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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为嫡-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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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在还未开门而入时,墨巧儿端着一盆血色的温水出来,那上面还腾着热气。霍重华目光陡然间就被什么东西盯着,立马喝道:“你们家小姐伤到哪儿了?”
墨巧儿吓了一跳,又见人是霍重华,再一看她手里的木盆,惊慌羞躁之后,低着头就从后面的楼梯下去。霍重华也懒得追问,等不及的直接推开楚棠的屋子,大步绕过屏风,就见她一张小脸苍白的躺在榻上,身上盖着薄被,许是衣裳尽湿,站在他的位置,可以看见她肩头露出的粉色细带,与那莹白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晃的人眼花,不知回神。
“我问你,你伤到哪儿了!”他几乎是在吼她。目光如火如铸。
楚棠半张着唇,不可思议的看着霍重华,本是白的像纸一样的脸却是腾起一层绯红,愣了片刻,掀起被子就将自己全全盖住。
一侧的墨随儿同是不知所措,这可如何是好?霍四爷闯了小姐的屋子,这要是传出去,小姐的名声还不都得毁了!
霍重华没记错的话,适才小楚棠的脸红了……他的视线落在了墨随儿的手上,那上面是白色棉巾似的条状物,他看了几眼,又转向了榻上,终于明白了什么,抬手僵硬了捏了鼻,突然无话可说,连续欲言又止多次之后,转身大步迈出了屋子,有些像逃走的架势。
半晌,墨随儿轻唤道:“……小姐?小姐他走了!”
楚棠这才掀开了被褥,露出了脸来,头痛欲裂。
这种事怎会让她碰到!
霍重华他到底是存了什么心?
墨随儿嚼了嚼嘴:“小姐,您今日淋了雨,初来癸水,可一定要好好调养身子,旁的事……您还是别多想了。”
她能不多想么?
这厢,霍重华站在窗棂下,久久没有平复。女子癸水意味着什么?他虽没有亲眼见过,但也在书籍上看到过。小楚棠今夜应该不好受吧。
入夜,霍重华辗转难眠,一想起墨巧儿端着的血盆,他觉得很有必要过去亲自检查一番,小楚棠这得养多久才能恢复?今日又淋了雨,她还是那样娇弱的身子……终于霍重华又给自己找到了合情合理的理由。
要处理墨随儿和墨巧儿太简单了,莫来和莫去竟然都在楚湛屋外,小楚棠当真是深思熟虑,为了胞弟的安慰,自己也不顾。
榻上的人依旧脸蛋红通通的,她肯定是因为他突然到访,察觉到了她那件事,让她羞涩难耐了。霍重华小心翼翼检查了楚棠的脉搏,虽是虚弱,但没有大危之兆。如此,他也放下了心。刚放下小手,他又觉得少了些什么,便坐在床榻边盯着她看,要是她再醒来,会不会又被吓着?
霍重华双目随意一扫,就看见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裙,外裳,中衣皆在。他脑中似被雷击,视线再度落在了楚棠身上,也就是说她现在只着小衣……
是了,他还看见了粉色的细带儿,可爱又诱惑。
楚棠的唇形特别好看,是那种桃花粉的颜色,昏睡之后,更是迷人心扉。霍重华不受控制的凑近,轻轻的啄了一口,小楚棠唇角温热细腻的触感,与想象中一样的令他着迷。他突然止不住了,显然浅尝辄止不足以解馋。
作者有话要说:为了让老霍能亲上,所有人都给淋湿了……
那个,明天接着亲。
PS: 九儿今日夜观星象,再度确定老霍娶妻的日子大约在两周之内。


第82章 初尝香(下)
唇下是丝滑/细嫩的触感,比刚出锅的豆腐脑还要醇香百倍。
他细细的啄了两口,是那种肌肤与肌肤之间轻微的碰触,一带而过,却又流连忘返。带着膜拜和疼惜,却在碰触到她的唇时,微微怔住了。
他双臂撑在楚棠两侧,看着她已如新桃初绽的唇。
霍重华一面想着继续,一边却是自己也鄙夷自己。小楚棠如今这般遭遇,他本该护她,惜她,让她知道这世上还有他在。此刻这般行径简直有辱斯文,枉为文人。
这般兀自谴责一番,他再度低下头,竟是更加心安理得的吻着诱惑了他已久的粉唇,寸寸尽心,丝毫不敢亵/渎。
女儿家的楚楚清香无孔不入的钻入鼻端,理智在他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几乎消失殆尽。他是个天生的学习者,很快就掌控了要领,如钻研八股文章,孜孜不倦,时时刻刻想要表现出自己最佳的一面。
细吻转变成了急促的亲热,唇在触碰到楚棠肩头的细带时,又是一愣。不知何时,那层极其碍事的被褥已经由他一手撤去,入目是叫人呼吸一滞的美景。粉色的小衣,上面绣着桃花两三支,他甚至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圆润的肩头再无少女之态,处处皆是害得他沦陷的处子/芬芳。他从未想过这世上还有此等叫人忘乎所以的诱惑。霍重华的视野习惯了黑夜,每一寸细微的地方都看的无比真切,粉色之下的起伏之处是切到好处的尺寸,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则缺憾,独独她的,完美的让他想接着犯罪。
小楚棠这般美好,容色清媚卓尘,且心底善良,否则她也不会在幼时便接二连三的帮了他。他如何能任由自己的荒滩行径继续下去?霍重华深吸了一口气,体内几欲/爆腾的欲/望,促使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副娇娇女儿家的身上不肯移开。他俯身亲了一下她的唇,不舍的给她盖上被褥。
本应就此离开,远离要命的诱惑,却是下一刻,大掌探入被褥里,查探她的小腹,那里平平如已,也不知道她疼不疼,可曾难受?
这动作一出,霍重华再度陷入进退两难,他肯定是要娶她的,而且非她不可,既然如此,他今日也只是提前做了一次男人该做的事。霍重华已经不知道第几次给自己编织看似合理的借口。他很想留下来,以爱之名,做他想做的事。
这时,近在咫尺的小楚棠仿佛梦里被人碰触,小腹处一阵阵热源传了过来,缓解了癸水初/潮的不适,如娇嗔一样的‘嗯’了一声,像是邀请霍重华继续下去。
霍重华大掌未动,给她暖了一会小腹,见她微蹙的眉心也舒展开了,这才抽离了已经不太想安分守己的魔掌,心道,今晚幸好我来了,不然她这般难受,竟也无人察觉。
外面雷声轰鸣,一阵雷电之后,心上人如染霞光的样子让霍重华熏熏欲罪,他突然意识到了哪里的不妥,猛地起身,背对着楚棠长长吸了一口气,却是怎么也无法平复下来,只能走到桌案前,猛捕了几口凉茶。他回头望了一眼,对楚棠既爱又恨。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喜欢她的一切,却也恨她,将自己撩的体无完肤而浑然不自知。
在屋子里熬了片刻,叫嚣的燥热仍是无法散去,她只是躺在那里,即是对他最大的诱惑。霍重华穷其一生,也从未如此热切的渴望过一样东西。而且存着势在必得的心思。
他感觉再待下去,好不容易在她面前立起来的君子做派又该败光了,最后检查了一遍她的身子,确定无恙之后,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风雨还在继续,霍重华在自己的榻上小憩了一会,终于没能熬住,满脑子都是温香软玉。在天明快要来到之后,一个人去了净房……
*
翌日一早,楚棠醒来时,墨随儿和墨巧儿也才醒不久,二人皆以为自己也染了风寒,不然怎会一睡不醒?干脆给自家小姐端药之前,也都灌了一碗汤药下去。
“小姐,童妈妈那里方才过来说,少爷已经退烧了,让您莫忧心。”墨巧儿道。
墨随儿摸了摸烘烤过的衣裙:“小姐,外面雨停了,咱们一会就能回去了。几位庶小姐那里应该也没什么岔子。”
楚棠坐在榻上,脑袋还是昏昏沉沉,墨巧儿给她穿衣时,却发现了她脖颈上的红痕:“野间客栈简陋,蚊虫繁多,小姐娇生惯养的竟受了这般委屈,今日回去赶紧擦药膏子。”
被蚊子咬了?
楚棠并不觉得痒,也没有放在心上。
门外有人在敲门:“可是楚家的姑娘?有位客官让小的给姑娘送了东西过来,说是昨日之事多有冒犯,望姑娘体谅。”
昨天的事?
是霍重华吧!
还想让她体谅?
墨随儿开门,将托盘端了进来,上面是刚做出来的几样时令的点心,令有一碗红糖姜茶。楚棠扫了一眼,小脸顿时红如晚秋的柿子,“端出去!”霍重华他这是想干什么?
墨随儿和墨巧儿面面相觑,要说这位霍四爷,对小姐可当真是用心了,一碗红糖姜茶只是冰上一角,这半年来,李子,桃子,香瓜,从西域运到京城的料子,刚上来的茶叶……但凡能得来的,他都会挑了合适的理由给小姐送过去。
也就是昨天也‘误闯’了小姐的屋子,这一两年却是格外正经有礼,不曾有过半分觊觎和不敬。
在墨随儿和墨巧儿的认知中,更为重要的是,霍重华已经入仕,小姐如今无人可依,真要是能……
“还愣着干什么?端出去!”楚棠面红耳赤,她无比清晰的感受到脸颊的滚烫。那家伙什么时候找茬不好,偏生是昨天那样的窘态,她这辈子的癸水来的迟,都快及笄了,才见了红,本是女子羞于言表之事,却让他当场给撞见了。
此时此刻,她甚至幻想出了霍重华昨日的表情!现在竟不敢踏出屋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短小君奉上,晚上另有一更。


第83章 及笄劫
墨巧儿与墨随儿正犯难,换做以往定会听从小姐的吩咐,将霍重华的好意推至门外,但现如今老太太和楚二爷都已不在人世,小姐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怎能轻易得罪了权势?霍重华刚弱冠的年纪,已经是正六品衔,可谓英才无双,将来必定会扶摇直上,小姐得罪不起,二房也得罪不起。
这时,门扉从外被人推开,楚湛身上的衣服也已经干了,一夜高烧之后,人倒也精神,“姐姐,怎地这般胡闹!这红糖姜茶对你身子有益,再者霍大人也是一片苦心,你快些喝下去,咱们也好启程回府。”
楚湛十一了,个头随了楚家男儿,比楚棠还高了一些,时不时拿出大人的样子来‘管束’她,更可恶的是,他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与霍重华走近,从族学回来,便寻了机会跟着楚云慕,沈岳等人去霍府吃茶。
楚湛从几年前开始就极为崇拜霍重华,如今更是如此,楚棠见他已经快长成大人了,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来,姐姐,快喝,我看着你喝下来。”楚湛咧出两排整齐的白牙,哄道。
楚棠要是再推脱,那就显得故意不接受霍重华的任何好意了,未免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她只能作势喝了下去,红糖姜茶淳厚香浓,不像是乡野之地能有的东西,霍重华倒是有些本事,这么短时间内,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
“呵呵。”楚湛看着楚棠笑的莫名奇怪,“姐姐,楚娇,楚玉几人已经在外面等着你了,咱们是现在走?还是与霍重华用过早膳早走?”
谁要和他一起吃早饭了!
“楚湛!你休要胡话!再这般拿我寻事,回去给我抄写论语百遍!家中还有诸事没有料理,拖不得。”楚棠心里叫苦,这些人的意思,她当然是明白的,但他们怎会知道霍重华的厉害?总之,她是不敢与他有任何瓜葛。
既然已经喝了人家的红糖姜茶,楚棠便又吃了几样点心果腹,她不能作践了自己的身子,至于欠着霍重华的……她是不会再变相的赠他任何东西了,否则又会传遍满京城,或是霍状元又得了心上人一件宝贝。
就是如烈也成了京城的名马,不少世家女子效仿,从各处购置了好马,送给未婚夫,亦或是意中人,期盼对方也能高中状元。
一时间,男女之间的定情物,不再是玉佩之类的传统物件,而是变成了活生生的马。寻常人家的姑娘买不起马,就找街头画师画一幅送给心仪的人。女子赠马成了女儿家芳心暗许的风尚。
不是楚棠矫情,这才谈‘霍’色变,而是霍重华总能将她逼到几欲冲进霍府找他算账的地位,而这人估计仍旧是一幅‘我很委屈’的表情看着她,那双眼睛却是勾人/诱惑的。
楚棠好像梦里见过,故此更是一提及霍重华,就是寝食难安。
楚棠身子有些虚,女子初潮的滋味,她已经忘了太久了,加之昨日淋雨,昨夜又被噩梦所困,今晨的状态并不是很好,原本的清媚娇艳倒添了几分病若西施的娇态。
下了楼,客栈外面的马车已经备好,莫来和莫去护着马车,楚棠刚上马车,便可闻官道上一阵强健的马蹄声在泥泞的黄土路上疾驰而来。
“姐姐,你坐着别出来。”楚湛又开始老气横秋。
楚棠此刻哪有力气,她昨夜梦见了一个不该做的梦,光是想想,自己都难以启齿。她以为自己已经是无情无欲的之人,怎能做那种春/梦?还是与霍重华?
楚棠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现在是二房的掌事之人,自然是先上马车,后面的楚娇等人还在外面。
当顾景航勒了缰绳下马时,众人皆是吓的不轻,别说是姑娘家了,就是在朝为官的官员见到了锦衣卫也都是不寒而栗。
锦衣卫是天子的爪牙,只要有锦衣卫出没的地方,哪里就会不太平。
顾景航刚才隔着远远的距离,亲眼目睹着那抹长裙胜雪的人儿上了马车,心头微酸。
那年,他亲手将她抱入棺椁,也是这样一身的雪色裙裳。她肯定不会知道,在那之后,他的世界也成了一片雪原。
“里面可是楚家姑娘?在下北镇府司顾景航,想问姑娘有关昨日滑坡的几个问题。不知姑娘可否方便?”这语气太过客气,就是身后的随从也微微纳罕。顾景航此人天性狂傲,谁也不放在眼里,他要对谁和颜悦色,那就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就是对待上峰,也照样我行我素,东厂几位在圣上面前得脸的黄门在他面前吃了不止一次瘪。但碍于定北侯府的二十万铁骑,谁又能说什么?
皇帝有意压制东厂势力,缺的就是顾景航这样无所畏惧,任谁都敢得罪的人。
楚棠已经阖眸小憩了,前一个噩梦还没消散,这又来了一个。
她恨顾景航么?
早就已经不恨了,前世八年的幽禁,磨光了她所有骄傲和仇恨,这一世只想好好活着。
楚棠正要隔着帘子对莫来说些什么,霍重华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这人虽从文,但行径时常叫人捉摸不透。
“顾四爷!你我又见面了!”霍重华大步而来,立在了离着马车约莫五六步远的地方,又道:“该问的,我已经都问了,顾四爷有事可直接从我这里获知。我身后都是姑娘家,看不得顾四爷这张煞气的脸。”他说的非常直接。
霍重华笑眯眯的,却无本分善意,明明是弱冠的年纪,却教人瞧出了老奸巨猾。
顾景航浓眉蓦的一簇,昨夜那场事故就是为了演给全天下看的,为得是将太子拉下马,他不顾百姓安危,任意砍伐了普陀山的百年老林为皇后建筑摘月楼,这件事更是发生在京城周边,无疑对他的储君地位造成极为严重的重创。
顾景航和霍重华同是康王的人,这件事,他二人比谁都清楚。
所谓盘查,无非是走个过场。
问不问,亦活着问到了什么,那都是顾景航可以杜撰的。
他要是坚持要拿楚棠问话,霍重华也不会依,自昨夜梦里寻香之后,他都不舍得见她一眼,怎么叫顾景航这个莽夫看到她!
其实,顾景航的相貌很清秀,只是霍重华一厢情愿的将他视作了莽夫。
顾景航舔了牙,态度嚣张狂放,“怎么?霍兄这是要妨碍公务!”
霍重华正上前一步。
这时,楚湛站了出来:“顾大人,你有话也可问我,我姐姐昨日偶感风寒,她一个弱质女流知道的并不多,我是亲眼看着山道被堵,你想知道什么,大可从我这里获知。”
楚湛可能还不太认识顾景航。
但顾景航是对他熟悉无比,他的小舅子,却是胳膊往外拐,上辈子开始就帮着旁人离间他与他的棠儿。
顾景航再无他言,只能挥手让身后的众锦衣卫给楚家的马车让道。
楚娇等人这时才纷纷上了马车,楚娇回头看了一眼霍重华俊挺的背影,如此卓卓于世,且不论华彩横溢,潘安之貌,单是这般护着楚家,就让她大为触动。楚棠及笄在即,楚娇也快十三了,正是少女怀春时,对霍重华更是倾慕已久。
霍重华自是不知他又被楚棠之外的女子给看上了,正与顾景航对视,看在旁人眼中,这二人仿佛是在用意念一争高下,总之,彼此目光很不友善。
楚家的马车渐渐远离,霍重华当着顾景航的面亲密的拍了楚湛的肩膀:“我正好也要回去,既然是同路,不如一道吧。”
楚湛乐意之至,与自己崇拜的状元郎同路,他当然是高兴的。
顾景航看着一行人走远,突然猛地转身,一巴掌扇在了身后的随从脸上,那人没有料到顾景航如此突然奇来的动作,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唇角溢血。
“楚家二房昨日上坟一事,怎么无人告之我!”顾景航嗓音沉重阴戾。
众人并没有理解他的意思,这次请了钦天监预测暴雨,然后人为促使滑坡,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谁会料到楚家七月十五这一日要给楚二爷上坟呢,而且不过是楚家二房的人,都死了又能怎样!
“大人息怒,属下只是觉得无关紧要,楚家二房众人真要是死在这场事故中,对咱们更是有利啊,事情闹得越大,对太子威胁亦越发,属下觉得……”
男子的话被顾景航一脚止住,连吐了几口血方能开口说话,“大人?”
顾景航手中握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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