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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今天也许没有以后,田遥把一肚子的话都按耐下去,只是紧紧抱着他,感受着那一下又一下有力的心跳。
很久之后,陈景皓才伏在她耳边,亲了亲那颗冰凉又软乎的耳垂,“……冷么。”
田遥埋在他厚实的胸膛里,显示摇摇头,顿了一下,又点点头。
陈景皓忍不住,轻声笑了。田遥脸颊紧贴着他的胸膛,更加敏感地感受到了这份小小的颤动。
陈景皓的手掌沿着她的腰部往上摩挲,低声说:“……还说谎。”
田遥:“……”
陈景皓说:“想去哪里?”
田遥:“去哪里都行么?”
陈景皓:“去哪里都行。”
田遥离开他的胸口,仰头看着那双依旧晶黑深邃的眸子,“找个暖和的地方——抱着。”
陈景皓愣了一下,笑得暧昧,“……好。”
田遥脸上发烫,推开他,小声说:“你想到哪里去了。”
陈景皓重新圈住她,说:“……是谁先乱想了。”
田遥:“……”
最终选的地方是电影院。
又冷又雨,八点多的电影院大厅显得分外冷清。两人本就不是为了看戏,于是就近选了八点半的场,那是一部国语爱情文艺片。
入口处的奶茶店,店员正烤着鸡蛋仔,蛋香四溢。田遥多看了两眼,陈景皓便问她:“想吃吗?”
田遥晚饭没吃几口,却一点食欲也没有,她摇摇头,走向检票口。
空旷的放映厅包括他们在内只有十来个人,他们选的是最后排靠边的情侣座。
陈景皓先坐到暗红色的半圆沙发上,田遥要往旁边坐下,却被陈景皓拉住手,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田遥正正坐到了他的腿上。
田遥低声唬道:“……有人看着呢。”
陈景皓扫视一遍下排,有两对情侣早就黏为一体,压根谁也没空往他们的角落看。
他这么一分神,田遥早已挣开束缚,坐到了沙发上。
陈景皓侧头看了她一眼,有些想笑,“害羞什么。”
田遥淡淡地说:“你别赖皮。”
陈景皓:“……”
放映厅里熄了灯,大荧幕上映出或明或暗的场景,照得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
也许是习惯所致,田遥端端正正坐在旁边,倒像是在看教育片一样。陈景皓长臂一伸,将她搂住。他低下头,贴在她耳边,说:“不是说要找个暖和的地方抱着么,怎么没动。”
田遥被他呵出来的热气弄得耳根发痒,她不由稍稍偏开了头,顺势搭在陈景皓腿上的那只手,却是没有移开。
陈景皓笑了笑,没再逗她。
片子没多大意思,没多久,田遥便低头打了个哈欠。
“困了么?”陈景皓问。
“没。”田遥摇摇头。
田遥侧头,刚好看见陈景皓青黑色的胡茬,她禁不住,轻轻笑了。
“陈景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陈景皓低头看向她,田遥的眼睛因为刚才那个哈欠,显得有些泪盈盈的,让她整张脸看上去柔弱了不少——虽然他知道,田遥跟柔弱这个词一点也不相关。
“老徐跟我说,你这两天都去找我了,是不是?”
田遥点头。
“你来找我——”陈景皓说,“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么?”
田遥说:“徐大哥说你回家了,我以为你回宁川了。我就想见见你。我都大半年没有见到你了,我就想见见你。”
陈景皓的臂弯紧了紧,“我去了一趟我妈那里,她从楼梯上摔下来,伤到腰了,我回去看看她。”
田遥愣了一下,说:“那现在呢,你妈妈的伤好点了么?”
陈景皓笑笑,“没事,她住院了,还有她老公和儿子照顾呢。”
田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伸过手,抚摸着他坚硬的胡茬,那些细微的扎疼感,从指间,传到心头。陈景皓握住她的手,低头吻了吻她细长的手指。
剩下的时间,陈景皓和田遥一直在低声交谈,东一句西一句,没有什么实质内容,讲到后来,连前面的内容也都忘了。越到末尾,田遥的话越少,经常是嗯了一声了事,声音也越来越低。陈景皓讲完一句,久久没有听到回到,低头一看,田遥脑袋磕在他肩头,她已经睡着了。
“……”陈景皓忍不住,低声笑了。他的肩膀跟着轻轻颤动,任是这样,田遥也没有醒来。
电影散场,灯光重新照亮了整个放映厅,前排的人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交谈着退场。
田遥像是缺觉已久,睡得纹丝不动。
陈景皓轻轻叫了她一声,“醒来了,回去了。”
田遥眉头皱了皱,迷迷糊糊哼了一声,眼睛却是没睁开。
陈景皓:“……都没喝酒呢,还能睡成这样。”
陈景皓等了好一会,直到清理场地的工作人员进来,他才扶着田遥的肩膀,反身半蹲下来,费了点劲,才将田遥背起来。陈景皓将她的胳膊缠在他的肩头,反手托住她的臀部往上掂了掂。
难以抑制地,陈景皓心头还是窜起一股莫名的感觉。
虽然他们曾经亲吻、拥抱,那时的感触,比起现在蜻蜓点水的一触,不知要热烈多少倍。
陈景皓伸手扯了扯田遥的后衣摆,将伞拿在手中,背着田遥往外走。田遥温热的气息吐在耳边,叫他痒到心里去。
雨已停歇,夜风寒凉,吹得他整个人清醒了几分。
陈景皓侧头看着背上软乎乎的那只,说:“喂,你住哪里?”
回答他的,只有田遥均匀的呼吸声。
陈景皓:“……再不说把你丢路边咯。”
呼吸声依旧。
陈景皓停了一下,无奈地笑了。他空出一只手,摸索着将她的兜帽扯上,背着她往响水路走。
时近十一点,路上行人稀少,偶尔能见的只有一两个小贩,骑着三轮车往家里赶。一路上只有汽车往来声,和呼呼风声。
陈景皓走了二十来分钟,回到了绿房子前。夜深人静,那辆白色宝马依旧孤孤单单停在空地上,一楼的前厅熄了吊灯,只亮起一盏壁灯,老徐穿着一件有些旧了的长款军大衣,裹得跟个粽子似的,团在柜台里看视频。
现在淡季,守夜工作基本都落到老徐身上。
老徐见有人敲门,赶紧出来开门,一看那人正是陈景皓,不由骂道:“小兔崽子,上哪鬼混——”
陈景皓马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哑声说:“小点声——”
灯光昏淡,老徐才发现陈景皓还背了个人,后半句话生生咽了下去。他眼睛瞪得跟核桃一样圆,压低声说:“这这这——这什么情况?”
老徐正想骂他又拈花惹草了,陈景皓横了他一眼,说:“我女人。”
老徐:“……”
陈景皓顺手把伞扔给老徐,又将田遥往上托了托,背着她上五楼。
房间内是一派田园风格的装修。
陈景皓摁开一盏小灯,将田遥放倒在床上,田遥似有所感,像条蝉蛹一样缩了缩身子。
“……”陈景皓嘴角抽了抽,坐到了她身边。陈景皓让她的小腿垫在他的膝头,给她解开靴子上的鞋带。
袜子被脱开,田遥的脚掌露出来,像只小小扁扁的白萝卜。
田遥仰面躺在床上,樱唇微张,一副睡不醒的模样。陈景皓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直到不认识了一般。他伸过手,轻轻拉开了她外套的拉链。
田遥里面穿了一件低领薄毛衣,拉链一拉开,瘦削好看的锁骨展露出来。
陈景皓喉结滚了一下,利索地将她的外套除开。
可能感觉到冷意,田遥侧过身,背对着他弓起腰——她的衣服往上缩起,牛仔裤上没有系皮带,露出了裤衩的边带。
一段细细长长的黑色,映在她腰际白皙的肌肤上。
像一道界线,划开了两个世界。
陈景皓指尖微微抽动,他缓缓伸过手去——他揪起被子的一角,把整条被子扯过来,盖在她身上。
这一晚,田遥睡得很踏实,几乎一夜无梦到了天亮。
她睁开眼,先映入眼帘的是那个长着胡茬、线条坚硬的下颌,陈景皓那张俊朗的脸近在眼前。他的大手还搭在她的腰上,隔着毛衣,她依然能清晰感觉到那一根根有力的手指。
田遥静静看了他好一会,这种感觉让她心尖发颤。
我睁开眼,就能看到你。
像梦又不是梦。
明明很熟悉,却怎么也看不够。
田遥想轻轻移开他的手,起身下床,却忽然被陈景皓反手捉住。他长腿扫过,压住田遥的双腿,大手揽住她的腰肢,将她带进怀里。
陈景皓掀起眼皮,懒懒地看了她一眼,“别乱动。”
田遥反射性地顺从了一会,又去挣扎,“该起床了。”
陈景皓死死抱着她,“起那么早做什么,再睡一会。”
田遥:“……”
陈景皓没有松手,嘴巴蹭了蹭她的脸颊,含糊地说:“……我就再睡一会。”
然而,陈景皓的一会没能坚持多久,他便听到了极其不和谐的一声——
他愣了一下,柔软的嘴唇抵着她硬邦邦的额头,闷闷地笑了。
田遥:“……”
陈景皓:“行,我马上起来,给你做早餐。”
田遥像只蜗牛,软塌塌地将脑袋缩进了被窝里。
陈景皓动作很快,洗漱完披上外套就要出门。反倒是田遥,被窝里少了一个人,顿时少了许多温暖,她起了半天才把衣服穿好,呆呆地坐在床沿。
陈景皓也不催她,只叫她一会直接下楼就好。
田遥听着脚步声远去,才从桌上翻出一套新的牙具,洗了个玻璃杯刷牙。
两个一模一样玻璃杯和牙刷,并排放在浴室的镜子前,田遥看着,不由痴痴笑了。
她伸了个懒腰,开门出去。
正巧斜对门也嗒的一声,有人开门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5章
斜对门吱呀一声被拉开,屋里开着窗帘,太阳光炫白一片,那个人背光而里,高挑纤瘦。
门前的空地不大,田遥和她只隔了两三米。瞧见对方,两人俱是微微一愣。
田璐嘴巴微张了张,一脸讶然,扶在门上的手垂了下来。田遥眯缝起眼睛,眼神极尽藐视,她闷哼了一声,大步朝她走去。
田璐见势不对,闪身进屋,摔上木门,田遥迅速地一脚卡在门框上。饶是田遥比田璐还要瘦削一些,但平日干得大多是体力活,力气自然比田璐大得多,田遥往门上用力一推,弹开了田璐。
田璐往屋子里退,田遥步步逼近。
“姐姐——”田遥冷冷地叫了一声,“我们姐妹俩五年没见,你就这样怕我么。”
一声“姐姐”,叫得极为嘲讽,充满质疑。
田璐的小腿抵到了床沿,已无路可退。她站定,脸上异色缓和过来,僵硬地笑笑,说:“小遥,这么巧呢,没想到能在澜阳见着你……爸妈都以为你去世了。”
田遥垂在身侧的双手握成拳头,盯着那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是啊,你们还都巴不得我死了是不是。”
田璐眉头蹙起,“小遥,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不是么……”田遥又踏近一步,田璐被她逼得跌坐到床上,田遥居高临下睨着她,“从五年前你们合谋把我弄进监狱开始,你们什么时候关心过我的死活。”
田璐登时无言以对,她看着那双眼睛,原本清澈,现在只剩一片浑浊。
而搅浑那池清水的人,是他们,是她曾经至亲至爱的人。
田璐垂下眼,忽然冷笑一声,她理了理被坐皱的大衣衣摆,仰头面无惧色地看着田遥。
“看来,你还在为当年的事跟我生气。”田璐慢条斯理地说。
“你还敢跟我提当年的事——”田遥猛然推了她一把,田璐倒在床上,田遥跳上去,掐住她的脖子。“田璐——!你还有脸跟我提当年的事——!”
田璐没想她会突然出手,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此时的田遥,怒意滔滔,压根不是吓唬她而已。田遥手上用了力,很快,田璐便喘不过气,一张小脸都憋红了。她伸手去推田遥,可田遥在上,占着上风,田璐压根不是她的敌手。
田遥一双眼睛都瞠红了,纤瘦的手背上青筋隐现。
眼前这个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不是她妹妹。
她的妹妹,早在五年前就死了,被他们合伙害死了。
她只是田遥,一个代表着恨意的符号。
田璐胡乱中摸到床头那本厚厚的硬皮书,她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了一块浮木,捞过硬皮书,奋力往田遥的额角打去。
“啊——”
硬皮书封皮四角尖利,田遥的额角被磕破了皮,鲜血冒了出来。她吃疼地偏开身,田璐趁机发狠推她,田遥被她一把甩向床尾对面的电视柜上,后脑勺磕着桌沿,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田遥的眼前有片刻的眩晕,她一手撑在冰凉的地板上,伸手去揉被撞的地方——就在那道旧疤的地方,疼痛再次蔓延。
那本被用做凶器的硬皮书还拿在手上,田璐走到她脚边。她的头发已然凌乱,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完,不过和田遥的狼狈对比起来,她简直是打了一场漂亮战。
田璐咬咬牙,沉声道:“你不就是恨我,恨不得掐死我,是不是——”
田遥扶着电视柜,紧咬着牙关,摇摇晃晃站了起来。
“小遥,如果你真恨我,你就应该活得比我好——”田璐直视着她,双肩微微颤抖,也不知是因为发怒还是难过,“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子——!你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
田璐看着她,田遥穿得灰不溜秋,粗糙得没有一点女人的味道。要不是长了一模一样的脸,有谁会以为她们是同一个娘胎里爬出来的孪生姐妹。
田璐似还有下文,可田遥没让她继续。她不想听她说话,不想看到她。她唯一想做的,就是让她在她面前消失。
她亲手让她在她面前消失。
田遥抄起电视柜上一个细脖子花瓶,猛然朝她砸去。
这回,田璐早有预料,她偏开两步,躲过了这一招。瓶子砸到地上,清脆的碎裂声,在这栋冷清的房子里,格外刺耳。
陈景皓在楼下也听见了,他正从橱柜里拿出成叠的三个碗,准备放到餐桌上。旁边的老徐正搅拌着锅里的粥,他显然也听见了,手上的长柄勺顿在锅沿。
今天除夕了,这栋楼里的住客就剩下那辆宝马的主人。
陈景皓和老徐对视片刻,他放下瓷碗,说:“我去看看。”
老徐点点头。
陈景皓刚走到三楼,楼上又传来两声玻璃碎裂的声音,他心觉不妙,加快了速度,径直上了五楼。
才踏上五楼,陈景皓便见507号的房门敞开,门口躺了几片玻璃碴和瓷片。
屋内,传出一个女人尖锐的嘶喊,像一把利剑,刺破了绿房子里的安宁——
“为什么撞死人的是你,坐牢的人却是我——”
陈景皓心口突突跳,他快步走到门边,只见田璐瘫坐在电视柜上,脑袋抵着那台液晶电视机,她双颊通红,两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而田遥,正死死掐着田璐的脖子。
她的眼里,是他从未见过的恨意。
浓烈得可以淹没一切。
淹没了她的冷漠和热情,她的勇敢和犹豫。
就像她所有的品质,都化成了那股浓重的恨意。
“田遥,你做什么?!”
陈景皓赶紧过去,从后面试图抱开她。
“田遥,你松手!”陈景皓喝道,伸手去掰开她的手。“你给我松手!”
田遥被陈景皓使力扯开,她刚才用尽了力气,被这么一拽,险些站立不定,陈景皓牢牢抱住了她。
田璐扶着柜子剧烈咳嗽,白皙的脖颈上印着几道红印子。
“田遥你到底——”陈景皓还想呵斥她几声,目光触及她额角带血的伤口,所有的责备都咽进了肚子里。他伸手想去帮她止血,又发现血并没有在流,“这怎么弄的啊,怎么弄成这样了——疼不疼——”
田遥没理会他,挣扎着又要往田璐那边挤去。
那边咳嗽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田璐阴阳怪调的笑声。
田璐像是没注意到陈景皓已进来,只定定看着田遥。
“小遥,你想知道为什么,好——”田璐的声音轻飘飘,“你知道么,要不是你当年冒充我和何嘉奕交往,何嘉奕会出来替我作证?”田璐幽幽地笑着,“小遥,我告诉你,这都是报应——”她一字一顿地重复,“这都是报应——!”
一直在抖颤的田遥,脸上刷地变白。那份抖颤,刚才是因为愤怒,而现在,却是因为心虚。
没错,田遥心虚了。
田璐说得一点没错,这都是报应,这都是她贪心的报应。
杨凯出事的那晚,田遥一直和何嘉奕呆在一块,可何嘉奕却以为,答应他的追求、接受他的约会、回应他的亲吻的姑娘——叫田璐。
谁让他先看上的,是那个外语系的才女。
田遥失控地低吼了一声,她挣开陈景皓,扭头朝楼下跑去。
陈景皓还没整明白来龙去脉,一脸的似懂非懂。他怔忪了片刻,皱眉看了田璐一眼,她已然没有了初见时的傲气,整个人看上去落魄又颓丧。
陈景皓没说什么,转身下了楼。
跑得太快,田遥在楼梯底下跟老徐撞了个满怀。
“哎哟——”老徐叫了一声,抓着扶手稳住自己,“冲那么快做什么呢——”
田遥迅速低下头,闷声说:“对不起。”
老徐:“……怎么了这是。”
田遥:“没事。”
她头也不抬,往门口大步走去。
“……”老徐无辜地摸了摸脑袋。
才没一会,田遥又拐回来,她盯着老徐,眼眶还红着,老徐脖子一梗,哎呦了一声。
田遥说:“外面的宝马,是田璐的么?”
老徐不解,“什么?”
“外面的宝马,是507的住客的么?”田遥换了一种表达。
老徐想了想,如实回答:“是啊,怎么了?”
田遥二话没说,走出门外,双手抄起门廊里的那把铁质小圆桌的桌腿——
“哎哟,姑奶奶啊——”老徐吓得赶紧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