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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那我还要谢谢她了!”萧兰陵嗤笑,正想在问。门外,紫苓捧着箱笼进来了。
“县主,奴婢把东西拿来了。”她跪地,将箱笼放下,慢慢打开。
只见里面,纯白的绸缎辅底,放置了两套换洗衣服和两双绣鞋……除此之外,几个包掌大的荷包和一个紫檀木雕花的匣子,最是显眼。
“来,打开我瞧瞧。”萧兰陵吩咐。
“诺。”紫苓抬手,先将匣子取出,打开盒盖,上下三层。两只翠玉的镯子,一套十八件镶红宝石的头面,还有琉璃的耳环,东珠的串琏……解开荷包,每个里面,零零碎碎装着银子,金子,银票……加在一块儿,竟足足有五百多两。
“紫苑,你,你这是做了什么啊?”紫苓忍不住惊讶出声,这么多银子,还有珍贵的首饰,就是买紫苑全家的性命都够了!!
难道她真的出卖了县主?
“啧啧啧,瞧瞧,我们紫苑姑娘有多了不起。”萧兰陵弯腰将首饰和银票拿在手里,一样一样看过去,口中啧啧称叹,“我堂堂县主出身,还是有封地的,每年的俸禄不过八百两而已,咱们紫苑姑娘不过帮着牵了个红线,随便卖些消息,就能得着这些……”
她仔细打量了下眼前的首饰,“起码有两千两啊……嗯,我猜猜啊!这些首饰,想必是萧兰心给你的,而银子呢,就是韩亦辰打赏的。”
“这么看来,韩世子还没有萧兰心出手大方,怪不得你投靠了她!”
萧兰陵眸色暗了暗。萧兰心不过庶女出身,生母姨娘还在晋阳长公主身边伺候,她哪里来的那么多银两?收卖个小丫鬟,出手都这般大方?
“县主饶命,奴婢知道知错了,可是奴婢,奴婢真的没有坏心啊!”紫苑脸上涕泪横流,“韩世子跟县主天作之合,奴婢只是传个消息,得了些赏银罢了。大,大小姐亦是关心县主您,这才时时惦记着……”
“连长主公殿下都说大小姐待您,就像待亲妹妹一样。往日您跟大小姐的关系也是亲密的很,奴婢听大小姐的话……这,这根本就不是背主,求县主明鉴啊!”
“不是背主?呵呵!紫苑,你真敢说啊!”萧兰陵眸现冷光,将首饰和银票执到她脸上,不顾紫苑哀叫一声,忙不迭的伸手去拾,她道:“这些东西,足值两,三千两,你收都收了,却说不是背主?”
“你的身价银子才十八两啊!”她俯视着紫苑,伸手掐住她的下巴,“这些,足够买上百八十个你,连带你全家的了!”
紫苑是内务府出身,全家都在长公主府为奴。紫苑爹给晋阳长公主理着庄子,娘则管着大厨房,就连她嫂子,手下都是十来个洗衣仆妇,可以算得上是世仆家族了。
“你说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是把你们全家退回内务府去,还是禀告母亲,把你发卖了!又或者,干脆按照叛主的罪名,直接惯碗哑药,一了百了,免了后患呢!”
“县主,求救县主饶了奴婢吧,奴婢服侍了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县主,奴,奴婢的爹娘亦伺候了长公主殿下一辈子,求县主看在奴婢一家子衷心耿耿的份儿,饶了奴婢这回吧!奴婢在也不敢了!!”
听得县主要上报晋阳长公主,紫苑是真的怕了。不比萧兰陵,她从小伺候的,知道这位不过嘴上说的厉害,实际心并不算狠。就算被抓住了错处,她亦并不觉得心慌。可晋阳长公主确是不同的。
跟萧国公成亲这么多年,膝下只有萧兰陵一个女儿,晋阳长公主简直把萧兰陵疼爱到了骨子里,宠得‘活凤凰’也似,当真捧在手里怕摔,含在嘴里怕化。
若是让她知道,紫苑敢四处出卖萧兰陵的消息,去换好处……她怕是会直接打死紫苑全家给女儿出气。
“现在知道怕了,早干什么了?”萧兰陵甩手,打歪紫苑的脸,从怀中掏出手帕,仿佛擦什么脏东西似的,一点儿一点儿的擦过十指,这才垂头瞧了她一眼,道:“看在你爹娘伺候了我母亲一辈子的份儿上,我暂时不罚你,只是,你也要明白,我并不是这般轻易就饶了你。”
只不过,韩亦辰之事尚未解结,直接动紫苑太过显眼,且……暂时留下紫苑,说不定还有些别的用处。
萧兰陵沉吟,眸光闪烁。
“是,是,是,谢县主饶命,县主大恩大行,奴婢感激不尽。以后在,在也不敢了!”紫苑大喜过望,连连叩首。
——
听雨轩中,萧兰陵夜审丫鬟,把紫苑训的生死不能。但,离听雨轩不远的桃夭阁中,萧兰心却坐在临窗的凉塌上,心神难得不安。
萧兰心是庶女出身,便是得晋阳长公主的喜爱,亦比不得亲生女儿。桃夭阁——院子不大不小,摆设不新不旧,比之一般人家的庶女,自然是好上不少,可比之萧兰陵,却是天镶之别。
“听雨轩那儿边,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吗?”萧兰心坐在窗前,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听雨轩的方向,口中轻声问着,“紫苑她……就没说派人送个信儿过来?”
“回大姑娘的话,没有。”她的贴身丫鬟清秋摇头。
“怎么回事儿?萧兰陵今天的反应好奇怪!”若不是瞧着她神色没有异样,长公主那儿也没什么太大反应,萧兰心都以为萧兰陵也被穿越了呢,“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跟韩世子闹了这么大的别扭?竟然还打起来了!”
而且,最奇怪的是,打都打完了,萧兰陵亦没来看韩亦辰一眼。
不是爱得什么似的,难解难分吗?
“许是吵起来了吧!县主天之娇女,脾气本就大,半点委屈都受不得。韩世子也是大家出身,公子哥儿性子,两人针锋相对,谁都不肯退让,吵将起来也不奇怪!”清秋低声劝解。
“是这样吗?”萧兰心犹豫着,“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她紧紧咬咬着唇,沉吟半晌,最后起身,“不行我得去萧国公府一趟,你看好了这里,莫让我姨娘发现我不在!”
“是,大姑娘您放心,奴婢晓得了。”清秋点头。
“那就好。”萧兰心微微叹息,换了衣裳,离开桃夭阁,借着夜色偷偷出了公主府,直奔萧国公府而去。
第七章你们——是来贺喜的?
萧兰心离开公主府的事情,并没有人察觉,萧兰陵刚刚重生,身边没有人手,自然亦无从得知。
敲打了紫苑,见她老实听话了。萧兰陵折腾了一天,身子也很疲惫。用了晚膳,换上寝衣,她很快躺到床上,歇息去了。
本以为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可谁知,刚沾上枕头,她便进入了梦乡。
窗外,银月高悬,星光璀璨。一夜无梦,转眼,便是天亮。
——晋阳长公主四十大寿的正日到了。
除了早早便来到公主府贺寿的,如太子、韩亦辰、直郡王妃等近亲,今日公主府中,亦有不少赶在当天前来拜寿的。
香车宝马,宾客盈门。
初春时节,天气渐暖,管家便把宴客场所安排在了公主府的花园之内。轻歌曼舞,丝竹声声,端是一副奢侈热闹的场面。
做为晋阳长公主的独女,萧兰陵自然需要帮忙接待女客,“萧兰心呢,怎么不见人影儿?”将一位尚书夫人迎进中厅,送入花园后,她抽空寻问紫苓。
“这,奴婢不知道。只是听人说,仿佛今儿这一早就没见着大小姐了!”紫苓摇头。
“哦?一早就不见了……”萧兰陵蹙眉,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她到有意去寻萧兰心。只可惜,前来拜寿的宾客太多,着实抽不出身来,忙忙碌碌的,宴会竟然就已经开始了。
晋阳长公主高坐上首,满面威仪,目含笑意,正打算开口说话……外面,突然有小厮小步跑进来,上前叩首,口中禀告道:“长公主殿下,萧国公偕家眷来前贺寿。”
萧国公——晋阳长公主的丈夫,萧兰陵的父亲。
夫妻俩成婚二十余年,感情淡薄,就连住处,都不在一块儿,晋阳长公主带着女儿居住公主府。而萧国公,则带着老母妾室,稳居萧国公府。
“哦?国公爷来了?”晋阳长公主微蹙眉头,心下有些反感,却又无可奈何,“有请吧!”
“诺。”小厮遵命,退身下去。
没一会儿,萧国公便领着身边,扬扬赫赫一群人,进了长公主府的花园之中。
“父亲。”萧兰陵起身上前,福身行礼。她自幼居住在公主府,长在母亲身边儿,对父亲印象并不深刻,彼此感情亦不算好。
前世,萧国公仗着萧兰心,在朝中混的很是不错。只是,对萧兰陵这个感情淡薄,又过的艰难的女儿,他却从未来看过。
萧兰陵亦不指望他。不过,到底这是她的生父,既然来了,她还是要来见礼的,这是她做人女儿的本份。
“兰陵,你……哼!!”萧国公虎着脸,瞪眼怒视萧兰陵,口中低声斥着,“丢脸的东西!!”
“萧元朗,你这是做甚?好端端的,跑到我的府里来骂我的女儿?”晋阳长公主蹙眉,沉下脸,“你带着这些人,是来给我拜寿的,还是来找我麻烦的?”
她横着扫了萧国公身后的一干人等。
“殿下,您别生气,父亲也是担心兰陵!”萧兰心从萧国公身后站出来,低声相劝晋阳长公主,复又转身,对萧国公道:“父亲,您冷静点儿,今天是殿下的四十大寿,满目的宾客,您就是在生气,也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儿发火啊!”
“是啊,元朗,大小姐说的不错,县主就算有个行差踏错,好歹是闺中姑娘家,清誉要紧。”低低柔柔,却隐含不屑的声音紧跟着响起。
萧国公身后,步出一个满头珠翠,淡眉樱口的娇俏妇人,她淡淡的扫了萧兰陵一眼,讽笑道:“再说了,这是什么场景,丢人不能丢到外人面前。你这冲动的牛脾气,当真该改改了!!”
大秦国开国不过五十余年,当今孝康帝正是开国太祖之子。萧元郎乃农人出身,父亲老萧国公随着太祖起势,一路打下的爵位,算是新起之家。
萧国公武艺不凡,领兵打仗的本事是有的。可若论读书方面,斗大的字儿不认一箩筐,最是粗鲁不文。而他身旁,说话的这个妇人,却是萧国公之母——萧钱氏的侄女钱惠,早年守了望门寡,后改嫁到萧国公府为妾。
——众人唤她做‘惠姨娘’。
亦是萧国公本人的‘真爱’!!
当初,晋阳长公主之所以提了身边贴身宫人为通房,成亲数年未孕是一个理由,可眼前这个惠姨娘,却也是她这么做的原因之一。
“钱惠,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嚼本宫女儿的舌根子?”晋阳长公主竖起眉毛。萧兰陵是她的命根子,钱惠区区一个卑贱室妾,哪里来得胆子指责她的女儿!
“母亲!”萧兰陵蹙起眉头,看着满面怒气的萧国公和站在他身边,低声相劝的萧兰心,心中便有了数。
看来,她和韩亦辰的事儿,没那么容易了结。有那别有深意的人,心心念念想掀出些风浪来。
“晋阳,惠儿明明是好意,你不领情就算了,凭什么指责她?”萧国公瞪起眼睛。
“父亲,您有话好好说,莫要生气,殿下不是有意的,她身份尊贵……”萧兰心看似安抚,实则挑火。
花园中,她们这群人本就是宴会的主人,很是惹眼,又慌慌闹闹站做一团。周围的人,无论什么身份,都忍不住偷偷瞧过来。
见状,萧兰心不由暗喜,她是恐怕天下不乱,最好直接吵起来,彻底毁了萧兰陵的名声才好呢!
“兰心,你闪开,莫要为他辩解,本宫的女儿,堂堂县主之身,一个妾室也敢指责?呵呵……”晋阳长公主寸步不让。
“母亲,您冷静点儿,莫……!”要吵了!
萧兰陵心知,这些年母亲受了惠姨娘不少的闲气,长公主之身败在姨娘手上,心中憋闷的很……她上前拉住晋阳长公主的手臂,想要阻止她,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晋阳姑姑,兰陵,你们这是怎么了?”越吵越火起,在一群人眼看就要闹起来的时候,顾钰突然从旁走过来,挑眉看向萧元郎,“萧国公,你这是……来拜寿的?”
“孤瞧着,怎么不像啊!”他上下打量了萧国公一行人几眼,还特意瞧了瞧萧兰心,低笑道:“到似来找麻烦的?”
“你是对皇家,对孤的皇姑姑,有什么不满吗?”他扬眉,沉声问道:“萧驸马?”
萧元朗——国公爵位,掌军权的武将,朝中一等一的人物儿。但,不可否认的是,他即尚了晋阳长公主,那便是皇家的女婿,公主的驸马!
“太子殿下,臣——不敢!”萧国公一怔,面对太子顾钰,他终归不敢像对晋阳长公主般的放肆,虽然依旧愤愤不平,他还是退下了。
“兰陵办下的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们萧家的脸都让她丢尽了!”只是,依然不甘心,他乃自嘟囔着。
“兰陵到底做了什么?让你在本宫过寿之时找上门来,这般不依不饶的!”晋阳长公主蹙起眉头,对萧国公如此贬低女儿,心中很不悦。只是,环顾四周,见客人都好奇的向这边儿瞧,她只得强压着心头怒火。
“晋阳姑姑,无论有什么事,先将客人送走在说。”顾钰轻笑站在晋阳长公主身侧,低声劝她。
“你放心,我知道了!”晋阳长公主点头。
将萧国公等人迎进客堂,晋阳长公主稳定情绪,恢复雍容,开始周旋在宾客之中。贵客如云,重礼轮翻……一场寿宴,办的极是热闹。
“我父亲今儿这般态度,气势汹汹的,怕是因为发现了我和韩亦辰的事儿吧!”寻了个空档,萧兰陵来到顾钰身侧,低声说道。
“应该是吧!”顾钰皱眉,安慰她道:“别担心,我已经跟亦辰谈过了!”
“嗯,我知道了!”萧兰陵点点头,两人分开,各不言语。
心中有事,晋阳长公主便也顾不得招待宾客,很快结束宴会,将客人妥当送走之后,一行人来到公主府正厅之中。
“萧元朗,你今儿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声声责骂本宫的女儿!”晋阳长公主将萧兰陵揽进怀里,粉面含煞,厉声道:“你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可别怪本宫不给你留面子!”
“你的女儿?你当她是什么好东西不成?丢尽了我们萧家的脸!!”萧国公满面怒气,指着萧兰陵,大声骂道:“好好的女孩家,半点脸面都不要,没有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就跟人私订终身。”
“私订终身?”晋阳长公主一怔,转头看了看女儿,心中犹豫,但面上却断然否认,“哪有的事儿?你莫要污蔑陵儿!”
“什么污蔑?我有证据。”萧国公大喝,“韩家小子,你还不赶紧进来!!”
他这一声‘韩家小子’,萧兰陵眼角微微一跳,侧目看过去。果然,大门外,额上绑着一块白色绸缎的韩亦辰迈步走了进来。
“小侄见过萧伯父,长公主殿下!”他缓步上前,举止温雅的恭手行礼,待萧国公和晋阳长公主虚扶后,才起身,转向顾钰,“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韩亦辰是韩皇后的侄子,亦是顾钰的表弟。
“亦辰不必多礼了!”顾钰蹙了蹙眉头。
在屋里转了一圈儿,一一打过招呼,就连萧兰心都被他用温柔的视线扫过。韩亦辰这才转过身来,目光直视萧兰陵,温声寻问道:“兰陵,打了打了,骂也骂了,你的气……可曾消了?”
第八章什么,要订亲?
韩亦辰是文弱书生,萧兰陵那一下又是含恨而出,就算没把他打坏了。但头晕目眩,额头红肿,亦是免不了的。
从来自许风流佳公主,阅遍百花。在女子中无往无利的韩亦辰,还真是头一次吃这样的亏。
萧兰陵的身份不同他往日相好的那些女子……韩亦辰是真心把她当未来妻子对待的。
哪怕被发现了风流‘往事’,他亦未想过要跟萧兰陵断绝关系,男子风流,三妻四妾本是常态,萧兰陵无非是耍耍小脾气……
在被一拐子打倒之前,韩亦辰是这般想的。
不过,如今——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依然疼痛不止的额角,韩亦辰觉得脸有点疼!
“韩世子,请慎言,什么打骂的,我根本听不懂!”
“我跟你并不相熟,也无所谓生不生气!!”萧兰陵蹙起眉头,退了两步,眼角余光撇向顾钰,满是寻问。
不是说……已经把韩亦辰给解决了吗?不会为此事来找她的麻烦?现在这个……又是什么情况?
还好她早早就处理了韩亦辰送的东西,又仔细敲打紫苑。否则,这边儿找上门来,在她房中搜寻一遍,在跟紫苑对质——她绝对跑不了啊!
“亦辰!”顾钰沉声,目光如炬般的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