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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音忙上前道,“我就说这丑八怪会污了掌柜地眼睛吧!不如将她交给我吧,我来帮掌柜的好好教训教训她!”
顾宛心中暗喜,却闻得那蝶儿一脸不服气道,“不可!本姑娘受的委屈,本姑娘要自己讨回来!”
丽音脸色变了变,不动声色地挡在顾宛身前,皱眉道,“若真说起来,白日里的事情是你先挑起的。若不是你拿了鞭子要抽她,她也不会跟你对上,而且当时我分明拦住了她,你脸上的伤也与兰儿无关。”
蝶儿没想到丽音竟然真的敢同她对上,怒吼道,“你胡说八道!”
丽音面向那掌柜道,“丽音所说一切皆属实,不敢有半分欺瞒。若是掌柜的不信,可以问问众位姐妹。”
丽音在众位女子心中还是有些地位的,话音刚落就有女子应道,“我也没有瞧见那丑女打蝶儿,兴许蝶儿妹妹记错了……”
还有几位女子也认可地点点头。
那掌柜的脸上略带上些疑惑看向蝶儿,毕竟在众人面前还要有些公正的架子,“怎么回事?”
蝶儿一怔,反应也不慢,往掌柜怀里又凑了凑,不依地扭了两下,嘴里唤了两句,只把掌柜扭得心花怒放的,唤得面红耳赤,语气也软了,“罢了!不过是个丑八怪,咱们没必要同她计较!你要实在觉得不解气,就去还她几巴掌也就是了。”
蝶儿眼中露出喜悦,“掌柜的这话可当真?!”
掌柜道,“自然当真!”说着也不顾还有那么多人在,醉醺醺地在蝶儿腰下臀间抚了一把,“你快些去早些教训了她,我们也好早些离开……”
蝶儿满面红光地应了,带着得胜般的微笑走近顾宛,一步一步,走得左摇右摆,像是故意宣布自己的获胜般。
丽音虽觉得不妥,想着也不过几巴掌,比更多折磨要来的轻松多了,忍一忍也就过了,于是朝地上跪着的“顾天兰”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忍忍,也不知道地上跪着埋着头的人注意到没,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
一股胭脂气随着蝶儿的接近而愈发浓烈,顾宛下意识皱了皱眉,想要将脸转开,却不察觉被一只手挑起了下巴,“这时候知道怕了?”
顾宛不说话,只觉得被那胭脂香气折磨得脑瓜仁儿疼,想要挣脱那手的束缚,
蝶儿感受到了一丝畅快,笑得更恣意,“白日里不是见你还挺傲气的吗?你再动手啊!贱人,我今日就教教你,什么是不好惹的!”
眼见着蝶儿扬起巴掌就要落下,顾宛手掌微动,正要动作,头顶吊着的八宝莲花灯突然落下,屋内光亮突暗,蝶儿被吓得花枝失色地避开了去,那灯应声落地,堪堪砸在之前蝶儿站着的位置。
顾宛在一片混乱中看见一个颇不起眼的小厮在人群中朝自己微不可查地招了招手,心下半安,也做受到惊吓般缩到桌边。
那边蝶儿被掌柜的搂在怀里,还在尖叫,“掌柜的,你可看见了?!她是妖女,会妖术!方才一定是使了妖术想要置我于死地!你救救蝶儿!救救蝶儿!”
丽音将顾宛扶起,看向丽音道,“兰儿妹妹也受伤了,谈何妖术之说?”
顾宛看着丽音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手划伤将血抹于她衣服上的动作,心里倒是对丽音别有了一番看法。
人虽然固执了些,这善心和急智还是不错的。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颇有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齐齐看去。
顾宛也看过去,却瞬间愣在当场。
因为那被簇拥着的人,一身白衣,却正是自己的老对头——云寒暮。
下意识将眼神游弋开来,顾宛心中不由得暗道倒霉,却听得那掌柜的一脸谄媚地凑到云寒暮身边笑着道,“少主,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天香楼啊?”
园中一干女子的目光也通通都落到了云寒暮身上,云寒暮早就习惯了那些钦慕的目光,心中不耐,眼睛一转却落在了背对着自己的一个瘦小的身影上,下意识皱了皱眉,“你们在打她不成?!”
那掌柜的一愣,忙道,“回少主,我们没有,只是在同兰儿姑娘商量事情而已,兰儿姑娘是少主带来的人,我们怎么敢轻易慢待了去呢!”
云寒暮见自己提到顾天兰,顾天兰却仍不回过身,心中不由得升起一阵狐疑,却不点破,问那掌柜道,“商量事情?何事?也来说给本少主听听。”
那掌柜的看了蝶儿一眼,斟酌着词句,小声笑道,“不过是同园子里的姑娘拌了几句嘴,现下都已经解决了,没有什么大事了。”
那蝶儿却有些不服,往前走了两步,到了云寒暮面前,眼波一转,颇为风情地拜了一拜道,“少主有所不知,白日里我不过见她偷懒上前说了两句,她却像是要与我拼命似的,还将我的脸给打肿了。蝶儿知道这人是少主送来的人,本也不想计较,可是蝶儿实在觉得不服气,这顾天兰的气势竟然摆的比谁都要大,才想着稍加提点罢了,还请少主原谅蝶儿的过错。”
云寒暮漫不经心地看了那搔首弄姿的蝶儿一眼,心中乏味不已,落在那风口浪尖的女子,竟然仍然是背对着自己的,既不开口,也不求饶,眼中一丝兴味不由得产生出来,随手拿扇子点了点,“将她带到我的房里来。”
掌柜的震惊了,“少主,这人……实在是不堪入目,要是少主喜欢,不如由我挑几个机灵的,给少主送到房里面去?”
云寒暮冷冷看他一眼,“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本少主想要谁就要谁!”
那掌柜的擦擦汗,忙道,“好好!我将人收拾收拾,一会儿就派人给少主送到房间里面去。”
心中却有些纳罕:看来大人物的取向果然同一般人不同,颇为得重口味啊!
云寒暮摇摇头,指指身边的人道,“去将她带过来,不用收拾。”
众人更震惊,看着一身污秽,脸上还丑陋不堪的模样,看向云寒暮的表情更加得意味深长。
却不知道,云寒暮只是想要找顾天兰吩咐几句话而已。
顾天兰在他的心里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棋子而已,更何况已经成了那般的丑样子,他又怎么会对她生出什么怜惜之意?
只是云寒暮要送给顾宛一个大礼,自然要将这大礼弄得拿的出手才好。
云寒暮身边的人去扯“顾天兰”,“顾天兰”摇摇摆摆被带着往外走,路过一个小厮的时候,藏在暗处的手略微摆了摆,原本蓄势待发的小厮默默退下了。
被带到一个房间里面,“顾天兰”是被推进去的,好容易站稳,埋着头不知道想些什么,面前的人已经开口了,“抬起头来我瞧瞧。”
“顾天兰”木木地抬起头来,正对上云寒暮一双讥笑的眸子,“呵!果然当得起丑八怪三个字!你如今这个模样,倒是确实该如那被践踏的烂泥般扶不上墙。”
100,错失良机,父子对上
云寒暮态度明显是嫌恶到了极点,顾宛顶着顾天兰的脸,半垂着脑袋听着,一语不发,任由云寒暮冷嘲热讽。m。 乐文移动网
而云寒暮见“顾天兰”木木的样子,也没了耐性,“你可知道我让你去刺史府做什么?”
“顾天兰”怯怯地抬起半边脸,“羞辱顾宛?”
云寒暮哑然失笑,脸上讥笑之色更浓,“你倒是乖觉,还知道自己的用处只有这么点儿。”
“顾天兰”复又低下头道,“我想不到自己还有什么别的用处。”
云寒暮冷道,“不过你想错了!你这么个身份,还想羞辱顾宛,当真是让人笑掉大牙!我让你去,自然是真真实实地将你当礼物送过去。”
“什么?”
“你从醉烟楼逃出来,好容易入了五皇子府,却又没能斗过你姐姐,被赶了出来,如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这样的你,如何去羞辱别人?你比之那些我从难民窟里捞出来的贱民女子还要低贱半分,这样还想羞辱顾宛,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我之所以找你来……”云寒暮顿了顿道,“是想要投其所好,将你这个昔日仇敌送到顾宛身边,你说她是不是会高兴半分?”
“顾天兰”一怔,眸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神色复杂地看向云寒暮,“难民窟?!”
云寒暮被“顾天兰”那双眼睛一望,只见那眼中带有困惑之色,更多的却是清明和澄澈,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倒是生了一双好眼睛。”
“顾天兰”心下一惊,忙低下头,勉强笑笑道,“云公子说笑了。”
本是一句随意之语,云寒暮却突然变了脸色,从桌前立起,一个闪身已经到了“顾天兰”身前,大手一抬,紧紧扼住了“顾天兰”的脖颈,“你不是顾天兰,你是谁?!”
顾宛心下狠狠一跳,面露惊惶之色,看着云寒暮惊恐道,“我是……顾天兰……啊!”
“顾天兰不会如此叫我,她没有那个资格和胆量!”云寒暮眸中狠戾之色乍现,更用力地掐住面前人的喉咙,“说!谁派你来的?!”
顾宛喘不上起来,觉得自己的脖子都快要被扭断了,心里不由得暗骂:丑的这么像还能被识出来,也真难为云寒暮对顾天兰了解得这么细致透彻了!
心里恼归恼,到底时有了收获的,至少现在,那些失踪少女去了哪里她多半心里有底了。
只不过悲剧的是,有了收获不假,如今招了瘟神倒也是真的,顾宛手下暗暗使力,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点点变得稀薄,喉咙被扭得生疼,口中默默倒数着……5,4,3,2……
“少主!出事了!少主!”
一个惊慌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分明是之前那个脑满肥肠的掌柜的声音,惊慌不似做假,云寒暮手停住,不耐烦地回道,“到底什么事?!”
“方才来了一群盗贼,将那些好容易搜罗来的姑娘全部带走了!少主,你快去看看吧!”
云寒暮不由得震怒,一掌将原本完好的房门击碎,将手中的人随手丢在地上,几步走到门口,“你说的可是真?!哪里的盗贼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劫我的人?!”
“小的不敢说什么,但是那些人确实是蒙着面,一个个手里都拿着兵器,好生厉害!门口看守的人都被杀了!”
云寒暮更怒,“一定是顾宛!没有劫匪敢从本少主手里抢人!”
那掌柜的战战兢兢,“那依少主的意思……”
“立马给我追!”云寒暮说完就大踏步走出去,那掌柜的忙快手快脚地跟上去了。
云寒暮哪里想得到,他想要抓住的人就在方才还被他抓在手中,此刻已经被他亲手放过了。
而屋内的顾宛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看着急着出去的两人,突然觉得好笑。
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厮身影落在房间里,“少主……”
顾宛看了他一眼,一边摸着自己几乎快要断掉的脖子一边站起来道,“榀贺,方才的那一出是你做的罢?!”
那小厮将头上的冠帽一摘,露出笑意满满的一张脸,“不过是虚张声势一下,来帮少主脱身一下罢了!现在少主可还需要属下继续隐藏?!”
顾宛摸着脖子白了榀贺一眼,“这账,回去我再同你算。那些姑娘可都得救了?”
榀贺笑着道,“属下将那用来锁她们的牢门和锁链打开了,现下,应该已经逃往各处,不太好抓了罢!”
“那就好,带我回去罢!”顾宛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皱眉道,“还有一个人,也劳烦你帮我带走一下……”
*
西戎都城。
刚刚散朝后的大殿前方,文武官员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地走出来。
只有一个人与众人不同,只一个人静静走着,没有人敢上前同其搭个一言半语,只因为那人虽容颜倾世无双,表情却太冷太狠,无人惹得起,也无人想被牵连。
毕竟谁都知道,大齐与西戎如今关系紧张,一个被放弃了的质子,纵使是战场上的天纵奇才,亦或身份是赫赫有名的战王府世子,此刻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更何况,今日早朝的内容太过惊世骇俗,他们还需要时间缓缓。
出了宫门,一个身影焦急地迎上来,“将军……?”
萧琅渐淡淡看他一眼,越过他继续往前走,丙三忙追上去,“将军,我听说……那个西戎皇帝要让将军替西戎带兵去防御萧王爷?!”
萧琅渐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回答丙三的话。
旁边静待的马见主人不上马,只乖觉地跟在身后,亦步亦趋着。
“将军,都是俺们不好,要不是俺们不小心着了那国师的道儿,如今也不用累得将军被这皇帝找个理由召回来,还让将军同王爷父子兵戎相见……”
萧琅渐脚步一顿,掀掀眉毛看向丙三,“这事与你无关。”
丙三急了,“可是将军……那萧王是你的亲爹啊!难道真的要替这西戎皇帝去打自家人不成?!”
“我只是去防御的,又不是去打仗的,谈何兵戎相见?谈何打自家人?”
丙三张了张嘴,“可……”
“没有什么可不可的,你莫要忘了,我才是主子!”
丙三眼神暗了暗,“属下明白了。”
“齐焉怎么样了?”
“回将军,顾小姐一切都好,如今已经将那些失踪少女的案子解决了,没有受什么伤。”
“那便好。”
“将军,既然当初将军就知道那姓云的在齐焉捣乱,为何不早些提醒顾小姐,这样也好让顾小姐早日破案不是?”
萧琅渐目光望向长长的宫道,似是不经意地淡淡应道,“忙些,心里也就好受多了。”
丙三挠了挠脑袋,不知道萧琅渐这是在回答他的问题,还是在自言自语,只好干着急。
萧琅渐牵过一旁一直跟着的马,一翻身已经稳稳地坐于马上,丙三忙迎上去,“将军骑马回去吗?”
“我随处转转,不必管我。”
丢下一句话,一人一马就绝尘而去,很快消失在丙三面前。
丙三有些惆怅地看了看那高高地宫墙,忍不住叹了口气,猛地被人薅了一下脑袋,一回头,却见丁四一脸怪异地看着他,“你在这傻站着干什么呢!思春啊?!”
丙三推了丁四一把,嘴里骂道,“滚你的!嘴里蹦不出个象牙来!”
“你嘴里倒是能蹦出个象牙来,你蹦给我看看啊?!”
“滚你奶奶的!一天到晚就不能长点心!你看咱们将军如今都成啥样了!”
丁四想了想,瞥了丙三愣头愣脑的样子一眼,笑着道,“成啥样了?我怎么没看出来,你倒是跟我说说?”
丙三皱眉道,“你没发现将军每天身边的空气都是冷冷的?搞得我都不敢跟他说话。而且从接了这回都城的圣旨之后将军都没有笑过,再这么下去,我一定会被憋死。”
丁四白他一眼,“你省省吧!你再憋屈那能比得上将军憋屈吗?”
丙三挠挠头道,“我知道我没法跟将军比,但是我这不也是替咱们将军憋屈嘛!你说那大齐皇帝也是,萧王府为他打江山,他还要找人家的麻烦,非要将将军派到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国家来!如今好了,将军如今前后皆难,一定要跟萧王爷对上了,那萧王爷可是将军的亲爹啊!”
丁四恨铁不成钢地推了一把丙三,“这种话是你能说的吗?你再牛逼也是大齐的人,说大齐皇帝的坏话,你不想活了?!”
丁四比丙三看得通透些。
大齐皇帝毕竟是皇帝,坐过那个位置的人有几个好惹的?
一面将萧琅渐派来了西戎,一面却又派萧王爷前来,虽然打着收服苗疆的旗号,到底也是抱着想要占一占西戎便宜的目的来的。
到时候若是萧王爷真同萧琅渐对上了,若是萧琅渐不退,大齐皇帝就有足够的理由说萧王爷办事不力、甚至通敌卖国之类的莫须有的罪名;若是萧琅渐退了,那正好将西戎收归囊中。
实在不济,两败俱伤,引起民愤,将事情往萧王府身上一推:朕让他收服苗疆,没让你动西戎啊!
齐活!
一举多得,帝王心,可不一向如同海底针?
可是丁四也明白,这司马昭之心他知道,将军自然更清楚,只不过就算清楚如今也做不了什么罢了。
除开战王府那么多人的清白与性命不提,退一步讲,只要萧王府一日是战王府,一日是大齐百姓的依仗,就不可能真的同大齐皇帝撕破脸皮。
“我这不是替咱们家主子觉得憋屈嘛!”另一边丙三还在嘟嘟囔囔不服气道,“再说了,那大齐皇帝算什么,我除了将军的话谁的话也不听!”
丁四推着他往前走道,“行行行!知道你忠肝义胆行了吧?伴君如伴虎,人家这盘棋下的可大着呢!你就不要在里面瞎捣鼓了,不管什么事情都有将军解决,你就老老实实听将军的话就行了!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