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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烨曲-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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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多烦杂,我干脆躲到门外,看着黑夜里轮廓隐约的佛塔,心想反正现在自己插不上嘴,让他们先给贵妃舔舔乱。
这边正等着屋子里老脉息们吵架,却见暗夜里来了熟人,走进一看,我笑了,真是无巧不成书,是顾氏兄弟俩。
“哟,先生怎么坐这里,不进去看十阿哥,我们哥俩奉德妃娘娘之命,给贵妃娘娘送点细粥小菜,我兄弟得过天花,顺便留下给帮帮忙。”
小玉子,不,顾家老二见了我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让我打心底里放松下来,笑道:“正巧了,我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想帮忙插不上手,你兄弟既然要留下帮忙,那就给我打打下手。”
顾问行唱个喏,猴子似的提着篮子进去给贵妃请安,留下顾维桢给我帮忙,这家伙,还不算太忘恩负义。

☆、第六十章  福佑天潢

第六十章  福佑天潢
药房里四个太医吵成一团,我却带着顾维桢打了热水,叫人拿了茉莉精油,稀释后叫十阿哥贴身侍奉的奶母宫女开始乾坤大挪移般给孩子按摩退热,我一个一个穴位手法讲解,宫女奶母依葫芦画瓢。
清肺经肺经定位,用拇指和食指夹住孩子的无名指尖,从食尖向下推至指根五十次,以清肺经。推天河水定位,前臂内侧正中,自腕横纹至肘横纹呈一直线。按合谷穴定位,位于第一、二掌骨之间,也就是俗称的“虎口”。大鱼际定位,手掌正面拇指根部,下至掌跟,伸开手掌时明显突起的部位。按揉列缺穴列缺穴定位,前臂部,桡骨茎突上方,腕横纹上一寸五处。
这一套退热推拿法按摩下来,发热焦躁不安的阿哥贵胄终于安静下来,贴身奶母一个跪地双手合十,泪花闪烁中不敢太出格,只感激地给我磕了个头,便返身到外面供奉神佛的房间里烧香还愿去了。
贵妃在外面对着一群名医手足无措,被奶母的举动吓了一跳,以为自己的独生儿子有个什么,忙叫打帘子进来隔离房间里,见我和顾维桢正换了薄荷精油给孩子热敷擦身子,十阿哥这时候脸色恢复了正常,不再潮红,呼吸平稳,难得进入了梦乡。
爱兰珠上前,我和顾维桢赶紧退到一边,简单行了礼,她有些莫名失措,有些警惕,有些审视,有些,一个正常母亲见到孩子转危为安对大夫的感激,但以她的骄傲绝对不会说出口。
“嗯哼……”还是我主动给人一面子吧,要不皇帝的计划怎么施行?我清了清嗓子,恭敬禀告:“娘娘放心,阿哥的烧已经暂时退了,孩子还太小,服药太多对身体有害,安莎已经把按摩退热方法交给贴身姑姑和嬷嬷,皇上已经回宫,只是还有些政务处理,先派安莎过来伺候,娘娘放心就是。”
爱兰珠显然是已经知晓我的身份,一时有些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对待我,不过再放不下架子,一个女人的天然母性,还是促使她没有对我太摆脸色,只是点头,问:“还会有危险吗?外面三个太医之前也是这么对本宫说的?”
她没有对我漾笑讨好,倒让我觉得钮祜禄家二小姐虽然骄傲些,但却比德妃要好相处。
“按照正常的病程,阿哥的症状已经到了最危险的中期,脸上痘疹若结痂,那才是彻底没有危险了,这会子的危险主要是发热,皇上吩咐安莎暂时留下伺候,娘娘可以放心先去休息一下。”
我说话的当口,刘声芳和太医院三位当值太医也进来了,老院使上前检查了十阿哥的情况,回头有些钦赏地看了我一眼,对另外三个属下也不斥责,朗声回报贵妃:“娘娘,安先生说得没错,阿哥暂时无碍,大家都可以歇息片刻,不过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臣建议让三个老脉息都回去休息几日,阿哥后面的病程就让老臣和安先生来守候,娘娘认为呢?”
我可以判定这老头是皇帝死忠,他没有偏向任何一方,而是以皇帝儿子性命为重,我也放心了许多,康熙还是很会用人,这老头知道轻重,不在关键时刻拿病人开玩笑,计较什么中医西医,个人声誉,还有点名医的仁心仁德。
贵妃当然无法拒绝,现在也没办法挑剔谁是谁的人了,救儿子的命要紧,她和姐姐入宫多年,孝昭仁皇后好不容易爬上后位,也没过了生育这一关,她借着姐姐的余恩,好不容易生养下一儿一女,要有个好歹,她和族人就彻底失去了前朝后宫争宠的希望了。
她绝对不能失去儿子,就算要拿自己的命去换,她也在所不惜,刘声芳是太医院院使,一直是皇帝心腹太医,而我这个外人,是皇帝身边的新贵,现在紫禁城两个传说中医术最高的大夫亲自守护自己儿子,如果这样都留不住十阿哥的命,那她就算求遍漫天神佛也是没有用了。
贵妃看一眼顾维桢,有点顾忌他,我忙解释:“娘娘放心,小顾已经出过天花,安莎需要一个助手,这个时候娘娘就不要见怪了。”
刘声芳对爱兰珠拱手施礼后就挥手打发三个太医离开,跟到门外嘱咐了好些话,回来屋子里时,贵妃已经出去打点孩子更换的衣物去了,她自己忙乱了大半夜,也需要梳洗打点。
我对院使行了上下级大礼,这老头不温不火,坐下又切了切孩子脉息,轻捋胡子,问:“看来安先生不但对疟疾有一套,对儿科也十分拿手,这按摩手法可是我们大清中医里的东西,难怪皇上说你学贯东西,我们太医院上下都应该好好学学。”
这几句酸话是我早就预料到的,此前乐正良也跟我打过招呼,说刘声芳倒是个老成持重的好大夫,不过身居高位,难免要顾及多方意见,排斥拈酸几句,我倒觉得正常,只要没有失了本心就好。
“院使大人过奖了,安莎这点小伎俩在各位老脉息面前那就是雕虫小技,不够看的,中医博大精深,安莎不过略懂皮毛,远远及不上各位供奉的九牛一毛,安莎路经贵国,无意在阿拉布通撞上陛下病重,本着医者仁心救治陛下,也是尽一个医生的本份,如今承蒙皇帝陛下抬爱,给了个御医的虚职,不过是为各位老脉息打打下手,无论中医西医,能救人一命,便是一个医生的天职,不是吗?”
我一番在情在理谦虚恭维的话让刘声芳的敌意减少了一些,老头看我的目光又有了两分敬意,不过还是存着戒心,这点倒是正常的。
“曹寅大人的事儿我听说了,安先生用中医肘后方改进制药方法,从而成功治疗疟疾,老朽佩服,先生一个外国人,能如此尊重中医,又出手搭救我们太医院的一个小小吏目,老朽在这里要感谢先生。”
“不敢,院使大人直接称呼安莎名字即可,当不起先生二字,不过乐大哥前往江宁救治曹大人而获罪,这明眼人都能看出是替人受过,安莎不过顺水推舟,我这个人,无论在哪里,就看不得老实人受欺负。”
我这几句正义感爆棚的话倒让刘声芳有些羞愧,为十阿哥掖好被褥,良久,才回头看着我,感叹:“难怪俗话说旁观者清,你不是当局者,说这话倒也不奇怪,皇上信任你,老朽有点明白了,先生放心,既然咱们都本着医者仁心在这里救人,老朽也没必要用咱们宫里的老套路与你说话,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刘声芳总算百分之九十九放下了此前的种种猜忌和戒心,招呼我出隔离房间,到了外面开房煎药的房间,邀我坐下,直接问:“先生来我大清既然不贪图虚名富贵,有一颗医者本心,老朽也就不再绕弯子,先生医治疟疾的秘法,可否今日写下来交给老朽?还有对天花的防治方法,另外—————”
这老狐狸,我听到这里,一下站起来,狡猾笑道:“院使大人,安莎虽然只是过客,对您和太医院的所有大人都不设防,可并不等于会把所有都交给您,中国人不是有句话,这吃饭的家伙可不是您想要我就给,更何况,我们西医的医理药理,即使我写下来,您也不一定能看懂,呵呵呵,我的老供奉,安莎答应您,为了救人,我一定不会藏着掖着,皇上面前一定不会争功,这总行了吧,不过,将来在宫中,您对安莎的事,可也得给点方便不是?”
刘声芳显然没料到我这个洋人如此市侩油滑,一时有些无法应对,只能尴尬地咳嗽一二,勉强点头,答应大家互相方便。
接下来他便问若十阿哥再起高热该怎么办,我给出了答案,说:按摩还可以继续,若不行,洗澡,泡脚,温敷,米酒,按脑门,搓脚心手心,冰袋,等等物理降温方法,刘声芳不愧是名医,对于一些他不知道的方法,赶紧记下来,最后,抬头问,若还是不管用呢?
我面色沉重,点头,说:“那就只能用药,但可能会有副作用,先用中药,实在不行,西药是最后的选择。”
刘声芳是名医,当然知道用什么中药,我却把方法改了,说:“现在没有中西成药房,若有,柴胡提取蒸馏液体直接注射,对于儿童退热效果很好。”
虽然没有三百年后的无菌提取环境,但还是要死马当活马医,这也是为了建立中西制药房做准备,要能初步建成一个中西成药制药房,十阿哥这天花也不白得了。
说到注射,刘声芳当然是犹如听天书,我赶紧解释,说:“就是把药物直接注射到血管里,这样药物发挥效果更快,疗效也更好,只是现在的卫生环境有些差,柴胡提取液也不纯,可十阿哥都病成这样了,危急时刻也顾不得这些了。”
刘声芳却不是个老顽固,果然有些康熙海纳百川的脾性,竟然对我说得注射法医疗法很有兴趣,正想进一步讨教,谁知贵妃身边的贴身姑姑芳钏掀帘子进来,脸色都变了,哆嗦着回说:“两位大人,阿,阿哥又开始发热,这回病势来得猛,娘娘吓得晕了过去,魏珠已经过养心殿请皇上去了,两位快过去看看吧。”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我赶忙告诉刘声芳派人去药房里取大量柴胡备用,准备好干净器具工具,马上蒸馏制备注射液。虽然条件有限,可没办法,我自己说的,死马当活马医吧,反正如果因为药物不纯导致十阿哥中毒,这个年代,也没人能追我的责任。
但人工制备柴胡注射液需要太多时间,现在什么都没有,其实有点天方夜谭,情急之下我只能告诉刘声芳,如果物理降温达不到效果,就先开一副柴胡饮,给孩子灌下去,把热度退下来再说。
刘声芳答应着去了,他是宫里头号名医,这个时候当然是亲自去抓药熬药,否则不止贵妃不依,皇帝问话到时候也不好回说。
我则到了隔离病房外,叫十阿哥奶母掐贵妃人中,说大人没事,不过是惊吓过度,然后才掀帘子进去看孩子。

☆、第六十一章  顺水推舟

第六十一章  顺水推舟
当此前我与刘声芳商量的治疗方案轮番上阵,十阿哥还是高热不退时,我意识到皇帝交代我的与贵妃谈判的最佳时机已经到了,虽然这有点违背我的医德仁心,不过用温度计测试,听诊完心跳,查看瞳孔后,我吩咐奶母嬷嬷继续给孩子冷敷,顾维桢继续灌药,至少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我偷偷研磨好的四分之三片阿司匹林已经放在冰酸梅汤里,只要贵妃答应皇帝的要求,随时可以给孩子灌药。
我打帘子出来,贵妃已经瘫软在供奉痘疹娘娘的小隔间里,皇帝还没到,正是说话的好时候。
钮祜禄。爱兰珠一见我,如同抓救命稻草,不顾自己体弱无力,挣扎着上来抓住我的双臂,涕泪俱下,哀求:“安先生,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知道,你在阿拉布通救过皇上,你有神药,你有,皇上得了疟疾发寒热,是你用药救过来的,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先生,只要你今日能救我的孩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就算你要进————”
我听出她要说什么,实在是急疯了,说出这样的话,还嫌我惹的骚不够多,赶忙喝止她的话头,沉凝地扶她坐在蒲团上,左右眼色示意,叫她支开身边的人。
她恍惚了好一会子,终于明白我的意思,听到病房里孩子痛苦的□□,一个母亲最后的理智让她镇定下来,顾不上擦掉眼泪,问:“先生什么意思?有话直说,只要能救我的孩子,你就是要我钮祜禄家二妞这条命,这会子就拿去………”
我笑了,取下医用手套,和善地安慰道:“娘娘说什么呢?安莎是个大夫,这会子不过是把病人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跟娘娘禀告,您不要着急,我和院使大人还在想办法,皇上本来就吩咐安莎研制防治天花的办法,可这会子十阿哥因天花发热,宫里的中西成药房又没有建立起来,没有现成的药可用,安莎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此前从英吉利带来的成药已经在阿拉布通救治皇帝陛下时用完了,皇上说宫里规矩太多,这药房迟迟无法建立?”
我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话让贵妃更着急,不过她是聪明人,赶忙止住眼泪,抓着我的手说:“今日先生只要能救我的儿子,将来先生就是要在宫里开成药铺子,也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儿,前朝本宫不敢说,这后宫,本宫说话还是管用的,只求先生救命。”
“娘娘说笑,安莎不敢跟娘娘要什么,我不过是个过客,只是皇上近日为了前朝的战事和江宁织造曹大人的病事焦头烂额,没空管安莎这微末闲事,听说曹大人的姻亲苏州织造李熙大人也进京了,安莎斗胆,娘娘是后宫位分最高的主位,应该为皇上分忧,不知?”
我提到了曹寅,李熙,爱兰珠很聪明,有点明白我迟迟不拿出特效药的原由。
我与刘声芳一样,都是皇帝的人,江宁织造与苏州织造都是皇帝在江南的心腹,曹寅家和李熙家自从到了江南,与江南仕宦大家各自都联络有亲,连皇帝下江南都住曹家。
自从孝庄文太后死后,皇帝胆子大了许多,下江南时似乎传出了一点拈花惹草的风声,她也没有在意,祖宗有规矩,皇帝不能纳汉女,这是宫里的规矩,就算是皇帝本人也不能破了这规矩。
不过,当今天子与先帝不同,太皇太后在的时候就不安分,连辛者库的贱奴都敢纳为妃嫔,更别说什么那些什么内务府下三旗出身的宫女了,荣妃,德妃,卫氏,一个接一个,生儿育女好不快活,她姐姐孝昭仁皇后还在时就对她说过,咱们这位天子,表面上老实厚道,骨子里可不是省油的灯。
前几日,哈哈珠子从畅春园的眼线那里知道了一件让她这个现任后宫之主惊倒的事儿,曹寅的姻亲李熙竟然在皇帝出征之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自家表妹给送进京来,偷偷住在畅春园里。
原本因战事取消了选秀,皇帝就没有报备内务府,私自把民间汉女给金屋藏娇了,这换做从前太皇太后还在的时候,康熙是决计不敢的。
今时不同往日了,长辈里吉雅太后是个装糊涂的吃货,从来不管这些后宫闲事,所以她这个六宫之主也因为儿子病重,忍气没有发作。
谁知,现在皇帝居然指使这外国来的女大夫,公然要她帮着皇帝把南蛮子的小脚女子接进宫来,这,这完全不次于儿子染上天花这晴天噩耗。
怎么办?这赤褐色卷发碧蓝眼珠子的洋人女大夫也是聪明得紧,她没有明说是皇帝的意思,但稍微有点脑子的都听出这话,这就是皇帝的意思,你是贵妃,掌管着六宫,朕现在就想纳几个江南汉女,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抬籍也好,恩赐也好,什么都好,皇帝现在想给这几个南边汉女个名分,还要正大光明,不被人说三道四。
原本急得如同热锅蚂蚁的贵妃此刻冷汗泠泠,姐姐乌林珠难产断气前拉着她的手就说过,妹妹,无论你要对付谁,你要记住,这后宫,这天下都是皇上的,咱们这位主子是千古难遇的英明之主,无论你做什么,都要顾及皇上的三分薄面。
钮祜禄。爱兰珠一时有些心灰意冷,但突然听到里面病房里孩子的哭声,搅得她方寸大乱。
心下一发狠,掐着自己大腿上的肉,咬牙,强撑着起身,闭眼,脑子特别清醒,宫里什么最重要,除了皇帝的恩宠,就是子嗣,她不能失去亲生儿子,遂即立刻叫来贴身姑姑芳钏和储秀宫首领太监哈哈珠子,侧头看了我一眼,朗声发了一道懿旨。
魏珠,你马上拿本宫印玺到内务府传旨,奉皇太后恩旨,为给病重的十阿哥祈福,着内务府马上遴选江南官宦世家适龄秀女入宫冲喜,告谕内务府,凡入选少女皆抬入镶黄旗旗籍,封六品常在,择吉日早日入宫。
贵妃心腹听了这莫名其妙的旨意有些吃惊,都张嘴瞪目立在原地,爱兰珠听到病房里孩子上气不接下气的抽搐声,心里疼得紧,一发火,叫道:“快去,还愣着干什么,给阿哥冲喜要紧。”
哈哈珠子跟芳钏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我,这才有点回过神来,忙返身就跑,不想正撞见穿着褚色云锦常服进门的皇帝。
来不及行礼,贵妃扑上去伏在皇帝怀里哭了,一边还给心腹太监递眼色,哭嚷道:“蠢奴才,你快去呀,为皇上迎娶新人,给阿哥冲喜要紧,这会子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皇上,臣妾方寸已乱,想了个糊涂主意,我的爷,您可要饶恕臣妾坏了祖宗规矩的大罪呀,呜呜呜………”
贵妃也不是傻子,这几句推卸责任的话一出,皇帝正好顺水推舟,抚去贵妃脸上泪痕,问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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