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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锦生香-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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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啸之想不出劝解的话,只好闷头不响开着车。
车一直到家,姜啸之停下来,下车,替厉婷婷拉开后座的车门。
厉婷婷慢慢从里面出来,她拎着东西,神情恍惚。
“……我一个人静一静。你自己回去吧。”她哑着嗓子道。
姜啸之不出声,他看看手表,已经十点多了。
厉婷婷也不看他,径直朝着小区花园走去,她的步伐蹒跚,摇晃着,像是要跌倒,但终究没有。
姜啸之叹了口气。
锁好了车,他跟在厉婷婷身后,进了小区花园。
夜已经深了,小区花园里没有人,这是个不大的绿化带,说是花园,其实比人行道宽不了多少。
厉婷婷漫无目的的走着,最后,像是撑不住似的,她随意找了块石凳坐了下来。
姜啸之跟在她后面,停住脚。
他想说天太冷了,别坐石头上吧,会感冒。
可他说不出口。
姜啸之只能笔直站在她身后,一声不响。
过了好久好久,他才听见厉婷婷,用一种梦呓般的嗓音,轻声道:“……我们今天,吃了馆子,逛了两个小时的街,又去了酒吧喝酒聊天。然后呢,她就把秦子涧带到我面前来了。”
姜啸之在心底无声叹息。
“她是除了阿沅以外,我最好的朋友。”厉婷婷说。
所以,这是个三角故事么?姜啸之突然想,像那些婚恋刊物上常常看见的副标题:“我的心上人,竟然和我最好的朋友……”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事实上这里面,缠绕着太多太多复杂难言的东西,甚至很大一部分,就连厉婷婷都不知晓。
而那一部分,姜啸之却很明白。
“我真受不了看见他们。”厉婷婷的声音,好像能拧出苦涩的汁液,“就算是地狱里的煎熬。大概也不过如此。”
姜啸之思忖半晌,才试探着说:“我还以为,皇后那次已经想清楚了。”
厉婷婷直视着前方黑暗。她自嘲地笑了笑:“你觉得我会想清楚么?”
“……”
“我和他说,就算他不肯见我,就算他现在……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也还是把他当以前的他。我劝他别再和我哥哥搅合在一起,我不想他也陪葬进去。”
姜啸之心里一惊!
厉婷婷竟然劝秦子涧离开元晟!这恐怕是他办不到的事。
“我说我们总能找到办法。像模像样活下去,我叫他别再杀人了,我说我这就去找工作,等我稳定下来我们再找别的路,反正丹珠在我手里……”
原来如此。姜啸之心头不由泛起一丝苦涩。怪不得厉婷婷这么快就振作起来、像没事儿似的努力谋生,原来背后还有这番计划。如果不是今天偶遇秦子涧,他们这些锦衣卫。还在“给他人作嫁衣裳”呢。
姜啸之没觉得愤怒,他只想苦笑,厉婷婷想得倒是很好,只可惜这条路,秦子涧是铁定不肯走的。
那个人,已经被毁掉了。
“于是,皇后又觉得无路可走了,是么?”姜啸之突然说。
厉婷婷不吭声,神情还是呆呆的。
“然后,就又想停下来。卡在这儿?”他继续说。
厉婷婷不由微微扬起头,看了他一眼。
姜啸之很少用这种刺人的语气说话,一般情况下,他都是沉默并且平和的。但是那次在屋内的争吵。让厉婷婷暗自吃惊,她隐约觉得这男人内心,深埋着某些格外残酷的东西。
如果有缝隙,它就会像芥子气一样泄露出来。
此刻他这冰冷冷的语气,让厉婷婷不由想起那晚的争执。
“我知道,我这么说,皇后肯定得生气,肯定会说我怎么理解得了。”姜啸之淡淡地说,“皇后这一生所遭受的,的确没多少人能够理解。家破人亡,所爱的人别有怀抱……这种事情凑在一块儿,当然很惨。”
厉婷婷惊愕地瞪着他,她想说你好大胆子!她还想说你怎么敢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
可她太吃惊了,都说不出话来!
“其实很惨的人生呢,臣碰巧也见过几个。就拿皇后认识的人来说吧:井遥两三岁上就没了父亲,那时候他走路都走不稳。他家人丁稀少,井昊将军过世,留下一屋子的女眷,皇后见过井遥的母亲么?一个成日以泪洗面的寡妇,永远活在过去,再快活的人,见了她都会觉得痛苦;赵王的父亲,一生只知道玩乐,先帝爷当着群臣的面骂他是个废物,把他赶出朝堂,母亲则是银赫舞女,身份低贱,连狄语都不会说,被嫡妻欺负得险些自尽;连翼呢,双亲都是财迷,把儿子当成摇钱树,每月月俸搜刮得干干净净,恨不能连母爱都要拿钱来兑换;游麟家里兄弟多,父母又一碗水端不平,怎么都不喜欢大儿子,游麟尽心尽力的讨好也不行,只有最小的弟弟和他好;至于陛下,都不用臣说,皇后早就很清楚了。”
厉婷婷微微张着嘴,她无比诧异地望着姜啸之!
“这些人生,皇后觉得哪一个更强些?皇后又愿意和谁交换?”姜啸之讽刺地看着她,“皇后生在天子家里,被严父慈母爱惜呵护着长大,不幸到了十九岁,突然失去这一切——至少您还享受了十九年的幸福人生,不是么?”
厉婷婷努力再三,才从嗓子眼里逼出声音:“……你真是……真是吃了豹子胆!敢这么和我说话!”
“臣只是把自己看见的说出来而已。”姜啸之不卑不亢地看着她,“也许是臣的磁场有问题,身边尽是些畸零人,只是皇后,这么看来,大家各有各的痛苦,你应该不是最惨的那个。”
厉婷婷呆愣了半晌,哑声道:“最惨的那个是谁?难不成,是你们陛下?”
姜啸之垂下眼帘,有一会儿没做声。
“皇后要听很惨的故事么?”他突然说,“那我就讲一个。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晚阴历十五,没有云彩,白雾雾的光线不像月色,却像弥漫的雪霜,显得四周更加清冷。厉婷婷默默坐在密匝匝的藤花架子下面,植物早就枯萎了,只剩了干枯细长的枝条,错乱盘成一团。
“有这么个小孩子。”他突然间开了口,“七八岁上,家里突然遭了难。遭了……贼人。”
厉婷婷一声不响的听着。
“父母兄弟全都不在了,只有这个小孩子逃了出来。他逃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一套精致的寿衣。是因为,赶巧这孩子重病不起,寿衣其实是早预备下,为着冲一冲的,他就在那节骨眼上装了死,这才逃过一难。”
姜啸之停了停,又继续说,“他从家里逃出来,完全不知如何谋生。他家还算富庶,孩子从小被宠坏了,拿着银子不知怎么花,逃出来时,也不知道防人,手里那点银子很快就叫人骗了去。”
厉婷婷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事儿,在华胤?”
姜啸之一点头:“就在天子脚下。”
这怎么可能呢厉婷婷差点叫出来。
但是想想,她还是明智的没出声。
“孩子是从野坟地里爬出来的,身上那身衣裳,没过几天就破烂不堪,白色的寿衣变成了黑的,绸子缎子撕扯得辨不出形状,他没钱,也没吃的,更没地方去。家里……遭了贼,贼人已经把家都占了,他也不敢回去。就一直在这华胤城里流浪,乞讨了半年,最后被一个窑姐给收留了。”
“窑姐?”
姜啸之点点头:“那个ji女把他带进ji院,谎称这是她的儿子,为的是怕……怕被那伙强人给发觉。于是这孩子就呆在ji院里,为了谋生,给那些龟奴们打杂。”
厉婷婷默默听着,她忽然不想插嘴了。
“龟奴本来就是ji院里低等的人,给他们打杂的是最低等的。除了收拾清扫秽物,就是洗那些脏得要命的衣服。偶尔还得供那些嫖客出气,那些家伙喝醉了酒,一不如意就拳打脚踢。为了这,孩子的养母和人吵了好几次——皇后,你见过ji院是什么样么?”
厉婷婷垂下眼帘,摇摇头。
姜啸之笑了笑:“是了,皇后怎么会知道ji院是什么样呢?那是个什么诡异事情都能看见的红fen魔窟。收留他的那个ji女,本来挺红,就因为收养了这个孩子,她羞于继续这皮肉生涯,怕这孩子受辱,所以就停了生意。只接些陪酒陪笑的客人。可是这样一来,进账也就少了,孩子要吃饭,她还奢望让孩子继续念书,她不接客,老鸨也成日指桑骂槐。直到有一天……”
姜啸之突然停住,厉婷婷见他住口不说,好奇抬起脸看他。
那时,正巧月光映照在姜啸之的脸上,那张好像由白骨削凿而成的脸,惨白凄厉,毫无血色。
厉婷婷被他这古怪脸色,吓得呼吸不定
“那,她后来呢?”她小心翼翼地问。
“没后来。”姜啸之冷冷吐出几个字,“她死了。”
“死了?”
“嗯。”
过了一会儿,好像缓过气来了,姜啸之才继续道:“这样一来,孩子就倒了霉,连唯一护着他的人都没有了。他的日子过得更糟,而且在ji院那几年,和那些龟奴们混在一起,坑蒙拐骗全都学会了,孩子也就学坏了。养母死了,孩子从ji院出来,就成了街上的混混,偷摸讹诈无所不能,除了杀人放火,恐怕什么坏事儿他都干过了。再后来……”
他陡然停住,就好像撞到了一个巨大的节梗,一时,有些不知该如何叙述下去。
“后来呢?”厉婷婷忍不住好奇问。
姜啸之深吸了一口气:“后来,他长大了,喜欢上一户人家的小姐,那小姐也喜欢他,可他知道自己不配。”
“不配?”
姜啸之笑了笑:“一个给龟奴打杂的,怎么配得上人家的小姐?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嫁给别人。”
厉婷婷听着听着,忽然觉得不太对劲:一开头,她以为姜啸之在说他自己,但是听着听着却又觉得不像,等听到故事结尾,怎么看怎么和他没关系。
这故事,有个宏大的开头,有个波澜起伏的中间,却有个虎头蛇尾、含混不明的结局。按照常规,后四十章应该描写这孩子日后发愤图强,复仇雪恨,然后做了高官、荣归故里……这才对。
如果这是篇传奇小说,那可真是个烂尾文。
“这也是个家破人亡,心爱之人另有怀抱的人生。”姜啸之说,“这样的故事比比皆是,版本很多。”
“是你编的吧。”厉婷婷悻悻道。
姜啸之沉默,突然笑了笑:“皇后要听惨故事,臣只好信口编一个。”
“就知道是假的。”厉婷婷哼了一声,“华胤一向太平,官府清明,百姓安居乐业,你们狄虏没进城前,更是人间乐土,什么贼人闯入家中,以至家破人亡……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真有这事,我父皇早就扒了京兆尹的乌纱帽了”
姜啸之静静注视着她,良久,才轻声道:“那么也许,这是发生在某个平行时空里的故事吧。”
厉婷婷白了他一眼,起身往家走:“姜啸之,你安慰起人来,真的是一把好手。”
“皇后这是讽刺我么?”
“真不是讽刺。”厉婷婷停住脚,看看他,“你深谙安慰之道:以惨制惨。”
姜啸之怔了怔,默默笑起来。
没人看得见,他笑得无比苦涩。
虽然认定姜啸之说的故事是假,但那之后再见到他,厉婷婷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她总也忘不了那晚,姜啸之的那种神色,男人如尸骨般惨然的脸,让厉婷婷印象无比深刻,心潮起伏。
她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东西,击中了她的心。
几天之后的某个晚上,厉婷婷下楼煮夜宵,锦衣卫们都已经睡了,厨房里就剩她一个人。十一点四十左右,她听见了汽车的声音,厉婷婷打开厨房窗子,探头看出去。
她看见萧铮从一辆蓝色尼桑里出来,同时下车的,是个穿着红大衣的女人。
俩人在门口路灯下缱绻依偎,窃窃私语,久久不舍分离。
厉婷婷看着这一幕,忽然顽皮心起,她拿着汤勺走到大门口,打开门,然后用手里的汤勺敲了敲大门:“萧铮快回家我马上要锁门了”
厉婷婷这一嗓子,灯下相拥的两个人顿时僵住
恶作剧完毕,厉婷婷忍笑回到厨房,她的身后,隐约传来男女的争辩声,比如“她不是我老婆”……
厉婷婷伏在流理台上,狂笑不已
过了一会儿,萧铮悻悻进来厨房,他皱眉道:“皇后太过分了”
厉婷婷努力忍住笑,她做了个投降的手势:“我错了。”
萧铮翻了个白眼,打开冰箱,拿出一罐乌龙茶:“这下好,明天的晚餐还有美人,全都泡汤了”
“会有的,面包会有的,晚餐会有的,美人也会有的。”厉婷婷安慰道,“一切都会有的。”
“可是现在没有了”他恶狠狠道,“皇后一句话就没了她都已经定了大董的鸭子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安啦,鸭子多腻明天买铜锣烧给你。”厉婷婷一点都不生气,笑嘻嘻道,“再说,你不也吓唬了张淳的?你看,咱俩扯平了。”
提到自己的恶作剧,萧铮没话好说了,他只得哼了一声:“皇后干嘛这么晚还不睡?”
“啊正好,我想起来了。”厉婷婷突然叫了一声,“你等一下”
萧铮莫名其妙看着她。厉婷婷则扔下汤勺和开了锅的水饺,三两步跑上了楼。
几分钟后,她气喘吁吁跑下楼来,手里还拿着个画夹。
奔到萧铮跟前,她把画夹递给萧铮:“看看,像不像?”
萧铮接过画来,凑到厨房不太明亮的灯光下,仔细看了看:“……嗯,有点儿像。”
“有点儿?”厉婷婷失望道,“那就是说,不是太像?”
“上半部分很像,到下半部分,尤其是下巴和嘴唇,就不太像了。”
“是么……”厉婷婷拿过画夹,苦苦思索,“唉,我还以为差不多呢。这怎么办?”
萧铮笑起来:“这有何难?明天,皇后对着姜大人的样子画,不就好了?”
厉婷婷一怔:“什么?”
“想要画得像,不就是得对着本人画么?”
“谁说这是姜啸之了?”厉婷婷脱口而出,“这不是宇文翔么?”
“皇后要画宇文翔?”萧铮喃喃道,“可这……不是宇文翔啊”
“这不是宇文翔?”厉婷婷诧异极了
“这当然不是啊宇文翔长得根本就不是这个样子。”萧铮也诧异,“皇后怎么想起画宇文将军呢?”
“不,不是我要画的,是姜啸之他叫我……”
见萧铮神色不对,厉婷婷心里一动
她忽然把画板往怀里一收。
“其实我是想画姜啸之来着。”她掩饰着道,“想看看他年纪大了是啥样。行了我……我先去睡。你也早点睡吧。记得把门锁好。”
她说着,三两下盛出水饺,胳膊下夹着画板,飞快奔出了厨房。
留下萧铮一个人握着乌龙茶,站在冰箱跟前,一脸莫名其妙。
然而不多时,男人脸上的莫名神色就慢慢改变了。
它变成了另一种不为人知的凝重神色。

第一百八十九章
接近清晨,秦子涧做了个梦。
他梦见很久之前的事儿,久到他以为自己全都忘记了,可是在梦里,一切竟然又重现在眼前。
他梦见自己急匆匆往护国寺去,就好像那儿有谁正等着自己。
人很多,春光明媚红男绿女,大片的光影无声从他面前飘过去,但是秦子涧明白,他要找的人在护国寺的最深处,护国寺是皇家寺院,后面的地方专供皇室宗亲礼佛。
转过一座高大的佛像,出了佛堂,他就看见站在柳荫下的那个少女了。
她还是穿着那身杨妃色的轻衫,身上也没有耀眼的首饰钗环,她向来性格如男子,不喜那些闺阁之物,只后脑丰沛的黑发里,插着一根素洁的青玉簪,旖旎春光里,她小巧可爱的身影,像个意犹未尽的诠释。端庄甜蜜的少女,立在一片明净青绿里,等待着他。
秦子涧快步奔过去,唤她“萦玉”,少女倏地转过身来,那双晶亮的黑眸子里溢满了笑意。这本是个绝美的女孩儿,令人怜爱的短眉毛在乌黑眼睛上,形成漂亮整齐的眉线,透着活泼的稚气,好看的小说:奇门之西门天。白皙洁净的秀丽脸庞,尽管不施粉黛,却显出点点透明的质感,柔弱的妃色让原本娇好的唇型更加动人,因为内心荡漾着情感,双目又流盼动人,所以少女看起来,显得光彩照人。
他张开双臂拥抱住她,他能清晰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发抖,这真美好,秦子涧突然想,这是他要娶的少女,全京城。不,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是他秦子涧要娶的那个少女。
细骨架的纤弱少女被他搂在怀中。他的手臂压着她的胸脯,他能感觉到少女小而柔软的**,他竭力遏制住想去吻她的念头。她太可爱,像易碎的瓷器。所以要轻柔些,要耐心一些。
身为镇国公世子,已经十八岁的秦子涧当然知道女人是什么样,但萦玉不同,她和那些女人统统不一样,她纤细苍白的腰身,还有修长柔软的四肢。以及未发育成熟的胸部,宛如不经事的少年,这些秦子涧都知道,他曾亲见过这珍宝,但他并没有染指。
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他们就快成亲了,过不了多久她就是他的了,他已经等了好几年了,所以再等个一年半载也没关系,他完全确定这一点……
忽然间。他无意瞥见了一朵血色山茶,开在了不合时宜的黑暗之中。
那是他母亲胸口的鲜血。
秦子涧睁开了眼睛。
他躺在床上,静静望着天花板,西北角那儿有块水渍。像女性裸露的上身。
这是这座城市“城中村”的一户出租屋,屋子很小,只能摆放床和最基本的家具,睁开眼,低矮的天花板直直压着脸。
秦子涧就这么静静躺着,他的身体依然僵硬。像是停留在梦里,还未适应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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