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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莉斯蒂安睁开了冰冷的双眼,她轻轻按住自己的额头,试图理清早已混乱的思绪。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克莉斯蒂安。”
泰兰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她长舒了一口气,朝门外走去。“怎么了,泰兰?提里奥前辈或者达里安有事要找我吗?”
“呵呵,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带给你。父亲有办法让死亡骑士被联盟和部落所接受。”
克莉斯蒂安愣了一下——这个消息实在太出乎意料了!她原本以为,成为死亡骑士以后,自己将注定与艾泽拉斯的其他势力为敌,就算要平息过去的仇恨,那也需要时间,可是,提里奥居然能够立刻让联盟部落消除对黑锋骑士的敌意?
“占领阿彻鲁斯要塞以后,达里安决定将它改名为黑锋要塞,从此他麾下的死亡骑士将组成黑锋骑士团。父亲写了两封信,达里安已经命萨萨里安和库尔迪拉去送信了。一封交给联盟的瓦里安?乌瑞恩国王,另一封则交给部落的萨尔酋长。”
“只是……他们会接受吗?萨尔酋长曾接受过身为不死族的被遗忘者,我相信他是个深明大义的领袖,能在关键时刻和黑锋骑士共同对抗巫妖王,但对于联盟的人……据我所知,瓦里安的心胸可不像提里奥前辈那样宽广,他一向有仇必报。”
想到这里,克莉斯蒂安坦白地说道:“提里奥前辈是个高尚的圣骑士,我一直很感激他为黑锋骑士所做的一切,但我不希望前辈为了我们而被联盟的人抓住把柄,被一些小人像过去诬告他勾结兽人那样,诬告他和死亡骑士有勾结。”
对于克莉斯蒂安对联盟的冷淡和不满,泰兰不禁露出了一丝疑惑——他能感觉到,她对联盟的敌意,至于这种敌意究竟是来自于她死亡骑士的身份,还是因为她离开玛登霍尔德以后发生的事情,他无从得知。
“联盟的人并不完全像你想象得那么坏。”泰兰平静地答道:“比如过去的阿尔萨斯殿下,比如……曾经的父亲。更何况,一直以来他们和高等精灵都是盟友……”
“盟友!?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拿来背叛的!!!”
一丝怒火掠过那双冰霜一般的眼睛,克莉斯蒂安微微低下了头,有意避开了泰兰关切的目光。这份感情,就算她能够接受,但他的关心对于身为死亡骑士的她而言始终太过奢侈。
“抱歉,泰兰……或许,我的态度过于偏激了。
在我的记忆里,联盟的人的确对我的族人做了丧尽天良的事,虽然我记不起那个人类的名字,但我记得,他算计了我和我的族人……”
‘证据?叛徒?和亡灵天灾战斗也算背叛联盟的行为吗?’
那张嚣张,卑鄙,丑恶的面孔,克莉斯蒂安就算化为死亡骑士也无法忘怀,那天所发生的一切,就像幻影般再度浮现……
‘你们这些自甘堕落的精灵!给我把他们通通抓起来!’
她看见了自己的族人,在经历了一场大站以后伤痕累累,而那个重复出现在梦境里的,熟悉的身影毫无畏惧地站在那个跋扈的人类统帅面前……
‘大人,请放了我的人!这完全是我的决定……我愿意接受任何处置。’
‘殿下!!!!’
“克莉斯蒂安……不要再想那些事情……”泰兰焦急的喊声中断了她的回忆,当她清醒过来时,汗水已经浸湿了她的长发。他小心翼翼地扶住了她,“不要勉强自己!”
“不……让我想起来。我必须知道,我的族人究竟怎么样了,还有那个人到底是谁……”
当她回想之后发生的事,一阵剧痛仿佛要撕裂她的头骨,她捂住了额头,冷汗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她闭上双眼,坚持着继续回忆……
“那时,我们被囚禁在一个关满魔法生物的监狱里。第二天就要接受处刑……那个该死的领袖……那个处心积虑想要把血精灵赶尽杀绝的混蛋,他的名字……叫加里瑟斯!”
“克莉斯蒂安……平静下来……不要让仇恨占据你的心……”
泰兰的声音使她冷静了许多,她深吸了一口气,低声道:“在我离开你以后,发生了很多事……我的家乡被不死族毁了,王子殿下带着我们前往洛丹伦,与人类合作,可是,那个联盟的将军……他不仅没有任何诚意,还想尽一切办法侮辱殿下,甚至要除掉我们……所以我并不喜欢联盟。在我族兴旺的时候,联盟和我们成为了盟友,我们无私地在达拉然教他们魔法,可当我们遇到了困难,失去了原有的利用价值,联盟就可以把我的族人当作随时可以遗弃的棋子!”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有些颤抖,仿佛是诺森德凛冽的风。
“泰兰,这不是仇恨……而是伤疤。就像自己被信任的朋友背叛一样。我们曾以为联盟是个可靠的朋友,他们却只是把我们当作利用品。”
“我明白……克莉斯蒂安。我不会再勉强你接受联盟了。留在我身边吧……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给你伤害。”
‘我已经失去了一切……可是,偏偏你出现了。今后,我将不再为任何势力而战,只为自己珍惜的人……
哪怕对于一个死亡骑士而言,拥有感情是一种奢望。
哪怕我要面对的,是世人异样的目光。
之后的几天里,我和泰兰都追随着提里奥前辈一起清除东瘟疫之地的亡灵势力。只要联盟和部落同意了提里奥前辈的盟约,整个艾泽拉斯的力量将集中起来,共同对抗巫妖王……
很快,几乎所有势力都同意了这个盟约,唯一还在犹豫不绝的……是部落的血精灵。
正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提里奥前辈交给我一把铸有黑色剑身,银白色剑刃剑……’
“提里奥前辈……这是……?”克莉斯蒂安惊讶地打量着这把形状奇异的剑,脑海里隐约回响着一个声音,仿佛这把剑正召唤着她。
“你在玛登霍尔德牺牲以后,我和泰兰本想把这把剑和你一起埋葬,可我们意识到,这把剑在精灵族有着至关重要的地位,因此将它留下。”提里奥亮出了那把圣剑,克莉斯蒂安惊讶地发现,剑身上竟用精灵语克着几个字:quel'zaram
“奎尔塞拉……”
克莉斯蒂安只觉一阵晕厥,霎时,那些熟悉而陌生的声音充斥了她的耳际……
她看见了银月城……日怒之塔下,一位身着红衣的女骑士庄严地半跪在银发的摄政王面前……
‘克莉斯蒂安?黎明玫瑰,你愿意以你的荣耀在此起誓,今后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王子殿下身边吗?’
‘以鲜血与荣耀之名,我发誓。’
‘你发誓,今后用你纯净的灵魂与圣剑奎尔塞拉一起,驱赶黑暗与邪恶,守护奎尔萨拉斯的希望吗?’
‘我发誓。’
‘你发誓,不论面临怎样的困境,都会坚持信仰,勇往直前吗?’
‘我发誓。’
‘那么,起来吧,我的孩子……从今以后,你就是日怒部队的队长,王子殿下的守护者,圣剑奎尔塞拉的主人……’
“日怒部队的队长……王子殿下的守护者……圣剑奎尔塞拉的主人?”
克莉斯蒂安重复着这三个称呼,自己在血精灵族……居然是日怒部队的领袖吗?自己所守护的人……是王子殿下?随着自己的记忆越来越完整,她心中的疑虑也越来越多,她开始迷茫,自己的身份究竟是什么……
提里奥拍了拍她的肩膀,和蔼地笑道:“看来你想起来了,克莉斯蒂安。太好了……看来现在这把剑可以物归原主了。”
“谢谢你,提里奥前辈。”
克莉斯蒂安接过了那把剑,就在她触碰到剑身时,仿佛有一股电流贯穿了她的身体,无数战斗的画面浮现在眼前……她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地上,奎尔塞拉的剑锋深深地刺进了脚下的土地。
她察觉到了……来自于这把剑的……火一般的温度!原来在剑上留下的不仅仅是圣光的痕迹,还有一道玫瑰色的附魔……
‘这难道是……附魔?’
‘是的,我在肯瑞托曾经学过一些技巧。’
‘它简直就像太阳的光芒一般温暖,即便是在黑暗中依旧那么明亮……就像……黎明的曙光!’
‘那么,这个附魔就叫做‘拂晓晨曦’好了。’
“拂晓晨曦……”她缓缓地吐出几个字:“是他……亲自为这把剑附的魔!”
提里奥有些惊讶,“他是谁?”
克莉斯蒂安闭上了双眼,思索着那个名字……
‘父亲叫我守护你……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为了我们不断地牺牲自己……叫我无动于衷,我……做不到!’
‘克莉斯蒂安……’
‘对不起……凯尔。’
“他叫……凯尔!!!血精灵族的王子……”她艰难地喊出了那个名字,那张面孔逐渐变得清晰……
“克莉斯蒂安……回忆下去……”
她点了点头,念出了一段永不磨灭的誓言:“我将以黎明之刃来为这股新生的力量命名,黎明,象征的是黑暗过去的那一刻,而我们,将成为凯尔萨斯殿下手中最锋利的刃,用圣光斩断黑暗,带来奎尔萨拉斯的黎明。
以奎尔塞拉之名,在此起誓……
我愿化作凯尔萨斯殿下手中最锋利的剑刃,斩断黑暗,带来奎尔萨拉斯的黎明!”
提里奥瞪大了眼睛,虽然他知道,拥有那样一把圣剑,克莉斯蒂安的身份应该会很特殊,但连他自己也没有预料到,东瘟疫之地那个伤痕累累的女孩居然兼任日怒和晨锋的领袖。
克莉斯蒂安紧紧地抓着剑柄,气喘吁吁地说道:“关于精灵族的事情,我全都想起来了。我是洛瑟玛?塞隆的女儿,也是凯尔萨斯殿下的守护者!我在精灵族的时候,曾试图将圣光之道传播下去,所以,我建立了黎明之刃骑士团……后来,在冰封王座下,和阿尔萨斯作战时,我被霜之哀伤刺伤,凯尔为了治疗我的冰霜疫病,把我送回银月城……而我之所以被迫离开自己的故乡,是因为……女伯爵莉亚德琳的诡计!我那时失去了治愈的希望,但在死前,我一定要再见泰兰一面,不管多难,我都一定要撑下去。所以,我遇到了提里奥前辈您……”
“孩子,你还好吗……”提里奥已经无暇关心那些内容,他擦去了克莉斯蒂安额头上的汗珠,担忧地说道:“让你一下子想起那么多事情,一定给了你很多负担吧?”
“不……提里奥前辈,谢谢你……”
克莉斯蒂安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血精灵如果反对这个盟约,我会去说服他们……”
提里奥迟疑了片刻,“可是,你现在去银月城,会不会太危险?”
“不用担心,我有办法直接联系我的父亲。在去银月城之前,我会先去幽暗城见一个久违的朋友。”
如果她没记错,在黑锋要塞的战报里,幽暗城被遗忘者的领袖名叫希尔瓦娜斯……
夕阳的余晖洒在了奎尔丹纳斯岛,随后遍消失在了海平线……残阳的温度留恋在这片翡翠般的土地上,辉映着那美丽而憔悴的面孔,金发的魔法师伫立在平台的顶端,极目了望,仿佛能看清彼岸盛开的花朵。那里……才是自己的故乡。
当他的目光移到岛的边缘那群蓝紫与火红混合的建筑,他握紧了拳头,嫣红的血从苍白的手心里渗出。
“呵……破碎残阳?莉亚德琳,你一心想毁灭逐日王朝,毁掉先祖所建立的一切……可是,就算你得逞,又怎么样?你已经成为了阿达尔的奴仆……你……带着我的族人,去向一个纳鲁屈膝……”
这时,一个明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殿下,魔导师平台的防御已经部署完毕。太阳井现在由恶魔在防守,我估计……破碎残阳会先向我们下手。”
“明白了,兰斯。”凯尔萨斯仰望着逼近奎尔丹纳的阴霾,语气里竟带有一丝凄凉,“感谢你们一直追随着我这个堕落的王。”
兰斯一怔,随后慎重地说道,“不,殿下,你根本没有堕落!堕落的是那些贪图力量而不惜挑起种族内战的家伙!追随了殿下这么久,殿下为了我们究竟付出了多少,晨锋骑士团的骑士们都一清二楚……就算银月城没有人知道殿下为他们做了什么,但只要我们知道就够了!!”
凯尔萨斯深吸了一口气,沉重地说道:“兰斯……请答应我一件事。这将是我对晨锋部队下达的最后一道命令。在破碎残阳攻破魔导师平台后,你带着晨锋的骑士与破碎残阳的血精灵讲和,并且回到银月城。”
“殿下!你说什么……”兰斯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难以置信地后退了几步,近乎瘫倒。
“黎明之刃是克莉斯蒂安所建立的骑士团,而你们是她用心血培养出来的骑士。就算看在这一点,洛瑟玛也不会将你们赶尽杀绝的。”他平静地答道,仿佛等待自己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种解脱。
“不!殿下……导师建立黎明之刃是为了殿下您啊……!我们怎么可以在殿下最需要我们的时刻背叛您!”
“他们的目的是我……而你们,我不能让你们和我一起送死。我不能让莉亚德琳毁掉克莉斯蒂安的心血……更不能让你们成为我的计划中的牺牲品!”
“我愿化作凯尔萨斯殿下手中最锋利的剑刃,斩断黑暗,带来奎尔萨拉斯的黎明!”
兰斯跪倒在地,强忍着眼眶中的泪水,大声喊出了那句刻骨铭心的誓言……
“兰斯……”凯尔萨斯快步走上前去,将他扶了起来,兰斯低下了头,坚决地说道:“殿下,我们是您的刃……怎么可能让您没有武器就上战场呢?”
凯尔萨斯试图再劝说兰斯几句,可是话尚未说出,便哽在了喉咙里……
“殿下……如果导师在这里,她会和我做同样的选择。因为导师在意您……黎明之刃也一样!”
“克莉斯蒂安……”凯尔闭上了双眼,泪水坠落在魔导师平台的高台上……
“如果他们真的攻破了魔导师平台……只会有两种可能,殿下……”
兰斯抬头凝视着凯尔萨斯那荧火般的双眼,毅然道:“我们会和殿下一起活下去,或者……和殿下一起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凯尔萨斯:太感动了,自己陷入困境的时候身边的人都如此不离不弃。
扎肯:那是因为他们都爱你吧?
丝娜莉:什么?兰斯是GAY?!
兰斯:我……不……不是的啊……凯尔萨斯殿下是赫菲斯特大人的……!
凯尔萨斯:你说什么!!!!!
扎肯:就是,凯尔怎么可能是赫菲斯特的?应该说赫菲斯特是凯尔的!
☆、亡灵之都
东瘟疫之地以南,一群人类小心翼翼地在黑色的土地上行进着……如此庞大的队伍在这个充满活死人的瘟疫之地里格外显眼,仿佛有无数饥渴的目光正盯着他们。死寂和危险使这里的气氛格外压抑。
“此次的任务是要对付一个名为凋零者的家伙……”为首的战士低声叮嘱道:“听说他是黑暗女王的心腹,大家要当心了。”
“纳萨诺斯的死跟那个家伙有关吗?能打败人类唯一的游侠领主,将是多么棘手的家伙。”一位法师想通过说话来改变这种气氛,却很快被一名颇有经验的牧师制止。
“难怪马迪亚斯大人派这么多人……啊!!!”
队伍里的术士还没来得及说完,一根毒蛇钉刺便贯穿了他的喉咙……
“啊!!!我们被发现了!!!”
法师近乎尖叫了起来,敏锐的猎人将法师拉到自己身后,就在下一秒,他扬起手,抓住了一支锋利的箭。由于那支箭的速度太快,猎人的右手已渗出了鲜血……
“快,他在那个方向!”他指了指道路旁一个山坡,一位身披褐色斗篷的游侠正巍然屹立,凛冽的风刮过那消瘦的面孔,那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扫视着联盟的部队,淡漠而轻蔑的目光仿佛是在俯视一群蝼蚁……
“该死的亡灵!”
队伍里的圣骑士举起了圣锤,怒不可遏地朝亡灵游侠冲去,正当他踏上山坡时,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脚下传来,骑士强健的躯体瞬间被冻结,此刻,游侠已拉开了血色的长弓,箭已在弦,锋芒直指向骑士的额头!
“驱散!”
牧师挥舞着魔法剑,将霜寒驱走,骑士侧身一闪,箭头擦着他的背部飞向了队伍里的法师!
“寒冰屏障!”法师连忙冻结了周围的空气,一道冰冷的屏障将他团团围住,可惜那支箭的速度太快,竟硬生生地刺进了法师的胸口,鲜红的血液与空气一起冻结!
“糟糕,下一个该不会是……”圣骑士下意识地将保护之触罩在了牧师身上,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清脆的回响,箭锋与金色的护盾相撞……
凋零者眉头紧锁,正准备取出下一支箭,战士举着双斧朝自己发起了冲锋!
“呵……联盟的臭虫里还有几条卤莽的家伙。正好,我的小伙伴们好几天都没吃肉了。”
一丝冷酷的笑掠过他晦暗的嘴角,还没等斧头劈下,一只长着黑色棕毛,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大型瘟疫犬便扑向了战士,战士一个措手不及,扑倒在地,瘟疫犬张开血盆大口,尖利而修长的牙齿上还残留着腐烂的肉渣……
“瞄准射击!”猎人将弓拉得如满月一般,全然不顾自己的手早已血肉模糊……就在这时,嗅到血腥气息的另一只瘟疫犬从他背后袭来,一口咬在握弓的手上,骨头碎裂的响声仿佛是地狱的呼唤,猎人发出了一阵嘶吼,紧接着,白森森的利齿贯穿了他的喉咙!
牧师打了个寒战,一时竟没有注意到,凋零者的箭锋已经对准了她的脖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