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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安浅夜颔首道,“你的事情办妥了吗?那个义衍内应是谁?”
沐羽尘回道:“是一名老将,他是义衍人,混入雁国,被雁民抚养长大,入军三十余载,至今日才落网。”
他的话刚落下,便有几名小兵入内。他们抬着一个大桶,又往桶里倒着热水。
“两日未洗了,给你备了水。”沐羽尘挥手,命几名小兵出去,又欲抱起安浅夜,惹得她失声道:“你干什么?”
“帮你擦洗。”沐羽尘义正言辞,“你身子乏,动不了,只能由我帮你。”
“可是、可是……”安浅夜口吃,脸色不大自然,心里仿似有小鹿在冲撞,“我们还没有成亲,就让你看光光,我太亏了!”
“我受伤时,你也看了我。”沐羽尘驳道,当时的情况,两名暗卫可都告知了他。
“胡说,我没看到重要部位……”安浅夜顿了一下,颇觉尴尬,“要不,让闵柔来帮我?”
见沐羽尘有所失望,她勉强动了动手指,勾住他的食指,笑吟吟的,“你提前看了,洞房时便失了些味道,让那一夜最美好吧?”
“也罢,依你。”沐羽尘笑道,眼里聚着一层柔光,煞是好看。他凑过来,又刮了刮她的脸,“记得你的话。”
一晃几日过去,义衍之事已定,百姓如往常一般生活,商铺乐场照开,行人往来纷纷,雁国官员紧急赴任,处理好各项事宜。
义衍各处都屯有雁兵,并下令义衍兵降者既往不咎,且会分发农田拱其耕种,倒是吸引不少义衍逃兵,义衍抵抗力度越发微弱。
分发农田这计,是安浅夜提的,用的是她故乡的点子,打倒王公贵胄,解放穷苦百姓。
在任何时代,底层百姓都是最多的,得到了他们的拥戴,自然可得江山。
“按户每人分一亩农田,三年后重新划分,收成越好,在第四年分的田则会越多。”
“田都给我们吗?”有义衍百姓惊喜地问。
雁兵答道:“田都给予你们耕种,第一年免税,第二年始,税收五成。你们勤劳、耕种多,得到的也多。”
义衍百姓叫道:“乡亲们,听到了吗?我们有田了,是我们自己的田!”他呜呜哭着,是喜极而泣,“以后不会饿死娃子了……”
在街道旁,安浅夜偏头,笑嘻嘻道:“受触动了吧?最苦的,都是穷苦百姓。让义衍灭了国,血流成河,但也救了不少百姓。”
沐羽尘叹道:“我所接触的层次,没有饿死的情况,全是盛世之景。”
“在我故乡,有人作过一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安浅夜唏嘘道。忽的,她眼睛亮晶晶的,“往后你得了位,我们一起努力,让雁国步入共产主义社会吧?”
“共产主义社会?”沐羽尘惊讶道。
安浅夜答道:“博爱、平等、自由!”若是能成功,她便是这世界第一人。一想到未来的情景,她都感觉自己普照着圣辉。
听过她的详细叙述后,沐羽尘陷入沉思,久久后才道:“这便是你的故乡吗?人人平等自由,难怪你见人不论尊卑。”
观摩着他的脸色,安浅夜狐疑问道:“你不乐意?”
“二十年来,我所受的礼仪观念,是严谨的尊卑制度,若是随便一人,都能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对我不尊不敬……”沐羽尘微微一笑,很坦诚,“那种生活,我一点也不想去过。”
安浅夜垮下脸,苦恼地道:“哦,那……”那么她呢?其实,她也学不来尊卑,不想逢人就拜,但留在这里,也只能入乡随俗。
正如沐羽尘受了二十年的尊卑教育,而她也受了二十年的平等教育,谁都无法适应另一种人生,也不想去过那种生活。
“丫丫。”在这时,沐羽尘握住她的手,脸上挂着笑容,“以前我不知,你竟生活在那样的世界。如今是父皇做主,我无法承诺你,但一旦由我当政,会许你过想要的生活。”
平等、自由!不须学宫廷礼仪,不必逢人就拜,更不用被束缚在后宅。
安浅夜抿唇,心不受制地颤动,上前抱住了他,觉得鼻子酸酸的,闷闷道:“那些大臣们上书你,天天因我不守宫规烦你怎办?”
“我会处理好的。”沐羽尘轻笑道,微微倾身,附在她耳边道:“别忘了,我答应过你,在你二十岁后才要孩子,无子这期间,也免不了被大臣叨扰,索性一起来吧。”
安浅夜蹭了蹭,伏在他怀里道:“我会帮你的!”
“哦?如何帮我,主邦交吗?”沐羽尘笑着问道。在此时,他注意到许多人的目光,一男一女当街搂抱,的确有伤风化。
“这是其一,”安浅夜回道,仰起头笑颜如花,“其二,等我回去后,我将故乡的一些制度说出,你说不准能用上。往后,你若是政绩突出,也能堵住一部分大臣的嘴。”
沐羽尘笑道:“也好,先在义衍推行,若是适用,再推向雁国。”
两人相视着,他忍不住抬起手,轻轻抚摸她的唇瓣,问道:“在你故乡,能当街亲吻吗?”
“不反对,但很少人去做。”安浅夜心里一惊,吓得急忙问道,“你不会是想?”
沐羽尘叹道:“便是我想,也要顾及你。”
“暂且只推行农田制,过了几月再推行另一条。”他又道,“我们回去吧,明日启程去燕国,也不知灵儿如何了。”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殿下偏要宠我,偏要宠我……
闵柔:不秀恩爱会死吗,不秀恩爱会死吗?
沐羽尘:代表自己,会。
闵柔:这天聊不下去了!╰(‵□′)╯
安浅夜:诶小姐姐你别走啊,接着聊呀!
第91章 进入燕境
“都备好了; 我们何时启程?”安浅夜坐在木床上; 两条腿轻晃着; 很是悠闲。
“国书还未到; 再等等。”沐羽尘正捧着一张纸; 上面写满字; 那是昨日她叙述、他执笔写下的,全是她故乡的各种制度。
安浅夜狐疑道:“国书?”她几步跑来,落座在他身边,“等什么国书啊?”
沐羽尘答道:“我们前往燕国,若只是游玩经商; 不去见任何官员; 那与两国无关,则不需任何证明; 否则; 须出示国书。”
“那要等多久?”安浅夜问道,双手托着下巴; 目光微有点暗淡,百无聊赖。
沐羽尘眸色微沉; 回道:“由鹰一来一回; 按我的估计; 昨日应该也到了; 但至今还不曾有回应,说明父皇在犹豫,怕我去了燕国闹事; 是以迟迟未下国书。”
忽的,一声嘹亮的鹰鸣声响彻云霄,紧接着,有一声口哨在回应。牧冰吹了一下,抬起一条胳膊,老鹰扑着翅膀,栖在其上。
他取下老鹰叼着的布帛,手臂一抬,老鹰展翅向天,化作一道黑影远去。
“殿下。”牧冰递来布帛,“是与燕国的国书,其内还包着一封书信。”
信来自隆嘉帝,写明了他的顾虑。当时雁国南北有难,既要抵御南边百谷国,又要防北边义衍国,因此绝不能与燕国交恶。
恰逢燕太子与沐灵儿被陷害,他仔细考虑,不如赐婚联姻,加深两国关系,反正小公主名节已失,也只能嫁给燕太子,化丑事为喜事,如此两全其美。
“把灵儿往火坑推,真是两全其美!”沐羽尘冷声道,将书信揉做了一团,“烧了。”
沐灵儿年纪小,心智尚未成熟,却远嫁他国孤苦伶仃,何况,燕太子并非良人,身边姬妾不少,如何给予她幸福?
沐羽尘又接过国书,将它和制度纸一起收好,放入怀里,“启程吧。牧冰随我去,魏雍,你留下北境掌控全局,别出乱子。”
“属下遵命,必安抚好义衍。”谋士魏雍颔首,抚了抚胡须,“殿下一路小心。”
一行人朝东南方一路疾驰。那临时买的马车,自然差了点,虽铺有层层毛毯,但仍有点颠簸,加上如今已是盛夏,车内很闷。
“今日没太阳,我出去骑马。”安浅夜用了些点心,实在闷得慌,“你伤口还没好全,在马车里休息,别跟我去了。”
“小心些,牧冰,看着她点。”沐羽尘嘱咐。
抵达燕境时,安浅夜的骑术已算纯熟,虽及不上沐羽尘一干人,但总不会摔下马。
边关城门下,站着几十名守卫,本有些懒散,可一见有马车靠近,忙抖起精神。一名守卫扬声道:“来人止步!”
牧冰驾马上前,答道:“大雁使臣入燕,奉吾皇之命,见福雅公主一面。”
“请问大人,可有国书?”守卫恭敬问道。
牧冰答道:“自然有。”
守卫拱手道:“既有,请出示一见。”
“殿下。”牧冰转道而回,自沐羽尘手里接下国书,将之摊开,出示于守卫面前。
国书上写满字,并盖有玉玺。
守卫粗粗看了几眼,又拜道:“大人请!”
入了关,依旧是荒无人烟。燕常年打仗,来不及休养生息,人口急剧下降,荒地很多。
不止如此,这几年燕国收成不佳,已闹了饥荒,一路上,众人遇上不少荒民,饿得皮包骨头,已经在啃树枝、野草。
“燕国的饥荒比想象中严重。”安浅夜嘀咕,想到不久前路过的城镇,又哼了一声,“还有富人在办生日宴,扔了一大半吃剩的。”
那些东西全扔在垃圾堆里,但那些饿昏了的百姓,却一点也不嫌脏,争抢着去捡,其中,有不少人被踩伤。
他们留下些盘缠,便将余下的银两送了出去,但杯水车薪,饥民实在太多。
“我们走吧,别看了。”沐羽尘轻语,捏了捏她的手心,“省得让自己不舒服。”
“我们直接去太子府吗?”安浅夜问道,兴致缺缺,情绪不大好,“正好给燕太子提提,燕民都在吃草叶树根了,他还想着害人。”
在原小说里,有提过燕国闹饥荒的事,但只是一笔提过,不曾详细讲述,如今她亲眼目睹后,才知事情的严重性。
沐羽尘答道:“先去驿站,证实我们的身份,否则见灵儿名不正言不顺。”
“边区飞鸽传回消息,只道雁有使臣前来,竟不知是雁皇子驾临,鄙臣有失远迎。”在核实国书,又看见沐羽尘的皇子玉佩后,驿站的燕臣立即拜道,“殿下稍等,鄙臣入宫面圣,来人,招待殿下。”
沐羽尘含笑道:“不必惊扰陛下,我此番前来,只为见福雅公主,乃小辈间的一些事,自行处置便可,扰了陛下反而过意不去。”
“这……”驿站燕臣犹豫,很快便笑道,“既如此,依雁皇子所言,鄙臣不打扰了。”他退了出去,第一时间是向宫内传递消息。
不多时,九重宫闱内传回消息:随其便。
“太子,你回府去吧,好生招待他。”燕皇嘱咐,叹了一声,有点疲惫,“那雁二皇子灭了义衍,本就名震天下,如今威势更甚,我国正闹饥荒,少不得雁国相助。”
燕太子不语。原本,雁国南北有患,需燕国这个盟友,而他燕国闹饥荒,又需求助雁国,双方互利互惠,是平等的。
可前些日沐羽尘灭了义衍国,此举直接震慑了南边的百谷国,间接助了镇南王平乱,已算解了雁国之危。
如今,雁国不再需燕国,可燕国离不开雁国,两国间的平等关系,已经被打破。
见燕太子不语,燕皇再次嘱咐道:“太子,放低些姿态,别闹翻,往日的一些恩怨,都放下吧,何况当日是你先陷害他的。”
燕太子苦笑一声,颔首道:“父皇放心,儿臣明白,雁大皇子、三皇子都已毙命,二皇子又极其优秀,将来必是他登基。”
为燕国长远着想,的确不宜闹翻。
在太子府门口,牧冰递上拜帖,又道:“我家主子临门,欲见燕太子一面。”
“太子殿下入宫了……”守门侍卫随口回答,摊开请帖一看,呆了片刻,便忙道,“贵人请入内等候,小的差人去请太子殿下。”
“福雅公主在府吗?”安浅夜忽问道。她看了沐羽尘一眼,见他抿唇不语,便知他很担忧沐灵儿,怕她受了苦遭了罪。
守卫一脸莫名,回问道:“哪个福雅公主?”
“雁国有几个福雅公主?!”沐羽尘冷冷一瞥。
守卫一抖,后知后觉地想到,沐灵儿在嫁给燕太子之前,已有封号“福雅”,忙道:“太子妃在府内,贵人请!”
有两名婢女引路,此时,太子府管家已得到消息,匆匆忙忙赶过来,又是一番客套。
见沐羽尘已有不耐,安浅夜打断道:“殿下想见妹妹,劳烦你带一下路。”
“姑娘客气了。”太子府管家笑道,“请随我来,太子妃在府内赏花呢。”
在一座布局精致的院里,一个少女呆坐着,眉眼间稚气未脱,却挽着妇人发髻,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显得呆板死沉,毫无灵气。
“公主、公主!”一名丫鬟打扮的人跑来,激动得脸颊通红,哽咽道,“奴婢听闻,殿下、殿下来了!”
少女恍若未闻,直到院外传来脚步声,直到小丫鬟念道“奴婢拜见二殿下”,直到听见苏青墨的那一声“二丫”,那一汪如死水般的眼睛才有了波动,“皇兄……”
她猛地转头,不敢置信,眼里聚起水雾,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朝着沐羽尘飞快跑去,一头扎进他怀里,哭着道:“皇兄,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见此,安浅夜心里不好受,瞪了那管家一眼,瞧瞧,昔日多活泼的一个公主,被折腾成这样,“你们怎么照顾公主的?”
管家一脸尴尬,自福雅公主入门后,他们一直小心伺候着,也不见她笑过一次。事实上,他们全都知道,太子不喜欢这位公主。
“二丫……”苏青墨上前,未语眼先红。昔日,她客居在公主府,但却不想,被圣上下令,让她陪嫁到燕国,“我想回去。”
燕太子原有正妃,小公主嫁过来,那正妃成了侧妃,自然心中不甘,但沐灵儿是一国公主,那女人不敢动公主,只能将气洒在她身上,她已经着了好几次道。
沐灵儿逢此大变,心里郁结难消,一概不理身边事,她有苦,哪怕说了也无用。
一见苏青墨的模样,安浅夜便知她受了大委屈,当下更不满了,质问道:“公主与陪嫁女全受了委屈,你们当我雁国无人了?!”
管家有苦难言,此时,一个柔婉的声音传来:“怎么会呢?雁国公主嫁来,我们一直小心翼翼伺候着,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然则公主依旧郁郁寡欢,全府都心忧着呢。”
“你是何人?”安浅夜皱眉,这话是外柔内刻薄,不就是指沐灵儿难伺候,哪怕全府把她当祖宗供着,她依旧不情不愿吗?
女子盈盈一拜道:“妾柳氏见过雁二皇子。”
“原来是太子侧妃。”安浅夜轻语。
柳侧妃脸色一僵,从正妃被降为侧妃,一直是她心里的痛,不禁攥了攥手帕,勉强笑道:“殿下劝劝太子妃吧,既嫁了人,便不比未出阁时期,恐有失仪。”
她眼里有些轻蔑,一国公主,嫁了人还撒娇,腻在皇兄怀里哭泣,毫无太子妃修养。
“你让殿下劝福雅公主?”安浅夜嗤笑道,“你是什么身份,轮得到你指手画脚?去找燕太子,让他来说,你和殿下的身份不对等。”
在这一刻,她体会到沐羽尘的心思,若是步入共产主义社会,那便不能拿身份压人了。
柳侧妃咬碎银牙,心中恨恨的,压着怒气问道:“敢问姑娘又是谁?”
安浅夜被噎了下,心里怒火蹭蹭冒着,当下不管不顾道:“我是殿下的未婚妻!”
闻言,沐羽尘抬起头,扫了柳侧妃一眼,补充了一句话:“她是我唯一的正妃,唯一的妃。”
那“正妃”二字,戳到了柳侧妃的痛处。若她仍是正妃,那便有和沐羽尘对话的资格,如今成了小妾,就上不得台面。
燕太子的声音传来:“两位,在我太子府里,何故生如此大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安浅夜:燕国闹着饥荒啊?
燕太子:你想干嘛?
安浅夜:解放燕国,人人当家做主!
燕太子:……休想灭我大燕!
沐羽尘:想法甚好,燕城比燕国好听。
第92章 缘定今生
“太子殿下!”一听到燕太子的声音; 柳侧妃喜上眉梢; 忙福了一礼; 贝齿轻咬着红唇; 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沐羽尘回眸; 淡淡笑道:“燕太子; 又会面了,一月不见,神采依旧?”在他身侧,安浅夜撇嘴,很没诚意地福身。
燕太子含笑道:“灵儿已嫁给我; 你我是亲家; 我年纪虽长于你,但若论辈分; 我还是你的妹夫; 你称我太子就太见外了。”
随着他的走近,沐灵儿小脸微白; 紧攥着沐羽尘的衣袖,大眼里有些惊惧; 身子更是在轻抖着; 忽的将头埋入沐羽尘怀里。
沐羽尘蹙眉; 沐灵儿情况比他预料的更糟糕。他微抬起手; 拍了拍她的背,“灵儿不怕,有皇兄在; 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小公主,还记得我吗?”安浅夜笑吟吟道,轻轻握住沐灵儿的手,“有什么委屈,你只管说,殿下会帮你的。”
“皇兄,我想回家。”沐灵儿抬头,声音微弱带怯,刚哭过一场,鼻尖还有点红,“灵儿怕,不要待在这里,不要待在这里!”
她有点激动,说到最后几个字时,已经歇斯底里,眉眼间似有疯狂之态,呢喃道:“皇兄带灵儿回去好吗?只有你能帮我了!”
安浅夜心里一酸,张了张口,看向沐羽尘。她知道,他一向很疼爱妹妹的。
果不其然,沐羽尘目光一冷,瞥向燕太子,语气倒还平静:“燕太子,灵儿已来贵国十来日,长辈都见过了吧?”
燕太子颔首,扫了沐灵儿一眼,面色有所不愉。他还记得在当日,这位公主板着个脸,见他父母都全无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