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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白的田园生活-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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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大、大兄弟,你可别害我,咱俩无冤无仇的,我还救了你一命。
“……难道我出现幻觉了?”
顾二白左右不可置信的擦了擦眼睛,不能,她明明亲眼看到的。
可人群外,郑毅就是消失了。
“顾二白。”
顾亦清转过脸时,声线像是生生挤出来的,坚毅的唇被镀上一层冷硬的寒冰,眼神更是深不见底。
“不不不……”
顾二白一双水眸诚挚的望着他,着急忙慌的摆着手,声音乱的舌头都打结了。
“我刚才确实看见他了,他就站在那儿……清叔,我不是见到鬼了吧?”
顾二白说到一半,忽然把自己说的心里一惊,想到方才他对自己的那个柔和的笑,不觉更加吓人。
这夜深人静的,她看到了不干净的东西?
郑毅……莫非中午被拉进大牢的时候,就被打死了,然后现在……是鬼魂?
“麻麻呀~”
越想着,顾二白越后怕,浑身一个激灵,像只鸵鸟般朝顾亦清怀里钻着。
身上,男人的声音久未传来,唯有起伏的胸膛在震颤。
顾二白知道他可能还在生气,但是她更害怕。
仔细想想,她连穿越都做到了,开个阴阳眼也不足为奇。
“乖,别怕。”
少顷,顾亦清像想通了似的,大掌擒着她的腰身,牢牢拥着,口吻悠长憨哄。
小女人整个人窝在男人温暖结实的胸膛里,得到安抚,内心的恐惧登时消了大半,抬起头,水雾雾的大眼睛眨巴地看着她,“叔,您真好。”
“嗯。”顾亦清淡淡了来了一句,面上看不出表情,起身一把捞起她走出人群,“马上送你去见鬼。”
“……”
顾二白一瞬间明白他什么意思了,挣扎着要跳下来。
雾草……变态就是变态。
顾亦清面部扭曲的狠狠钳住她,根本不给她任何回旋的余地,嗓音冷冷的不带任何情感,“顾二白,你等着吧。”
“清……清叔我……”
正当顾二白百口莫辩,跳进黄河洗不清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道清澈的声音。
“郑毅感谢场主夫人今日救命之恩。”
郑毅站在离二人几丈之远的地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
呼~
怀里小女人长呼一口气,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大兄弟,吾命差点休矣。
闻声,男人幽邃的眸底,不经意阴森更盛。
像是什么事情触到了他更深的底线。
“听!见!了!没!有!”
顾二白一字一顿的咬着牙,恨恨的看着一副抱着自己,想找块石头摔死的某叔,恨不得打他两拳。
一言不合就吃醋,一吃醋起来就不是人。
“不用。”
男人伸掌捂着她的眼睛,嗓音冷淡的不远不近回了句,连给她看一眼他的机会都没有,继续朝着黑黢黢的地方走去。
“……”
顾二白一时懵比了,这人什么鬼?刚才气成那样,现在真相大白,怎么这么波澜不惊?
好像早已预料到,丝毫愧疚感都没有的。
刚才把自己吓得以为差点要被剁成饺子馅了!丫的现在一句道歉的话都不说,就……他怎么还有脸抱着自己!
顾二白一时惊得暴跳如雷,想骂人又不知从何下口,因为这厮太他妈理直气壮了。
玲珑木抠着耳朵,摇了摇头:傻主人啊,您别纠结了,场主早就看见那个小白脸到年庆来了,刚才……只是想找个借口想吃了您而已,不过那个郑毅,也太不是实务了,场主都救了他,他居然这个时候来坏好事。
“……”
顾二白这回彻底懵了。
月黑风高,鹧鸪鸣啼,万物寂静,男人紧紧抱着她,静悄悄的朝着芦苇荡走去,越走越近,心跳声越清晰,有力的胸膛,沉重的脚步,渐渐的震得顾二白都有些被传染了。
“清叔,真的吗?”
她不敢确信的开口,但是看着越发黑灯瞎火的地方,心里越虚。
“……”顾亦清抵着她的头不说话。
“你为了那什么,刚才就那么吓我?”
“……”顾亦清温柔的亲了亲她的发丝,还是不说话。
“你就这么想?”
“……”顾亦清气息紊乱了,老子想的要爆炸了,你看不出来?
“就这么急?”
“……”顾亦清很疼,浑身上下都很疼,今天不要了她,怕是活不到明天太阳升起了。
“……”
“好。”
许久,顾二白点头了。
男人在一瞬间停了下来。
像是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松开捂住她的大掌,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死死望着她。
一簇燎原火苗,熠熠发亮,将她彻底焚烧殆尽。
顾二白读懂了那欣悦至极的眼神,好笑的点了点头,顺势扬起樱唇,在他的有些扎人的下巴处印了吻,随即还大爷般的挥手一笑,“宝贝,娘子我欲拒还迎到此为止了,下面……任君意糟蹋吧。”
繁星满天,百花绽开,万物蓬勃。
芦苇荡,白白的苇花随风摇曳,细微的绒毛飘到人的脸上像是挠痒痒似的,引人发笑。
顾亦清喉结剧烈的滚动,却一步也不肯走了。
“就在这。”
他的嗓子紧的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儿?”顾二白挑眉,看了眼不远处的欢庆年庆,“要不要再走远点,万一被人发现了……”
顾亦清用动作告诉她,走不远了。
下一瞬,小女人背后贴着凉凉的露草,浑身一颤,“太冷了。”
顾亦清褪下锦袍,平铺在草地上,弯下沈腰悉心将她抱了上去,结实有力的臂膀,沉重隐忍的呼吸,于万籁俱静的夜里,每一处,给她的感觉都像是蓄势待发的猎豹。
所以她现在有种被大灰狼捞到锅里煮的奇怪感觉。
玲珑木搓手:……流出亲木头眼泪,小主人,呆会木头会教你降‘龙’十八式。
“……”这个,第一次就不要……
玲珑木正色:……你以为一晚上就一次吗?
“……”顾二白一掌把它拍回了耳际。
玲珑木拖着尾音:一定要让场主欲仙欲死,戒不掉您的毒,fighting……
顾二白躺在还残留着男人余温的锦袍上,飘忽的眼神此刻不敢去看清叔褪衣的动作,巨大的黑夜掩去了她纯然的红艳小脸,和那双因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小腿。
逆着月光,男人欣长流线般完美至极的身材,隐约展现,顾二白心虚的偷瞥着,惊觉他连脱衣服的动作都这么帅……
她等这一天很久了不是吗?
可是第一次,谁能想到这个天神般英俊而无所不能的男人,有一天会在自己身上耕耘。
而且还是在这种情况下,这里离年庆不远,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远处传来的锣鼓歌舞之声,感觉像是说不准可能就会有人忽然过来,真够刺激的,第一次就在野外……
她记得她过来的第一天,就是看到铁柱和小翠在野外那啥,然后狗蛋哥还说清叔不许庄园的人在外面……
现在自己倒是带头违规起来了,算不算打脸了?不过是因为自己打脸的,所以好开心。
嗯……清叔都饥渴了二十八年,第一次不会太残暴吧?
万一一发即中怎么办?真的顾二白还没找到呢……
鬼知道,顾二白在第一次做准备的时候到底在想些什么,总是一切的一切,待到顾亦清压上来的时候,都化成了一片空白。
男人牢牢将她的双手钳固在头顶,浊重不堪的气息扑打在她的脸上,一阵一阵的蛊惑人心,那对鹰隼般浓烈目光深沉又执拗,仿佛等了二十八年,终于等了身下之人。
这个唯一让他动心,让他沦陷,让他疯狂,甚至让他死亡之人。
而她,终于属于他了。
“等等等……”
在男人滚烫的吻欲落下来时候,身下的小女人忽然慌乱的摆了摆手。
顾亦清歪着头,如狼般桎梏,目光也跟着崩刹,“小白,你要是这时候跟我说不可以……”
“不是!”顾二白斩钉截铁的看着他,“你先发誓,从今以后,只许有我这一个女人,要是有别的女人,你就……就是小狗!”
“呵~”
顾亦清看着身下认真的小女人,忽的朗声失笑了出来,没理会她,直接低头狠狠的堵住了她的樱唇。
顾二白愣了一下,随即手臂缠上了他的脖颈。
男人从她的唇,流连到眉眼、鼻尖、耳际、脖颈……
爆出青筋的大掌正准备撕裂她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
顾二白忽然惊吓的大叫了起来,“什么!什么东西!”
“汪~汪汪~”
此时,伸出舌头舔着主人手心的阿黄,听到正是小主人的声音,激动地活蹦乱跳的叫了起来。
“孩子他爹,你听到了吗?声音好像是从芦苇荡那边传来的,咱们快去看看,是不是阿黄找到二白了!”
“好好好,快去看看!”
不远处,庆家阿娘阿爹急切的声音传来,直直的传入了顾二白耳中,如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她昏沉的甚至劈成了碎片。
“叔叔叔,阿爹阿娘来了,你快起来,不能做了。”
顾二白浑身冰凉,神智回温,手心不停的拍打着男人的脖颈。
奈何男人像疯了魔似的,回过神来,只手钳固住她挣扎的双臂,眸光滚烫的烧人,声带哑的像要断开似的,“看见就看见。”
顾二白微愣,猛地摇摇头,目光真切而祈求的看着他,连语道都有些哆嗦,“清叔你冷静些,咱们什么时候都可以,可是爹娘不行,他们若是看到咱们在这,刺激太大了,会受不了的,万一当场昏死过去了……”
“小白,你摸摸看我,现在要我停,我也会死的!”
顾亦清咬着牙,看着绝情的小女人,直恨的俊脸都变形了,语道里的哀求丝毫不比她少。
顾二白犹豫又折磨,听着阿爹阿娘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可……不行,清叔您忍忍,忍忍以后想怎样都可以,爹娘真的不行,我感觉他们真的会受不了了,之前就经历过一次这种,这回还是你……”
“顾二白,你是要我死给你看吗?”
男人看着她委屈至极的小脸上梨花带雨,一时间一口银牙都快要碎了。
直接挺胯不理会她。
哪里想,顾二白忽然紧绷双腿,用尽全身的力量推开他,一脚将他踢下了芦苇荡中。
“嘭!”
巨大的水花高高溅起,惊起雷动,男人彻底没入湖中。
正在此时,庆家阿爹阿娘探过最后一层芦苇荡,直接看到了坐在地上的闺女,夜太黑,只能看到她那张白皙的脸蛋。
庆家阿爹弯腰扶起她,小心的低声问道,“闺女……怎么了?”
顾二白手抖脚抖,浑身发冷的看着那惊起千层浪后,恢复平静的水面。
一时间神智都失了。
“这孩子,不会是喝醉了吧?”
阿娘看着失神般的二白,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爹娘,快走!”
顾二白忽然像反应过来的什么似的,直接站起来,拽着爹娘就往外面走。
“怎么了啊?我刚才怎么听有一声落水声,还以为你出事了呢。”
阿娘奇怪的被她扯着,面色焦虑的问她。
“没事没事,我中午喝多了,不小心在这里睡着了,这湖里有邪祟,咱们快走!”
“二白你胡说什么呢?是不是喝傻了?”
阿爹一脸惊诧的看着她,像是觉得她傻了一样。
“快走啊!我让你们快走!”
忽的,顾二白的嗓音吼的如同雷般响亮凄厉,情绪像临近崩溃了一半,直把二老的耳朵都震懵了。
月亮透过乌云,依稀探出光芒,照的她极致惊惧的脸上,惨白的像鬼一般恐怖。庆家二老从未见过这样的她,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不断地点头,加快脚步朝芦苇荡外走。
“你们在这等着,我衣服落在那了。”
刚出了芦苇荡,顾二白交代的话音未落,整个人便疯狂的转身,朝芦苇荡中跑去。
庆家二老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
半晌,阿爹回过神来,“孩子他娘,二白是不是哭了?”
阿娘心里忽然软得一塌糊涂,“这到底是怎么了,都抽抽的喘不上来气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清叔不要她了

乌云滚滚,月朗星稀。
晚风中摇曳的芦苇荡,交错密集,纷繁杂乱,大朵花囊映下的黑影,斑驳的在打女人惊慌苍白的脸上。
她像一只没头脑的苍蝇,疯狂的一股脑冲进去,四处碰撞,双臂不停挥赶着阻碍在面前的苇杆,浑身磕绊的凌乱。
偶尔有小树伸出的枝杈乱桠,紧紧缠绕在她的衣服上,怎么扯都扯不下来,女人透白的嘴唇,微微战栗,直接将衣衫从身上拼命扯下。
苇叶割伤她白嫩的肌肤,从细微的伤口渗出丝丝殷红的血液,滴到那双精致的绣鞋上,脚下被新冒出的苇芽绊翻,直戳在脚尖,尖锐的痛感从下而上袭来,女人本就蕴满了的泪水,此刻脱眶而出。
在她杂乱无章的挥腾下,终于推开最后一丛芦苇。
眼前,直直映现出的是一片波光粼粼,平寂如镜的湖泊。
湖面上没有一丝风,湖底黑漆漆的,湖边偶尔有芦苇摇晃的动静,露珠滴下,在一边晕出淡淡小圈波痕,很快,便消失在黑夜。
看着这般无声的静静,女人的面庞像是呆滞了一般,水雾黑漆的瞳孔,越放越大,一股滔天的恐惧感从心底油然而生,凉彻四肢百骸。
她像是害怕惊了这静谧一般,试探般喊了一声‘清叔’,牙齿不规律的颤抖声都显得比闭塞的嗓子还要大。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漫漫无边的黑夜,和死一般寂静的湖泊。
“清叔!清叔!清叔!清叔……”
成串的泪水接连滚落,女人忽然像是疯了似地,狂奔到方才那惊心动魄的湖岸,嘴里喊着男人男人的名字,那因情绪激动而短暂嘶哑的嗓子,显得声嘶力竭。
她还是听不到回应,面庞尽数惨白,娇小的身形直直冲着湖水跳了下去。
夏日的湖水,到了后半夜,白日里汲取太阳的温度早已褪去,剩下的,只是刺骨冻肌的侵泡,激的人的细胞紧缩、神经发毛。
“清叔,你在哪?你在哪?”
“顾亦清,顾亦清……”
小女人浑身具闷下去,在水里,手脚因浮力而变得缓慢不听使唤。
她伸臂竭力去探着什么,一处都不肯放过,直探湖底,摸到的却只是一块块坚硬的顽石和一把把乌黑的淤泥,丝毫不见男人的踪影。
空荡荡的巨大失落,一时铺天盖地袭来,那具冰凉的躯体,攫着浑身的力量,义无反顾的游向更深处的湖泊。
她默念着。
顾亦清,你在哪里,你不要吓我,我怕。
湖心底处,越来越黑,黑的让人看不到边际,越来越重,重的逼人窒息。
那在巨大湖泊,包裹下的身子像一条疲惫而疯狂的鱼,胡乱的摸索、探寻,不肯放弃任何一处,湖面上不时漾起一圈圈细小的漩涡。
“汪!汪!”
芦苇荡中,阿黄探头窜了出来,胸脯微微扬起,健硕的黄毛竖直,像是意识到什么危险似的,琉璃般幽幽发亮的眼珠子,一转不转的盯着那波动的湖面,两只前蹄欲动非动,像是在警惕般观察着什么。
湖中心,忽然咕噜咕噜的冒起巨大的气泡。
阿黄像是接收到什么信号一般,撒开蹄子,狗身迅猛的蹿下水,两蹄刨出巨大的水花,直直朝那气泡处起伏而去。
湖底下,女人长长的黑发,被丛丛水草死死的缠住,那奋力挣扎游荡的手脚早已脱力,逃脱不得,肺中的空气耗尽,口中乏力的吞吐着湖水。
扭曲的面容像是在和死亡斗争,可只能等待死亡。
阿黄循着气味找到了主人,紧紧咬着衣袍欲往岸上拖行,却怎么也扯不开。
最后,它像是发现了什么,猛地潜入水中,张开利齿咬断了那牢牢纠缠的水草,四肢奋力,将主人安全拖到了岸边。
“呕~”
顾二白双手乏力的屈膝按着草地,吐出喉间大口大口吞咽的湖水,湿哒哒的头发重重的拖着水草,面上早已分不清是湖水还是泪水。
“清叔,清叔……”
待她呼吸过来一口气的时候,手臂又朝着湖水攀爬而去,大有死不罢休的架势。
阿黄嗓中呜咽一声,见势死死的又将她拖回。
来回几趟,人和狗的较量下,顾二白疲乏的一丝力量也没有了,那缓不过来劲的小腿,甚至在隐隐的抽筋,痛使迷昏的神智都清醒了大半。
“滚~”
顾二白扯开狗头,按着那越抽越猛的小腿,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旁边,松开嘴的阿黄像是感受到了主人的焦躁不安,急的直团团转。一个激灵抖了抖身上的水,灵敏的鼻子嗅着附近的草地。
不一会,它像是发现了什么,嘴里叼着一块小巧的东西,谄媚的朝主人手中递去。
顾二白有气无力的刚想挥开,借着月光却看清了那牌子上的几个小字:
眠风一中,二年八班,顾二白。
她的胸牌。
水榭园。
是……清叔身上的。
清叔落下的。
顾二白接过胸牌,昏沉的脑袋像是骤然清醒过来,不管不顾着小腿上的痛感,往刚才那块草地爬去,双手紧张的摸索。
没了,清叔的衣服没了,没了。
而顺着衣裳的那侧,一道湿漉漉的水痕沿着大路而去。
她忽然喜极而泣。
清叔走了,清叔是走了的,他没事,他没事。
小女人趴在那块草地上,低声的抽泣着,庆幸至极的亲着那块胸牌。
泪水打在晚露上,冷凉融于一体,顾二白双手紧紧攥着,像获得了什么至宝一般珍惜。
“孩子她爹,你说二白怎么还不出来呢?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庆家阿娘等着着急,干上火的朝着老伴跺脚。
“不会是……”
阿爹像想到了什么惊恐的事情,连忙拨开芦苇朝里面去。
月光下,姣姣的光芒洒在再次恢复平静的湖面上。
顾二白的哭了许久,虽还时而忿忿的砸了着草地,心境却早已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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