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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凝道:“为了孩子。”
她与赢策仅有的两次共处并没有做任何防护措施,不久前便有所察觉,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任何人。
所以她不可以再任性地为自己而活,尽管知道腹中的小生命也不过是一团由系统数据构成的程序,她也想让这个孩子平安的出生。
至少……留下她曾经生活过的痕迹。
简凝呢喃道:“你给我点时间,我想先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其他的事,之后考虑也不迟。”
系统:【主人,你喜欢系统的世界,宝宝很开心~但是防火墙真的撑不住多久了,您不快些离开的话,迟早是会脑死亡的。】
简凝苦着脸道:“还没到那种时候,如果真的出现意外,我一定会让系统立即把我传送出去的。”
系统:【不行吖主人,您选择了走剧情的模式,早先为您开启的回城程序已经被冷冻了,只有您走到结局才能重新激活程序。】
简凝摆了摆手,道;“没事。”
罗祈安充满了担忧,道:“小凝……”
简凝伸出手阻拦了他,道:“别叫那么亲切,我们还没那么熟。”
简凝:“系统,把我和符峮子的脑电波连接在一起,我要和他商量一些事。”
中原武林可是独树一帜的强大势力,充分利用身边的人来壮大兵力,则武林盟主是最好的选择,加上阎王令所掌控的苗疆一半军队,简凝便有了底气。
“你们也看到了,拿我来威胁赢策根本没用。”简凝哂笑道,她昂首看着罗旻,“能把我放了吗?”
罗旻攥紧了手中的缰绳,道:“华菁,朕没那么好骗,赢策那一道箭分明没有对准要害。”诚然,若是为了以绝后患,避免再被人威胁且表明自己对人质毫无怜惜之意的话……直接一箭射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简凝道:“我虽然残了一条腿,但一打二还是勉强可以的。”罗旻与罗祈安的武力值都是战五渣,公正对决之下,二人绝不是简凝的对手。
她话音刚落便被两个人挡住了去路。
简凝嘴角抽了抽,道:“二位壮士,你们这是心甘情愿做走狗?”
丐帮帮主朱永路仍旧是一副邋里邋遢的装束,胡乱的抹了把鼻涕,擦到了衣服上;崆峒派掌门姜尚清似是早已难以忍受朱永路的恶心,索性连看也不看一眼。这二人在武林中的名声皆不怎么好,却毕竟是武林盟下两大派的掌门,势力不弱,平日里也是要被众人敬上三分的。
二人在半年前的玉苑中大打出手的场景简凝还历历在目,本以为二人是相看两生厌的死对头。前半句倒是没错,二人诚然看对方不顺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恨不得鸡蛋里挑骨头,但却并非是死对头,至少从他们齐心协力为罗旻拦下简凝之事可看出,二人还是有一定的合作经验的。
也不知他们凭此骗了多少人……
罗祈安摆着一张乖宝宝的笑脸,说的话却是十足欠扁的熊孩子腔调:“那一打四呢?”
“……”
#手动拜拜#
☆、殊途同归始帝路
简凝掂量了自己的实力,选择暂时妥协。前方的战场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她试图岔开话题,便道:“父皇啊,你看你们打仗打的热火朝天呢,就别管我了吧,反正我对你们也没什么用了。”
诚然,作为人质是一点用也没了。
罗旻却不走寻常路,恬不知耻道:“你乃是皇室血脉,理应留在宫中作金枝玉叶的公主。”简凝被他的话雷得外焦里嫩,这人也有脸说她是金枝玉叶的公主,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却追杀通缉了华菁公主十几年,如今女儿的利用价值和威胁程度全部消失之后,他倒成了“不计前嫌”的好父亲了。
简凝暗自道:“老东西,我呸。”
朱永路见简凝无语半晌,似乎是自告奋勇的充当了说客,笑道:“公主流落民间这么多年,皇上从来没有放弃过找您,这份执着足以感天动地呀。”
真是个拍马屁的好手,只是他的话说的太假,假到众人皆看不下去了,尤其是罗祈安,一脸郁闷,对朱永路的嫌弃明显至极。姜尚清一语不发地回首看了一眼前方战场的方向,脸色阴郁道:“皇上,战况不容乐观。”
赢策的血煞阵的范围虽不大,但足以控制住不少的兵力,血煞阵犹如一道天然的屏障,阻拦了双方的进攻,罗祈安侧着头笑得腼腆,道:“姜掌门不用担心,苗疆援军已经到了。”
简凝闻言,看向不远处已逐渐显现出轮廓的浩荡大军,心中忐忑,面上却强作镇定,兀的听罗旻惊道:“尘儿!”
简凝闻声,向他所留意的方向望去,只见乱军之中,一抹茶色的娇弱身影慌忙的逃窜,不知是被绊倒了还是自己不小心,她摔倒在了地上。简凝一见她眉心的圆润朱砂便是嘴角一抽,这丫头似乎是她在国师府见到的那个。
据说她是被赢策买回来给简凝当丫鬟的,但这孩子撒谎的技术太低,简凝一眼便看穿了。她手指柔软细嫩、皮肤光滑柔腻,即便是行礼也没有太多的谦卑之意,无论如何也不像是个丫鬟婢仆。
朱永路猛地一拍大腿,道:“坏了,筱尘公主怎么跑到战场上来了?”
罗旻怒道:“胡闹!将她带回来,不准令公主受一分一毫的伤!”
简凝默默地在一旁当着哑巴,自己撕烂了衣角做成布条,强忍着痛为自己包扎腿上的箭伤。
同样是公主,华菁和筱尘的差距就是大。前者流落民间孤苦伶仃十余载,偷摸抢骗样样精,挨骂挨打挨饿皆是常事,不仅自己生活的无比凄惨,还要被亲爹通缉,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后者身娇体弱金枝玉叶,一看便知是温室中被养大的娇花,不识人世险恶与民间疾苦,为所欲为不知收敛。
扮丫鬟,上战场,这公主真是和她老爹一样不走寻常路。
简凝好奇地压低声音问罗祈安:“这小丫头的娘是谁啊?这么受宠,肯定母家地位也不低吧。”
罗祈安很开心于简凝还肯理他,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并不是的。筱尘的母亲是一个民间女子,连名字都不知道,听说她生了筱尘之后,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给她点了一枚朱砂痣,十四年了都没洗掉。皇帝只带走了女儿,那个民间女子下落不明。”
简凝深以为然,毕竟皇帝是个大种马,不论何时,有个别桃色事件也实属正常,筱尘长得确实很乖巧可爱,灵动活泼,有邻家小妹的清纯。
简凝幽幽地摸了一把自己的脸,暗自感叹为何她这具身体只比筱尘大了一两岁,相貌偏生是个妖娆御姐脸,看起来比那丫头老了不知多少。现实世界中简凝自己的身体也是这副死样子,不少人说她一看便是个不良少女甚至是小三,实则简凝无语凝噎,她的内心还是个萝莉啊!
朱永路与姜尚清本是得令去乱军之中营救公主,却又被赢策抢了个先。
简凝哈哈大笑,也不管自己尚且身陷囹圄,只顾着笑:“诶,天道好轮回,你看看苍天饶过谁啊。啧啧啧,宝贝女儿被逮了吧~略略略~”说到兴起,简凝冲着罗旻吐舌吐得好不欢快,罗旻脸色发青,道:“赢策开了什么条件?”
姜尚清道:“……要华菁公主与筱尘公主交换,否则……”
罗旻厉声道:“否则什么?”
朱永路无比尴尬,道:“他说……把陛下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您。”
否则就血溅当场。
罗旻斟酌着华菁与筱尘的价值对比,毅然决然地选择了:
“换!”
这场战争来的快,退的也快,因简凝而起,因筱尘而终。兵士们愤怒了,双方主将仿佛在闹着玩一般,不将他们当人看,为了区区两个女人,一会儿打,一会儿又不打,撤兵之后的赢策与罗旻皆被己方抨击得一无是处。
简凝听着主将营帐之外此起彼伏的叫嚷声,赢策颔首为她的腿伤上药,从简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头顶。
“你这领头人当得不行啊,下属的意见滔天,越子川都快压不住了。”简凝随意道。
赢策动作轻柔,语气也是温和的:“子川自有办法,你不必多虑。”
他的冲动也是为了救简凝。
简凝心知肚明这一点,是以略微一提便罢了,道:“谢了,我自己回天极山,不给你添乱。”赢策按住她的身子,力道虽温柔,语气却是不容置喙的强硬:“你的腿受伤了,不可以再用轻功上山,留下,一切等伤势痊愈再说。”
简凝暗暗翻了个白眼,不想让她走就直说好了。
“你要谢的应是筱尘公主,”赢策不动声色的靠近了几分,“若非她与我商议,主动为人质,我也无法立即便将你救回来。”
简凝听出了一些微妙之意,道:“她喜欢你吧。”
赢策登时动作一滞,平静道:“是。”
“难怪呢。”简凝口上应声随意,心里却不怎么舒服,“不愧是我儿子,魅力大没办法,是个女人都爱你,为了你什么都肯放弃。”
赢策缓缓地凑近简凝的唇,低声道:“可我只爱你。”
简凝面无表情的用手堵住了即将紧贴在一处的唇瓣,赢策微微不悦,扣了她的手腕拿到一旁,欲再度吻上去,简凝却道:“你怕不是忘了我要和你划分界限的事了吧。”
赢策兀的停止了动作,眸色渐黯:“你不辞而别,好不容易相逢,便是要提醒我此事?”
他想到了什么,不容分说地将简凝压倒在榻上,笑道:“况且……我听子川道,你为我而流过泪?可是真的?”
简凝的脸色顿时黑如锅底,额角的青筋蹦哒地几乎要跳出来了,她忍不住破口大骂:“你听他鬼扯,我没有!我——没——”不待她的“有”的说出口,赢策便将她所有的话封在了唇舌中。
简凝绷紧了身体,双手用力地推攘着他的肩膀,却被赢策以一只手桎梏在头顶,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纠缠之中,身体贴的更紧,简凝只觉得身上压了块巨石,沉的她喘不过气来,因而涨的满脸通红,费力地想张开嘴大口呼吸,却被赢策抓住空隙,撬开了她的牙关。
简凝知再不做些什么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只得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尖,浓郁的血腥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可赢策却丝毫也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任由简凝死死地咬着他。简凝不由得放弃了抵抗,良久,赢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他,语气有几分委屈:“疼。”
他装着可怜兮兮的模样,脸上却仍是笑着的,简凝不由得有几分气恼,道:“你笑什么?”
赢策不知是和谁学的,撒娇的本事与日俱增,闻言蹭着简凝的脖颈,呵了一口气,激得简凝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才笑着环住她,道:“我也不知,只是一见到你便不由自主的开心。你高兴了我想笑,你生气了我也想笑,可我应该忍住不能笑,因为你是我妻子,我该哄着才对。”
简凝轻轻地将他推开,道:“我从没有答应过要嫁给你。”
“你快出来吧,士兵们嚷嚷着要……”越子川一面喊着一面不管不顾地冲入营帐,话说了一半便见到赢策压着简凝的情景,蹭地一下背过了身,机械地开口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无心打扰你们继续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简凝:“……”连个标点符号和断句都没有,他是有多紧张?
赢策不紧不慢地起身,整了整微有凌乱的衣衫的发丝,道:“我这便去。”
谁知他刚起身便身形一颤,简凝眼疾手快的扶稳了他,对越子川道:“回头吧,你哥们儿瘫了。”
越子川忙接过了赢策,简凝道:“你是不是心疾又犯了?”
赢策淡然地笑:“无妨。”
简凝初至系统世界时由于系统bug曾与赢策互换过身体,她自己真正的身体也有心疾的毛病,发病后会身体虚弱是再正常不过的,他却全然不顾此,而是径直上了战场。
越子川愁道:“你这一次真是犯了众怒了。”
简凝却站起身来,一瘸一拐地向帐外走去,赢策道:“你做什么?”
简凝颔首,望着手中的阎王令,头也不回道:“我来。”
这个舞台,也该她登场了。
☆、你怎知我真无能
“你觉得就她那小身子骨,能行吗?”嘀嘀咕咕的闲言碎语声传入简凝的耳中,她低下头,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她回国后,二叔为她安排了当地一所大学的转学手续,领了新学校的校服后,她拿回简家,吩咐佣人熨一熨衣服,方便她今天报道的时候穿。
可是她今天却发现这件衣服分明没有被熨过,满是褶子的衣裳穿在身上显得分外难看。外界早就暗中传开了消息,简家老祖宗猝死,大小姐连夜赶回国却没见到老祖宗最后一面。老祖宗在世时早有嘱托,要将简家继承人的身份转交给大小姐,众说纷纭,却一致认为简家那帮老狐狸铁定不会这么轻而易举地将即将到口的肥肉让出去。
简凝一岁时被祖母接到简家,六岁被送到国外由保镖陪同生活,十年后的今天才再度回到故乡,可以说她在简家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陌生人,根基不稳,被佣人们轻视、“家人”们排挤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事,不然也不会对她的吩咐熟视无睹,特意为她新立了规矩:
若要继承简家家主身份,必须打败族里推选出的长辈。
须知武学这东西以天赋和经验为重,族里的长辈大多是久经“沙场”的老油条了,即便再怎么差也不至于输给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简凝身量不低却十分瘦,犹如一根高高的竹竿,脸色又泛着青白,是长久不见阳光所导致的病态,看上去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吹跑。
“我看啊——悬,简铭炆先生和简铭鑫先生可是咱们简家的不败传说,就她那二两肉,说不定啊,一碰就折了。你瞅瞅她那弱不禁风的样子,简家继承人怎么能是这个样子?”嬉闹的声音甚是刺耳,简凝却并不在意,而是看了看腕表上的时间,对着二叔和三叔道:“我们系今天要有迎新活动,大家要在十点之前到齐,现在已经九点多了,打车过去的话至少要半个小时,我只有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快点吧,我挺急的。”
她说话的语速很慢,个别字词还发音不准,说惯了英语的简凝再度说起中文来有些大舌头,但她仍坚持着说完这一长段话,没有用一个单词代替。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简家人面面相觑,皆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可思议之色,只觉得这大小姐的下马威会不会太夸张了些,牛皮吹的太满,稍后真的打起来,丢人也丢的更厉害。
简家家大业大,祠堂设在本家之内,是以考核继承人能力的这场测试便在祠堂的正门前空地上。简家几百号人皆将这片空地团团包围,是以听到简凝这番话时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觉得身旁的空气都凝固了。
简铭炆和和气气道:“这场测试很简单,击败我和铭鑫,就够了。如果你通过考验,我们都没有意见接受你继任简家家主。“
四周的好事者纷纷后退了几步,为三人留出相当空旷的地方。
简凝走出营帐之时,恍然回忆起了七年前的情景,彼时她刚刚回国,面对众人的质疑,证明了自己,虽然最后并没有接任家主,而是任由二叔耍阴招夺走了位置,但她对此结果甚是满意。
可是如今,她站在兵士面前,却是让自己对权力的欲|望占据了大脑的全部。她不喜欢这种争权夺势的生活,不代表她没有能力做出这些事。
简凝行了一礼,道:“诸位稍安勿躁。”
领头的那个看起来一副老实相,吵得却最凶,见简凝代替赢策出面解释,冷嘲热讽道:“就是为了一个姘头,置我们几万兄弟于不顾,他算是个什么东西?自己没种出来解释,反倒让个娘们抛头露面,这种人有什么资格当我们的统帅?他和那个狗皇帝又有什么区别?”
听见自己被称作赢策的“姘头”,简凝的心情霎时间变得无比微妙,她眼皮跳了跳,道:“在下姬泠,与赢策关系正当,请慎言。”正正经经的孩儿他爹娘的关系,哪能是姘头这类不登大雅之堂的名头?
姬泠这个名号显然相当管用,起义军大多是市井百姓,亦有苗疆武林中深为中原所荼毒的可怜人,无论如何,被文人骚客刻意塑造的“姬泠”和“百色圣女”的正面形象是深入人心。
眼前人竟是被百姓们神一样仰望的精神支柱,领头的士兵鲁杰一时语塞,简凝再行了一礼,道:“赢策救我正是为了各位。”
鲁杰反驳道:“你也就能写写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书,救了你能有什么用?”
他这话说得便有些过于直率了,许是他真正发泄了内心的不满,并未顾虑许多,然而兵士之中有不少是姬泠的死忠粉,听了他的话已有了窃窃私语声,轻声抱怨着不满。
简凝不想废话,便径直举起了阎王令,朗声道:“因为阎王令在我手上。”
“我若仍被帝|国|军|队所囚,则苗疆一分为二,皇帝旗下所操纵的正统军与我方的苗疆武林隶属同根却自相残杀。
“阎王令一出,则号令苗疆正统。届时苗疆一统,皆归属于我方,皇帝只有几万皇城兵,我方必定占有压倒性的优势!
“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战场刀剑无眼,姬泠斗胆请问,诸位自踏上这一条不归路之时,可否抱着必死的念头?可否愿为未来殊死一搏?既然如此,又如何抱怨身旁兄弟死伤,早在你们做此选择时,便应该想到会遭遇什么。”
这些话掷地有声,给了兵士们会心一击。
他们皆是被皇权压榨的最底层,叛乱□□被点燃,他们便一哄而起,所谓“亡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