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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再许芳华-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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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之事,实在风云莫测,即使天子为明君,可一旦牵涉到大局,有时逼于无奈,也不得不让步,好比历史上的汉景帝,一意削藩,但当吴王起兵,联合诸王,以“清君侧”为名,攻击景帝信臣晃错“侵夺储候封地,专以劾治污辱诸侯为事,不以诸侯人君之礼对待刘氏骨肉”,发动了七国之乱,危及王廷。
外有吴文的叛军利戈相比,内有窦婴为首的朝臣联名上谏,力主削藩的晁错顿时成了众矢之的,晁错不死,不足以平愤,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再兼着晁错御驾亲征的主张,未免让汉景帝生疑。
于是,天子终于亲自动手“亲君侧”,将曾经宠幸之臣腰斩于市,晁错虽死,吴楚叛军却并没有偃旗息鼓,却换来了将士们的众志城诚。
一个人的生死,在一个国家的兴亡面前,实在不足为道。
虞沨本为宗亲,大可不必牵涉到朝臣之争,可他偏偏就要涉险,这让楚王十分忧虑。
见儿子垂眸不语,楚王又是一叹:“沨儿,我只愿你安康喜乐,得一良人,共渡一世。这也是你母妃当年心愿……只有这样,百年之后,我才能无愧地与你母妃,在九泉相聚。”
提起已逝的楚王妃,书房的气氛更添沉重。
虞沨尚还记得,五岁那年,母亲忽然开始咳血,缠绵病榻,太医们接踵而至,却都束手无策。
那一年的七月,似乎比任何时候更为炎热。
生辰那日,他守在母妃榻侧,母妃想将他拥入怀中,却连坐起的力气都没有了,最后,也只能拉着他的手,两个掌心,却是一般的清冷。
“沨儿,我可怜的儿子,都怪我没有给你一个健康的身子。”母妃气息孱弱,尚还自责。
他永远记得母妃那双空茫的眼睛,似乎,已经看不清他了。
那一句话,是母妃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思及旧事,虞沨眼角略有湿意,却在握拳之时,强抑悲苦:“父王,儿子一定会安康喜乐,也会强己之势,儿子既要为母妃血恨,庇护至亲,也要竭力襄助圣上,打击奸党逆臣,还天下清平之治。”
再抬眸时,虞沨清俊的眉宇,写满了坚毅:“父王,请您相信我。”

☆、第一百零一章 疏漠不再,关切依然

楚王凝重的目光,长久地注视着世子略显苍白的面色,似乎有久违的情绪,冲涤着他的胸腔——那时年少,也曾在自己父王面前铿锵称誓,不愿倚仗父祖的功勋,坐享荣华,自请征战疆场,与北原人一决高下,甚至不顾新婚妻子的忧虑。
儿子出生时,他没有陪在她的身旁,当她为世子的孱弱心怀戚戚时,他也没有在她的身旁,他根本不曾留意,环绕在妻儿周围的恶意。
直到她毒发,他甚至以为,是她太过操劳,太过忧心世子。
“能与王爷结为夫妻,妾已无憾,即使不能共老……妾唯一放不下心的,就是沨儿……王爷,答应妾身,一定要让沨儿平安,为他择一佳妇,携手此生,如同你我……”
他的妻子,自从缠绵病榻,一直受苦痛折磨,却使终硬撑,不愿轻易撒手,可到底还是,只能坚持到沨儿五岁生辰。
无憾,怎能无憾?身为七尺男儿,却不能护全妻儿,他的残生,注定只能在惭愧与负疚中煎熬,从那一日,雄心壮志灰飞烟灭。
这时面对世子的坚持,楚王的心情十分复杂。
当年若非世子乳母紧跟着身故,症状与王妃别无二致,楚王心生疑惑,找来仵作验尸,发现乳母是死于慢性毒草,也许世子早已夭折,他甚至不知妻儿是被人谋害。
自从王妃身故,世子的身子越发孱弱,多亏得楚王及时查明真相,才让太医们从黄泉路上将世子救回。
年幼的世子经过生死攸关,尽管保得性命,却依然没有彻底摆脱死亡的威胁,无法根除体内毒素,终将“活不及冠”。
痛失生母,又被病痛折磨的世子,却是自幼睿智,深沉得不像个幼童。
楚王记得,世子才从鬼门关脱险,那一年冬,称王妃托梦——梦里嘱托“欲解余毒,往佛国寺”。楚王一直不信神鬼之说,但老王妃却坚信有神明庇护,将世子送去佛国寺小住,不想同济大师果真荐了神医,楚王摒持一试的心态,废尽心机寻得清谷,没想到清谷当真根除了世子体内余毒。
那一年,虞沨八岁,余毒才解,却道出一番惊人之语。
“父王,母妃中毒之事并非那般简单,儿子怀疑真凶另有其人!”
一一列举蹊跷之处,楚王几经暗察,方才如梦初醒。
但他却更加懊恼,当初查知妻子是被江氏毒害,盛怒之下,把一应涉及投毒者尽数处死,却没想到江氏背后还有恶人,是他亲手毁了一应证据,让真相扑朔迷离。
八岁的虞沨淡淡说道:“他们不达目的不会甘休,所以父王,儿子余毒已解之事,先不要声张。”
这么又过了三年,当世子年及幼学,竟然提出要去翼州求学:“父王,儿子不愿做个废人。”
面对着依然孱弱的世子,楚王的愧疚更重。
十三岁时,一曲《苍生赋》,便名扬大隆,当十六岁学成归来,一篇策论,又让圣上盛赞不已。
虞沨值得让楚王引以为傲。
可是他却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身处险境!
主张革新,便会伤害勋贵与世家的利益,成为众矢之的,即使身后有圣上为靠,却也如踩刃而行,青史丹书为凭,多少变法革新者,最后都付出了生命为代价。
他已经因为一时疏忽,造成终身遗憾,又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赴汤蹈火。
一念及此,楚王心情又沉重了几分:“我知道你一直以来的抱负,也理解你心里的怨恨与委屈,可是沨儿,你有没有想过,圣上纵有革新之意,却始终有所顾忌,好比眼下,虽圣上允了都察院复查郑乃宁一案,但紧跟着却提拔了金相党羽为江州知州……”
“父王,那原本就是儿子所献之策。”
……
“郑妻已死,真相不明,虽明知此案牵涉南浙官员,但要寻实据委实不易,要想掌握他们的把柄,便要给他们继续使坏的机会。”虞沨微微一笑。
“你当真确定,圣上会为了一个郑乃宁,置勋贵于不顾?”
“不,圣上针对之人,只有两相而已。”
楚王眉心紧蹙。
“父王,太后与圣上为何要让卓氏二娘为太子侧妃?”虞沨又问。
“我心之所虑,也有这一层原因,太子身旁两名侧妃族人,原本就是金相党羽,再加上卓氏二娘……圣上并无废储之意,这番决定,难道不是要为太子争取金相支持。”
“卓家虽是金相一党,可未必会始终如一,尤其是当利益冲突之时。”虞沨却胸有成竹:“东宫三位侧妃,身后是三个家族,她们在东宫的地位,关系着家族利益,若这三家起了争执,金相会如何?无论支持哪一族,另外两族难道还会甘之若饴?”
楚王思索一阵,虽觉得世子的分析极有道理,但依然还是不愿让他置于风口浪尖:“如果仅仅是出谋划策尚可,不过沨儿,圣上已经提出,让你接手天察卫……”
虞沨一怔,这一件事,有些出乎他的所料,并且圣上并没有露出半点口风。
虽才一回京,圣上就任命他为国子监司业,掌儒学训导,莅试测算,实际上却并没有什么实权,毕竟监生就算是通过国子监考核,是否能授职,应授何职,还要看吏部复选,圣上此举,不过是为虞沨将来的仕途铺垫,不至于让他甫一回京,就树大招风。
天察卫却不同,虽眼下还是个秘密机构,却是直接听命于天子,奉密诏行事,与都察院一明一暗,监督百官,这个机构的筹建与管理,天子全权委托楚王。
眼下,既然让虞沨接管,便是一个隐晦的提醒——圣上需要的,不仅仅是他在暗中出谋划策,他需要虞沨更多地参与进来,对于接下来的行动,甚至起主导作用。
短短一怔之下,虞沨却已有决意:“父王,沨为大隆臣子,本应忠于圣命,岂可只图个人安危……沨知父王心中所虑,不过,沨定不会冲动妄为,请父王宽心。”
“你果真决意……”
“两相势大,已成隐患,若不遏制,必祸国殃民,沨身为宗亲子弟,又得圣上信重,于公于私,都当竭力襄助圣上打击奸逆,稳定朝局。”虞沨一意坚持:“世上之事,本就祸福难测,若放任两相为患,将来未必就能明哲保身,父王,沨虽无万全把握,却有六成计较,请您相信我。”
这已经是虞沨第二回恳求楚王的信任。
父子俩四目相对,一双迟疑,一双坚毅,对恃良久。
楚王握于膝上的手掌,终于一松。
虞沨微微一笑,起身郑重一揖。
当书房又再剩下楚王一人,他将手掌,覆于那件半旧的氅衣,许久,喃喃一句:“阿岚,我们的儿子,不是懦弱无能之辈,我很安慰……也请你再信我一次,无论如何,我也会保证沨儿的平安,当我们九泉重逢,我才不致无颜以见。”
远庆三年八月,对于许多人来说,命运已经扭转,再难掌握。
当虞沨回到关睢苑,才迈入依然清碧的梅林,灰渡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前,飞快地一个恭身,低沉着嗓子禀报:“世子,杜宇娘有话传来,说五娘今日邀她碰面,打听三皇子玉印的下落。”
话音才落,便见世子已经转身,灰渡怔了一下,方才紧随其后:“属下想不明白,五娘怎么会牵涉其中。”
“千娆阁……难怪朱家大郎会得知三皇子行踪,我原本就应该想到是她。”虞沨紧蹙着眉,神情比早先更是凝重,步伐不停,往关睢苑外行去。
是他疏忽了,本应该防范着她参与此事,尤其是得知三皇子暗怀抱负之后!
眼下,三皇子定是疑她盗走了玉印,寻她对质,而她既然寻到杜宇娘打听,只怕是已经在三皇子手中落下了把柄。
事关储位,太过危险。
一念及此,虞沨心急如焚。
而这时,绿卿苑里,旖景已经陪着黄江月用完了午膳,建宁候府随行的婆子已经催促了好几回,让江月回府,江月尚且依依不舍,旖景将她送出了二门,江月才心怀戚戚地上了马车。目送着马车转过折角,旖景才转了身,一路回绿卿苑,耳畔都是秋月不住嘴地说着今日在市坊的见闻。
“对了,前次五娘往水莲池赏紫薇,可去过一处叫水莲庵的地方?”
因大长公主下了缄口令,小娘子也好,当日随行的仆妇也罢,都没人敢再提及水莲庵三字,秋月自然不知。
旖景见她神秘兮兮地模样,心念一动:“水莲庵怎么了?”
秋月捂着半边嘴,压低了声音说道:“今日燕朱坊里,伙计们都在议论这水莲庵,听说呀,八月十六半夜,水莲庵被一把大火烧得干干净净!里头连住持带姑子没一个逃了出来,竟都死在里头。”
旖景心中一惊,不由微微蹙眉,难道说,太子因丑事败露,才杀人灭口?
“不仅仅如此,听说还有几个男子,也被烧死在里头。”秋月轻呸了一声:“佛门清静地,怎么会有男子夜宿……市坊里可传得沸沸扬扬,都说庵里的尼师不是好人,听说呀,那个什么住持,手上还捏着好几条人命,这一次,就是被人寻仇,想来也是,几个大活人,怎么会被活活烧死。”
“这么一说,那地方倒是烧干净了好。”旖景摇了摇头,觉得这事也没有什么好琢磨的,就算是太子杀人灭口,那尼师也是咎由自取。
两人才绕过镜池,步上游廊,便听见身后一声“五妹妹留步”。
秋阳的柔光里,青衣少年正从柳下行来,许是因为步伐有些急促,虽然西风不过轻卷,却也使得袖舞袂扬,随着他步伐渐渐接近,似乎四围景致尽数沦为背景,不仅秋月怔在了当处,就连旖景也久久没有醒神,直到他近在面前,挡住了廊外的阳光,彻底占据了她的整片视线。
渐渐地,少女唇角轻扬,望向他的眼里,自己静默的轮廓。

☆、第一百零二章 你若释怀,我便心安

红亭白阶下,午后浅金的天光携同西风数缕,将乌柯竹影瑟瑟勾勒,青石桌面,一双白玉茶盏,汤色正碧,烟白味郁。
如玉郎君与窈窕淑女,隔着石案而坐。
虞沨眉心微蹙,唇角略紧,纤长的眼角弧度轻扬,似乎揣摩着旖景有些茫然的神情。
“五妹妹……”终于,还是忍不住催促:“三殿下究竟……”
“原来杜宇娘口中的恩公,竟然是沨哥哥你。”
旖景几乎与虞沨不约而同地开口,又同时怔住。
虞沨浅浅一笑:“我不过是荐她入了五义盟。”
“那么,千娆阁的事……我是指三皇子的玉印……”
虞沨垂眸,看向面前玉盏里,茶水中舒展的碧叶,似乎回答得有些艰难:“的确,是我所为。”
旖景置于膝上的手指重重一颤,在这刹那之间,一个疑惑飞速掠过脑海,而那个隐约的猜想,却让她尤其不安,她尚在问与不问之间迟疑,虞沨却自己做了解释:“其中隐情,事涉政局,不能一一与妹妹道来,红衣身份并不简单,我早有留意,无意间竟发现三殿下与之接触,更是疑惑,那枚玉印之用,也不能与妹妹详说,但我希望妹妹坦言相告,三殿下究竟为何怀疑到你身上,而你与他究竟说了什么。”
这一番话,说得云遮雾罩,并不能打消旖景心中所疑。
可转念一想,她刚才的猜想也太荒谬了一些。
如若他也与自己经历一般,于那阴冷元宵丧命后重获新生,那么,当恨她入骨,绝不会,仿若当下,笑颜相对,满心关切。
是的,虽然他偶尔疏漠,可她依然能感觉到他的关切,出自真心实意。无论千娆阁里的温言提醒,还是暴雨如瀑那日的温柔以待,或者是,中秋当夜,即使他站得稍远,月色微黯,她还是清晰地洞悉了他仿若幽潭的眸色里,尚不及隐藏的焦急。
他怎么可能与自己一样,历经两世?
如果说虞洲于她是罪魁,无疑她于虞沨便是祸首,他应恨她,一如她绝不会再对虞洲有仇恨之外的感情。
旖景嘲笑自己,当真是,鬼迷心窍,怎么会产生那样的猜想。
稳定了情绪后,旖景便将千娆阁风波始末尽数说了一回,当然,借口依然是得知圣上有意与卫国公联姻后,为长姐婚事悬心,才暗中察探三皇子的品性,当知他与勾栏女子有私,一时不愤,怕长姐所嫁非人,才想办法将事情张扬开来,也说了那支兰花簪,与三皇子如何威胁,唯一隐瞒着,那妖孽对她的企图……面对虞沨,这话实在有些难以启齿。
虞沨紧蹙眉头:“五妹妹不该拆穿三殿下的伪装,如此一来,便是将自己置于险境。”
旖景有些汗颜:“当时被逼无奈,想以此为协,要回大姐姐的私物……并没有考虑周全。”
“三殿下若真是想借兰花簪生事,就不会先提醒妹妹,让你心生戒备。”虞沨沉吟片刻:“三殿下他究竟怎么得到了那枚兰花簪?”
这也是旖景百思不得其解之处。
“罢了,此事五妹妹别再插手,我会与三殿下交涉,拿回兰花簪。”事已至此,也只好这般,总不会让三皇子再为难于她。
“不可,若是如此,岂不是让三殿下知道是沨哥哥在背后为难……”旖景甚是焦急:“横竖三殿下已经把帐记在我的头上,就让他一直误解好了,沨哥哥莫如把那玉印给我,由我与他交涉。”
有风缓缓,日照忽长,风声分明在翠竹间清吟,可虞沨耳畔,这一瞬,归于寂静。
他看着她,尚且带着稚气的眉宇,毫不掩饰地关切,紧绷的唇角,并没有影响那柔美的轮廓,却似乎让她看起来带着孩子般地任性与固执。
思绪忽然拉远,想起那日南顾所言,若是已经释怀,当接受愧意,携手为好,再不提旧怨。
他对她,虽从不曾有怨,可是否应当接受她的弥补,如此,也能让她释怀……他希望她,忘却仇恨,更不要再怀疚,他希望她,找回原本的无忧无虑,如同那一日他偶然所见,当她在长辈面前无所顾忌地嬉闹时。
怔忡数息,思绪恍惚间,已是百转千回。
视线里少女迫切的神情逐渐掺杂了几分疑惑,虞沨方才将心思尽数拉回。
下一次,再让她弥补吧,这一次,尚且不行。
“我本来就没打算躲在暗处。”虞沨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诌:“那枚玉印的用处之一,正是要与三殿下当面交涉,拿回兰花簪,不过举手之劳,前次收了五妹妹那么贵重的生辰礼,我甚是不安,正好以此回谢。”
旖景自然不会轻信,但她一时,也找不到蹊跷之处,却听虞沨又说:“五妹妹难道打算让姑祖母也牵涉进来?如此,只能让事情越加复杂。”
旖景微微一怔。
的确,若她寻回簪子交给长姐,必然会引起祖母的追问,她根本不知如何自原其说,若是让祖母也牵涉进皇储之争……委实不是什么好事。
“五妹妹可是信不过我?”虞沨手持茶盏,浅浅一啜,落盏之时,却忽然有些落寞地问。
旖景连忙摆手,慌张地表达着这是一个误会:“我自然是信得过沨哥哥。”
“那么,妹妹就全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姑祖母面前我自然会有说辞,不过,那枚兰花簪无故从当铺被人赎出,甚是蹊跷,此事也应当让姑祖母有个防备。”
言下之意,卫国公府内部,似乎有人心怀叵测。
“是,兰花簪落入三皇子手里的事,还是让祖母知道才好。”不知不觉,旖景已经被说服,接受了虞沨挺身而出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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