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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女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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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选,是药,还是血。
他丝毫没有在意她那一句对不起,而是一如既往地,如此温柔。
东风笑一扬唇,用那条完好的手臂支起身子来,半跪在榻上,竟是低下头去,一口咬了他的唇,探出双臂来搂住他的颈项,她低着头,不忍再咬,用朱唇轻轻吻着他温热的唇,而玉辞也不躲不拒,任凭她环着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几乎将上半身的重量悉数交予了他,只是抬起手臂来扶住她的纤腰,怕她从榻上跌下来。
东风笑察觉到他的顺从和温柔,却是丝毫不加收敛,侧过头去,轻轻舔着他的鬓发,他的耳后,又一路向下,瞧准了他颈上那若有若无的疤痕,清浅地覆唇上去。
玉辞只觉得颈边一片轻痒,微微扬唇,心下也能猜到,她不会张口咬他。
忽而侧过头去,附在她耳畔,轻声道:“现在……肯要我吗?”
东风笑一笑,倚在他颈窝处,随手撩着他的长发:“美人儿,你若是哪日出门,碰上了个泼皮无赖,如之奈何?”她忽而眯了眯眼,笑得狡黠。
玉辞唇角一扬,薄唇凑近她的额头,他一启口,她便能察觉到温热的气息轻撞她的额、她的发。
“自然是……从了。”他轻声说着,最后那两个字,如同那春日的细雨。
东风笑一扬唇,又道:“如若,除了心意,她给不了你任何承诺,哪怕是自己的性命?”
玉辞用唇角轻轻蹭着她的额头:
“有心意便足矣——活着回来,我医你。”
东风笑颔首,倚着他,微微一笑。
活着回来,我医你……
这一战后,刘能军队折损不少,但主力尚存,可是刘能率军,不仅仅要对付这边的大军,还要考虑到另一边那保护着北倾天子的丛健大军,前后夹击的危险和时节的改变、南部兵士对气候的不甚适应,无奈之下,刘能大军只得暂且咽下这口气,休养生息,不兴大战,双方也因此进入了混战时期。
可惜丛健一方本就主和,自罄城来此‘北狩’,本就是一路的软弱被动,这一段时间里,任由穆远和顾劼枫二人分别以血缨和破甲请命,也未能使丛健答应配合他们的夹击之策。
派人千辛万苦送去信件,信使说是送到,可皆如石沉大海。
他们岂会不知,佞臣当道,浮云蔽日,陛下怕是连那信件的存在都不知晓。
转眼间,春日已深。
东风笑坐在桌案前,手里执着笔,思量着,自己是否要给陛下写上一封信,虽说穆远乃是血缨主将,她如此做,怕是有僭越之嫌,可是她暗暗想着,自己的这一封信,同他人的,是大大不同。
只因,虽是这世上鲜有人知,但她东风笑,分分明明便是陛下的亲侄女。
北倾的皇族为牧氏,之所以为‘牧’,似是因为北地天寒,当地百姓便是靠牧业发家,故取姓氏‘牧’字,当朝陛下名曰牧柏,太子名曰牧逸,而弋栖月的母亲,名曰牧婉。
牧婉乃是当朝陛下的亲妹妹,当初东风笑的父亲东风轩为了南北两国之事只身赴罄都,当初他不过是个空有一身功夫的毛头小子,也不懂人情世故,更不懂都城是非,费了一番周折才赶到皇城门口,却被侍从挡回,无法进入。
可他毕竟是武功卓绝,竟趁着月黑风高之际,借着宫内的一棵古树翻入宫中……
当时的北倾陛下还是太子,皇后为陛下生下一儿一女,一则是他,一则便是小他三岁的公主——牧婉。
那晚牧柏在东宫习字,牧婉方才被姨姨赠了一只玉镯,开开心心地跑去寻哥哥。
嬷嬷立在书房门口,见着她撒着欢儿跑来,摇了摇首:“公主,殿下还在习字哩,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能陪公主玩的。”
牧婉闻言,一垂头,丧气地嘟囔道:“婉儿可是专门来寻哥哥的,为了甩掉那群丫鬟,费了不少力气,谁知哥哥竟是没空了……”
那嬷嬷也是看着他二人自幼及长,额头上的褶子笑开了花:“公主说得哪里话,皇后娘娘交代过,殿下位居储君,若是行事为人不及他人,便是给人落了话柄,行不得的;容老奴再多碎嘴一句,公主今已二八有余,再这般莽莽撞撞,不念及端庄仪态,怕是会遭陛下和娘娘管教的。”
牧婉闻言,只得颔首,嬷嬷自她幼年便在,瞧着慈眉善目,忠于母后,却是个一等一的严格人,眼里揉不得沙子,她沉了沉气,终于道:“谢嬷嬷指点,婉儿这便去后院等会儿哥哥罢,若是一会儿哥哥习完,劳烦嬷嬷通告婉儿一声。”
嬷嬷应下,行了礼,瞧着公主蹦跳着向后院跑去了,只觉得这丫头像个金丝雀儿,日日想着飞出这皇宫的牢笼,可是她又岂会知道,身为天家的公主,皇后娘娘唯一的女儿,只怕是,纵使是脱离了皇宫,也会进入另一个囚笼之中……
牧婉坐在那东宫后院的树下,方才经嬷嬷一番教诲,废了许久的劲,才把自己略显凌乱的头发打理好,此时正倚着树干,微风轻抚间分外惬意。
忽而,只听‘嗤——’的一声,一小截树枝竟是折断了来,不偏不倚恰好落到了她的头上,牧婉一愣,惊诧地抬头瞧去,可又是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继而,一堆杂乱的树叶、短枝便又落了下来,落了她满头满面,她分明废了好大力气才理好发,这一来,怕是又要被嘲讽训斥了,不知为何,她狠狠地瞧向上空,正要发难……
又是‘砰——’的一声轻响,竟又有一个半熟的果儿自那树上落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又弹起,落在了地面之上。
牧婉气急,方才也瞧清楚了,那一堆物什是打一处来的,她一咬牙,抬起腿来,狠狠地冲着那树干便来了一脚,只听‘砰’的一声,那树晃了晃,又是一堆物什落下,她是愈发得狼狈了。
“谁?下……”
不待她吼完这一句,便见一个黑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地,竟是悄无声息,转瞬间,牧婉便被对方捂住了嘴巴,她气急败坏地发出‘吱唔’之声,可是抬眸一瞧,却发现对面的少年高她一头多,天黑瞧不清别的,但他那一对眼睛却分外清澈好看。
他的眼里闪着几丝无辜,似是在同她说:“不要出声。”
她看着他的眼睛,莫名地竟放松了戒备,也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而他见状也松开手来,张了张口,终于轻声道:“抱歉,方才怕是吓到你了……”
方才他急着跳上树,也顾不得管树下有没有人,谁知竟会这般凑巧。
牧婉睁着眼睛上下打量着他——她自幼长在宫中,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除了父兄之外的正常男人,虽然,他还只是一个青涩的少年。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啊?这可是皇宫……”她似是配合他,压低了声音,心下想着,他会不会就是自己曾经听过的‘刺客’。
东风轩四下望了望,终于踟蹰道:“我……想见住在宫里的皇帝。”
因着自幼长在古月,他并不懂什么人情世故,也不知这些皇家礼法,而在牧婉看来,这个少年说话很是有趣,若是她这般说话,想必早就被母后和嬷嬷教导了。
“你若答应不伤我父皇,我想,我也许可以带你去见他。”牧婉颦了颦眉,又展颜一笑。
“但是,相应的,你要答应我,如果你做成了事,要带我出去,我想看看皇宫外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她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狡黠,又扬眉威胁道:“你若是不应,我不仅不会让你见到父皇,还会叫来侍卫抓你去大牢。”
东风轩颦了颦眉,便也应下,他未曾料到,在这宫中,一留便是一年……


第上:君念北060 瘟疫

牧婉说到做到,真真带着他见到了皇上,虽是惊异于他的入宫方式,但是皇帝也并未深究——也是无心深究,毕竟当初的罄都,赶上了流寇的暴乱,城门禁封。
十几位江湖侠士带人堵在皇宫门口,同大内侍卫冷冷对峙。
他们来自羊城,那时的羊城人靠强抢、贩卖食盐暴富,但在牟取暴利的同时,又无法保证食盐的安全,朝廷颁下法令整治羊城,他们便召集人手围困皇宫。
上一代皇帝推行换将,削弱兵权和军队,导致积贫积弱,此时的朝廷禁卫军便如一潭死水,而守疆的军队一时又难以调回。
东风轩也被困在皇城中难以出去,直到有一天,他看见牧婉被披上了嫁衣,由丫鬟和嬷嬷随着,一步一步地走向长厅正中的、华美的花轿。
皇上坐在龙椅上,面上瞧不出表情,昔日里端庄的皇后禁不住掩了面,而那太子,站在阶下也垂了头去。
“听说文和公主要被陛下送出去,送给外面的那伙贼人,以平定人心,换取一时太平。”“听说那为首的已经有十三房太太了,公主乃是天家之女,怎能……”一旁的大臣们交头接耳,东风轩却兀自攥了拳。
他答应过她的,要带她出去看看。
后来,世人皆知,古月山东风轩,以一人之力破了皇宫外的流寇,自此,古月山也在江湖上再度扬名。
却鲜有人知,此事之后,北倾陛下最宠爱的女儿被皇室除去了名籍,自此,随着东风轩游离山川,终归古月,做了古月的夫人,而他们的二女儿,便是东风笑。
后来先帝崩,太子继位,而东风笑,便是当朝陛下的亲侄女。
不知她若是修书一封,能否传到陛下的手中,从而为两军合兵夹击带来希望?
方收了信,便见着颜歌匆匆忙忙冲入帐中,见着她,急道:“自打昨日那一阵子雨,今天早晨不知为何,兵士们都病怏怏的,像是害了病了,快走,穆帅他们都赶过去了!”
东风笑闻言一愣,将那信拢入袖中,匆匆忙忙随着她去了,却见一处空地上,许多兵士倒在地上,穆远和顾劼枫立在一旁,苍鹭众人也忙忙碌碌。
半晌,只见玉辞直起身来,低声道:“此番应当不是南乔军动的手脚,而是疫病。”
“疫病?既是瘟疫,为何会传入军中……”穆远在一旁低声道。
“春日盛疫,也是常事,这病怕是会传染的,而目前,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配出药来医好他们。”玉辞垂眸瞧着这些兵士,凝眉道。
众人闻言,面色皆是凝重起来,久久不言,这时,只见兰若匆匆跑过来,面色惊恐:“师父,穆哥哥,那边又有两个人开始咳血了……还有、还有一个小哥哥,好像不行了……”
瘟疫如虎,吞人性命,真真是不假。
顾劼枫咬了咬牙,忽而攥拳道:“隔离,所有害了病的兵士,都隔离在这一片,周围垒上石头,他人不得准许,不可出现在围栏五丈之内。”
阻挡不了患者的死亡,便阻挡患者的增加,虽说如此一来,患病之人的死亡率恐怕会大大提高,但是,在没有妥当的解决办法之前,恐怕也只能如此。
其他将领立在一旁,都选择了沉默,一声不吭,看着兵士们抬来石头围住那一块。
本就军情紧急,谁知还逢着这等事。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报——”
一个兵卒飞快地跑来,行礼道:“报告将军,南乔营分出两支兵力来,各自五万人左右,一支向东,一支向西,行军极快,已经向着大营来了!”
穆远闻言,眉头一凛——这一切,太巧了!
攥了拳,定了定神,凝眉道:“刘丰,去营中调五万兵力,此次又我同顾帅亲自带兵迎击!东风笑,袁奇,颜歌,留营守备,处理瘟疫之事!”
众人称是,穆远又朝着玉辞一拱手:“瘟疫之事,还望先生相助!”
玉辞颔首:“我定尽力。”
穆远只顾上再一拱手,便同顾劼枫一同疾步离开了,只有将敌方阻拦在密林之前,才能有较高的胜算,可是军队人多便注定了行军速度的限制。
穆远和顾劼枫收拾了不到半个时辰便带军上了路,东风笑立在营口一侧望着那渐远的身影,兀自攥紧了血缨枪,有的时候,战乱便是说来就来,也许几个时辰过去,便会有万人丢掉性命,化作那战场上的冤魂。
一旁,颜歌几步跑到她身边,道:“笑笑,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那五万人里,还有疫病……”
东风笑闻言一愣,不待她说完便摆了摆手,却是脊背发凉说不出话来。
“笑笑,你难道不觉得,这一切太巧了…军中疫病方才爆发,南乔国便出兵攻打,并且,不仅仅是想着我们,护驾的那一支,想必也遭到了攻击。”颜歌咬牙道。
“不错,一来,可能是他们做的手脚,若是如此,恐怕丛健主帅带的军中也闹了瘟疫;二来,可能瘟疫本就是偶然,乃是这一带、这个时节的问题,这样来说,水土不服情况更为严重的南乔军可能损失更重,因此会拼死一击,发兵而战。”
颜歌颔首:“算上已被隔离的,营中还有四万七千名兵士,可若是寻不到解决瘟疫的办法,人只会越来越少,战斗力也会越来越低,绝不能这般下去。”
东风笑闻言,咬了咬唇角:“颜歌,你同袁奇速去安排守营事项,军中医者们应当已经开始着手处理,我便去瞧瞧,前一阵子正赶上冬季,草木稀少,我估摸着,配药的草药都不见得够,我便去问问。”
营帐里,玉辞坐在桌案旁,手中执笔,凝眉在一张纸上写着些什么,半晌,画了一个圈,叹口气,抬手递给候在一旁的月婉道:“我画圈的这一味草药,在库里应当是丝毫不剩的,其他的,应当还充足,你们便先舍去这一味,用其他的,按上面的计量比例配,既要发给病中的,也要发给无事的人,还有,水莫要取井水,当取南边的溪水。”
月婉颔首称是,又听他道:“让兰若先去周遭采些草药,离着远些。”
苍鹭众人自小在苍鹭山长大,接触各种草药,因此基本上是不会染上瘟疫的,也好放心让他们去照顾,只是兰若年纪尚小,又是在罄都长大,需避着些。
月婉行了礼,执了东西正要退出去,却见东风笑急急忙忙冲进帐中,开口便要喊‘美人儿’,可瞧见月婉在,也便尴尬一笑,不再说话。
月婉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冲她点点头,垂了眸子便退了出去。
“美人儿,这瘟疫情况如何?”东风笑立在案边,低头瞧着他。
玉辞垂眸叹口气,如实交代:“抱歉,药物不是万能的,我的医术也不够精湛,那些病得重的,恐怕无能为力,如今怕是只能严加隔离;那些初得病的,还有办法。”
东风笑垂眸瞧着他用修长的手不住地揉着太阳穴,微闭着眸子一脸疲惫,便是听他说了一句‘抱歉’,却是根本不忍说他什么,咬了咬唇角,忽道:“冬季刚过,可是缺什么药材?”
玉辞抬眸瞧她一眼:“确是缺的,但是只一味,便是赤芍。”
东风笑颦眉,确是听过‘赤芍’此物,只是不知其形状模样罢了。
“若是有这一味药,想来药效会好上很多,患病之人的存活率也较高,我算着,如今已快至春末,这一带草坡、山地也较多,水量也算充足,若是运气好,应当是能采上一些,气候原因,这物什苍鹭一代几乎不生长,我也只在医书上瞧过,故而并无此物,如今,也需在这边采上一些。”玉辞说得平平淡淡,心下却暗自算着时间。
东风笑颔首:“不若我再叫上些兵士,同你一道去罢。”
玉辞摇首:“那些兵士是否易感染瘟疫,也说不清,到时候若是在外面,不好处理;你虽是体内有冰蛊,也不易感染,但是身为副帅,还是留着守营妥当——便我一人去,不妨事。”
东风笑摇头:“你一人去未免太过冒险,虽说是五万大军来向此处,而穆帅也带人拦截,但是南乔军在此判据已久,难以保证没有流寇,不成。”
正当这时,袁奇匆匆忙忙跑进帐子来,也顾不及行礼了,向着东风笑便道:“副帅,那边隔离区已有几个兵士确认死亡,尸体腐烂得极为迅速!我同颜歌估摸着,应当是火化为妙!”
一旁玉辞颔首道:“不错,火化为妥。”
东风笑回眸瞧他一眼,道:“你先在这等着我。”便跟着袁奇一路跑去处理那边的危局。
若是让那些尸体再散布瘟疫,这大营恐怕就完了!
身后,玉辞瞧着二人身形渐远,而营帐口的帘子也随风拂动着,外面的天空一片阴霾,他忽而拂了拂袖子,立起身来,转身从那身后的柜子里取出了一个大药囊,又有一个小铲,拢在袖里,仿佛是方才并未听见她那一句话,竟是几步上前,撩开帘子,举步便离开了营帐。


第上:君念北061 惊情

东风笑匆忙交代好事宜,告诉袁奇她要随着玉辞外出采药,又急急忙忙跑回营帐的时候,却发现那帐中早就没了玉辞的身影。
她一愣,撩了一眼那桌上也无其他物什,也知他是私自跑出去采药去了。
医者人心不错,可他真真是固执,分明是个医者,却偏要在这般混乱的情况下孤身一人跑去采药,她咬了咬唇角,抚了抚身上的装备——好在这几日紧张,皆是备齐了,便回身蹿出营帐去,跑到营口,拽住那兵士问道:“方才先生去了哪里?”
那兵士见她突然冲出,又分外焦急,先是一愣,继而忙道:“报告副帅,往那边的密林去了!”
东风笑顺着他的手指方向看去,又想起方才他那一句“这一带草坡、山地也较多,水量也算充足”心下也算有了主意,一咬牙,拎起血缨枪,便向着那个方向跑去。
她瞧着那布满乌云的、阴霾的天空,又想起方才他坐在那桌案旁,用手指不住地揉着太阳穴,暗自念叨着,一定要尽快寻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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