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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妃-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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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琅婳有些若有所思,扶着大肚子在殿中缓缓走了一圈儿,又坐回到软榻上,她眯着眼睛看向若晓:“本宫将那暮凉夏打压了整整一年,如今,怕也该让她尝尝甜头了。”

    若晓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忙俯下身子奉承道:“主子英明。”

    夜里,慕容璟烨去了华清宫。

    一如“清”字,这华清宫依旧是无比的清冷。

    慕容璟烨领着吴广祥踏进殿中,却见南槿安正坐在桌前发呆,桌上摆满了各色各味的膳食,却因着这清冷的氛围,让人顿失了食欲。

    慕容璟烨走到南槿安身边站定,南槿安只觉得头顶一片黑影,这才回过神来,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在想什么?”

    慕容璟烨虚虚扶了她一下,又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南槿安转身用刻着花纹的银筷子夹了一块芙蓉饼放进他的碗中:“没想什么,只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

    慕容璟烨微微勾了一下唇,指着身旁的位置,示意南槿安坐下:“有何不真实?朕这个大活人不就在这儿坐着呢吗?”

    南槿安笑,姣好的面容上有些清漠:“皇上知道臣妾指的不是这个。”

    慕容璟烨本已拿起筷子,正准备俯身夹住碗中的病尝上一口,忽地听见她这么说,鹰眸微微一眯,顿时没了食欲。

    “那你指的是什么?”

    南槿安听得出他话语里的不悦,心中却是没有丝毫的惧意,毕竟是从鬼门关走过一圈儿的人,如今对什么都无所谓了。

    她起身离开座位,提起裙摆在慕容璟烨脚边跪下。

    慕容璟烨冷着一双眸子盯着她,没有说话。

    南槿安伏在地上,道:“臣妾知道,三年前那事,臣妾大错特错,此生死不足惜。可是,如今,皇上又忽然这般,叫臣妾心中生出惶恐,臣妾望皇上点明。”

    慕容璟烨起身,在殿中踱了一圈,最终踱到床边,背着手立在那里。

    “慎嫔,你可知道,当年进宫的几个妃子中,朕最是宠你?”

    南槿安伏在地上,不知他为何说到这些。

 第一百九十四章、孩子……

    慕容璟烨不待她回答,又继续道:“可是,朕心里的禁忌,也只有你,淑妃,皇后,何贵人和嘉妃知道。别的人倒是独善其身,你和皇后千不该万不该碰了朕的禁忌。”

    南槿安忽地直起身子,垂下眼睑开口道:“臣妾自知当初被蒙了心神。”她忽地抬起头,望向那个临窗而立的背影,“可是,皇上,你知道吗?从臣妾知道要被父王送来和亲的那一刻起,臣妾就心知自己的一生将葬送在这深宫大院之中了,二八芳华,正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岁,没有经历过爱恨情仇,便要陪着一个陌生的男子共度一生,那时候,臣妾心中是害怕的,但更多是绝望。”南槿安忽地闭了眼睛,“然而,初入宁宫的那一夜,只消一个笑,臣妾便知道,这一辈子算是栽在梅树下那个男子的手中了。白雪红梅,月白飒影,那是臣妾此生见过的最美好的景色。所以,当臣妾知道,未央宫中关着的是你心中所爱之时,臣妾心中有怨也有恨。别人口中不近女色的宁皇,从不踏进后宫,可是却夜夜宿在未央宫中,人人都知道那里关着的是前朝公主。臣妾怕是疯了,才会常去未央宫外驻望,一站就是一整夜。后来有一天,太医拎着药箱从未央宫中满脸讳莫如深地出来时,被臣妾撞见,臣妾从他口中得知里面那位怀了孕,便威胁他不准将这个消息告诉你。再来后那公主带着对您的恨跳下城楼,那日,臣妾藏在角落里看着她浑身是血地躺在你怀中时,臣妾才真的怕了。一尸两命,虽不是臣妾害死,却也和臣妾有关。自打那以后,臣妾日日不得安宁,午夜梦回,眼前都是那女子临死时的惨样……臣妾这一辈子,没有做过一件亏心事,唯有那次,是臣妾被嫉妒蒙了心神……”

    说到最后,两行清泪顺着她的两颊滑落,摇曳的烛光照在她脸上,那两行泪痕便泛出清冷的光。

    殿中的火盆里,炭火在“滋滋”地响着,像是在诉说着心中的无限悲戚。

    慕容璟烨在窗边站了许久,久到桌上的饭菜慢慢变冷,久到他的双腿渐渐麻木。

    南槿安的这些话,像是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将他拉回到那段时光。

    那时,他刚灭了安国,初登皇位,挽歌想随着被杀了的安皇死去,他便将她关在未央宫中,日日迫着她与自己交合。她骂他,咬他,打他,就连看他的目光都是深不见底的恨意。两个人就像是宿世仇家,互相折磨着。那时,他总是想,若是他们两个有一个孩子了,一切都会不一样?可是,他却没有等到那个不一样,她带着腹中的骨肉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就在自己与宇文琉璃大婚的那日,她一袭白衣,像遗世孤立的谪仙,从城楼上一跃而下。他伸手去接她,本来已经接住了,她却窝在他怀里,告诉他,她在跳楼之前饮了毒酒。

    那日的雪,下得分外大,一片一片,落了他们满身。

    她说,人生若可以再来,她宁愿此生从未相见……

    一切的一切,就仿佛一场噩梦,一场永远也醒不来的噩梦。

    慕容璟烨一向严厉的鹰眸中,此刻竟泛了点点泪光。

    他没有回过身去,只是轻启薄唇道:“故人已逝,说这些还有何用?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可是,真的能过去吗?

    他不知道。

    他恨南槿安,可是,此刻,他却不得不抛却所有的恨意,主动与她示好。因为,只有她,才能救得宁国。

    夜楚的兵马在边界处蓄势待发,刚经历了两场战争的宁国兵力不足,他需要南槿安。

    “你起来罢。这些年,你也受苦了。”

    慕容璟烨闭了眼,这些话有些言不由衷。

    跪在地上的南槿安眼角依旧挂着泪珠,听见他这般说,一双星眸中尽是错愕。

    一旁的乔月忍着鼻尖的酸涩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南槿安却松开她的手,朝慕容璟烨走近一步:“皇上,臣妾知道您这些话不是发自内心,可是臣妾依旧欢喜。臣妾也知道您有事拜托臣妾,才不得不过来握手言和。”

    慕容璟烨身躯一僵,转过身来定定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似的。

    南槿安却是苦涩一笑,别过眼去:“其实,皇上,就算您不这么说,臣妾也会尽自己所能去帮您。”

    慕容璟烨依旧不言,盯着她看。若说刚才是因着想要看透她有何目的,这一刻,他却是有些看不懂她这个人了。

    南槿安看不清他眸底的情绪,只是自顾开口继续道:“前些日子,父王给枃桪寄了信,说是夜楚想与南安国结盟,共同攻打宁国,问枃桪该作何选择。”

    慕容璟烨这才开了口:“他回信了?”

    南槿安摇摇头:“臣妾知道父王的意思,他是想让枃桪选择,枃桪是南安国唯一的皇子,一方面是国家的继承人的根基,一方面是整个国家的自由,这也该是枃桪选择。”

    “那他打算如何选择?”

    “在选择之前,臣妾想与皇上谈个条件。”

    南槿安说。

    “什么条件?”

    慕容璟烨看着她。

    “臣妾可以让枃桪回信借兵给宁国,可是,作为条件,这一仗结束之后,皇上放枃桪回南安国。”

    慕容璟烨略略考虑了一下,沉着声音道:“朕可以答应你,但是,南安国必须承诺再不犯我大宁。”

    “这是自然。”南槿安开口,“南安国此次战败,定不会再冒这个风险。”

    “那朕便答应你。”

    慕容璟烨话音刚落,外面便响起了吴广祥焦急的声音:“皇上,不好了,梨良人见红了!”

    慕容璟烨闻言,身子猛地一怔,他大步走到门口,揪住他的领子怒声道:“好端端的,怎么就见红了呢?”

    吴广祥浑身打着颤道:“奴……奴才也不清楚,是太和宫那边刚刚传过来的话。”

    “一帮废物!”

    慕容璟烨甩开吴广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华清宫。

    殿中,南槿安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眼底微微一刺:“乔月。”

    她唤过乔月。

    “吴广祥刚刚说……梨良人?本宫没有听错吧?”

    乔月回道:“主子,您没听错,吴公公说得就是梨良人。”

    南槿安微微皱起眉头,听刚才皇上和吴广祥的对话,这梨良人并不在冷宫,而是在太和宫,而是还有了身孕?

    慕容璟烨出了华清宫,也来不及上辇,便一路跑着回了太和宫。

    暗室中,黎落尚在昏迷中,微弱的烛光下,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程秋砚正坐在床边为她把脉。

    慕容璟烨气喘吁吁地进了暗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

    他想上前问问程秋砚黎落的情况,可是他还是忍住了,静静等着程秋砚站起身来,他才急急上前开口道:“她怎么样了?”

    “回皇上,”程秋砚拱手道,“回皇上,梨良人这胎不太稳。”

    “那……那可如何是好?”

    慕容璟烨望着床上的女子,心疼地皱起了眉头。

    程秋砚道:“梨良人身子本就比一般人偏寒,能有身孕,已实属不易,如今,又住在这阴冷潮湿的暗室之中,更是加重了她身体里的寒气,臣建议,皇上为梨良人换个住处。”

    慕容璟烨闻言,有些为难。

    这后宫之中,危险重重,他怕黎落出去之后,她和腹中的孩子会遭人迫害。他虽能保护她,可是这后宫之中,许多地方根本防不胜防。

    就在慕容璟烨不知该怎么办之时,床上的黎落叮咛一声,微微转醒。

    慕容璟烨忙走到床边,俯下身,摸着她苍白的小脸,心疼道:“感觉怎么样?”

    黎落看了他一眼,又伸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孩子……”

    “梨良人放心,孩子暂时没事。”

    程秋砚开口。

    黎落这才放下心来。

    她又伸出衣袖去擦慕容璟烨的额头,刚才他跑得急了,额头上淌满了汗水竟不自知。

    “怎么这么着急,臣妾这不是没事吗?”

    黎落虚弱地笑了一下。

    慕容璟烨反而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边摩挲着:“你可真是吓死朕了。”

    忽地,他又想起刚才程秋砚的话,便又开口道:“程太医说你身子偏寒,又有着身孕,实在不适合呆在这暗室里,朕决定让他们将西暖阁收拾出来,你搬进去住。朕守着你们母子,也放心。”

    黎落笑了一下,看着他:“若是让其他妃子知道,又该说闲话了,再叫前朝那些大臣们听了,定会说臣妾红颜祸水。皇上,臣妾还是搬回伊人宫吧,臣妾会竭力保护好咱们的孩子。”

    慕容璟烨却是摇摇头:“不行,伊人宫那地方离这里太远了,朕不放心。”

    黎落脑子忽然灵光一闪:“皇上您还记得咱们在宫外住的那个小院子吗?”

    慕容璟烨皱眉:“你是说,你想搬到那里去住?”

    黎落点点头:“臣妾想着若是悄悄离开宁宫,在外面定比在宫中安全些。”

 第一百九十五章、我都知道了……

    几天后,慕容璟烨派人将黎落秘密送出了宫。

    宫外的房子,早已布置妥当。

    黎落在宫人的搀扶下走进去只觉得如沐春风般的温暖。整个房屋中,竟有一股淡淡的梅香。

    屋中铺了厚厚的羊绒地毯,堂屋中央摆着一套崭新的家具,檀木的圆桌下还烘着火盆,桌子四周的圆凳上又放了绣花的棉垫子。

    吴广祥引在前头,弯着腰领着她进了里屋:“皇上前些日子便派了人将这小院重新修整了一番。皇上说,良人身子畏寒,便命人将这四面的墙壁都建成空心的夹层墙,里又挖了地道,埋了炭火。这整个屋子也就暖和了。皇上他嘴上虽不说,这心里那,可是真真紧张着您呢!”

    里屋中,那张木床不知何时被拆掉了,那床的位置是一张矮炕,炕上铺着厚厚的棉褥,褥子上绣着并蒂双开的莲花。

    黎落心窝一热,满脸温和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她虽知道他心里有自己,可是却没想到如此上心。

    黎落由吴广祥扶着在矮炕上坐下,又道:“这屋中四处溢着淡淡的梅香,可是我自踏进屋中,怎地没看见一株梅花的影子?”

    吴广祥闻言,又笑道:“奴才估摸着您就要问这个。良人您请看。”吴广祥指着头顶那墨绿色的椽梁道:“这上面的椽木都是被腊梅的汁液浸过的,那丝丝梅香,都早已渗进了那木头之中。这也是皇上吩咐的,皇上听说良人偏爱红梅,但又想到您身子笨重,无法出去赏梅,在屋闻闻梅香也是极好的。”

    黎落咋舌,这也太夸张了些。

    可是这头的惊讶还未散去,吴广祥又指着矮炕的炕洞道:“除了那椽木,还有这矮炕,这炕洞里面了厚厚的松针,良人您仔细闻闻,是不是这梅香中还有松针的香气?”

    黎落闭了眼睛,细细一嗅,还真是!

    窗外寒风刺骨,屋中的温度却暖到了人的心底。

    吴广祥告别黎落,又吩咐几个暗卫留在这里守着黎落后,便匆匆回宫去了。

    ——分界线——

    南安宫中,南安国的君主正在偏殿接见夜楚的使臣。外面忽然有小太监进来附在大监耳边低语几句。大监面色犹豫地看了一眼在座上与夜楚时辰高谈阔论的王上,默默地随着那个小太监出了偏殿。

    “公主的书信是何时到的?”

    大监一边朝着信驿司走去,一边问身后的小太监。

    小太监唯唯诺诺地跟在他身后,恭恭敬敬道:“回大监,刚刚到。”

    大监点点头,快步离开了王上的寝宫。

    待他取了书信回来,夜楚的使臣已经离开了偏殿。

    南安王正坐在木榻上,揉着微微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头疼不已。

    大监走到他面前,从袖中取出南槿安的书信躬身递上:“王上,槿安公主的书信。”

    南安王接过那信封,从里面取出信展开。

    那一双本就微微隆起的眉头,此刻皱得更紧了一些。

    大监默默抬头,看着座上王上表情的变化,心知情况有些不妙。不待他开口发文,南安王却兀自开了口:“大监,你说孤是该站在哪一面?孤的一双儿女都在大宁,可是今日夜楚使臣来此告知孤若是孤不拒绝大宁的借兵请求,定会弃大宁而攻我南安国。”

    大监看着他满脸的忧思,不觉叹了口气道:“王上,经过去年一战,我南安国元气大伤,若再经历一次打仗,怕是……”

    “孤又何尝不知道。可是孤现在是进退两难。”

    南安王闭了眼睛,有些颓丧地靠在榻子上。

    大监虽有心为南安王分忧,可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南安王知道多说也是无用,便招了招手,示意他退下。

    大监只好关了殿门,退了出去。

    一时之间,寂静无声。

    御案上有未燃尽的香,一缕缕白烟飘飘袅袅地从香炉上的孔里钻出来,又迅速在香炉周围消散开来。

    大监离了殿,想着到了用膳的时间,便去了御膳房。只是他刚出了宫门,在拐角处便被忽然冒出来的夜楚使臣拦住。

    使臣的手中握着一把已经出鞘的长剑,那剑指着大监的喉咙,泠泠寒光反射在大监堆着皱纹的脸上,顿时叫他惊出一身冷汗。

    使臣的另一只手中还拿着一个圆鼓鼓的钱袋子,他将那钱袋子在大监眼前晃了一晃:“要财还是要命?”

    大监抖着肥胖的身子瞥了一眼他手中的钱袋,又迅速收回目光惊恐地望向使臣:“命……命……要命……”

    使臣笑了一下,将那剑收回去,又将手中的钱袋子塞进大监胸前的衣服里,附在他耳边低声道:“大监莫怕,这钱和命都是你的。只要你按我说得做,我便保你一生荣华富贵。”

    大监强撑着打颤的双腿,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使……使臣大人,您有何吩咐。”

    那使臣勾了勾嘴角,在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便身形一跃,不动声色的飞上宫殿顶上,消失在大监的视线之中。

    大监抬头望了一眼他消失的屋顶,心里捏了一把冷汗,又强撑着双腿朝御膳房走去……

    ——分界线——

    夜里,黎落正窝在小炕上打盹,忽地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响动。她强打起精神想要下床,却被随身伺候的宫女拦住:“主子,您别下炕了,奴婢去看看就好。”

    说罢,那宫女便转身出了里屋,她刚走到门边,将门打开,一个绿色的身影便跳了进来。

    “主子!”

    黎落听见这熟悉的声音,身子一怔,忙伸长脖子朝外面望去,却见那抹绿色已进了里屋。

    “云锦!”

    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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