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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桑榆皱眉,推开她,往后退了退,“你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进来的?谁放你进来的?你难道不知道女子的闺房,外男是不可以乱进的吗?”她竖着眉又问。
韩奕摇头“你问这么多,我怎么回答,不过是我听说你眼睛好了,所以特意过来看看。”
“你消息倒是灵通。”赵桑榆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现在呢,看完了,可以走了吧。”
她昂起头,眼前的男人很高,他背着光,屋子里又很黑,完全看不到他的样子。
赵桑榆绕过他走到一边坐下,“你到底是谁,想干什么?”
自那日在这间屋子里离开,至今已有好几个月的时间。
韩奕时常想过来看她,但却从不敢踏进房间一步。
他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看着赵桑榆,她的皮肤白皙,眉毛弯弯,一双眼睛又大又闪。
解开眼睛的她更美了,即便生气,也蕴着无穷的吸引力。纵使读过无数的书,他还是无法找出最合适的形容词。
韩奕忽然想起前世,那时候的她总是嘴角含笑,眼睛却蕴着无数的愁。整个人瘦得厉害,仿佛风一吹就不见了。
那时候,他总是在想,也总是在后悔——
如果当初他不救她,让她如第一世那般逝去,是不是才是最好的答案和结果。
没有牵挂,没有寄托,也就没有伤心难过和悲痛欲绝……
只是他终究是舍不得也放不下,还是插手了她的生活,也害她遭受现在这般苦楚。
幸好她的眼睛好了,幸好!
韩奕走到赵桑榆身边,自上而下看着她,她的面容红润,气色也很好,显然日子过的很是不错。
“你的眼睛刚刚复原,还是不要随便解开为好。”
话音未落,他又掏出随身的绢帕系在她的眼睛上,“不要因为夜间没有光就大意,秦老的医术在大政国首屈一指,他说的话,必须要严格注意。”
赵桑榆不以为意,甚至还手动拆了眼睛上的绢帕扔到一旁,“你到底想干嘛?你不觉得你管得太宽了吗?”
“我家的事,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你到底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小桑榆气死啦。
她最讨厌别人说她矮的,也最讨厌必须仰着下巴看别人,两样,韩奕都占全了。
她“哼”了一声,推开韩奕,“丑八卦,我讨厌你。”
韩奕:“哦。”
谁稀罕小矮子喜欢啦!
☆、第十三章 表白
“我……”韩奕叹了一声,“时间到了,你自会知道我是谁。”
嗤。
赵桑榆冷笑。
现代社会,影视剧、小说比比皆是,里面的内容也五花八门,什么样的没有出现过。就这种套路,还真是低级。
她不耐烦地皱眉,“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打算来看我的,那你看过了,请你离开,要是其他……”
顿了一下,赵桑榆又是冷笑,翻开杯子倒了杯水,“恕我这里不奉陪。”
韩奕皱眉,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活了三辈子,第一世几个兄弟相争,他最后捡了便宜,成了皇帝。
那时候朝堂因为派系争斗岌岌可危,外面又有其他国家虎视眈眈,唯有赵广清和章荀之一路扶持,他才坐稳皇位。
可惜他太累了,就在国家刚刚稳定,他还没来得及看看这盛世繁华就累死在了朝堂上。
原本他以为就此解脱了,只是没想到他又活过来,回到了争夺刚刚开始的时候。
为了不再重复上一世的经历,也为了不让几个兄弟把国家败落,他主动加入了战争。
那时,他刚尝到了做皇帝的乐趣,也明白赵广清和章荀之这两个定海神针的重要性。想到后来因他们父子兄弟之间的纷争导致举国□□,民怨四起,他决定第一时间拉拢赵广清和章荀之。
彼时正是韶华郡主逝世之时,他想到上一世赵桑榆正是这个时候落水去了,便救下她,也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赵广清和章荀之的眼前。
只是他虽然救了赵桑榆,却一心心系朝堂,也间接害得她名声尽毁,半生凄苦,最后自城楼一跃而下,而章荀之和章启悦也因此间接丧命。
后来他总是想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惜再也没有人给他答案。
但是他没想到自己还能再重来一次。
这一次,在他还没回来的时候,赵桑榆就被赵伯泓救下了。
而他在回来后,还是插手了她的生活。
韩奕垂下眼,又一次拾起绢帕系在赵桑榆的眼睛上,“你和我较真没关系,但是总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
“入了秋,京都的夜里很冷,”他放下手,拿起赵桑榆的鞋子穿在她脚上,“不要随随便便光着脚,受了凉,遭罪的还是你自己。”
“还有,”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微微蹙眉的赵桑榆又道:“我知道你心急自己的眼睛,但是既然……”
“你到底是谁啊?”赵桑榆打断他的话。
她伸出手,纤纤指节准确地拽住了韩奕的手指。前身曾对一个叫七弟的年轻男子的声音很熟悉,但明显不是这一个。
只是这一个是谁?
“我们之前认识是不是?我们是什么关系?你为什么这么关心我?你既然关心我,为什么藏头露尾的?”
第一次。
除了这几次他强迫性地和赵桑榆有过肢体接触,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接触他。
几乎条件反射,韩奕反手握住了赵桑榆的手指。
握在手中,细细摩挲。
肤质细腻、温暖,指节圆润、柔软。
和上一世他在漫天雪地里抱起她的僵硬和冰冷完全相反。
她是活生生的赵桑榆,也是他唯一想要补偿的赵桑榆。
“你干什么?”手被捏的很疼,赵桑榆忍不住站起身,拽了他一下。
韩奕看着赵桑榆,她的眉眼虽皱着,看上去也不开心,但是比起上一世她日日笑着,却整日暮气沉沉的样子,不知鲜活多少。
韩奕忍不住,顺从内心的本意,抱住了她。
脸脸埋在她的发间。
她的身体是软的,温度是暖的,紧贴着他胸口的那出起伏着,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其中的柔软。
上一世,他曾在她死后日日想着她,想把她抱在怀里,想听她的声音,想看她的笑容,想感受她的呼吸……
想让她活过来,和自己在一起。
但是直到他死,他遍寻天下,再也找不到和她一样的人。
这一世,他曾想把她禁锢在自己身边,也曾想远远守在一边。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顺从内心的本意,一次又一次地来看她。
就这样吧,既然放开和不放开都会后悔,那不如就让她呆在自己的身边吧。
“赵桑榆,颦儿。”他摁住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颦儿,我想我这辈子再也没办法放开你了。”
“什么?”赵桑榆几乎快被韩奕勒断了气,哪里还听得清韩奕在说什么,她一边推攘着他,一边说道:“你快点放手,你到底想干什么啊,很疼啊,你快点……唔……”
韩奕觉得自己疯了,他抱着赵桑榆,闻着她身上的浅浅香气,只恨不得把她揉碎了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就连听她讲话,想象她嫣红的小嘴儿张张合合,他都忍不住,想要一尝再尝。
借着身高的优势,他固定住赵桑榆,把她抵在窗边,手掐着她的下巴,不由分说地吻她。
柔软的双唇像是蕴含了无限的魔法,让他深深沉醉。
他湿润地咬着她,舌尖顺利地挑开,灵活地钻进她的嘴里,挑。逗着她的唇齿。
赵桑榆的脑中一片空白,全身都失了力气,“你……嗯……”
“乖……”
韩奕忍不住笑,冷色的月光下,他的眼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又重新覆上她的唇,细细密密地啄着,嗓子里含了笑,“赵桑榆,我很确定了,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有别人了。”
赵桑榆哪里还听得进他说的话,直到她反应过来,韩奕已经抱着她不知亲了多久。
赵桑榆猛地推开他,第一时间扯掉眼睛上的绢帕。
“你……”她抬头,只看见一个侧脸,就又被韩奕捉住了手,覆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他不敢看她的眼睛,但是他又想吻她了。
“你……唔……”
有了经验,赵桑榆自然没有初始的懵懂,她双手用力推着韩奕,“你放开我啊……”
“放不开。”
“你到底想干嘛啊?”
“想你。”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亲你。”
“你混蛋……唔……嗯……”
“你好烦。”韩奕又堵住她的唇,吮吸,“我放不开你,也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更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是你。”
赵桑榆不耐烦了,从小到大,除了韩奕总是招惹她,这个男人还是第一个。
她猛地左右摆动,脚胡乱踢着,掰开他的手,挣脱。
“你……”
“小姐,怎么了?”
翠羽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赵桑榆还来不及反应就又被韩奕抱着转了一圈,捂住眼睛啄了一口。
“我先走了,明日再过来。”
“你敢。”赵桑榆怒目,眼前一花,男人就不见了身影。
她回过身,红袖恰好开门进来,“小姐,你没事吧,奴婢和翠羽听见有声音,所以进来看看。”
赵桑榆摇头,转身指了指窗外,“睡不着,想起来看看月亮。”
“小姐!”翠羽不赞同地皱眉,“秦老都说了你夜里睡觉也不能摘纱布,万一天明的时候你睁开眼被伤到怎么办。”
“是啊。”红袖也不赞同,她上前关了窗,看着翠羽说:“翠羽,你帮小姐把眼睛重新蒙上。”
脚边是一条绢帕,上面绣着挺拔的翠竹。
红袖不动声色地弯腰捡起绢帕,走过去收拾好赵桑榆的床铺,和翠羽一同服侍她睡下。
第二天一早,赵桑榆还未起身就听见外面吵吵嚷嚷的,屋子里也有人来回走动,听上去很着急。
她坐起身,解开眼睛上的纱布适应了一会儿,开口,“红袖、翠羽。”
“哎,大小姐醒了……”
青檀的声音率先响起,紧接着帘帐被拉开,刺眼的光瞬间洒满,赵桑榆反射性闭上了眼。
“夫人,”红袖匆忙放下手上的东西,走过来拉上帘帐,“小姐的眼睛虽然好了,但是秦老说因为小姐长时间没有见过光了,所以需要慢慢适应,现在还不能见这么烈的光。”
“好好好,快快,那赶紧拉上。”章启悦往后退了一步,“红袖你快看看,桑榆有没有事。”
“我没事。”赵桑榆伸出手,她们说话的功夫,她已经重新把纱布绑在了眼睛上,“母亲今日怎么过来了?”
章启悦扶住赵桑榆到一旁坐下,“我啊,昨儿晚间才听说你眼睛好了,只是天晚了,我没时间来,今儿一大早,我就直接过来了。”
她伸手覆上赵桑榆的眼睛,“我的儿,眼睛可是真如她们说的好了。”
赵桑榆点头,握住章启悦的手,“母亲不用担心,我现在已经看得见了,只是因着半年多没见着光,现在还不能适应而已。”
“那就好。”章启悦放心下来,拉着赵桑榆左右看了看,“还好还好,气色看上去还不错。”
赵桑榆揉着脸笑,“母亲一看就是骗人,我有红袖和翠羽贴身照顾,还有云嬷嬷忙前忙后,怕是要长胖许多了,这衣服穿着都觉着紧了些。”
“真的?”章启悦看着赵桑榆,不由分说地拉着她站起来,“快起身给母亲看看,我家桑榆应是长高了。”
“是长高了。”她拉着赵桑榆看了一会儿,接着又懊恼,“都是我这个为娘的不是,这么久了,都没来看你,都不知道我家颦儿已经长这么高了。”
“真的啊?”
赵桑榆有些惊讶,现代的她身高174,妥妥的大长腿,又因为长的好看,不知道惹了多少人的眼。
但是来了这里,她看不见,心思也没放在这上面,现在猛一听章启悦提起,她忽然间想知道自己的身高了。
还有她的样子。
红袖和翠羽总夸她长的好看,但是真好看还是假好看,她还真不敢确定。
毕竟古代人的审美,好像和现代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赵桑榆转过头,“红袖,你关上门窗,我想摘下纱布和母亲聊聊。”
——
赵桑榆看着眼前的章启悦,肤质白嫩细腻,相貌清雅、气质柔顺,只有眼睛下面藏着一片青乌,看上去特别显眼。
她皱了一下眉,“母亲可是没休息好,怎么这般憔悴?”
“我啊,是高兴的。”章启悦握着赵桑榆的手,一边打量着她,一边笑着道:“昨晚下人回报说你的眼睛好了,我一晚上心里都上上下下的,哪里还有心思睡觉,如果不能亲眼见着,我还是不放心啊。”
“现在见着你真的没事了,我这心,也算是放下了。”
“长高了,也长大了,”章启悦看着赵桑榆,“今儿母亲回家就命人给你重新做衣裳。”
赵桑榆笑着答应,四下看了一圈,最后走到床边比了比,“母亲总说我长高了,我还不知道自己多高呢。”
她转过身,看着自己刚刚划过的痕迹,“这是……没有一米七吧?”
她看向章启悦,章启悦的个子大概在一米六,她可以清晰地看见章启悦的发顶。
赵桑榆有些不满意,前世她最满意的就是自己那一双大长腿了,现在突然间变矮,她还真有些不适应。
“哎,好像有点矮。”她皱着眉,小嘴撅着,有些委屈。
红袖一早端来的水盆放在桌子上,里面清晰地倒影出赵桑榆的面容。
她低下头仔细看了看。
除了更年轻,和她前世的长相,一模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小桑榆和小韩奕记仇了,好些天都没有说过话。
这天中秋,桑榆妈妈和韩奕妈妈决定利用着难得一遇的机会让两个小家伙和好,于是两位妈妈就约定好一起过中秋,让韩奕领着小桑榆在院子里玩。
可是小桑榆不愿意啊,她到现在还记着韩奕咬他的那一口,于是她以迅雷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咬了韩奕一口。
韩奕:“哇……妈妈……”
对不起,我编不下去了/(ㄒoㄒ)/~~
☆、第十四章 算账
赵桑榆拍拍胸口,松了一口气。
个子矮还有长高的机会,但是要连相貌都变了,那可是连整容都没有地儿。
她扶了扶鬓角的碎发,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小姐这回相信了吧。”红袖难得活泼了一回,她绞干绢帕为赵桑榆净了脸,看着章启悦笑道:“夫人,奴婢和翠羽都说小姐长的好看,但小姐总不信奴婢和翠羽的话,以为奴婢们骗她的。”
“是啊。”翠羽放下衣裳,走到章启悦身边行了一礼,“夫人,您给奴婢评评理,我们小姐的容貌可是在整个京都城都出了名的,您说奴婢有没有骗人。”
章启悦摇头失笑,“你这丫头,现下你家小姐自己见着了,肯定是信了的,哪还需要我评理。”
“那是。”翠羽伺候着赵桑榆穿上衣裳,边道:“我家小姐本就长的好看,待到来年,奴婢还要给小姐簪花呢。”
吃过早饭,章启悦又拉着赵桑榆说了会儿话,想到她还不能出门,也就歇了让她回府的事情,只说林清玄的儿子,也就是她的大哥赵伯泓自外游学回来了。
赵桑榆没有印象,想到之前了解到的宁国侯府的人家关系,猜测前身和那个赵伯泓的关系并不好,自然也没有在意。
她拉着章启悦的手,不住点头,直到章启悦恋恋不舍地转身,脚步声再也听不到,她才扶着门框回了屋。
她解开眼睛,自己倒了杯茶,“你们都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儿。”
立秋已大半个月了,最近的天气越来越凉爽。
院子里的绿叶逐渐转黄,有些已经从树上落下,林落成泥,最终会化作来年的养料。
赵桑榆托着下巴,想着章启悦临走前特意说起的话,“颦儿,你自小由你外祖母抚养长大,所学也是由你外祖母亲自教的,性子也最像她,但是颦儿,你外祖母是因为遇见了父亲,你不一样,我们都不是你外祖母,没有她那么好的运气。”
赵桑榆皱眉,外祖母的事情她知道一些,但是便宜母亲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外祖母是因为遇见了太翁,而她们却不一样。
那么这个不一样的地方……应该是指感情吧?
如果是感情,那么……
赵桑榆站起身围着桌子来回走着,外祖母和太翁的感情众人皆知,可是便宜母亲却用来比喻她,是——
因为那个五皇子,自己被指婚的对象?
所以……便宜母亲的意思是指自己和五皇子的婚姻。
赵桑榆有些头疼,想起这几个月云嬷嬷一直在为她赶制嫁衣的事,她忽地一惊,难不成她的眼睛好了,嫁人也快了。
越想,赵桑榆越暴躁。
她在现代社会都没谈过恋爱,唯一喜欢的那个还被拒绝了。
现在莫名其妙来了古代,什么都没经历,反倒要先嫁人,还是个素未谋面的皇子。
以后每日的生活可能就和电视剧里演的那样,宫斗、宫斗、宫斗、宫斗……
而她的本事和能力,绝对没办法支持她在后宫大院里活过两集电视剧。
一想到这里,赵桑榆就忍不住出寒毛乍起,出了一身冷汗。
她苦着脸笑了一下,恨不得现在立刻穿越回去最好。
虽然回去后一定会遇见她最不想见的韩奕,但至少那里不会有生命危险。
只可惜她只记得自己被绊了一下,然后就穿了,完全不知道穿越的方式。否则,她还可以尝试用相同的方式能否穿越回去。
想到这里,赵桑榆哀嚎着倒在床上,捞过枕头盖在自己脸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她踢着脚吼了一会儿,觉得还是不舒服,干脆脱了鞋躺回到床上,滚了一圈。
一入眼,有一条白色的绢帕落在枕头边,隐隐露出绿色的花样。
赵桑榆皱着眉拿起来看了看,四四方方的白手绢,上面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