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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晟听了之后,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我自然知道,只是,连颢毕竟是齐国人,加之回春楼一事还未有眉目,如此明目张胆的邀请连颢,只怕会引有心人大做文章。”
“若是那有心人愿意就此事做做文章,到是再好不过。”凤无霜将‘有心人’三个字咬的特别重,“就怕那幕后的人碍于你被放了出来,不敢再有所动作。”
次日,国师府门前到是比往常热闹了些许。
国师府内,夜晟,凤无霜,苏颜卿,连颢几人坐在后花园中,场面一度有些尴尬。凤无霜想着几人既然都为男子,便也就起身离开。
三人见凤无霜走后,立刻变成了大眼瞪小眼。
片刻后,连颢看了眼苏颜卿,“不知六皇子可曾去给本太子的皇妹上过一炷香?”连颢的话不可谓不是话中带刺了,“本太子的皇妹生前那般喜爱于你,若是六皇子还不肯亲自上一注清香,只怕皇妹死不瞑目。”
连颢将‘死不瞑目’四个字咬的特别重,苏颜卿虽是琢磨出了其中有些不同寻常的意味,但脸上的神色却是波澜不惊,眼中甚至还有着几分悲伤之感。
“齐太子有所不知,本皇子这几夜是从未间断的给如月烧香,想起曾经那样对待如月,本皇子实在是良心难安。”
苏颜卿说着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夜晟见此,也是有些无奈,“齐太子见笑了,六皇子自幼便是这般,还请齐太子莫要介意。”
连颢见夜晟竟然为苏颜卿说话,嘴角顿时挂上了一抹嘲讽的笑容。若是夜晟知道自己这般信任的人竟然是想要谋害自己的人,不知夜晟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连颢看着夜晟,同样饮下一杯酒水,随后道:“国师与六皇子的感情倒真是好。”
连颢也不打算说出苏颜卿的真面目,再者,说了出来夜晟也是定不会相信的。因此,连颢不过是略带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随后问道:“不知国师可查出将本太子的皇妹的簪子扔在国师府后花园的人没有?”
夜晟见连颢直接发问,眼神顿时一变,“齐太子是如何得知的。”夜晟的眼底有些杀气,因着这奸细一直没查出来,这国师府上下也是有些不安。
“呵。”连颢轻笑一声,“如月最喜爱的簪子没有在她的头上,也没在她生前居住的宫殿中,加之国师你又被诬陷,想来那簪子也是必定在国师这里的,不知国师可否将簪子还给本太子,权当做个念想。”
“那簪子本尊早已经销毁。”夜晟见连颢这样说,也不再纠缠下去,但那簪子,夜晟也是却是没有留下。
连颢见夜晟这样说,眼神变了变,随后有些可惜和悲痛的看着夜晟,“国师可知,那簪子是在我大齐皇家寺庙中祈过福的,若是长久的待在死者的至亲之人身侧,有朝一日便会以魂魄的形式出现,说不得那时,如月便能说出真正的凶手了。”
苏颜卿见连颢这样说,脸色微微一变,看向连颢的眼神中也已经带上了丝缕杀意。只是碍于夜晟在场,且此处也不是六皇子府,因此苏颜卿的反应不过是昙花一现,片刻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连颢即便是眼睛一刻不离苏颜卿,也是没有注意到。自然,连颢也是不知道,因为自己的一番话,苏颜卿便已经对自己起了杀心。
待到几人离开之时,凤无霜拿着一个精致的木盒送给了连颢,她的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这让苏颜卿心里又是一个不乐意。
“太子见笑,此乃本郡主送你的谢礼,礼轻人意重,望太子莫要嫌弃。”连颢见凤无霜笑的人畜无害,大脑还没有反应过来,手就已经接过了木盒,将木盒放在了怀中了。
“多谢郡主。”连颢双手抱拳,以示谢意。
凤无霜见此只是摇摇头,“太子不必客气,若不是你在大殿之上站在我们这边,恐怕夜晟也是不能这般容易就脱身而出,仔细算下来,还是我们两人亏欠了你们。”
连颢与凤无霜对这话自然是心知肚明,因此连颢也不再多言,只是淡然的转身离开。苏颜卿见连颢走出大门后,又在国师府磨蹭了半个时辰方才离开。只是在他离开之时,苏颜卿立刻吩咐了几个暗卫跟踪连颢,想要将连颢手中的木盒夺来,看看里面究竟有些什么。
待到连颢回到了宫中,他才将木盒打开,只见木盒之中正是一只簪子,这簪子与连如月生前喜爱的那簪子一模一样,只是这簪子身上有着一条裂纹。簪子的下面放着一张字条,上面写着‘簪子已毁,本郡主便将它拼了起来,虽不知是否还有用途,但至少有个念想’。
连颢看着手中粘好的簪子,目露喜色。旁人不知这簪子,连颢却是知晓的。这簪子即便是成了几段,只要能将碎片放在一起,便就还是有养魂的作用的。
屋顶上的暗卫将连颢的表现看在了眼里,仔细的记了下来,随后就回到了六皇子府回报苏颜卿。
苏颜卿得知后毫无反应,只是吩咐了句‘把他盯紧’,便熄灯入眠。暗卫得到苏颜卿的命令,自然就潜伏在了连颢的身边。只是连颢毕竟是齐国太子,身边自然也是少不了暗卫。因此在这暗卫回去回禀后,连颢就匆忙的收拾了东西,留了一张字条后就带人离开了皇宫。
“太子这是想要去哪里。”苏颜卿站在城门的右侧,抱臂看着连颢,“这么晚了,即便是天大的事,也该等到明日再走吧。”
连颢见苏颜卿在城门这等着自己,心中也明白今日若不硬闯,怕是走不了了。
“六皇子见笑,齐国出了些大事,本太子实在多留不得。”连颢笑着,眼神却如同刀子一般扎在苏颜卿的身上。
苏颜卿见此,只是冷笑一声,随后一挥手,几十个黑衣人便围了过来。
“太子若是执意要离开,本皇子恐怕就只要让他们将你‘请’回皇宫了。”苏颜卿看着连颢,“若是太子非要动用武力,此事闹到了父皇那里,恐怕太子就真的会永远留在齐国了。”
“你威胁我。”连颢眯了眯眼,“苏颜卿,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我在做什么?”苏颜卿突然笑出了声,“齐太子你不是很清楚我在做什么吗?”
看着苏颜卿近乎癫狂的眼神,连颢只得选择妥协。若是此时发生什么大的冲突,只怕大魏与齐国,就是非打不可了。
☆、第二百二十三章 出逃
连颢跟着苏颜卿回了大魏皇宫后,就被苏颜卿变相软禁起来。自从那晚过后,连颢身边的亲信便被苏颜卿换的只剩一人,这让连颢很是无力。想到城郊百里外还有一支私兵,连颢便想着联系上私兵的领头人。
只是,联系私兵的亲信早已经被苏颜卿寻了个由头带走,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因此联系上那支私兵就成了一个让连颢头疼的问题。
时间就这样慢慢的过着,连颢毕竟是齐国太子,若是他出了什么事,只怕齐国真的会大兵压境,届时便是苏颜卿也是无力回天的。苏颜卿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一直与连颢耗着,不动他,不杀他,就这样看着他。
而苏颜卿这样的做法,让连颢觉得自己成为了齐国送到大魏来的质子。这种突如其来的屈辱感,让连颢几乎发狂。
没等到连颢再次联系上私兵,也没等到齐国继续对查出凶手一事施压,一个噩耗便突然从齐国那边传来。
齐皇,殁了。
这个消息让齐魏两国都陷入了外交沉默。而苏颜卿则是又开始寻求机会准备对连颢下死手。
“齐亲王飞鸽传书,要求我等速速将太子带回齐国,以接掌大任。”齐国的几个使臣站在大殿,话是对着魏皇说的,眼神却是看着苏颜卿。
皇帝见使臣这样说,也知此时耽误不得。更何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齐国的齐亲王,比齐皇更加可怕。
苏颜卿虽是不愿意放走连颢,但两国外交一事却是马虎不得,因此苏颜卿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带走了自己的人。但连颢回来的亲信,却只有两人,且这两人已经是憔悴不堪,不知此前受了什么折磨。
“太子快逃吧!”其中一人一见到齐太子就激动的张口,“那苏颜卿不安好心,是准备在今夜凌晨杀了您啊!”
连颢一听,更加坚定了立刻就走的想法。只是上一次苏颜卿可以准确的拦住他,难保这一次不会。并且,此次的情况比上一次更加险恶。
“太子,苏颜卿就是打算在凌晨动手,那我们便凌晨后再走。”连颢右侧的侍卫低声说着,“此前太子可令人伪造您已经离宫的假象,诱导苏颜卿分出一部分人去追杀,这样一来,至少能够分散兵力。”
“即便如此,在这大齐之中想要避开苏颜卿逃出皇城,又谈何容易,只怕少不了交战。”连颢皱着眉头,也算是同意了侍卫的方法,“与其等着凌晨再走,不如再推迟一些。”
连颢这样说着,心中顿时打定了主意。寻了个与自己身材差不多的人,连颢便与他将服饰对换,接着又寻了几个暗卫跟着那人,“你记住,若是他们追上来了,你便直接告诉他们我在哪里,保住自己的性命,切记。”
那人点头,随后带着几个暗卫就偷偷摸摸的翻墙而走。
连颢见几人都翻墙而过后,便将余下的暗卫分出了一半,让其中一个暗卫伪装成自己的样子,躲在宫殿的衣柜之中,随后又让两个暗卫守在暗处迷惑苏颜卿。而他自己,则是穿着那仆人的衣服,带着一枚虎符,独自出了宫殿。
余下的暗卫则是按照连颢的命令,分散开来,一部分去了回春楼,一部分去了连如月安放棺材的地方候着,这一队暗卫的头子,则是身揣连颢的令牌,待到连颢成功回去齐国后,便出示令牌将连如月的棺材运回。
苏颜卿自是得到了连颢出逃的消息,当即就下令分出一部分人去追击,另一部分则是直接去了连颢住的宫殿查探。与连颢想的没有区别,苏颜卿却是将人数分散开来。只是连颢没有想到的是,苏颜卿手下的人,速度不是一般的快。不过两个时辰,便发现了两队人马均是假的。
而此时,连颢才堪堪出了城门。
“太子的脚程到是算得上快。”半个时辰后,苏颜卿骑着马带着百来号人再次围住了连颢,“不过也亏的太子知晓步行,否则还迷惑不了本皇子。”
看这苏颜卿得意的样子,连颢自知难逃一死,因此也懒得与苏颜卿打太极,直接开口问道:“苏颜卿,如月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苏颜卿看着连颢,宛若在看一只丧家之犬一般,“如今的你,不过是流落在外的齐太子,你能奈我何?”
见苏颜卿这般肆无忌惮,连颢只感觉气血上涌,冲的他头晕脑胀。
“苏颜卿!你好狠的心!”连颢指着苏颜卿,双目赤红,“如月那般喜爱于你,你竟这般狠心!为何!你告诉我是为何!”
“为何?”苏颜卿冷笑一声,“齐太子下去问问你的好妹妹,不就知道了?”苏颜卿嘲讽的看着连颢,随后大声喊道:“给我杀!”
顿时,这百个人就拿着大刀围了上去。连颢自知不敌,但却又无路可逃,因此也抽出腰间的佩剑,开始与这些人厮杀。
双手难敌众拳,连颢渐渐落败,身上也有不少的地方挂了彩,就连脸上,也是多了几道刀伤。伤口不深,但鲜血却是不住的往外冒,这让连颢看起来十分的可怖。只是苏颜卿却是全然不在意,甚至他的脸上还有着玩味儿的笑容。
“给我杀!”
突然,百来号士兵的身后传来了一阵震天的吼叫声,苏颜卿回头一看,竟是方才他在路上遇见的那波刁民。
而连颢在看见这波‘刁民’后,眼中却是猛然间迸发了生的希望。没错,这些‘刁民’便是齐亲王留在大魏的私兵。只是这些私兵明显也是经历过一场恶战,因为每个人身上都是血迹斑斑。
苏颜卿看着这群私兵,不屑的冷哼一声,随后就调转马头,指挥着他这边的人进行厮杀。
“想不到你齐国的士兵到是有几分能耐,竟可冲破我皇城的防护来到这里救你。”苏颜卿看着连颢,“他们倒是忠心耿耿,以为你在皇城,便潜了进去,一路上死伤无数,却发现你早已出城,可惜了这般勇士,跟了你这么个废物!”
连颢听着苏颜卿的奚落抿紧了嘴唇,接下了面前黑衣人的一刀后,赶紧后退几步,接着一脚踢开冲上来的另一个黑衣人,“呵,即便本太子是废物,也比你这么个算计兄弟的人好上百倍!枉费沈灵音与夜晟真心待你!当真可笑!”
不得不说,连颢的话直接戳中了苏颜卿的痛楚,因此苏颜卿顿时骑马冲到连颢的面前,对着连颢就是一刀。连颢堪堪避了过去,却是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连颢自知,若是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因为体力不支而任人宰割。
“太子快走!”齐亲王留下的私兵此时还剩下几十人,与苏颜卿这边差不多持平,只是苏颜卿这边的人明显更有余力,这让私兵的领头人很是焦急,“我等拖住这厮,太子且前一匹马,莫要回头!”
见私兵头子这样说,连颢再没有犹豫。若是此次连颢逃脱不了,也就枉费了这些牺牲!
“走?”苏颜卿一刀看在私兵头子的身上,“你问过本皇子的意见吗?”
连颢听着身后的惨叫声,顿时身子一震,随后一咬牙,从马上拉下了一个黑衣人,随后自己翻身上马,朝着大魏边城的方向跑去。
☆、第二百二十四章 新皇继位
三月后,齐国新皇连颢加冕,齐亲王隐退,齐国大权尽控于连颢之手。
连颢登基后下的第一条命令便是让留在大魏皇宫的暗卫将连如月的遗体带回齐国,本想用连如月遗体威胁连颢的苏颜卿此时才知道,连颢还留有一手,就是防着苏颜卿有威胁自己的筹码。
随后,连颢便借着连如月之死为由,发布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着齐国公主连如月为平乐公主,葬入皇陵!因朕哀伤过度,暂不愿见大魏之人,且与大魏边境隔绝半年,待朕心情恢复,方可再开通商之路!钦此!”
连颢这一道圣旨是直接阻绝了大魏商人到齐国贩卖货物的道路,因此大魏边境此后就是走私盛行。苏颜卿虽是明白此令的颁布八成与自己有关,并且对于这少掉的百分之二十的关税很是心疼,但却没有他法。
苏颜卿有些后悔,若是当时知晓齐皇会驾崩,他便该在第一次拦住连颢之时,就将连颢杀死,届时齐国不过是一盘散沙,又有何惧?
从某种意义上说,苏颜卿与司南很是相似,同样是不择手段之人,但即便如此,苏颜卿却是与司南也有不同之处。那便是苏颜卿无论如何也不会对凤无霜下手。
夜晟与凤无霜自是也听说了这个消息,两人虽是猜测其中必定还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但终究是没想到此事是苏颜卿一手促成。
凤无霜认为连颢此举必定与杀害连如月的人有关,而杀害连如月的人又是三番两次陷害夜晟的人,因此凤无霜便决定乔装入齐,去见见连颢。
对于此事,夜晟自然是不赞同,“不准去!”
“非去不可。”凤无霜平静地看着有些生气的夜晟,眼神很是坚定,“之前连如月死时齐国皇帝尚没有隔绝边境之举,如今连颢一回到齐国便行了此举,其中必有蹊跷。”
“即便如此,也与你我无关!”夜晟心中虽是明白凤无霜这样做的原因,但却是真的放心不下,即便凤无霜有医术在身,但凤无霜终究是不会武功,自保堪忧。
凤无霜自是知晓夜晟的担忧,只是想要知道幕后之人是谁,就非去一趟不可。
“连颢此前提到过。”夜晟见拗不过凤无霜,便将此前没有放在心上的话告诉了凤无霜,“他说,让我小心身边人。”
凤无霜听夜晟这样说,注意力顿时被转移。随即凤无霜又想到莫林华曾给过自己的字条,上面写着‘小心苏颜卿’五个字,这样一来,凤无霜开始怀疑起了苏颜卿。
“你与六皇子……”凤无霜有些犹豫的开口,“六皇子当真是值得信任的?”她虽是与苏颜卿关系不错,但此事与夜晟的安危相关,因此凤无霜也难免开始对苏颜卿持不信任状态。
夜晟见凤无霜怀疑起了苏颜卿,顿时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六皇子绝不会害我。”见凤无霜依旧是一脸担忧,夜晟犹豫片刻,总算是简短的说了一句话,“我幼时父亲不待见我,是六皇子与慎婆一同将我保了下来,这以后他又帮了我许多,所以六皇子与慎婆是断然不可能。”
“再者,莫林华本就心怀不轨,只怕他是故意误导你。”夜晟显得有些疲惫,这个幕后黑手的存在确实让夜晟难以安心,倒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忧凤无霜的安危。虽说这幕后黑手还未对凤无霜下手,但只怕万一。
凤无霜见夜晟这般肯定,也想起了苏颜卿帮过自己多次,实在没有理由此时才来陷害夜晟,因此也就将这个念头给打消了。与此同时,莫林华却是进入了凤无霜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