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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觅一边向夏寻解释刚刚事情的原委,一边扶起还在地上呆呆坐着的楚栎。
夏寻听完自家妹妹解释完缘由,知道妹妹没有受到半分伤害,刚刚隐隐已经提上了胸腔的怒气攸的泄了下去,只得向楚栎行礼解释了两句。
虽是还有一肚子疑问要问,最终也在夏觅的目光中败下阵来。
楚栎见到夏觅的浓情蜜意后哪还记得刚刚被夏寻打的那一下,被夏觅扶起来满心欢喜。想起自己未道明来意就径自抱了夏觅,一方面暗暗自喜,一方面又恐自己在夏觅心中烙上不务正业,不思进取的印象,连忙解释到自己是到军中作为督军来管理事务。
今天过府来本是有事请教大夏小夏两位将军的,却不料刚进院子就碰上了夏觅。
夏觅听完,冷笑刘妃心思缜密连替太子树威的这些都考虑到了。
夏觅和楚栎又堪堪聊了一会儿,夏觅便引楚栎去见自家爹和兄长。
夏凛和夏寻此时正在一处下棋,夏凛自是已从夏寻口中得知楚栎来访还有他与自家女儿儿子在花园里刚刚发生的事,本就神思不定。好不容易刚喝了一口新到的雪山龙井,正在想下一步棋如何落子,便听到小厮进来报楚栎已到庭院。
此时楚栎已在夏觅的陪同下进入了正厅,夏凛夏寻出来后向楚栎连连赔了几句不是,楚栎心情不错,此时也鞠躬俯身用大礼还了回去。
楚栎与夏凛夏寻在正厅中寒暄了一阵,喝过茶后楚栎便提议到夏凛书房参观一下夏凛收藏的古书画,夏觅知楚栎去意不是此,便自己寻了个到花园赏花的由头离了去。
佳人离去,楚栎也缓过心神在夏凛的带领下与夏寻同向书房走去。
将将到晚膳时候,夏觅向父亲的畅烹斋走来,本想是同父亲兄长一同用饭。绕到回廊经过书房之时看到里面还有亮光,知是三人还未谈完又不好催促,只得在正厅等候。约莫一刻钟左右,烛光熄灭,三人才堪堪走出。
此时天色已晚,楚栎身疲心累,心想着找个地方好好歇息一番,因此在书房内婉拒了夏凛的晚膳邀请,正踏着步子要往外走,眼睛却瞥到了一抹青色,心下一动,眼睛一转便下了个决定。
回身向夏凛俯身略带歉疚地说道:“夏伯父,楚栎刚想起来有些事情楚栎还有些疑问,还需向夏伯父请教,然楚栎又不想叨扰伯父大哥与觅儿进晚膳,是否可以添一副碗筷给楚栎可以和您边吃边聊?”
因着楚栎太子身份,一番话说的又是声情并茂、态度诚恳,夏凛自是无道理不同意的。
席间楚栎和夏凛夏寻又就几个事件商讨了一下,但是在谈话期间夏觅发现楚栎时不时地向她这个方向偷瞄,有几次夏觅和楚栎的目光都撞到一起,没有错开。因不知楚栎在盘算什么,夏觅只得露出生硬的笑容。
楚栎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刺激,竟在此时自顾自低低笑了起来。
夏凛夏寻不明所以,一时之间竟摸不到头脑,又看向席间仅剩状况外的夏觅。还未等夏觅开口,忽听楚栎向夏凛说道:“夏伯父,楚栎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不当说?”
夏凛被楚栎的不明笑声搞得一头雾水,正想解惑,便说道:“太子但讲无妨”。
楚栎说道:“夏伯父,楚栎在军中当督军的这几日希望在贵府暂住,不知可否?”
楚栎话音刚落,夏寻便耐不住答道:“太子这般暂住府上,我小妹还未出阁,怕是有所不便,男女授受不亲,于理不合。况且军中定会派要员为太子安排夜宿之地,府中被帐破旧,太子定会住不惯的。”
楚栎道:“大哥不知,这次楚栎担任督军之职,事态紧急,并未来得及安排住宿。只需将为我安排的住所同大哥一院,与觅觅不在一处便无人可说。况且今早的那一伤就在刚刚居然疼痛难耐,楚栎怕军中官员安排好住宿一切事务的这段时长会出现什么意外,在将军的府邸楚栎还是放心的。”
夏寻因着早上那不分青红皂白的一拳,对楚栎有所歉疚,他此时一提,夏寻便不作声闷起头吃起了饭。
楚栎本是皇子,且这次是作为督军来到军队中,怎么可能没有给其提供住宿。军中派给楚栎安排衣食住宿的官员还是个善于溜须之辈,不但提供了,提供的房屋竟比太子府他地的外宅也不差。
夏凛和夏寻也深知楚栎的住宿定然已安排好这一点,但也无法直面戳破楚栎的说辞,只得让楚栎住了下来。
楚栎一得答应,心便如那线丝丝缠绕在夏觅这个风筝上面了,只想着如何借着这有限的方寸之地制造时机,与佳人偶遇,再度获得她的青睐。
夏寻虽无法阻止楚栎的暂住,但转念一想,却是找起了妹妹。终于,夏觅在哥哥的几番劝说下,同意哥哥送自己回去,即从一个院子到另一个院子的距离,在路上,夏觅得知匈奴派人入了城,这也就是楚栎来军中的真实目的。
第二百零一章 匈奴来犯,自请出征
监军,往往是有战事的时候朝廷才会派出来的一个督战官员,一般都由帝王的心腹担任。眼下边关并未有战事,老皇帝此举的其中含义便有待商榷。
夏觅心中琢磨着,口中淡淡应了一声。她心中暂且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却没想到匈奴竟然真的出兵了!
探子来报的时候,夏觅正在用着早膳,才喝了一口粥,风尘仆仆的探兵就直接冲进了正厅之中,“将军,不好了!匈奴出兵了!”
经过夏觅之前的提醒,他们早有准备,故而突然听到这消息之后也并未感觉太过意外。夏凛和夏寻对视了一眼,歉意地向着一旁的楚栎一笑,这才对着探兵说道:“不要慌,将具体情况一一说出来。”
夏觅立刻递了一杯茶过去,探兵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干涩生疼的嗓子滋润了一些,他才仔细说道:“将军一早在城北三十里地外设立探点,今早突然感觉到了地动。百夫长领着小人去探查,发现匈奴的大军正向着我们而来。”
夏觅心头微微一动,慎重的重新问了一遍:“可能确认匈奴大军来的方向就是边城?”
探兵微微一愣,而后伸手挠了挠头发。迟疑了片刻,他这才说道:“三十里以内的区域有一条岔路,一侧是来边城,另外一道则是去束州。”
夏凛看了一眼夏觅,几乎立刻反应过来她究竟在想什么。沉吟了片刻,他立刻吩咐道:“夏一,立刻去束州,将匈奴举兵来犯的消息报过去。”
守在他身后的一个士兵立刻出列,躬身行了一个礼,他二话没说直接出门向着束州飞驰而去。
被战事影响着,所有人都没了用早膳的心情。夏凛带着夏寻夏觅和几个将领直接去了书房,没有费太长时间就将作战的计策定了下来。
指尖在舆图上的一个山头上点了点,夏凛说道:“此处树木繁多,我们提前设置在这里的埋伏可以用到了。”
副官立刻附和着说道:“得到消息后就已经提前通知下去了,只是怕匈奴早有准备。”
夏寻和夏觅对视了一眼,眼底都多了一丝暗色。夏觅自束州回来后就将军中可能有探子的情况告诉了夏凛和夏寻,他们此刻看似在讨论战事,实则也在关注着每个人的神态。
果不其然,在夏凛说出这个对策的时候,副官偏头看了一眼楚栎,看似做的极为隐蔽,实际上却尽数落在了夏家人的眼中。虽然如此,夏觅也并未打算打草惊蛇。
指尖在桌面上轻轻点了点,她看似平常的询问道:“高副官有何见解?”
高达躬身行了一礼,起身走到舆图旁。和夏凛的伏击战的主张不同,高达的主张则是直接出兵,所列的理由还条理分明、层次清晰:“我的看法是我们直接出兵。其一,朝廷对匈奴进犯的事情早有预料,所备的军需粮草极为齐全;其二,匈奴近来连天大雪,天寒地冻之下这才进犯边境,试图掠夺物资;其三,伏击战虽然可以达到出其不意的目的,却只适合小范围的小团体作战,匈奴此次出兵三十万,我们少数也要派出十万大兵迎敌,若是将战场局限在山间的话,战事根本展不开,许多阵法也根本无法使用。”
伸手轻轻鼓掌,夏觅目露些微被说服的神色。高达正要躬身行礼,却听到她淡然反问的声音:“如此,高副官主张战场设置在何处?”
问题一出,不说高达,表示其余几位将领都变了脸色。
边城环境恶劣,地形更是显得尤为凶险。尤其是北侧,一座高山阻断两侧,将一片土地分成了边城和匈奴生活的草原。
主场作战才有优势,他们自然不能将兵马牵到草原,被匈奴人追着打;高达又一力否认山间作战的可行性,如此,便只剩下了边城前的山脚下的一片开阔区域。
而这样做的话,无异于将敌人引到了自己的家门口。
在场的都是历经过数年沙场征战的将领,自然清楚其中利害关系。夏觅如此一问,高达脸上的犹豫之色方一出现,一个人就站起来直接否认了他的意见。
“将军,若是匈奴大军越过山岭,就直接到达北城门了!万万使不得啊!将军三思!”
“老李我复议!老高你是不是昨天的酒还没醒,怎的如此莽撞?!”
……
顷刻间,所有的将领就拿出自己的态度。大势已去,高达也没纠缠于这个问题,深深鞠了一躬,他沉声道:“是高达思虑不周,还请将军降罪!”
沙场作战,各抒己见。
夏凛自然不会因为这件事就真的降罪于他,他们确实是想揪出奸细,却并不想令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不敢进言。摆了摆手,夏凛豪迈说道:“无妨,你的考量也有道理。”
有了台阶,高达便也顺势走了下来。然战事迫在眉睫,眼下必须拿出一套方案,提出来的却都被挑剔否定,众将领多多少少心情都有几分沉重。
楚栎见状,缓步走上前。
作为皇子,虽然之前不甚受宠,楚栎也是被精心教养的,此刻轻袍缓带往议事堂中一站,不像是来讨论战事的,反而像是来吟诗作对的。登时,厅中有人的脸色就微微发生了变化,却又因为楚栎的身份不好表现出来。
楚栎余光扫到众人的神态,却也并未放在心上,双手交叠微行一礼,他一副谦逊的模样,缓声说道:“栎倒是有一想法,还请将军考虑一二。”
之前说话的李姓将领是个性情豪迈之人,闻言立刻哈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军中不兴这些礼节,您心中有什么想法的话,只管说便是了!”
楚栎眉眼微垂,声音一如既往的淡漠,“如此,栎便直接说了。方才几位将军旁观,症结点就是着开战的位置。栎有一计,仅需精兵三千便能退敌,还请将军给予栎一个机会。”
三千对三十万?怎么可能?
几乎是同时,所有人的心中就都浮现出了这句话。
第二百零二章 立军令状,片面之策
夏凛脸上一肃,闻声几乎立刻便说道:“太子殿下想要退敌胜仗之心夏某清楚,但战场上并无小事,还请殿下三思而后行。”
督军代表的是皇家,更何况楚栎身上还有着得天独厚的太子身份。纵然是夏凛,此刻也只能闻声劝诫。
众将领虽然心中都清楚这一点,在切实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仍旧不由有些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守城守得好好的,偏偏老皇帝想要自家儿子建功立业,直接将他送到了疆场上。
若是安安静静的当一座督军背景板便也罢了,偏生这人明显一副好大喜功的模样。眼下的情况便是他们都有些难以断绝,楚栎不过弱冠之年,人不大,口气却不小,竟然直接说他可以用三千兵马击退匈奴的三十万兵马。
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此人的身份就连夏凛都得罪不起!
不知不觉间,众将领心中都多了一丝愤懑之意。有的人掩饰的很好,有的人却是直接表现了出来。
被一众人盯着,又在夏凛处碰了一个软钉子,楚栎脸上也不见恼怒,反而仍是一派气定神闲的神色,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一股闲淡的味道:“将军可以给栎一个机会,若是半途出现了问题,栎立刻撤兵便是,定然不会令将军和军中蒙受损失。”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若是不答应下来反倒显得他没有容人之量。即便如此,夏凛仍旧神色犹豫,明显还打算再劝。
楚栎倒是说完话就拢袖站到了一边,静默间再无其他的话。
夏觅的目光在自家亲爹和楚栎之间微微转了两圈,毫无征兆地起身开口道:“将军之所以不放心就是因为太子殿下没将具体策略说清楚,殿下不如详尽说来,好让诸位将军再做判断。”
看到夏觅委婉的为他说话,楚栎冷淡的眼神中明显多了一丝柔和的温度,嘴角微微一勾,他却仍旧说道:“谢上将军美意,只是栎的计策实需保密,不能为外人道也。”
武将听不大懂者乎者也,却能看出他的态度。眼见他仍是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先前说话的李将军一拍桌子,直接道:“还请将军早下决断,大军压城,刻不容缓!”
大军压城,刻不容缓——这句话明显带上了逼迫的含义。
夏凛心中苦笑,实在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左是朝廷之人,右是生死至交,夏凛夹在中间也颇为两难。
就在他刚想下决定的时候,楚栎的声音就又响了起来。相比上一次,这次他的声音明显提高了一些:“栎愿立军令状,还请将军允行!”
夏觅先是一惊,而后迅速反应了过来。眼下分明是一个极好的机会!
意识到这一点,她快速向着对面的李将军使了一个眼色。李将军虽然性格粗狂,,却是粗中带细,收到夏觅的眼神,他立刻就回过了味来。
若是有督军在军中的话,以后的战事少不得被指手画脚,倒是不如此刻直接将这根源斩断。还是少将军高啊!
心中这般想着,李将军向前一步,单膝跪在了厅中,“太子殿下既然有如此志向,老李愿意做这个担保人,将军不妨给殿下一个机会!”
有反应快的,此刻已经意识到了老李的意图,快步上前单膝跪在老李身边,几人纷纷附和道:“既然如此,在下也愿意为殿下做这个见证!”
议事厅中的大半将领都愿意做这个见证,夏凛便也无奈的摆了摆手。看清纸上写的内容后,他叹息一声,如同一个长辈一般拍了拍楚栎的肩:“如此,便有劳殿下了。”
对于一般人家来说,这动作都是没什么问题。但对于太子殿下来说,夏凛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是冒犯。楚栎却也没在乎这一点,在军令状上签字按了手印,他沉声道:“将军放心,栎定然不辜负将军信任!”
说罢,他没再多浪费时间,直接披上高达刚才给他找出来的铠甲,领着点好数量的三千精兵,直接向着北城门迅疾而去。
夏觅站在夏凛的身旁,看着那飞扬而起的烟尘,手指牢牢捏住了那叠好的军令状。
是成是败,端的看此一举了。倒是没想到,楚栎居然会亲手将这个机会送到她的手中。
阴郁之色逐渐从眼底向上蔓延,不多时就占据了整片眼底。她垂着眼,倒是也没人发觉,只有一旁的夏寻好似感受到了什么一样,有些担忧地看了她一眼。
夏觅清楚他心中究竟在想什么,却也没打算过多解释。毕竟,深刻喜欢的一个人说放下就放下,委实也太奇怪了些。所以,误会就误会着吧!
兄妹二人想法相差千里,却奇妙的汇合在了一起,而抵达北城门处的楚栎却没有这么好的心情。
身为不受重视的皇子,他虽然也会接触一些治国之道,里面却没有军事兵法的存在。此次他之所以出兵,也是因为高达之前的保证,以及夏觅有些莫测的态度。
想到夏觅之前对他几乎是千依百顺的态度,又想想现在她冷淡中透着疏离的态度,楚栎眸色一暗,将高达叫到身旁来。
“太子殿下。”
没有理会高达脸上的笑容,楚栎捏紧了手中的缰绳,低声问道:“你之前所说的退敌之策,一一详细说来。”
高达一贯自负,以往被夏凛三人压着,自觉没有出头之日,此刻听到楚栎的问话,立刻说道:“探兵已经在山间开启了埋伏,匈奴的新王是一个谨慎多疑之人,定然会将大部分人马留在山上清查,只有少部分人才会打下山来。而边城易守难攻,我们完全可以设立剑阵,进行远距离攻击,直接将这些人马斩杀于此,令他们有去无回!”
楚栎眉头一皱,已经隐隐察觉出几分疏漏来。这个策略看似妥帖没有问题,却建立在匈奴大军真的没有下山的假设下,但反过来想得话,若是大军下山又该如何?
高达的策略中竟是一点都未曾提及!
第二百零三章 差事弄砸,弹劾罪状
刚愎自用,何堪大用?
楚栎脑中莫名就想到了这句话,这句话就如同被压在箱底的纸张一样,突然间被翻起来,上面满是灰尘。这句话是前两年年宴结束的时候,老皇帝在御书房中看奏折,无意间提及的。
按理说他应该记得清清楚楚,却不知为何突然遗忘了。甚至还听信了高达的话,将率先出征的任务包揽过来!还大言不惭地立下了军令状!
一想到这里,楚栎的额角就一阵抽痛。脑中犹如有一柄小锥子在不停的敲敲打打着,带来一股尖锐的刺痛感。脑中犹如破了一个洞一样,不停往里面呼呼灌着冷风。无数的记忆碎片犹如走马灯一样在脑中晃来晃去,到最后这些或是彩色、或是黑白的画面尽数褪去,只剩下了一片苍白。
待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