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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顾已铭心-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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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皓和周坤约在一家川菜馆吃晚饭,饭馆就在丽水路上。
周坤剃了个光头,头皮已经和皮肤同色,黄黑黄黑的。他穿黑色POLO衫,棕灰色长裤,灰白色运动鞋,整个人看起来像个金刚罗汉,看上去比陈景皓还要沧桑一些。陈景皓险些不敢相认。
陈景皓站起来,用力握住周坤的手,看着他的光头,往他上臂来了一掌,笑骂道:“你还真是光头啊!你这不是要害死我吗——”
周坤哈哈大笑,“电话里说了你还不信——”他抽回手,确认似的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脑袋,“都说我们好久没见了吧。我这头——都剃了大半年了,剃了凉快,洗澡省事!不过啊,要是嫂子问起来,我就跟她说,那天啊——我是带着我侄女一块去的你家。”
陈景皓登时就乐了,拍着他肩头,“行行行,就你最机灵。我啊,放心了——来来,坐下聊。”
陈景皓给周坤倒了茶,又将菜单推到他面前,让他点菜。周坤也不跟他客气,略略翻了几页,报了几个菜名。
周坤从菜单上抬头,“喝两杯?”
陈景皓说:“老子今晚特意打车过来的。”
周坤嘿嘿一笑,转头对服务员说:“再来半打啤酒,冰的。”
服务员拿走菜单后,周坤呷了一口茶,感概地说:“皓子,说来我也有大半年没见到你了啊。”
“是啊。”陈景皓顿了一下,“上次见你还是在葵安,嗯——一块去看凯子的时候。”
“凯子……”周坤想起什么似的,眼神有些飘渺,“对,是元旦的时候。”
陈景皓和周坤忽然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目光都停在对方以外的某一点上。
气氛骤冷了一会,陈景皓开口:“现在丽水路这活准备干到什么时候?”
周坤看向他,了然地笑笑,说:“久着呢。”他比出两个粗糙的手指,“起码得两年。”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啤酒又上了一打,碧绿的瓶子外挂着蒙蒙水汽。陈景皓和周坤脸上都泛起酡红。酒过三巡后,周坤就活泛了,从当年混街头岁月扯到如今家里都催他讨老婆,陈景皓子偶尔挤兑他几句。
周坤将空杯子顿到桌上,给陈景皓倒了酒,又将自己的满上。
“当初你、我、还有凯子,我们三个一起混的,到现在——”周坤举起酒杯,“就剩我跟你了,还一年到头只能见那么一两次——”
听到那个名字,陈景皓脸上神情一顿,跟周坤碰了一下杯。
杨凯是他们共同的朋友,可惜年纪轻轻因为一场意外去世了。
周坤咕嘟喝了一大口,抹了一把脸,说:“前些日子,我去看凯子妈了。”
陈景皓看了他一眼,拿起筷子从干锅里挑了一块鸡肉,说:“老太太怎么样了?”
周坤长叹一口气,摇摇头,说:“你也知道,凯子走后,她老人家的精神都垮了,身体一直不太好。”
陈景皓点点头,周坤又说:“前阵子她突然中风,救过来后,整个人说话行动都不利索了,咦咦啊啊半天才说得出一句话。”
陈景皓抬眼,“之前怎没听你提起?”
“我之前工地那边也出了点事,有人工人从三楼摔下来,腿都断了,我一时忙着,就没来得及跟你说。”周坤说,“凯子没留下什么,大妈住院花了不少钱,亲戚里没人闲得出来照顾她,请人来帮忙——又没那么多钱。”
周坤脸都皱成一团,又灌了一口酒润喉,“最后他们几个亲戚商量,干脆就把她送养老院了,有人照应也有伴。”
听到这里,陈景皓沉吟一声,把杯子跟周坤的碰了一下,“辛苦你了。有空我回葵安看看凯子老妈。”
这些年,周坤一直在支持杨凯老妈,无论精神还是经济上。刚开始,陈景皓也出了不少人力物力,只不过后来他也有自己的活计要忙,加之又不在葵安,就只能逢年过节托周坤送去问候。
“你看凯子老妈以前多活力一个人啊,哎——我妈在她那个年纪的时候,都天天懒在家里搓麻将了,人家凯子老妈还天天跟着舞团到处表演,没事还去教人跳广场舞呢。”
周坤话锋一转,手指点了点桌面,低骂道:“我操,都是那个女人害的——”
周坤每次提起这茬就忿忿不平,陈景皓听着也不畅快,皱起眉头,“行了行了,别老提这事,还嫌不够心堵吗。”
周坤恍若未闻,说:“你说凯子怎么会看上那样的女人呢,就算真是个意外吧——他娘的也太没担当了,出了事就跑。”
“……”陈景皓拗不过他,“那个人……那个人当初被抓了之后,判了几年来着?”记忆遥远,陈景皓对这些细节也模糊了。
“五年。”周坤比出张开的五指,“照老子看,判她个死刑都不过分,他奶奶的!”周坤一巴掌拍在桌上,啪的一声吸引了附近几桌人的注意,桌上的碗碟跟着轻轻颤动。
“五年……”陈景皓想了想,朦胧的眼光忽地一亮,“那不就今年该出来了。”
“出来也别让我在碰见她,不然看我不整死她——”周坤红着眼,虚空做了个拧断脖子的手势。
陈景皓轻扯嘴角,有些无奈。他放下杯子,往椅背上靠去。那些要劝的话,却也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周坤又诅咒了好一会,似乎过足了瘾,话题转到陈景皓身上。
“哎,我说,你跟嫂子几时结婚,不是房子都买好了吗。”
陈景皓嗤笑一声,“远着呢。”
周坤脖子一梗,不可置信地看着陈景皓,“扯吧你!年年都跟我这么说。你们谈了好几年,早该结了。”
“你以为结婚就九块钱的事啊。”陈景皓靠近桌子,拎起酒杯晃了晃,“提这些操心事干嘛——”他把酒杯向前伸,“好好喝酒行不行。”
“行行行。”周坤笑得跟弥勒佛似的,“喝酒!来,喝酒!”
两人都喝得晕里晕乎的,陈景皓还稍微清醒些,他搀着周坤出了饭馆。夜风送爽,吹走了些微酒意。
“喂,你还行不行的——”陈景皓推搡着他。周坤拍拍肚皮,扯开嗓门喊:“怎么不行啊?!谁说老子不行的——走!上你那继续喝去,咱哥俩难得喝一回。”
陈景皓将他扶正,笑骂道:“你给老子走个直线再说喝——”马路上车灯来回,陈景皓向一辆慢慢驶近的出租车招了招手,又将周坤沉重的身子往上提了提,“我先把你弄回去,咱改天继续喝,不差这一顿啊。”
周坤胡言乱语,呜呜啊啊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陈景皓将他塞进车里,跟着上了车。
饭馆里周坤的工地只有两站路,但工地宿舍的入口不在丽水路上,出租车绕了好大的弯才到。那一路人烟稀少,路灯不足,不像是能打到出租车的样子,陈景皓让司机稍等,把周坤交给认出他的门卫后,又钻进了车里。
司机问他去哪,陈景皓说了个地名,司机说了句知道,便调转车头往回走。
车里没开空调,陈景皓摇下车窗,手肘闲闲地搭在窗上。一路上只看到几个工人模样的男人往工地方向走,陈景皓说了句:“这边都没什么人走啊。”
司机笑了声,说:“是啊,这边都是工地,路不好治安也不好,一般人谁来啊。”
陈景皓闷闷哼了一声,没再接话。
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了车,陈景皓付了钱后摇摇晃晃往里走。刚才出租车等红绿灯停停走走,陈景皓不觉有些恶心,他伸手解开了领口的一粒扣子。
路边的茉莉花丛里传来一两声猫叫,陈景皓停下细听了一会,周围又归于沉寂。
他扶着生锈的扶梯爬上五楼,像是用光了力气,直接坐到了地上。
田遥回来看到楼梯口堵着一个庞然大物,吓得险些叫出声。她用手电晃了两下,很快认出了那个大块头。
陈景皓两脚踩在楼梯上,胳膊肘垫着膝盖,两手托着额头。他听到脚步声,慢慢抬起头,拿手挡了挡光线。
“你回来了啊。”他眯着眼,声音沙哑。
“你在这干嘛。”田遥在他脚边下一层阶梯站定,望着他,他身上的酒气扑面而来。此时的陈景皓,像一头中了麻醉枪后刚刚苏醒的狮子。
“等你。”
简简单单两个人字,扼得田遥心头微微颤疼。
像是没听见,她从他身边的空隙擦身而过。陈景皓扶着墙壁站起来,这个姿势他不知道保持了多久,两腿都麻了。他只觉眼前一阵眩晕,反射性扳住田遥的胳膊。田遥被拽了个措手不及,慌忙中放开手电,伸手抓住扶梯。手电掉到地上,蹦了几下,滚向楼梯平台。
“喂——”她一手死死拉住扶梯,另一手反握住陈景皓的手臂,好不容易才将两人都稳住。
陈景皓扶着墙站稳,眼帘低垂,“对不起……”
两人站得近了,他身上的酒味更浓,不过,田遥心里没有一丝厌恶——酒跟烟一样,浓烈的味道让他的存在更加强烈和鲜明。
田遥抬头看向他,小声说:“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陈景皓视线恢复清明,他听出了她话里的抱怨,喜上心头,嘴角不由上扬,“也没多少。”
田遥松开他的手,眉峰微蹙,“你还笑。”
陈景皓抿起嘴,不自在地缩回手,说:“不笑了。”
“……”
田遥下去把手电捡起,拍拍上边的灰尘,试了试灯光,确认一切正常后,她又走上来。陈景皓定定地看着她,没有一点要挪开的意思。
“你是要站在这里过夜么。”田遥在门边掏出钥匙,淡淡瞥了他一眼。
“如果我说是,你会收留我吗。”
立秋已过,夜风带着初秋的微凉,从花格窗户溜进来。田遥手臂被吹出了一片鸡皮疙瘩。她低着头开门,进屋的时候,没有把门给带上。陈景皓默默跟了进去。
田遥转身进了厨房,他刚坐到沙发上,田遥就从厨房出来,手里的电筒变成了一盒牛奶。
“拿着,看来你酒还没醒。”田遥把盒子递到他眼前,“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陈景皓没接,侧头看着站在身边的田遥,“你赶我?”
“赶你你就走么。”
“……”
陈景皓看着她,她还戴着那顶假发,大概一路风吹的关系,头发已经有些凌乱了,整个人看上去支离破碎。她似乎没有发觉。
她原本可以不用这样子的。
心头涌上酸酸涩涩的滋味,他看得有些愣神了。
田遥僵在半空的手有些发酸,她干脆将牛奶盒往茶几上一放,收手之时,却被陈景皓一把拉住,整个人被带入他的掌控范围中。他揽住她的腰,额头轻轻抵在她的小腹上方。
“陈景皓!”田遥失声叫道,试图推开他,“你还嫌上次扎得不够深是么。”
“让我抱一下,就三分钟。”陈景皓没有收紧手臂,他声音暗哑低沉,“就三分钟。三分钟后,你用刀子捅我都可以。”
田遥僵住,双手搭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一动不动。
你不可以这样子的,你得把话说清楚了。
田遥缓缓抬起右手,颤颤悠悠地覆上他的头发。陈景皓刚理了头发,短短的头发摸上去毛毛刺刺的怪扎手。她很小心,甚至没有碰到他的头皮。
陈景皓收紧了手臂,更真切感受到了那股独特的柔软和颤抖。田遥身上没有女人惯有的香水味,只有淡淡的柠檬香皂味和烟味。这两种味道,属于她的味道,他并不熟悉,却觉亲切。
屋子很安静,只有壁钟滴答滴答。
陈景皓掐时很准,三分钟后他缓缓松开田遥,低着头不再看她。他拿过牛奶盒,没有用吸管,直接扯开口子,咕嘟咕嘟喝得一滴不剩。
“谢谢你。”他将盒子放回茶几,站起来,“我再来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25章

陈景皓打的回了盛辉国际,他脑袋极沉,衣服都懒得脱,直接倒在沙发上昏睡过去。
他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纷乱无章的梦境最后被一阵震动声敲碎。陈景皓皱着眼睛朝震动处摸索过去,他眼睛睁开一条缝,瞥见屏幕上那个名字,脑袋更沉了。他抹了一把脸,摁下接听键。
“喂。”
“你起床了吗?”高添添略略沙哑的声音从对端传来,陈景皓迷糊着,没听出异样。
“刚醒……怎么了?”陈景皓伸出另一条手臂,挡在眼上,遮住刺眼的天光。
“我等下就出院了,你看能不能来接下我呀。”高添添说,“梁琪去上班了,我爸妈还没回来……”
“这么快就能出院了吗。”陈景皓有些意外,人也跟着清醒了几分,“声音怎么还是哑的……”
“真没事了。你能来接我吗?”
“……好。”陈景皓撑着沙发坐起来,“你等我一下。”
挂了电话,陈景皓弓着腰坐着,眼帘低垂看着手机屏幕,直到屏幕黑掉,他才恍然起来。陈景皓洗了澡刮了胡子才出发,到得市六医院,高添添已经收拾好东西了。陈景皓帮她办了出院手续后,拎着她的行李袋往停车场走。
“昨晚见到周坤了吗?”高添添依然戴着口罩,声音听起来有些模糊。
“嗯。”
陈景皓将行李袋放进后座,顺手给高添添来了副驾座的门。
上班时间的车流量不大,陈景皓畅通无阻地开到了高添添家。陈景皓在高家门口停下,很快,高家的家政阿姨便出来开门。陈景皓下车把行李包拎出来,阿姨接过扛进了屋里。
高添添拉拉他的手,说:“留下来吃个饭吧,我都吩咐阿姨做了你的份了。”
陈景皓往她身后瞅了一眼,这栋三层别墅跟这片区域风格统一,白墙蓝瓦掩映在绿树丛中,看上去冰冰冷冷,棱角带了几分威严。
“不了吧。”陈景皓说,“我回去还有点事。”
高添添解开口罩,秀眉微蹙,“什么事忙得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啊。”
“……”
“别急着走嘛,你一个人都会好好吃饭的。”高添添撒娇地将他往门里拽,“就一起吃个饭嘛,用不了多长时间呢。”
“……”陈景皓沉吟一声,闷头跟她往里走。
陈景皓并非第一次进高添添家,这样的光景实在太熟悉不过——以往,他也是像现在这样,只有高家父母不在的时候才会进来。
有时候,陈景皓觉得自己怂得像条狗。
屋内是古朴的中式装修,黑檀木餐桌上,摆了三菜一汤,都是陈景皓爱吃的菜。陈景皓在旁边坐下,端起那只花纹考究的瓷碗,只觉心头郁气更加沉重。
高添添给他夹菜,到了半路却顿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忘了我刚病好了。”
“没事。”陈景皓不以为意地将碗往前递了递,高添添将一块糖醋排骨放到了他的饭顶。
高添添笑了笑,没话找话,“周坤来宁川出差么?”
“没。”陈景皓咽下一口饭,“接了个项目。”
“在哪?”
“丽水路。”
高添添想了想,不知该如何接口,她总感觉,陈景皓似乎也不想说话。两人就此打住,一言不发闷头吃饭。陈景皓不知是真饿还是迫于某种压力,他吃得很快,近乎狼吞虎咽。高添添喊了几声“慢点吃”,几乎徒劳。
陈景皓将筷子搁在空碗上,高添添放停碗筷抬眼瞅他。
“我吃饱了。”陈景皓吐字清晰。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高添添没说话。她眉头皱了一下,侧过头掩着嘴巴咳了几声。
“……”陈景皓那一兜子的话,更是没法抖出来。
再等等吧。
“你没事吧?”
高添添转过头,眼眶都红了。
“没事。”她摇摇头,扯出个笑容,“刚才吃得有点急,噎到而已。”
“记得按时吃药。”陈景皓站起来,将椅子推回桌边,“我先走了。”
这回,高添添没有再挽留。她也站起来,笑着轻声说:“嗯,路上注意安全。”
那个笑容,柔和如朝阳。陈景皓不敢多看,只嗯了一句,低着头走了出去。
高添添在门边,像颗石头一样,看着陈景皓的车消失在拐角,她才匆匆走回屋里。
高添添动作很快,她戴上口罩鸭舌帽和墨镜,开了她爸爸的车就跟出去。
小区门外不远处有个红绿灯,天赐良机,高添添开到门口的时候,陈景皓的车停在第一排。他没有见过高家的这辆车,高添添很淡定地跟在后面。
上了北环,陈景皓加快了速度,高添添紧跟其后,一边要盯着他的车,一边又要提防路上的大车,下了北环车速减慢后,她紧张得掌心都沁出了一层薄汗。
陈景皓没有回盛辉国际,高添添看着他往泰景江那边转,以为他要去酒吧。结果他路过酒吧门口也不带停顿,直接上了大桥。
高添添满心猜疑,也只有跟着上去。
陈景皓把车开进了一个老旧的小区。
高添添只来过一次,这里算是陈景皓的老家。说是老家,其实也只有一个老房子,他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也早不住在这里。
大概猜到他会去哪里,高添添稍稍安了心,她没有贸然开进去,而是将车停在路边的树荫下。
高添添不知他为什么回这里,她没有下车,只是抱着胳膊,静静看向门口。
她在等待。至于等待什么,她不敢多想。
等得越久,心头那根弦越绷越紧,车里更是静得可怕。她打开了音乐,想分分心。那些或舒缓或轻快的节奏,一下一下,拨动心头那根弦,她开始轻微战栗——
直到最后,嘣的一声,弦断了,耳边响起一阵耳鸣。
陈景皓从门口出来,跟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背着画夹、拎着一条黑布袋的女人。
高添添的手攥住了方向盘。
那个女人又高又瘦,打扮非常随意,一件纯黑短袖、浅蓝色牛仔裤,衣服和裤子都松松垮垮,看不出曲线,脚上那双板鞋白旧白旧的。她戴着一顶棕色渔夫帽,高添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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