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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看谁笑到最后
“楚卫扬，放手吧，傅晶晶是我的，你永远也赢不了我！”
听到这个声音，楚卫扬只迟疑了一秒，便轻轻地扯动嘴角，溢出一抹鄙薄的嗤笑，“十年了，你除了这句话，还能换一句别的台词吗？当年你若是真的得到了，为什么最后却只能含恨出国？你真的赢过我吗？”
即使，他是曾经赢过那么一两回，那又如何？不是有一句话说，看谁笑到最后，谁才是最终的胜利者么？不到人生最后的终点，谁都不能判断他是输了，还是赢了！
楚卫扬扭头，看向身后那道房门，刚刚才稍微平静下来的心情，突然又如潮涌般地翻腾起来：是因为陪在身边的是这个四处留情的花花大少，学妹才要一直要求自己学会坚强的么？
电话里，却又传来某人气愤的反驳，“那是因为你太卑鄙！打不过我，就玩那些阴招！也就我爸那个死心眼，才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想起十年前，被大程强押着送上飞机，程嘉昊对楚卫扬的恨就不是一点点的，如果他现在出现在自己面前，想必他还会愤恨难当地再挥给他一拳！
“看来，你恨我还恨得理所当然？”哼！夺人所好，本已非君子所为，竟然也好意思恨他？这个程嘉昊还真是让人不爽！楚卫扬伸手，轻扯了一下领口，不悦之情，清楚地写在脸上。
“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或者你根本是心知肚明？你爸爸曾经亲口跟我解释过，不管有没有你我大打出手这一出，你，仍然是得被送往国外的！你少拿这个当作你粉饰太平的借口，我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现在也没什么好跟你澄清的，如果你没有别的事，那就到此打住，我挂了！”
说完，竟真的不给对方一秒时间，就果断地掐断了通讯信号，让电话另一端的程嘉昊，气得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b。！楚卫扬，你小子别给我逮到了，不然我把你揍成猪头丙！该死的！挂我电话居然还显得是我惹着他了，妈/的！谁想要打给他了——”
程嘉昊忽然怔住了，对啊，他怎么会没头没脑地给楚卫扬打电话了？他刚才明明是要打给傅晶晶，怎么是他接的电话？
他心念一动，连忙又去翻查自己的通话记录，没错啊，他拨的就是傅晶晶的号码，他们说好要一起吃午饭，所以，他给她打了电话，说要去公司接她的。可是，电话为什么会是楚卫扬接的，他又为什么会与傅晶晶在一起？
程嘉昊满脸狐疑，错愕地盯着屏幕上的通话记录，忽然又想起了——
“我胡说？！程嘉昊，你敢动我的女人，就是不把我放在眼里！我还跟你保什么密？我现在就去告诉楚卫扬，当年高中同学的毕业欢送会上，班长根本就是被你迷醉了抱上床的，她什么都不知道！因为你知道，楚卫扬这一天要去跟她表白，你怕班长答应和他交往，就使出了这种下三滥的坏计……”
昨晚，李涛气愤的叫嚣还在耳边响彻，难道是他，真的打了电话给楚卫扬，甚至，把当年毕业欢迎会上，傅晶晶醉倒在床的隐情告知了她？那么，傅晶晶会怎么看待他呢？
程嘉昊愈来愈不安起来，手指又在手机上点了几下，重拨了与傅晶晶的通话快捷键，电话响了两声，就被对方按了拒绝接听。
想到这可能又是楚卫扬的所作所为，程嘉昊心中又是一阵恼怒，指尖在屏幕上又点了几下，启动了卫星定位系统，发现傅晶晶目前竟然身处医院，他心中的不安越发地扩散开来，抓起车钥匙，就要往外冲——
******
刚拉开房门，就听见史钧雅似是有些不满的追问，“就要吃饭了，你又要去哪里？”
程嘉昊听得声音是从厨房的方向发出来的，便循声望了过去，却意外地看见，史钧雅竟然像个寻常的家庭主妇一样，腰间系了一条围裙，卷起袖子，正在厨房里一边煲着汤，一边洗着菜——
程嘉昊讶异地挑眉，看起来，母亲今天的心情很不错呢！会不会是昨晚大程使了苦肉计，两人终于冰释前嫌、言好如初？如果是这样，中午这一顿，他更加不能留下来用餐了，他可不想做万人嫌的超级巨伏电灯泡。
他微微露齿轻笑，“哦，我中午约了人吃饭，对不起了，妈——”
史钧雅却丢下手中的蔬菜，一边在围裙上擦干她湿了水的双手，一边嘲讽般地哼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昨晚上也是一夜未归，才睡醒，又要走了？我现在连见自己儿子一面，也困难得不得了，一天能见到你的时间，加不起还不够一个小时，中午就不要出去了，留在家里陪我……”
程嘉昊听出她话里的酸意，大概只差没说他“有了老婆忘了娘”了！
想到自己近来是有些冷落了母亲，心中也产生了丝许愧意，便上前拥抱了她一下，“妈，别这样了，等我把晶晶娶回来，我和她一起，天天都陪着你，好不好？今天中午就免了吧？我早上就跟她约好了的，而且，我还有点事——”
想起楚卫扬那小子张狂的宣告，程嘉昊没来由地又是一阵烦躁，这家伙就像是个毒瘤似的，一直横亘在他和晶晶之间，真是厌恶极了！
他一边安抚着史钧雅，一边推着她重新回到厨房，又要转身，走向门口的玄关处，史钧雅突然追了出来，“哦，我忘了跟你说，早上你在睡觉的时候，傅晶晶打过电话来，说是要取消中午和你的约会了，你要不要再打个电话，跟她确认一下，再出门？”
程嘉昊蓦地一滞，这么说，楚卫扬是一整个早上都和傅晶晶在一起了？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是她叫楚卫扬接自己打过去的电话吗？她不肯原谅他年少无知犯下的错吗？
“亚昊？亚昊？亚昊……”史钧雅看见他的失神，连唤了他好几声，才唤回他的神智，他沉吟了好一会，才说，“是吗？不要紧，我现在出去有点事，回头我再联系她吧？”
程嘉昊心想，无论如何，得要先把楚卫扬的事情解决掉，晶晶都已经怀孕了，如果让这件事影响了她的心情，对腹中的胎儿也不好。
他起身，又拥抱了一下史钧雅，看见她欲言又止地欲挽留，却是拉开门，大步地跨了出去，头也不回……
******
程嘉昊走了不到十分钟，史钧雅又听见，门外有钥匙扭动的声音，她匆忙之间，便抄起锅铲，带着几分惊恐、几分忐忑的心情，亦步亦趋地走至大外——
门开了，走进来的却是那张蜜铜色而坚毅的熟悉脸庞，她放松下来，垂下了手中的锅铲，却又立即横眉竖眼地瞪向来人，“程定军，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
程司令诧异地看见，她一付武装抵抗盗贼的模样，不由地吃笑出声，“雅雅，你该不会是打算，要用这个来打我吧？嗟嗟嗟……你还真是太小看你老公了！这么没份量的道具，只怕打下去我连装个痛的样子，也没法装得出来——”
他说的倒也没有虚张声势，这个男人身上的别的优点，她可能体会不出什么，可是，力气却是半分也不容人小觑的，普通的东西打在他身上，根本不能叫他生出痛意。
也所以，在过去三十年的婚姻里，她对他的恨和恐惧远远超出了其他感情，尤其是在不欲为人知的房事上，她怕他，怕他使了蛮力的折磨，怕他如新婚夜不缠不休地索要……
他从来就是个武力、暴力分子，她手中的这个锅铲，根本对他构不成半点的威胁。
史钧雅讪讪地将锅铲藏到了身后，又重复她刚才的问题，“你还没说，你为什么会有我家的钥匙？这个房子是我的独立财产，也是我坚守的底线，如果你一定要用非正常手段介入我的生活，我只能选择换锁了！”
程司令原来还漾着笑意的脸庞，忽然就阴沉起来，修长有力的铁臂，蓦地探向她纤软的腰部，一把狠狠地将她擒入怀里，“你尽管换！我倒要看看，我程定军想要去的地方，有哪里是我去不了的！”
史钧雅被他擒得肌肤生疼，奋力地挣扎，想要挣脱他坚硬的怀抱，“程定军，你不要犯规，我们说好了，你要帮我解决傅晶晶的事，我才会考虑原谅你——”
程司令却是忽然一个屈身，将她抵在冰冷的地板上，炯炽的眼神微微闪烁着怒火，“这么说，如果亚昊和傅晶晶一天不分手，我还一天不能碰我老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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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3章、就碰你了！
程司令忽然一个屈身，将史钧雅抵在冰冷的木地板上，炯炽的眼神微微闪烁着怒火，“这么说，如果亚昊和傅晶晶一天不分手，我还一天不能碰我老婆了？”
只不过片刻间，史钧雅便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身下的坚硬已然耸立起来，正紧紧地贴在她挺翘的臀部上，一股异样的火热，渐渐地蔓延至全身的四肢百胲……
这种情况延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
史钧雅莫名地白了脸，伸手去推他，“程定军，你起来！快起来！你疯了？这里是客厅，窗子都开着，对面楼的人都能看到我们在里面做什么……”
程司令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双手，“那你还换不换门锁了？”
史钧雅急于摆脱胡扰蛮缠的他，连忙敷衍地应付道，“好，我不换，我不换……”
在程司令满意地放开她之后，又谨慎地补了一句，“在我们协议的期限内不换。”
是的，她和程定军协议好了，只要他和她同一战线，竭力打消傅晶晶嫁入程家的念头，那么，她从此就不再和他提起离婚的事宜。
反正，三十年过去了，在她心里的那个人，早已娶了她人为妻，如今早已伉俪情深，有了一个稳定而幸福的家庭了！她再多的思念，再多的不甘心，也只能是付诸东流，无能为力了！
而她，不需要他的一句“对不起”，也无法面对他怜悯和同情的目光，三十年前不需要，三十年后，她同样不需要。
（看到大家都在骂史女士，替大程不值，其实我想说一句，不管你信不信，在爱情的世界里，谁先爱上，就注定是要被历尽折磨的，大程的感情路只是更坎坷了一点，时间花得更多了一点，汗哒哒。
史女士并不是不知道大程对她的爱，她只是不认同他的方式，同时也没有真正对过去的那一段初恋释怀，而已。大家拭目以待吧，真心总会感动世人，误会也总会雨过天青的，么么，大家表气愤了哈～。）
程司令并不知道，史钧雅心里是这样想的，只是在听到她补充的那一句，“在我们协议的期限内不换。”颇有微议地紧蹙了一记浓眉，想要反问她一句，难道，超出了协议的期限，她就要换了么？
转而又想，自己何必和她去做这种无谓的口舌之争？彼时，她还不是他的人，照样逃不出他的手掌心，此时，她已是名副其实的法定妻子，不管她走到哪里，身上都得贴上他程定军的标记，何愁对付不了她的那点小心思？
他放开她，起身，又伸手拉她起来，意外地闻到，厨房里竟然飘来一阵久违的家常饭香，他若有所思地回头看她——
史钧雅却是讪讪地越过他，进了厨房，一边脸红得似是在心虚地解释道，“你不要误会，我没做你的饭，我是打算和亚昊一起吃午饭，所以，才做了两个人的份量的，不过，他刚才出去了……”
一边继续清洗起自己未洗完的蔬菜，心下暗自腹诽：程定军，你最好识相点，快点滚蛋，看到你这张脸，我说不定都没胃口吃饭！
程司令也自动地将她的解释解读为掩饰了！
挑眉轻笑，迈着轻盈的步子，便来到了她的身后，忽然就伸手环上了她纤细的腰身，清楚地感应到，她纤长的身躯不由自主地骤然僵硬起来，他还俯下身子，将脸庞贴在她的后背，属于他的男性混浊的温热呼吸，悉数喷薄在她光裸的颈后，“既然这样，我来代替那小子赔罪好了！他的那一份饭菜，我承包了！”
承包你妹！你以为是70年代的农村责任田啊，还承包呢？大言不惭！
史钧雅心中咒骂了一番，却又不得不接着解释，“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真的，我都骗亚昊说，傅晶晶推了和他的午餐约会了，可是，他还是坚持要出门，唉……”
程司令迟疑了一下，抱着她，翻转过身来，“雅雅，我能不能问问你，为什么对傅晶晶这么反感？其实我觉得，这孩子挺不错的，从小除了学习成绩好之外，待人也非常有礼，是个很真诚、很体贴的好孩子，你看，早上她一获知，那个amy要去威胁楠楠的时候，就立即打电话通知亚昊了！
电话不还是你接的吗？具体的内容，你比我更清楚，难道，你都看不见这孩子的真心吗？如果，她不是真心地爱着我们家的这小子，她怎么会那么担心他的家人？
即使，楠楠曾经很不客气地为难过她，她不也没有记恨过半分吗？程嘉昊那个小兔崽仔，能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我们身为父母的，不是更应该感到欣慰和开心，才对吗……”
然而，他一番发自肺腑的好心劝慰，却只换来了史钧雅的冷眼相向，“我不过就是对亚昊隐瞒了，傅晶晶打来的一个电话而已，就值得你这么掏心掏肺地替她鸣不平了？”
程司令听得她故意在扭曲自己话里行间的意思，也有些不悦起来，“那你也要看看是什么性质的电话，才行吧？换了是定仪在背后对你诸多不满的指指点点，又公然表态说，不接受你这个大嫂，你能做到像她这么地为她的安危着想吗？”
哼！敢情就是她一个人，在狠毒地扮演恶婆婆的角色了？史钧雅生气地推开了身前的男人，尖刻的话语脱口而出，“程定军，你既然与我意见不合，为什么还要跟我订什么协议？你就直接表态，你们程家非常乐意接纳她那个儿媳妇好了！你还管我的意见干什么？你要是干干脆脆地同意和我离婚，我就不是你们程家的人了，我就没权利否决什么了……”
程司令又去拉她，“你看你，一生气又犯规了，不是？说好了在这期间，不许提‘离婚’这两个字的，你怎么又提起来了？”
史钧雅半分也不遑多让，恨恨然地说，“那你也得看看，是谁先挑起战火的！放手！”趁着程司令一个不留神，又是一把用力推开他，快速地走了开去——
见她愤而离身，又听见她“砰”地一声，重重地关上房门，将他隔绝在一门之外，程司令知道，短时间内，要想改变她对儿媳妇的态度，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说实话，那天晚上，在听到她说，要他与她同一战线，拒绝接纳傅晶晶成为程家儿媳妇的时候，他内心的抗拒多过于同意，他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刁难这么好的孩子？
可是，他若是不站在雅雅的这一边，她势必又将与自己斗得势如水火。如果，只有这样才能接近他的妻子，那么，他权且忍下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嘛，再说，他也没真心要破坏儿子的好姻缘，他相信，他这样日复一日地在妻子身边下功夫，总有一天，她会承认儿子的眼光和他所爱的人的。
现在的关键是，要对症下药。他必须弄清楚，雅雅对儿媳妇的心结到底是在什么地方？
******
楚卫扬挂了程嘉昊的电话，没过几分钟，他又重拨了过来，他迟疑了一会，便伸手按了拒绝接听——
他和程嘉昊之间，原本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像他这种从小就嚣张跋扈习惯了，沉溺于花丛流连的公子哥，一向都是他所不耻的。他楚卫扬也有良好的家境和教养，但是，他绝没有成为程嘉昊第二的志向。
他倚在走廊外的扶手上，又伫立了一会，确定程嘉昊不会再打过来，才收起手机，轻手轻脚地进了病房，傅晶晶还在睡，他嘴角扬起一个微笑的弧度，又小心翼翼地关上房门，转身，走近病床的方向——
将她的手机放回到包包里面，他才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瞥眼之间，却意外地发现，她右手的无名指间上，有一点闪闪发亮的耀眼光芒！那样的崭崭新，分明就是近期才套进指间的！
他微笑的脸庞忽然僵住了，那硕大的钻石刺痛了他的眼，刺伤了他的心！难怪程嘉昊会说，自己永远赢不了他！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他到底还是来迟了！
他用傅晶晶的手机，给程嘉昊的手机发了医院的地址和病房号，便颓然地退出病房，黯然神伤地默默地走着自己的路，从病房到医院门口到底有多远？他为什么觉得，总也走不到尽头？
失魂落魄之间，却似乎又听到了傅晶晶的名字：“妈，你说好不好笑？那个amy刚才竟然跟我说，程嘉昊要娶那个傅晶晶！真是无聊！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