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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丫。”他轻语,握上她的手,拇指在她手心轻轻抚摸,脸上微带着笑,“不久前,你说让我做山寨三当家,真是有远见。”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想这个事。”安浅夜咕哝,瞪了他一眼,很快便又笑了,“行,我包养你,毕竟你长得这么英俊!”
“哦?那比起宁晏如何?”沐羽尘问道。
“怎无故提起他?”安浅夜疑惑。
沐羽尘略有不满,回道:“他一笑,你看得眼都直了,我对你笑过无数次,却不见你沉迷在我的美色下。”
“你莫非想到了洗刷冤屈的对策?”安浅夜狐疑。
“没有。”沐羽尘回答得很干脆。
安浅夜顿时惊奇,“那你怎像个没事人一样?”
“破罐子破摔罢了。”沐羽尘耿直道。
在正位上,隆嘉帝开口:“羽尘犯此重罪,实乃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安浅夜一听这四个字,心里一慌,忙打断道:“且慢!”
隆嘉帝太无情了,竟然是“罪不容诛”,连她包养沐羽尘的机会都不给!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破罐子破摔?我竟无言以对!!!
沐羽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包养我。
第59章 有如神助
那一声“且慢”; 让隆嘉帝目光一凝; 冷冷地扫来; 但目光瞥及沐羽尘时; 又似有迟疑; 终究没有怪罪安浅夜。
罢了; 他已决定贬羽尘为庶民,算是给予了他最大责罚,便不动他的心上人了。
隆嘉帝目视前方,继续道:“然则,在这五年来; 沐羽尘镇守北方边境; 立下赫赫战功,因此死罪可免; 现贬其为庶民; 一切财物冲入国库,命其永不得回京……”
满场寂静无声!这一惩罚; 未免狠了些,刑令一下; 那皇位; 便与二皇子无缘了。
“陛下!”这一声急切呼喊; 来源于皇后。她似怨似哀; 声音哽咽:“望陛下网开一面!”
竟被贬为庶民,居然是除皇籍!自雁王朝开立以来,从未有皇子被贬被除籍; 隆嘉帝要让她的儿子遗臭万年吗?
“陛下开恩……”侍卫跪下,一直磕着头,哀求道:“小的绝未伤使臣,求陛下明查,莫错怪了殿下!”
大皇子眼中蕴笑,斥道:“你是皇弟的侍卫,自然向着他,一心替他开脱,所言不足为信,来人,押了他!”
隆嘉帝叹了口气,淡淡道:“皇后,杀使臣、嫁祸兄长,朕无法徇私。”
皇后泪眼朦胧,忽的跪下来,“臣妾就一个儿子,望陛下念着往日情面,从轻发落!”
太尉哀叹,行至帝后面前,跪下来道:“陛下,老臣涎着脸,也替殿下求个情。”
在这一刻,霍云洁挣脱,几步跑过来,向隆嘉帝行大礼,看了看沐羽尘,决绝道:“陛下,臣女请旨,愿与殿下同为庶民!”
良贱不婚,届时沐羽尘为庶民,而她贵为安乐郡主,又如何在一起?
贵女们惊讶,心神受震动,脸色各异。霍云洁此番举止,无异于当众请婚,太出格了,竟不怕有损闺誉,实在让她们震撼。
班纾张了张口,轻咬着瑰色唇瓣。京城上下皆知,她心仪沐羽尘,但如今,霍云洁肯抛弃荣华,而她却怯站一旁,高下立判!
镇南王面色微变,忙告罪道:“陛下息怒,小女神智不清,陛下莫放在心上!实则,殿下仅一念之错,望陛下开恩。”
隆嘉帝目光幽深,望着跪了一地的人,面色晦暗不明,似是在沉思,而后道:“赦免他,无法与燕国交代,依令行刑!”
而当事人,沐羽尘闭上眼,手上青筋鼓起,周身气息压抑,惯常清淡的调子里,染上了一丝冷意,“儿臣谢父皇隆恩!”
瞧见母后、外祖父的举止,他无法淡然了,自己虽能看开,不介怀为君为民,但不能看着亲人伤痛,让他们失望担忧。
为庶民又如何?大不了造反,夺回江山!
就在他冷怒时,却觉得手里一松,那一抹温软滑落。他一看,只见安浅夜冲了出去。
“事尚未查清便行刑,不免太快了点!”安浅夜恼怒道:“殿下也姓沐,是大雁的二皇子,是您的儿子,便是您不喜欢他,至少该念一些父子情,不必急着除掉他!”
“放肆!”许贵妃先行开口,但声音很柔,看起来娇娇弱弱的,纵然极力压制,脸上仍可见喜色,“陛下面前,谁敢无礼?”
下一幕,出乎所有人预料。皇后忽然从地上起来,一巴掌甩过去,冷然斥道:“陛下面前,也有你说话的份?”
“你、你敢打我?”许贵妃捂着脸,怔忡。这些年来,皇后一直在避让,过得小心谨慎,生怕出错,何曾如此张扬过?
皇后冷着脸,又一巴掌过去,问道:“本宫贵为皇后,你不过一介嫔妃,竟目无尊长,对着本宫称‘你‘‘我‘?”
啪啪两巴掌,惊愣了一众人,便是隆嘉帝也怔了怔,回神后大怒道:“皇后!”
皇后倏然看向他,面容冷如冰霜,嗤笑道:“陛下,您心疼了?”而后,她沉下脸,质问道:“臣妾心疼尘儿,陛下怎不理会?”
隆嘉帝皱眉,尽力压下怒火,解释道:“羽尘犯了重罪……”他的目光里,有一丝警告。
皇后冷哼一声,此刻竟是满目戾气,直直盯着隆嘉帝,斥道:“尘儿是否犯了罪,是否当真该罚,你心里没点数吗?”
“放肆!”隆嘉帝冷冷一喝,怒火已呈燎原之势,平日一向得体的皇后,竟下他的面子。
“放肆?那又如何?这些年我受够了,横竖不过被废!”皇后冷言冷容,面上还带着丝讥诮,嘲讽道:“你看看你自己,整日阴着个脸,满肚子算计,连我儿子都不放过!”
“你……”隆嘉帝双目圆睁,气红了脸。
皇后直接打断道:“怎么,要废我后位?我早知道,你一直就想废我,只是苦苦寻不到机会!现在机会来了,你废了尘儿,再废了我,正好给你的爱妃和爱子腾位置!”
满堂文武贵人,全都呆呆看着,一脸懵。
“放肆!”隆嘉帝扬手,实在是被气疯了,竟在大庭广众下,欲甩皇后一巴掌。
沐羽尘脸色一变,飞速冲上去,欲去阻止。
“陛下开恩!”镇南王急道。
有人怕辱国体,忙劝道:“陛下手下留情!”
唯独只有皇后的父亲——太尉急道:“乖女不可,淡定啊!!!”
只见皇后飞快出手,一把攥住隆嘉帝的手腕,猛力一扭,疼得他冒了冷汗。她一脸鄙夷,“你一文弱之人,竟在我面前动手?”
众人恍然想到,皇后属将门之后,未出阁前便舞得一手好枪法,只是做了太子妃,后又成为了国母,才舍了那些功夫。
侍卫们拔剑,但四顾茫然,一帝一后打架,他们该帮谁呢?如今隆嘉帝受制,按理该帮皇帝,但又如何对皇后出手?
“放开陛下!”太尉上前,推开了皇后。
隆嘉帝脸色一阵白,又一阵青,怒火冲天。
安浅夜心急,按这势头,隆嘉帝决不会饶过皇后,便是不废后,也会剥其凤权,那往后的日子,皇后必举步维艰。
她思索片刻,立即决定将局势弄混,引开众人的注意力。她清了清嗓子,扬声道:“我怀疑曲使臣是在装疯,借此指证殿下!”
这是她胡诌的,主要是真疯与装疯一时无法辨别,她的谎言不会被立刻拆穿。
闻言,隆嘉帝的怒火消退了大半。
右相皱眉,脸上有丝异样。
燕太子本一直在看戏,但此时脸色微变。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随口胡诌,有如神助!!!*^_^*
小胖墩:嗯,是我,本神在天上关照着你。
第60章 柳暗花明
装疯?一言惊人!满场的目光; 全都汇聚在曲使臣身上; 在仔细打量他; 惊疑不定。
太尉暗叹; 回想数十年间旧忆; 咬了咬牙; 仿似下定了决心般,向自己的副尉使了个眼色。副尉目光轻闪,即刻后退远离人群。
第一个出声的,是大皇子沐思崖。他最沉不住气,不愿事情反转; 驳斥道:“胡扯; 曲使臣这番模样,如何是在装疯?”
安浅夜一派正经模样; 辨道:“我若是装疯; 你们也难辨真假。坐地上傻笑,玩一团泥巴; 看见个人就惨叫几声,谁不会啊?”
右相皱眉; 肃容问道:“纵是曲使臣有异; 但林使臣气息全无; 这做不得假吧?”
安浅夜摸着下巴; 转了转乌黑的眼珠,想到自己曾看过的谋、斗影剧,便即胡诌道:“很简单; 林使臣与人有怨,有人暗害了他,又嫁祸给殿下,一箭双雕!”
燕太子面色又变,沉下了脸,似笑非笑道:“姑娘是指曲使臣是主谋?杀害了林使臣,再故意栽赃给雁二皇子?”
安浅夜咬着牙,梗着脖子应道:“没错!”反正曲使臣疯了,又无法反驳,随她抹黑了。
“荒谬!”燕太子冷眼望来,斥道:“曲大人已疯,岂可辱其声名?姑娘贼喊捉贼,为二皇子开脱,行径未免让人不齿!”
“曲大人与我无冤无仇,自不会嫁祸我。”沐羽尘插口,清冷的调子里,携带三分慵懒,眼波流转间,又透出一丝凌厉,“因此,主谋另有其人,况且有王衍之例在前……”
王衍便是燕太子门客,那位燕国使者,为利益和大皇子合谋,指证安浅夜出自风尘之地,受她一顿鞭刑,后被燕太子流放。
沐羽尘淡淡道:“王衍自称自己眼拙,误将黎姑娘认做烟花女子,到底是真认错了人,还是在包庇着谁,是否该查一查?”
“行了,一事归一事。”隆嘉帝冷着脸,面上残留着怒气,言道:“羽尘,证据确凿,不容你们抵赖,往后好好做百姓吧。”
至于废后?今日,皇后虽言行有失,但论其罪名,却不足以废后,他只能忍下这口气。
这样一副施恩的表情,看得人憋气!
安浅夜怒了,直白道:“还讲不讲理啊?曲使臣可能是装疯,装疯,你居然不调查,难不成怕真相暴露?莫非你真是主谋?”
泥人都有三分火,今日皇后都忍不住爆发,更何况大咧咧惯了的她?
这皇帝,实在欠抽!
“丫丫!”沐羽尘轻声道,握住她的一只手,带着点抚慰的意思,低语:“已是明摆的事,他若非主谋,就不会急于定案,怕有翻转。”
“朕念在羽尘的面上,再饶你一次!”隆嘉帝冷冷道。对于这个儿子,他是有愧疚的,因此才几次容忍安浅夜的无礼。
安浅夜鼓着脸,正欲嗤笑一句时,手上忽的一紧,原是沐羽尘捏了捏她的手。她明白,他是让她别逞一时之气,怕她给自己惹祸。
她报仇,从来都是当场报的,这般憋着气,郁结于心,实在太不是滋味了!
沐思崖、右相等人舒心,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可以高枕无忧了。胡杏烟也在浅笑,明眸皓齿,望了眼沐思崖,带着别样的风情。
就在所有人或开心或叹息时,一个黑影直冲而下,速度快如闪电,飞落在案几上。
彼时,隆嘉帝单手支颐,似是在沉思,猛不丁看见面前的黑影,心里一惊,脸上有丝骇然,慌慌站了起来,“飞星?!”
飞星口一张,一块黄色的布落下。它振翅高飞,翱翔而去,瞬间消失得无踪迹。
众人大吃一惊,盯着案几上的黄布。刚刚,那是一只鹰吧?何故让隆嘉帝慌乱?
只有一些两朝元老,才能猜到缘由。
飞星是一只鹰,头顶有一撮黄毛,犹如带着王冠一般,曾是先帝的宠物,自先帝驾崩后,便绝食而死,怎会再现于人间?
“父皇?”沐思崖试探地问,目光却被黄布吸引,心里有不好的预感。黄色锦布上绣有龙纹,那是专门用来书写圣旨的。
许贵妃脸颊红肿,还残留着被打的指印,捂着脸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隆嘉帝微颤着手,哪怕早已是九五至尊,此刻也难以淡然。就在不久前,他还想到了先帝,自认有负先帝,转眼其宠物便出现了?
不,那不是飞星,飞星已死!很快,他又否决,已过了二十多年,飞星早已成了白骨,不可能再现世间,那不过是长得像罢了!
隆嘉帝稳住心神,拿起黄布摊开一看,脸色忽的大变。那黄布上,赫然写着:雁国非朕一人之雁国,亦非你一人之雁国,谨记。
先帝立他为太子时,曾对他说过这句话。那时,先帝更喜欢胞弟长青王沐枫,但为了江山社稷、整个雁国子民,立了他为太子。
当时,这事引起了轰动,满朝文武皆不曾想到,甚至连他自己都始料未及,但圣旨上,清楚写着立他为太子,立他为储君。
“父皇……”隆嘉帝怔怔发呆。他忽生出一丝惊恐,实在不知先帝到底留了几份遗旨。
当年,在先帝驾崩后,长青王叛乱夺位,上任左相取出了一道遗旨:若沐枫叛乱争抢皇位,则杀无赦;若其非造反,则万罪免罚!
他明白,前一句,是防止留下祸端,怕沐枫反心不死,再谋反危害社稷;后一句,则是在防他,怕他容不下胞弟,设计陷害沐枫。
时隔二十四年,竟有第二道遗旨出现?隆嘉帝心乱如麻,这是最后一道吗?会否还有第三道,或是第四道?
太尉垂下眼睑,幽幽深叹。二十四年前,老左相取出第一道遗旨,二十四年后,他公开了第二道遗旨,回想当年,先帝缠绵于病榻时曾道:“朕希望,遗旨永不现世!”
“先皇啊!”他低语,正沉思时,忽听一声喝喊:“太尉,你可知情?”
太尉当即回道:“老臣不懂圣意。”让先帝爱宠飞星的后代衔圣旨过来,比由他呈上去效果更佳,更易给隆嘉帝震撼。
——雁国,非你一人之雁国。
隆嘉帝攥紧圣旨,脸色青白交错,而后颓废地坐下来。见此,许贵妃忙替他揉着头,他闭着眼睛,满堂寂静无声。
第二道圣旨出现,选在紧要关头,又是这样一句话,是让他别动沐羽尘吗?若是他一意孤行,会否有第三道遗旨面世?
若有第三道,又会是什么内容?
许久后,他似叹道:“黎丫头,你道曲使臣是在装疯?”罢了,羽尘之事先缓缓,待他查清后,确定仅两道遗旨时,再谋此事。
安浅夜一怔,忙道:“是,他就在装疯!”隆嘉帝这意思,是打算彻查,还沐羽尘清白?
黄布上写了什么?竟让隆嘉帝改了主意?在原小说里,极少涉及皇庭朝堂,大都是爱恨纠葛,主战场在贵女贵公子之间,以致她现在啥也不知,两眼一抹黑。
隆嘉帝淡淡道:“朕给你一个机会,由你去证实,若曲使臣是装疯,朕赦你们无罪,否则,双罪并罚,朕绝不姑息!”
安浅夜黑了脸。曲使臣装疯一事,就是个谎言,是她瞎编的,而今竟要她去求证?
隆嘉帝还嫌不够狠,补刀道:“任何人都不准帮她。”
作者有话要说:沐羽尘:别人家都是坑爹,唯独我家是坑儿!
安浅夜:……这坑儿精神,也祸上了我。
第61章 继续表演
灯火通明; 篝火烧得旺; 偶尔传出噼里啪啦声音。众人或站或坐; 不曾发出一丝声音。
安浅夜愁眉苦脸; 将头发扯断了十来根; 望着曲使臣的背; 一筹莫展。
曲使臣就是一疯子,她如何证实他没疯?
“查不出来吗?”隆嘉帝淡淡道,“你言道曲使臣未疯,若不属实,那便是欺君了。”
“我只是在怀疑他装疯。”安浅夜辩解。她深深吸了口气; 而今是骑虎难下; 只怪自己嘴贱,胡诌的一个理由; 竟坑到了自己头上。
装疯和真疯; 一时之间根本查不出来。
忽的,她脑中灵光一闪; 脸上显现喜色,觉得自己陷入了误区; 查一人疯与否太难; 不如直接去洗刷冤屈; 如此也不离初衷。
沐羽尘的侍卫经过时; 曲使臣害怕得尖叫,若是第二次经过时,他却不叫了呢?证据确凿; 才能定罪,若无证据,便只有嫌疑。
如此,她和沐羽尘就不必受罚。
安浅夜走上前,目光扫过那名侍卫,扬声道:“你快归队,把脸上的灰擦一下。”
“是!”耿直侍卫忙道,在他左右两边,押着他的两人松开了手,任他跑了回去。
安浅夜吩咐所有侍卫道:“立正。”
上百侍卫目光炯炯,全是一脸惊异。
“向后转。”安浅夜又道。
这一下,侍卫们都听明白了,刷的一下转过了身,背对着她,同时也背对着曲使臣。
安浅夜绕到他们前面,就着琉璃灯火,一边打量着侍卫,一边下令:“按身高,从低到高依次排列,分成十列。”
众侍卫们面面相觑。直到安浅夜催促时,他们才齐动,一瞬间人影缭乱,扎堆拥挤。
安浅夜的目光锁定在耿直侍卫身上,注意他站的位置。实在是他长相太普通,她虽见过他数面,但他一入人群,她便不知谁是谁。
侍卫们一共十列,其中八列有十一人,两列有十二人。
“拿个凳子来。”安浅夜吩咐,站在凳子上眺望侍卫们,手指一边点着,一边道:“你,和你出来。”
这二人脸上有大痣,太容易辨认,无须站进去破坏队形。
安浅夜略一沉吟,望着左边的侍卫,微微笑着道:“待会,你去扶曲使臣来认人。”
她记得,此人出自二皇子府,且原先站在第一列,已被曲使臣辨认过,他没有问题。
“是!”那名侍卫答道。
除开两人外,如今一共十列,每列十一人。
安浅夜看着上百侍卫,目光来去往返,不断念着:“你,上前一位;你,到第三排;还有你,到第一排来;以及你,去最右边……”
“皇兄,她在做什么?”小公主沐灵儿问道。
不止是她,几乎满场的人都在纳闷。
“大概为了打乱顺序?”沐羽尘揣测。但原本的四列侍卫排成十列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