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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众大臣天人交战之际,一道清和的声音响起,“陛下,恰巧本王与枭王来苗疆观礼,要逗留些日子,对这比试之事甚感兴趣,不如让本王来做这裁判如何?”
靳言嘴唇微抿,“定北王这个提议倒是不错。”
很快有大臣站了出来,“怎么说这也是苗疆国内之事,陛下,不该让一个外人来插手干预吧?这样的话,怕是会有损我们的体面啊!”
“大齐与苗疆的结盟由来已久,又有十年不犯之约,这位大人这句话可就说的不对了。莫不是苗疆不将大齐当做自家人,而且还有了别的心思不成?!”
那大臣自然不肯服气,“你是大齐的王爷,却不是我苗疆的王爷,怎能干预我苗疆的内务?自古以来便没有这个道理。”
“道理是死的,人是活的,规矩也是可以改的。”萧琅渐淡淡道,“苗疆王如今继位两年,新皇出世,当不得这开创规矩的第一人吗?”
“你……你这是强词夺理!”
“非本王强词夺理,本王说的是事实。再说了……”萧琅渐一个清淡眼风扫过去,“这不过是两个人之间的比试罢了,官职的罢留还是在陛下,本王可没有管到你们的所谓内务!”
靳言道,“定北王所说有一定道理,还有哪位爱卿有不同的意见,只管提出来。若是两位当事人有什么异议,也可以提出来。”
俪嬢扫了一眼定北王,嘴角微微勾了勾:据她所知,定北王还未曾到苗疆的时候,便与元卿起过不小的冲突,元卿还因此受过伤,料想也是对结亲一事不乐意的。
如今结亲一事因为靳言大婚的事情暂时不了了之了,但是两人之间的嫌隙该是还在的。他担任裁判,对自己来说虽说没什么助益,该也不会有什么损伤。
“俪嬢没有异议。”
元卿在无人看见的地方狠狠白了萧琅渐一眼,咬着牙道,“元卿……没有异议。”
“那此事就这么定下。”靳言道,“在孤大婚之前,务必了结这件事。”
“陛下英明!”
下了朝,靳言将萧琅渐和慕容无风留了下来,众大臣自下了朝各自散去。
元卿在殿外等着觐见,一道清丽的身影远远过来,在她面前立定,“昨日在天香楼里面未能与圣女大人好好打个招呼,真是遗憾。”
“虽然我觉得没什么可遗憾的,但是以后会经常打交道,俪姑娘不用觉得没有机会。”
“圣女大人的心还真是宽。”
元卿笑笑,“人心宽了才能活得久一点。”
“圣女大人说的是。”俪嬢笑道,“倒是我多虑了,圣女大人有陛下护着,自然是什么也不怕的。”
元卿嘴角微勾,完全不理会俪嬢话语中的讽意,“那这次我一定会让俪姑娘知道,不是谁护着的问题,而是俪姑娘,还没有让我害怕的本事。”
10,我就给你穿小鞋
“孤这次虽然不参与此事,但也会安排人手全力关注此事,卿卿,你不必担心。”
元卿笑着点点头,“臣当然知道陛下这是为臣好,只是本来打算着要搬到圣女殿的,如今这胜负难分,倒确实是应该缓缓了。”
靳言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很快消失不见,“这件事情就待比试完再说吧!黎源这些日子已经被孤派去安排比试的相关事宜了,比试在三天之后。”
元卿自然明白靳言对自己的看重:黎源在朝堂之上看起来与她不合,但实际上却是与她同阵营的人,由他去安排相关事宜,便不会落人话柄,也能保证比试的公正。
“陛下费心了。”
靳言顿了顿,又道,“今日晚上的宴会,你可会来?”
元卿笑笑,“今晚上这么热闹,臣自然想来看看的。”
“届时,姚蝶也会来,孤……到时候怕是无法顾及到你。”
元卿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姚蝶,是姚尚书府上的二小姐的名字?”
“是。”
元卿皱皱眉道,“倒是好听娇贵。姚尚书在朝堂上一直处于中立状态,立场让人捉摸不透,算是一只老狐狸,若是借此收复了他是好事,若是真的不能,他想必也不会因为一个女儿而有所动摇。所以,更重要的是陛下心中有数。”
“孤明白,孤会的。”
元卿从偏殿中出来,迎面竟见到方才出偏殿的两人都站在玉阶上没走,都拿眼睛望着自己,尤其是右边的慕容无风,一双眸子里面全是笑意,只差没有在脑门上写上“无公害”三个字了。
元卿左右打望两眼,再度确认两人等着的是自己,方才走下台阶,“两位这么大张旗鼓地站在这里,有话对元卿说?”
慕容无风扫了一眼元卿,又扫了一眼萧琅渐,笑的一脸荡漾,“我就是来为之前的事情,向圣女道个歉,当时在客栈里面不知道是圣女,还连同这个没心肝的误伤了圣女和圣女的手下,在下一直寝食难安,心中愧疚,还请圣女不要放在心上。”
元卿狐疑地打量慕容无风两眼,又扫了旁边的萧琅渐一眼,方才道,“你们的关系,竟不似传闻中那样,反而是相当好吗?”
“这个啊,我们从来关系都是好的,只不过外界传的惨烈罢了。”慕容无风摆摆手道,“那日在客栈中又小气了些,才让圣女误会了。”说着拿手肘捅了捅萧琅渐,笑着道,“你说是不是?”
萧琅渐冷冷看他一眼,偏过头来,却不理会,只对元卿道,“晚上你可会参加宴会?”
元卿莫名,“陛下特地安排百官为了欢迎二位而准备的宴会,我怎么可能缺席?”
萧琅渐嘴角这才缓和了,回身对身边的男子道,“谢易,去我的马车里面将东西取来。”
谢易二话不说便消失在了原地,元卿望着那男子的背影,挑眉道,“你这侍卫倒是随了你这个主子的性子,冷冷清清的,活像谁欠了他银子一般。”
萧琅渐原本稍稍松弛的嘴角再度抿紧,不再说话。
索性谢易的动作不慢,很快便回来了,将东西刚刚送到萧琅渐手中,便听得萧琅渐冷冷的声音,“下去吧!”
莫名其妙被讨厌了,谢易一愣,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又问不出口,只好在心里自我检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了。
一个被包装合意的东西呗塞到元卿手里,元卿懵懵地接过,“这是什么?”
萧琅渐耳朵莫名红了起来,“礼物。”
“礼物?”元卿更加无语了,“没事为什么要送我礼物?”
“今日晚宴,记得穿上。”
元卿,“……”什么鬼?!
想了想还是不甘心,“我为什么一定非穿不可?!”
“你若是不穿,我就给你穿小鞋。”
11,情字早了断早好
别以为你当了一个裁判就有什么了不起的?!元卿很想一句顶回去,被旁边慕容无风眼疾手快地拉了袖子,“圣女也不要拒绝地太快嘛!定北王可是挑了许久呢!”
话音刚落,那碰到元卿衣袖的手就被一道劲风抚了开去,慕容无风无语地看着萧琅渐:你这人怎么好歹部分,我这可是在帮你说话哎好不好!
“你若是不收下,今日就别想离开这里。”
元卿噎住,却见萧琅渐展开手臂拦在自己身前,竟似真的不让她移动半分的样子,这哪里像是一个身经百战、让人闻风丧胆的定北王,分明是一个地痞无赖!
接过萧琅渐手中的东西,元卿无语道,“这下总可以了吧?”
萧琅渐退后一步,“可以了。”
元卿舒了一口气,越过两人往宫门口走去:今日还早,她想要去一趟城外。
到了宫门口,却发现原本好好地停在门口的自家马车不翼而飞,元卿正觉得奇怪,身后便响起一个颇为欠扁的声音,“啧啧啧,圣女大人的马车不见了吗?”
元卿一个眼风飞过去,慕容无风耸了耸肩,一脸无辜地指指站在他身边的萧琅渐道,“问他要就对了。难怪我今日进宫门的时候见他在身后磨磨蹭蹭,一准儿是他搞的鬼。”
元卿深吸一口气:这是宫门口,她忍!
转身提步想走,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本王的马车挺宽敞的。”
元卿见鬼似的看他一眼,“坐你的马车,我是活腻了吗?”
“你走着去,目标太大。”萧琅渐循循善诱道,“而我的马车,没人敢跟着。”
元卿一向是识时务的,这么纠缠半天,早就到地方了,还不如痛痛快快地上去,大不了打一架,她就不信,在她的地盘,这人还能嚣张成什么样?!
“你马车呢?”
萧琅渐嘴角轻勾,如同化开的冰山一角,指指不远处道,“那里。”
元卿望过去,果然见之前的冷面小属下站在那马车前,也不忸怩,直接走到了过去,顾自上了马车。
萧琅渐紧跟其上,马车很快缓缓驶离。
宫门口,只剩下慕容无风一个人站在宫门口,“你啊”“我啊”的结巴了半天,才爆出一句,“你们两个就这么走了,难道要我一个人走回去不成?!”
一个侍从颤巍巍来到慕容无风面前,“大人。”
“怎么让他们把马车抢走的?!”
可怜那小侍从抽泣着道,“回、、回大人,方才……那冷面的将领说他家马车太拥挤了,就、、、就说借咱们马车一用……奴才当然没有答应!但、、、但是他直接将奴才从马车上揪下来了,风统领又不在,我打不过他,就,就……”
慕容无风叹一口气,“算了,看在这久别胜新婚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他们两个计较了。走路回去!”
然后便一个人走到了前面,后面跟着的小侍从一脸懵:谁能告诉他,他家大人在说什么?!……
*
马车里面是不小,东西却也不少,风雅的东西摆了一马车。
元卿起初还兴冲冲地要看看堂堂的定北王平时都有什么特别的嗜好,翻了一阵之后就失去了兴趣,“不是兵法就是功法,定北王还真是刻苦。”
萧琅渐眼睛闪了闪,“我也不知他这么刻苦。”
元卿没听清,“啊?”
萧琅渐望着元卿,意有所指般道,“书不好看,你可以看点别的。”
元卿将马车巡视了一圈,撇撇嘴道,“书画不错,熏香不错,这些笛啊箫啊的也不错,只可惜我一样不懂,一样都不感兴趣,还不如睡觉来得有意思一些。”
萧琅渐嘴角僵了僵,“马车里面没有别的了吗?”
“别的?什么?”元卿一脸纯善的无辜,“赏心悦目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啊!”
“本王不算吗?”
元卿挑挑眉,笑着道,“传闻中定北王确实是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只可惜这传言毕竟只是传言,谁会把传言当真呢!反正元卿觉得,定北王这冷冰冰的面具,可不是很好看。”
一股冷气突然生成,马车中的氛围瞬间冷却了下来,萧琅渐看着元卿,不明情绪地道,“你果然是骗子,什么倾国倾城,什么一生一世,在你眼中,怕都是粪土,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这气生的莫名其妙,元卿只当自己没顺着他,怕又是不知道怎么的逆了人家的鳞了,刚要开口,却见萧琅渐抬手摸上自己面上覆着的银色面具,作势就要取下来,心中一跳,手已经迅速伸过去止住了萧琅渐的动作。
“你做什么?”
“要你记住我的脸。”
元卿一怔,手下接触到的手背冰凉,那骨节一节节地尤为明显地在她的掌心,而与她对视的那双眼睛,里面要漫出来的东西像是要将她淹没一般汹涌而猛烈,心神微晃,她突然觉得自己能感受到身前人的哀伤和忍耐。
“不用了,看见的东西多了容易活不长。”
萧琅渐一怔,元卿已经退了回去坐下,“出城后就请定北王将我放下吧!后面的路我自己会走。”
萧琅渐眸色转了几转,到底没有再开口。
马车出城往东行了一阵儿才停下来,元卿刚待要提裙下马,只听得外面传来那冷面侍卫严肃的声音,“主子,前面出事了。”
萧琅渐拦住元卿要下车的动作,自己到了前面,问外面道,“什么事?”
“前面的马车……好像是圣女大人的。”
元卿一听,脸色骤变,一把推开萧琅渐便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只见地不远处一辆马车倒在路边上,旁边是满地的鲜血和烧过的景象,却不见半个人影。
“敢动我的马车,真是不想活了!”
元卿掀开马车帘子就要跳下去,须臾之间,无数道飞速的箭矢便从四面八方飞了出来,朝着马车的方向射过去。
手臂被一捞,元卿跌回马车里,抬眼看时,已经见萧琅渐站在自己身前,以内力化盾,替自己挡住了攻击。
那内力雄厚深沉,非常人所能有,元卿神色复杂,这么年轻的人能够拥有这么深厚的内力,不是他人所传,就是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修习过程。
越过萧琅渐,元卿往外扫了一眼,只见方才在外面守着马车的侍卫已经与一群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黑衣人来势汹汹,且手法狠厉,不是一般的杀手,如今竟有人愿意花这么大手笔来除掉她了?!
一道簇了火的箭矢射到马车车壁,随之,一道几不可察的青烟便冒了出来,元卿脸色一变,一把将萧琅渐推下了马车,自己随之也跳下马车,干净利落地斩断马与马车之间的横梁,一跃上马,朝着萧琅渐伸出手,急促道,“快上马!”
萧琅渐一怔,嘴角微微展开,抓住元卿的手,翻身上马,坐在元卿身后,飞速地对谢易道,“不要恋战,退!”
那边谢易正打得热闹,已经听到自己主子喊退的声音,也不再逗留,丢了个烟雾弹便追了上去。
马跑了一阵儿,速度越来越慢,元卿嘴角冷凝,“到底是没来得及,马也中毒了……”
“卿卿,我难受……”身后一声若有似无的声音响起,元卿一咬牙,将萧琅渐扶着跳下了马,使出鞭子狠狠地抽了一下马,马匹受惊很快脚步凌乱地跑远了。
后面还有追杀的人,元卿不敢停留,扶着萧琅渐跳入了旁边一处低谷,借着树木的遮挡,将萧琅渐放下。
这一放下,元卿就发现了不对劲,“这毒虽然狠毒,你的内功那么深厚,该不会受这么大的影响才对,你可是还受了些别的伤?”
萧琅渐嘴唇青紫,却不开口,只看着元卿,一个大男人在元卿眼里就无端多了一种可怜兮兮的感觉。
牵过萧琅渐的手臂,本想帮他把一把脉,却被对方不着痕迹地躲开,“我没事,就是前些年受了些寒毒侵袭,如今身上发冷,难捱一些罢了。”
元卿道,“难怪。寒毒极易被一些烈性的毒药激发原本藏匿的药性,所幸只要挨过去,便不会伤及性命。只要你的属下能够及时赶回来,你便不会有什么问题。”
萧琅渐老老实实应声道,“嗯。”
不一会儿便听得一阵密集的脚步声从两人头顶上经过:
“马蹄脚印在那边,给我追!”
“是!”
两人松了口气,元卿坐在萧琅渐身边道,“听口音像是西部的,怕不是冲着你来的,而是冲着我来的了。你何苦受这无妄之灾,今天若是避开我的话,此时你应该完好无损的。”
萧琅渐嘴角微僵,“卿卿一定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吗?”
“不是我拒你于千里之外的问题,而是我们两个本来就不熟,我也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太麻烦。”
“不熟?!”萧琅渐突然欺身上前,一把抓住元卿的手,两人拉到身前,近的不能再近的距离,紧紧与元卿对视。
元卿被他这个动作惊得一愣,“你做什么?!”上面再度传来脚步声,两人动作顿住,直到脚步声慢慢离开……
良久,元卿才抚开萧琅渐的手,替他将已经解开了的面具重新在脑后系好,坐回原位,“你是不是将我当做了谁?”
萧琅渐静静地看着她不说话。
这就是默认了!元卿微微笑笑,她原本就在想,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大的转变?原来不是他疯了,而是他将自己当做了别人,当做了那个传说中让他疯狂、性情大变的女子。
说来好笑,她不是对这些情爱完全没有直觉,靳言和靳然两兄弟,不谈对她的重视比起江山能剩几分,到底还是喜欢她这个人的。却没有哪一个男子,如萧琅渐一般将她当做他人,就已经如此相护
本不该有什么情绪的,元卿却还是觉得心底有些微微的起起落落的疼,幸亏她发觉得早,这种情绪还不会太严重,早日了便能早日丢在脑后。
12,晚宴上掩人耳目
“定北王确实风华无双。”元卿的话语堪称冷淡,“只是元卿既不愿做赝品,更不愿做替代品。元卿虽不知道自己与定北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