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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一半,就开始怀疑,哪有这么巧的事儿,前脚有人透了消息给储秀宫,让贵妃在永寿宫后殿捉奸当场,后脚就有人告发了贵妃当年干的蠢事。
结果,这幕后高人果然被我猜中,反正肯定是个比皇帝还腹黑到底的家伙。
除了永和犀照的主人,还能有谁?
让我意想不到的,还有平日里至情至性的那个水晶心肝玻璃人,惠妃的出现让我有些诧异。
不过转念,这也没什么奇怪,听顾问行说过,佟佳氏姝英这个人,之所以能让皇帝永生难忘,实在是因为她真的是个大好人,在宫里上下深得人心,连惠妃这样心高气傲清高无尘的女子也视他为平生知己,这倒让我觉得,这位皇帝的表妹还真是个至善至美的完人。
因为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好人不长命,因为她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所以才英年早逝。
可是早逝的原因,宫里人说得都很隐晦,不过就是难产,旧疾,重病,不过还有一种迷信说法,不知是空穴来风,还是有人造谣,反正还是那些怪力乱神的传闻,传得十分神叨,什么八字相克,什么命中无水,什么白虎凶兆,连我这歪果仁听了都直摇头。
话说几乎每个帝国宫廷都会有这些神鬼暗黑巫术传言吧,当日莫塞特家族的简王后为了上位,也是给安波林编造了什么求助女巫乱伦生下怪胎的谣言,国王还真就相信了。
没想到,这东方宫廷有过之而无不及,满人本来就信奉萨满教,黄教里面苯教巫术的东西也很多,佛教原本也是宣扬六道轮回,这里面的神鬼人魔各种光怪陆离的东西简直如同万花筒,让你应接不暇。加上东方本土道教更加主张除魔卫道驱邪作法,这各种巫术厌胜都凑到一块,结果,就造成了皇帝也不得不相信的眼前事实。
储秀宫的老槐树下,居然被一个命妇的侍女挖出了一箱子宫廷禁忌的东西,这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连我这个外人都看出来。
更巧合的是,挖出这东西的侍女的主子,居然是贵妃胞兄的内人,就是她的亲嫂子,同时又是德妃的娘家亲妹。
这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原本以为德妃跟钮祜禄姐妹不是一边的吗?怎么她娘家亲妹子又嫁给了贵妃胞兄阿灵阿,这是什么关系,照这样的关系,德妃完全就是贵妃的人,可结果?
我只能冷笑,是钮祜禄氏姐妹太小看这披着乌雅氏羊皮的德兰女公爵了,贵族出身就是贵族,低头做人那么多年,在这东方宫廷里韬光养晦那么多年,这一手,倒真像莫塞特家的家传绝招。
那一缕青丝,那厌胜人偶上的生辰八字,皇帝当然再熟悉不过,重要的是,这一箱子巫蛊之术的证据,是被贵妃的亲嫂子的侍女发现的,难道阿灵阿的嫡福晋还会害自己贵妃小姑子?这不是搬石头砸脚。
这样一来,康熙勃然大怒,也就很正常了。在重视亲情的皇帝眼中,佟佳氏姝英不仅仅是妻子,是皇后,更是他的表妹,是他的青梅竹马,是他的初恋,是玄烨生母家族的亲人。
所以,当看到证据确凿,是自己宠爱的贵妃害了自己最亲的表妹,那皇帝和贵妃那一点仅存的夫妻感情,也就走到了尽头。
皇帝拔剑要杀人的档口,阿灵阿福晋却站出来说了一句人之常情的公道话——————皇上,贱妾请陛下且先息怒,只是挖出一箱子巫蛊物件,不能说明就是贵妃娘娘做的,陛下英明,物证也可能是栽赃的,这会子贵妃娘娘不在这里,陛下连让娘娘自辩的机会也不给吗?
德妃娘家妹子是个脑子清醒的人,她显然也是没想到自己带着侍女入宫探望嫂子,怎么会挖出嫂子谋害前皇后的罪证,这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了。
皇帝刹住火,但还是厉声传命:“马上把储秀宫上下禁守起来,传令宗人府和慎刑司,一个个审问,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不可。”
这宫廷里的风云突变,我也经历得够多了,但哪一次,都没有这次,如此跌宕起伏,如同坐过山车。
前一秒贵妃还因为捉奸敏妃得意洋洋地在慎刑司那边要置我和首领于死地,现在却后院起火,被德妃惠妃一击即中。
虽然此时惠宜德荣四妃都到齐了,皇太后推说吃多了,不想搀和这事儿,但我看到四妃的脸就明白,纸里包不住火,对贵妃下手这件事,应该说四妃可能都有份,但能设计出如此缜密计划的,只有德兰,惠妃只是帮凶。
好戏还在后面,果然,等我跟着顾问行赶到储秀宫,皇帝的怒火已经被随即招供的芳钏彻底点燃,此时,平日腹黑到底,忍耐到底的康熙恨不得一把火点了储秀宫,把爱兰珠和所有奴才通通烧死。
我只看到储秀宫正殿前停着一具严重白骨化的尸骨,储秀宫所有宫女太监乌压压跪了一地,都吓得面如土色。
不远处,永和宫古井上空,群鸦呱噪,我这才听德楞泰在跟皇帝回话:“回万岁爷,已经检查清楚,古井下只有这一具尸首,井里所有物件都在这里。”
皇帝听完这句,已经怒不可揭,猛然转眼看我进来,止不住杀气腾腾命令道:“安莎,你来得正好,不用去叫大理寺的仵作了,你来验尸,朕只相信你。”
我也吓得慌忙跪下,禀告道:“陛下,贵妃娘娘把敏妃娘娘和卫贵人投入慎刑司,可慎刑司突然失火,请陛下赶紧救火,敏妃娘娘的重要性想必陛下是清楚的。”
“你不用啰嗦,梁九功,调派宫里所有太监侍卫即刻灭火,安莎,朕只听你说的,你来验尸。”
皇帝抬眼,望见远处靠近冷宫处的滚滚浓烟,我只好听命,有人救火就行,我一个人这会子冲进去也没什么大用。况且祭司应该会保护首领,就算有什么不测,我这会子赶过去也无济于事。
索性,我只好暂时接替仵作的工作,充当临时法医,叫顾问行给找了一件粗布衣服,戴上随身药箱里的手套,开始检查那刚从古井里挖出来的尸首物品。
可惜,德兰的阴谋能力绝对是我见过的高手之一,不用根据骨骼预测死亡年限,光看物品就知道,这是一个道士,应该说是个巫师,他是被人利刃刺中要害之后,推到古井里闷死的。
我的结论跟芳钏的供词完全能对上号,皇帝瞬间脸色煞白,身体支持不住要绝倒,德妃惠妃眼疾手快,忙扶住玄烨,顾问行就是有先见之明,忙招呼我急救。
此时,殿前跪伏的奴才中间,一个只剩下半只眼睛的太监吓疯了,是哈哈珠子,贵妃的心腹,突然站起来,便开始疯言疯语,屎尿失禁,狂笑妖言,什么争宠,什么失宠,什么全是狐狸精,什么害死了姐姐,什么吃人的妖怪,什么装好人的臭□□………
在场的后宫诸妃加上皇帝是多聪明的人,等我用药油把皇帝救醒,所有人都明白,无论贵妃被栽赃了多少罪名,但她嫉妒康熙的表妹,这是铁板定钉的事实,谁都无法隐瞒了。
“贵妃在哪里,叫她来见朕,朕马上要见到她?”
一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或者不敢说,我却还惦记着首领的生死,只能大着胆子,朗声回奏:“陛下,贵妃娘娘这会子应该去了慎刑司,安莎过来之前,娘娘正要审问敏妃娘娘与卫贵人呢。”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焚空之火
第一百二十六章 焚空之火
看来贵妃这人就是要跟敏妃死磕到底了,这到底那根弦不对,从前皇帝可能还觉得爱兰珠的脑子不如德妃荣妃惠妃,可总会比宜妃强点吧,可这翡翠明珠般的世家小姐最大的弱点居然是钻牛角尖,而且一旦盯住了谁,那就是牛鼻子拉车死不松口。
此时,康熙眼底充满了凄绝的忧伤,这东方帝王此刻内心有一万头草泥马奔过,后来听李德全唠叨过,皇帝对钮祜禄家姐妹俩就一句评价,还是汉人说得好,女子无才便是德,这女人,出身太高,见识太多,学识太高,就忘记了女人的本份,那就是相夫教子。姐姐乌林珠是女强人,那是皇帝平三藩时期,这会子除了北境噶尔丹闹腾,中原大地玉宇呈祥,风调雨顺,作为皇帝的后妃,应该做的就是母仪天下,平衡后宫,教养皇子公主,为大清江山社稷添砖加瓦,而不是跟皇帝的嫔妃争风吃醋,给皇帝添乱。
钮祜禄。爱兰珠显然是跟皇帝的期望走上了相反的道路,可关键是,你作可以,在宫里耍耍威风可以,别死咬着某一个妃子不放啊!
而且那妃子的特殊性重要性连宫里倒马桶的都知道,康熙虽然统治着大清帝国的广袤领土,可北边那些几百年来都没臣服过的成吉思汗的子孙没日没夜想的都是厉兵秣马南下放牧,好不容易用汉人的招数分化瓦解了喀尔喀蒙古三部,敏妃没有三从四德又怎样,不会说满语汉话又怎样,不会请安奉承又怎样,她身上流着塔克图汗图门的血脉,现在身体里住着的这个,甚至牵动着天山南北部族的人心。
够了,够了,康熙是真的忍够了,双手蒙住脑门,太阳穴突突地疼,李德全忙上来给皇帝按揉头部穴位,我则吩咐赶紧调了一杯安神的苏合香酒,放了点薄荷叶,让皇帝喝下去。
好一阵,皇帝发紫的嘴唇终于抖动了两下,下了旨意:“起驾,去慎刑司赏罚司,先把储秀宫上下监守起来,送到宗人府大牢,等朕问过贵妃再说。”
所有人面色凝重,龙颜一怒,宫里可就要腥风血雨,说不定前朝还要兴大狱,可怜钮祜禄氏遏必隆养了两个好女儿,这下恐怕难逃灭族之祸了。
我观察着皇帝的举动,却觉得不一定,要说把事情做绝,康熙不是他儿子老四那样的人,只不过,储秀宫上下,恐怕难逃此劫。
太监侍女四妃正准备伺候皇帝起驾,谁知外面惠妃身边太监总管达春跌跌撞撞闯进来,扑倒在地上就喊:“主,主子,万岁爷,各位主子,快,快去看看,赏罚司这把火泼不住,这火越救越大,往敬事房烧过去了。”
达春说的紧挨敬事房的慎刑司不是他们的正式办公机构,只是赏罚司,通常有犯事的内务府包衣宫女太监包括低品级妃嫔领受处罚都在那里,不过真正关人的大牢,是在宫墙外,出了神武门往西,离内务府御史衙门不远,统归内务府管。宫里的办事点就归敬事房首领太监兼管。
我上次挨打也是在敬事房隔壁,他们虽然看顾问行的面子,下手不重,但那时贵妃在宫里简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掌刑的太监也不敢太放水。
这回贵妃把敏妃和卫氏也是暂时送到慎刑司赏罚司,不过是想先拿到供词,才好三堂定罪。
没想到,贵妃的胡搅蛮缠惹怒了祭司大人,干脆来个玉石俱焚,钮祜禄。爱兰珠也是,连我这种为了自由不要命的都怕祭司大人,这世家小姐就是太不知天高地厚。
“小顾子,快,你先去,先去救火,隆科多,你随小顾一起去,看到储秀宫的人,什么都别说,先给朕扣下。”
这烧到老巢的事儿让平日里猴精逗混的小个子太监也慌了神,这神马情况,贵妃要审问敏妃,怎么还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顾问行跟隆科多朗声听命,隆科多已经升了二等侍卫,马上集合手下的人,先行飞奔去了,顾问行却在背后拉自己哥哥衣角,这顾维桢却怎么都不肯走。
我是早看出来,顾家老大似乎跟储秀宫掌事姑姑芳钏有些关系,宫里太监和宫女对食是常有的事,只是,这两个人的事,应该还没在他们主子那里过堂。
顾问行似乎怕兄长冲动行事,执意挽住顾维桢,找来两个心腹手下,把尚膳监总管给架了出去。这个时候众嫔妃奴才侍卫的注意力都在皇帝的龙撵上,没注意到一对没有夫妻之实的夫妻的生离死别。
芳钏死得很突然,不知是自尽还算是谋杀,但事后皇帝没有追查,不过对外说她殉主而亡。
可怜一个聪明灵秀的少女就这样被这后宫的血盆大口吞噬,连尸骨都无存。钮祜禄家族知道是她叛主,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然而,背后那个买通她,或者指使她的人,连一个清白的名头都没给她留下。难怪乎此后多年,为了芳钏,顾氏兄弟分道扬镳,顾维桢跟随我多年,与我生死与共,但对当年储秀宫芳钏的事,始终讳莫如深。
我不想去细究这背后的恐怖□□,我只晓得,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南书房后面慎刑司赏罚司的这场大火上,连我的心也被首领和祭司的安危悬挂,没有时间去留意宫里红得发紫的两个首领太监之间的恩怨。
不过,我能肯定的是,这回祭司大人真的很火大,赏罚司的大火可以说冲天迅猛,如同火山爆发洪水猛兽一般早就殃及池鱼,敬事房的联排廊房已经被火苗吞噬,等皇帝赶到时,我已经用木桶将全身浇了个透心凉,想冲进赏罚司救人。
惠妃和宜妃眼明手快,拉住了我,宜妃眼睛尖,伸手指着不远处残垣宫墙下跳下的人影,道:“先生先别往里冲,你看那边,似乎是敏妃妹妹,哟,还有,贵妃娘娘,这,万岁爷,您瞧,贵妃姐姐在那边?”
宜妃这耳报神,不愧是学过武的,眼神忒贼,说话忒快,风风火火,说得皇帝刚下了肩舆,循声抬头,似乎也看见了。
我心下害怕祭司被皇帝抓个正着,忙上前察看,正是贵妃衣冠不整地拉着敏妃,口里骂骂咧咧—————你这狐狸精,还不承认偷汉子,你自己看看,为了你,这贼人连慎刑司赏罚司都烧了,走,咱们到皇上面前对质去,你这臭□□。
看着图雅诺敏那被大火燎得面目全非的样子,我知道不能让贵妃这张嘴胡说八道,要不丢了皇家的脸面,首领就再也出不了紫禁城了。
我只好上前,在喧天的水火交融声中,压低声音对爱兰珠冷笑,道:“贵妃娘娘,安莎劝您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您埋在永和宫古井下的秘密东窗事发了,您还这里跟敏妃娘娘纠缠不清,您若再揪住敏妃娘娘和卫贵人不放,恐怕先遭殃的是您的娘家钮祜禄氏满门九族了。”
我不喜欢当这通风报信的小人,可为了首领不跟皇帝彻底撕破脸,我只好给贵妃透个风。
“你说什么………”
爱兰珠看着我那双被火焰映得通红的眼珠,有些难以置信,看她茫然大骇的表情,我可以断定,德妃借力打力牵出的这段宫斗冤案多多少少至少有三成真相跟贵妃脱不了干系。
“贵妃娘娘,皇上有请。”皇帝在后宫所有人面前还是很给钮祜禄氏面子,依然让太监恭敬来请。
贵妃惊骇之后,反而,一反常态地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什么沉重的包袱,脸上尽是解脱的轻松,皮笑肉不笑地抬起高贵的头,整理了自己凌乱的装束钗钿,比火焰还要亮得发白的眼瞳远远地穿过红墙内外的烟尘,看着皇帝,尽管这距离应该看不清康熙的脸,但贵妃还是直视前方,对李德全的恭敬全然不屑,应答道本宫晓得了。
她的目光从远方移回到我的脸上,轻蔑地笑了,声如冰凌落地,道:“安供奉,本宫入宫三十年了,从我记事起,本宫和我姐姐就被送进了这红墙黄瓦华丽的笼子里,本宫从一个懵懂的小女孩,到登上贵妃的宝座,统领六宫,这中间本宫什么都经过,什么都见过了,本宫看得明白,没有一个女人能逃开这富贵温柔的牢笼,唯有你,在我钮祜禄二妞眼中,你才是本宫见过最聪明的女人,最自由的女人,最幸福的女人,哈哈哈,什么皇后,什么太后,什么贵妃,什么恩宠,什么夫妻,在这个吃人的牢笼里都是放屁,安供奉,本宫这辈子最佩服的女人就是你,连我姐姐,那样刚强聪明绝顶的一个女子,还是连给你提鞋都不配,哈哈哈,因为谁都没有做到你做到的事,你舍得下男女□□,舍得下富贵荣华,试问这世间,有几人能做到?”
我听着贵妃这最后的疯言善语,肃立身姿,同样高昂着头,给这个宁为玉碎的皇室贵妃行了欧洲王室最尊贵的屈膝礼,闭眼,推心置腹,说:娘娘,您没有错,错的,是这高高的红墙,和这看不见的,吃人的权力和欲望的游戏规则。
皇帝和紫禁城后宫四妃站在硝烟迷乱后,等待着钮祜禄家这位真正的天之娇女走过来,承认她的失败,然而,我知道,这不是爱兰珠的选择,如果她可以低下高昂的头,那么她早就登上了后位,权倾后宫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所以,钮祜禄姐妹和佟佳氏姐妹赫舍里姐妹的争斗,这三家清初贵族世家的三对姐妹花的较量,到今日,总算要划上一个句号。
我不知贵妃会如何结束,只是,我不忍心,至少,我觉得,她罪不至死。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满则亏
第一百二十七章 月满则亏
所以,神助攻的祭司大人,当他突然把一腔野火泼向皇帝所在的方向时,紫禁城四妃,众多嫔妃,臣属,奴仆,竟然没有一个能以身护驾。
唯有贵妃,我看着这个如珠如玉的女子,颤抖着将一支白玉凤钗指向自己喉咙时,我慌忙掏出一瓶提炼好的黑色膏药,递给她,说,这东西不会破坏她如花似玉的容颜,无色无味,喝下去,没有痛苦就去了。
钮祜禄。爱兰珠居然有些纯真的谢意,对我绽开温柔的笑颜。
谁知,突然冲天肆虐的狂火扑向了皇帝,只有贵妃,来不及喝掉我手中的精炼鸦片,以身饲虎的勇气,这就是钮祜禄乌林珠的妹妹,钮祜禄。爱兰珠比姐姐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