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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庄梦荀走了,鄞炘向现场的官员要了一匹马,交代了几句,也走了。皇城乱成这样,是时候找负责皇城防御的人好好谈谈,商讨与御林军好好配合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天使们,明天入V哦,万字更并且上月月,留评送红包,么么哒~
第60章
爆炸点离郡主府不过一个街区; 郦清妍自然听见了动静,想起声源处是刘容和庄梦玲回去的必经之地,心中担忧; 因为府上还有人而不能亲自前往,派了人去了解情况,知道刘容和庄梦玲都没有事; 才放下心来。
天色已晚; 郦清妍送走最后一个客人,回到正厅; 才发现永安还在那里; 可能是等她等的乏味,正和大雪小雪玩五子棋; 觉得五子棋不太能够打发时间; 发展成六子棋,七子棋……
永安见郦清妍进来; 立马扔了棋子; 跳下凳子扑过来,“姐姐忙完了吗?”
“嗯; 忙完了。”伸出手抱住永安; 免得她跌倒。“等的烦了吧?时辰也不早了; 快些回宫去; 别让你皇兄担心。”
“我不。”永安摇头,“还有礼物没有送给姐姐呢。”
郦清妍忍不住笑起来,“还惦记着给我的礼物啊?好吧好吧; 要送我什么?”
永安便看了大雪一眼,大雪有些踟蹰,神色颇有些为难,“长公主,真的要送那个吗?”
“出来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吗?快拿出来。”
郦清妍越发好奇永安究竟要送什么东西,能让大雪露出这么痛苦的表情,不会是吧传国玉玺偷出来玩,又不敢还回去,所以让自己帮忙藏起来吧?郦清妍大胆揣测,觉得专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实在很符合永安的行事风格。
还好,大雪拿出来的并不是玉玺,而是一个小盒子,藏蓝色绒面翻盖的,比郦清妍见过的什么八宝檀木盒要小巧精致许多。伸手接过来,听见永安催促,“打开看看,快打开啊。”
完全在预料之外,里面是一颗宝石原石,没有经过任何打磨,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小洞,胜过任何雕琢,颜色是浓郁而璀璨的紫,仿佛有生命一样,有东西在里面缓缓流动,握在手中,就像握了一颗小小的心脏,几乎能听到扑通扑通跳动的声音。
郦清妍从未见过这样漂亮奇特的石头,分辨不出是个什么材质,直觉觉得应该是块很不寻常的东西,不知永安送这样的东西给自己有何寓意,不解问道,“这是?”
“好看吗?”
“好看,只是……”
“喜欢吗?”永安打断她。
“喜欢,但这个是不是……”
“喜欢就好。”永安在此打断她,颇为神秘地说,“好好收着,弄丢了会有大/麻烦的。”
郦清妍突然觉得永安送这怎么看怎么危险的石头给自己,和送了玉玺过来也没有什么两样。
不敢随手拿给丫头收着,正准备放入自己的袖袋,就听到永安说,“有没有绳子,现在就戴着吧。”
“可是,”郦清妍扯出胸口的暖黄色玉石,“我自己戴了一块了,再加一个是不是太多了?”
永安咦了一声,“可以取下来我看看吗?”从郦清妍手里拿过石头,仔细打量了一番,不由窃笑道,“居然是玄火岩,二皇兄舍得把这样的东西给你,却总是嘴硬说不在乎你,口是心非的家伙。”
郦清妍知道栖月给的这石头是个奇物,不过见他随手就给了自己,以为没那么珍贵,此刻见永安如此惊讶,才知这东西有多么不凡,指不定天上地下就这么一块。“这个对宁王殿下来说是很重要的石头吗?”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你有了我送你的,不用再戴这个。”说着就把系在玄火岩上的绳子解下来,穿在紫色的石头上,又亲手给郦清妍戴上。
失去了玄火岩的温暖,郦清妍因为去而复返的寒冷而不适,这块紫色石头简直雪上加霜,冷的她打了个寒颤。用万分不舍的眼神看着永安手中的玄火岩,眼睁睁看着她把它收起来,“这个就送我玩吧。”
郦清妍挪了挪胸口的紫色晶石,“那块叫玄火岩,这块叫什么?”
“唔……还没来得及取名字。”永安想了想,“干脆就叫月之心吧!”
郦清妍:“……”
怎么听着那么像定情信物?
“好啦,礼物已经送给你,我要回去了。”
郦清妍忙将石头收到里衣,整理好衣裳,起身送永安出门。
永安那辆如同行动金砖的马车停在郡主府门口,直接把整个大门都挡住了。见她抓着自己的手不放,郦清妍打趣道,“怎么,舍不得走么?以后你搬到宫外来住,想要过来玩还不是轻而易举?乖乖去吧,天都要黑了。”
“姐姐真的不想去看一眼二皇兄么?”
“没缘没由就贸然进宫,皇上怪罪下来,我刚到手的郡主之位岂不是还没捂热就飞了?”
“也就是有缘由就可以喽?”永安抓住话中漏洞,眼睛闪闪发亮。
看到永安的表情,不好的预感才刚涌上心头,郦清妍就被人架住双臂,强行塞进了马车里。
站在一旁的衱袶当即上来想要解救郦清妍。永安使了个眼色,“大雪小雪,拦住他!”吩咐完,也不多停留,自己手脚并用爬上车来,还没坐稳,马车已经开动。
“等一下!长公主,安儿,安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姐姐不是要进宫的缘由吗?后天就是元宵家宴,今年姐姐是要来参加的,早一天来和晚一天来有什么区别?不如现在就跟着安儿进宫好了,多省事。”
“这如何成体统啊?”
“我说成体统就行。”永安端坐在她的位置上,倒真有几分长公主的气势,“曦长公主做的事,永远凌驾于任何体统之上。这是皇帝哥哥和二皇兄亲口说的。”
这样的永安,有十二万分的可能今晚就把郦清妍涮洗干净直接送到栖月的床上,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发生!
郦清妍打开车窗,半个身子都探出去,“衱袶,还不快来救我下去!”结果衱袶站在大雪小雪面前,一直犹豫挣扎着,不知道在痛苦什么,迟迟未能出手上前。郦清妍急的脑门冒汗,“你之前不是说自己很能打的吗,在怕什么?”
永安在她背后咯咯的笑,“姐姐,别白费力气了,衱袶从不对女人出手的。姐姐对自己的手下了解不够呐。”
“安儿别任性了,乖一点,放我下去好不好?我真的不站在就进宫。”至少也不是以这个样子进宫。
“姐姐终于叫我安儿了。”永安悠闲吃着侍女剃干净经络的橘子,把宫女遣出马车,等到车里只剩她两人,才缓缓道,“其实姐姐想不去见二皇兄也不是不可以。”顿一下,看到郦清妍一脸戒备等着自己的下文,“做安儿的绘画老师,或者去照顾二皇兄,姐姐选一个吧。”
郦清妍泄气地席地坐在马车厚软的地毯上,“你就那么想学画?”
永安撇嘴,“姐姐你抓错重点啦,应该问安儿就那么想让姐姐嫁给二皇兄才对。”说着自己捂着嘴笑起来,“姐姐不会以为安儿送你的礼物就只有那个石头吧?真正的礼物是把姐姐带进宫哦!皇宫两日游,怎么样?是不是非常期待?”
“一点也不。”
“姐姐莫要担心,我留了宫女在郡主府,姐姐所需要的贴身用品后头自然有人会跟着送过来,在瑶华宫里不要拘束,把它当成郡主府就好了。唔……没想到真的能顺利带姐姐入宫,让我想想明天要带你去哪里玩。”永安滔滔不绝,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乐此不彼。
知道跑不了了,郦清妍认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惊喜”,暗自揣测,估计温阑知道了也不大会带人来拦,永安的任性是出了名的,权力顶峰的几个人又全宠着她,惹得她不高兴麻烦才是真的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想想这么冒冒失失进宫后该怎么做更好。
思及此处,郦清妍问永安,“让我元宵家宴随王妃娘娘入宫,是皇上的意思还是你的主意?”
“当然是我的。二皇兄那么固执,皇帝哥哥一天忙着和那些大臣送上来的美人造小宝宝,哪有空管谁出席家宴,所以这次宴会完全是按照安儿的意思办的。”
“你平时在别人面前……”郦清妍有些语塞,“也是这么说话的?”
“当然不。”永安摇头,含着橘子说话有些含糊,“只在和姐姐说话的时候这样,别人听不懂我在说什么。不过,姐姐你没在我来前的世界待过,只是多活了一辈子而已,为什么能理解我想表达的意思呢?”
“我也是一知半解,并不能全懂。”
“已经很难得了,可以说属于我自己的语言,还好没有忘光。”永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脸如同三月朝阳,温暖灿烂。“姐姐,能认识你真好。”
郦清妍回她以长长的一声叹气。
未及开春,天仍旧黑的早,永安的马车到宫门口时,天已经黑透了。守门的御林军连盘问也不敢,恭敬打开巨大的宫门,一路上畅通无阻,马车直接开到了永安的瑶华宫。
累了一天,马车里暖烘烘的,又一直轻轻摇晃,郦清妍支着脑袋正在打瞌睡,为突然的停顿惊醒,睁眼才发现永安正趴在自己膝盖上,睡得比自己还沉。
“安儿,醒醒,已经到了。”郦清妍轻轻摇了摇她。
永安卷了卷宫女给她盖上的小毯子,翻个身嘟囔道,“再睡会儿,才到瑶华宫大门,叫他们直接开到仪元殿去。”
马车外的大雪哭笑不得,“殿下,今天这马车太大,进不去的。”
“不要,我不要起。”
“软轿就停在马车门边,还请殿下出来。”
“不要,外面好冷的。”
郦清妍觉得永安这样磨下去,天亮也未必能下马车,直接用毯子把她整个包住,两只手从她腋下穿过,把人整个抱了起来。成功带出去,上了软轿。结果永安又抱住郦清妍不放手,不得已两人同坐了一架轿子。
永安似乎很怕黑,却嫌弃烛火气味重烟大,整个仪元殿几乎全用夜明珠照明,亮如白昼,老远就能看见,奢华到无以复加,郦清妍看的瞠目结舌。
仪元殿门口站了一个人,准确的讲是一群人,一个人在前,其他人在他十步开外跪成一片,因为站着那个人的威压而浑身颤抖,都快能听见骨头关节碰撞的声音。
永安看到那个人,立马清醒了,软轿还没挺稳就朝着那人飞扑了过去。
“皇帝哥哥,你猜安儿带了谁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欢迎男三~
莫急,今天还有一肥更╮(╯3╰)╭
第61章
听到永安那声欢快的叫喊; 郦清妍以极快的速度从软轿上下来,对着位于高台之上殿门之前的男人行礼。“臣女兴晨,叩见陛下。”已有封号; 自然是以封号自称。
郦清妍从未见过这个杀伐果决勘称心狠手辣的皇帝,只知道他早些年的名声实在算不得好,前六年醉心美色; 干了许多荒唐事; 接着的两年杀了无数大臣,灭了无数世家; 还好最后创造出一个宣文之治; 不至于史书上全是骂名。
慕容曒看都没看以五体投地姿势趴在地上的人一眼,只顾着搂住永安; 捏了捏她被寒风吹的冰凉的小鼻子; “遇着什么好玩的事了,这么晚才回来?”
“为了等兴晨姐姐忙完; 所以晚了些。”回过头; “姐姐怎么还跪着,快起来。”
没有听到皇帝亲口发话; 郦清妍连动弹都不敢; 更别说就这样起身了; 头依旧低匐在地上; 本来就不怎么暖的气息快要被从地表透露出来的寒气冻住,打磨光滑的汉白玉地板,蛮硬蛮凉的。
慕容曒抱着永安; 朝郦清妍跪的地方走近两步,“不过小小郡主册封礼,却宴请那么多宾客,致使长公主晚归,你可知罪?”
郦清趴的更低,“臣女知罪,但凭陛下发落。”
永安不高兴了,在慕容曒怀里又踢又打,“三哥你坏!不许欺负姐姐!你让她起来,要是跪在地上冻坏了,安儿再也不理你了!”
慕容曒不怎么费力就压制住了乱动的永安,“抬起头来。”
郦清妍按在摊开裙袂上的手微微一颤,听令缓缓抬起了头,对方那张与栖月相差无几的脸映入眼帘。
慕容曒凑上前来,一只手抱着永安,毫不妨碍他俯身的动作,另一只手伸出来,挑起郦清妍的下巴。他的眼睛有些狭长,却半分妖冶也没有,反而邪魅张扬到令人心悸,此刻正盯着郦清妍的脸细细打量。
气息凝滞,风也停止了,空气静谧到可怕。
“二哥的眼光原来也不过如此。”慕容曒松开已经被捏出青印的下巴,“起来吧,准备跪倒天亮吗?”
郦清妍下半张脸痛的都要木了,不敢发出怨言,又拜了一拜,“谢陛下。”站起来后全程充当木头人,跟在离永安不远的地方,听她给慕容曒讲今天发生的事情。
“哥哥,你不知道有多神奇,上回去看昐姐姐,她脖子上的伤口还这么大,”永安比了个夸张的动作,“今天见,几乎快要看不出疤痕了,她用的药膏好神奇啊!安儿可不可也要一份?”
“可以。”
“哥哥,出宫真的很有趣,容姐姐说去郊外骑马更有意思,下次我们一起出去,哥哥教安儿骑马好不好?”
“好。”
“哥哥,钦天监的人是你亲自选的吗?说话的声音好好玩啊,听的安儿一直想笑。”
“正史是我亲自选的,底下的人不是,今天去的应该不是正史。”
“哥哥,哥哥……”
郦清妍觉得这两个人有说到天荒地老的势头,自己站着没事干,聊的正欢的人似乎也没有注意到自己。郦清妍不动声色悄悄退了出来,刚走到门边,小雪就迎上来。
“郡主这边请,歇息的地方已经为您准备好了。”带着郦清妍一边走,一边带着歉意道,“长公主每次见到皇上都会有说不完的话,郡主勿怪。”
“兄妹情深至此,只有羡慕,怎敢怪罪。”
小雪领着郦清妍来了仪元殿的偏殿,里面没有人住过,却布置的非常精致,按照郦清妍一贯习惯且喜欢的风格,一应物品全部从奢,挑了最好的,让她止不住怀疑这房间是永安早就叫人准备好的,就等着找机会把她抓进宫来。
郦清妍很累,原本以为自己沾了枕头就会睡着,结果沐浴后却不困了,躺在被沉水香熏过的大床上,睁着眼睛看头顶如莲花盛开一般的床帘。
正殿的动静也止了,永安闹着要过来和郦清妍一起睡,慕容曒没允,给她念了一个故事,还未念到结尾,小永安已经趴在他怀里沉睡过去。
在床上翻了两圈,还是睡不着,反而躺的有些头晕,郦清妍索性起了床,捡过搭在梨花木衣架子上的褙子披在身上。这是小雪准备的,料子很熟悉,是栖月平日穿的那种,银白底色,雪貂的皮毛做边,暗处用金银丝线绞着绣着五尾凤凰,胸前的系带尾梢缀着两颗荔枝大小的东珠。不过一件褙子,却价值连城。
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叶,如同下霜一般的银色月光倾泻进来,伴随着压过屋内暖热的寒意,郦清妍不由收回手拉紧身上的衣裳。
静夜如斯,辗转难眠,不如赏月,这是郦清妍的想法。不过她没能如愿。
窗外有一颗很大的槐树,去年的叶子都掉光了,今年的还没来得及长出来,光秃秃的枝干横七竖八,割裂着夜空。吸引郦清妍眼球的不是这棵树的巨大或是枝丫生的多么有美感,而是树上躺着的那个人,恰好挡住了将圆未圆的月亮。
暗红色的衣袂从树上垂下来,在风里来回飘荡,那人抬手往嘴里灌着什么东西,动作如同在春光里晒太阳一样慵懒闲适。郦清妍鼻尖出现微风送来的微微酒香。
刚要跪,那人已开口制止,“免礼。”郦清妍已经弯到一半的膝盖又挺直了。
“陪我喝酒。”
“臣女不会喝酒。”郦清妍面不改色地撒谎。
“学。”那人一扬手,一个字落,一壶酒并一个和田玉制成的小酒杯已经稳稳落在郦清妍面前的窗棂上。
口谕也是圣旨的一种,而圣旨不可违抗,郦清妍只得斟满一杯,“是什么酒?”
“竹叶青。”
若是茶,郦清妍还能说出个起承转合来,酒却是完全不懂的,慕容曒要她喝,她喝就是了。小小抿一口,只觉香气独特,醇厚甜绵,在舌尖化开时又有淡淡的苦味,咽下去时十分温和,不刺喉,酒香在嘴里许久不散,余味无穷。
树上的慕容曒笑了一声,“这不是会喝么?”
郦清妍便改口,“会喝一点点。”
“欺君之罪,罚你自饮三杯。”
郦清妍看着他不说话。
“敢瞪朕,加三杯。”目光飘过来,“多瞪一眼,多加三杯,你已经瞪了第三回了,该喝多少自己算。”
郦清妍直接掀开酒壶盖子,仰头饮了一大口,擦着从嘴角流出来的酒液,“可以了吧?”话音一落,眼前一阵恍惚,慕容曒已经稳稳落在了窗户外面,一条手臂撑在窗棂上,“酒量不错。”
郦清妍哼了一声,“我很厉害的。”
“哦?”慕容曒噙着笑,饶有兴致,“怎么个厉害法?”
郦清妍有点发愣,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慕容曒笑意更胜,“又欺君,再罚。”拿着自己那个壶,亲手给她的杯子斟满,看到对方乖乖喝尽,再次斟满。这回郦清妍没喝,只呆呆看着杯子发呆。
慕容曒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郦清妍抬起头来看慕容曒,分明是醉的狠了,一双眼睛却清如寒潭,比此时此刻的夜色还要冷,随时能流出夹带冰雾、冷冽到残忍的淡漠。
那双眼睛的确流出来东西,划过脸颊,低落到酒杯里。
慕容曒听到她说,“我不该喝酒的。”
“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