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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俟泊也是第一次看楚歌浼笑成这样子,不知道是不是大仇终得以报,但是,仔细一想,似乎是楚良雅得罪她最深,连楚良雅死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她都不过是淡淡的哦了一声,其他的根本没没有什么表示。
所以,就算是万俟泊对于楚歌浼突如其来的大笑,也是一头雾水。
但是,跟万俟舟和楚良微的小心翼翼和心惊胆战,他则是包容宠溺,因为无论楚歌浼在笑什么,始终都与自己没有什么直接的利益相关。
既然,楚歌浼笑的那么开心,那就让她笑呗,一向自由洒脱的楚歌浼,那才是他看到的,看见的楚歌浼,所以他绝对不会因为不了解楚歌浼在笑什么,就会阻拦她的。
只是在她笑的快断气的时候,在她的后背轻轻的拍一拍,给她捋顺一下气,免得被口水给呛着了。
过了一会,整个区域里面就只剩下了楚歌浼嚣张的笑声。
楚歌浼往着万俟泊的肩窝里面钻了钻,将眼角多余的泪花都给擦拭干净,紧接着才伸手将眼睫上的泪水给擦拭的干干净净,重新将目光放在了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两脸惊愕的楚良微和万俟舟。
楚歌浼笑的腰累,干脆就倚靠在了万俟泊的身上,斜睨着两人,嘴角扯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方才道:“很好奇我在笑什么吧?是不是还在怀疑我的智商,甚至是想说,这人莫不是傻子吧?”
听见楚歌浼对于自己的自讽,万俟舟和楚良微更是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看着两人茫然且凝重的表情,楚歌浼偏了偏头,道:“我不是傻子,想必你们应该知道。”
楚良微不知道楚歌浼的葫芦里面卖着什么药,听她这么说,只是下意识的蹙紧了眉心,警惕的看着她,生怕她再跑过来,又折断了自己的其他的骨头。
楚歌浼住了笑声,脸上也恢复了往日里的正经,她歪着头道:“不知道我在笑什么对吧?”
“你呢?”楚歌浼伸手戳了戳自己脑袋枕着的万俟泊,眨巴着一双美眸,娇俏的问道:“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万俟泊伸手,将她因为刚刚笑的太过于猖狂,无意间散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别到了她的耳后,墨眸揉碎了一湖春水,回应道:“不知道。”
楚歌浼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鄙夷道:“你真笨!”
万俟泊将手放下,对于楚歌浼的笑骂不予置喙,脸上依旧挂着春风般尔雅的微笑。
楚歌浼看着对面的那两个人,低了低眼眸,道:“既然你都不知道,那两个笨蛋更不知道了。”
对于楚歌浼将他和对面那两个人放在一起,墨眸掠过一道暗光,放在了楚歌浼盈盈一握的腰身上的手,微微收紧。
楚歌浼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依旧是巧笑言兮,美眸仿佛是折叠了一整个星空里面的繁星。
就算是现在万俟舟知道,对面那个楚歌浼,早已经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了,甚至是在她的眼里,自己连蝼蚁都不如,虽然很不满这样子的比喻,但是事实确实是如此。
如今看着楚歌浼在和其他的男人,还是万俟泊在自己的面前,打情骂俏,他还是觉得刺目不已。
☆、第二百六十章霸气侧漏,回答!
他干脆打断了两人的打情骂俏,径直道:“楚……”或许是想到了刚刚楚良微斩钉截铁的话语,万俟舟竟然动摇了,顿了顿,便将称呼给去掉了,直接道:“你有什么话就直说,没必要转那么多的弯!”
听着万俟舟冷冷的声音,楚歌浼脸上的不正经也一瞬间,收了回去。
她拉直了刚刚到处乱扭的黛眉,也站直了刚刚如同柳条一般,随风摇曳着的柳腰,端正的站在了万俟舟的面前。
她问着万俟舟道:“想知道我在笑什么吗?”
万俟舟看着她那一双像是什么都看清楚了的美眸,莫名的便觉得心头一紧,下意识的便想回避。
可是,楚歌浼的声音比他回避的速度更快。
“我在笑你们。”楚歌浼开口了,她一语中的的说出来了。
万俟舟脸色一黑,转移的目光一僵,还是不得不定在了楚歌浼那一张,曾经让他厌恶至极,又曾经让他爱不释手的脸庞,到现在又爱又恨的那张脸。
“笑你们懦弱。”
“笑你们愚蠢。”
“笑你们恶心。”
万俟舟的脸黑的可以跟锅底媲美了。
“因为如今被我压榨,被我欺压,被我侮辱,就说我不是楚歌浼,因为我的变化巨大,就不愿意相信,我就是那个曾经被你们欺压,被你们压榨,被你们侮辱的楚歌浼,因为反抗不了,所以就说我不是楚歌浼,你说这不是懦弱吗?这不是愚蠢吗?这不是恶心吗?!”
万俟舟在对话当中早已经恢复了行动力,此时她他的手抓在了楚良微的手腕上,将楚良微原本就因为被楚歌浼捏断了的指骨而疼痛不已,再次雪上加霜,火上浇油。
所以,楚良微能够最直观的感觉到来自于万俟舟内心的暴虐与愤怒。
她甚至是再也坚持不下去,被万俟舟捏的腕骨险些也要碎了。
但是,她仍然一声不吭,就像是没有知觉的木头一样。
楚歌浼最先发现了楚良微脸色的不对劲,脸色一片煞白,雪白的贝齿印在了粉唇之上,引出了一串星星点点的红,将那苍白的唇色都给染的艳丽了起来。
楚歌浼挑眉,便顺着她目光所及之处,落了下去,紧接着便看见了万俟泊握在了楚良微的手腕上的手掌。
那手掌上的青筋虬扎,就这么从视觉上看过去,就足以感受到那一种极致的力道。
楚歌浼挪开目光,嗤笑道:“不仅仅是懦弱,恶心,愚蠢,而且还无能。”
万俟舟瞪着楚歌浼,如果目光可以幻化做刀,那么此刻的楚歌浼早就已经被凌迟致死。
“拿着女人来撒气,只有无能的男人才会这么做!”楚歌浼丝毫不畏惧,他那仿佛下一秒就要咬上来如同饿虎扑食的目光,倨傲的抬着下巴,理所当然的说着。
万俟舟被楚歌浼刺激的同时,还尚余存的一丝理智,便低眸看了一眼,看见了楚良微痛到几乎昏厥过去的面容,他眉心不由得一蹙,便下意识的松了力道。
楚歌浼没有帮助楚良微的想法,只是纯粹的看不过去而已,她说的都是实话,把自己在外面的气撒到了女人的身上,那才是最无能的表现。
她看见万俟舟松开了楚良微之后,便也在懒得理他们,只是冷哼一句,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没有人是永远不会变化的,你可以欺压别人,那么你就要随时等待着你欺压的在某一个角落的,因仇恨培植成长的种子,你不够强大,那就是你被欺压的原因,别拿那种可笑的言论来套在我的身上,适用于无能的你们,可不适用于本郡主。”
话罢,拂袖便离开,看都不多看他们一眼。
万俟泊将楚歌浼的话,放在唇齿间,反复咀嚼了几遍,这才展露出雪上枝头的,那俏丽的梅红般的笑颜。
这般霸气凛然,行走如风,却也义重如山,时而飘零空洞,像风一样自由,让人抓都抓不住,又像是连绵而起的山峦一般,厚重的狂风难以卷起,让人情不自禁的去依靠。而今,一番振聋发聩的言论,却又是霸气斐然,予人豪气万丈,明明就是小心眼的,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是在她这么一番翻新之后,却又变得理所当然,理所应当。
将不符常人眼中的仁义道德,以霸气的方式,将你顽固,僵持在大脑的,固定在思维里面的,从小搭建起来的城墙,轰塌的一干二净,涤荡心灵,重塑世界观,连反驳的机会都击碎。
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那个如同败家之犬的,怔愣的看着楚歌浼的背影的万俟舟。
万俟泊看着万俟舟那黏在了楚歌浼的身后的目光,墨眸闪过厉光,冷哼一声,便追着楚歌浼的背影上去了。
在走上去的时候,还不动声色的用自己高大的身形,挡住了来自于身后的,紧锁在了楚歌浼的身上的,万俟舟的目光。
万俟舟原本正看着楚歌浼的背影出神,被那一番言论震撼到了。
楚歌浼怎么可以这样,明明那么恶劣的一个女子,可是,可是,在说出了那番荡气回肠,恢宏霸气的话语之后,却又可以将刚刚到那种恨不能将她给掐死的怨愤给全部消除掉。
这个家伙,这个家伙,怎么可以这样子,这么无理取闹,横冲直撞的打破心门,然后再粗暴的离开,将他的心脏践踏的一片泥泞,每一寸骨肉都粘连着她的味道,她的每一分傲气。
正思考着,却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视线里面会突兀的冒出来那么一个家伙,将自己的视线全部占据了,根本再也看不见那到窈窕的身影。
万俟舟看着万俟泊那高大的身形,越看是越气,最后干脆眼不见为净,便收回了目光。
楚良微扶着万俟舟,怕他还没有恢复完整,又摔倒在了地上。
万俟舟这才低眸看了一眼,细心的扶着自己的楚良微。
想到了刚刚自己在被楚歌浼气的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的时候,无意识的在她手上留下的痕迹,他的目光从楚良微的脸上,挪到了那个被自己掐红的手腕,继而想到了之前楚歌浼说的无能之言论,眉心连绵而起的山丘。
☆、第二百六十一章小心翼翼,娇羞!
楚良微正扶着万俟舟往前面,而万俟舟突然就停了下来,让她一愣,不由得停下来,刚想问他怎么了,然后就看见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腕,心里一甜,脸上飞过了两抹红晕。
她不自在的缩了缩手腕,然后低声道:“没事的,殿下。”
万俟舟被她的声音给惊醒,听到了她说没事的,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楚良微以为自己看着她的手腕是不好意思,刚刚对她做的事情。
万俟舟敛下了丹凤眼,想到了刚刚楚良微为了帮自己说话,然后被捏断了的指骨,他是没怎么放在心上的,但是,楚良微的工作能力他还是可以相信的,如果现在放任不管的话,肯定会寒了她的心吧。
就算是对方是真心仰慕着自己的,但是像楚歌浼说的,时间久了,什么东西都会变质的,就算是爱的再怎么深刻,在一次次的忽略当中,终有一天,都会变质成为了仇恨。
万俟舟回想到,刚刚楚歌浼深邃的眼眸之中,那刺骨的冰寒,眉心情不自禁的便蹙了起来。
楚良微本来还等着对方的推辞,可是没有想到万俟舟却没有说话,一抬头,就看见了他紧锁着的眉头。
楚良微心里一紧,小心翼翼道:“殿下,怎么了嘛?”
万俟舟重新聚焦回了焦点,放在了那张和楚歌浼有几分相似的面容,眸子暗了暗,随后便挪开了,淡淡从自己的储物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玉瓶,并且递给她,一边开口道:“这是父皇给予本殿的疗伤圣品,擦后即可愈合,伤筋断骨都可以治疗,你就拿出去用吧。”
楚良微一惊,看着那流畅的玉瓶,眼圈红了红,她一直以为只要跟在了万俟舟的身后,看着他一步一步踏上了那个位置,就已经足够了,可是现在看着这个玉瓶,她还是忍不住动了动情意,情绪还是被牵动了。
这就是喜欢与不喜欢的区别吧,喜欢他,无论他做什么,就算是无心之举,也会让自己感动的一塌糊涂,不喜欢他,就算是他将整个世界都捧到了自己的面前,那还不是那个味道,还是觉得麻烦。
楚良微咬着唇瓣,看着那个玉瓶,感动的一塌糊涂,就算是明明知道,他只是为了笼络自己的心而已,可是还是避免不了牵动了喜欢的那根神经,泪腺鼓动着,眼眶涨涨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下来。
万俟舟不经意的一扫,便看见了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楚良微,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满足感,只有淡淡的怅惘,楚歌浼无论自己摆什么东西在她的面前,她永远都是那么的高傲,绝对不会为了任何一件东西,低下她那高傲的头颅。
他一直都是知道楚良微是喜欢自己的,也知道她是一个聪明人,心里面明明明白自己的举动是出于什么缘由,可是就是那么类似于施舍的举动,就足以让她感动如斯。
呵,女人。
万俟舟抽回了手,淡淡道:“你先拿去涂药吧,本殿自己去就可以了。”
楚良微看着空空的手腕,原本紧紧贴着自己的手臂的那个臂弯还是消失了。
万俟舟随意将那玉瓶一抛,便抛掷到了楚良微的怀里面。
楚良微脸上压抑不住的黯淡,她抿着唇,接过了万俟舟手中的丹药,轻声道:“谢殿下。”
万俟舟往前面走了几步,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就回过头道:“你就先别走了,跟本殿一起坐马车吧!”
楚良微眼睛一亮,刚刚想答应,但是紧接着又想到了什么,那双晶亮的眸子又黯淡了下去。
万俟舟疑惑,像以往楚良微听到了自己的邀请,不应该是眼巴巴的跟了上来了吗,怎么突然就会不说话。
他回头,便看见了低垂着眉眼的楚良微,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她身上冒着的不积极的因子。
万俟舟蹙眉,难道今天连楚良微都要拒绝自己吗?
连续被三个女孩子拒绝,万俟舟苦笑,今天果然还真是流年不利。
万俟舟摇了摇头,将那些不着调的想法都丢到了一边,然后便开口问道:“怎么了?不愿意?”
楚良微咬着唇,看了他一眼迟疑的摇了摇头。
万俟舟皱眉,不知道楚良微在想什么,本来就没有什么耐心,对于这个楚良微,她现在还这么磨拖,万俟舟就更加不爽了。
于是,语气也不怎么好了。
只听着万俟舟冷冷道:“如何?如果你不想去,那就不必去了。”
楚良微连忙摇头,紧张的上前了一步,张了张嘴,嗫嚅道:“可是,容师姐那边……”
万俟舟听到了容新月的名字,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变得更加的难看。
楚良微敏锐的瞥见了他脸色的变化,心头一凛,刚想说点什么,就被万俟舟挥手制止了。
“不用跟了。”
话罢,万俟舟径直走了上去,不再回头。
楚良微听见他的话,先是一愣,而后心中又是喜悦,但是又掺杂着淡淡的不安。
不知道万俟舟是什么意思,不让她去跟容新月的意思,是让她跟在了万俟舟的身后,还是自己走?
万俟舟没有说清楚的话,楚良微也不好意思上去,她看着万俟舟的后背,往日的聪明才智好像都被耗空了,进退维谷。
万俟舟走了几步,都没有感觉到后面的人跟上来,眉心一蹙,不悦道:“怎么还不跟上来?”
“咦?”楚良微眼睛一瞪,这是什么意思?是说自己可以跟万俟舟同乘一辆马车吗?就他们两个人,没有别的人呢。
楚良微脸颊飞过两抹绯红,然后迈着小碎步,追了上去,怀里面抱着那个玉瓶,如获珍宝。
楚良微很快就追了上去,跟在了万俟舟的身后半步,不远不近的距离,可以时不时的嗅到从万俟舟传过来的属于他身上的淡淡的味道。
楚良微抱着玉瓶,娇羞的一步一步的印在他的脚印上,跟着他走了上去。
楚良雅已经死了,容新月也走了,楚歌浼不会喜欢万俟舟的。
万俟舟会是她的。
跟在了万俟舟的身后的那个娇羞的小女生的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容。
☆、第二百六十二章百无聊赖,要求!
楚歌浼和万俟泊两人并行,很快便赶上了提前前行的越珑珏等人。
“师姐!”
越珑珏远远的就看见了正在赶来的楚歌浼,并且高高的朝着他们摇手。
楚歌浼眼尖的看见了越珑珏的手,然后笑着朝着那里走了过去。
几人相互打了个招呼之后,便纷纷上马。
越珑珏看着楚歌浼翻身上马,一脸八卦的凑了过去,问道:“师姐,你们刚刚留在那里干什么?我好像听见了惨叫?!”
楚歌浼刚刚落下马,就看见了他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凑了过来,不由得挑眉,道:“你都能够听见?”
为了保证出现意外情况,她还特地等着他们走远了一点,才开始动静的。
越珑珏弯起嘴角,挠着后脑勺,不好意思道:“我们好奇,就……”
听他们这么说,她就知道了肯定有人是不乖,偷偷摸摸凑近听他们说话了。
“我们?”楚歌浼抓住了重点。
刚刚翻身上马的闻人孺,险些一个不稳就摔下了马。
就这样子,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楚歌浼淡淡的扫了他一眼,胸中已然了然。
闻人孺接过了楚歌浼那轻飘飘的一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东张西望的,然后干巴巴道:“我就是……去那里随便逛逛……”
万俟泊也跟了上来,与楚歌浼并肩而行,重复了后面的两个字:“逛逛?”
闻人孺看着万俟泊那明显有深意的墨眸,干脆放弃了挣扎,破罐子破摔道:“反正就是有点好奇,顺便,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们也能及时上去帮忙嘛?!”
毕竟你们一个瘸子,一个炼丹师的,战斗力总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