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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算网红[古穿今]-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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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易夏正举起自助桌上的橙色果汁预备缓解自己口渴的状态,只听台前传来一道锣鼓声,铿锵过后,一手推轮椅者与一半秃精瘦男同时站到了台上。
“大家好,我是华夏道教协会会长周从军。”
“打架嚎,窝是霓虹郭阴阳株式会社会长小田诚一郎。”
一段官方发言后,小田大声道:“窝宣布,第八十拔届两国书法切磋会,正实……开始啦。”
众人:您这普通话。


第119章 
好好的术法切磋会被对方夹杂着口音说成了书法切磋会; 台下人想笑不敢笑,纷纷低头掩盖住了自己的表情。
只切磋会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拉开了帷幕。
内场是为了用来使众人交流感情; 真正要比试的话,还是得在外场进行。
随着‘大部队’走向门外,易夏这才发现; 在不知不自觉间; 外场附近的百米距离内竟已布满了武装严实的军区士官。
瞟了他们两眼; 易夏将目光收回; 低头轻声道:“来这么多人; 会不会太……?”
话未说完; 前方的廖宗元就将她打断,“你这是没见过前些年的场面,当时两面关系紧张; 有一年切磋会在两国边境举行时; 双方各出动了一个营的兵力。
一个营啊,那得有四百多人,两面加起来直接将现场堵得满满; 后期的比试过程中,更是因此而伤到了不少的人。现在这么点人; 呵,算什么呐?”
易夏眸光暗了暗,“是召唤出来的东西伤到了人吧?这可是要损那施法之人功德与阳寿的。”
她原以为只是普通的文斗; 没想到的是,如此大型活动居然也涉及到了武斗。
真不知道是图个什么。
廖宗元依然在笑; 只是这笑容有些勉强,“损功德算什么?损阳寿又算什么?都是群疯子,斗起法来哪还管什么旁的东西。”
他明白易夏话中暗含的意思是什么,但是这个话题不能再往下讨论了。
这里人人都耳尖,再说下去,难保不会有人觉得他们碍眼,法器最是无眼,在这里伤了死了都无处申冤。
“专心看吧,等结束了咱们俩再聊。”
两人视线交织,易夏轻轻点头,“好。”
如同所有的比赛顺序一样,切磋内容由浅入深、由易入难,先是在候选人中进行一番简单厮杀,其后挑出本事最好的几人进行非常规项目比试。
而这第一项非常规项目,就是灵魂出窍。
此时距离开场已过两小时有余,观众席位摆放的有吃有喝,易夏并不觉得疲累,只听闻这个项目后,小腿却不由一颤。
这群人是疯了吧,怎么什么都拿出来比?
灵魂出窍乃是濒死体验其中的一部分,对人体损伤极大,每完成一次,都需好好休息一阵才能缓过劲来。
而这群人比试的内容不仅是看谁出窍时间长,还要在灵魂状态下进行打斗,完事之后,更是要迅速进行下一个项目的切磋。
这是硬生生的把好苗子往坏了毁啊!
从刚刚的一番谈话易夏就看出廖宗元不欲让她在此中场合多说,想了想后,她掏出手机,在短信页面编辑到——
廖大师,这样的比赛未免太不合理了吧?
“叮咚……”
廖宗元此刻也觉得极其讶异,他和会长明明是讨论过比赛的,怎么临到尽头,出现了一个他从未听说过的项目。
莫非周从军那老家伙私自改了内容?
看罢易夏发过来的短信后,他当即打电话给周从军。
电话久久并未接通,这让他心中升起不少疑虑,掷甲一算,情况果真不容乐观。
“易小友!”
被急切叫了这么一句,易夏眼眸倏的撑大,“怎么了?”
想到老周那家伙自几十分钟前离席后就再未回来,廖宗元急切道:“我去找会长,你帮我招呼一下这里,如果出现什么差错,还希望你能出手救一下这些小辈,他们是华夏玄学一道下一辈的继承者,生命安全绝对不容有失。”
这话声音不大不小,他身旁坐着的几人全都听到了。
既不解老廖为何会对这女娃娃如此推崇,更不解他是以怎样的心态,才会在交托事物时略过他们这些老家伙,从而更信任一个看起来不知道有没有成年的小丫头。
她究竟有什么本事?
老伙计们的想法廖宗元暂且不知,就算知道了,此刻也没那么多时间跟他们进行科普。
只目光灼灼的盯着自己椅背对面之人。
然而易夏却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缓缓摇头,“廖大师,你腿脚不便,怎么去找周会长?”
“我……”
他就是推轮子把手磨破,也得把人给找到,场内参赛的年轻一辈不容有失,会长的安全问题更是不容有失。
缺了老周,整个协会就得乱套。
就在他心中七绕八绕之时,只见眼前之人忽然从座位上站起,“所以还是我去找他,您在这里关注着你这些小辈弟子吧,放心,我一定把人给您带回来。”
廖宗元老脸瞬间红了起来,“谢……谢谢易小友。”
他差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易夏无声摇头。
在她走后,围观完全过程的那些协会长老纷纷忍不住开口——
“老廖,周会长出事了?”
“那丫头有什么本事,你居然把咱们协会的精英称为她的小辈?我看她才最多十八岁吧。”
“你就这么不信任我们,那丫头只是个外人,你却越过我们向她嘱托?”
“我们难道还没一个丫头片子本事大?”
……
廖宗元极想说你们确实没人家本事大,但人不是这样做的,于是只笑笑道:“多一个外力,多一层保险,你们自然是最主要的,但正因为咱们关系好,我才想着先嘱托旁人。”
听罢这话,众人终于舒坦了起来。
“会长那儿究竟怎么了?我刚看你掷甲,是卜出什么东西了吗?”
廖宗元沉闷的‘嗯’了一声,“凶卦。”
众人:“……凶卦!”
这边,一群老头子因廖宗元的一句‘凶卦’而瞳孔地震,另一边,易夏刚走出场地便迎头撞到了一来人。
来人看起来同她一般年龄,黑色爆款卫衣下穿了条百褶小短裙,衬得一双腿是又细又长,脚搭一双小白鞋,极显她的青春靓丽。
双双说过抱歉后,易夏正准备离开,忽的,却被那人笑眯眯的给轻扯了一下,“美女,会场内部怎么走?”
易夏脚步顿住,朝她面上看了一眼后,随手指了指方位。
未将这个小插曲放到心上,继而再次迈上寻找周会长的道路。
十分钟后,易夏在一堆砌满钢筋混凝土的工地前停下,仔细辨了辨方位,开始于工地四周以及中心位置到处晃荡,正走着,只见远处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人,身穿长袍道褂,梳一挽簪发髻,音容笑貌全与她记忆中的某人极为相似。
走近之后,对方欲伸手摸她头顶,“夏夏。”
“师兄?”
“是我。”
似是被这句话蛊惑,易夏又上前了两步,就在对方即将碰到她额头时,她挥了挥手,一炳刀鞘直戳对方胸前。
“你……”
易夏神情柔和,说出的话却淬了毒般直戳布阵之人的心窝子,“你这阵法未免太过低端,连自己幻化出的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想让我深陷其中?”
她虽思念师兄,但明白此地早已不是她成长的那个时代,即使仍处在那个时代,师兄……也早已从这世间消失。
消失在那未赶回的十五日之间。
而阵法这东西,她未过成年礼之时就已经玩腻,之所以装作被迷惑的样子,只是想将错就错的伤伤对方元气。
下一秒,以师兄面貌妄图迷惑她的虚影从原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留着八字胡的半长发矮个男。
他捂着心口,目呲欲裂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易夏:……
“华夏人?”
她原以为又是敌方在搞鬼,但听着这不带任何口音的纯种中文,瞬间便明白过来了对方的身份。
毕竟外国人的口语再怎么好,也不会是这个味!
矮个男浑身遍布起阴沉的气息,“八嘎。”
被这句电视金句震的显些失笑,易夏抬手扬了扬剑鞘,“晚了,再怎么装你也装不成洋鬼子了。如果你现在把周会长交给我,我还可以念在同胞的份上饶你一命,否则……”
她脸上的笑意渐渐散去,“术法伤人在法律上留有一片空白,在你此刻受伤的情况下,我可以用手段对你任意为之,死了也不为过,你说是吧?”
听罢这话,矮个男突然怒喝一声,继而以一极快的速度朝易夏扑来。
因着易夏刚刚那一刀刺的极深,此刻的他,在大动作的牵动之下唇边缓缓溢出血迹,然他像是没有任何知觉,只一心一意的想要抓住眼前之人。
易夏避身而去,“你又何必呢?我说了会放过你,绝不食言,只要你告诉我周会长到底被藏在哪里。”
“闭嘴!”矮个男吐出一口血,“你们华夏人,没一个好东西!没有一个!”


第120章 
世人惯爱以偏概全; 能说出这样的话,证明矮个男曾被华夏人伤过; 更甚者,伤害他的还不止一人。
只是有些事再怎么逃避,事实仍旧是事实。
“可你确实是华夏人。”
易夏的话音刚落; 矮个男便上前两步; “我说了让你闭嘴!”
明明撑着身子不倒已经尽了全力; 可他却硬挨着想伸手捂住对面之人的口鼻; 然而精神终究犟不过身体; 未做出与自己心内预期相符的举动; 身体便瞬间栽倒在地。
怔了数秒,矮个男恍惚笑起,“技不如人; 我认……”
易夏打断他的话; “你难道不想知道你那些亲人的下落吗?”
提及此,矮个男再次愣住,片刻后; 整个人呈癫狂状态,“亲人; 亲人全被你口中的华夏人给折磨死了,我知道他们的下落干嘛,不过是一堆骸骨; 我见了他们又能如何?”
情绪是最能快速传染的,离矮个男最近; 易夏感受到了他周身遍布的绝望,但有些事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能看出,对方的亲人并非完全亡故。
从包中掏出前些日子从陆司澈那里得到的铜法螺,易夏手捏一到法诀,察觉丝丝气力遍布于手间,挥了挥手,她将这些灵气全部赶入法螺内部。
接着把法螺递上前方,“你举到耳边听一听。”
“你究竟在搞什么鬼?!”
从刚刚开始,这个女孩极其莫名其妙。
双方并非同道中人,他又困起了对方想要寻找的协会会长,按理来说,对方此刻应做的是速战速决的将自己擒拿,或者斩草除根的将自己杀掉。
可她在做什么?这是在普度众生吗?
易夏不知道他的想法,可瞧着他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还是决定回答一下他这个问题,“你就当我是想要在你自杀前折辱你一番。”
说着,直接抬手将法螺贴到了他的耳边。
矮个男本想一掌将其挥开,可那长得像海螺的东西不似凡物,到了他耳朵上后,直接紧贴着他的耳根扣都扣不下来。
再加上在刚刚得怒喝中他已气力全失,因而只能以一副待宰羔羊的姿态颓然于地面。
眼眸闭阖,等待着痛苦席卷而来。
“呜噜噜……呜噜噜……”几道类似海边的声音响过后,耳边突然传出阵阵人声。
——“院长妈妈,我这次考试排在班级第二,年级第八,老师说如果我的成绩继续保持,一定能够上到重点初中的。”
——“院长妈妈,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讨人厌,别的孩子都被挑走了,怎么我总是没有人要。”
——“院长妈妈,你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吗?我究竟是怎么到这里来的,是和别的小朋友一样被放在了孤儿院外,还是我爸爸妈妈把我送给了你?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我明明很乖的呀。”
……
一道道童言稚语自耳边飞逝,孩子的声音逐渐褪去稚嫩,转为了青涩,就在这时,一切戛然而止。
耳边的猛然清静使得矮个男满脸哑然,半响,在收拾好自己表情后,他攥紧拳头道:“你刚刚给我听的是什么?”
易夏:“没什么,随便放了一段罢了。”
“你说谎!”
比之刚刚的情绪更为激动,矮个男双手撑地,意图从地面爬起,“那孩子是我的亲人,对不对?我在这世上不是自己孤零零的一个人,对不对?”
他之前从不信什么血脉感应,可唯独这次!唯独这次只听对面的声音,他就肯定对面的孩子绝对跟自己有联系。
易夏轻笑一声,“那孩子说的一副标准的普通话,你又不是华夏人,哪里来他这样一个亲人?”
矮个男嘴唇嗫糯,再也无法理直气壮的嚎出声来。
否认一切的是他,现在想要得到承认的也是他,他矛盾的不行,却无法放下这样的问题不作探究。
“我叫孙磊,子小孙,三石磊。霓虹国的名字叫小田茨木郎,明面上的工作是大创株式会社研发部副部长,暗地里乃是阴阳株式会社会长小田诚一郎的养子,以及社内暗部的三巨头之一。”交代清楚自己的身份,他微微抬头,“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只求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刚刚说话的那个孩童,究竟跟我是什么关系?”
易夏沉默许久,半响,就在孙磊差点忍不住再次情绪失控时,她出声了。
“他是你哥哥的孩子,更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两岁那年出车祸时家人紧紧将他揽在怀中,因此他虽脸颊被玻璃划伤,但整个人却是健康的,他现在十岁,在上小学五年级。”
孙磊一直竖着耳朵听,精神才刚集中,介绍的话语便没有了。
“为什么我不知道他的存在?为什么没有人给我说?”
他一直以为自己会孤单一辈子,没想到哥哥竟然还留有孩子。
“他在哪?”
易夏缓缓摇头,“这个暂且不知,还得进行具体的卜测后才能得到答案。”
天眼能看透一切,在刚刚沉默的那一阵时间,她不仅看到了孩子的现状,更看到了孩子所处孤儿院的全名。
但她却不想就这样轻易地把一切都告知对方。
“那他叫什么名字?”孙磊眼巴巴的询问。
易夏道:“唐乐。”
“唐乐……唐乐……唐乐……”
口中不断嘟囔着着两个字,不知过了多久,孙磊一时间泪流满面。
易夏缓缓行到他的近前,双膝微曲后,呈半蹲姿势,“我未食言的回答了你全部问题,现在请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恨国家?为什么要困住周会长?霓虹国有什么打算,为什么在华夏领土内做了这么多手脚?”
“问题三对三,你回答的话,我们就扯平了,依旧同之前一样,我会无条件的放你离开。”
挂满眼泪的面颊缓缓自双腿肘抬起,孙磊哽咽不止,“我为什么这么恨国家?”
仅重复了一遍这个问题,他便再次埋头不语,未几时,低低的呜咽自他的膝间传出。
“我今年三十了,十二年前,我是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新兵,八年之前,我以上士的军衔从部队内转业,万万没想到,回来之后面对的不是阖家欢乐的场面,而是哥哥嫂嫂双双身亡的消息。”
“事故起因是一场车祸,在此之后,他们瘫痪在床,肇事者却逃逸并拒绝赔偿,最终硬生生用一句‘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扛到了我哥哥嫂嫂病故离世,我恨医生,恨肇事者,恨法院,恨那些没有施以援手的人。”
“我原本以为找曾经的关系一定可以使肇事者重判,可那些首长司令答应的好好的,最终却压根没有作为,你知道肇事者最终坐了几年牢吗?七年!他用七年的自由换我兄嫂一双性命,凭什么?你说凭什么啊!”
哭声渐震,几十岁的男人难过得像一个的孩子。
“我不恨国家,我只恨这个国家的人民,他们太过冷漠,冷漠得让我可怕。”
易夏滞在了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安慰他。
她近期有预备学车的打算,因此接触到了些与交通肇事有关的法案,平心而论,华夏的法案在这点上做的确实存有漏洞,若是肇事者抵死不愿出钱赔偿,受害者家属只有自掏腰包负担起病人的医药费用,然而车祸这种病状,日常所需便是一万元起,对于普通家庭来说,那是即使砸锅卖铁也负担不起的。
这一家的主人在车祸后全都陷入昏迷,唯一的亲人却在部队服役。
无人在外周旋,肇事者自然没那么高的思想觉悟垫付医药费,最终的最终,受害者只能在医院陷入平白等死的境况。
看孙磊的样子,他得知亲人亡故一事似乎已在事件过去许久之后了。
此种情况着实是让人唏嘘!
这仅是第一个问题,还有两个问题等着回答。
调节过来自己的情绪后,孙磊接着道:“困住周会长是我义父的指示,他并未说明原因,但大差不差就是想打击华夏政府罢了,最后一个问题与这个答案重复,两国恩怨已有多年,哪能是不到百年功夫就修补好的?面面上过得去,内里再挣个高下,都是这样做的。”
易夏亦认同他这个答案。
见他此刻所言全凭真心,不欲再为难这个可怜人,“那周会长……”
仅说了这三个字,便见对面之人指了个方位,“他就在那边,你既然能识破这幻境,理应不用我仔细指点便能找到阵眼所在。”
易夏‘嗯’了一声,“你走吧。”
孙磊在阴阳株式会社混了那么久,并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的人,只是相比较那些从小修习阴阳术的术法大师来说,有些拿不出手罢了。
两人谈话间,他早已暗暗将自身伤势控制了起来,虽未达到痊愈的地步,但也不是那种会轻易吐血或者伤口冒血的情况了。
闻言,他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让我走?谢……谢谢。”
蹒跚的身影逐渐消失于眼中,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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