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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继勉走到书桌边,将她抱了起来。李五一直到凌晨才控制不住困意睡下,此时睡得死沉,就算李继勉抱她,也没有醒过来。
李继勉将李五放到自己床上,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虽然刚捡回来时,又瘦又小,性格模糊得厉害,可这大半年过去了,已经养大了不少,眉眼间已经显出几分女儿的娇态,只是……李继勉的目光微微下移,落向她一马平川的胸部。
居然还没有发育。
沙陀的女子十二三岁模样上便已与成人无异,个子高挑,体态丰腴,生儿育女也是常事。汉人的女子虽然发育迟缓些,但这个年纪该发育的都发育了,像李五这么迟缓的真的少见,不过十一看上去也比同龄的孩子个头小许多,大概这姐弟俩就是天生发育得比旁人迟些吧。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况且这李五姐弟还不是一般的奴隶,要不是时运落魄,能让他给捡着?李继勉这么想着,在李五的脸蛋上嘬了一口,便坐回到了桌案边。
李五醒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李继勉的床上,吓了一跳,赶紧坐起来,就听一旁传来声音道:“睡醒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李五一看窗外的日光,果然已经是正午了,难不成自己迷迷糊糊地爬上了李继勉的床睡着了?
“小公子你何时回来的?”
“天亮就回来,就等着你把床腾出来,可以上床好好睡一觉。”
李五一怔,慌忙从床上跳下来。
李继勉放下笔,伸了一个懒腰走到床边:“我先睡一觉,桌上有十几封文书,你替我整理修饰,重新眷写好放着,等我醒来。”
李五应了声:“是。”
李继勉衣服也不脱就往床上一趴,不一会就打起呼噜来,看样子一夜未睡十分疲惫。
李五走到书桌边,看到李继勉写下的那些文书,正是准备发送给各地藩王节度的军情机密,讲的都是成元水弑君之事,怂涌那些藩王节度与成元水划清界线,千万不要归顺成贼,以免声名俱丧。看口气都是以李制的口吻写的,应该是李制授意李继勉代笔,写下这些文书。
这些文书要是传到成元水的耳朵里,成元水估计要气得吐血。他一心想着收买李制,给他封王,给他军饷,哪想到他不仅装病不肯伐萧,现在还落井下石、挑拨离间、毁他阵营,当真是无赖至极。
李五一连眷抄了十几封信,对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总算了解了清楚,对于李制的打算和意图也能从字里行间琢磨出一些来。这李制似乎也有意趁此机会,打起诛成的旗号,这样一来,倒是与玄凉的心思不谋而和。
李继勉一宿未睡,本来不睡到傍晚不会醒来,可是睡下去没一个时辰,李制便又派人来叫他。
他只能一脸困乏不爽地爬起来,拿起李五已经抄好的文书,推门而出。
李五本来想告近他,昨夜见到玄友廉之事,可看李继勉急匆匆地就出了门,没有机会给她开口,便也没说得出口。后来想一想,那玄友廉昨夜那般走到她面前,就是没想隐藏自己来河东的行迹,自会主动找到晋王府来,她就别操这个心了。
遂将这事抛到了一边。
小剧场:
男人是如何自恋的
玄友廉:她嘴上说着不要,肯定还是拒绝不了我的美貌,想与我一起上元赏灯。
李继勉:她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还是喜欢我的,为了等我回来迟迟不肯睡觉。
李五:……
作者有话要说:
男人是如何自恋的
玄友廉:她嘴上说着不要,肯定还是拒绝不了我的美貌,想与我一起上元赏灯。
李继勉:她嘴上说着不要,其实还是喜欢我的,为了等我回来迟迟不肯睡觉。
李五:……
第048章
成元水弑君的消息传到绛州第三日,玄凉之子玄友廉出现在正平县外; 带着几车贵重的丝绸珍珠茶叶等物; 说是来给晋王拜年了。
李制听到下人禀告后,亲自出城迎接; 看到玄友廉后上前一把抱住,拍拍他的背道:“贤侄啊,看到你实在太开心了。怎么来河东也不提前通知本王一声; 本王好派人去接你。”
玄友廉不喜被人触碰,李制迎过来的时候,反应极迅速地退后了; 可惜那李制仿佛压根不会看人脸色; 紧跟着一步上前,还是牢牢将他熊抱进了怀里。
李制长得魁梧壮实,虎背熊腰,是典型的沙陀人体格,身长八尺,高了玄友廉足足一个头; 被他抱住时; 玄友廉的表情一瞬间变得十分尴尬; 等得李制抱够了放开他,他迅速退后一步; 与他拉开了距离。
“家父命廉带了些上好的丝绸、珍珠还有茶叶之物,小小节礼不成敬意,请晋王笑纳。”
“来就来了; 还送什么礼。玄大将军如此客气,本王这哪受得起。来人,将这些货车都拉进城。”
玄友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道这哪里有一点受不起的样子?
玄友廉深深觉得眼前这沙陀蛮夫根本就不堪信任,与他儿子李继勉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当初是他押送军饷给他,见识了这人如何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翻脸说不认帐就不认帐。所以内心并不赞同玄晋结盟。可他的父亲玄凉认定若要一争天下,这晋李是最重要的资源,必须拉到自己的阵营里。
李制老奸巨猾,不是善茬,玄凉本来想在大儿子玄风益与三儿子玄靖明两人当中,挑一个来游说李制结盟。哪知玄风益和玄靖明各怀心思,都不愿接这烫手的山芋,最后将这件差事推到了玄友廉身上。
玄凉这些年渐渐开始注意到这个被自己一直忽略的儿子,见他为讨好自己确实花废了不少心思,找到先皇遗孤更是立了大功,对他的印象大有改观,隐隐生起培养之意。可是玄友廉虽然有些心计,却不是个口齿伶俐善言狡辩之人,未必能说得动李制,正犹豫时,玄友廉却主动请命,说愿往河东,略为思索片刻便同意了,心想就算玄友廉出师不利,后面再派人过去也无妨。
而玄友廉虽然不赞同玄凉拉拢李制的做法,但只要是能获得父亲信任的事情,他都愿意全力去做,更别提他还有一层别的心思。
护送货物的车队行程较慢,玄友廉便先撇开车队,只带一名信任随从,快马加鞭,提前三日悄悄进了正平县,这才有了上元节与李五街头相会之事。
在人群中发现李五时,玄友廉说不清楚自己倒底是个什么心思。
因为这些年的经历,他性情凉薄,几乎没有对谁动过情感,除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小丫头。
从第一次在玄府小院子中相见,他就觉得与她亲切,仿佛前世便熟识一般,更神奇的是,他自娘胎带出来的难愈胃症,居然一碰到她便会疼痛全消。
他玄友廉从不相信什么命中注定,自己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只有自己去拼去夺才能拥有自己想要的一切,然而遇到李五,他却突然产生了一种“啊……原来这就是命中注定”的感觉。想想,也觉得会生出这般心思的自己十分幼稚可笑。
正出神地想着心事呢,众人已经行到了晋王府门外。
李制道:“贤侄啊,你呆在正平县这几日,就且安心在本王的晋王府住着,霸儿——”
守在王府门口的李继霸向前两步走到李制身边:“孩儿在。”
“霸儿,这就是我常与你说起的玄大将军的儿子玄友廉,为父将招待他的重任交给你了,你可一定要替为父好好招待他。”
玄友廉打量了一眼李继霸,抱拳道:“在下玄友廉,久仰了,继霸兄。”
李继霸身子往前跨了一步,玄友廉眼皮一跳,条件反射地要退,结果还没退呢,被李继霸又是一个熊抱。这李继霸长得极像李制,一样的高大壮实,虎背熊腰,看上去二十四五的模样,抱住玄友廉后,拍着他的背粗声大笑道:“自家兄弟,客什么气。”
玄友廉:“……”
好不容易等李继霸松开了手,玄友廉立即后退两步,此后但凡看到身边围过来人高马大的沙陀人,都条件反射地立马退后保持安全距离。
玄友廉被迎进王府的时候,一众姬妾女眷以及婢女婆子都围到了门口,簇拥在四周的廊道里观察这位据说是从洛阳来的美男子。
李制坐镇绛州,有意在此地长久发展,将王府立在了正平县,便将姬妾女眷也都从代州接过来安置。
李制的亲儿子就李继霸、李继宇,李继勉三人,但妻妾却有十三位之多。这些妻妾住在晋王府中,婢女婆子自然少不了,不像之前在永宁县督军府中,放眼望去阳刚猛键全是男人的场景。而且沙陀人的民风比汉人还要开放,女人们围观漂亮男人,实在不是什么稀罕事。
而在那些女眷婢女中间,玄友廉看见了李五的身影,就见她躲在一个柱子后面,也如那些犯花痴的女人一般悄悄地瞄他。
玄友廉挺了挺身板,嘴角微扬,跟着李制父子在大批随从的拥簇下,进了正殿。
李五看着跟在玄友廉身边的徐敬仪消失在视线里,这才转身往回走,因为焦虑,又下意识地咬起了指头。
李继勉昨日被李制派到城外的军营里去了,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不过离开前李继勉说了,大概四五天才能回来。李继勉不在,对李五来说是件好事。当天夜里,她将达木赫打发走,又让李文治早早地上床睡觉,自己则披着一身厚袄走到院子外,打着灯笼在那几条道上来回踱着。
李制将玄友廉招待进了王府,徐敬仪肯定会趁此机会想办法再过来与她见上一面。她打着灯笼在这里踱步,也是想让他好找一些。
吹了半宿了寒风,冻得李五直打哆嗦,真想回到暖和和的屋子里烤炭火,可咬了咬牙还是坚持了下来。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从墙头边传来道:“五殿下。”
李五迅速警觉,向声音发出的地点看去,就见一个黑影矫健地从墙头翻下,片刻便来到了她的面前。
“徐侍卫,我就知道你肯定会来找我!”
“让五殿下久等了,我也是等到玄友廉睡着了,才想办法出来。”
“无妨,你快跟我仔细说说,长安眼下情形如何。”
徐敬仪便将长安的情况讲了,并又详细说了成元水如何酒醉弑君,后又血洗太极宫的事。因为弑君之时,玄凉在场,所以这些内情,徐敬仪知道得也比外面传言的更详细更真实。
李五听完了,又紧接着问道:“你说玄凉打算逃出长安是何意?玄友廉此番过来与李制结的又是什么盟?”
徐敬仪脸色一凛,果然,纸条上不能详说的内容,小公主殿下一眼就看出了其中关键。
“五殿下,你可知那玄凉叛变的底气是什么?”
李五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你是说……先皇遗孤?”
“是的,五殿下猜得没错,那玄凉打算拥立海连为帝,号令天下忠唐之士,一起反抗成元水,并且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李制。”
李五听得手指头绞在一起,此前她早已想到玄凉会利用先皇遗孤的身份来做些文章,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且是想直接拥立为新帝。
徐敬仪看着李五纠结的神色,犹豫一下道:“属下有一个想法,殿下不妨听听。既然玄凉有拥立海连为帝的意思,五殿下何不干脆向玄友廉表明身份,让他们拥立真正的十一殿下为帝?这样两位小殿下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苦尽甘来?若是那样,十一将会彻底成为玄凉手中的傀儡和棋子,那才是无尽的痛苦。”
“两位殿下不妨忍得一时,待得势力渐稳,江山平定,再将玄凉除去也不为迟。”
“哪有那么简单,李旦被成元水拥立为帝的时候,打得难道不是这个心思?想先坐稳江山,再慢慢除去成元水,可是你看到结果了,成元水随手便将他杀了,自立为帝。如果玄凉打算这么对我们,我们甚至连自救的能力都没有。”
徐敬仪沉默了一下道:“难道……五殿下就要眼睁睁地看着李唐的天下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儿坐上皇位吗?”
李五一瞬间在脑中过了许多心思,最后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眼神中透出坚毅的光芒:“这样也未尝不可,便让玄凉拥立海连为帝吧,至少李唐的旗号还能保全着,那些忠唐的将领们还有一个守护的目标。我希望十一能夺回这李唐江山,更希望他平平安安地长大。所以眼下,我是绝不会让他冒这个险。”
徐敬仪叹了口气:“五殿下能为十一殿下如此着想,令属下敬佩不已。想那玲儿,听说海连要被拥立成帝,而她要成为帝姐,兴奋不已,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和弟弟处在怎样的危机当中。她初时假冒公主,还心有畏惧,胆怯惊恐,可现在已经完全将自己当成公主了,只可惜比起五殿下的心智,这玲儿实在差了不止十倍。不好,有人来了。”
徐敬仪是练家子,对声音极其敏感,听到有动静立即翻跳几下,瞬间消失在院墙外。
李五举起灯笼,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经过的样子,看着一队巡逻的士兵从身边走过。等得士兵走掉,李五四顾张望,看到墙头上冒出一个黑影,提溜着灯笼小跑过去道:“巡逻走了,你快下来。”
等那人翻下墙,李五发现不对,这人的体格明显比徐敬仪瘦了一大圈。
李五退后几步,拿灯笼去照那人,光还没移到那人脸上,就听玄友廉独特且清冽的声音道:“原来,你也在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玄友廉:日常来一发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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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真挚的解释:
总有一些美好的不经意的意外,如随手撒下去的种子,你不知道它会长成一地繁花还是参天大树。
比如鱿鱼想给一个配角取一个霸气而威武的名字,遂定为“霸”多么直截了当!却忘记了他是“继”字辈,于是本来两个毫不相关各有意义的字眼就这样产生了奇怪的反应……直到偶然一天有一位小天使提醒了我……
于是鱿鱼只能强烈地催眠你们,这是一个很厉害很霸气的配角,一点都不猥琐,一点都没有让人无法直视,是的,一定是这样的,相信我!
李继霸:……(该NPC已经哭晕在厕所)
第049章
李五吓得差点把灯笼砸到他脸上,便见玄友廉三步并两步跑到她面前; 一把抓起她的手紧紧握住。
李五头皮发麻道:“你干什么?”
玄友廉的眼睛被灯笼映射出如火一般的光芒; 盯着李五,压低着声音道:“想好了吗?”
李五莫名其妙道:“想好什么?”
“花灯会上我问你的问题。”
李五回想了一下; 该不会指问她要不要换个主人那番话吧。
“廉公子,我当时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只是一个奴隶; 没有择主的权力,更不值得廉公子如此费心。”
玄友廉抓着李五的手用力一捏,痛得李五差点大叫出来:“这个回答错误; 重新想好了再说。”
李五:“……”
李五赶紧抽回手; 心疼地自己揉了揉,趁着他不注意,转身就跑。玄友廉上前一步挡住她的去路,李五一头撞到他怀里,赶紧退后几步,求饶道:“天色已晚; 小五必须得回去了; 求廉公子放过小五。”
“大冬天的; 你打着灯笼在这里晃荡,难道不是为了等我?”
李五:“……”
李五觉得真的没办法跟这人沟通了; 前世他明明不是这样纠缠不休的人。
前世的时候,玄友廉在她面前表现得沉默寡言,性格内向; 一度让她以为他心思单纯没有多少心机。
彼时玄凉大肆贬黜李姓宗族,秽乱后宫,羞辱皇室,并将她嫁给身份卑贱的玄友廉。在两人成婚前的一个月,玄凉就将她送到了玄友廉的内宅中。虽然两人有了婚约,但未成礼便不明不白地进了内宅,这对于一朝公主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李五被玄凉送进玄友廉的府第时,万念俱灰,已经做好被他凌‘辱亵玩的准备。然而那玄友廉却没有碰她反而处处以礼相待。李五不理他,他便也不强求,有时她坐在花园中拿着一柄团扇微扬,望着湖心发呆,他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不远的木亭中,什么都不做地这样看着她看一整天。
李五当时便怀疑,玄凉这儿子莫不是傻的,玄凉将她送来就是为了让他羞辱她的,他竟还能对她这么客气。
直到大婚当夜,玄友廉在前厅招待客人时多喝了几杯酒,被送回洞房时,绝美的脸蛋酡红如霞,眼神迷离朦胧,带着浓浓的醉意深情款款地向她道:“汝可知——吾心悦汝,已久矣。”
李五拿着交杯酒的手抖了一抖,撒了几滴在两人交叠在一起的大红喜袍上,最终还是递到了他的嘴边。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李五才明白,原来这个男人是爱着她的。
可是那是前世,那时她已经长大,遗传了她母后蒙皇后的异族容貌,出落得惊艳绝伦,美得不可方物。那时但凡是男人,看到她少有不动心的。便是连玄凉也对她动了龌龊心思,后来不知怎么打消了念头,把她赏给了他的儿子。
而现在的她干瘪瘦小,发育不良,她可不觉得玄友廉会喜欢上这样的她,
李五收了收心思,定神道:“小五不明白,小五只是一介卑贱奴隶,廉公子对我为何不依不饶,难道……廉公子爱上我了不成?”
玄友廉一怔,完全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承认他对她是有一种很奇怪说不明白的情绪,但那怎么可能是爱,这小丫头要身材没身材,要容貌没容貌,他照镜子看自己都比看她来得赏心悦目。
玄友廉眉头一皱:“你以为你是谁?我怎么可能爱上一个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