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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恩家的祸崇-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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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向他们问起哈珀夫妇的情况。莱格特坦白表示自己对他们的了解十分有限。他说哈珀太太的名字叫卡梅尔,那男的大家都叫他“老哥”,可是莱格特也吃不准他的名字到底叫弗兰克还是华尔特。他也不清楚哈珀夫妇俩在洛杉矶住在哪儿。据他看他们在帕萨迪纳【注】的什么地方大概还有一所房子,不过他不敢十分肯定,因为说实在的,他也只是听他们谈起过这所房子,记不清说的是卖掉了还是打算要卖掉。他给我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时,他的太太一直坐在那里,直瞪瞪望着地下,那对蓝色的眼睛却两次往上一抬,露出恳求似的眼色,飞快地看了看她先生。
我就问她:“那太太你呢,除了这些你对他们可还了解些什么?”
“没有了,”她有气无力地说,一边又朝她先生的脸上瞟了一眼,她先生却没睬她,眼也不错地只顾盯着我。
“他们什么时候动身的?”我问。
“今天清晨一早,”莱格特说。“他们昨晚住在旅馆里——我也不知道是哪一家旅馆——因为要赶一大早动身,所以嘉波莉也就在他们那里过夜了。”
哈珀夫妇的事我是不想再问下去了。我就转而问:“你们俩可有谁……你们家里可有谁……了解厄普顿的什么情况吗……在这次出事前……跟他有过什么交往吗?”
莱格特说:“没有。”
我又问了几个问题,可是得到的那种回答都是没有一点价值的,因此我就站起来打算走了。我真想不客气骂他两句,可是骂他又有什么用呢。
他谦谦一笑,也站了起来,说:“真是抱歉,给保险公司添了这许多麻烦,归根到底,恐怕都要怪我疏忽。我因此倒很想征求一下你们的看法:请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觉得丢失钻石的责任应该由我来承担,损失应该由我来赔偿?”
“按这个情况来看,”我说,“我看是应该由你来赔偿的,不过即使赔偿了,调查工作也还是得进行下去。”
莱格特太太急忙用手绢掩住了嘴。   
莱格特说:“多谢了。”话的口气虽然漫不经心,却还是很有礼貌的。“这事我还得好好考虑一下。”
在回事务所的路上,我顺道往访菲茨斯蒂芬,在他家坐了半个钟头。他告诉我,他正在替《精神病理学评论》——这名字我也许记得不准确,反正总是这种性质的一本杂志吧——写一篇文章,谴责潜意识(也即下意识)心理活动论是一种谬论,是一个诱人上当的误区,是缺少警觉的人容易跌入的一个陷阱,是假内行用以伪装自己的两撇假胡子,心理学科里出了这种理论就等于屋顶上有了窟窿,正经的学者就难以施展“烟熏除害法”来把诸如精神分析学家、行为心理学家之类赶时髦的家伙赶出去。反正就是这种意思的话吧,他滔滔不绝地说了十分钟怕还不止。后来好容易才算回到了现实中来:“你查找失踪钻石的事,有什么进展吗?”
“好歹总有一些进展吧,”我说,于是就把我迄今已探听到的情况、已采取的行动,都告诉了他。
“你真不简单哪。”一等我说完,他就向我表示“祝贺”,“事情被你这么一搅,弄得复杂得不能再复杂了,乱得不能再乱了。”
“还会更乱呢,不乱就别想清楚得了,”我表明了自己的预见。“我倒很想跟莱格特太太单独谈上十分钟。只要她先生不在跟前,我看是可以从她那儿摸到些情况的。你看你去怎么样,是不是能从她那儿问出些情况来?我很想知道嘉波莉为什么不见了,至于她去了哪儿,就是打听不出也无所谓。”
“我去试试吧,”菲茨斯蒂芬欣然说道。“我是不是明天下午就去——就说是去借一本书吧。就说想借韦特的《玫瑰十字会》【注】好了。他们知道我对那种玩意儿是很感兴趣的。他那时肯定是在实验室里工作,我就说我不去打扰他了。我装作随便问问,也许就可以从她那儿摸出些情况来。”
“那就多谢了,”我说。“明天晚上再见。”
我花了大半个下午,把调查所得和初步推测记下来。想看看是不是能整理出一条大致的线索来。埃里克·科林森一连来了两次电话,问我可有他那位嘉波莉的消息。米基·莱恩汉和阿尔·梅森都没有什么情况向我报告。到六点钟,我就下班了。





【注】 洛杉矶东北的一个城市。加州理工学院的所在地。
【注】 玫瑰十字会是创立于17至18世纪的一个秘密会社。 
 

第五章 嘉波莉



第二天就有了情况。
一清早,就接到了我们纽约分所的一份电报。译出来一看,是这样的:



这就可以十分肯定了:鲁珀特正就是普里斯特利太太和戴利所见到的那个人,也就是有杀死厄普顿之嫌的那个人。
奥加尔打电话来通知我:“你的那个黑小子——‘犀牛’廷利——昨天晚上到一家当铺里打算出手一些珠宝,给拘留了。珠宝里没有散粒钻石。我们还没有能搞清他的问题,只是查实了他的身份。我派人带了些珠宝去莱格特家请他们认认,满以为很可能是他们的,可他们倒说不是。”
这就不对茬儿了。我便出了个主意:“你不妨到霍尔斯特德-比彻姆珠宝店去试试。你可以对他们说你估计这批货色是莱格特的,别跟他们提莱格特不认账的事。”
半个钟头以后,探长又给我来了电话,这回是从珠宝店里打来的,他告诉我说霍尔斯特德认出来了:内中两件——一串珍珠,还有一枚黄宝石胸针——肯定就是以前莱格特在该店买去送给他女儿的,绝对错不了。
“这就好极了,”我说。“下一步你这样办好不好?你到‘犀牛’家里去,对他的女人,也就是明妮·赫尔希,施加压力。把他们家搜一下,吓唬吓唬她;弄得她愈害怕愈好。她很可能戴着一枚翡翠戒指。要是她戴着,或是没戴着而给你搜了出来——就是搜不出翡翠戒指,搜出其它的珠宝首饰也行,只要看样子是莱格特家的东西就可以——那你只管带走;不过你不要在她家逗留太久,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去惊动她。我自有眼线盯着她。你只要搅她个乱七八糟,就走你的。”
“我一定搅得她魂都吓掉,”奥加尔拍了胸脯。
这时只有迪克·福利在“探员办公室”里写他的报告,他刚办完一宗仓库盗窃案,为了写报告一夜没睡。我只好不客气打发他先去帮着米基监视那个混血儿姑娘。
“等警察撤走以后她要是离家外出,你们两个就一同去跟踪她,”我说。“一等她到了什么地方停下。你们就分一个人找个电话马上通知我。”
我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里,一支接一支地“烧”起香烟来。正糟蹋到第三支时,埃里克·科林森来了电话,问我找到了他的嘉波莉没有。
“还没有,不过我看有些希望。你要是手头不忙,不妨来跟我一块儿去——碰巧了的话,说不定会有个值得一去的地方。”
他一副急不可耐的口气,说他一定照办。
又过了几分钟,米基·莱恩汉来了电话:“那个混血儿妙人出外串门去啦。”说完还给了我一个太平洋大街的地址。
我刚放下听筒,手都还没有来得及挪开呢,电话铃又响了。
“我是华特·霍尔斯特德。”电话里一个声音说。“你能不能到我这儿来一次,只要谈上一两分钟就行?”
“这会儿不行啊。什么事?”   
“是埃德加·莱格特的事,真是莫名其妙。今天早上警察拿来了一些珠宝,问我们知不知道是谁的。我认出有一串珍珠和一枚黄宝石胸针是埃德加·莱格特去年从我们店里买去给他女儿的——胸针是春天买的,珍珠是圣诞节买的。警察走后,我理所当然要打个电话给莱格特;谁知他的态度怪到了极点。他一直等到我把事情的原委讲完以后,才说了一句:‘多谢你啦,真是多管闲事。’说完就把电话挂断了。你看他这是怎么啦?”
“天才知道,谢谢你。我这会儿有事得马上就走,等方便的时候我一定到你店里转一下。”
我找出了欧文·菲茨斯蒂芬的电话号码,拨通以后,听见了他拖得长长的那一声:“哈啰。”
“你的借书方案还是赶快动手吧——再迟了怕就要白搭了。”我说。
“怎么?出了什么事吗?”
“有情况。”
“什么样的情况啊?”他还想问下去。
“反正花样不少,总之一句话:想要探听莱格特家之谜的,可不能再这样慢慢吞吞的写他潜意识心理活动的文章了。”
“好吧,”他说,“我这就出发上前线去。”
就在我跟小说家通话的时候,埃里克·科林森已经进来了。
“来吧,”我于是就招呼他跟着我出了办公室,直向电梯走去。“这次也许就不会让你白跑一场了。”
“我们上哪儿去呀?”他不耐烦地问。“你找到她了吗?她没事吧?”
他问了三个问题。只有一个问题是我有答案的,我的回答是把米基给我的那个太平洋大街的地址对他一亮。科林森一看果然有所反应。他说:“那是约瑟夫的地方呀。”
当时我们还在电梯里,电梯里还另有五六个乘客。我就把回答压缩到了两个字:“是吗?”
他有一辆克莱斯勒敞篷车停在转角上。我们就上了车,顶着车流和一道道红绿灯,向太平洋大街驶去。
我问他:“约瑟夫是谁?”
“又出了个新的教派,他是那个教派的头头。他管他那个窝儿叫圣杯会堂,眼下这个教派正时髦。你知道的,在加利福尼亚这种教派兴得快,败得也快。我是不赞成嘉波莉上那儿去的,假如她真是去了那儿的话……不过……我也说不准……或许倒不是什么邪门歪道也说不定呢。反正他是莱格特先生的怪朋友之一。你真晓得她在那儿?”
“可能在。她进了那个教?”
“只能说她常去,我也陪她去过。”
“那个地方什么样儿的?”
“喔,看起来倒不像是什么邪路儿,”他这话说得似乎有些不情不愿。“去的都是正派人:佩森·劳伦斯太太啦,拉尔夫·科尔曼夫妇啦,利文斯顿·罗德曼太太啦,去的都是这样一些人。霍尔东夫妇俩——也就是约瑟夫和他太太阿罗妮亚——看去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人,不过……不过嘉波莉这样常去那儿我总不大赞成。”他开的克莱斯勒差点儿把右轮子撞在一辆缆车的车尾上。“受他们的影响过多,我看对她未必有什么好处。”
“你是去过那儿的,你看他们有些什么独特的‘法术’呢?”我问。
“‘法术’嘛,说实在的还谈不上,”他皱紧了眉头回答说。“我不太了解他们有些什么教义,或者诸如此类的宗旨主张,不过我陪嘉波莉在他们那儿做过礼拜,他们做礼拜也跟圣公会做礼拜、天主教做弥撒一样庄严、一样隆重。你千万不要误会,那可不是‘摇喊’教派、‘大卫之家’一类的玩意儿。绝对不是那么回事。不管是怎么回事吧,反正是绝对高尚的。论人品霍尔东夫妇也……也……对,也要比我文化修养高多了。”
“那么他们到底有些什么不对头的呢?”
他一脸愁苦地摇了摇头。“说老实话,我也说不出他们有什么不对头的,我就是不大赞成。我就是觉得嘉波莉这样不好,也没有跟谁说一声是上哪儿去的,就这样管她走了。你看她爸爸妈妈是不是知道她去哪儿了?”
“不见得。”
“我看也不见得,”他说。   
圣杯会堂的所在原先是一座黄砖的六层公寓大楼,从街上望去如今还是一副公寓大楼的样子。外表上根本看不出里边已变了样。我叫科林森把车子直驶而过,一直开到转角上,米基·莱恩汉正歪着他肥大的身躯靠在那边的一道石墙上。车子在路边一停下,他就来到了车前。
“那黑婆娘十分钟之前走了,”他向我报告说,“有迪克盯着她。另外再没有你交代下来那样的对象出去过。”
“你待在车里,守在这儿,注意监视门口,”我对他说。然后招呼科林森:“我们进去吧。话还是主要由我来说。”
一到会堂门口,我只好警告他了:“注意着点,不要这样紧张。八成儿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我按了门铃。门马上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宽肩膀、肉鼓鼓的女人,年纪大约将近五十。个头比我这五英尺六英寸的男子汉还足足高了三英寸。脸上挂下一个个小肉团,可是眼睛和嘴巴周围却一点都不显得松软,也一点都没起皱。那长长的上嘴唇上边刮得光光的。身上穿的是一身黑,上起下巴和耳垂,下到离地不足一寸,统统都罩在这一身黑衣服里边。
“我们要见见莱格特小姐,”我说。
她只装没听懂我在说什么。
“我们要见见莱格特小姐,”我就再说上一遍,“就是嘉波莉·莱格特小姐。”
“我不清楚,”她的嗓音好低沉。“你们就进来吧。”
她不十分高兴地把我们领到门厅一边的一个光线很暗的小会客室里,叫我们在那儿等着,自己就走了。
“这位像个乡下铁匠似的,是谁呀?”我问科林森。
他说他也不认识她。他心神不定地在屋里直打转。我坐了下来。因为拉上了窗帘,透进来的亮光有限,所以屋里很多东西我都看不清楚,只觉得脚下的地毯又软又厚,看得清楚的那么几件家具也都偏于豪华,跟简朴二字恐怕是沾不上边的。
除了科林森在不安地来回走动以外,这整幢楼里哪儿也听不到有一点声息。我朝开着的门里望去,看到有人正在冷眼观察我们。一个十二、三岁的小男孩站在那里,两颗乌黑的大眼睛直盯着我们看,在这半黑不黑的幽暗中望去,那双眼睛简直就像自己会发光似的。
我说:“哈啰,小家伙。”
一听到我的声音,科林森吓了一跳,兜的回过身来。
那孩子没有吭声。他对我瞅了至少又有分把钟,一点都没有表情,眼也没眨一眨,瞅得我倒不好意思起来,能拿眼光把人直瞅到这个份上,也真只有孩子才干得出来。过了会儿他才一扭身,背向着我管他走了,来时寂无声息,去时也一样是悄悄的。
“那是谁?”我问科林森。
“一定是霍尔东的儿子曼努埃尔。我以前也没有见过他。”
科林森踱来踱去没有个停。我则一直坐在那里望着门口。一会儿门口出现了一个女人,声息全无地踩着厚厚的地毯走来,进了会客室。她身材修长,体态优雅。一对乌黑的眼睛也跟那孩子一样,仿佛会自己发光似的。当时也只有这一对眼睛,我算是看清楚了。
我就站起身来。
她招呼的却是科林森:“你好!这不是科林森先生吗?”这样美妙动听的声音,我长了这双耳朵可还是第一次听到。
科林森咕咕哝哝说了两句什么,就把我介绍给了这个女人。他称呼她霍尔东太太。霍尔东太太向我伸过手来,手握得又紧又热情。她随即就走到屋子那头拉起一方窗帘,窗帘起处透进来一片下午的阳光,投下了好大一个长方形。屋里这么骤然一亮,正望着她的我不觉把眼睛一眯,就在这时候她坐了下来,还做了个手势,让我们在椅子里坐。
我首先看真切的也就是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大极了,近乎是墨黑的,显得很热情,睫毛也近乎是墨黑的,长得好密。她脸上唯有这一对眼睛是活生生人味儿十足的,是没有一点虚假成分的。这张橄榄色的椭圆形脸蛋上固然也有的是热情,有的是妩媚,可是那似乎是跟当前的现实扯不上一点关系的热情和妩媚。仿佛她的脸并非真是一张脸,而是一副面具,只因她戴得日子长了,所以已经差不多变成一张脸了。连她那张嘴,那张很值得一提的嘴,看去似乎也不是肉做的,而是仿制得过于精致的人造肉做的,比起真肉来还要软一点、红一点,或许还要更热情一点,但是看去就是不像真肉。在这张脸或者不如说是这副面具的上方,那没有剪短的黑发中间分开,贴着头顶绾成两股,绕过太阳穴和上耳轮,一直到脖梗子上打成一个结。她脖子又长又细,显得很坚韧;体形颀长而丰满,又显得很柔软;一身深色的衣服轻轻巧巧贴在身上,就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我说:“我们想见见莱格特小姐,霍尔东太太。”
她似乎觉得挺奇怪的:“你凭什么认定她是在这儿?”
“凭什么这是无关紧要的,你说是吧?”我怕科林森应对不当,所以不等他开口就赶紧答道。“反正她是在这儿。我们想要见见她。”
“这怕办不到,”她慢条斯理说。“她身体不舒服,是到这儿来休息一段时间的,尤其不能让外人来打扰。”
“对不起,”我说,“可我们今天是非见到她不可的。要不是事情要紧,我们也不会这样跑来了。”
“事情要紧?”
“对。”
她迟疑了一下,才说:“好,那我去看看,”就说声“请稍等”,撇下我们走了。
“我倒真想自己闯进去看看,”我对科林森说。
他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他脸涨得通红,情绪激动。
“我们这样跑来,嘉波莉恐怕会不高兴呢,”他说。
我说那就只能很遗憾了。
阿罗妮亚·霍尔东回到我们这里来了。
“我实在抱歉得很,”她站在门口,很有礼貌地微笑着说,“莱格特小姐不想见你们。”
“她不想见我们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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