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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内奸,如何忠良-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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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五道:“门外有人?”
“是的,是小将军身边的李从义大人。”
李继勉临走说将李从义留下听她差遣,看来不是敷衍,以李从义闷沉的性格,也不知道在屋子外面站了多久。
“你叫他进来。”
小鲤犹豫道:“姑娘真的要叫他进来?”
李五触上小鲤表情古怪且微微发红的脸,顿时意识到自己这模样见不得人,忙道:“不不不,不用他进来,这样,你把他叫到门外,我没力气大声说话,你帮我转述给他,让他站在门口回答。”
小鲤道:“是。”
李五当即将自己要问的问题一一抛出,无外乎是问李文治和玄友廉的情况,以及最近齐晋梁三军的战事情况。李继勉下了命令让李从义听从李五调遣,李从义对她的提问没有任何隐瞒,据实说了。两人隔着门对话,由小鲤转述,这样交流了半个时辰,李五了解眼下的形势。
李文治那边虽然跟汉唐干了一仗,被打得丢盔弃甲狼狈而逃,但后来转头攻打一个军阀小头目何自泉所占的地盘时,成功将何自泉杀了,抢占了他的地盘,收缴了他麾下的流民匪兵。当然这种小打小闹对比这眼下京畿道内三方巨头撕杀角斗,简直就是小孩子打架,但总归对于刚离开洛阳的李文治来讲,已经是一个不错的开始。李五不求李文治以及解理、白绪宁等人一下子就能在南方闯出一片天地来,只求他们在南方扎稳脚步,逐步扩建。
但是……李五还是有点担心。
李五知道自己弟弟的性格的,不谈稳重,但也是一个中规中矩、不会冒进冲动的孩子,送走他前,她曾千叮咛万嘱咐,去往南方后,不要急功冒进,更不要与汉唐为敌。汉唐虽为南方小国,但有了晋李的支持后,眼下在南方也算是诸多小国中的霸主。结果他们还是与汉唐发生了冲突,从李从义的表述中看,还是他们主动去汉唐国边境挑衅,才遭到汉唐军队的围攻。如果不是李文治的决定,难不成是解理与白绪宁这些将领们不听她的命令,擅自行动?
而玄友廉那边,自埋伏中箭已过去半个月,虽然人没死,但跟死了没两样,一直昏迷不醒,徐敬仪、申屠元建等人想把他送回京去救治,可又担心他这伤势经不起路上颠簸,要是路上恶化那就更糟糕了,犹豫不决下,便还是留在了高陵城,同时向京城发信,请求迅速派典医署医术高明的大夫过来。
接下来的一个月,李五每日便听李从义汇报给她各方消息,虽然依旧行动受限,足不出户,但时刻知晓着外面发生之事。只可惜,李继勉允许她利用晋军的消息渠道探知消息,却无法传递消息出去,就只能自己一个人琢磨着这些情报消息干着急了。
一个月很快过去,在一个细雨蒙蒙的早晨,李继勉淋得一身微洇,连盔甲都顾不得脱,满面尘霜地推开李五卧房的大门,冲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李兵痞推开门冲进来时的心情:儿子儿子儿子儿子儿子儿子,女儿女儿女儿女儿女儿女儿,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双胞胎,龙凤胎龙凤胎龙凤胎龙凤胎龙凤胎龙凤胎……


第115章 
李五刚起床,正拿起剑准备出门晨练; 就听门“咣铛”一声开了; 李继勉冲了进来。
两人目光对上,李五道:“小将军; 你回来了。”李继勉的目光却落在她手里拿的剑上,面色一沉:“你拿剑干什么?”
李五理所当然:“准备晨练呀。”
李继勉大步上前一把夺过剑扔掉,随后将她抱了起来; 小心翼翼地放上床:“这种时候你居然还敢晨练!”是他大意了,竟没叮嘱小鲤和李从仪看好她这一个月不许她剧烈运动。
李五看他这紧张得仿佛她已经身怀六甲的模样,嘴角抽了抽:“小将军; 还没确定怀上呢。”
李继勉伸手抚上她的肚子; 笃定道:“肯定怀了。”
李五懒得根他这样没意义的纠缠,道:“你回来得正好,也正是一个月了,派人去请郎中来给我诊脉吧。”
李继勉连夜带兵回城,连军营都顾不得去就直接奔家里来了,一宿未睡; 进了李五房间后本应该睡一觉好好休息的; 可是看到李五后; 心情越发忐忑,反而一点都不困了; 当即就差李从义出门去请郎中去了。不一会郎中进门,认出这宅子里住的是此城的军阀头头,言行举止很是恭敬; 伸手搭上李五的手腕,为了避嫌并以示尊重,还特地隔了一块薄纱,细致地诊了半天后道:“大人,令夫人脉息强劲,身体极好,并无恙疾。”
李继勉皱眉道:“没有别的?”
郎中问道:“夫人可有什么不适反应?”
李五摇头:“没有,好得很,吃好香,睡得好,能跑能跳,一个跟头能直接翻上墙。”
李继勉闻言瞪了李五一眼,便听那郎中道:“夫人的身体比一般人都健康,大人不必担心。”
李继勉终于忍不住了,沉声道:“你再仔细诊诊,看看我夫人是否有喜。”
郎中心道原来请他来是这个意思,虽然对自己的诊断很有信心,但看李继勉的脸色可怕,怕自己万一误诊了,便又触了一回诊,片刻收回手道:“大人与夫人皆是年轻力健,子嗣乃是早晚之事,不必心急。”言下之意,就是没有喜了。
李五听到郎中这么说,心瞬间放下来了,然而一喜必有一怒,李继勉那里的脸色阴沉得快如煤球一般了。
“来人,把这庸医赶出去!”
郎中被客客气气地请进门,却没想到自己会被粗暴地赶了出去,看到被扔到门外的药箱整个人都懵了,第一反应不是去想这李继勉有多粗鲁无礼,反而是反思起刚才自己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对,或是说错话了,惹恼了这位太岁。可是他哪里能想到其中缘故,只得诚惶诚恐道:“草民冒犯,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被士兵架着拖出了门外。
李五挺见不得李继勉把火撒在无关人等的身上,可是他这火不撒在别人身上,就得爆发在她身上,所以没有吭声。等得郎中被带走,屋内无关人等都出去了,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小将军,我们说好的。”
李继勉瞪了她一眼:“你闭嘴。”
李五被噎了一下,生怕他怒极反悔,没敢逼得太狠,只道:“小将军,你连夜赶回来,应该还没吃饭吧?我让小鲤送点饭菜进来,你先填填肚子?”
李继勉满怀希望风尘仆仆赶了回来,结果却得到这么一个结果,哪里还吃得下饭,暴躁地在床边上踱起了步。李五在床上躺得不舒服,反正确定无喜了,便要下床,结果身子刚一动,李继勉吼道:“不许下床。”
李五猝不及防被吼得身子震颤了一下,瞧着李继勉这脾气要是再不想办法给他压压,不知道他急怒下会做出什么事来,急于避免怒火烧到自己身上,遂道:“要不,小将军请郎中替你诊诊,看看会不会是你身体有什么问题?”
刚说完李五就恨不得把自己舌头咬掉,怎么想了这么一个破理由。
果然李继勉的脸色更黑了:“你觉得是我的问题?”
李五忙道:“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然而心里却忍不住真的往那个方面想了想,其实按理那五天是她的受孕期,确实是极易受孕的,而且那五日两人独居在山林温泉小屋内实在是太没羞没躁了,该干的不该干的全干了,除了吃喝拉撒就没分开过,光回想一下都脸红得不成样子,这都怀不上,不是天命向她,恐怕就是李继勉真有什么隐疾了。
这么一想,李五便不由自主想到前世。前世李继勉二十娶妻,二十三丧偶,后再未续娶,膝下一直无子,一直鳏寡到了三十岁,那时关于他身有隐疾之事的谣言就没有断过。当新帝李文治得知他居然上呈婚书向皇室唯一的公主求亲时,气得直接当着内侍官的面就骂道:“这么一个不能人事的东西居然还肖想我姐姐,当真是不要脸之极。”可惜就算满朝文武都不赞成这门婚事,也没法阻止晋李的势力太过强大,直接兵临城下,李五只得以长公主之尊下嫁李鳏夫。
李继勉见李五虽然嘴里说着不不不没那个意思,可神情恍惚,眼神飘移,似是正在往那方向想一般,气得嘴都歪了,大喝一声:“李从义!”
李五被他这一声吼吓了一跳,忙道:“小将军,你要干什么?”
李继勉冲着进来的李从义道:“去,把城中能找到的所有郎中都给我请过来,一个一个地给我诊!”
李五:“……”
李继勉实在是不甘心,请来了二十多名郎中,全聚到了李五门外,一个一个进去给李五诊脉,又一个一个被轰了出去。天淅淅沥沥下着小雨,李继勉心情不好,更不会关心这些郎中的情况了,任他们在屋外淋雨,也不找个避雨的地方给他们先歇着。反而是李五实在看不下去了,觉得李继勉这霸道蛮横的模样过了头,将小鲤叫到身边,悄悄嘱咐她给门外候着的郎中们一人送了一把伞,并备上热茶,至于那些眉毛头发都白了的老头子,就先让他们进屋给她诊治,早诊完早走。
诊到后来,李继勉连问都懒得问了,看到郎中摇头,直接就轰人,心也彻底凉了下去,如一座冰山一般坐在椅子上不吭声不说话,眼睛直直地瞪着李五正在被诊脉的手腕上。
又送走一个郎中,小鲤再要叫下一个人进来时,李五看着李继勉已经连脾气都发不出来的模样,冲小鲤摇摇头道:“让外面的郎中都回去吧,每人给三倍诊金,李从义,带着门外的侍卫都退下吧。”
不一会屋内屋外人退得干干净净,片刻前还热闹无比的卧房便只剩下李五与李继勉二人。
李五道:“小将军?”
李继勉身上散发着浓浓的低气压,冷着眼瞥她:“你开心了?”
李五叹口气,下床自后抱住李继勉,将温热脸颊贴上去,试图熨暖他冰冷的脸:“小将军,我不知道我该庆幸还是悲伤,你要知道,当我说出这个提议的时候,我是真心想过就此放下一切,只做一个普通的女人陪伴在你身边的。”
李继勉侧头看她,这样贴得极近的距离,无论谁再稍稍动一下,两人的嘴唇便能吻在一起,然而李继勉没有吻她的意思,脸上的表情依旧生冷,李五只得软了姿态,安抚一般凑上前吻了吻他抿得紧绷的嘴唇,又用鼻头蹭了蹭他的鼻梁,讨好道:“小将军,不生气了,好不好?”
李继勉怎能不明白她这副刻意讨好的模样,不是真的希望他不生气,而是在提醒他两人之间的约定。这么一想,心里闷痛得厉害,恨不得不管那什么破交易破约定,把这女人牢牢栓死在自己身边,再狠狠再做她个五天五夜,不信这样还不行!
可想归想,这个女人不再是以前那个幼小无助无依无靠任他摆布的女奴了,他必须得承受,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目标,或者说,她一直就有着自己的想法和目标,只是一直隐忍到了她有能力去实现的时候才开始显露。
他当然可以霸道可以不讲理可以罔顾她的意愿,可那样他最终得到,是她的无限怨气与恨念。
至少她现在再小心翼翼地讨好他,还承认爱着他,还愿意与他亲昵。
李继勉干巴巴道:“准备什么时候走?”
李五心中雀跃得快跳了起来,恨不得说“现在”,可看了看李继勉的脸色,还是稍稍克制了一下,道:“明天早上吧,你刚回来,我陪陪你。”顿了顿,怕自己这句“陪陪你”引起他的误解,忙又补充道,“单纯陪你说说话。”
李继勉听前一句还算暖心,可听到她补充的那话,眼神顿时又冷了下来,她分明是怕多留一晚他会对她做什么,冷冷道:“不必了,我现在就让李从义送你走。”随即起身头也不回地出门离开。
李五怔住,没想到他那么好说话,竟然就这样同意了,当即收拾了一下,换回男装出了卧房门,李从义已经在外面等着了,领她出了府,又双双上马向城门驶去,直到驶到城门口,李五都没看到李继勉露面。
出了城门后,李从义扔过来一个包裹,简洁道:“盘缠,向西南走。”
李五道:“多谢。”驱马向前走了百丈,回身望去,只有李从义一人站在城门口,再无他人。
李五收回视线,用力挥动鞭绳,在泥道上奔驰了起来,心里却想着这一次,李继勉大概是真伤心了。
城门口,李从义转上爬上城墙,看着站在城墙垛口边,将身子都隐藏在阴影里的男人道:“小将军。”
李继勉仿佛没听见一般,望着那渐渐驶远的身影一动不动。
素来寡言的李从义难得多说了一句:“不如不放。”
言下之意,既然看她走了这么伤神伤心,干什么还要放他走,以他李继勉此刻的兵力权势,强留一个女人真的不难。
李继勉看着消失在道路尽头的身影,彻底再捕追不到她的一丝踪迹,这才收回视线,沉默良久缓声道:“你懂个屁!”


第116章 
李五出城后一路向西南方向行进,路上曾数度遇到晋军盘查; 不过李从义扔来的包裹里有一块通行令牌; 向士兵展示令牌后便一路畅通并未遇到任何麻烦。两日后的傍晚,李五在山脚边的一间客栈投宿。
进了门后; 李五扫视了堂中所坐各式各样身着粗布麻衣的平民百姓,走到柜台边开了一间房,并要伙计将热饭热菜直接送到房里去。
拿了房牌后; 李五便要出门去将马牵入马厩,结果几名喝得醉熏熏的醉汉正好进门,其中一人直直向李五撞去。李五看那几人邋遢粗鲁; 眉头皱了皱; 立即侧身避让,那醉汉没撞到她,一下子摔到地下。
李五跨出门槛,牵上马绳向客栈后院绕去,那几个醉汉围了过来,怒道:“妈了个巴子的; 赶给老子使绊儿; 兄弟们给我揍他!”
这几名醉汉醉得连走路都走不了; 明显是喝醉了闹事,没有任何道理情理可讲; 李五也懒得与这些乡间粗人多废口舌,连刀鞘都未出,便将这些人一个个全敲趴下了; 任他们鼻青眼肿地躺在地上连声哀嚎求饶。
李五自始至终连一句话都没说,将帽檐压低了低,转身牵马离开。
将马牵到马厩后,李五上楼回房,不一会客栈伙计就将饭菜送了进来。李五吃得肚饱,瞧着天色渐黑,便爬上床休息。上床之前,将桌上的陶瓷茶杯分别放到门窗之上,这样万一夜里有人偷偷推开门窗进入她房间,茶杯落地摔碎,立即就能将她惊醒。
这也算是她以女子之身入军营遇到各种各样的骚扰后积累下来的行之有效的防身经验了。
布置好后,李五连衣袜都未脱,躺上床倒头就睡。这两日她昼夜不停地赶路,实在累坏了,亏得所骑的马是李从义给她的沙陀精锐骑兵所用的战马,素质过硬,否则一般的马跟着她两天没日没夜地跑,怕是得跑到吐血了。
睡到深夜,李五只觉得身上有什么东西在挠她摸她,迷迷糊糊觉得似是像两只人手在她身上乱摸,随即脑子被这个想法一激,彻底清醒过来。
屋里黑漆漆的看不清任何东西,可李五非常确定有个人站在她的床边,正伸手摆弄她的身体。
李五背后的冷汗都下来了,会是谁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她的房间,而她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难道是自己太累睡得太死了没听到茶杯摔碎的声音?
李五虽然醒了,却一动也不敢动,想弄清楚这个偷潜进入她房里的人倒底要干什么,该不会是梁上君子入室行窃来了,想从她身上搜出钱财来?
哪知那手在她身上摸着摸着,竟摸到她脸上来了,随即一个温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动作亲柔地在她脖颈间亲吻了起来。李五瞬间瞪大眼,意识到这毛贼不仅想劫财居然还想劫色,当即翻身而起,一把抽出了放在床里侧的大刀,向那人砍去。刀身一空,砍空了。
李五立即跳下床,黑暗之中无法视物,她只能凭声音判断,也不知道那人藏到哪里去了,不过这时她才注意到,屋子里竟然满是酒味。刚才大概是太紧张了,没有第一时间发现屋中充斥如此浓重的酒味。她睡前没有喝酒,那么这酒自然就是这入侵者身上的了。该不会是住店时遇到的那一群醉汉清醒后偷偷来寻仇来了?
李五低喝道:“你倒底是什么人?为何潜入我房中?”
黑暗之中无人回答,那人也不靠近。气氛僵迟了一会,李五轻手轻脚退到油灯处就要点灯,刚摸到桌上的火折子,点了一个火花出来,一个茶杯就准备无误地砸向她的手,火折了落到地上,立即熄灭。
李五心中顿时一凛,就凭刚才显露的身手,绝不是傍晚遇到的那群粗鄙醉汉。
李五犹豫了一下,虽然不敢相信,但还是轻声叫了一声:“小将军?是你吗?”
屋内仍是没有回答,李五摸到窗边,想着先出去再说,转身打开窗户,便要扑身出去,结果腰身被人一箍,随即身子就被拖回了屋内,刀被夺走扔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人也被重重地压在了墙壁上,男人带着酒味的浓重气息迎面扑来,粗暴的吻如暴雨般落下。
李五摇摆着脑袋躲避着男人的轻薄,心里却越发确定了,恼怒道:“小将军,你倒底要干什么!”明明放了她走,难不成是后悔了,来抓她的?
男人却还是不说话,一边低头粗暴地吻她,一边将一手伸进了她衣服里,同时用膝盖顶开了她的双腿,将下身卡进了她双腿间摩蹭起来。
李五忍无可忍,一巴掌掀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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