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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豪门之独宠恶妻-第5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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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有天国,她已去往那里,见到了她想念的人。
“砰”房间门忽然被人推开,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尸体前。
“妈。”撕心裂肺,闻者伤心。
后边还跟着一个人,冰冷的面容之上有着深深的后悔和自责,走过来在阮松溪身边跪了下来。
云涯鼻尖猛然一酸。


第509 孽缘太多 死不瞑目

空旷的房间一目望去皆是白,让人心慌绝望的白色。
死亡与阴冷遍布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男子跪在地上,都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手指颤抖着想要掀开白布,却最终还是作罢,伏在尸体上哀嚎起来。
都是他的错,他没有保护好母亲,中了阮文臣的奸计……
想到这里,他眸中迸发出毁天灭地的恨意,双手死死的攥成拳头,指甲几乎将掌心刺破。
晏颂俊美的面容之上是深入骨髓的阴寒,薄唇紧抿,眸中隐藏着一抹痛苦和悔恨。
如果他早点关心一下大姨和表哥,是不是这样的悲剧就不会发生?
晏颂忽然一拳狠狠的砸在地板上,“砰”一声闷响令人心头骤然一跳。
拳头血肉淋漓。
云涯跪在他身边,心疼的握着他的手,顺手拿过工具给他清理伤口,缠绕着纱布。
这个时候,什么样安慰的话都是苍白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伴。
“晏先生……。”门外传来声音。
晏颂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云涯叹了口气,起身走过去打开门,将门在身后合上,这是对死者最起码的尊重。
邓容华看到走出来一个美貌高雅的少女,整个人愣了愣,下意识问道:“请问您是……?”
“我姓纪。”
“纪小姐。”邓容华露出一个礼貌的笑容,不管如何,这人的身份也是他绝对惹不起的。
“有什么事情你可以跟我说。”
邓容华不假思索的说道:“关于阮夫人坠楼身亡的案件,现已立案,由我全权负责,两位嫌疑人已被收押,初步的线索收集已经完成,根据死者身上的指纹对比,梁大小姐有最大嫌疑,只是案情还存在几点疑问,需要对现场进行复勘,如果有在场证人的话,对案情进展更为有利。”
云涯眉尖微蹙,淡淡道:“我就是在场证人之一。”
邓容华双眼忽然就亮了。
云涯仔细回忆起当时的一幕,没有错漏一丝细节,邓容华听着听着眉头蹙了起来:“您是说,并没有亲眼看到梁大小姐将阮夫人推下楼,但是她当时的站位却容易让人误会,是这样的吗?”
云涯点点头:“是的。”
邓容华眯了眯眼,“那当时梁夫人是站在什么位置?”
云涯抬步往前走去:“警官请跟我来。”
那间病房已经被严密封锁了起来,门口守着两个警察,见两人走过来,立刻站直身子,恭敬的喊了一声邓警司,邓容华摆了摆手,警察赶忙打开门。
“纪小姐请。”
云涯瞥了他一眼,目光从他肩头的警衔上划过,落在男人周正俊美的面容上,邓容华心头一紧,只觉得被那双眼睛看着,有一种无所遁形的错觉,作为一个风里来雨里去的一级警司,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竟然被一个小姑娘的眼神看的菊花一紧。
“还是警官先请吧。”
邓容华笑了笑,当先走了进去,这个时候什么绅士风度的就不重要了。
云涯扫了眼他的背影,柳眉微挑。
年纪轻轻就做到这个位置,家里有一定背景是确定的,根据他待人接物来看,此人能力也是匹配的,她的解释和求情没有任何用,唯有冷静的站在客观的角度将当时的一切和盘托出,没有任何隐瞒,优秀的刑警自然会根据蛛丝马迹推论出正确的结论。
一切的阴谋在绝对的证据面前没有立足之地。
梁温婉究竟是被陷害的还是罪有应得,相信法律会给出最公正的判决。
虽然她相信梁温婉是被陷害的,但是她的相信在现有的证据面前,却是显得那么苍白,还会让死者死不瞑目。
云涯走到阳台上,将她当时看到的一切没有遗漏任何细节的说来,包括当时梁温婉和梁夫人的站位,完全是站在一个冷静客观的角度。
邓容华眉头轻轻蹙起,如果根据她的说法来看,阮夫人确实像是被梁温婉推下阳台的,而梁夫人在梁温婉身后,距离赶不及,而且当时梁温婉有一个动作,阮夫人跌落出去的时候,她收回了手,这和她推人的动作保持逻辑性的一致。
可是、任何犯罪都要讲究动机。
“据我所知,梁大小姐和阮先生婚期将近,阮夫人就是她未来的婆婆,她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婆婆推下楼?是有心还是无心?她的动机是什么?”
既然是未来婆婆,自然是要打好关系,否则她不仅嫁不成阮松溪,还会和阮松溪成为仇人,梁温婉又不是傻子,她怎么会做下这样明显的蠢事呢?
云涯面无表情的说道:“根据当时梁夫人的话来说,她跟阮夫人闹了点不愉快,一时失手将梁夫人推了下去。”
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笑不出来,连假装笑也笑不出来,但她的冷漠反而为她增添了一丝别样的韵味,谈起工作冷静缜密的邓容华也不仅频频望向她,眼中有着少见的惊艳。
邓容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收回目光,整个人恢复到工作时的状态,“梁夫人这样说的?”
云涯点点头。
真相已经很明显了,但是邓容华就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他深深的拧着眉,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呢?
“一般人出了这样的事情,掩饰都来不及,梁夫人却好,大剌剌的指出来,也真是大义灭亲了。”云涯冷静的语气颇有几分嘲讽。
邓容华双眼一亮,云涯这句话提醒了他,没错,换做一般人,女儿失手将人推下楼,掩饰还来不及,而梁夫人却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嚷嚷的满世界都是,这还是亲女儿吗?这个梁夫人很可疑。
“麻烦纪小姐了,我现在要赶回去处理一点事情,有需要再联系。”
邓容华急匆匆走了。
云涯眼看着他走远的背影,眼眸微眯。
庄姨和晏舸对庄繁星感情厚重,容易蒙蔽心神,看到什么就相信什么,不想也不愿去思考另一层可能,但她不会这样,梁夫人的可疑她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这可能和梁家的家事有关。
阮松溪动用手段,制止了庄繁星的尸体被运往太平间的命运,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医院,送往了殡仪馆,给她换上衣服,家属再陪一会儿,就要被送去火化。
阮松溪跪在地上,“砰砰砰”一直在磕头,磕的额头出血,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只是机械般的重复着动作。
庄曦月伏在尸体上,哭昏过去又醒过来,哀痛至极。
晏舸搀扶着庄曦月,双眼通红,隐忍着眼泪。
晏颂一身黑衣站在一旁,整个人冷到了极点。
黄毛和殡仪馆的人交涉后走过来,“时间到了。”
云涯看着一直在磕头的阮松溪,心底叹息一声,子欲养而亲不在,人生真的太多无奈了。
作为医生,她早已看惯了生死,这一刻,却仍是忍不住悲从中来,也许是亲近之人的离去勾起她心底的哀痛,亦或是这殡仪馆大厅空洞而阴森的氛围令她不安,她走到晏颂身边,悄悄握着他的手。
晏颂抿了抿唇,侧眸瞥了她一眼,云涯眼中透露而出的温暖令晏颂冰冷的心口蓦然一热,忍着拥抱她的冲动,暗暗握紧了她的手。
朱清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阮总,媒体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现在都围在殡仪馆外边,嚷嚷着要采访。”
而且还是得知梁温婉将阮夫人推下十九楼以至阮夫人当场死亡,媒体跟打了鸡血似得源源不断的涌来,带来的保镖已经快顶不住了。
阮松溪磕头的动作一顿,满头的血,越发映的双目阴戾血腥,朱清骇了一跳,从未见过阮总如此可怕的样子。
“阮总……。”他试探着喊了一声。
“从保安公司调人过来,给我放进来一个闲杂人等,我剥了你们的皮。”阮松溪阴冷的声音仿佛从地狱传来。
朱清屁滚尿流的跑了。
晏颂给黄毛使了个眼色,黄毛心领神会,转身匆匆离去。
阮松溪站了起来,很快提着一个人走了进来,他一脚将那个人踹倒,在地上拖行了几米远,那人嘤咛了一声,缓缓挣扎着爬起来。
阮松溪随手抄起一根棍子,握在手里一步步朝那人走去,那人呵呵一笑。
“你去死吧。”阮松溪眸光阴翳,迸发着毁天灭地的恨意,提起棍子朝男人的脑袋打去。
男人瞬间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阮松溪提着棍子一下一下招呼在男人身上,每一下都夹杂着无尽的恨意。
一时间空旷的大厅里除了庄曦月的悲鸣声就是棍子落在肉体上的闷响,一下一下在空寂的大厅中回荡,令人心头发毛。
云涯垂下睫毛,心头悲凉。
儿子朝父亲举起屠刀,这一幕何其相似,她太理解表哥的心情。
究竟是怎样的爱,又是怎样的恨,让一个人扭曲至此,然后呢,得到了什么?
世间孽缘太多,最后受伤害的,往往是孩子。
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的眼前,阻隔了一切,云涯跌落在温暖的怀中,不由得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小声道:“晏哥哥,我们要一直好好的……。”
世界太大,我怕我们会走散了,诱惑太多,我怕你终有一天离我而去……
回应她的是男人有力的拥抱,给了她无尽的安全感。
阮松溪扔了棍子,提着血人一样的男人走到庄繁星的尸体前,拖行而过的地方留下长长的血迹。
“我本不想让我妈走了之后还污了她的眼,但你欠她的太多,多到你下辈子都还不完,阮文臣,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我多想弄死你,但我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放心,你不会死,因为那太便宜你了,你就睁大双眼,活在生生世世的痛苦中。”
阮松溪扣着他的头发,将他逼近庄繁星的面前:“看清这张脸,下辈子去找她赎罪,虽然当牛做马也赎不尽你的罪恶。”
女子微阖着双眼,仿佛只是睡着了般,面色安详而静美,嘴角还勾着一抹轻柔的微笑。
然而整个人却透着一股苍白的死气,那双眼睛永远也无法再睁开了。
阮文臣双眼大睁,呆愣愣的看着,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灵魂一般。
忽然他喉咙里发出一声悲鸣,像是压抑到极致,痛苦到极致的爆发,那张血淋淋的脸上一双死寂般的眸子揉杂着复杂而强烈的情绪,他颤抖着伸出手,还没碰到她的脸,忽然被人一脚踹了出去。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妈。”
阮文臣犹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他眼睛死死的瞪着她的方向,伸出颤抖的手,却只能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
“不……。”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第510 这样的生 才不如死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妈。”
阮文臣犹如一滩烂泥般倒在地上,他眼睛死死的瞪着她的方向,伸出颤抖的手,却只能抓住一团虚无的空气。
“不……。”他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
如月死后,那一幕成了他毕生挥之不去的噩梦,他每天晚上都能梦到如月,他的愧疚和不安与日俱增,这种情绪在看到庄繁星的时候成倍增加,他以为只要给如月报了仇,他就能心安了,于是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在了庄繁星身上,两人之间最后一丝情分也在这样日日夜夜的折磨中消耗殆尽,没有了爱,只有无尽的恨。
直到他被儿子赶出家门,他不敢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再次懦弱的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庄繁星头上,换来一点点的安慰,是那股恨支撑着他走到现在,一直以来他奉行着这个准则走到这里,终于达成了愿望,但是当他完成了这一切,他看着女子安静的容颜,那双温柔沉静的目光再也不会睁开的时候,他只觉五雷轰顶,生命中有什么东西正在飞快的流逝。
是恨还是爱、他早已分不清了。
不管是恨还是爱,唯一可以确定的,这个女人早就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她之于他,就像水和鱼的关系,他早已经离不开她了。
他脑海中清晰的浮现出第一次在酒会上遇到她时的模样,虽青涩,却已别具风华,在场的所有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悉数沦为了她的背景板,一颦一笑摄人心魄,自诩万花丛中过,也被这朵遗世独立的白莲给摄了心魂,一头扎了进去。
一次一次的热烈追求换不回她的一个回眸,是人都会气馁,却也越发激起了他的斗志,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知道她冷漠的背后是对另一个男人的深情,知道真相的那刻他嫉妒的发狂,他一遍遍的告诉自己放手吧,却最终,还是被心魔战胜了理智,他动用势力找到那个男人,逼他离开她,他嫉妒这个男人的一切,痛恨他能占有她的心,然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输的一败涂地。
“就算我离开了她,她也不会爱上你,像你这样自大的男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是爱。”
他不懂爱?这简直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话,然而他却哑口无言。
出生在稥港最大的豪门,他父亲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之间从来少不了勾心斗角,他从兄弟倾轧中脱颖而出,过早的明白人性的善恶,做一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有何不可,反正他什么都有,女人也不缺,真情对他来说,就像水中的月亮那般可笑。
直到他在酒会上遇到那个女人的那一刻,一切都变了。
他怀揣着一颗赤诚的真心等待她的回眸,却最终一步步被她逼到绝望,那天晚上,是他最后一次表白,他没想到她竟然同意了,那一刻,他高兴的像个孩子,那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之前没有,之后再也不会有了。
然而当他明白她为何同意之后,那颗热情的真心迅速冷却冰冻,大喜大悲之际,他心中的不甘和嫉恨达到一个顶峰。
可是即使这样,他也想自私的将她圈在身边,怀揣着这样的心情,两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从此之后,她没有了心,能想象到晚上行房时面对着一块木头时的郁闷吗?他在她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爱意和为人妻的温柔,只有无尽的疏离和一颗封闭的心。
天长日久,是人都会厌倦,更何况,他本就是这样一个喜新厌旧的人,于是当青梅竹马的表妹因为家逢变故投奔他时,面对温柔解意的表妹,他一步步沦陷,沉浸在禁忌之恋的刺激以及对她的报复中,她的毫不在意彻底激怒了他,为什么她总是这样云淡风轻,仿佛这个世上并没有什么人和事能让她在意,他利用表妹对她展开了报复,仿佛一个游戏一般,他乐此不疲,急于在她脸上找到一丝在意的痕迹,可惜,让他彻底失望了。
那个女人是没有心的,他苦恼、嫉恨、抓狂,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每一次他的受伤被表妹的温柔抚慰,曾有一度,他将表妹当成了她,当然、这和表妹有意无意的模仿她有关,但那又如何,他急于在表妹身上找到成就感,表妹心知肚明这一点,和他之间存在着某种默契。
一切在溪儿的降生之后发生了改变,那是他和她的孩子,每每想起,都让他心尖一阵发颤,她决定生下这个孩子,是不是证明在她心里,他还是有一点位置的?
哪怕是一丁点微渺的希望,他都会牢牢抓住,他开始回家勤了些,她有意无意展露的温柔让他激动不已,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啊……
然而他低估了一个女人的嫉妒心,表妹跳楼之后,他一度陷入噩梦中,他宁愿相信表妹是被她推下去的,因为那证明他在她心底是有位置的,可是表妹临死前的模样一直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连一句解释都没有,就那么笃信他不会杀了她吗?
他爱的太卑微,让这个女人在他的世界里无法无天,表妹的死让他彻底觉醒了,不再抱有一丝希望。
她的音容笑貌一直流连在他的脑海中,那些爱恨情仇仿佛都已远去,眼前只有她苍白而静美的面容,可是那双眼睛,却再也不会睁开了,他宁愿她用那双眼睛冷漠的望着他,也不想她毫无生气的躺在这里……
错了,是他错了,大错特错……
他把爱错当成恨,把恨错当成爱,将她伤的体无完肤,自己也遍体鳞伤……一直以来他固执的走着自己的路,不听不看不去想,现在路走到了尽头……
“啊……。”他像一只绝望到极点的野兽,喉咙里发出悲鸣,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在空旷而森冷的殡仪馆大厅里,猛然让人惊起一身冷汗。
他是在伤心吗?
为那个女子的死去而伤心?
然、这怎么可能?
他的滥情举世皆知,甚至变态到和儿子抢女人,最后是他主导了这一切,将她推上了绝路,那么他现在的伤心又是在干什么?
太恶心了。
云涯讨厌这个男人,非常非常讨厌,她确定他是爱庄繁星的,他的眼睛骗不了人,可是这样的爱太可怕了,因为爱,所以我折磨你,所以我把你推上死路,所以在你死后我才意识到失去了整个世界般绝望的痛哭。
这样的爱和恨,对于庄繁星的人生来说,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噩梦,她究竟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要遇上这样一个男人来惩罚她?
庄曦月双眼发红,挣脱开晏舸一个箭步冲过去,揪住阮文臣的衣领对准他的脸左右开弓,“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分外醒目。
庄曦月血红着眼睛,一字一句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呐喊:“你还我姐姐命来,我姐姐不争不抢,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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