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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抬手扯掉那块红布,霎时间,一颗白色半透明的珠子便露了出来。
无情一眼看过去,便忍不住道:“真美。”
沈悦却是没说话,看着那鲛珠,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曼舞抬眸,扫了一眼二三楼的包厢,道:“鲛珠,起拍价五万金币,现在可以开始竞价了!”
说完,退回到了台子后方,静静的听着此起彼伏的叫价声。
鲛珠的确没有多大用处,只是好看,唯一的价值,就是摆在那收藏。但是有些人钱多,买的就是好看。他们不图这东西有多大的用处,只图个新鲜罢了。
听着耳边的叫价声,沈悦却叹了口气。
无情偏头看他,一脸天真无邪的道:“你为什么叹气?”
沈悦盯着高台上的鲛珠,低声道:“只是,想起了我的一位故人。”
无情:“……嗯?”
“大约在六七年前,这里举行过一场拍卖会,那一次,也有一颗鲛珠拍卖。”沈悦道:“那一次,鲛珠被卖到了二十五万金币。”
无情:“……你那位朋友,钱都真多。”
沈悦笑了笑,道:“她并不是钱多,她就是想整人,最后却没想到这鲛珠落在了她自己的手里。”
无情:“哦,整人不成,反整了自己。”
沈悦哭笑不得,道:“她可不是那等蠢货,怎也不会整到自己。”
“那是怎么回事?”无情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道。
“是有个大人物最后买下了那颗鲛珠,送给了她。”沈悦道:“她可一分钱都没花哦。”
无情啊了一声,道:“这个大人物一定很喜欢她。”
沈悦的表情在听到这话后一下子冷了下来,道:“喜不喜欢我不知道,只是到最后,却是反目成仇。”
当年的那一场拍卖会,他也是在的。他目睹了一切!
也是从那一天开始,他很长一段时间就没在见过她。在见之时,她已经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
不过细细想来,他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无双了。
无情看着他的表情,道:“你那位朋友真可怜!”
沈悦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她可不是需要别人可怜的人,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能活的比任何人都好,比任何人都骄傲。”
无情尚未说话,里面的沈忧走了出来,道:“大哥,你这话是不是说的有点夸张?”
沈悦看她,道:“如何夸张?”
“你那个朋友,说的是无双吧?”沈忧撇撇嘴,道:“以前我在安国学院见过她,打过交道。当然,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
沈悦笑笑,道:“你们相处时间短,所以你不了解她。”
沈忧似乎极为不赞同,两人竟是争吵起来,没人发现,一边站着的无情变了脸色。
他没想到,自己随便抱的一个大腿,竟是娘亲当年的朋友。
他转过头看向高台上的那颗鲛珠,心中暗暗想到,几年前,娘亲也曾像他一样站在这座楼里看着楼下的美女吗?
还有,那位买来鲛珠送给她的大人物究竟是谁?又为何反目成仇?
无情渐渐的有些出神!
直到,一阵惊呼声将他惊醒。
他回过神来,便见所有的人都望着三楼的一间包厢,就连身边的沈悦和沈忧都不约而同的停止了争吵。
三楼的那间包厢此时打开,栏杆边站着一个人,瘦弱不堪,看着像是快死掉一般,时不时的掩唇咳嗽。
他淡淡的看着那鲛珠,低声道:“二十五万金币,这鲛珠,我家主子要了。”
正文 第408章 :不走就留下
整座三层小楼,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一瞬间,众人的目光再一次的聚焦到了三楼,天字号的包房之中。
风云拍卖行的天地人三间包房,是不对外的。他们的主子不来,那就空着。任你再有权有势也是进不去的。
沈悦仰头看着天字号的房间,脸色一点点的沉了下去,喃喃的道:“这人,是他吗?”
无情看他出神,好奇道:“你说谁?”
沈悦一愣,回头看他,道:“没谁!你一个小孩子,好奇心不要那么重。”
无情一愣,随后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般,低着头委屈的道:“对不起。”
沈悦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在说什么,只拍拍他的肩膀,转身往回走。
无情没动,站在这里,问道:“我可以站在这里看吗?”
沈悦似笑非笑的看他一眼,道:“怎么,舍不得下面那位美女姐姐?”
无情嘿嘿一笑,很不好意思。
沈悦大笑,道:“随你吧!”
无情一下子高兴了,眼眸发亮的看着下面。
但是他的眼神焦距,却不在曼舞的身上,而是在那颗鲛珠身上。
他支棱着耳朵,听着周遭的动静。
自从天字号那个病秧子开口说要这颗鲛珠之后,现场便再没了一点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曼舞才站出来,不卑不亢的道:“天字号房间的客人出价二十五万金币,还有人要跟吗?”
话音落,仍旧一片静谧。偶尔能听到三楼之上那病秧子轻微的咳嗽声。
曼舞连着问了三遍,无人开口。
经常来这里的人多少都知道天字号里面的人究竟是何人物,他们没必要为了一颗什么用都没有的鲛珠去跟里面的人较量。
鲛珠而已,世间稀奇何其多,不只这一项。
三遍之后无人应答,曼舞便直接宣布,这颗鲛珠,归天字号房间的客人所有。这鲛珠,被子清拿着,亲自送往天字号房间。
无情目睹一切,缩回脑袋,转身回了房间。
他看着沈悦,有些难为情的道:“那个,我、我想去方便。”
沈悦一愣,随之好笑,吩咐身边的人,道:“带他去。”
无情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好像真的很着急。
滚滚在角落里看着,漫不经心的跟了上去。
他们一出门,无情便对沈悦身边的那人道:“这位大叔,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
对方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道:“王爷让我看着你。”
无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地方污秽,不敢劳烦大叔陪我去。你就在此处等着,我一会儿自来寻你可好?”
那些人有些犹疑,道:“这是风云拍卖行,可不是你能随便乱来的地方。”
“我就是想随便乱来,那也要我有那个本事才行啊!”无情无奈的道:“你看看这里的守卫,多严格?放心吧,我并不能做什么的。”
对方想了下,才道:“你别玩花样啊,快去快回。”
无情松了口气,谄媚的道:“放心放心,我一定快去快回。”
话落,一溜烟的跑掉了。
他早知这人对他这个小孩不耐烦,在被派到这个差使的时候更是满脸的不耐烦。
而他,要的就是他的不耐烦。
无情转了个方向,直接上了三楼。
期间不是没人发现他,但是能进来的人,非富即贵,都没想到,他只是趁乱混进来的罢了。
一路上了三楼,正好瞧见子清手里拿着装鲛珠的盒子进了天字号的门。
那门一开一关,太快了,快的无情都没来得及看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
无情略有些着急,不自觉的往前走了几步,站在天字号的门口探头探脑的。
门口守着风云拍卖行的丫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无情。
很显然,不管他怎么撒娇卖萌,怕是也进不了这个门。
要进这天字号的门,想必是比进这风云拍卖行的门要难多了。
但是无情不想就这么放弃!他好不容易混进来,不能无功而返。
他皱着眉头看着那扇门,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往那扇门走去。
果然,守在门口的丫头拦住了他。
“你的包间在哪儿?我让人送你回去。”那丫头表情淡淡的,但是语气还算友好,道:“这里不是你该进去的地方。”
无情嘴巴一扁,欲哭不哭,指着那扇门道:“可是这就是我要去的地方啊,我刚刚就是从这里出来的,怎么我出去方便了一下,回来就不让我进门了……”
无情说着说着就开始掉金豆,别提多委屈了。
那丫头蹙着眉头,道:“这不是你的包间,你的包间另在他处。你别闹,我让人帮你找你的家人。”
话落,伸手便要招呼一边的人过来将无情带走。
无情哪里肯依?抱着那丫头的胳膊不撒手,使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绝技,嚎的震天响。
那丫头额角的青筋突突的跳,冷着脸道:“你别闹,在闹我要生气了。”
无情不管,只一个劲儿的念道:“我要进去,我就要进去,我就是从这里出来的……”
那丫头无奈,正要喊人来将无情带走的时候,旁边不远处的一间包房陡然间打开,一人走了出来,吼道:“谁家孩子在哭闹?”
那丫头脸色一变,低着头沉声道:“抱歉打扰到你,我这就将他带走。”
无情扫了眼那包间里出来的人,胃里一阵翻腾。
这丑东西从哪里冒出来的?无情觉得自己要是多看他一眼就要吐了。
他立马撇过了头,继续抱着丫头的胳膊嚎哭。
朱随站在门口,原本也没打算怎么着的,但是刚刚扫到那小子的眼神,他的脸色一下子冷了下去。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臭小子是在嫌弃他吗?
原本转身要回包房的朱随迈步走了过来,一双眼睛牢牢的盯在无情的身上。
那丫头也发现了气氛不对劲,低着头道:“抱歉打扰到你,我现在就把这孩子带走。”
说罢直接一伸手将无情抱了起来,转身就走。
“站住!”朱随冷冷的开口,看着那孩子道:“既然他不愿意走,那就让他留下吧。”
正文 第409章 :诚实的孩子
那丫头呆住了,脸色很不好看。
犹豫了一下,然后站住了。
她只是一个当差伺候人的,即便是在风云你拍卖行伺候人看起来比别处高级一点,但是归根结底还是个伺候人的。
伺候的不高兴了,客人发火了,她是只有受着的份了。
无情心中打鼓,那个丑八怪一看就是个杀人如麻的狠辣绝色,自己惹着了他,能有好果子吃吗?
朱随的脚步声一步一步的响起,越来越近。
那丫头抓紧了无情的手,使劲儿的捏了捏,最后眼看着朱随到了跟前,她狠狠的闭了闭眼,后退一步,低了头。
无情知道,她这是不打算管了。
无情能理解,她能顶着朱随的压力说要带自己离开,已经非常难得了。
朱随站在无情的面前,近距离的看那张脸,丑陋的样子几乎让无情快要忍不住胃里的翻腾当场吐出来。
他眼里的厌恶太过明显,让朱随身上阴冷的气息更甚。
朱随貌丑,个子矮小,那些嘲笑他矮嘲笑他丑甚至多看了他一眼的人,几乎都被他送去见了阎王。
他扯起一抹笑容,在无情的面前缓缓的蹲了下来。
“小朋友,你好像很厌恶我?”朱随笑眯眯,声音里没有一点怒火,那股子阴森却从骨子里渗出来了。
无情蹙着眉头后退一步,也不哭了,看着朱随那张脸,冷冷的道:“你长得丑。”
朱随:“……”
人都说童言无忌,说话不经过大脑的。他不是没听过这么直白的话,不过,那得追随到他还很小的时候了。
那时候因着他貌丑,一个村子里的大人嫌弃他,所有的孩子也不跟他玩,他也不在意,就独来独往。
但是,村子里的那些蠢货熊孩子却不知天高地厚,堵在他经过的地方大声骂他丑,往他的身上砸石头,拿臭鸡蛋烂菜叶扔他。
他们人多势众,朱随反抗不了。
他只能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任由他们打骂,心中默默的念叨,哪个打了他几下,哪个骂了他几句……在这样的念叨中,打骂结束,他还活着。
等到他长大十二三岁,觉得自己不会饿死了,便在一个深夜,提着一把杀猪刀,挨个挨个的拜访曾经那些嘲笑过打骂过他的人。
他每杀一个人,心中便将这人曾经怎么对他的过程重复一遍,一家又一家……
天亮了,他提着一把杀猪刀站在村口。
他回过头,先是疑惑,然后偏着脑袋啊了一声,喃喃的道:“原来,整个村子没有一个对我好的人,包括养大我的父亲……”
朱随扔了杀猪刀,转过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那个他成长的村子。
从此,那里变成了一个荒村,村子里,除了嗷嗷待哺不会说话的小婴儿,没一个活口。
等有外来人发现的时候,那些未惨遭毒手的小婴儿,也活活的饿死了,冷死了,渴死了。
整座村庄,无一活口。
这件事,曾经轰动一时!
再过了许多年,朱随成了人人闻风丧胆的魔君,在没有人敢随意的看他一眼,在没有人敢说他长得丑。
朱随眯着眼,盯着面前的小孩。眸中神色不断的快速变化,到了后来,又只剩下一抹笑容。
这笑容,比之刚才那个,更加让人头皮发麻。
无情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一步,皱紧了眉头。
他快速的看了眼旁边的天字号包房,没有丝毫的动静,像是里面根本就没有人一般。
无情咬了咬唇,转过头,看着朱随眼中的厌恶更甚。
朱随伸手想摸摸无情的脸,却被无情啪的一声打开,冷声道:“别用你的脏爪子碰我。”
这气势,吓得旁边的小丫头脸都青了。
朱随沉默了一瞬,随之仰头大笑。
他似乎是不在意无情的举动,笑的特别夸张,边笑边道:“你真是个诚实的孩子,我就喜欢你这么诚实的孩子。”
他遇到的人,没有一个不觉得他丑的。可是,这些人因为惧怕,嘴里说着违心的话,心中不知道有多嫌恶呢,那样的眼神,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他们不知道,他更厌恶这样的眼神。
虚伪!恶心的朱随都想吐了!
他慢慢的止住了笑,眯着眼看无情,叹了口气,道:“可惜了啊……你知道,诚实的孩子在我这里,会有什么下场吗?”
他一边笑,一边将手伸向了无情的脖子。
无情在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就没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
眼见着指尖已经触碰到了自己的皮肤,无情猛然间扭头,飞奔过去狠狠的撞在那扇紧闭的门上,大喊道:“救命啊,救命啊,丑八怪杀人啦!”
他的脖子上被朱随的指甲划破了一点皮肤,此时血珠子点点,无情却顾不上,只不要命的撞着那扇紧闭的门。
朱随站起身来,也不着急,甚至伸出舌尖舔了舔他沾了血的指尖。
他饶有兴致的看着无情撞门,淡淡道:“你知道,你在向谁求救吗?”
无情不理他,依旧一下一下的撞着房门。
朱随缓步走过去,一边走一边语重心长的道:“孩子,这里面的人可是这世上最大的魔头,杀人不眨眼的,你确定,你要向他求救吗?”
无情眼看着他走过来,整个人都毛了。
虽然心中知道有滚滚在,当可保他性命无忧,但是他心里仍旧发毛。
他红了眼,转头冲里面吼了一句:“什么最大的魔头?确定不是浪得虚名吗?就任由这个丑八怪在你的门口杀人,不怕脏了你的地方吗?”
此话一落,彻底的激怒了后面的朱随。
朱随冷哼一声,快步上去,伸手就要从后面卡住无情的脖子。
无情头皮发麻,紧紧的贴着门。
“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吧!”朱随最后说了一声,手中灵光一闪,直接伸向无情的脖子。
无情在这一瞬间紧紧的闭上了双眼,抓着门框的手紧到青白。
千钧一发之际,无情背靠着的那扇门陡然间从里面打开,无情身子不稳,直接仰头往后倒去,狠狠的砸在地上。
与此同时,一道白光从他头顶飞过,轻飘飘的落在朱随的身上,却将朱随轰的倒飞而回,砰的一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转头就一口鲜血喷出来,脸都白了。
正文 第410章 :父子初相见
屋门大敞,这天字号包间终于掀开了他神秘的面纱。
屋子里,轻飘飘的传出一句话,不咸不淡的道:“我觉得他说的对,让人在我的门前杀人,还是你这样的丑八怪,实在是脏了我的地方。”
一句话,便解释了他为何要出手相助。
无情被摔的眼前发黑,此时在地上扑腾了两下,想爬起来去看看说话那人究竟长什么样子。
只是,还没等他扭过头,便被人提溜着衣领子提起来了。
一人高马大的身影将他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无情气的不行,一抬头便撞见了子清那张有些严肃的脸。
“你怎么跑来这里了?走,我送你回去。”话落,子清提着人就想往外走。
无情哪里肯依?他冒着掉脑袋的危险才闯进来,还没见着人呢,怎么能说走就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就要在这里!”无情双脚离地,扑腾着去抓子清。奈何手脚都太短,总是够不着。
这残忍的事实,气歪了无情的小脸。
子清不理会他,提着人便走。
无情急了,大喊道:“里面那个大魔王,你管管他啊,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专程来看你的,我不走。”
子清一听,额角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果然,这小子出现在风云拍卖行门口根本就是目的不纯,哪有寻吃的寻到拍卖行门口来的?
只是,他们都看他不过四五岁的小孩儿,不曾有防备,被他给忽悠了。
还不等子清说话呢,身后那人忽然幽幽的道:“小盆友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见我,子清,你怎能忍心不满足他?”
子清:“……”
他抽了抽嘴角,暗想客人都发话了,他也没啥好说的,默默将无情方下了。
无情一落地,便直接一溜烟的绕过了子清,看向屋子里说话那人。
只一眼,无情就像是被人使了定身咒一般动弹不得。
屋子中央,摆着一张桌案。桌案边,站着之前见过的那病怏怏的男子。
而在主位之上,那男子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