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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却一次又一次,站在她身前,替她清除一切、扫平一切,忍受着镇魔符的侵蚀,陪着她在虚空山上胡闹,满身是血地将她从战神识海中找回,又在慕云极眼皮底下为她逍遥一战,只因为她不喜欢虚空山,他便放弃所有的安排,陪着她离开。
直到他几近被侵蚀掉所有,却依然为了让她能活下去,放下所有骄傲,成了个嗜血的魔头,等着她慢如龟爬的修炼魔道心诀!
他是神祗,该有神祗的无上尊崇,而不是这样令人心疼地渡过每一日!不该被这些心怀不轨的女子终日在心中玷污!
天空一道闪电划过,四下轰然亮如白昼,瞬间又陷入漆黑一片。
姜茉茉勒马停了下来。
闪电!
他是为了我才留下来的,为了我才纡尊降贵。
如果我可以不再依赖他充能,那他便可以安心回魔域去了。
姜茉茉仰起头,眯着眼望向天空,如果她能承受苏燃的雷霆,那这天雷,她该是也能承受。
今日无论如何,都要一试!
这时空中又是一道闪电,她刚好借着这一道闪电看清了周遭,原来银子不知不觉,竟然奔到了北山龙巢附近,而龙巢中央的祭坛,正是方圆十里的制高点。
姜茉茉调转马头,开了夜视功能,勉强迎着暴风雨,看清前方的路,驱着银子,向山顶奔去。
几个巨大的身影,正借着暴风雨的掩护,手脚并用地远远跟在她身后疾奔,一道闪电划过,周身青灰色的皮肤,几近爆裂的肌肉,血红的眼睛,尺长的獠牙,在雷雨之下,尤为恐怖。
龙巢中漆黑一片,没有半点声响。龙骑与龙牙武士在没有主人意志的时候,全部隐入黑暗、消于无形,整个龙巢在黑暗的滂沱大雨中空空荡荡。
姜茉茉跳下银子,直接冲上龙巢中央的高台,来到那个祭坛前,厚厚的雷云就在头顶。
近点,再近点!
千万不要浪费了!
大雨瓢泼,她焦急地站在高台上等待,口中喊着:“来啊,劈我啊!劈我啊!”
可是每次那雷霆看似在头顶,又依然离得太远,她急得跳脚,生怕错过这次,不知还要等多久。
月隐不知何时,跟了过来,正立在角落里看着她。
毕竟职责所在,她呈过口舌之快后,终究是要确保她这个废物安然无恙的。
此刻她见姜茉茉站在祭坛旁向天上跳,口中又叫又喊,也不知她到底要干什么,若是寻死,何必这样麻烦,还偏偏挑了龙巢,于是断定这个废物必定是要这样折腾引起主上的注意,不由得再次替苏燃的眼光暗暗惋惜。
天上的闪电随着霹雳越来越密,不断在头顶上炸开。
姜茉茉仰着头,顶着暴雨,在高台上拼命的跳,又跳到祭坛上再向上蹦,可是无论怎样,那雷都不够低,根本劈不到她。
难道要学富兰克林放风筝?
没有事先准备啊!
她正焦急地团团转,冷不防身后一个巨大的黑影飞身扑了过来,一只巨掌高高扬起,简直要将她一击拍成肉泥!
姜茉茉本能的避开,跃上了祭坛的最高处。
这时又有几个巨大的黑影约上了高台,天空一道闪电,再次把大地照得亮如白昼,她清楚地看到,一共六只,足有两个她那么高的,青色皮肤的獠牙妖怪,将她团团围了起来。
月隐立在高台下的阴影处,看到这一幕,“狂暴妖人?”
她冷笑了一下,果然是个惹祸的坯子,北部妖宗今次派这些妖人潜入,只怕是要抓了她来要挟主上从北线撤了龙兵。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月隐不由得心中又对姜茉茉的恶感更增添了几分。
也罢,让她吃点苦头先,也好叫她知道,跟着主上,并不是终日风花雪月,刀光剑影、腥风血雨必是家常便饭,不是什么时候都有人给她挡着的。
于是抱着肩膀,倚在角落里,准备看一出好戏。
六只狂暴妖人似乎没有太多考虑,直接扑向姜茉茉,招招都是要命的。
姜茉茉在六只巨妖缝隙中躲闪跳跃,一面加载武器。
光子电脑:当前能量不足以加载武器系统,请充电后重试。
姜茉茉:说你什么好!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光脑!这才几天就没电了?!
光子电脑:防雨系统直接消耗大量能源,请中央主机注意防水。
姜茉茉:滚!
她赤手空拳在几只巨妖中穿梭,这是天上又是一道恍如白昼的闪电,她看到一只巨妖的脚边的石缝中赫然戳着上次来时见到的那根黑色的龙刺。
姜茉茉随手向那巨妖丢出一只反物质炸弹,巨妖见飞来一铁球,非常憨厚地伸手接住,随着巨大的黑洞爆发、扭曲、消失,龙刺上方便空了出来。
她一个箭步飞身而去,右脚在另一只巨妖腿上助力,从前面的巨妖腋下侧身穿过,顺手拔了龙刺,借着惯性从下一只巨妖胯…下滑过,手中龙刺从那巨妖肚皮上薄薄掠过。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待到她站稳了脚跟,那巨妖竟然轰然倒下,原来这根龙刺竟然锋利无比,直接将它开膛破肚。
这时天空中雷声隆隆传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姜茉茉再次跃起,跳上最近的一只巨妖的微驼的后背,双脚将它头颈一别,直直站在肩头,手中龙刺高举向天。
咔——嚓——!
一道天雷轰然引下!
通体舒畅!
哎呀,爽啊!
她脚下的巨妖遭逢雷击,周身绷直,不停地抽搐,直到脸上又被踹了一脚,才小山般倒下。
剩下三只巨妖见眨眼间折了三个同伴,相视一下,掉头便向台下逃去。
姜茉茉拎着龙刺迟疑了一下,也没去追,雷云还没过去,充电要紧。
于是重又跳上祭坛,将龙刺高举过头顶,连通了天与地。
第143章 逆鳞出世
那雷霆越是凶猛,她便越是通身舒畅。
如此这般四五次,直到雷云被狂风刮远,姜茉茉才心满意足地从祭坛上跳了下来。
她在掌心敲了敲那根雕了金龙的龙刺,这玩意不错,重量也趁手,打架充电两不误,就留着用吧,反正戳在这里也是浪费,估计苏燃不会介意。
她扛着龙刺从高台上下来,终于可以自己充电了,正打算回宫去告诉苏燃这个好消息,可巧天上又一个闪电划过,却结结实实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高台之下,密密麻麻跪满了黑甲武士,根本数不清有多少人,逃走的三只巨妖不知何时,已经扑倒在高台的半中央,完全死透。月隐也正俯首单膝跪在妖人的尸体旁。
完了,难道偷了他们的龙刺被发现了,然后又碍于苏燃的银威,不能打我,也不能骂我,所以跪下来求我?
“内个,要不,我还回去?你们不要这样,跪来跪去多不好意思。”
姜茉茉说着便往回走,心里掂量着,这些人够狠啊,要是真的跟我来硬的,我是说什么也不会把这根棍子还给他们的,到我手里便是我的了。
可是现在人家那么多人都给你跪下来求你了,要是还不还回去,显得我多不厚道。
于是她只得又回到祭坛上。
森罗万象殿中,昏死过去良久的苏燃蓦地睁开眼睛,“逆鳞出世了?”
一直焦急守在一旁的重露和稀星见他终于醒来,道:“主上!您可醒了,吓死我们了!”
“这身外之身怕是不行了,今日盛怒,居然承受不住。”苏燃勉力从榻上起来,“走,去龙巢。”
重露慌忙去拿红氅,“主上,有人拔了玄金龙刺?那玩意在那戳了三十多年了,谁都拿不出来啊,今天不知是被谁给拔了。”
稀星在一旁道:“不管谁拔了,都是好事,逆鳞出世,便多了一个守护主上之人,说不定逆鳞就是主上一直等着的能够破解姑娘的难题之人。”
重露道:“姑娘的难题就是主上不乐意旁的雷灵根之人跟姑娘亲亲呗。”
两个人见苏燃没有大碍,便在一旁你一言我一语的八卦,一面帮苏燃打理行头,苏燃习惯性地感知一下他那片鳞甲的下落,突然皱眉怒道:“她怎么也跑过去了?”
重露和稀星当然知道苏燃说的是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道:你那小媳妇是个惹祸的,你难道今天才知道?
当苏燃驭着馄饨,带着重露和稀星来到龙巢,黑压压的龙牙武士依然默默跪在大雨中。
高台顶上,有个纤瘦的人影正在鼓捣什么。
苏燃穿过人群,望着那个人影,忽然发觉,就算是神也会收到无法预知的惊喜啊。
跪在首位的月隐见苏燃来了,起身道:“主上……”
苏燃示意她禁声,便独自向高台上走去。
姜茉茉正在奋力将那只龙刺插回去,可是每次对准了原来的位置,都会被一股大力推出来。
她冒着大雨,在这里奋战很久了。
每次想要放弃,可是一回头,下面那些龙牙武士还坚定不移地默默跪着,想到自己就这么拔了人家的家底,害得他们敢怒不敢言,于是只得回来继续戳。
忽然发觉身后有人,回头一看,居然是苏燃。
她忙丢了龙刺,奔过去,踮起脚尖,用双手在苏燃头顶上搭了个棚子,也忘了之前自己是为何跑了出来,“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不要淋坏了!”
“你知道我现在不禁折腾,却自己跑来这里做什么?”苏燃佯装生气的样子,怒道。
“啊,内个,我刚才好像惹祸了,不过我现在正在努力弥补,要不你帮我看一下,那玩意怎么就放不回去呢。”
她说着便拉苏燃去看那祭坛。
苏燃随她来到祭坛,俯身拾了她丢在地上的龙刺,道:“你可知这祭坛是作何用的?”
“祭天?”
“祭天有何用,天从来不帮你。”
“龙兵是你从魔域带来的,”姜茉茉敲了敲腮帮子,“是祭神?!”
“正解。”
“糟了,这么说我私自拔了这根龙刺,得罪他们的神,难怪忽然跑出来那么多人跪在下面。”
苏燃暗笑,“那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在努力弥补了啊,可是这棍子戳不回去啊!”
苏燃将手中的龙刺直接丢了给她,道:“既然戳不回去,你就自己留着吧,不是正好缺一件趁手的兵器。”
姜茉茉伸手接住龙刺,“我也觉得趁手,本来是想偷偷拿走的,可是被下面那些人活捉了。你说他们,要是来捉我打我,我便一路杀出去逃走就是了,可是偏偏都在下面可怜巴巴地跪着,我心软你知道的,就只好还回来了。”
“他们不是在跪神,是在跪你。”
“我知道他们在跪我啊,就是这样求我,我才不好意思。”
“……,那你便随我来吧。”苏燃说着,拎了姜茉茉便向下走去。
“啊?喂,我现在被人捉贼捉赃啊,你就让我这样去自首,我的面子以后往哪放!”
她拖着那根龙刺,被苏燃拎到了高台下。
重露和稀星笑嘻嘻地上前一步,向苏燃行大礼,高唱道:“恭贺主上,逆鳞出世!”
月隐与匍匐于地的数百龙牙武士随即附和山呼:“恭贺主上,逆鳞出世!”
姜茉茉却冷不防被苏燃拎着,直接横着扔到马上,一路挥着拳头乱捶也无济于事,乖乖被掳回了森罗万象殿,进了寝殿,连人带那根龙刺统统被扔在铺满紫金丝绒的榻上。
她落在床上,一轱辘爬起来,周身湿透了也不顾,对着苏燃怒吼:“你就会欺负我!亏我还心疼你被雨淋!”
“我如何欺负于你了?”苏燃挥去宫内的侍俾,自己褪…去了湿透的红氅,双眼满是神采地望着在她床上跳脚的女孩儿。
“你跟个土匪一样把我掳回来。”
“反正你也不会好好骑马。“
“我被六个妖怪偷袭哎,你都不问问我受没受伤!”
“你捶我那么大力,必是无恙。”
“你跟你妹在花厅卿卿我我!”
“……”苏燃这一次却是不吭声。
第144章 神恩给了便不会收回
姜茉茉见他也不辩解,语气也缓和下来,从床上跳下来,“怎么,你都不解释一下吗?”
苏燃正要将湿透的袍子蜕下,不知为何停了片刻,之后去了屏风后面,换上干爽的黑色锦缎寝衣,语气却变了,“你看到什么,便是什么。”他低头一颗一颗将纽扣慢慢系好。
姜茉茉见他与以往全然不同,知道必是有异,走到屏风前,伸出手指缓缓沿着画屏上苏燃身影的轮廓游…走,幽幽道:“你这样的人,平日里恨不得时时刻刻坦诚相见,这会儿……”说着神色骤然一凛,挥手将整只屏风掀飞,直接扔到寝殿的另一头,声音中有些凄厉,“这会儿为何这样扭扭捏捏?!”
苏燃见屏风被掀了,嚯地转过身去,背对着她。
姜茉茉上前一步将他从后面紧紧抱住,“苏燃,你怎么了?”
“没什么,你快回墨园去休息吧,很晚了。”
身后的人儿不再出声,腰间的手也缓缓松了。
苏燃闭目,微不可闻的吐了口气。
却没想到一个松懈,冷不防姜茉茉从身后直接抓了他整件寝衣全部撕掉。
她只看了一眼苏燃的后心,眼泪便无法抑制的流了下来。
纵横交错的紫色斑纹,狰狞可怖,从后心贯穿至前胸。
苏燃冰凉的手捂住她的眼睛,轻声道:“别看,没什么大不了,又不疼。”
泪水从苏燃的指缝间滑落,姜茉茉捧下他的手,“苏燃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被虚空山侵蚀成这个样子?”
“乖,你别哭了,不哭了我告诉你。”
姜茉茉扁着嘴,努力不让眼泪再流,“好,我不哭了,你说。”
“活人血祭是力量最强大的献祭,可是正因为力量强大,所以接受献祭的人必须通过神坛来转化祭品的力量。我在这世间的神坛只有北部妖宗尚有寥寥几处,也已荒废,又没有千里奔波的必要,因此直接享用血祭,受到反噬,也是必然之事。”
“那最终会怎样?”姜茉茉的指腹轻轻在他心口的紫色斑纹上抚过,那里的皮肤僵死一般,全无生机。
“也不会怎样,只是这身子被侵蚀地厉害,已是强弩之末,我若是一走,必会彻底垮掉,下次再来,定是不能用了。”
“那怎么办?你可还有别的化身?”
“有倒是有,只是精心准备的,只有这么一个,如今却是玩坏了。”苏燃戏谑道。
“你都这样了,还开玩笑!”
姜茉茉说着捶了一拳,却没防备突然被苏燃打横抱起,与他双双跌在榻上。
苏燃伏在她的身上,那只白玉般的手细细抚弄她的头发,声音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茉茉,你已知道我是谁了对吗?”
姜茉茉被他这样一问,迟疑了一下,“嗯。”
“那你可曾怨我?”
“怨你什么?”
“你最初修仙问道立下的心愿,便是冲上归墟,去见那深渊中的神,求他为你重塑肉身,而今却发现,深渊中的那神一直都在你身边,却始终未能实现你的心愿。”
“苏燃,你何必将事情都拦在自己身上,你若是无所不能,又何必陪我陪得这样辛苦。”
苏燃将头埋进她的脖颈中,深深吸了一口气,“如此甚好。”
“苏燃……”
“叫我倦夜。”
“好,倦夜。我也有话想要问你。”
“你说。”
“我在你眼中,可是朝生暮死的蜉蝣?”
正用薄唇在她脖颈间逡巡的人忽地抬起头,“为何这样问?”
“神的眼中,众生皆为蝼蚁,生杀予夺都在一念之间,告诉我,我是不是攀附了不该攀附之人?神恩是不是随时都可以收回?”
“胡说!”倦夜翻身坐了起来,生气道:“你哪里来的这些没来由的胡话!”
姜茉茉见他生气了,想到他心口那些触目惊心的瘢痕,心中没来由的一阵疼痛,当下决心不再追问这些没用的。不论他如何看自己,今后又会如何待自己,只是这份情意,便值得她义无反顾。于是整个人扑了上去,两条手臂没了骨头般得缠上肩头,软着声音,拐着弯叫到:“倦夜——,我错了,对不起”
倦夜无可奈何地闭上眼,“又找死!”
耳边的声音却轻轻糯糯地道:“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吧!”
这话不说还好,说了便是定没有活路了。
倦夜猛地翻身,将人重重压…在身下,威胁道:“你给我听好了,管你蝼蚁也好,蜉蝣也罢,如何攀附随你,神恩给了便收不回来,你现在若是后悔,尚有的选择,过了今晚,便再由不得你半分,哪怕是死透了,我也会将你的魂魄拘回,永生永世都握在手心,休想再存丝毫别的心思!你可听明白了?”
身下的人愣愣地盯着他,仿佛吓傻了般,半晌不说话。
倦夜双眼几乎快要变成金色,也狠狠地盯着她。
周遭的气压越来越低,终于,被压…在下面的人儿噗嗤一声笑了,娇着声音道,“不知道为什么,你越是凶,我就是越是喜欢你!你越是炸毛,就越帅!”
时时刻刻不忘淘气!倦夜的脸更阴沉了,那一双眼光,却是火一般灼热。
“你不搞怪会死?”
“会!”
“不说了,先办正经事!我今天绝不会再让你逃掉。”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更加充满磁性,充满诱…惑。
“不行,会放火烧皇宫的!”姜茉茉笑嘻嘻地有恃无恐,可是被死死地压住了,根本动弹不得。
“今天不会了,以后都不会了。”倦夜的手顺着她的肩膀,手臂摩挲下去,触碰到她右手的掌心,手指便在那里逡巡。
随后手中便被塞进一只冰凉的事物,那支龙刺。姜茉茉忽然觉得手心一阵刺痛,那跟龙刺不知如何就化入了体内,如一根冰棱一般在体内游…走,最后沿着脊椎而上,仿佛一条细小的冰龙,在脑海中徘徊。
她从未有过如此体验,啊地惊叫了一声,身子随着龙刺游…走而绷得笔直。
倦夜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