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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么捷径?”陆侯爷忙走回去,双眼爆出精光。
“我需要一批青壮供我炼蛊,方可几日便成。”
“好!我立刻就去抓来。”陆侯爷没有丝毫犹豫就答应下来,只要能达成计划,不论要他付出甚么代价,他都会不顾一切去办到!
“大公子,您怎么来了。”外头侍卫的声音传来。郑大夫见状,立刻起身往外走:“侯爷,那鄙人先告退了。”侯爷点头,郑大夫拉开门扉,看见坐在木质轮椅上的俊逸男子,拱手施礼道:“参见大公子。”
“郑大夫。”陆大公子温温一笑,回礼道。郑大夫起身往外走了,陆大公子遥望片刻,才由贴身护卫抬进屋里去。
“少天,你怎么过来这里。路上多风,莫要受寒了。你腿上受寒,又要痛了吧。”陆侯爷对自己这长子,是打从心眼里疼宠怜惜。明明是个风流俊逸,胸负天下大才的人物,却偏偏不受天恩,一生下来就有腿疾,至今都未走过一步路。
而百里铭这样的软弱无能之辈,反而还能……
“爹,爹,您怎么了?”陆大公子担忧地按上陆侯爷的手,询问道。
“啊……无事,为父只是有些劳累了,有些恍神。对了,少天,你找为父所为何事?”陆侯爷赶紧收敛神色,颇为和蔼道。
“爹,孩儿今日前来,是想问问三妹妹。三妹妹在宫里,可还好么?”陆大公子温温润润地,此刻面上浮现关切神色。
甫一听到提及陆琳珑,陆侯爷面上有片刻不自然,之后若无其事道:“她在宫里,很得皇上宠爱,自然过得安生日子,你不用太过担心。”
陆大公子仔细观察陆侯爷的样子:“孩儿想问爹,三妹妹前一阵子身上一直不好,这回去了宫里,可有好些?”
陆侯爷挥挥手:“诶,你三妹妹当了怜嫔,宫里这么多御医,还能会不好?你就莫要瞎操心了,回去好生修养,读书养性。这府里府外诸多闲事你莫要搭理,知道了吗?”
陆大公子只能点头:“是,孩儿知道了。”
“好了,为父也累了,你也退下吧!”
“是,爹,您还是保重身体为好!孩儿这就告退了。”说罢由护卫抬了出去。
待陆大公子出去片刻,陆侯爷召来管家,细细说出嘱咐。管家领命,转身急匆匆往府外去办了。
他们不曾看到一旁转角回廊上,陆大公子将一切尽收眼底:“你去跟着,万事小心,莫要被发觉了。”身后护卫立刻点头,眨眼间消失了踪迹。
陆大公子回望了陆侯爷书房片刻,叹一声气,自己推动轮椅往回走。他虽身有残疾,却满腹绝伦。父亲虽然不说,可每每回望过来的神情总叫他心酸加心惊。父亲待他极好,就是太过不甘。
这陆侯府之中的事情,他并没有刻意去管过,遂甚么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次他却忍不住心底越发磅礴的不安,要伸手管一管了。上一次侯府走水,他身旁的护卫秘密告知他,看见百里铭被一群黑衣人救走。
父亲为何要捉百里铭?还有那个郑大夫,他总是觉得那个阴森的男子不简单,似乎满腹阴谋诡计,就等识人而噬。每每对上对方的眼睛,他就浑身发凉。而自从那郑大夫来了府里,这陆侯府就越发不太平!
父亲,肯定瞒着他在做甚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揣着满腹怀疑,陆大公子默默回到听风苑,等候护卫回来禀报消息。哪里知道等到半夜,等回来的护卫却是满身鲜血,差点没了一条命。
“公子,有人追来。”
“追风,你去密室躲躲。”他的屋子里有密室,是陆侯爷留给他逃命用的,这世上只有陆侯爷和他自己二人知晓。
不多时候,屋外既传来喧闹之声,火把之光混乱摇晃。有人猛烈拍击门板,陆大公子装作方起身的样子,披着衣服散着乌发,过来开门。他向来不喜欢被人伺候,因此卧室之中,只有他一人旁人亦不会觉得奇怪。
“谁啊?外头为何如此吵闹?”打开门就见郑大夫领着人马,阴气沉沉地立在当口。见着他,只虚虚拜下:“搅扰公子休憩,还望公子恕罪。只是府里进了贼人,惟恐贼人窜进屋子里来伤着了公子,所以特意上来查看。公子还请寻个方便,让我等进去查看一二。”
“甚么?府里遭贼了?”陆大公子特特做出惊吓模样,问道,接着退开身子,将路让出来,“既如此,郑大夫就进来吧。不过,我宿在屋子里,却并未发觉有人进来过。”
“公子,得罪了。”郑大夫深深望了陆大公子一眼,对后面一挥手,“你们,进去搜。”
呼啦啦一圈人进去,搜得格外仔细,倒不敢碰他的东西。甚么也没发现,那领头的上来对郑大夫缓缓摇头,郑大夫深吸一口气,转向陆大公子:“既然没有,鄙人就去别处查看了,还望公子安寝,原谅我等半夜惊扰。”
陆大公子仍是温温弱弱的一笑:“哪里,只有将贼人绳之以法,我等才能安然无忧,有劳郑大夫了。”郑大夫拱手一礼,带头走了。
待得人都走远,陆大公子长长呼出一口气来,缓缓走到密室前面,放追风出来。方打开暗门,血气扑鼻而来,追风重重倒在地上。
“公子,那个郑大夫有问题……”陆大公子转身就去找来金疮药,急忙为追风宽衣治伤,“这些待会儿再说,先把伤口料理一下。”
室内,陆大公子不敢点灯,月色之下追风光着膀子,胸前缠满纱布,上面沁着深黑的血。
“你方才说郑大夫有问题?”
“公子,我听命尾随管家,发现他从府外捉了许多青壮秘密送进了侯府。我发觉管家形迹可疑,遂一路尾随。后来发现管家将那些人全数蒙眼蒙口送进后院地窖,那里府中少有人去。我想进去勘察,哪里知道会有高手把守。我被他们重伤,遂逃了回来。”
“侯府地窖……”陆大公子微微眯着眼睛,陷入沉思。上一次,追风看见百里铭的地方,似乎就是通往后院地窖的小路。那地窖里有甚么?
正文 第363章 冷凉生落泪
第363章冷凉生落泪
“追风,以你的功力,接近不了那地窖吗?”追风惭愧摇头:“若是只有一两个人,属下或许还能应付,但再多属下就双拳难敌四手了。”
蹙眉沉思片刻,陆大公子缓缓道:“百里铭被救走那一日,府里不仅走水,前堂还来了扶泱的皇帝南宫墨,是吗?”追风点头:“回公子,确是扶泱的南宫墨。”
又是一片静默,陆大公子挥手疲惫道:“事情恐怕不会简单了。追风,你这几日就生修养。换雷霆过屋里来伺候,你若好些了,就继续调查一下,看府里是否有异样。”
“是。”
“去吧。”
到得午膳时分,白落英才许人进去唤陆琳珑起身。白落英着人抬着木桶进去,弄了些舒经活络护肤的药草,一时屋子里尽是芬芳馥郁。白落英挥退宫人,亲自扶陆琳珑下水。亲自为陆琳珑洗身,一眼看见满身瘀紫痕迹,白落英不禁有些心疼。
“琳珑,你受累了。”
陆琳珑倒是神色颇为沉静,缓缓摇头,用手轻轻抚摸手腕上的指痕。
“落英,我不碍事。相反,我心里头,还很欣喜。”
白落英为她控制水温,头也不抬:“怎么?”
“皇上,昨日中了情毒神志不清也未让溪凉得逞,而是来找了我。昨夜,他也未曾如往日般,只唤着怜妆的名字。”
“落英,我心甚喜。得了陛下一声唤,我就是死,也心甘情愿。”
一滴清泪“叮咚”一声,落入药汤,白落英默默为她擦洗纤细的脖颈,甚么话也说不出来。
沐浴之后,陆琳珑仍旧虚软无力,白落英遂将午膳传进内堂里用。紫藤在传膳宫人后头捧着一匣子事物进来,紫鹃看见奇怪,遂问:“紫鹃,你手里头拿着甚么?”
紫藤将东西递到面前,掀开盖子:“娘娘,这是贤妃赏赐下来的。说要给您补补身子,您看,还是上好的燕窝呢。”紫鹃撇嘴小声道:“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如今看咱娘娘得宠,就过来送东西了,早几日去做甚么了。”
“紫鹃,休得胡言乱语。”陆琳珑赶紧喝止紫鹃,紫鹃容貌小,进宫也没几年,说话还是有些口无遮拦。幸好这屋里已经走光了,除了紫藤和她们两个,再无人听见。“贤妃姐姐既然赏赐,那就是姐妹的情分,怎么不感恩戴德还出言诋毁。你去将东西收起来,往后不准再妄自议论了,知道了吗?”
“是,紫鹃知道了。”
“紫藤,你也下去吧,这里有落英就行了。”
待旁人皆散去,陆琳珑才握住白落英的手,轻声问:“落英,你看这贤妃到底何意?”
白落英也想不明白,遂摇头:“我也不知道,兴许只是送个礼取个巧吧。素来听闻她不爱参与后宫争斗,如今或许只是听命于陆侯爷行事吧。”
陆琳珑蹙眉沉思,缓缓点头。说起来,若不是溪凉借着贤妃进宫接近皇上,她对贤妃或许也不会像如今这般心怀戒备。
这时紫鹃腾腾又跑进来,满脸喜意:“娘娘,娘娘,皇上身边的安公公来了。”说罢,转身,安公公笑着跨进门槛:“怜嫔娘娘,接旨吧。”
陆琳珑缓缓起身,虽是惊讶,仍是缓缓跪下听旨。安公公一通古文念下来,白落英在后面只听进去了一句信息,皇上擢升怜嫔为怜妃。接着后面是长长一串礼单,宫人陆续将单子上的东西搬进来,不久就占了满满一屋子。
白落英亲自送走安公公,从紫鹃手里接过一大袋银子塞进公公手里,公公立刻笑逐颜开地走了。松一口气,白落英转回屋里见陆琳珑怔怔坐着,面上一派迷茫。
命紫鹃他们将东西分别理清收好,白落英扶着陆琳珑进屋里歇息。
“落英,我当妃子了。”陆琳珑到此刻才欣喜若狂。
好不容易安抚陆琳珑睡下午休,白落英亲自去外头负责点清赏赐之物。走过一道门前,又被捂嘴拖了进去。
这一回,白落英没有太大反应,一把掰开嘴上的手,转头对上冷凉生:“你有事?”冷凉生玉面苍白,瞪着眼睛看白落英,胸口还有血迹。
白落英大惊:“你受伤了?”冷凉生这才靠住门滑下来,白落英赶紧将人扶上榻,撕开衣服查看,离心口几寸的距离,被戳了一个窟窿,此刻汩汩流血。迅速找来上药包扎,白落英不觉絮絮叨叨:“你怎么搞的,幸亏位置偏离了,不然插到心口,你哪里还有活路!”
“你不是一直自诩武功高强,轻功更是天下无敌吗?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狗德行,这都是谁下的手啊,这么狠!”
冷凉生坐在那里,低头半天不吭声,也不动弹。白落英自己说了半天,也不见人回应,抬头一看,冷凉生嘴巴都是白色的,得,失血过多,看来要补血了!这时,嘶哑轻柔的声音飘出来:“她恨我!”
白落英一愣:“谁?”
冷凉生似乎沉浸在了自己世界里,瞪着眼睛,痴痴地重复一遍:“她恨我!”
白落英转念一想,就明白他说的是谁了。挠挠额头,她也不知道对这事情该说些甚么!说实话,这两人能凑一块儿,她知道的时候心脏病都要犯了。
“她差点杀了我!”冷凉生特别失意,拿手点着心口,“落英,这里没有被伤到,却比伤到还痛!我是不是中毒了,匕首上面是不是有毒?”
“咳咳……恩……”白落英绕着他的身子给绷带打结,边道:“放心,你没中毒。你不过是……是……做错了事情,很愧疚罢了。”
冷凉生晃过来一眼,那眼神跟看白痴似的:“我知道愧疚的感受,这样的,不是!”
“哎哟喂!你还……”白落英“噌”一声站起来,就想撂担子不干了,可看冷凉生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还带着伤,于是生生忍下怒气,“你这就是愧疚,愧疚到了极致!再加上你被别人抛弃了,所以你心痛了!就是这样!你先前干尽坏事,伤过多少女子的心,如今这样不过是你的报应!你看你,终于栽到别人手里了吧!说起来,你这就是……诶诶诶……你你你……”
只见冷凉生大睁着眼睛,一言不发就开始飙泪,那模样可吓人了。
白落英抬头,深深无语对苍天!这都是甚么事儿啊!
“我说,你……你别哭啊!”冷凉生不理会她,静静坐了一会儿,突然起身从窗户往外窜,眨眼不见了踪影。
静静站了一会儿,白落英感觉到身后有人贴上来,转头就可怜兮兮道:“墨,怎么办?我把冷凉生弄哭了!”
“……”
南宫墨关紧窗户,面无表情:“无事,他自己会好!你不用管他们!”
正文 第364章 恩宠难留
第364章恩宠难留
到得第二天,皇上仍旧夜宿陆琳珑宫里。整个后宫对着紫萝宫咬牙切齿,但是到了第三天,皇上竟然去了端妃那里。可把端妃高兴坏了,在皇上面前是越发柔顺妩媚。
紫萝宫里,紫鹃匆匆走进屋里来。陆琳珑正在榻上绣花,白落英在看医书。
这几日,白落英但凡有空,就会翻看医书,寻找冷凉生所描述的那种黑色蛊虫。祁桑果然神秘强盛,光是在御药房里能够翻看的典籍,她都受益匪浅,恨不得整日泡在里头游泳。更何况那些掌握在旁族手里的秘术呢。
实际上白落英并没有怀抱多么大的希望,能从这些典籍中找到蛊虫的记载。幕云生曾经对她说过,祁桑皇族里,有些旁族都有着自己隐秘的力量,善于控蛊也是其中。而这些特殊的能力都是被严厉控制,向来不会轻易外传的。更何况这种浑身漆黑的蛊虫,就连幕云生这个一族之长,也从未见过甚至听说过。
紫鹃走进来福身道:“娘娘。”白落英从沉思中回神,放下书籍,问:“紫鹃,这么匆忙的,出了何事?”紫鹃咬咬下唇,不甘道:“娘娘,姑娘,外头传来消息,皇上今夜宿在端妃的林阳宫里了。”
白落英一愣,转头看陆琳珑。陆琳珑倒是雷打不动,照样穿针引线,连眼神也没有抬,淡淡说道:“去了就去了,你去把东西都收好,往后几日都不用刻意准备了。吃的都赏给你们了,记住不要多嘴多舌。”
紫鹃不明所以,但还是恭敬地听从了吩咐:“是,娘娘。”之后转身去了外间,吩咐将准备好的东西都撤走了。
白落英盯着陆琳琅半晌,对方仍是个气定神闲的模样,她不禁一笑:“琳珑,你倒是越发有母仪天下的风范了,恐怕我还不及你了。”
陆琳琅放下针线,起身为白落英沏一杯茶,笑道:“落英,你就爱说笑。甚么母仪天下。这话若是放在你身上也许相称,到我这儿就有些大逆不道了!祁桑后位自皇上继位以来,一直空悬二十年。多少朝臣施压劝谏,皇上都没有做过让步。”
“那又如何?也许到你这里也就成了呢?”白落英拿杯子挡住自己的脸,嘻嘻笑道。
陆琳珑用手指抵住嘴唇:“落英,话不可再乱说了。”
“好,不过,琳珑。你当真不在意?”
缓缓摇头,陆琳珑回去恬静地绣花:“完全不在意定然也不是真的,但是,每每想到皇上这般,兴许是为了保全我也不一定。”
“我知晓这样想,未免有些高看自己之嫌。但退一万步去想,只要皇上心中留有我的一片小小位置,我就已经满足了。”
点点头,白落英也没再说甚么。继续拿起典籍看书,如果这样能让陆琳珑好过,那又有何不可呢?
但是到得第二日,有些人却不这样想。一大早,端妃就穿的比之往日更加像一只花蝴蝶,高高傲傲地坐在贤妃首位之下,等候陆琳珑过来请安。
陆琳珑和白落英甫一进去,就见贤妃面色牵强,其余人皆低头喝茶,室内气氛竟然颇有些凝滞。她们就知道今日这请安,恐怕不好过了。
“臣妾给贤妃,端妃请安。”陆琳珑只能硬着头皮上去请安。贤妃立即抬手示意陆琳珑起身:“怜妃妹妹起身吧,不用如此多礼了。”
端妃不等陆琳珑站直,先声夺人:“怜妃妹妹还是这般面子大呢,次次都这般姗姗来迟。亏得贤妃姐姐宽宏,从不去计较。”
陆琳珑再福身:“端妃教训得是,妹妹下回定然留意。”
贤妃打圆场:“诶,怜妃妹妹体质虚弱,本宫都嘱咐她不用日日来请安,她却太知礼,硬是要来。妹妹,你劳累了。”
“贤妃姐姐言重了,这都是妹妹的本分,没有甚么劳不劳累的。”
“唉,姐姐,你看我手上的这个珊瑚珠攒如何?皇上说,这可是云海上贡的呢。”
贤妃的宫婢上前接过珊瑚珠攒,拿回来给贤妃把玩过目。白落英扫了四围里一圈,各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