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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儿皱着眉，下巴紧紧地绷着，这小模样，却是有些像萧云卿。
可惜此时，萧云卿看不见。
看着小娃儿在被子里僵直的动作，萧云卿就知道她没睡。
可是萧云卿不忍心揭穿她，只是轻轻地绕到她小。床的另一边，看着她紧闭着双眼的小脸。
因为紧张，也因为灯光，她的眼珠子在眼皮里转动，眼皮轻轻地颤着，连带着睫毛也轻轻地眨动。
小手紧紧地揪着被子，在被缘露出四根白白嫩嫩的小手指。
她的手那么小，指甲盖也小的像玩具似的，看起来那么好玩。
这是他的女儿，长到了这么大的女儿。
萧云卿胸口的酸意止不住的往上涌，涌到鼻头，鼻子发酸。
他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眼眶却憋红了。
他小心翼翼的抬手，小娃儿娇小脆弱的让他心疼。
想着小娃儿就是从宁婉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是宁婉费了那么大的心力生下她，并好好地照顾到现在的。
小娃儿长的那么漂亮，那次在机场，一心只想安抚小娃儿，他都没有仔细看过小娃儿的脸。
即使她闭着眼，可他仍然记得，她睁开眼时，那双眼的目光有多么亮，那双眼有多么的像宁婉！
她的睫毛长长翘翘的，就像是洋娃娃似的。
闭着眼的眼睑上还有些红，眼睫毛上还沾着一点湿润。
她刚哭过！
萧云卿心立刻揪的发紧。
这一刻，他有种感觉，只要她不流泪，他愿意为她奉献全世界！
她的皮肤细细白白的，一点毛孔都没有，脸颊上还带着自然的粉嫩，一掐，就像是要把手指头也给陷进去了似的。
粉粉嘟嘟的小嘴和下巴一起，都被藏在了被子里。
小娃儿忍得辛苦，即使极力的忍着，可是睫毛还是眨的越来越厉害。
萧云卿多想叫她一声“晴晴”，却忍住了。
他颤抖的抬起手，他的一根手指，看起来都能抵的过她的一整只小手似的。
指腹能将她的两根手指同时的包裹住，他颤抖着，轻轻地用指腹摸向她的手。
在接触到那细嫩的皮肤的一刹那，萧云卿猛地颤了一下，激动地不能自持，整个人一直一直的抖。
指腹轻轻地，在她的手指上小心的动作，抚过她的指节，又在她小小的指甲上打转。
她指上的皮肤细致的，甚至都感觉不到纹理，那么脆弱，一捏就碎似的。
几不可查的，小娃儿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
察觉到她的抗拒，萧云卿依依不舍的收回手，却还是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
小娃儿并没有像现在大多数的女娃儿一样，留着可爱的刘海。
她的额头够高够饱满，露出来很好看，宁婉舍不得小娃儿好看的额头被遮着，便没有给她留刘海。
及肩的软软的，带着天然的微褐色的长发烫着漂亮的梨花。
萧云卿笼着她的发，把她的额头露出来，又将额头上才刚印下的有些微湿的印记抹去，才不舍得起身。
整个过程，他一直紧紧地盯着小娃儿的脸，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
吻她额头的时候，小娃儿身上的奶香气传了过来，让他突然有种幸福的感觉。
可更大的，还是酸楚。
那股酸楚包裹着他才涌起的幸福，酸的他想掉泪。
他又看了小娃儿一眼，这才走出卧室，宁婉在他身后，将卧室的门关上。
一直到走到玄关，宁婉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让她挽留几乎成了奢望。
萧云卿声音沙哑着：“我会证明给你看的，我会让你们母女俩，开心的回到我身边。我知道，过去的，还有这三年中的亏欠，怎么补都不可能补回来。”
“我是个混蛋，我真的欠了你们太多太多……”萧云卿说道，“娃娃……”
他声音沙哑的叫着，这一声久违的称呼，让宁婉都不禁颤抖，抑制不住的拿手捂住嘴巴。
“能再叫你娃娃，真好。”萧云卿哑声道，“我……走了，这次……你别再离开我了！”
“呜……”宁婉手捂着嘴巴，仍然控制不住的哽咽出声。
在萧云卿转身的时候，她真的差点忍不住，就要留下他了。
可是她知道不能，这男人……一定要知道教训才行！
即使再想他，想跟他说她不恨他，她回来了，就是打算回到他身边的，她也要忍住！
一直到萧云卿出了门，最后又看了她一眼，不放心的嘱咐：“把门锁好。”
而后，耳边响起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她依旧冲着房门站着，捂着嘴巴，让眼泪断了线似的流。
她不敢出声，怕吓着晴晴，只能低低的呜咽，像只受了伤的小兽。
边捂着嘴呜咽，边不自觉地冲到阳台，低头看向楼下。
没过多久，便看到萧云卿从楼道里走出，坐进了车里。
可是车子却迟迟没有发动，甚至连灯都没有开，也不知道他坐在车里，到底在干什么。
她忍不住看了很久，可是萧云卿就像是跟她较上了劲儿似的，好像带着股今晚就在楼下守夜的执着，就是不离开。
一直到夜风吹得她开始冷得发抖，她才不得已的进屋，只希望萧云卿能尽早离开。
她先去了小娃儿的卧室，想看看小娃儿的情况，没想到来到卧室门口，小娃儿的卧室门竟然是打开的。
小晴晴就赤着脚站在门口，两只手揪着睡衣，眼眶上还挂着红。
看起来有点无措，有点孤独。
宁婉没有说话，只是上前将她抱起来，然后两人一起躺到了床。上。
“睡不着吗？”躺下之后，宁婉才轻声问。
小娃儿点点头：“没想到我也会有爸爸。”
“傻瓜，你当然有爸爸！”宁婉揉着她的小脑袋瓜，心中微酸。“而且，爸爸爱你，也爱妈妈，就像你幼儿园的小朋友的爸爸一样。”
“妈妈……”小娃儿的声音仍然清脆稚嫩，像铃声般好听，只是声音有些拖长，有些迟疑。
“嗯？”宁婉轻声应着。
“刚才……你跟那个……”小娃儿不太习惯，她有些委屈的瘪嘴，叫不出爸爸来。
三年了，“爸爸”这个词就没有在她的意识中出现过，现在突然蹦出一个活生生的男人，告诉她这是她爸爸，小娃儿着实有些接受不了。
偶尔，她也会想起那个从未谋面的，她该叫爸爸的男人，可也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出现。
不会去思念，也不会去羡慕，更不会有什么难受的情绪。
“爸爸”之于她，也不过是个名词而已，就像每个人都有名字，她叫宁忆晴，爸爸，就叫爸爸而已。
她不会伤心自己为什么没有爸爸疼，不会那么迫切的想要一个爸爸，不会因为爸爸的出现，就激动地不能自已。
因为对她来说，爸爸还是个陌生人。
对于陌生人，她生不出多大的情绪。
这两个字，对她来说那么生涩，现在真蹦出一个爸爸来，她反倒是叫不出口了。
“妈妈，你跟……那个爸爸的话，我都听到了。”小娃儿说道，表情有些黯淡。
宁婉心疼的摸着小娃儿的发，她就连叫爸爸，都要叫那个爸爸啊！
小娃儿刚才听宁婉和萧云卿说话的时候，眼泪便忍不住的掉。
听到妈妈那么疼她，把她当成第一位的疼，就算以后有弟弟妹妹了，还是最疼她。
听到妈妈觉得对她亏欠，小娃儿不住的摇头。
“妈妈，你不要难受哦！我现在身体棒棒的，妈妈一点都没有伤害过我，妈妈没有欠我的哦！”小娃儿小手放在宁婉的脸上。
她是妈妈的宝贝呢，独一无二的！
宁婉笑着摇头：“就是因为有了晴晴，妈妈才能这么幸福，开心，所以多亏了晴晴，妈妈真的很感谢你！”
小娃儿被宁婉夸得小脸红扑扑的，***辣的烫，羞怯的把小脑袋瓜埋进了宁婉的怀里。
“妈妈，其实我只当你一个人的宝贝就够了！我知道妈妈宝贝我，在妈妈心中我最重要，就够了，别的人，我才不管！”小娃儿有些倔强的说道。
“晴晴不怪妈妈，不让你认回爸爸吗？”宁婉问道，她知道，小娃儿这么说，是真的把她刚才跟萧云卿说的话，给记在了心里。
小娃儿摇摇头：“既然妈妈把我当成独一无二的宝贝，把我看得那么那么重要，那我为什么要去爸爸那里，只当一个重要的人之一？”
016 合作
更新时间：2012119 9：36：14 本章字数：6229
小娃儿摇摇头：“既然妈妈把我当成独一无二的宝贝，把我看得那么那么重要，那我为什么要去爸爸那里，只当一个重要的人之一？”
“在妈妈这里，我有妈妈所有的爱，那我为什么要去爸爸那里，跟别的人分享爸爸割舍出一半的爱？”小娃儿摇头，“我才不要！”
“妈妈说的对，既然我是爸爸唯一的女儿，那么我就该得到爸爸全部的爱！如果他把爱平分给一个跟我毫不相干的小朋友，我才不要呢！”
“我之所以是爸爸的女儿，就是因为对爸爸来说，我是最最特别的，就好像妈妈对我一样，可如果不是，我为什么要是爸爸的女儿？”
“我不要别的小朋友来跟我抢爸爸，同样的，我也不要别人来跟妈妈抢！”小娃儿伸出胳膊，紧紧地搂住宁婉的脖子，“妈妈不认爸爸，我也不认！浍”
“什么时候，我和妈妈都成为爸爸最重要的，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小娃儿非常坚定地说道。
“妈妈把我宝贝的那么好，我才不要跑到爸爸那里受委屈，这样的话，妈妈的宝贝又算什么？”小娃儿咕哝着，有些睁不开眼。
双眼干涩，可依然没有什么睡意，便伸出白白的小手，搓了搓眼茱。
“妈妈，刚才我听到你跟爸爸说的话了，是不是有坏女人和坏小朋友来抢爸爸呀！”小娃儿说道。
“你怎么会这么问？”宁婉吃惊的看着小娃儿，她知道的也太多了吧！
“我听幼儿园的小朋友说了哦，陈娇娇的爸爸就是，张明说，陈娇娇的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女人给她爸爸生了一个儿子。”
“现在，她爸爸都不太回家，只疼外面那个儿子不疼她。张明说哦，有一次他跟他妈妈出去玩，还见到陈娇娇的爸爸带着外面的那个女人和儿子，像一家人一样在一起玩呢！”
“张明不明白，为什么陈娇娇的爸爸不陪她，却要去陪别的小孩子。张明的妈妈就说，是陈娇娇的爸爸不喜欢陈娇娇和她妈妈了，外面还有个不要脸的女人，生了个儿子跟陈娇娇抢爸爸。”
“妈妈，是不是这样的女人，就是张明妈妈说的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呀！那么爸爸是不是也有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有一个小朋友，要来跟我们抢爸爸？”
“如果是，那我们就不要爸爸了！既然那些不要脸的人那么喜欢爸爸，那我们就不能喜欢了，因为我们还要脸呀！”
宁婉被小娃儿说的有些难受，有些好奇她幼儿园里，到底都是些什么小朋友，怎么一个个的家里也都这么复杂？
为了给小娃儿好的环境，宁婉还特地给她挑了一个比较贵的私立幼儿园，却忘了，因为幼儿园的学费贵，所以在里面上学的小朋友，家里的条件大都不错。
往往家里条件不错的，也会随之衍生出这样那样的事情。
可是在听到小娃儿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宁婉还是忍俊不禁，再一次见识到了小娃儿异于常人的思维能力。
“傻瓜，陈娇娇的爸爸和爸爸不同，爸爸还爱我们啊！只是爸爸身上一直压着责任，可他不知道，再大的责任也总有终止的一天，责任并不代表纵容。”宁婉轻拍小娃儿的后背。
“他爱我们，也没有做过对不起我们的事情，从未背叛过我们。只是，他还无法将我们放在第一位，又或者，还有别人在与我们争在他心中的位置。”
小娃儿眨眨眼，并不懂妈妈这话的意思，这话对她来说有些深奥，像天书似的，她听不太明白。
可是妈妈细细软软的声音很好听，即使说着些她听不懂的话，她也喜欢听妈妈说。
她觉得，妈妈比幼儿园里所有小朋友的妈妈都漂亮，声音也比她们都好听，她也想有妈妈那么好听的声音。
“如果爸爸不像陈娇娇的爸爸，如果他心里只有我们，不让我们伤心难过，在他心里，永远也不会有人比得过我们，那我就考虑认他！”小娃儿咕哝道。
宁婉轻抚着小娃儿的后脑：“会的，妈妈这次回来，就不会再让人跟我们争。只是在这之前，我们得先考验一下爸爸，看他有没有资格照顾我们，跟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好！”小娃儿用力的点头，说的格外认真。
过了一会儿，小娃儿又欲言又止的说：“妈妈……”
“嗯？”宁婉轻声应道。
“其实在机场，我差点找不到妈妈了，是因为……我看到机场里有一家三口，那个小朋友被他爸爸举在肩膀上，笑的可开心了。”
“那时候，我只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娃儿怕宁婉不信，还用手指比划着，拇指和食指捏着，之间只留下一毫米的缝，“真的就只有这一丢丢哦！”
“就一丢丢的羡慕，想着有爸爸也挺不错的。不过妈妈……”小娃儿使劲的摇头，“我不想爸爸，也不是特别想要，我跟妈妈一起挺好的。”
“妈妈不会让人欺负我，可是爸爸不一定，所以我还是喜欢跟妈妈，爸爸就让他随便去哪吧！”小娃儿说道。
“傻瓜！”宁婉喉咙有点发酸。
小娃儿的小脑袋瓜埋在她的怀里，说话的时候，暖暖的气息洒在她的胸口上，烘着她胸口的酸意蒸腾。
她的女儿这么可爱，这么懂事，为什么不能拥有爸爸的爱？
为什么就要她受这么大的委屈？
这对晴晴不公平！
该是晴晴的，她不会让女儿少的，少一分都不行！
“每个人都有爸爸，晴晴当然也有，相信妈妈，晴晴不只是妈妈的宝贝，也是爸爸的，你会得到爸爸妈妈全部的宠爱，那才是完整的。”宁婉声音轻柔却坚定。
这话，似是出动了小娃儿心中一直压抑着，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那处柔软。
小娃儿鼻子发酸，都快要忍不住哭出来了。
小手抓着宁婉的衣服，又使劲的往她怀里靠了靠。
小娃儿已经是紧紧地贴着宁婉了，就算是再往里挤，也不可能靠的更近，可她还是忍不住的往宁婉的怀里使劲的钻。
就像是要重新回到宁婉的身体里，享受她温暖的让人安心的体温。
她的嘴瘪了瘪，使劲的吸吸鼻子，要把鼻尖儿的酸涩给吸回去。
“晴晴什么都不要想，一切有妈妈在呢！”宁婉轻声安抚，“睡吧，今晚妈妈和你一起睡！”
“嗯……”小娃儿闷闷地应道。
听着宁婉有序的心跳，闻着熟悉的馨香，慢慢的小娃儿的呼吸也变得悠长，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
第二天，宁婉起的很早。
她还记挂着萧云卿，还记得昨晚直到睡觉之前，萧云卿的车都停在楼下没有离开。
所以她很早就醒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觉得萧云卿一夜没走，就在楼下守了一夜。
她小心的把胳膊从小娃儿的脖子底下抽。出来，看着小娃儿嘴巴微微的张着，右手搁在自己的嘴边儿。
睡着睡着，突然砸吧砸吧嘴，小手动了一下，状似要往嘴边喂食，也不知道在梦里看到了什么好吃的。
宁婉莞尔一笑，便悄悄地退出了房间。
她加了一条披肩裹着，打开客厅的落地窗走到阳台。
早晨的空气冰凉刺骨，就像是被冰渣刺着皮肤一样的，又疼又冷。
宁婉将披肩又裹得紧了紧，探头看向楼下。
萧云卿的车果然还在！
他真的一夜没走！
宁婉的心骤然一紧，他就这样在车里窝了一晚上，又哪里休息的好？
她就像是在阳台生了根，没有下去让萧云卿进屋里来暖和暖和，可目光也不忍从他的车上收回。
阳光洒在地上的范围开始慢慢扩大，金黄罩在他的车上，这时候，宁婉听到了车子发动的声音。
可是车子没有马上开走，她看到驾驶席的车门突然打开。
宁婉吃惊的一僵，便见萧云卿走下了车，她连忙躲到阳台的角落，小心翼翼的探头，便看到萧云卿也正抬头，看向阳台。
她不知道萧云卿有没有看到她，她把自己藏得很好，可是总觉得，萧云卿的目光就落在她的脸上似的，让她紧张的心跳错乱。
萧云卿仰头看了会儿，才收回目光，一直到他重回到车里，宁婉都不敢再露头。
她就躲在阳台的角落，一直到萧云卿开着车，驶离她的视线。
……
……
酒店套房中，阳光从窗子透进来，把房间照的很亮。
卫子戚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左腿横在右腿上，坐的不怎么文雅。
他看着坐在对面的萧云卿，萧云卿已经换了身衣服，不是早晨离开宁婉小区的那一身。
脸上一夜滋生的胡须已经被刮干净，一张脸干净有神，一点也看不出他一夜没睡。
卫子戚淡淡的看着，面前这男人一进门，连句客套话都没有，就开门见山的问：“想不想要凌家那块蛋糕？”
他咂舌，胃口不小啊！
“怎么会来找我？你的那班兄弟，相逸臣，靳言诺，都有这个能力。”卫子戚说道。
却见萧云卿毫不掩饰的笑：“因为万一事败，我不想连累兄弟。”
“这件事我的家族不参与，是我个人的行动。”萧云卿说道，“想要以个人撼动一个家族，我还没有这个能力，我有这个自知之明。”
“而且，我需要给家族一点信心，找一个有力的伙伴，至少能够让家族里暂时处于观望状态，不至于这么早就出来干预我的事情。”
“你知道的，萧家和凌家现在分立于两个阵营，互相看不顺眼，家里边儿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