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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赵晗听得这话越发认为因为刚才的事情,自己在陆蘅的心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看见对面之人穿着狐裘却依旧冻得鼻尖通红,太子挡在陆蘅面前,脸上露出一抹笑意:“陆小姐,我们今日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不若寻个单独寻个地方,我请你喝杯热茶,权当是赔礼压惊如何?”
陆蘅微微转过身子,见太子同样挪动脚步,依旧挡在自己面前,面上忽然升起一抹红晕。
这人之前在宫中宴会上向她表白,之后又频频寻借口来陆府寻她,陆蘅自然十分清楚太子对她的心意。
原本她想着这里毕竟是靖南王府,若要叫人看见他们两个这里,在这里拉拉扯扯极不雅观。但见太子党着她的去路,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只得虚虚地把眼睛瞄向别处,终是轻轻点头。
太子与南靖王关系甚密,时常在这里歇息,南靖王特意特地给他留了一处楼阁,供他来这里小憩时居住。
楼阁依水而建,远远看去,那楼阁景象是漂浮在,白茫茫的水面上一样,叫人心生惊奇。
水面上结着一层薄冰,在太阳的照射下反射着一层柔和的光芒,而这楼阁则又像是建在光芒里一样。
正文 第二百二十四章 我家小姐不见了!
及走近,楼阁的全貌便展现在陆蘅的眼前。
不同于寻常所见的那种装饰着琉璃彩砖的建筑风格,这楼阁极是古朴厚重。
唯有四角向上高翘的檐角与中规中矩的楼身形成鲜明的对比,使得这楼阁多了几分灵动之态。
正中间的位置悬挂着一个木刻的牌匾,上面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雏鹰楼”。
陆蘅看不出这楼阁有什么精妙之处,但总觉得看起来极为舒服。尤其是牌匾上面的三个大字,给人一种雄鹰振翅欲飞的感觉。
“这楼阁乃是我亲自设计叫人建造,你觉得如何?”
陆蘅正抬头凝望,忽然听得身边男子的声音,陆蘅这才从自己的思绪里回过神:“太子亲自建造的自然是旁人远不能及。”
陆蘅隐约想起陆涵睿曾经在自己跟前说起过太子的身世,知道他在宫中举步维艰,但所幸除了皇帝处处照顾以外,还有靖南王的相帮。
瞧这楼阁建造的这般的庄重,她似乎隐隐看到某人站在楼阁高处临江眺望的情景,再看向赵晗的目光里似乎就多了一些其他东西。
这人如今是大晋的储君,将来更是这个国家的掌权者,萧阮之前也有暗示自己陆太傅不反对他们两人的交往……
不行,还是需要萧阮帮她拿个主意才是。
一想到萧阮,陆蘅神情一顿,不禁暗自在心里拍了一下脑袋。
她方才答应萧阮如厕回去便同她一起离开,如今竟是陪着太子在这里消遣,恐怕萧阮已经等得冒火,不愿帮自己出主意。
“太子殿下,臣女出来时间不短,王妃那里若是寻不到臣女定会着急,您不必请我喝热茶了。”
陆蘅语罢立刻转身匆匆离开,徒留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太子愣愣的站在原地。
“这女人,明明对本太子已经有了情意,却偏偏又喜欢躲着我,当真是叫人琢磨不透。”
目光凝视着陆蘅几乎是有些落荒而逃的背影,太子眸光闪烁了几下,忽然好心情的扬起了嘴唇,重新将目光转向眼前犹如雄鹰一样的阁楼。
雏鹰,总是要成为雄鹰,才可翱翔天宇啊!
“阮儿已经离席多时,难道不是与你一同离开了?”
陆蘅回到宴会上未曾看到萧阮的半个影子,不觉向朱茜询问,而朱茜听了却更为惊讶。
萧阮有孕在身,今日能够挺着肚子来参加宴会已经是极为难得,朱茜知道她和陆蘅不会在这里久留,看见他们两人的座位上已经没人,倒也并没有偶觉得奇怪。
如今陆蘅说她根本就没有离开,那萧阮又去了何处?
朱茜眸光一凝,立刻将头转向一侧的贴身侍女:“立刻派人去门房处问问侯府夫人可有离开。”
小丫鬟应了一声,正要离开忽然,宴会厅外面忽然有一个身影急急跑了进来。
“厉云,你家小姐去了何处?为何我一直没有寻到?”
一看见来人,陆蘅面上一松,连忙询问。
“王妃不好了!我家小姐突然消失不见,奴婢实在担心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还请王妃下令好好查查府内可有什么可疑之人。”
厉云向来喜欢长话短说,而今她嘴里一连冒出来一串焦急的话,让陆蘅与朱茜纷纷变了脸色。
宴会席上的歌舞还在继续,众人面带笑容的看着歌姬翩翩起舞,浑然不知萧阮出事的消息。
细细的听了厉云的讲述事情的经过,陆蘅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我根本就没有被什么调戏,你们上当了!”
而靖南王妃再也坐不住,慌忙站起来安排人去寻找萧阮的下落,王府的宴会也立刻终止……
霍怡萱从南靖王府出来后,仔细观察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人跟踪自己,立刻速度极快的上了马车,二话不说就让车夫尽快离开。
马鞭声阵阵响起,带着韩国公府标志的马车急速地奔驰在宽阔的道路上,霍怡萱眼睛盯着车内的麻袋里套着的某个不明物体。
随着丫鬟将麻袋去掉,一个穿着银纹绣百蝶度花裙的女子,缓缓出现在霍怡萱的眼前。
那女子紧紧闭着眼睛,歪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显然是还没有清醒过来。
抬脚蹭了蹭那人细白的脸颊,霍怡萱再难以控制住自己心间的喜悦,面上竟露出扭曲的笑容。
“萧阮,想不到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这一天,今日我非要彻底毁了你不成!”
语罢,霍怡萱眼睛里闪过一道锋芒,立刻对身边的丫鬟打了一个手势。
小丫鬟领命,立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掰开萧阮的嘴巴,朝里面灌了进去。
霍怡萱眸光沉沉的盯着小丫鬟将瓷瓶里面的药水悉数倒进萧阮嘴里,忽然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目光扫过萧阮微凸的小腹,又缓缓转到她还带着自己鞋印的脸上,霍怡萱嘴角的弧度愈来愈大。
自从钱氏计划失败之后,她百般思索终是将计划定在了靖南王府小世子的生辰宴上。
平日里萧阮几乎不出侯府,但靖南王举行宴会她却是一定会去参加。
霍怡萱一早便叫人寻了一只鹦鹉,训练它说话,目的就是为了今日能够借此挤进靖南王府,参加宴会。
她知道萧阮身边跟着一个武功高超的侍女,故意让人拿陆蘅做饵促使她主动把厉云支开,暗中设下埋伏敲昏萧阮,又把她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来。
这中间花费的代价自不必言说,但在看见萧阮出现在自己马车上的时候,霍怡萱瞬间觉得十分值得。
“还要多久才能到怡春院?”
马车外面已经能够听到小贩和行人的交谈声,霍怡萱意识到已经到了闹市心情越来越好。
怡春院就建在京城之中最为繁华的地段,只要她萧阮丢在那里……
霍怡萱越想越开心,仿佛已经看见萧阮声名狼藉,被人厌弃的场景,而就在这时,随着外面一阵嘶鸣声,马车忽然停了下来。
霍怡萱身子一晃,脑门直接撞到车壁上,片刻便鼓起一个大包。
眼睛里闪过一抹恼怒,霍怡萱手捂着额头,愤然撩开车帘,冲外面怒喝:“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会突然停车……”
马车外面,路上行人跪了一地,霍怡萱嘴里吼了半句立刻意识到哪里不对,当对上赵衍阴寒的目光时,身子竟忍不住一抖,瞬间缩起了脖子。
她还从未见过像今天一样的赵衍,他阴沉着一张脸,整个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凛冽的寒气,直逼得霍怡萱喘不过气。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霍怡萱干巴巴的道:“殿,殿下,你怎么会在这里?莫不是找我有什么事……”
“你马车上捆着什么人!”
霍怡萱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怒吼,顿时吓得打了一个哆嗦。
“我……我马车上没,没什么……”
霍怡萱本还想抵赖,忽然听得一道沉稳的脚步声朝自己逼近,这才注意到赵衍已经从车窗里看见了马车里的一切。
霍怡萱心里慌乱,正要放下车帘却已经为时已晚,只见赵衍犹如冰山一样直直的朝她走过来,丝毫不在意围观的百姓。
“你给我下来!”
耳便传来一道暴怒,霍怡萱许足足反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对方是要让自己下马车。
眼角处扫了一下瘫软在马车角落里某人,霍怡萱心里升起一抹浓浓的不甘。
倘若她下了马车,岂不是等于把萧阮拱手相让?
她好不容易才把萧阮那个贱人弄到车里,只要在往前走上一段就能让她生不如死,难道……
霍怡萱迟疑间,忽然看见赵衍一抬手,立刻有有侍卫朝自己走过来,似是要把她从车上强拉下去。心头骤然一紧,再不敢耽搁,赶紧下了马车。
“去别院!”
霍怡萱刚刚跳下马车,赵衍便直接抢过车夫手里的鞭子,狠狠抽了一下马肚驾驶着马车狂奔而去。
冬日的天色总是来黑的早一些,天边通红的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黑暗已经把整个院落都包裹起来。
烛台上的蜡烛轻轻跳动,使得房间里赵衍的身影左右晃动看不真切。
赵衍盯着床上的女子看了许久,终是忍不住伸手轻轻探向女子白嫩的脸颊。
触手处一片光滑,赵衍手指来回摩挲了几遍,狭长的眸光里一片幽深。
“阮儿,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儿?若非今日遇见我,你怕是要被霍怡萱给害了。”
嘴里喃喃低语,赵衍的声音却像是带着冰渣。
他今日在路上看见韩国公府的马车,并没有太过注意,仅仅是瞥了一眼。
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投去一瞥时,恰好有寒风刮过,直接撩起马车的车帘,身上捆着绳索的萧阮立刻出现在他的眼里。
震惊之下,赵衍立刻叫人拦下马车。
原本他对匆匆瞥见的那一眼还有些不相信,可霍怡萱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事实也果然不出他所料,霍怡萱马车里绑着的人竟然真是的萧阮!
正文 第二百二十五章 软禁
萧阮醒过来的时候后脑还有些隐隐作痛,身上有些微微发热,脸上也似乎有虫子在爬一样,有些发痒。
猛然睁开眼睛,一张放大的的脸便没有任何防备的映入她眼帘。
那张脸白皙俊秀,若是不看眼睛,倒也是一个温润如玉的模样,只是对方那双眼睛狭长晦暗,分明就是面心不一之人。
萧阮心里立刻闪过一抹厌恶,眼见对方殷红的薄唇正朝自己的贴近,立刻扬起巴掌朝他脸上狠狠打过去。
“你给我滚!”
伴随着清脆的巴掌声,赵衍听到萧阮愤怒的声音抬起眼睛,这才注意到萧阮已经清醒过来。
来不及高兴,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以及萧阮眼睛里的怒火无一不告诉他,眼前女子对他的厌恶。
赵衍还从未被女人这般对待过,心间当即升起一股怒气,一把抓住萧阮未来得及收回的手。原本充满柔情的眼睛里瞬间变的阴翳,房间立刻陷入一片死寂。
“噼啪!”
寂静里,蜡烛烛心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爆破声,火苗跳动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也似乎暗了几分。
赵衍背对着烛光,一张脸隐匿在阴影里,他看着萧阮从满是戒备的从床上坐起来,眸光里的晦暗之色越来越浓,终是咬牙切齿的怒声道:“你可知你刚才对本王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
难道还用她说出来吗?
冷眼看了赵衍一眼,萧阮心间越发厌恶。
“我劝淮王殿下还是尽快把我放了,若是让皇上知道是你把我从靖南王府绑了出来,淮王殿下必会后悔!”
“若非是本王将你救下,此刻你已经被人卖到了青楼妓院,你不感谢我倒也罢了,居然还认为是本王将你绑了?”
嘴里发出一声嗤笑,赵衍质问的声音里隐隐带着一抹自嘲。
霍怡萱将萧阮绑做一团,直奔京城最热闹的地方,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着霍怡萱是要把萧阮送到哪里。
若非他恰好遇见,叫人给她喂了解药,否则萧阮此刻一定的处境还不知会是如何悲惨。
可这女人倒好,刚一醒来便狠狠给了他一巴掌,难不成这女人对他竟是没有半点信任?
而萧阮听得这话,这才明白自己为何身上还带着些许燥热的感觉。
不过,仅仅过了片刻,萧阮的面上又重新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
就算是这个人救了她,那现在她又是在哪里?
抬眼朝四周看了看,萧阮看见房间里的摆放极为简洁,周围也没有半个侍女,心间疑窦顿生,看向赵衍的眼睛里更添防备。
前世她在淮南王府里生活了将近七年,对赵衍的喜好再了解不过。
赵衍此人极会享受,府上所有用度皆有出处。而眼下这间房里面除了桌椅必需品之外,只有几个寻常花瓶作为装饰。这儿既不是定国侯府,也绝非是赵衍的淮王府。
他救了自己,却不把她送回定国侯府,把她带到这里,分明就是图谋不轨。
“殿下若真是把我救了,就应该把我送回定国侯府,而不是把我带到这里来。”
萧阮的声音里带了些许质问,赵衍似乎被中了心思,神情微怔。忽而勾起唇角,再看向萧阮的时候,眼睛里便多了些灼灼之色。
“你猜的不错,这里是我的一个别院,你是第一个来这里的女人。”
不知为何,萧阮听得此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很快赵衍下一句话便传入了她的耳朵:“从今往后你大可以住在这里,再没有人来打扰我们。”
赵衍说着,突然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
从确定霍怡萱马车里面藏着的人是萧阮的那一刻,他便觉得这是冥冥之中上天给他的一种暗示。
霍怡萱做这般隐秘的事情,竟然被他撞见,他深以为这种巧合就是上天在帮着自己把萧阮送到自己身边。
万福山清净寺之后,他不由得悔恨自己没有把萧阮从霍恂手里抢回来。
这个女人的音容笑貌不时浮现在他的脑海里,让他再也看不上其他的女人。
尽管得知萧阮已经怀了霍恂的孩子,他对这个女人的感情却没有减去分毫。
这段时间北姜公主和皇子来朝,皇帝命他和太子一同招待。
为了挽回之前的在皇帝眼里留下的不好印象,赵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朝堂之上,但仍是暗中注意着萧阮的动静。
不久前得知关于萧阮还有妖胎的传言,他表面上没有做出任何举动,心里却是乐见其成。
萧阮将来必然是他的女人,他的女人又怎么能怀其他人的孩子?
既然钱氏出手,自然是免去了他亲自动手。
之后高道长被人揭穿,钱氏计划失败,萧阮也已经重新恢复了名誉,再没有人逼迫她打掉孩子。
赵衍多少会觉得有些惋惜,却也未觉得不能接受。
而现在,霍怡萱暗中想要对付萧阮,自然不敢把他带走萧阮的事情轻易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
旁人只看见他夺了霍怡萱的马车,根本不会知道马车里面还藏着萧阮。
之后便是霍恂与靖南王调查也只会查到霍怡萱的头上,只要他安排好一切,并且绝口不提见过萧阮,谁也拿他没办法。
想到这里,赵衍不觉将视线投向了萧阮的小腹。
算起来萧阮此时已经有了四个月多的身孕,若是能将她肚里霍恂的孩子打掉,从今往后,萧阮便只能是他的女人。
赵衍的目光太过专注,萧阮瞬间便看懂了他的心思,心中大骇:“我绝不会住在这里,你立刻把我放了!”
语罢,萧阮瞧见一个空隙便急急跳下床,企图离开。
“放了你?难道你要让我把心爱的女人拱手送给别人吗?”
萧阮刚刚爬到床边,赵衍手一伸便将她搂进了怀里。
怀里的女人身材娇小,如同受惊了的小鹿一样满脸惊慌,引得赵衍面上划过一抹怜惜,
对着她花瓣一样的嘴唇,他眼睛里瞬间多了幽暗之色,手臂忽然一紧俯身朝她嘴唇吻去。
“你……你放开我!”
然而,就在赵衍的即将吻上萧阮时,眼前一花竟被一堆粉末迷住了眼。
眼睛里一片火辣,赵衍立刻松开萧阮去揉眼睛:“你对本王做了什么?”
赵衍脸上全都是白色的粉末,萧阮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强作镇定:“这是林神医给我的毒药。若是你想要解药,就把我放了,否则一个时辰后,你必然会七窍流血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