙班头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袱道:“我今儿领着人在潘家附近搜查寻访可有可疑之人,在从前卖炊饼的老赵那空宅子里瞧见炕上仿佛被人动过,便过去查看,见他们家没带走的破垫子下头藏着一堆银子,拿去称了称,恰好一百二十四两。”

    李文倒吸了一口凉气。安谷县贫寒,一百多两银子实在很多,竟被人随手丢在一间空宅里头!若那两个贼人都是潘家的,随意在他们家里那个柜子箱子里头藏了便是,何须放到外头去?不用问,另一个是外头来的人。

    孙班头嗓门大的很,这会子早惊动了王仵作贾琮龚鲲,都跑到外头来了,故此方才孙班头的话他们都听见了。三人互视了几眼,目中都有了然之意。

    李文呆了片刻,苦笑道:“既然寻到了银子,便不必去潘家了。”因颇为沮丧的回到里头,叹道,“只怕水深啊。”

    王仵作问道:“大人何出此叹?”

    李文摇头道:“查也不是、不查也不是。”

    龚鲲沉思了片刻,道:“六姨娘杀了潘老爷子,不知哪位潘家哪位小爷替父报仇,倒也说的过去。”

    王仵作瞧了他一眼,向李文肃然道:“莫非李大人也欲息事宁人?”

    李文黯然:“我不过一个寻常县令。王先生,你也知道,自打潘老爷子的外甥女儿嫁入京中,我可没少受潘家的气。此事若深究起来,不论是定城侯府还是谢贵人,哪里是我能惹的。”

    王仵作眼神一闪。

    龚鲲劝道:“定城侯府还罢了,谢贵人听闻新近得宠。”

    李文愈发不敢了,犹豫的望着王仵作道:“若里头当真有什么辛密,你我怕是担当不起。”

    王仵作眉眼一立,冷笑一声,扭头进屋里收拾自己的行头工具。贾琮忙跟了进去,满面踌躇的在旁看着。王仵作抬眼瞧着他,不言语。贾琮道:“世间不如意事十有八。九,还望先生莫要计较,李大人也不容易。”

    王仵作淡然道:“依着高少爷猜,大约是什么?”

    贾琮那些话本来就是为了替吴攸掩盖瞎编的,猜个毛线啊!随口道:“我哪里知道,保不齐跟大明万历青花恐龙有干息也未可知。”

    王仵作一愣:“什么?”

    贾琮摆手道:“没什么,不相干的。王先生这是要回去了?”

    王仵作看了他一眼,道:“既然李大人不敢深究,我留在此处必令他不便。还是早些走的好。”

    贾琮道:“你还没吃午饭呐。”

    王仵作道:“去外头随意大个尖便是。”

    贾琮见他委实想走,只得又向他作了一个揖。王仵作拿着包袱便走,李文在后头谄笑着送出县衙大门去。

    众人用毕午饭,李文命人去潘家让他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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