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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我的人民，我知道该如何弥补，可是，你和赫菲斯特，跟其他人不一样。或许我永远无法回报你们为我付出的一切。”凯尔萨斯的手握得紧紧的，那两段令人绝望的回忆就像挥之不去的阴霾，一次又一次地萦绕在伤痕累累的心口。
“我知道该如何保护自己的人民……却保护不了自己最珍惜的人。”
“你已经尽力了，凯尔……如果你真的想要回报什么……那就先好好地活下去。”
克莉斯蒂安缓缓站起身，“我即将动身前往黑锋要塞……把消息告诉达里安。下次见面，就是在诺森德了吧？”
她说着，双手托起雪亮的奎尔塞拉，将它交给凯尔萨斯，“兰斯是个忠诚而英勇的圣骑士，在奎尔丹纳斯岛，他的临危不惧证明了他的领导能力……看来，他已经足以独当一面了。这把剑，就交给兰斯吧。”
“克莉斯蒂安……”凯尔萨斯转过身，“我做不到。你为了辛多雷已经付出了一切，到了最后，你却要选择默默无闻地离开……”
“晨锋骑士团的领袖不应是一名死亡骑士。身为辛多雷的王，你很清楚这一点。”
凯尔……是们已经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性……我已经陪你度过了最艰难的一关，现在，我必须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
“我明白了……”凯尔萨斯闭上了双眼，没人能看清那双眼睛里究竟隐藏着怎样的伤感。
“但是，这把奎尔塞拉……依旧属于你。我希望拂晓晨曦的光辉能够在北伐中陪伴着你。就像在黑暗之门的另一头陪伴着我的光芒……”
“凯尔……谢谢你。”
‘当我转身离去的时候，我不敢回头……
我害怕在我转过头的那一刹那，会改变主意。
赫菲斯特，兰斯，感谢你们留在凯尔身边，让我能够放心地离去……
我们还会再见的，凯尔。
死亡骑士不能留恋……所以，我还是回到了黑锋要塞。
就在我踏入黑锋要塞的大门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那是我第一次看见一个长着牛头，身体强健而高大的种族……生长在莫高雷的牛头人！
当我发现这个大家伙的时候，他正被黑锋要塞的卫兵拦在门外……那两位死亡骑士正时森迪和一名名为埃森菲尔的辛多雷。’
“东部王国怎么会出现牛头人……”
克莉斯蒂安诧异地打量着这个体型庞大的家伙，那是一位长着黑色鬃毛的牛头人，他的个头几乎是一般人类的2倍，粗壮的犄角与浑身厚重的战甲昭示着他的力量。两名黑锋骑士亮出了符纹剑，试图拦下这位不速之客，然而，这名牛头人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那双眼睛里的执著和愤怒让人怀疑这家伙会在下一秒将骑士们撕碎。
“放我过去！我千里迢迢从卡利姆多赶来只为见我的朋友一面，而你们，休想阻止我！”牛头人发出了一声怒吼，倘若眼前站着的是两个活人，此时恐怕已经吓破胆了。可惜的是，死亡骑士似乎不吃这一套。
“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死亡骑士没有朋友！而这里，肯定没有你想要找的人！”
“你胡说！库尔迪拉出使奥格瑞玛的时候我问过他，黑锋骑士团是否有一名号称巨石穆洛的死亡骑士，而库尔迪拉见过他！”
听到巨石穆洛这个名字，克莉斯蒂安不禁大吃一惊——她也听说过，这位牛头人死亡骑士生前拥有惊人的力量，后来在黑锋骑士团里，他也是一名所向披靡的死亡骑士。当初进攻圣光之愿礼拜堂，由于他的实力，他还没参加选拔便直接加入了达里安的队伍。
遗憾的是，自己一直在瑞文戴尔男爵门下，接触的死亡骑士并不多。毕竟，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亡骑士喜欢独来独往……
“还需要我们再说一遍吗？这里不欢迎你，牛头人。黑锋骑士团可不是活人随便乱闯的地方！”两名死亡骑士已经失去了耐心，而牛头人的耐心也不比死亡骑士好多少，只见这位牛头人亮出了两把巨斧，“我也再说一遍，我要见巨石穆洛，而你们……休想挡我！”
“你们两边都给我住手！！！”
就在两边僵持不下的时候，克莉斯蒂安制止了一触即发的战斗……
“如今北伐大战在即，你们身为北伐军的一员，难道准备在讨伐阿尔萨斯以前先自相残杀一顿吗？”
“不是我想动手……只是，这两个死亡骑士太过分了……我为了寻找成为死亡骑士的朋友特地从卡利姆多赶来，而他们……却说这里不欢迎我！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几天了，我忍无可忍了！难道这就是合作应有的态度？”
牛头人充满血丝的眼睛怒视着两名死亡骑士，浑身的鬃毛都竖了起来。
“黑锋要塞岂是你随便进的？如果我们跑到雷霆崖去，你们牛头人也未必愿意！”森迪刻薄地说道。
“更何况，穆洛早就说过了，他根本不认识一个名叫狄玛怒鬃的牛头人！”埃森菲特冷冷地答道：“你还是趁早回去吧！”
“他一定是失去了生前的记忆……在他成为死亡骑士前，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他怎么可能不认识我！！！”狄玛怒鬃大步走上前去，狂怒的声音使黑锋要塞的大门都为之一颤。
“不是不认识……是他无法以死亡骑士的身份来面对曾经认识的朋友。”
克莉斯蒂安的话使所有人为之一怔，森迪和埃森菲尔没有再争论什么，只是撇过了头，无奈地默认了这个事实。
“你说什么……穆洛他……”
狄玛怒鬃那紧握着巨斧的双手微微一颤，“是他不愿意见我？！”
“只有死亡骑士才明白死亡的真正含义。也只有死亡骑士才明白，身为杀戮机器究竟是多么绝望地事情！自己的过去，以及自己成为死亡骑士以后所做的一切，都让刚刚清醒的我们感到迷茫……”
克莉斯蒂安紧握着拳头，“圣光之愿礼拜堂一战，我们都恢复了自己的意识，然而，真正要面对自己的过去，是需要勇气的！这个过程，好比在自己的心口捅了一刀！虽然可以让自己清醒过来，却十分痛苦！”
“不会的……穆洛是个坚强的战士！他怎么会畏惧……怎么可能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
狄玛怒鬃悲呛地嘶吼着，难以相信这残酷的事实。
“因为他不想伤害过去的同伴！如果让自己最珍惜的朋友看到自己的样子，看到自己饱受折磨以后面目全非的样子……这比让你知道他得死讯还要残忍！”
听到克莉斯蒂安的话，森迪和埃森菲尔也感同身受，方才那份冷漠与麻木也收敛了许多。是啊，死亡骑士并不是没有感情的……只是，又有多少死亡骑士敢于承认这点呢？
“这一切……是真的吗？”
狄玛怒鬃那双乌黑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穆洛……他真的还记得我这个同伴？”
“死亡骑士不是行尸走肉……或许我们会遗忘自己过去的点点滴滴，但是，最珍贵的记忆是无法被遗忘的。如果正如你所说，巨石穆洛生前是你最好的朋友，他是不可能忘记这份羁绊的。”
牛头人那双黑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泪光，“我并不在乎自己曾经的朋友变成了什么，我真的不在乎！我想要的只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并肩作战！”
“你……”
克莉斯蒂安不知为何，那早已不存在的心似乎被什么东西触动……
“请你……帮我转告穆洛好吗？告诉他，不管发生什么事……狄玛怒鬃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巨石穆洛！”
“好……我答应你！”
身为死亡骑士的自己，居然会答应帮助一名牛头人……克莉斯蒂安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
或许，正如提里奥前辈所说，种族并不能代表荣耀。这个看似野蛮的牛头人比许多文雅而礼貌的家伙更懂得珍惜朋友……
这份不离不弃的友情，让她想起了凯尔和赫菲斯特。
当克里斯蒂安走进黑锋要塞的大门时，她听见了狄玛怒鬃的声音……
“谢谢你，愿大地母亲保佑你，女士。”
作者有话要说：方才的对话（联盟视角）
狄玛怒鬃：哞哞！哞哞哞哞哞！！！
埃森菲尔：（萨拉斯语）#@％％……％#……selama shalanore
狄玛怒鬃：哞哞………………哞哞哞！哞！
森迪：（通用语）还需要我们再说一遍吗？这里不欢迎你，牛头人。黑锋骑士团可不是活人随便乱闯的地方！
狄玛怒鬃：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哞！
联盟……
萨罗迪斯（某猥琐大叔）：杰兰德，这头牛是来干什么的？
杰兰德丶星歌（暗夜男）：听说……是来寻亲的？
萨罗迪斯：你不是说黑锋要塞没有母牛吗？
杰兰德丶星歌：这个……
☆、巨石穆洛
贫瘠的东瘟疫之地，也是光与暗交汇的地方……圣光的发源地，圣光之愿礼拜堂的光辉庇佑着唯一的净土，而在圣光的尽头，瘟疫之地的上空悬浮着一座阴气森森的要塞，这里……便是亡者的归宿，黑锋要塞。
“请问……你们是否认识一个叫巨石穆洛的死亡骑士？”
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像幽灵的低语，又像悲歌的旋律。黑锋骑士团几乎没有谁不认识这位来客，没错，她曾是瑞文戴尔男爵的学生，阿彻鲁斯要塞里通过精湛的技艺脱颖而出，被莫格莱尼大领主选中参加进攻圣光之愿礼拜堂的死亡骑士。
没有人过问过她的背景和种族，黑锋骑士团里，只有强者与弱者，没有种族和阶级。当她提起巨石穆洛这个名字的时候，死亡骑士们脑海里浮现的是一名强者的形象，仅此而已。
“抱歉，我只听说过这个名字……”
一名死亡骑士漠然道：“要知道，巨石穆洛不喜欢主动和别人搭讪。很少有人知道他是谁。”
“这个名字……听上去像个牛头人。”
不知何时，一位银发的辛多雷从阴暗的回廊走来，“该不会是那家伙吧……与其说他是一名死亡骑士……不如说他是可怕的血族……”
“我记得你，你是……兰娜瑟尔手下的骑士……”望着那陌生而熟悉的面孔，克莉斯蒂安不禁大吃一惊：“难道……”
“克莉斯蒂安将军……”
死亡骑士淡漠的双眼里隐隐有一丝光芒闪过，随后，却终归于混沌。
“兰娜瑟尔将军……她战斗到了最后一刻……”那低沉而略带沙哑的声音仿佛是一曲沉痛而哀伤的挽歌，诉说着可歌可泣的历史……
克莉斯蒂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兰娜瑟尔是个英雄。你也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克鲁斯？晨曦。”
“这是一个充满希望的名字，克鲁斯。我将永远将此铭记于心。”
提起‘希望’，克鲁斯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
“克莉斯蒂安将军……听说你需要找一位叫巨石穆洛的牛头人。或许……我见过的那个牛头人正是你要找的人。”
“那么……你能带我去见他吗？”
克鲁斯迟疑了片刻，“虽然我不知道您找他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现在并不在黑锋要塞。不知为何，自从前几天开始，他就常常独自一人离开，每当他回来的时候，身上都会有与天灾军团战斗的痕迹……穆洛是一名强大的死亡骑士，骑士团里没有谁敢招惹他，因此，我也不了解发生了什么。”
“你是说……他和天灾战斗过？”
克莉斯蒂安说着，召唤出了自己的同伴，迅捷而无畏的狮鬃。
“那么，我去附近找找……”
“克莉斯蒂安将军，请允许我与您同行。”克鲁斯也召唤出了自己的坐骑，“没人能揣测他的情绪……这几天，整个黑锋要塞里没有谁跟他说过一句话……”
克莉斯蒂安淡然笑道：“既然是这样，何必和我一起冒这个险？”
“辛多雷从来都不畏惧战斗。更何况……我也想知道，是什么让克莉斯蒂安将军如此执著。”克鲁斯平静地答道：“我有预感，我能从您身上找到答案。”
“那么，我们一起寻找这个答案好了。”
狮鬃很快便领会了主人的意思，朝着辽阔的瘟疫之地飞驰而去……
‘死亡骑士的执念……
难道，打动我的，是狄玛怒鬃那份和过去的我十分相似的执念？
我不知道巨石穆洛是一名怎样的死亡骑士，但是，从克鲁斯的叙述中，我似乎看到了一颗在追悔，自责与仇恨中挣扎的心……
在东瘟疫之地搜寻巨石穆洛的时候，我曾经过圣光之愿礼拜堂……
我们几乎搜遍了整个东瘟疫之地，但我们能看到的，只有天灾士兵被撕碎的躯体。一无所获的我们后来不得不回到了黑锋要塞，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巨石穆洛并没有像以往一样回到要塞里，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关心，一位牛头人死亡骑士的下落……
再过几天我们就要乘船前往诺森德，而寻找这名死亡骑士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唯一不变的是，那个站在黑锋要塞门口等待的身影，还是那么执著。
埃森菲尔已经告诉过狄玛怒鬃关于巨石穆洛的消息，然而，第二天的凌晨，狄玛怒鬃依旧出现在了黑锋要塞的大门前……’
“克鲁斯，过去……我无法理解执念。但现在我知道了，这是多么强大的东西……”望着狄玛怒鬃高大而坚韧的背影，她竟对一个异族的来客露出了敬佩的目光。
克鲁斯点了点头，那张冰雕一般的面孔仿佛被太阳的光辉融化，他站起身，遥望着充满危险的瘟疫之地，沉着而坚定地说道：“走吧……我们继续去找巨石穆洛。”
‘虽然牛头人体型庞大，但要在整个东瘟疫之地寻找一名牛头人无疑是大海捞针。我和克鲁斯已经寻找过每个角落，除了……天灾军团聚集的危险区域。
也许，地狱才是勇士的战场……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我和克鲁斯决心冒险前往斯坦索姆，尽管那曾经是无数勇士有去无回的地方。
当我们赶到斯坦索姆门口的时候，我们看到的不是什么天灾聚集的城镇，而是一个血淋淋的屠宰场……’
鲜血浸染着弥漫着硝烟的天空，与赤色的大地连成了一片……亡灵的血污覆盖在苍白的地板上，横七竖八的残肢与骸骨仿佛是猩红地毯上的花纹……就在这暗红的背景下，一名高大而强健的牛头人紧握着宽大的双手剑，污浊的血液顺着他乌黑的鬃毛滴落在早已血迹斑斑的大地。
他灰白的皮肤仿佛是坚韧的石雕，萨隆邪铁所散发的黑暗气息给杀戮机器增添了几分恐怖与危险。只见他抖了抖鬃毛上的血，朝远方的天灾士兵发出了震耳欲聋的怒吼。
那是撕心裂肺的呐喊，也是愤怒的咆哮，天灾士兵白骨铸成的身躯在狂怒的风暴中瑟瑟发抖，仿佛随时都会散架……
当牛头人把双手剑从一只憎恶的尸体上抽出，混浊……散发着臭气的血液溅满了被烈火烧得漆黑的城墙。
“你……”克鲁斯惊讶地望着眼前的这一幕……没错，他们似乎……的确进入了地狱，而这个地狱的主宰，正是他们要找的那个人！
牛头人猛然转过头，那双冰蓝的眼睛机警地瞪着身后两位不速之客，那晦暗的面孔就像棱角分明的岩石。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沙哑的声音从他干燥的喉咙里传来，听上去仿佛是巨龙的低吼，充满了警惕与威慑的味道。
克莉斯蒂安示意克鲁斯不要说话，自己则沉着地走向了这名死亡骑士。
“你就是巨石穆洛吧……一头叫狄玛怒鬃的牛在黑锋要塞门口已经等了好几天了，他说他一定要找到你……所以，请你回黑锋要塞一趟。”
听到狄玛怒鬃这个名字，巨石穆洛骤然转过身，手中那把冰冷的巨剑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尖啸……
“我根本就不认识那家伙，你们走吧！”他摆了摆手，冷冰冰地答道。
面对穆洛的回避，克莉斯蒂安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那可不行，一个牛头人死缠着黑锋要塞的守卫要擅闯黑锋要塞，这可是扰乱黑锋骑士团的秩序，你本应为这件事情负责。”
“我说过，我不认识他……也没必要为一个不认识的家伙负责。趁我失去耐心之前，快从我眼前消失！”
巨石穆洛将符纹剑深深地刺进了石砖铺成的街道，阴森的寒气从黑色的刀刃上扩散……
“狄玛怒鬃告诉我，你生前是他最好的朋友，为什么不愿面对自己的过去？！你是一名强大的战士，为什么要逃避！你以为这样就不会对你的朋友造成伤害了吗？”
“你闭嘴！！！我是死亡骑士……死亡骑士没有朋友！”
巨石穆洛恼怒地嘶吼了一声，沉重的双手剑带着泥土与碎石迅猛地扫向了克莉斯蒂安，她灵巧躲开了他的斩击，奎尔塞拉的光芒照亮了那雪一般的面孔。
“灵界打击！”
只听一声巨响，两把符纹剑重重地撞击在了一起，穆洛惊人的力量使克莉斯蒂安不得不后退几步。在过去的日子里，她从未和牛头人交过手，这种压倒性的力量，连憎恶都吃不消，更何况是死亡骑士！
“冰封之韧！”
克莉斯蒂安将血液冻结，坚冰般的双臂竟硬生生地架住了穆洛的双手剑。
“你可以欺骗所有人，如果你觉得这是善意的谎言……但你无法欺骗你自己！更无法改变自己的过去……”
“别跟我谈什么善与恶！！！现在我眼里只有杀戮的欲望……只有杀戮的那一瞬间我才能感觉到……那种活着的感觉……”巨石穆洛冷冷地盯着眼前这位辛多雷，他讨厌那种执著的眼神，那会让他联想……联想到那个家伙！！！
出乎意料的是，克莉斯蒂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