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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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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深信不疑。
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枉自己还被赞为京都才女,冰雪聪明,实在是莫大的讽刺。
犹豫复犹豫,她还是用颤抖的手将那毒药混在了世子的药汤里。
元宵夜,关睢苑的奴婢们都被恩赏回府与家人团聚,只有她,与她的陪嫁丫鬟们服侍着世子,为了避人耳目,她又只留了身边最信任的冬雨在屋子里,她没有想到,冬雨替她沏的那碗热茶,却是落了毒的。
世子在她的怀里抽搐着,七窍流血气绝身亡,那时的她,尚还没有意识到一个死亡陷井,早已经阴森地在等待着自己。
那碗毒茶是他亲手斟出,递在她的手里,嘴里安慰着——旖景,冷静下来,先喝了这碗茶,相信我,一切都会好的。
可当她腹痛如绞的时候,分明还听到了他最后的话——
旖景,我是真的爱慕过你,可惜你必须死,是你亲手毒杀了世子,再畏罪服毒!
最后那一眼,看着他站在红烛温暖的光芒里,神情恬静。
最后那一眼,看见冬雨站在他的身旁,手里握着一封遗书,对她微笑。
报应来得太快,反而让她如释重负,唯一可惜的是,尚还不及怨恨。
想不到上天听到了她的遗憾,竟然让她重生在一切尚未发生之前,在这张扬肆意的豆蔻,美好的闺阁时光。
可是心里,却没有半点轻松与庆幸,而是被沉重压抑着,几乎无法呼吸,是怨恨重于愧疚,抑或愧疚重于怨恨,旖景尚且不敢去细细体会,她还没有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一切。
琼花当季,这时应该还是初夏吧,远庆三年的五月,离那一个阴冷的元宵,还有漫长的距离。
忽然听得,外间似有嘲杂之声,一个略带尖利拔高的声音在嚷嚷,春暮小声委屈地在解释,另外还有一名女子沉稳的声音在斥责,柔软稚气的语音在劝慰,似乎还有人在旁火上添油,这些声音她分明是熟悉的,却又有些陌生。
她的姐妹们,这时尚都年幼,可在远庆十年时,多数都已经嫁做他人妇,无论是争执,抑或是谈心,都没有太多的机会。
旖景飞速拭去脸上的泪痕,记得当年豆蔻,她可不爱哭哭啼啼。
却依然面壁而卧,听见珠帘轻脆的碰响,然后是一串跋扈的足音,朱纱帐外,是三娘尖利地嗓音:“五妹妹,若像以往天晴,这会儿都已经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在歇息?”
旖景暗里叹息一声。
她这位三姐虽说素喜争强好胜,却并非刁蛮跋扈的性情,尤其在嫡母与嫡女面前,最是乖巧伶俐不过,可三姐这个原则,每当遇见她就会崩溃,非得与她争个高低长短,就算是闹了起来,次次受罚的都是三姐自己,也不会轻易放过了她的。
又是一连串纷沓的步伐声,想来是姐妹们都跟着三娘到了她的榻前,盯着她的脊梁骨瞧呢,旖景渐渐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横竖是躲不过的,不如直面挑衅吧。
却还没待旖景翻身,春暮已经开口劝解:“诸位娘子,并非五娘不愿见你们,实在是昨儿夜里还发着热呢,今早才退了些,奴婢求求娘子们,就让五娘多歇息一阵儿吧,等五娘好了,必然会多谢娘子们专程来探望的。”
八娘也小心翼翼地劝道:“三姐,咱们还是回去吧,别打扰了五姐歇息。”
八娘与三娘皆为卫国公的庶出女儿,可性情却有天壤之别,几个姐妹当中,往常旖景与八娘最是要好的。
三娘哪里肯听,鹅蛋脸高高一扬,竖起了两道柳眉,纤长的眼睛微睨,那目光顺着鼻梁剜向春暮:“我们姐妹说话,哪有你这个奴婢插嘴的地儿,难道我们来探望五妹,还得写个帖子递给你过目批准?还不站一旁去,别在这儿指手划脚惹人烦。”
卫国公嫡长女旖辰看不下去了,容长的面颊一板,杏目微瞪,自然流露出一股长姐的肃然风范来:“春暮也是为五妹妹着想,三妹妹恼她是什么道理,刚刚就劝你不要进来,你偏不听,非得要打扰了五妹妹歇息,仔细我禀了母亲与祖母,又罚你一场。”
三娘就算不服,却不敢在嫡姐面前强嘴的,只得撇了撇嘴角,一个眼锋横扫向春暮,又是重重地一剜。
二房的嫡女二娘子旖华却不甘错过挑唆寻刺儿的机会,两个指尖捏着锦帕,半掩唇角一笑:“五妹明明昨儿夜里就退了热,玲珑来探望,回去分明就这么禀报的祖母,我可刚巧在远瑛堂听了个满耳,怎么我们来了,就成了今儿早才退热的呢?”
旖景又是一声短叹,心想今日有这位唯恐天下不乱的二姐掺和,自己是怎么也避不过去了,才懒懒地翻了个身,装作大梦初醒的模样,睁开惺忪睡眼,撑起身半靠迎枕上,依次打量着榻前站位并不整齐划一的姐妹们。
大姐、二姐、三姐、四姐、六妹、八妹,国公府的七朵金花共聚一堂,这可真是齐全呢,不过这一时半会儿,自己可回忆不起来为何生病,引得诸位姐妹劳师动众地来探望了。
“五娘!”见旖景被吵醒,春暮连忙上前,一手挽起了半打朱纱,又飞快地替旖景抿了抿鬓角的散发:“五娘病还没好,还是不要下榻了吧。”这一声儿是挨在旖景耳边说的。
重生豆蔻,再见荣光焕发的姐妹们,其实旖景心里的沉重也略微减轻了几分,但她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太多,实在没有什么精神应酬,也就听了春暮的劝,有气无力地半靠榻上:“我头还有些晕,不能下榻陪诸位姐妹,实在是怠慢了。”
二娘浅笑一声,依然捏着兰花指,甩了甩手里的锦帕:“哎哟,五妹病了一日,怎么嘴就甜了起来,什么时候与咱们说话这般客套了?”
“瞧五妹的模样,眼角还红着呢,刚才定是躲着哭了一场吧,难道还在怪祖母责罚了你?”三娘似笑非笑,一双细长已经带着些妩媚风情的眼睛,转瞬在旖景面容上扫了好几个来回。
受到祖母的责罚?
旖景恍然大悟,她可是祖母的掌上明珠,要说受责罚,十余年间仅仅就只有那一回……可偏偏就是经过这一回,她就与祖母生疏了起来,以致后来……
令人窒息地沉重感又压在旖景心上,让她微微蹙眉,原来,心里的负疚感不仅仅是针对那一个人。
“五妹这可是不该,须知祖母历来就把你当成心尖尖上的肉来疼,就算责罚,也是为你好,你为了与祖母赌气,自个儿在佛堂里抄了一晚上经书,还受了寒,又累得祖母操心了一场,这会子若是还怨怪祖母,岂不是更加不孝?”三娘见旖景不搭腔,越发地得理不饶人。
难怪三娘会来“探望”自己这个病人,原来是为了兴灾乐祸的,若依自己重前的性子,必然是与会与她不依不饶的,可经历了那个元宵夜,才知道真正心怀恶意之人究竟是什么样的面目,三娘不过就是好强,又有些心结,才常与自己斗嘴,无非就是口舌之争,前世自己与她一惯不合,她也没有真正伤害过自己,若这一世自己能宽容些,说不定能消了三娘的怨气。
这么想着,旖景便揉了揉眼角,乖巧地说道:“三姐批评得是,都是我不孝,才让祖母操心。”这话也不尽是敷衍,实在也是出自旖景的真心。
三娘大惊失色,连那双细长的眼睛都瞪成了银杏儿,直盯着旖景,仿佛她成了三头六臂的怪物一般!
二娘只以为旖景与三娘会互掐,正打算找张椅子坐下看戏,听了这话也是目瞪口呆,半响才说了句:“五妹别不是烧坏了脑子吧?”
“二妹妹说什么胡话呢。”旖辰出言斥责,抿了抿唇角,这才走到旖景榻边坐下,用手掌试了试她的额头:“热倒真是退了,可听你说话还哑着声儿,还是得仔细着些,我们就不打扰你了,你好好歇着。”
长姐一惯严厉,从前自己与她并不亲密,可重活一世,旖景对亲情却有了另一番地体会,忽然洞悉了长姐是一直关心着自己的,不过表达方式有些僵硬而已,想到前世,长姐卧病榻上,自己去探望她也只是敷衍,压根没有关心过她有什么难处,为何在桃李年华就到了那样的境地?实在是太过寡情冷漠,不由因愧疚得泛红了眼。
有许多话,都是无法细说的,唯有弥补而已。
自从旖景醒来,她这时又已找到了怨恨与报复以外,要竭尽全力去做的事。
见长姐发了话,纵使有许多人不甘,也只得告辞,八娘走到旖景身边儿,笑着说道:“明儿我再来看五姐,陪你说话。”
二房嫡女四娘也笑着与旖景作了别。
唯有六娘维持着一惯沉默寡言的作派,只冲着旖景略略颔一颔首,自始致终都没有吭上一声儿,实实在在地惜字如金。

☆、第二章  焚书明志,疑惑难解

国公府的金枝玉叶们离开了旖景的卧房,两个穿着湖水蓝襦裙的丫鬟才走了进来,都挽着双螺髻,一般地高矮,生得浓眉大眼樱桃口,恍忽瞧去仿佛一对双生姐妹,旖景看见她们,那种劫后重生的感觉就越发地真实了。
秋月与秋霜,两个都是与她在一处长大的,与其说是丫鬟,更像是玩伴。
两个都是杨嬷嬷的孙女儿,生日也都分别在十月首尾,旖景与她们十分亲密,可惜后来这两个丫鬟都随着杨嬷嬷回了楚州,细细回忆起来,似乎就是明春时候的事,自那以后,旖景就再也没有见过她们。
秋月手里托着碗漆黑的药汤,秋霜手里托着一小盒蜜饯。
一个侍候了旖景服药,一个连忙拣了枚蜜饯喂到旖景嘴里。
“五娘别将三娘说的那些话放在心里,虽说太夫人前日是责罚了您,可一听说您受了寒,着急得不得了,一日里打发玲珑姐姐来探望了好几回,昨日傍晚还亲自来了一回,五娘当时正睡着,因此才不知道。”秋月最是伶俐的,知道旖景受罚后心里有芥蒂,刚才又被三娘排揎了几句,怕她心里不好受。
春暮也说:“就说今儿早,天刚刚才亮呢,玲珑又过来了一回,问得娘子没再发热,才放心回了远瑛堂。”
两个丫鬟的话却让旖景心里的愧疚更浓厚了,只觉得嘴里那蜜饯再怎么甜,也缓和不得药汤的苦,可那药汤再怎么苦,也不如心里的苦涩浓重。
她之所以受罚,本是因为一时好奇看了几本《怨东亭》《鸳鸯侣》这样的话本子,不知怎么被祖母得知了,这才责罚了她,让她在佛堂抄一个时辰的经书,这罚本身不重,可她从前是被祖母捧在掌心的明珠,又不觉得看几本话本子是什么了不得的大错,因此只认为祖母小题大作,不免有些怨怪祖母当着诸位姐妹的面拿她作伐,让她抹不开脸,只为了赌这口气,硬是在佛堂里抄了一晚上的经,任谁劝也不走,那晚下了场暴雨,风狂雨急的,佛堂里本身又阴湿,才受了寒。
自从这次之后,祖母对她就比从前严厉了一些,本来亲密的祖孙之间就添了隔阂,旖景去远瑛堂的时候也不如小时候那般勤快了,还时常在母亲面前有几句抱怨,无论母亲与身边儿的丫鬟怎么劝,这隔阂终究也没有化解。
旁人都说她冰雪聪明,却还不如身边的丫鬟通透,旖景这时恨透了从前的自己。
“春暮,把那些话本子拿来给我。”忽然说道。
春暮怔了一怔,很是担忧地劝道:“五娘……太夫人才责罚了您,还是别看那些书了吧。”
旖景没有解释,却固执地与春暮对视着,终究春暮还是无可奈何,转身去了书房,秋月与秋霜也都很是担忧,姐妹俩面面相觑,想要劝说,又怕惹小主人生气,都轻咬着嘴唇缄默了。
“你们去拿个火盆进来。”旖景又说。
担忧更甚了几分,秋霜不由问道:“五娘可是觉得身上凉,这都五月了,哪里禁得住火盆?”
“并不是为了取暖。”旖景无奈地笑了笑,觉得嗓子里痒痒的,忍不住咳了几声:“去拿来吧,我自有用处。”
三个丫鬟分头忙碌了一通,找话本的找话本,端火盆的端火盆,都是满腹疑惑,深怀担忧,最后垂手站在一侧面面相觑,直到看见旖景将一叠话本往火盆里摔去,这才齐齐地惊呼一声,年龄最长的春暮眼疾手快地将熊熊燃烧的火盆移得远些,生怕火星子溅到旖景身上,一边劝道:“这话本子是候府月娘寻来给娘子解闷的,娘子不看了,改日交还给她就是,何必烧了呢?若是月娘问起,娘子岂不是得尴尬。”
旖景拍了拍手,转身坐回榻上,看着那些书化为灰烬,不由笑了一笑:“她既给了我,就不会问我要回去,更何况这不是什么好书,不如烧了干净。”
犹记得前世之时,这些书被母亲拿走,可她紧跟着又托了表妹黄江月寻了新的,一得闲就拿出来翻看,实在爱不释手,对里边那些才子佳人、花前月下的故事迷恋不已,也憧憬着与
心意相通的良人公子,定一世情缘,博得个地久天长,轰轰烈烈。
而她的生命里,恰好就有这么一个人……
轰轰烈烈倒是真的,地久天长却是一个莫大的讽刺。
“这话本里有那么一个故事,一个闺阁女子,认识一个青梅竹马的郎君,原以为等及笄之后,就能嫁给这郎君为妻,却不曾想,与她定亲的人却成了郎君的兄长,女子哭也哭了求也求了,却是不能嫁给心仪的良人,无奈只得嫁了这郎君的兄长……日日与那郎君相见,怎么又能忘却?于是这女子不顾廉耻,竟然与那郎君行了不德之事……后来,那郎君为了与女子长相厮守,说服了女子,让她毒杀兄长,那女子被花言巧语迷惑了心志,也奢望与心爱之人能厮守终身,便这么做了……可惜到头来,她却被心仪之人毒杀,临死之前才明白,原来是郎君想要独吞家财,才利用了她毒杀兄长,你们说,这样的书,是不是不能留着害人?”
旖景对三个丫鬟说道。
春暮听得心惊胆跳,半响才回过神来:“怪不得太夫人不许五娘看这书呢,这故事也恙是吓人了些,说来也是那女子糊涂,一朝嫁了人,就算是夫君亡故了,又怎么可能与小叔子长相厮守?早该识破小叔子的恶意。”
是呀,这么简单的事儿,当初她可就看不通透,一心里只有情欲,全看不清那人的恶意。
秋月一惯是个快言快语的,脱口而出:“这书也是胡编乱造,那郎君能为家财弑兄,想来也是身在富贵之家,两人要行……那等不德之事,又怎么能避人耳目?就算是能避开旁人的眼睛,女子身边总也有几个寸步不离贴身侍候的丫鬟,是怎么也避不了的。女子被郎君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心智,难道丫鬟也跟着糊涂了不成,就没人能看穿郎君的面目?提醒女子这不可为的祸事?这等书是该烧了干净。”
说完还挽了挽袖子,去端那火盆:“别叫这烟薰着了五娘,我拿出去,把这胡编乱造的一盆子灰泼了。”
可笑前世的自己三岁启蒙,识字知书,自认为琴棋书画无有不佳,可见识还不如身边的几个丫鬟,旖景唇角的笑意不无嘲讽。只可惜这三个丫鬟嫁的嫁,走的走,一个也不曾留在自己身边,唯有夏云……
“怎么没瞧见夏云?”想到这时贴身丫鬟里唯一随自己嫁去楚王府的人,旖景问道。
“她守着给五娘煎药呢。”春暮说道。
旖景不由得蹙了蹙眉:“以后但凡我汤水药膳的事儿,都由秋霜经手。”
春暮又是一怔,想不通小主人为何突然有了这样的吩咐,却终究什么也没说,只应诺了下来。
秋月说得没错,当初在楚王府里与虞洲私会,是绝对瞒不住身边的几个丫鬟,尤其是最信任的冬雨,实际上多得她走动买通那些看门护院的下人,又望风守备,才不致于败露了自己与虞洲私会的丑事。因着春暮远嫁,冬雨被调进了绿卿苑补缺,要说她年龄还比自己小着两岁,却因为伶俐敏锐,最会洞悉自己的心思,不过多久就深获信任,后来秋月与秋霜也走了,自己越发将冬雨当做身边第一得力的人。
犹记得某年某月,冬雨说的那话:“五娘的字儿写得真好,不知能不能给奴婢临摩?奴婢实在羡慕得很呢。”
想来从那个时候,狰狞的陷井就已经开始布成。
春暮性子柔软,冬雨却与她不同,最是果决的一个人,取得自己信重之后,对绿卿苑里的丫鬟仆妇约束极严,就连其他的几个一等丫鬟也唯她马首是瞻,当年自己还觉得省事,非但没有理会,还放纵冬雨的权力渐大,俨然成了绿卿苑的二主子,后来甚至成了关睢苑的副主子,想来其他丫鬟就算知道什么不妥,也不敢越过了冬雨,劝自己什么话。
说到底,还是自己咎由自取,但这时悔之不晚,因为时光已经重头。
虽然不知道夏云在那个元宵夜扮演的角色是什么,但从现在开始,也得防备着她,自己身边再不需要那等只知趋炎附势的丫鬟。
旖景回想着往事,隐隐觉察冬雨与虞洲身后还有许多狰狞面孔,可还来不及细想,思路已经被国公夫人黄氏的到来打断了。
黄氏满脸慈和地走进旖景的卧房,伸手扶起迎上前准备行礼的继女,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了一番面色,笑着说道:“果然是退了热?可还觉得身上哪里不适?”
“劳母亲挂心。”旖景的笑容很甜,一扫刚才回想前事时的阴霾:“就是还有些咳嗽。”
“你打小儿就是如此。”黄氏抚了抚旖景的鬓角:“次次受寒,就是这咳嗽得拖上好长时间,可得仔细养着,这几日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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