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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不,他骗我,是他陷害我,陷害我——”
痛心疾首,初落声音都喊成了破锣嗓子,顿时,恍如狂风过境,现场一片荒凉的静谧,几个大男人料想不及地也被吓了一大跳,全都怔愣在了当场。
而后许久,初落不是癫狂地又吼又叫,就是失神地喃喃自语,几个男人不敢轻举妄动,暂时停止了一切的逼问,退了出去!
接连关了她两天,知晓事情已经闹到警局落了‘人口失踪案’,未免事情闹大,一行人随即开始考量该杀人灭口还是该如何全身而退的放人!
研究了几天,始终没有进展,甚至他们还特意去找有名的民间珠宝师给看过,可除了一句‘设计精巧、价值不菲’是巧夺天工的精品之外,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拿不到。
他们也试图询问项链能否打开或是有何益处,但珠宝师通常会让他们留下以便做详细研究,而这般重要的物品,他们自然是不敢擅自决定,是以,每天都装在一个小型保险柜里像是钻石鸡蛋般地捧着。
于是乎各种可能猜测都出来了,比如:
或许项链根本打不开,它只是一个提示,或者暗示某个地方;亦或是它根本就是某个保险柜或藏匿配方地方的钥匙;再或者是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各种各样的猜测搞得一行人焦头烂额,压力巨大,每天捧着项链都提心吊胆,看到初落这一大麻烦,心情更差,经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又骂又羞辱,连给她吃的都是长了绿毛的包子!
沉思了几天,初落突然想通一切可能都是雷昊搞的鬼,照片可能是ps的,也可能是那晚他设计了她,想来想去,她总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因为,他一直对她有所求,暂时她着实想不出还有什么人跟她有过节至于如此,除了他身边的女人,可是而他的身边、唯一可能的对手已经被她消灭了,这点,她又确实很肯定。
攥紧双拳,初落眸底迸发无尽的恨意,她是真的爱着他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他毁了她,他也别想一辈子安稳,至少这辈子,别想再得到那个死鬼的贱女人!链她说还。
“你们要干什么?!”
嚯嚯咬着牙,初落一抬头,就见三名男人走了进来,为首的一名还穿着医护服饰,手里还拿着一根针管,似乎想要给她注射什么,初落不由得惊恐万分地瞠大了双眸,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安乐死!
“让你安静地睡下儿,然后忘却一些东西!”解释着,医护人员挤了挤枕头的空气,开始取出了消毒药棉。
虽然只是半条命,初落还是格外的珍惜,蝼蚁上尚且偷生,何况她这个用药物养了多年才续起的残破身躯?
“你…你不要过来!我要见你们老大,我有办法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可我只跟你们的头儿做交易!”
吓得半死,初落直起身子,浑身的汗毛都警觉地竖了起来,瞥到男子手腕的黑色系绳,想到那条项链,初落突然急中生智道。
倏地收手,三人对望了一眼,都不敢擅自做主,随即收手转出了屋子,大概半个小时候,一个黑影走进来,一袭黑袍从头裹到脚,包的严严实实,除了两只贴着薄薄面具纸的眼睛,什么也看不到:
“听说你要见我?!东西在哪儿?”
不男不女的粗矿声音嘎然而起,初落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瞥了瞥面前的黑影,见她故作神秘,想必该是有头有脸怕见人的幕后黑手,随即挺直腰板,清了清喉咙:
“叫他们都出去,我只跟你一个人谈!”
挥手,眼睛蛇清去了所有的手下,铁门哗得一声拉下,密闭的空间顿时只剩下排风扇呼呼的响声——
“你要跟我谈什么?!”
“你是女人!我闻到了你身上的脂粉味!虽然你一身中性的装扮,还特意变了声,可是我敢肯定!既然要合作了,为什么不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
黑影刚刚走近一点,初落就语出惊人。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聪明还是愚蠢!这个世界上,见过眼镜蛇真面目的人屈指可数,你很想做枪下亡魂?!”
“既然要合作,我自然要知道我的合作人是谁?!”有了筹码,初落也壮起了胆子。
“合作?!”疑惑的尾音上扬,黑影显然有些吃惊的疑惑。
“虽然我不知道那条项链有什么秘密,可是项链是属于井依娜的,是我从雷昊那儿拿来的,他们两个在一起一段时间了,要知道,只能从雷昊身上下手!不管是什么,我会想办法拿到你们要的东西,可是,你们要放我走,给我一百万美金,而且,我还要一张免死金牌——就是跟你的合照!看样子,那样东西对你们很重要,雷昊是什么人,想必你也不会不清楚,要从他的手里拿东西也不是件容易事,怎么说,我还跟他亲近过,总比外边人了解他!反正我已经破罐子破摔,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你可以考虑一下,答应我的条件,限期内,我自然会帮你们拿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到时候完不成,你们再动我也不迟?!”
“你的确很够胆!连我们要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跟我们谈条件?!不过你说得的确是实话,要近雷昊的身,也不是随便是个女人都行!”
思量着,黑影摘下了头上的帽子,挥手接去了脸上的薄面具贴,顷刻间,一张温婉清秀的容颜展现眼前,让初落也不由得大吃了一惊。
没想到,为首的居然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女孩?而且…看起来是这般牲畜无害的温润?!她的真面目示人,已经说明了一切——
◇◆◇◆◇◆◇◆◇
地球的另一边,去医院做完检查,依娜刚走出门口,就见爹地又带了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在门口迎接,轻笑着,依娜无语地摇了摇头:
“爹地,都说了多少次了!我只是例行地来查一下安安心,你不用这么劳师动众地陪着我的,而且,你看,每次您一来,是人都退避三舍地绕行了,放心吧,有专业的女保镖跟着女儿,你害怕您女儿被人绑票?!”
“瞧我这脑子!你知道,赌场那地方就是要这阵仗才压得住场子,我急着赶过来就给忘记让手下先撤了,娜娜,宝宝还好吧!你身体没事吧!”
瞅着爱女,井老大一双眸子突然贼溜溜地转了起来。slqm。
“嗯,一切正常!各项指标都很好——”
柔语轻道,依娜美丽的脸庞温润如玉,像是笼罩了一层淡淡的慈爱玉芒。
“嗯嗯,这就好,娜娜,中午了,不如…陪爹地出去吃顿饭吧!爹地知道附近有家中餐厅,很是地道,那个特色的什么汤,孕妇也是可以喝的!你肯定会喜欢的!”
“嗯,好啊!”挽着爹地上了车,依娜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几分钟后,待两人步下车子,进了包房,一推开房门,依娜顿时有些傻眼了,只见足以容纳几十人的空间里只摆了一张大圆桌,而圆桌一周,除了主位处空出的两个宽松位子,分离两侧居然坐了八个相貌各异的年轻男子,每个人都西装革履、面带笑容,面前还摆着一个——名字牌?!
214 滑稽的相亲宴
脸上柔和的笑意瞬间僵涩,扭头望了望身旁的爹地,依娜顿时有些苦笑不得。
“来,我给你们介绍哈!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提起的,我的宝贝女儿井依娜!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别看我井老大天生一副大老粗,也没多少文化,我女儿可绝对是百里挑一的美女,悉尼大学研究生毕业的高材生!来,娜娜,这些都是爹地好友…的儿子或是亲戚,多是现在各大企业的接班人,最主要的是单身,来,这位呢,立俊杰,悉尼发展银行的总经理;丹尼,国际贸易公司的澳区总裁……”
听着爹地的介绍,依娜只决定真是难为他了,从哪里给她挖这么些高矮胖瘦、肤色各异的男人?!瞧他们,一个个倒是五官端正、衣着整齐,放眼望去,还真像是在开国际会议!有的像是韩国偶像,长着一副纯真的娃娃脸,看起来像是十六七的高中生;有的面如白玉,五官深邃,却有些大男孩的害羞,跟她一个对望,竟腼腆地满脸羞红,像极了白化病患者;有的则是乌漆马黑一团黑,粗壮如牛,远远望去,像是一坨黑石,连五官都有些分不清;不过倒还真是绅士有礼,虽然没什么好感,倒也并不讨厌。
“你们好!很高兴认识你们——”
见爹地终于老王卖瓜,自卖自夸完了,依娜柔和的目光扫过众人,一一点头问候。依娜话音刚落,就见八名刚刚坐到座位上的男子不约而同地倏地站起了身子,还恭敬地弯身给她行礼:
“井小姐好!”
吓了一大跳,依娜差点将手中刚刚端起的水杯直接砸了下去,这是吃饭呢相亲呢?她怎么越看越像是一群听话的男宠等她临幸?!
顿时,刚刚滋生的好感全部消散而去!看他们对爹地恭敬的态势,就知道,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多数也是对他爹地有所倚仗、成不了什么大气候的富家子弟!换成是雷昊,绝对不会有这样的反应!
莫名的纠结涌上心扉,依娜的眸光情不自禁地黯淡了几分,连神经都一抽一抽地生疼了起来。不是她不想忘记他、放弃他,着实是她遇到的男人,再也没有可以与他相匹敌的!
“好了!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坐,坐,想吃什么,自己点,你们都是年轻人,应该有不少共同话题,不用忌讳我老头子,随意哈——”
拿起菜单递给爱女,井老大看着好友推荐来的未婚青年,真是越看越是满意,真是各有千秋,哪个陪他宝贝女儿…虽然都差了那么一点点,不过也还勉强可以接受了!怎么说,他们也算得上是青年一辈中菁英了,不过,这气势,他怎么总觉得有点‘扶不上墙的阿斗’的感觉呢!
一边打着圆场,井老大一边自己琢磨了起来,本来还看着挺顺眼,等点完菜,他却觉得越看越不对劲了,只见,餐桌上,八个大男人争相对依娜献着殷勤,不是帮她端茶倒水,就是帮她拿纸递筷,服务生的工作被人抢了个便,而这些男人开口除了夸依娜漂亮、性感就再没别的新鲜词,越听,这井老大就觉得耳朵越是不舒服!
“井小姐真是才貌双全啊!没想到原来还是舞蹈专业出身啊!难怪身材这么好,身上还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极度女人的优雅气质,迷人至极!”
“是啊,是啊!一见就让人怦然心动,刻骨铭心……”
听着周围男人的阿谀奉承,依娜喝着甜汤,都觉得索然无味,他们这是在夸她吗?她怎么听得这般刺耳,总觉得话里有话,似乎下一句就该是‘最适合上床’?!
“对不起,打扰一下!这是我们这里最特色的清炖鱼汤……”
正听得拧眉想要堵住那些乌鸦嘴之际,服务员的突然插话让依娜莫名气愤的情绪稍有缓和,瞥着桌上奶白色的鱼汤,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雷昊为自己下厨煮鱼汤的往事,瞥着面前服务员分好的汤碗,正对自己的恰好是五碗,伸手端过一碗,依娜不禁悲从中来,喝了一口,泪水霎时涌满眼眶,一口一滴,啪啪开始往下掉。
“依娜小姐,不要刚喝汤啊!来,吃点鱼,我已经把刺全部剔掉了——”
没有注意到依娜的异样,靠近依娜的一名男子殷勤地将自己手中未动的汤碗递了过去,伸手拿过她面前的汤碗,自作主张地就想换掉。在到们在。smus。
“谁让你碰我的鱼汤的?!”
倏地抬眸,依娜砸下勺子,哭喊了起来,瞥着面前那被戳得乱七八糟的鱼肉,顿时一阵恶心不适的反胃,倏地站起身子,依娜捂着嘴转身往门外的洗手间跑去。
一阵呆愣,众人都被依娜的反应吓了一跳,井老大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好奇地瞥了瞥桌上并无特别的鱼汤,眼神示意随行的女保镖跟上去,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打起了圆场:
“各位不要介意哈!小孩子不懂事,脾气上来了都不看场合的,来,我代表小女敬大家一杯,以示歉意!”
跌撞着跑进洗手间,依娜吐得一塌糊涂,哭得稀里哗啦,唇齿间淡淡的鱼腥味犹存,这清淡地近乎没有被任何食材污染的鱼汤,真得很有他的味道,他是因为生疏才煮的原汁原味,这里虽然极致的地道,却隐约间还有着让她可以回味的空间。想起雷昊,依娜第一次在人前崩溃,她忘不了他,不管怎样努力,她始终还是忘不掉——
待依娜调整好情绪回到包房,屋里已经人去楼空,偌大的饭桌,只剩下爹地一个人在喝着闷酒。
“对不起,爹地,我事态、让您丢脸了——”
“娜娜,这些都是次要的!告诉爹地,你到底怎么了?”
见依娜眼眶红红的,满脸伤心,井老大拍着女儿的小手,心底的火气又开始往上窜!一看,就知道准又是想起那个混蛋来了!本不想再多生事端惹女儿伤心了,可这一刻,他真有种强烈的冲动,想要把那个不负责任的死小子揪出来,脱光了绑到赌场的厅里去示众!
“爹地,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不该想起的事情!爹地,我真的很喜欢他,虽然他有时候是对我很凶,可是曾经…他也真的很疼我,也给了我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一切,直至现在想起来,我都觉得我们的分手像是一场梦,突然间,他就变心了,虽然他说他从来没有爱过我,可是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我都是用心在爱他的!有时候,感情真的就只是一个人的事儿,不管他怎么对我,我还是爱他!我怕盲目的爱让我迷失了方向,所以我选择了回来,就是想避开他,远离跟他有关的一切,让时间帮我遗忘……我知道我一定会重新站起来,我一定会有新的幸福,可是我需要时间…爹地,不要给我介绍男人了,这些男人,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看着他们,我只会更加怀念他!给我一年的时间,我一定可以走出来!我想好好陪着爹地、生下宝宝,婚姻的事儿,让我自己做主好吗?遇到喜欢的人,我也不会放弃的!我相信以爹地的人脉,跟在爹地身旁,该是我的真命天子,不用引荐,我们也一定会邂逅的——”
“嗯嗯,好,你想怎么样,爹地都答应你、支持你!乖,乖,别哭了,动了胎气,伤了我的宝贝外孙可不好了!”
听着依娜的哭诉,井老大也跟着心酸了起来,为人父母,哪个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一生一帆风顺?!也许她是对的,远离那一切,她的伤口才会尽快复原,他不该动再去查那个小子的想法,他该好好保护他的女儿,远离外界一切的伤害!他要实现她儿时的梦想,让她成为童话里的公主!
◇◆◇◆◇◆◇◆◇
跟眼镜蛇达成协议后,初落就被放了回来,可惜,到了家门口,迎接她的却是法院的封条。金氏破产了,而她就成了无家可归的可怜儿,身无分文、又没有手机,初落只觉得人生一片黑暗。
本来是为了应对警察的询问,她才将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全部退了去,编造出是有人见财起意将她绑去试图勒索,未果,不想杀人就将她扔到大街上,为她的失踪及回来找寻一个圆满的借口,没想到,现在却将自己逼到了思路上。
又渴又饿,又无家可归,想着一月两次的心脏治疗马上也该到期了,初落顿感眼前一片黑暗,自己倒霉倒到了姥姥家。一夜之间,天翻地覆,她这个千金小姐突然间变得一无所有了!
想着本来自己还有点积蓄,结果一时大意,为了永绝后患,连压箱底的老本都舍了出来,这次不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是百分百的‘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走投无路,初落才发现自己真是求天不应,求地不灵,转身,望着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她却连个方向都找不到,天地之大,没想到竟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215 倒霉,雪上加霜
思来想去,呆愣地望着川流的人群、车辆,初落的身影慢慢被由路中挤到了一角,最后只能缩在大树下,寻得一方栖身之处,失神的凝望远方——
瞥着腰宽体胖的中年妇人一辆电动车载着几岁的小女儿匆忙回家,她羡慕…
瞄着一头黄毛的时尚男女嬉笑地咬着棉花糖路间追逐,她也羡慕…
瞅着步入黄昏的老头老太太手牵手悠闲地漫步在里侧专用的人行通道,她还是羡慕……
无论是一家三口的出外就餐,还是老夫少妻的当街热吻,不管是连孩子手中的风车,女孩手中的冰淇淋,入眼所及的每一幕,初落除了羡慕还是羡慕,她不懂,为什么每个人不论男女老少,似乎都过得那般快乐满足,只有她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连站的位置似乎都没有?!
一动不动地站立着,初落不知道自己到底站了多久,只知道天色由白转暗,由暗转黑,街上的行人越拉越少,楼上的灯火越亮越多,她,还是一个人,站在原地,身旁行人车辆匆匆驶过,却没有一个试图关怀地询问过她——
天空零零星星地飘起了细雨,抬眸,初落气得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为什么连老天爷都要跟她作对?!
仰望头顶的繁茂树丛,初落只觉得压抑地想要一把火烧了它,点滴水意袭上脸庞,初落心痛地好想哭,这是多年来她第一次真心感觉到痛,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