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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则，自己的学生考低了不行，考高了也不行，考低了会被质疑教学质量，考高了会让人怀疑其徇私泄题。
这才是难中之难的重点。
要说在众多老师当中，当属他们的数学老师最鸡贼。
记得有一次，岩小西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中途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岩小西闲的无聊四处张望，忽然发现老师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本练习册，书中还夹着一张A4纸，纸上第一行就写着年度数学期中试卷底稿。
所以她断定，他们的数学老师完全就是照着练习册照抄的考题。
当时岩小西也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踏入各大书店寻找与数学老师同款的那套练习册，事后她才发现这套练习册是千禧年编制出版的，想必数学老师是考虑到年份越久，越没人会注意到。
那一年，岩小西各科成绩惨不忍睹，唯独数学独占鳌头。
那一年，数学老师对她是刮目相看，在所有老师都质疑岩小西的品性时，只有数学老师在为她说话，力挺她在以后在数学上一定会有很深的造诣。
不过前世数学老师的期望落了空，这一世岩小西间接的给他了找回来，最起码她现在已经在用所学的知识‘教书育人’了。
顾涛虽然在笑岩小西此做法是徒劳无功，可还是照做了，谁叫人家对她有所赏识呢。
在顾涛妥协之后，岩小西又拿出数学书和自己的笔记，先让他重温了前几节课的内容，然后指出练习册上另外几道题让他做。
还告诉他，这几道题的题型和期中考试卷子上的大题是如出一辙。
“你把这个公式代进去，是不是就算出γ=4了？”
算出一题，顾涛食指抚唇，嘴角扬起一个满意的弧度，“没想到认真做起来还真挺像那么一回事儿的。”
岩小西笑了起来，“是不难吧，只要你上课好好听讲，课后认真复习，考试的时候没有什么能难得到你的。”
顾涛故意跟岩小西唱反调，“少来了，咱们班的胡凯，上课死命听，下课死命学，班里出了名的拼命三郎，这次期中考试还不是垫了底，像我，认真学了不到一个小时，全都会了。”
岩小西被顾涛气乐了，“你丫全都会了是吧？那考试的时候干什么呢！非考个烂分数让老师叫到办公室去训一顿就舒服了，贱啊？”
“你丫……”
要骂的话，顾涛愣是没说出口。
岩小西把自己的物理笔记扔给他，让他把笔记上的公式好好记一遍，一会儿她回来了，再把物理卷子的错题给做一遍。
“你干什么去？”
因为身体先于思考行动起来，岩小西的脑中的词汇还没组织好，只得朝林昊然那边扬扬下巴，告诉顾涛自己的去向。
顾涛想叫住她，但想不出叫她的理由，只有拿起岩小西留下来的笔记本看了起来，可却有点消磨时间的感觉。
这时，一只白皙秀气的手出现在他面前，手中还拿着一个全麦面包。
顾涛抬起头，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岩东娅那张漂亮可爱的脸。
“顾涛，你中午都没有吃东西，吃点面包吧。”
不提这茬还好，一说顾涛还真饿了。
“不用了，我有俩个面包……”
早先杨玲玲拿过来的俩袋面包，现在已成了空袋子，气吞山河的张开袋口对着他。
顾涛顿了下，看向岩小西那边，眼睛微微眯起，丫的这么能吃，俩面包什么时候吃完的，他都没发现。
岩小西这会儿正坐在林昊然对面，摊开数学书，请他授业解惑。
见岩小西在面对林昊然时笑得满面桃花，看在他眼里颇有些许讨好的意味。
顾涛嫌弃的埋汰了岩小西一句，丫的，嘴角的面包屑也不擦干净。
“哼！”
岩东娅气恼地把面包拍到桌上，拉过椅子坐在顾涛身旁，正好挡住他的视线。
“干嘛？”
“你说干嘛，刚刚我看你还跟小西有说有笑的，怎么看到我就不说话了。”
岩东娅气鼓着嘴，眉间带着点点撒娇的意味，她很聪明，没有乱发脾气。
她知道，就算她表现出气恼来，顾涛也看不出道不明她生气的原因，最后说不定会认为她在无理取闹。
要说她是在气岩小西，可更恼顾涛，她都站在顾涛面前了，他还只盯着岩小西看。
这招很奏效，顾涛否认，抓起岩东娅拿来的面包，撕开袋子，似如泄愤一般的咬了一大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跟她有说有笑的了，我被她气个半死倒是真的，这一上午一直叫我做题，烦都烦死了。”
岩东娅就想听顾涛亲口撇开跟岩小西的‘亲密’，旁人指出来的，远不及自己感悟来的深刻。
她露出好看的笑容，对顾涛说，“下周我爸给我请了俩个家教，都是K大的老师，你也一起来吧。”
刚刚在林昊然那里岩东娅已经得知，岩小西这次是跟顾涛来图书馆来复习的。
顾涛这次期中考试的成绩退步很多，五班的班主任特意让小西来辅导他的功课。
不过俩个K大的老师，怎么着也抵得过一个岩小西吧。
第五十二章 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谢谢南方的冰一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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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顾涛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岩东娅小脸一沉，“为什么？K大的老师教难道还没一个高中生教的好吗？”
“嗯，K大的老师教的怎么样我不知道，不过，岩小西这法子还真不错，原先我看这些算题吧，觉得自己是可以解出来的，可每次的答案都差那么一点，具体是哪个步骤出错了我还找不出来，让她这么一说，还真找到点感觉，你看，这道题就是代入这个公式，三步就解出来了。”
顾涛拿着岩小西的笔记摊开给岩东娅看，还边说边比给她看。
岩东娅越听越来气，厌恶的别过头，顾涛最后还补了一句，，“岩小西不是你表姐吗？让她给你补补课，对你有帮助的。”
岩东娅使劲儿翻了个白眼，“你说的是真的？”
顾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全神贯注的盯着岩小西的笔记，自个儿跟自个儿在那较真儿，丫的这丫头的字儿都快飞了！
他现在发现，辨认出岩小西笔记上的字体，和用她的方法解题一样有成就感。
岩东娅赌气似的把顾涛手中的笔记本抽出来，扔到桌上。
这动静不大不小，正好引起岩小西那一桌的注意。
顾涛的语气降了几度，“干嘛？”
岩东娅气恼的说，“不干嘛！”
顾涛没理会她，重新拿起笔记‘拜读’起来。
岩东娅咬着下嘴唇，又要‘故技重施’时，手被抓住了。
她抬头，看到的是林昊然，林昊然对她一笑，“K大的图书馆我不太熟悉，你能带我到处去参观一下吗？”
岩东娅对上一脸笑容的林昊然，她顿了下，点点头起身，看了顾涛一眼之后便带着林昊然往后面那处区域走去。
杨玲玲盯着林昊然和岩东娅离去的背影，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岩小西问她，“怎么了？”
“你说林昊然看起来挺聪明的，怎么就那么笨，难道他不知道岩东娅是为了腻着顾涛才撒谎说她经常到图书馆来学习的吗？我估计她今儿也是第一次来，还熟悉呢，让她带他参观，还不如自己溜达着去！”
瞧着杨玲玲越说越生气那样，岩小西差点笑出声，她这爱憎分明的性子还真让人又爱又恨啊。
岩小西以自己理解的解释给她听，林昊然聪不聪明她不清楚，她能肯定的是这小子铁定不笨，他之所以让岩东娅带他到处去参观，是为了让她在惹毛顾涛之前离他远一些。
杨玲玲不解，“为什么？”
岩小西朝顾涛那边看了一眼，小声的跟杨玲玲说，“你不觉得顾涛这人有点大男子主义吗？东娅刚刚要是那么一直闹下去，顾涛说不定就炸毛了。”
杨玲玲瞧着小西说话那副轻声细语的样子，完全就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啊。
“我不信，她明明就是看林昊然叫她，她才去的，你要是换做胡凯他们，你看东娅理不理他们。”
“你以为东娅傻啊。她那是自己冷静下来知道自己不能再招惹顾涛了，事不过三你知道不知道，有些女生啊，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杨玲玲撇撇嘴，看着渐行渐远的林昊然和岩东娅，她喃喃出声，“我有的时候还真挺佩服东娅的……”
第五十三章 你丫不是认真的吧
看着渐行渐远的林昊然和岩东娅，杨玲玲喃喃出声，“我有的时候还真挺佩服东娅的……”
听到这话，岩小西不免笑出来，“哎呦，我没听错吧，你佩服东娅？佩服她什么？”
“佩服她有毅力啊，你看，顾涛有好几次都不理她，她还能这么锲而不舍的腻上去，不是有毅力是什么？”
岩小西的目光放在课本上，刚刚她让林昊然给她讲解了函数上几项常见的难题。
她一边在书上做笔记，一边听到杨玲玲的话，心不在焉说，“这会儿是锲而不舍，不是死乞白赖了？”
杨玲玲仿佛没听到岩小西说的，若有所思的说，“改明儿我也学岩东娅那样，死缠烂打的……”
岩小西听出不对劲儿的了，她把目光从书本中拔出来，放到杨玲玲脸上，“你丫不是认真的吧？”
杨玲玲这回没有说话，拿起桌上的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
原本没有味道的矿泉水变得有些甜蜜，因为这瓶水是林昊然买的。
联想到杨玲玲前几次的反应，小西大概能猜到杨玲玲是很在意林昊然的。
就现下这个阶段，岩小西不想在杨玲玲的感情上用到‘喜欢’这俩个字，虽然有点自欺欺人，但杨玲玲只是在意林昊然的话，要断掉这个念想应该会简单些。
对于林昊然的初步印象，岩小西停留在开学后的第一节 体育课上，当时下课了，林昊然跑来找她，让她把顾涛打篮球时交给他保管的手表给他带回去。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林昊然，事后她从顾涛那里得知，他是顾涛的发小。
当时杨玲玲跟她在一起，相信那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林昊然。
岩小西不太相信一见钟情这码子事，就拿她对顾涛的感情来说，她记得前世自己见到顾涛，充其量是被他帅气的外表吸引，有了这条引线，才有了后来的‘情意绵绵’，当然这情意是单方面的。
从‘引人注目’到‘情意绵绵’还有一个时间的过程，最起码小西是在高二那阵才发现自己对顾涛的感情是喜欢的。
可杨玲玲跟林昊然才见过几次面啊，就她这种感情还能谈得上是喜欢？
其实岩小西的潜意识里清楚，人们总是习惯以自身的经历来评价别人，她是不想让杨玲玲走歪一步，不论是学习上还是感情上。
岩小西沉不住气，开始当‘法海’，“玲玲，我告诉你啊，那个林昊然不过就是长的好看些，你发发花痴也就得了，别当真啊，屁大一点的姑娘，还四六不懂呢。”
杨玲玲对岩法海说，“你丫才发花痴呢，你丫还五七不着边呢。”
岩小西想着杨玲玲对林昊然的感情才刚刚冒出一个尖儿，还是越早掐掉越好。
“你还跟我犟是不是，你看东娅就知道了，她可是跟顾涛当了三年的同桌，三年啊！三年才悟出自己对顾涛是啥感觉，到了高一才这么明目张胆的腻乎顾涛，虽然顾涛没有理她，你跟林昊然在学校才见过几次面啊，怎么……”
“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跟林昊然是在市一中时才算初次见的面呢？”
这句话倒是把岩小西问着了……
第五十四章 丫的，真贼
这句话是把岩小西问着了，难不成杨玲玲跟林昊然早就认识了？
可每回林昊然来找顾涛，杨玲玲来找她，这俩人照了面也没有交集，一点都不像早就认识的？
岩小西微微张了张嘴，看到杨玲玲脸上的神情，这妮子估摸着连认真是什么意思都没搞懂，可瞧着就是有那么点认真，认真的小西想问的话都问不出口了。
不过该问的问不出口，该说的还是得说，哪怕这话会让人营养不良。
岩小西琢磨了一下，说，“玲玲，你难道没看出来，今天林昊然好像一直把心思都放在东娅身上吗？”
这个想法岩小西也是才意识到的，打从他们在图书馆相聚，林昊然就一直在给东娅解围，刚刚也是，他知道顾涛要是发起火来，难堪的是东娅。
杨玲玲脸色稍稍一变，粉唇轻轻动了两下，“这个我没看出来。”
说完可能是要给自己找点事儿做，又喝了一口水，只觉得甜味不在，唯剩下酸涩。
岩小西知道杨玲玲看出来了，连她这个局外人都看出来了，更何况她呢。
只是话说开了，她又不知道该怎么劝她了，只能拿年龄这个框架来圈住她。
“玲玲，我觉得吧，你对林昊然充其量就是有好感，这个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成不了什么事儿的。”
“我知道我对他不止是有好感，我那是……”
“玲玲啊，你先别那么快下定义，比他好的人一大堆呢，你是没见着，听过一句话吗？世界那么大，你得出去溜溜。”
“你才出去溜呢！你把我当成京巴儿了。”
“行行行，不说这个，你听过这句话没有，林子那么大，什么鸟都有。”
“鸟？”
“呃，别说鸟，说鸟有点污，说人吧，林子那么大，什么人都有。”
杨玲玲笑场了，“你说的我都没听过，我只听过一句，越描越黑。”
岩小西知道，当俩个女生在一起时，会探索到未知的知识领域。
她还不想带坏杨玲玲，也不想被她带坏，另开话题。
“这话到此为止，咱另开一篇啊。”
岩小西清了清嗓子，“玲玲啊，咱们现在还小，只能以学业为重，其余的……”
“那个那个，我去看看林昊然他们怎么还没来，别迷路。”
杨玲玲这回不是要去找林昊然，是真的不想听岩小西说教了。
岩小西正要出声叫住她，偏偏瞧见柱子上挂着‘不得大声喧哗’的牌子，硬生生的把几个音调吞入腹中，得以喘息的几个字从牙缝挤出来，“死丫头一说正经的就跑了！”
“看看，我做的对不对？”
顾涛夹着一支笔，把一本练习册放到岩小西跟前，坐到杨玲玲的位置上。
岩小西迟疑了几秒，才想起顾涛让她看的是什么。
她坐到椅子上，看着自己精心为顾涛挑选的习题，说实在的，她这会儿一点都不想看到这个，她的脑子还停留在如何鞭策杨玲玲的这茬上，腾不出空来计算这个。
岩小西用余光偷偷瞥了顾涛一眼，见他正在‘钻研’她的笔记，就偷偷的练习册翻到最后面，比对了一下答案。
“不错，都对了。”
岩小西把练习册合上，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你丫是不是看后面答案了。”
顾涛转过头，一脸疑惑，“后面有答案吗？”
岩小西以实际行动为语言攻势，把练习册翻到最后，将答案呈现在顾涛面前。
顾涛低头看了一眼，为自己辩白，“我没有看。”
“你没看最后得出的数字怎么跟真确答案一模一样？”
面对岩小西的质问，顾涛瞬间觉得有些招架不住，她这个问题的白痴程度远远超出他的承受范围，只得无力的回复一句更白痴的话。
“正确答案跟正确答案不一样还能叫正确答案吗！”
“你这跟惠子说的，‘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庄子怼他，‘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鱼之乐’有什么区别？”
顾涛都快被这‘子非鱼’‘子非我’给绕晕了，“总之小爷我没看！”
“装，接着装！”
岩小西残酷的笑着，原来冤枉人的感觉这么好。
她原本是想看顾涛为自己辩解的尴尬样子，可没想到，人家精着呢，可能刚做完数学题，脑子反应的快。
“后面的答案没有过程只有一个数字，你看我的解题过程！你要是能从中挑出错来，我就认了（偷看答案）！”
丫的，真贼！
“算了算了，又不是什么事儿。”
“别介！在我这儿就是个事儿，你把练习册后面的答案撕了，我再给你做俩道。”
你别介！她还要对答案呢！
岩小西觉得顾涛真的会把她的练习册撕了，她把练习册收起来，急忙转移话题。
“对了，刚刚东娅怎么了？你怎么惹到她了。”
“谁说我招惹她了，是她招惹的我！”
岩小西撇撇嘴，“她招惹的你？那她怎么把自己气成那样。”
顾涛一手搭在椅背上，一手放在桌沿，手指灵活着转开笔。
见他没有开口，岩小西以为他是不想说，没有自讨没趣的追问下去。
她这边才拿起书，就听到顾涛说，“东娅她爸妈给她请了个K大的老师辅导功课，让我一起去。”
“这是好事啊，是不是你没有谢谢她，她才生气的？”
“我谢她干什么，我压根就没答应，我又没让她招我。”
难怪这东娅要生气呢，她听着都窝火！
这就好比你花费不少精力整出一大桌好吃，自个儿累的半死就想听人家叫声儿好，哪怕是吃上一口，也算没白费劲儿！
可丫的不领情也就是算了，还一副讨嫌的样子！真该揍一顿！
“你干嘛不答应啊，你以为K大的老师那么好请啊！”
“我干嘛要答应，你这不教的挺好的。”
“啊？”岩小西没明白过来。
“我跟东娅说我不想去，你教的挺好的，我还让她也到你这辅导来。”
顾涛说着，俊逸的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小得意，以为给了岩小西多大的人情似的。
第五十五章 反正吹牛不收税
“这话你也跟东娅说了？”
“是啊。”
岩小西扯了扯嘴角，“你还真是高看我了。”
顾涛嘴角一扬，“至少我没看错。”
岩小西愣了愣，为了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