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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烈焰似乎很理解李易水现在的心情，问李易水，要不要跟着他做生意。“等以后，你也可以称霸一方。”
想到可以在商场上横霸一方，李易水眼中冒出兴奋的光芒，握紧拳头，精气神十足，语气里尽是坚定：“好！”
这样傻傻的李易水，这样简单而纯真的李易水，会让长孙烈焰忍不住心动。大手牵住小手，继续往前走。
李易水察觉长孙烈焰方才是在揶揄她，不是很乐意地踢了踢脚下的雪，问长孙烈焰上山来做什么的。
长孙烈焰说是来拜送子观音的，大手似无意地触到腰间装着花椒的荷包。李易水猛地低下头，脸红到耳根，再也不敢问长孙烈焰什么事情了。
跟着长孙烈焰一直走到山顶。长孙烈焰将踏云留在山上的寺庙的马厩里，从寺庙的后门下山。在李易水眼前的是一幕一丈深的断崖！李易水在断崖前停住了脚。
长孙烈焰二话不说跳了下去，站在雪地里抬手作势接着李易水。长孙烈焰不催，不叫，就那么静静地抬着手，等着李易水。李易水看着长孙烈焰带笑的眉眼，抓了地上的雪丢下去，正好砸在长孙烈焰的脸上，李易水蹲着不肯跳，愤然吼着“混蛋！”
先是明知道山上有老虎，还带她上山，现在明知道她怕高，还让她跳！谁知道长孙烈焰是不是想故意摔残她！“长孙烈焰！你这个混蛋！”
长孙烈焰依旧眉眼弯弯，伸着胳膊，等着李易水。
跳不跳？不管下面的这个男人有没有开口，李易水都没有办法拒绝长孙烈焰。左右看了眼光秃秃的崖壁，李易水慢慢凑到悬崖边上，将雪往悬崖下推——多堆点雪，如果真跳下去摔了，还能有点东西垫一垫。长孙烈焰看透了李易水的心思，在悬崖下配合着堆起雪人。
没一会儿，长孙烈焰拍了拍硕大的雪球，呲着牙笑道：“来，看准了，往这里扑。”
李易水一咬牙，一闭眼，蹬着小蹄子就跳了下去。
长孙烈焰没有告诉李易水，李易水衣袂翻飞的样子很漂亮，不过——“喂，你能不能把鼻涕擦一擦？”吓得流鼻涕了？长孙烈焰抬头看看只两人高的小山坳，觉得真的不高啊，至于吓成这样吗？怀里的小人掏出帕子擦鼻涕。
这次到山上来是为了找雪狐，京城有人定了一件雪狐披风，如今眼看着快到年关了，雪狐皮的还差了几块，长孙烈焰只好自己亲自上山来找。要找雪狐并不容易，长孙烈焰也只是带着李易水边玩边找，找不到也无所谓。
李易水问怎么不抓了雪狐养起来？这样再需要皮毛的时候也就用上山找了。
长孙烈焰说养出来的雪狐毛皮没有光泽。凤鸣山上的人为了让雪狐数量变多，每年都会往凤鸣山里放养不少鸡。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题外话－－－－－－
披着牛皮扯大旗，分分钟看完不要钱。
为了庆祝六一儿童节——
儿子有一天放学后跑来告诉我：“妈妈，我在学校养了一只很凶很凶的甲虫哦！”我问他：“有多凶？”他睁大眼看着我说：“比你还凶！”
第二十一章 兽瞳美人
“那怎么不设陷阱呢？这样满山找雪狐不是太困难了？”
“也有设陷阱，只是这冰天雪地的，出来走动的都是窝里有小雪狐的，如果大雪狐死在外面，一窝小雪狐都得饿死。更何况，雪狐聪明着呢，就算设了陷阱，说不定也还是会跑掉。”长孙烈焰回头叮嘱李易水，跟好他的脚步，“我不想一回头，看见你掉进抓野猪的陷阱里。”
抓野猪？李易水气鼓了脸，心里默念：长孙烈焰是野猪！刚念完，李易水脚下一空，整个身子就要往下落。
李易水的惊呼还含在口中，人已经落进长孙烈焰的怀里：“姑娘，你能不能好好走路？”
李易水没了反驳的理由，紧紧地跟着长孙烈焰，看长孙烈焰漫无目的地到处掰开石头堆找雪狐。李易水帮不上忙，又不敢离长孙烈焰太远，紧紧贴着，或者站在山下等着长孙烈焰回来接她。
功夫不负有心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只雪狐。李易水瞧着躲在洞里一角，吓得缩成毛茸茸的一团，泪眼汪汪地望着自己的雪狐，心中不舍。看着长孙烈焰宽阔的后背，李易水吞了口口水——只是一件披风，应该不会太贵吧？
长孙烈焰刚想伸手去抓雪狐，却不料一股大力从身后袭来，生生将长孙烈焰推倒在地。雪狐趁着这个空档，逃之夭夭。
不等长孙烈焰回头责问，李易水迅速收起作恶的两只小爪子，瞧着雪狐一溜烟逃得没了踪影，这才讨好地低头去扶长孙烈焰，语气里是极尽的讨好：“烈焰……我没想到雪狐那么可爱嘛！你看，圆滚滚，毛茸茸的，多可爱啊！”李易水光顾雪狐，没有注意到自己叫着长孙烈焰的名字。
长孙烈焰瞪着李易水，一副恨不得掐死李易水的样子，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是啊！好可爱！二十万两没了！”
“二十万！两！”
瞧着李易水不知所措的样子，长孙烈焰背过身去，眉开眼笑地看着银装素裹的天地——其实李易水一个弱女子，还未动手，长孙烈焰就已经察觉的李易水的动作。本来，之所以带李易水来这里找雪狐，就是想让李易水来看看这凤鸣山的风景，让李易水喜欢上这里，喜欢上藏云堡。一只雪狐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更何况，用一只雪狐，换来李易水的一声“烈焰”，怎么可能不值？
没了雪狐，天色也渐晚，长孙烈焰带着李易水打道回府。
李易水苦哈哈地跟在长孙烈焰，做一条无声无息的小尾巴。
李易水那副苦脸，让长孙烈焰忍不住想逗弄一下：“你打算怎么赔？”
听到长孙烈焰的话，李易水反射地摸上自己手腕上的碎玉链子，随后又害怕长孙烈焰后脑勺长眼睛看见似的，将两手都背到身后，淡然问：“堡主打算让奴婢怎么赔？”
“怎么陪你都愿意？”长孙烈焰笑开了。
“自然。”
“那就今晚陪睡好了！我去你院里。”
“什！”相对于长孙烈焰的轻松态度，李易水心里瞬间翻腾起一股火气，随后火气一瞬化成凄凉——这是她爱的人！这样轻贱她的男人！
对于李易水扭头就跑的行为，长孙烈焰甚是不满——损失一张雪狐皮的是他，跟她开个玩笑都不成？一言不合，拔腿就跑，哪里还像是以前的李阿水！可即便长孙烈焰心中腹诽，也不敢丢下李易水一人在这深山里乱跑。长孙烈焰欲意喝住低头逃跑不看路的姑娘：“李易水！”
李易水只管跑，在这满是陷阱的地方，能跑到哪里去？果然没多远，李易水身子一轻，“啊”的一声，摔进陷阱里，摔得两眼冒金星的李易水，好像是把心里的委屈都摔了出来，眼泪顿时如决堤一般，趴在陷阱里嚎啕大哭。
听着李易水撕心裂肺的哭声，长孙烈焰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莫不是陷阱里有机关，伤了她了？赶紧运了轻功上前。
突然一声轻浮的声音在李易水头顶响起：“诶呀呀，今天抓到的是个标志的大姑娘啊！”李易水抬头，见到的一双兽瞳！
狭长的细眼，猩红的兽瞳，苍白如纸的皮肤，绯色的唇，脖子上围着一条雪白的狐狸毛，活脱脱一只狐狸精变身的模样。
这就是山间的狐狸精吗？李易水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得瞪大了眼睛。
兽瞳的主人还在啧啧称奇：“诶呀，我倒是不知道，这年头连野猪精都可以变成这么水灵的大姑娘了。啧！野猪是拜了嫦娥仙子做师傅了么？”
李易水眼泪还挂在脸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忘记了哭泣。
“白狐儿！不准动她！”
白狐儿抬头，嘴角一撇，不乐意了：“你说不准动就不准动？那我说不让，你还来抓我家雪狐做什么？”话虽如此，可白狐儿站在陷阱边缘，真的没动。
长孙烈焰几步奔来，趴在陷阱边上，伸手将李易水拉上来，又给李易水拍了拍衣服上的雪，勾起李易水的下巴，仔细瞧了瞧哭得鼻子红红的李易水：“有没有哪里受了伤？”
旁边白狐儿饶有兴趣地抱着胳膊看戏，李易水连忙扭头甩开长孙烈焰的大手，摇头：“奴婢没事。”
白狐儿装模作样地咳了一声，尖尖细指遥遥指向长孙烈焰的衣襟：“哥们，你的衣服脏了。”
很自然，长孙烈焰低头瞧了瞧，放开李易水，准备拍去衣服上的枯枝。白狐儿眼中流光一闪，身形一动，李易水只觉得身子一麻，就已经被白狐儿带进怀里。
白狐儿足下轻功一踏，转瞬已经在丈外，遥遥传来得意的笑声：“哥们，你这么喜欢这野猪精，今日就让兄弟我也尝尝味道。”白狐儿带着李易水，动作没有受到丝毫影响，踏雪无痕，一路飘渺而去。
长孙烈焰这才知道是中计了，飞身直追。
李易水醒来的时候，是在山洞里，李易水是被冻醒的。石洞里有两张石床，一张铺着稻草，一张空荡荡的。李易水就睡在空荡荡的石床上。
－－－－－－题外话－－－－－－
今天是端午——
室友：“粽子太贵可以用别的方式庆祝端午吗？”
我：“当然有了，你还可以去投江…”
第二十二章 白狐儿
白狐儿站在洞口，天色有些暗，白狐儿的一双兽瞳微微发着绿光。
李易水嗓子有些痒，咳嗽了一声。
白狐儿轻浮依旧的声音响起来：“别咳了，我知道你醒了，你男人还没追过来。”
山洞空荡荡的，不短地回响着“男人……过来……”李易水没想到白狐儿这么说，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捂着脖子猛咳嗽。
白狐儿皱起眉头：“诶！你这人怎么这样？跟你说别咳了，咳起来还真没完没了了？”
“我只是嗓子不舒服，”李易水对白狐儿还是有些忌惮，也不知道这人和长孙烈焰什么关系，万一就这么看她不顺眼，把她给一抹脖子了呢？李易水小声嘀咕，“谁让你把我丢在这床上的？”
白狐儿细细长长的眉毛一挑，竟然无限地妩媚：“没把你扔在地上就算好的了？”
李易水一噎——这地上也是石头，床也是石头，有什么区别？高点的石头就不冷么？“你不是和堡主认识吗？怎么样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吧？”李易水抬臂一指对面铺着稻草的床，“为什么不让我睡那边！”好歹有厚厚的稻草铺着，不会这么冷。
白狐儿好像是听到什么笑话，咧嘴笑了一会，拍了拍脖子上的雪白的狐狸毛。那狐狸毛里竟然探出一张狐狸脸来！李易水瞧着就好像是白狐儿脖子那里长出一颗狐狸脑袋，吓得李易水“啊”地一声尖叫，手脚并用地往后退，“砰”地一声，后背贴上石壁。
白狐儿脖子那里的狐狸脸瞧了瞧李易水的傻样，似乎觉得看不下去了，从白狐儿的脖子上爬下来，跳到铺着厚稻草的石床上，钻进草堆里去了。
嘎？李易水的尖叫在狐狸从白狐儿的脖子爬下来的时候，就已经戛然而止。那条坎肩，不是狐狸毛？而是真狐狸？活的？不是从白狐儿脖子里长出来的脑袋……瞧着露出从稻草堆里露出小脑袋的狐狸，李易水一颗被吓得冒冷汗的小心肝，如今又恢复了正常。
“呵呵。”白狐儿拿手指掩了嘴角，笑得含羞带怯，勾得李易水转不开眼睛，若不是那一双冒着幽幽萤光的兽瞳，恐怕真的得位居后宫才能称得上这样的美貌！白狐儿不知道李易水怎么想的，只还是提着方才的话题，“那张床是我儿子的，你要跟它抢？”
儿子？李易水的眼睛开始不受控制地溜到白狐儿的胸口，白狐儿是女的？难怪长得这么妖娆？不对啊！白狐儿看起来是男的啊！难道女生男相，还这么娇媚？此时的李易水，一点也没有想到，一个人怎么可能生出狐狸这个问题。
白狐儿转脸看向外面，那一瞬，嫣然一笑百花迟。李易水看得呆了，心想，原来这凤鸣山大雪封山，是因为此间有这样一个美人在？凤鸣山是想将这美人藏起来吗？李易水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白狐儿的笑还搁在脸上，一只黑色的靴子已经朝着那笑容踹了过来。
白狐儿轻松一跃，一手抓着山洞顶上突出的一块石头，一手撩起自己的衣摆，整个人贴在山洞顶上：“诶呦，我又没有没有把你家小媳妇怎么样，火气那么大做什么？”
长孙烈焰火大地拉起还呆愣在石床上的李易水：“走了。”一扭头，就见白狐儿又落在山洞门口。
长孙烈焰不耐烦地举手就劈，白狐儿悠哉悠哉地开口：“师父说过不准你对我动手。”
“嗤！”长孙烈焰本就没有真心想打白狐儿，顺势收了手，“让开，我们要回去了。”
眼看着天黑了，白狐儿开个玩笑也差不多，这凤鸣山晚上狼多，强留这两人在这里也不方便，白狐儿耸耸肩，让开了路。“下次常来玩，别老抓我家小狐狸。”
长孙烈焰只当没听见，大步跨了出去。
李易水好奇心更胜，一个劲地瞅着白狐儿——原来这是长孙烈焰的同门师兄弟啊，两人看起来年纪差不多大，谁是师兄谁是师弟呢？正琢磨着，就听见长孙烈焰炸雷般地吼道：“发什么呆！赶紧走了！”
李易水这才回神，跟在长孙烈焰后面回凤鸣山顶，却发现踏云和宝马都不见了。怎么办？长孙烈焰去问了寺里的僧人，没有一个人看见了。这好好的两匹马，不，是一马一驴，是被拴在马厩里的，马没有出寺院，难不成就这么长翅膀飞了？
眼看着天色渐黑，李易水有些担心：“堡主，会不会是老虎……”
长孙烈焰听着好笑，大掌拍上李易水的小脑袋：“想什么呢！那么大的老虎，要是进了寺庙，立刻就会被发现。”长孙烈焰抓住李易水的手，低头沉声问，“要是害怕的话，你在寺里等我一会，我去周围找找？”
虽然李易水知道，最好的最安全的办法，就是留在寺里，但是，让李易水一个人在寺里，怎么会不担心？李易水低垂眸子，小声，却坚定：“奴婢跟着堡主。”
这一生，似是一生盟，长孙烈焰敛了笑容，似乎心中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冷不丁低头，张口咬住李易水的耳廓，话里醇香如酒：“我知道。”
倒是李易水被长孙烈焰这么天外飞仙的回答弄得满头雾水，良久才回味过来。腾的一下，小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解释：“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依旧是那个醇厚的声音：“没关系，我懂。”
暗恼被长孙烈焰几下撩拨，就吹皱了原本平静的心湖，李易水觉得长孙烈焰定然是在勾引她，然后等她上钩之后，再狠狠地踹开她，一定是的！不然长孙烈焰怎么报当初她拒婚的仇？
长孙烈焰发现李易水频频将目光停留在自己腰间，甚至几次找借口靠上来，想要偷走装着花椒的荷包。这样的行为无疑是在惹恼长孙烈焰，索性李易水还是个聪明的姑娘，几次未果，就自暴自弃了，乖乖跟着长孙烈焰后面，继续做无声的小尾巴。
第二十三章 笨得闹心
“诶呀，真巧，又见面了？”白狐儿从松树顶上一跃而下，眼睛里闪着幽幽的萤光，“哥们，我刚在前面看见你家踏云了，撵着一只掉毛的驴子狂跑，不知道在干嘛。”分明是不放心长孙烈焰，特地跟过来瞧瞧，发现了他们的马不见了，又帮着找的。
顺着白狐儿指着的方向，远远就瞧见崖下，宝马在前，踏云在后，好像是被什么东西追着，死命狂奔。也是奇了怪了，上山的时候宝马还走不过踏云，如今踏云竟然没有跑过宝马？不太可能吧？
白狐儿手搭凉棚看了看，故作深沉地叹了口气：“我记得，那里是中山狼的地盘。”
李易水急得在崖上直跳脚，扯着长孙烈焰的袖子问怎么办。
长孙烈焰捏了个雪球，往崖下抛了下去。雪球落下，惊得踏云和宝马抬头。见着崖上的李易水，宝马“啊昂啊昂”地叫唤了几声，竟然一扭头就往山崖上爬。李易水惊呆了——这山崖，除非人能爬上来，宝马又没爪子，能上的来？踏云嘶叫一声，宝马才回头，和踏云一起，朝着上山的路奔去。这时候才瞧见有两头狼追着宝马和踏云，如今见离得远了，悻悻地回头离开。
李易水一回头就愕然了，只见长孙烈焰和白狐儿的目光同时落在自己身上，那眼神分明在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毛驴，真是笨得闹心！
虽然不知道踏云和宝马是怎么出了寺庙还跑到狼群的领地的，但是能找回来，还没有缺点什么，李易水很知足。
谢过白狐儿，长孙烈焰带着李易水上马离开，宝马跑得嘴里吐着白沫，如今耷拉着耳朵，吭哧吭哧地跟在后面。
白狐儿抱着胳膊，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微微眯了眯眼睛。
天黑得很快，依稀可以看见山下零星的灯火。白雪皑皑的山上，雪映得山间如同仙境一般朦胧。李易水有些不放心宝马，不时地扭头去看，在马上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抚着长孙烈焰的腰。长孙烈焰不得不出生提醒：“你坐好了，别掉下去了。”
李易水的小手拍了拍踏云的臀，笑道：“奴婢没事，踏云走得很稳。再说，就算掉下去，这么厚的雪，又不疼。”
长孙烈焰瞥了眼垂头丧气的宝马，心想早知道可就不带这毛驴出来了。宝马似乎是感觉到长孙烈焰鄙夷的目光，打了个响鼻，刚开口“啊”了一声，踏云轻轻侧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