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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出口,佩儿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地方一样,红着眼睛把刚才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原来,夏郡王府的如夫人手里养了一只白色的萨摩犬,平日里娇贵的很。
佩儿从小花园经过的时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堆狗屎,下意识的嘀咕了一句,不想正被不远处的如夫人听到,这便结下来了梁子。
如夫人认为佩儿是对她大大的不敬,让身边的贴身侍女好好教训她一番,那侍女便命令佩儿地上的狗屎吃了。
佩儿不肯吃那堆狗屎,于是便有了萧阮看到的一幕。
想到那名女子命令佩儿吃什么东西,萧阮暗道,幸好没有看到地上的那堆狗屎,否则她怕是要当场就要吐出来。
萧阮正这般想着,佩儿忽然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连连冲她磕头。
“夫人,谢谢您为奴婢出头,若不是您,奴婢今日还不知道要被他们折磨到什么时候呢!”
“你大可不必如此,我也不过是有些路见不平而已。”
萧阮眸光微闪,再度将佩儿从地上搀扶起来,瞧了一眼身侧的翠儿,这才又假装不经意的道:“刚才我听到你们叫那名男子为大少爷,不知他究竟是什么来头?”
“那位就是我们南郡王府的大少爷啊!”
不等翠儿开口,佩儿便赶紧将有关这位大少爷的一切全都说了出来。
原来,这位南郡王府的大公子名字叫做秦子川,是南郡王与已经过世的王妃所生的孩子。因其性格温和,接人待物都极其随和,深受府内丫鬟的喜欢。
“奴婢们私下里都称呼他为‘好’少爷呢!”
好少爷?
萧阮暗道这个名字倒是别致,还想要再从他嘴里探听些什么,翠儿却忽然道:“我们都身为下人如何能够对府里的主子品头论足?佩儿,难道你就不怕这些话再传到如夫人的耳朵里,你会受罚吗?”
佩儿明明是在与萧阮说秦子川,但翠儿却忽然提起如夫人,明明是牛头不对马嘴的话,但佩儿却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闭紧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
见此,萧阮眸光里闪过一抹凝色,扫了翠儿一眼,命佩儿拿些水果进来,再不多问。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一章 我有两个要求
夜幕落下,桌子上早已摆满了菜肴,萧阮举起筷子却没有食欲。
扫了一眼身边的翠儿,萧阮眼睛里划过一抹暗色,忽然重重放下筷子。
“夫人,莫不是今晚的饭菜不合您的胃口?”
翠儿见状,立刻上前关切地询问,说着便招呼外面的人将桌上的饭菜撤走重做。
萧阮默不作声地看着翠儿让人把桌上的饭菜收拾走,心间却一如明镜一般,越发明白自己在这里没有半点隐私。
她不过午后与佩儿说的多了些,翠儿便命人把佩儿调去了外院,似乎是要杜绝两人之间的接触。
“淮王殿下现在身在何处?我要见他。”
萧阮从发现南郡王府不是自己能轻易逃脱的地方之后,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与赵衍谈一谈。赵衍平日里三餐时间必到她房里陪她一同用膳,今夜却迟迟没有前来。
翠儿似乎是没想到萧阮会主动要求见赵衍,愣了片刻才道:“回夫人,淮王殿下今夜与夏郡王爷有一个宴会,恐怕要晚些时间才能来见您。”
宴会?
萧阮敏锐的从翠儿的话里提取到重点,眸光微闪:“无妨,我等着便是。”
赵衍带着酒气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一看到霍渊便忍不住开口询问。
“京中那些旧部你联系得如何了?”
“王爷,京中一直都在搜寻萧阮的踪迹,各处戒备森严,臣现在还不敢贸然与他们联系。”
霍渊因戴着面具太过惹眼,平日里跟在赵衍身边低调行事,轻易不在人前露面,便是夏郡王举行宴会也从不参加。
此时他见赵衍面有不虞,暗暗猜想他必然是在宴会上又被人忽视,回了一句便不再做声。而赵衍听了越发烦躁,重重将手拍在桌上,呼吸声都重了几分。
“京中旧部无法联系,这里又是夏郡王的势力,如此一来本王的大业岂不是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赵衍最开始来到云中实在是走投无路,而当时形势紧急,皇后只说让他前往云中之地必然会被人救下。
事实也正如皇后所说的那样,夏郡王确实救了他,但对方仅仅是收留,他根本不能借用对方的势力来为自己做些什么。
如今他和京中残留的势力联系不上,夏郡王说话又模棱两可,便是他有心向皇后问清楚她与夏郡王之间有何交易也没有办法。
再想到之前霍渊的分析,赵衍心间忧虑更浓。半响后,终是又抬头看向对面的男子:“北姜国方面可有什么消息传来?”
似是被赵衍的情绪感染,霍渊的声音多了几分低沉:“臣暂时还没有收到萱儿的回信……谁在外面!”
霍渊的话说了一半,忽然转头冲门口处发出一声厉喝。银光一闪,手里的一物便朝窗户上急射而去。
随着一声惊呼,赵衍与霍渊快步打开房门走出去,赫然发现外面的女子竟是看守萧阮的翠儿。
赵衍的目光在翠儿身上打量了片刻,冷声开口:“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翠儿刚走到赵衍房门口便听到一阵破空之声传来,但见一道银色的飞镖堪堪从她眼前飞过,“砰”的一声直插在廊柱上,顿时吓得血色全无。
对着赵衍沉郁的眼睛,她哆哆嗦嗦的地上爬起来,满脸惊慌的解释:“奴,奴婢并没有鬼鬼祟祟,是夫人,是夫人要见王爷……”
“夫人现在哪里?”
赵衍紧紧盯着翠儿,眼睛里闪过一抹诧异。顺着翠儿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见不远处的台阶下确实站着提着灯笼的萧阮。
一时间,面上的冷凝之色这才渐渐缓和下来。
赵衍对萧阮的出现极其意外,方才的烦闷瞬间一扫而空,立刻朝她走了过去,尽量用温柔的声音道:“阮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萧阮在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赵衍,索性便让翠儿带自己来寻他。只是在看见霍渊的一瞬间,面上立刻多了一抹冷色。
这是在千云山她昏倒之后第一次见到霍渊。
当初霍恂被逼下山崖时的场景她记得非常清楚,正是霍渊高举着一把长刀要砍在霍恂身上。
“不知王爷可有时间,我想要和你单独谈一谈。”
压下心中恨意,萧阮这才将视线转到赵衍身上,极为镇定的开口。
“阮儿相约,本王自然有的是时间。”
没有注意到萧阮的小动作,赵衍立刻随她走向院子里无人的地方。
“王爷不是要我留在你身边吗?我有两个条件,只要你肯答应我,我便同意留在你身边。”
萧阮的声音犹如夹杂着冰块,但赵衍眼睛里却立刻闪过一抹光亮。
“阮儿,只要你肯留在我身边,不要说两个条件,便是一千个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
那日强迫萧阮之后,萧阮越来越冷漠,他心间也极为后悔,刻意把那天的事当做没有发生过,但还是不敢在她房里停留过久。
唯一只得高兴的是,翠儿传来的消息说萧阮已经开始配合大夫治疗。
赵衍心知萧阮转变的原因是得知霍恂没有死又有了某种希望,但他还是忍不住松一口气。
只要萧阮不求死,他可以不在意她重新振作是为了谁。而且只要萧阮留在自己身边,赵衍相信总有一天她会忘了霍恂,真正接受自己。
“你此话可当真?”
萧阮也没有想到赵衍竟然会这么痛快就答应下来,余光扫了一眼依旧站在廊檐下的某个黑影,再次确认。
“难得你肯留下来,我怎么可能不答应你?”
赵衍深情的看着萧阮,嘴角却泛起一抹苦笑。
天知道这个女人在他心里有多重要,他连对方欺骗自己都能原谅,又怎么会在意几个小小的要求?
这一瞬间,他甚至在想,如果萧阮要他的命,恐怕他也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夜色昏暗,萧阮自然没有看见赵衍面上的自嘲,她顿了片刻立即道:“第一,我要你确保我顺利生下孩子,不准伤害他。第二,我要霍渊的命。”
闻言,赵衍的眉头立刻便皱了起来。
“如今你孕期已近,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请来城中最好的稳婆帮你接生,但霍渊他……”
“怎么,王爷刚才不还满口答应,现在是想打算要出尔反尔吗?”
不等赵衍说完,萧阮便语出嘲讽。上挑的尾音听在赵衍的的耳朵里似乎在说“看吧,我早就知道你做不到”。
“我并不是想要反悔,只是霍渊如今……好,我答应你。”
赵衍身边如今只剩下霍渊一个谋士,他绝不可能将其杀了。但见萧阮冷哼一声转头就要离开,赵衍急忙将她叫住。
“我答应把给霍渊的命给你,但不是现在。待你将孩子生下来之后与我成亲,我自会让你亲手杀了他。”
萧阮与霍渊的恩怨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便是来投奔夏郡王的路上,霍渊也几次三番想要杀了萧阮。
但如果现在就把霍渊杀了,不说北姜国那边无法借力,便是萧阮反悔,他也没有办法。为今之计只能暂时稳住萧阮,将来慢慢图之。
担心萧阮不肯同意,赵衍顿了片刻又道:“阮儿,非是本王不相信你,但你总得也有点表示不是?”
表示?
萧阮一眼便看出赵衍的心思,心知他的表示说的是什么意思,但犹豫之后还是点点头毅然答应。
“既如此,那就请王爷不要忘了答应过我什么。”
语罢,萧阮立刻提着灯笼头也不回的离开,而赵衍看着萧阮渐渐远处的背影,忽然陷入沉思,紧紧抿着嘴角久久不语。
“王爷,您若是想要尽快和京城取得联系,臣方才细细想了一会儿,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
忽然听到霍渊的声音,赵衍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霍渊已经来到了自己的面前。
注意他同样盯着萧阮离开的方向,赵衍眸光里划过一抹暗色,缓缓道:“你有什么办法?”
“如今京城的上上下下都知道您已经伏法,但各处的警戒没有散去。其实是为了探寻萧阮的消息,只要我们杀了萧阮,抛尸与荒野,岂不就能解决……”
霍渊正说着,忽然觉得有一道灼热的目光牢牢的盯着自己,声音不觉弱了下去:“王爷不要误会,臣是真得觉得这样做可行。”
“霍渊,我已经警告你多次不准再打阮儿的主意,你不要以为本王看不出你的小心思!”
赵衍冷然盯着霍渊,心间突然有些明白为何萧阮会执意要杀死霍渊。若是他摊上这么一个时时刻刻想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只会将他们全都杀了,绝不会允许对放在自己眼前乱晃。
深吸了一口气,赵衍忽然想起自己刚才答应萧阮的事情,终是又缓缓道:“从今天起,你管好自己,不得再轻易出现在萧阮面前。”
霍渊虽然不清楚赵衍让他这么做的用意,但也隐约猜出这一切与刚才萧阮的离开密不可分。
眸光里闪过一抹暗色,霍渊看向萧阮离开的方向,目光在她与赵衍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终是咬紧牙关,点头答应。
正文 第三百四十二章 皇后之死
哗啦啦的雨水如瓢泼一样从天降落,漆黑的夜幕被一道闪电撕开。
白光出现的一瞬间将皇宫某处破败的房子照亮,依稀之间可以看见斑驳的墙角缩着一个瑟瑟发抖的身影。
伴随着鼓点一样的雨声,房内忽然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那声音越来越近,一道白光划过再度将房内照亮,一个体型肥硕的老鼠忽然出现在白光里。
似乎是感受到房内之人投过来的视线,它正抬起头,漆黑如豆的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过来,嘴角处锋利的牙齿也隐隐闪着幽光,莫名叫人心间一颤。
“啊!来人!本宫要出去!本宫要出去!”
就在此时,一道雷声突然炸响在耳边。角落里那人忽然觉得有一个东西忽然掉落在自己怀里,再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慌忙扑到门口处大叫,然而雨声却将她的叫喊声尽数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闪电再次划过,惨白的光线照在宫殿门口终于现出一张因为害怕而变得扭曲的脸——竟是皇后。
此时的皇后已经没有半点仪态,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觉得还能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鸡窝状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憔悴而布满灰尘的脸,俨然先是街头讨饭的女乞丐。
皇帝带着侍卫来到冷宫时看到的便是皇后狼狈不堪的模样。
“把她给朕叫醒。”
小太监得了吩咐家伙手里的火把放置一旁,立刻走上前。然而就在他的手碰触到皇后的一瞬间,皇后整个人都像是受到了某种惊吓一样突然跳坐起来,挥舞着双手,不让任何人靠近。
“走开!走开!本宫才不怕你们这些老鼠!”
闻言,小太监这才直到皇后竟是将他当成了老鼠。
回头看了一眼面色依旧冷凝的皇帝,小太监当既站起身冷声道:“皇上在此,你还快快跪下行礼!”
那太监声音尖利瞬间便将皇后从癔症里惊醒。她难以置信的抬起头,在看清对面真的站立着皇帝时,眼睛里猛然迸发出一抹光亮,当即手脚并用朝皇帝爬过去。
“皇上,臣妾知错了,求您将臣妾放了吧!臣妾真的知错了!”
皇后紧紧抓着皇帝的衣摆,头如捣蒜一般与他磕头,全然没有曾经的盛气凌人。
哗啦啦的雨声里夹杂着皇后哀求的痛哭声,皇帝冰冷的看着脚边的女子,眼睛里没有半点怜悯。
“你说你知道错了,朕且问你,你可知你究竟错在何处?”
皇后哭声一顿,过了许久才低着头发出蚊子一般的声音:“臣妾不该因妒生恨,不该怂恿衍儿带兵逼宫,更不该教唆他向您动手……”
“哼!你倒是还记得!”
皇帝发出一道怒斥,当日被赵衍勒住脖子几乎要命丧他手里的场景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若不是赵衍起兵,他还不知道皇后早就与她有了二心。幸好那日太子及时赶到,否则他此时已然是一杯黄土!
听出皇帝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感叹,皇后还以为皇帝是想起了他们的曾经,慌忙抱住皇帝的大腿,连连恳求:“皇上,臣妾已经知错了,求求您把臣妾从这冷宫里放出去吧!臣妾发誓今生再不会背叛您!”
“你以为朕还会再信你吗?”
似乎觉得皇后的想法太过可笑,皇帝面上浮出一抹浓浓的讽刺,当即把她一脚踢开。
皇后心口吃痛,嘴里发出一道痛苦的声音,但却又一次急急的凑上来,痛哭流涕道:“皇上!臣妾这一次是真的知错了!求你放了我吧!”
“放你?好,朕就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告诉朕二十年前你与夏郡王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就放了你!”
宫殿外面猛然响起一道惊雷,不知是不是雷声太过突然,皇后的身子竟是猛然一抖,一张脸在火把的映衬下如同一张宣纸白的吓人。
皇帝见她久久不回答,喉咙里再度发出一声冷哼:“你说不说!”
二十年前,夏郡王赵枫还没有被先帝安排到云中地区驻守边关。那时的他们还亲密无间,俨然是一母同胞。
然而突然有一天宫中流言四起,到处都在传着皇后与夏郡王有了苟且之事。
皇帝虽有怀疑,但夏郡王却指天发誓说他们是被人诬陷,之后先皇将散播流言之人尽数押入天牢。为了防止朝野猜测,更是将夏郡王派到云中。
当时的皇帝虽有怀疑,却愿意选择相信夏郡王。
可如今,皇后与赵衍起兵造反,失败之后竟是逃到了云中,还那么好巧不巧的被夏郡王抓到,皇帝怎么都觉得事有蹊跷。
他派人遍寻赵衍的踪迹,怎么都找不到,夏郡王却不费吹灰之力,不经将其找到。甚至还将他的手下尽数捉获,实在引人怀疑。
而如此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夏郡王的势力已经超过他的想象,要么就是赵衍与他相勾结。
更重要的是夏郡王送来的人头只是与赵衍长得像,并不能明确分辨是不是赵衍。
鉴于此,皇帝心间越想越觉得不对在连线到二十年的的事情,他十分怀疑皇后与夏郡王之前有什么联系,所以赵衍才会前往云中之地。
半个月来,他私下里命暗卫前往云中调查,反馈的结果却并没有人听说夏郡王拿下赵衍。如此一来,赵衍之死便更为蹊跷。
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测,皇帝左思右想终是决定前来冷宫见皇后。
他知道皇后最怕雷雨天气,特意选择在竟也雷雨交加之时前来审问,相信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