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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彦博侧目,疑惑道,“灵媒?”
“听说灵媒的梦都是有所预示的,他们天生就能感知一般人感知不到的东西,尤其是灾难啊,危险什么的。”古泽琛一本正经的说,“你说淑雅会不会就具有灵媒的潜质呢?”
边笑边摇头,高彦博打开车门,“古医生,你好歹是从事科学工作的,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你不会是这两天被编辑逼稿逼得你头脑短路了吧,赶紧回家啦,我都快饿死了,你不饿的话我就先走啦。”
古泽琛也不过是玩笑之语,想来都是绝对不可能的,什么灵媒神棍……真的太不科学了。
10第010章
晨光透过雪白纱帘洒满卧室,案台上的太阳花舒展蕊瓣,大床上隆起的身影完全不知天已大亮依旧酣睡。
“懒虫,起床了。”
感到有人轻推自己,莫淑雅厌烦的蒙头转身,好困啊!是谁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一躺下就被梦魇折磨,片段来回重演,直到她筋疲力尽了才昏昏沉沉睡去,刚睡熟就被人摇醒,胸中的气愤可想而知。
“小懒虫,起床了,你今天不用上班吗?”莫老在楼下等孙女吃早饭,很久都不见人下来,听佣人说小雅的房间没有动静,他这才进房间看看。
“上什么班啊……”揉揉朦胧的眼睛,用手遮住强烈的阳光,淑雅半撑起身子说,“爷爷?你怎么进来了?”
“呵呵,都八点多了也不见你下楼吃饭,还以为你生病了。”莫老拄着拐杖笑着说,“你今天不上班吗?”
仰头倒回床上,淑雅有气无力的说,“当然要上了,今天……爷爷!你说什么啊现在八点多?”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拿起床头柜上的闹钟一看,她立刻睡意全消,九点钟上班,现在已经八点十分了,这下子真的被高Sir说中了,上班要迟到啦!虽然爷爷一再说让她不要着急,家里有司机,上班不会迟到的,可是淑雅还是弄的人仰马翻,随便收拾了一下,临走时连爷爷给她的早餐便当都来不及拿。
八点五七分,莫淑雅安全站在了法证部门口,好险啊,真要感谢自家司机的超高车技,否则她就真的要迟到了。
“哇,淑雅你没事吧?”汀汀看到她脸色不好,黑眼圈也很严重,“你昨晚没睡好啊?”
无声的点点头,淑雅掏出包里的资料,“昨晚看了东西想早早睡的,但是我……有点失眠。”没有提做梦的事,淑雅笑着说,“高Sir不是说今天去法齿科看钟医生面容重整吗?是早上还是下午?”
汀汀指指高彦博的办公室,小声说,“他正在里面开小会,估计等一下就知道了。”
透过玻璃淑雅看到了古医生和淑媛姐,幸好他们都没看到自己的囧样,坐到桌前拿出包里的粉底和遮瑕,她迅速对着小镜子补了补难看的脸色。
“小刚,汀汀,淑雅,你们三个跟着古医生和淑媛去法齿科那边。”高彦博从办公室里走了出来,“钟医生已经在等你们了,这是一次很好的学习机会,加油啊。”
林汀汀和梁小刚露出期待的笑容对一会儿要学习的事情问个不停,淑雅则是微笑着不说话,跟着古医生和淑媛驱车来到和钟医生约见的地点,汀汀和小刚好奇的东张西望,走在后面的淑媛悄悄拉着淑雅问。
“你那个脸色是怎么回事啊?”
摸摸自己的脸,淑雅不好意思的说,“我都补了妆你还能看出来。”
“你想瞒我?”淑媛打量着她的黑眼圈,“昨晚干什么去了?”
淑雅十分无辜的回答,“当然是在家睡觉啊,我还能去哪里。”
睡觉可以睡出和国宝一个级别的黑眼圈,这种事淑媛还是第一次听说,她看得出淑雅也很苦恼,思索是不是女人问题,“你是不是失血造成的铁元素流失,所以失眠啊?。”
连忙瞅了瞅不远处走着的古医生,淑雅脸微红,压低声音回答,“你别再乱猜了,我是因为做了一晚上梦才没睡好的,跟那个没关系啦!”
淑媛好笑的摇摇头,扬手表示自己不说了,这么私密的问题她还是下班了以后再问吧。领着他们三个技术员来到钟医生的实验室,淑雅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笑眯眯的胖胖中年人。
“你们来了!”钟医生上前和古医生和莫淑媛握手。
“今天我们带这几个技术员来见识一下,钟医生不会介意吧!”淑媛笑着说。
“当然不会了,非常欢迎大家来学习。”钟医生说话的同时看向小刚他们,当看到淑雅的时候,他惊讶的说,“莫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伸手上前,莫淑雅说,“我还在想会是哪位钟医生,毕竟在面容重整这个课题上,我只认识您这一位知名教授,原来真的是您。”
“哎呀,莫小姐,上次在北京我就觉得你是个人才,很想收你做学生,结果你婉拒了我,这次竟然在香港碰面了,怎么?你加入了法证?”钟医生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大家对面前这个故友重逢的现场有点不解,看样子淑雅和钟医生不但认识还是很好的忘年之交啊!
“淑雅……你和钟医生……”淑媛好奇的问。
“姐姐,我和钟医生是在前年的学术会上认识的。”
钟医生听到淑雅叫淑媛姐姐,恍然道,“原来你们是姐妹,难怪当初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的名字和淑媛的名字那么相近,本来以为是巧合,没想到真的是熟人。”
“其实大家都是熟人啊!”汀汀笑着说,“这是不是就是人家说的那个什么……何处不相见什么的。”
“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古医生提醒,“好了,大家一会儿再叙旧,钟医生,今天我们是想来看你为死者做面容重整的,我们能开始了吗?”
“没问题,已经准备好了,跟我来。”钟医生带着他们来到实验台前。
大家一边看钟医生作业,一边听古医生解说,“我们已经用石膏粉给死者头骨倒模,按照亚洲人肌肉厚度的平均数在脸上二十一个特定的点来推断死者面部肌肉的厚度,来还原死者容貌。”
汀汀皱着眉头发问,“这二十一点是什么,为什么是二十一点?不是点越多越好吗?”
“这些是解刨学上特定的指标。”钟医生解释道,“每个指标在脸上都有一个独特的位置,有些科学家采用三十五个点进行重组,我们也在向这个方向努力。”
听了钟医生详细的解释,又看着倒模头骨在他手里逐渐变的丰满起来,考虑人体多种因素进行小心的试验和摸索,几个小时后,一个比较接近真人的亚裔年轻女子的形象出现了。
“真的很厉害啊。”小刚一直都在拍照,这样动手又动脑的过程他怎能错过。
汀汀感叹钟医生面容重整的神奇,“这……就是死者吗?”
“不一定能达到百分百一样。”淑雅看了看,“估计能有六七成相似。”
古泽琛说,“这只能给警方提供一个参考,我们是按照一般亚洲人容貌特征来试着给死者面容重整,比如眼睛是黑的,皮肤偏黄色等等,如果她是欧洲人,那发色和眼睛的颜色都有得试了,若是男子,就要考虑胡子啊等其他因素!因为任何一点差异都能造成很大的不同。”
淑雅赞许的点头,注视着台面上的黏土人头,“希望能尽快有消息。”
结束了工作,钟医生留他们吃饭,但是因为下午还有事,所以大家说好再约时间,临走时淑雅留下了她在香港的联系方式。
“你和钟医生很熟?”上车后,淑媛随便问起,“你们好像几年前就认识了。”
“前年而已。”淑雅回忆,“前年钟医生去大陆开客座交流会,我有去听。”那次她不是自愿去的,而是陪别人一起去,没想到会和钟医生聊得来。
小刚摆弄着照相机无心道,“我昨晚查了钟医生的资料,他在法医界很有名的,想做他的学生不容易啊。”
淑雅抿唇不语,她当然也知道能做钟医生的学生很有前途,可惜当时她正陷入热恋中,而且她一度以为自己会在大陆嫁人生子和妈妈一起开开心心的生活,一走几年,她舍不得啊,所以她根本没有考虑过继续深造。
从后视镜里看到淑雅有些黯然的表情,淑媛立刻转移话题,“啊对了汀汀,你不是一直问哪家的川菜好吃吗?我知道有一家,不如一起去吃。”
“川菜?!不错啊,淑媛你知道好地方吗?”古泽琛也加入聊天。
气氛很快缓和,谁也没有将这段插曲放在心上,回到法证部正赶上中午休息时间,大家放了东西就准备直奔餐厅,淑媛招呼淑雅快点。
“你先上去,我去一下洗手间就来。”淑雅说着人已经出了办公室。
站在台盆前仔细观察自己的脸色,果然是很差劲啊,叹口气洗洗手,她还是赶紧吃了东西在桌子上睡一会儿吧,希望下午精神能好一点。绕出洗手间走向电梯,她发现不远处资料室的门竟然开了。
这个时间同事们都去吃饭了,还有谁会在这里,难道火烧资料室的事件要发生了?
11第011章
一时间脑海中闪出无数种可能,心脏像是被人捏住,紧张的握紧拳头,莫淑雅悄悄回到洗手间,看到门背后的清洁用具,她特意挑了杆比较粗的拖把,紧紧握在手里,她迅速靠近资料室。
咔哒……咔哒……又是这种声音!有人要点火啦!
“住手!”大喝一声跳出来,莫淑雅横眉冷对一脸严肃,“放下……呃……”
放下打火机这几个字还没说完,她就觉得尴尬非常,资料室里根本没有什么纵火犯,也没有打火机这种东西,面对她同样一脸茫然的是拿着文件夹正在调整厚度的高彦博。
拖把棍指着他的面门,还大声叫他住手?高彦博表示他完全不明白莫淑雅的意思,他进来找资料,看到这么厚一沓文件里有自己需要的,他正在将文件夹摁开想拿出那一张。他很确定他的行为绝对合法,怎么莫淑雅的架势让他觉得自己犯了法?而且还是重罪呢。
“高高……Sir?!”淑雅连忙将手里的拖把棍藏到身后,抿唇一笑,“我不知道是你,在看资料啊。”
“怎么?我不能看吗?”高彦博半开玩笑的合上文件夹,“还是说……你以为有人在资料室纵火。”
紧贴着门扉站好,淑雅头偏向一边,酡红的脸色连粉底都遮不住,“高Sir你继续看文件,我不打扰你。”
“淑雅……”
“高Sir我先走了,姐姐还在等我吃饭。”淑雅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端着文件夹从资料室出来,目送淑雅冲进电梯里,高彦博摇头轻笑,她刚才的样子还真勇敢,和那天在商场抓着自己狂奔的样子很像呢。回身看了看满是文件纸张的柜架,他若有所思,若是这里着起火来,还真是不得了。
“淑雅,你的餐,我已经帮你点了。”
“谢谢姐姐。”淑雅的眼睛根本没有看是什么饭,拿起勺子就开始吃。
压住她的手,淑媛说,“你也不看看我给你点的是什么?你吃面是用勺子的吗?”
香气四溢的牛腩面,淑雅正拿着勺子准备享用,画面很是奇异啊。旁边座的重案组梁小柔笑着说,“这么吃太锻炼技巧了。”
“我是想喝汤嘛。”淑雅镇定的说,“我又不是三岁,姐姐你不要当这么多人说我啦。”
“你要是真的长大了就让我省点心,看看你的脸色,难看的要命,失眠了要说话啊,老是睡不好觉对身体伤害很大的。”淑雅数落。
“是啊,失眠也是一种病,长久休息不好不是小问题。”梁小柔语重心长。
两个当姐姐的女人处于本性不停对淑雅说教,甚至最后意气相投的一起讨论养生,小刚撞了淑雅一下,小声说,“哇!没看出来啊,淑媛姐对你就向姐姐对我啊,一样的……”
“难道当姐姐的都是这样吗?”汀汀咬着筷子附合,“我姐姐有时候也很啰嗦啊。”
感同身受的对小刚和汀汀投去理解万岁的眼神,淑雅埋头苦吃,至于淑媛和小柔的话,谁知道她听进去几分。
***
古医生已经将面容重整过的女子图像交给重案组,现在就是期待大众看了报纸有人能来主动提供线索。淑雅和小刚、汀汀刚整理好下水道搜证的物品,高Sir就带着淑媛来检查工作进度了。
“物证搜检的怎么样?”高彦博说,“有发现吗?”
汀汀兴奋的说,“有发现呢,正要和高Sir你说呢。”指着桌上的物品,她继续道,“我们在众多物品中发现这几样比较可疑。”
“为什么?”翻看桌上的东西,高彦博提问。
“因为我们发现这几样东西和骸骨的腐化程度相同,所以很可能是和尸体一起被放进麻包袋然后再扔到污水道。”汀汀回答。
“你继续说。”高彦博双手环胸,有兴趣的听着。
“我们的证据有三。”汀汀拿起一条腐旧不堪的拉链,“这是从骸骨身上取得的一条拉链,它可能是死者身前穿着的衣服上的拉链,衣服腐朽了,但是拉链还在,而且上边保留着残破的标签和一点衣物纤维。”
看到高彦博点头,汀汀接着说,“这个是一节丝袜的袜头,还有就是勾在丝袜里的一小节吉他弦。”
“如果是拉链可以想到是死者当时穿着带拉链的衣服,那么你们觉得这个丝袜和吉他弦是怎么来的?”高彦博引导。
汀汀看看小刚又看看淑雅,“关于这个丝袜的问题,我们有两种假设。”
“哦?!”高彦博说,“是哪两种假设?”
“第一种是我提出来的。”小刚拿着一条新丝袜当道具演示,“这个可能是凶器,丝袜是用来勒死死者的,最后被丢进麻包袋里一起扔了。”
对小刚的说法未置可否,高彦博问,“还有第二中可能呢?”
“第二种可能是淑雅想到的。”汀汀说。
调转目光看向站在最后面记录的女子,高彦博道,“淑雅,说说你的观点。”
抬头,放下手中的笔和本子,淑雅走过来也拿起那条新丝袜做道具,一边示范一边说,“丝袜是有弹性的,若是用来做凶器恐怕很久才能勒死人,那时候就会惊动不相干的,如果我是犯人,绝不会用丝袜。”
“那么你认为丝袜是做什么用的?”高彦博追问。
“有一种可能是……绑住死者的手脚然后将她放进麻包袋里。”淑雅自若的回答。
小刚听到这里,他忽然明白了,“是尸僵啊!我真笨!”
“什么尸僵啊?”汀汀喃喃,再看看高彦博的笑脸,她也反应过来,“哦!对啊,原来是尸僵。”
高彦博和淑媛赞许的对他们三个点点头,尤其是淑雅,对于她的积极思考,高彦博本人表示满意,至少她对法证工作没有儿戏的心理。
“人死后半个小时到三个小时眼皮和下颚会开始僵硬,六个小时到十二个小时全身会出现尸僵现象,十八到二十四个小时之后会慢慢消失,如果死者是在死后六个小时才被弃尸,那么她就很难被装进一个不怎么大的麻包袋里,这时候用东西捆住她的手脚再放比较合理。”高彦博完善他们的说法,同时鼓励小刚,“不错,这次差一点就想到了,小刚别气馁。”
“是啊。”淑媛说,“小雅能想到是因为她有点法医的经验,她想问题是从死因想起的,你说这个用来勒死死者,她当然会否定,所以才能想到下一个假设。”
失落的小刚听了淑媛的话扯出腼腆的笑容,淑雅也并没有因为恰巧猜中而显得多么趾高气扬,高彦博则是拿起吉他弦问道。
“这最后一样物品呢,你们怎么看?”
“这个应该是拿丝袜的时候不小心勾到的。”汀汀示范了丝袜勾到吉他弦的过程,直到高彦博露出笑容,她才跟着笑了。
对他们三人的表现打合格分,高彦博皱着眉头捏着吉他弦说,“看来凶手极有可能会吉他,这一点通知重案组,希望在查找凶手的时候能用上。”
握着笔的手再次停顿,说起凶手,莫淑雅还在担心着另一个凶手,火烧资料室究竟会在何时发生呢?
下班后,淑媛拖了淑雅去吃饭,叫了上好的汤品给她补身体,压着淑雅喝了一大碗,她这才满意。
“这里的滋补汤品很有名的,吃了饭我就送你回去,早早洗漱早早上床,保证你明天精神百倍。”
“希望如此。”淑雅没什么胃口,拨弄碗里的饭粒,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
“失眠很严重?!”淑媛很少见到这样的妹妹。
“一晚上都在做梦,你说严重不严重?”淑雅说,“真是要命,你干脆一棍子打昏我吧……估计也没用,昏了还是一样会做梦。”
淑媛有点不放心,“不然我们去看医生吧。”
“没事的,等什么时候事情发生了,自然就不会再做梦了。”淑媛喃喃道。这又不是病,找医生也没用,等火烧资料室的事情结束了,她的好睡眠自然就会回来。
良久没有听到淑媛的回应,淑雅才发现姐姐正用十分忧郁的眼神看着她,受不了良心的谴责,淑雅认真的说,“我要是告诉你真相,你会相信我吗?”
“傻瓜,我是你姐姐,你说什么我都信。”淑媛摸摸淑雅的脸,“你要是不和我说,又能和谁说。”
理了理思路,淑雅将自己梦境能照进现实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淑媛,说完以后她忐忑的等待淑媛的表现。愣了好半天,淑媛才将妹妹说的话消化,找回自己的声音,她抑制不住的笑道。
“你是说,你做的每个梦都是先兆……预言!”
“可以这么说。”
“这……这……”
“是不是很可怕……”淑雅想到小时候受到的待遇,她很怕姐姐也因此而惧怕。
紧紧抱住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