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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太监的叫声传来:“皇上驾到!冷御医到!”
门被打开了,皇上还有冷御医,刚刚遇上她一个旋转和笑声,芈青仿佛被雷劈中一样动弹不得,而冷轲坤则奔过去,马上把冷茗芸给抱了,口中还请不自禁地念着:“公主,公主!”。冷茗芸看抱她的人是爹爹,于是开口唤道:“爹爹!”她感到了怀抱她的手僵了一僵,然后冷轲坤就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说:“芸儿,我的公主。”
顿时冷轲坤流泪了,吓得冷茗芸不知所措,气急攻心,又咳嗽起来。没有人发现芈青已经挥袖转身而离去。
冷轲坤,马上帮芸儿把脉,眉头捏几乎发出声响。冷茗芸见状马上用手指抚上了他的眉头说:“爹爹不要皱眉,芸儿不喜欢,情况很坏吗?”
冷轲坤,马上松开眉头,表情很僵硬,然后摇头说:“以后只要吃药就好了,那么多年在沙场上再加上程途跋涉,又这么着凉了,怎么会好?爹爹帮你开药了。”
“爹,娘还好吗?还有萝儿她也好吗?她当娘了吗?”冷茗芸眼睛发出亮亮的光芒,期盼答案是好的。
“你娘就是一整天想着你,至于萝儿,还是你明天去将军府看看她吧,也看看你的外甥。”冷轲坤,眼睛露出无限的无奈与伤感。
“爹爹这是为什么?按礼数,萝儿应该回府才对,我们这样去时不合礼数的。”
“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已经开了药方,现在换衣服,现在你随爹回府,这个皇宫是一个待不得的地方。”
“爹?”
“听话吧!”
* * *
第二天,晨光初露,冷茗芸穿了一件蓝色的衣裳,头发随意地扎在左边,她上了府里的马车,然后去将军府。
将军府里,白雪铺满了整个院子,府里面死气沉沉。
冷茗芸跟着丫鬟们走进了已一个充满药味的房间,咳嗽声还有孩子的哭声不断地传来,她看到了憔悴的北星夜怀中有一个很小很小的粉嫩孩子,孩子哭闹得几乎喊破了声音。丫鬟们也在孩子面前拿着东西逗弄孩子,给东西给他吃,但孩子还是哭了。
她伸手过去想抱抱孩子,北星夜犹豫了一下然后再把他交给了冷茗芸。那个小孩子很小很小,听爹爹说已经有七个月了,那么小的一个人儿,红通通的,很可爱。“他叫北熙洛。”北星夜开口说道。
“萝儿的情况如何?”冷茗芸很担心妹妹,昨天爹爹什么也不告诉她。
“不是很好,但是我相信她能够坚持下去的,她能够的,她能够的……”最后几句话北星夜似乎讲给了自己听。
冷茗芸听得心里很难受,她把孩子交给了旁边的一个丫鬟,自己进了内室,看看妹妹。她看到妹妹瘦削得不得了,连那双大眼睛都几乎没有神了,看到她来了,脸上露出笑容,伸出一只几乎皮包骨的手来。冷茗芸的心狠狠地揪紧了,那个青春夺彩的妹妹去哪里了?为什么会这样的?
“姐姐!咳……咳……咳”冷茗萝艰辛地道。
“萝儿”冷茗芸马上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不要说话,先休息吧!”
“姐姐,萝儿很想你!有很多闺房话要说哦~”萝儿细细地说,露出很开心又力不从心的笑容。“小婵,你们先出去吧,夫君,你也先出去吧!”
等到所有人都退出去以后,冷茗萝便道:“姐姐,萝儿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咳……咳咳……”。
“萝儿,你不要这么说,你吉人天相,肯定会长命百岁的!”冷茗芸心被揪得喘不过气来,泪满盈眶,缓缓地滑过脸庞,滴到冷茗萝的手上。
“姐姐,我的事,自己清楚得很咳……咳咳……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都想跟姐姐说,那就是我很感谢姐姐……咳……咳咳……要不是姐姐为了我逃婚,我至今也不会跟星夜在一起……咳咳……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很幸福,真的很幸福……咳咳……”
“萝儿,你休息吧,以后再说,我们姐妹俩以后多的是时间……”冷茗芸已经泣不成声了。
“姐……咳……咳咳,星夜他很喜欢小孩……咳……但是爹爹说过,我的身体不适合有孩子,但是我为了他,我一定要一个孩子,因此我不顾爹爹和他的反对,有了这个孩子……孩子很可爱吧?……咳……咳咳……若我就此而去,说我咳……咳咳……没有遗憾,那是假的,我很遗憾,我无法留在他的身边……无法实现我们洞房之夜所承诺的誓言……下一辈子,天打雷劈也罢,做畜牲也罢……咳咳……我甘愿……爹爹不理解也罢,姐姐你能够理解的,是吗?”
“萝儿,我明白,我理解,你不要说这种话!”
“姐姐,上次那个宴会里面所说的话对不起,我只是太爱星夜了……咳……咳咳……姐姐,我要休息了……咳咳……咳……请回吧!”
* * *
新年来临了,白色的街道上都挂满了红红的喜气的对联,灯笼。只有将军府挂着白色的哀伤的灯笼与对联。陡地一个穿着白衣劈头散发的女子手捂着心口,跌跌撞撞地跑进将军府,看到大厅里面那大大的奠字前面有一棺木,马上就扑上去嚎啕大哭,声音低沉沙哑,仿佛要喊破喉咙,流出血来。
冷茗芸,无法接受妹妹的死,曾经她是那么活泼,崩崩跳跳的,她们一起到溪边玩,一起上学堂,一起练琴,一起睡觉。那么多的美好回忆,一幕幕犹豫昨天发生,怎么会突然不会再醒来呢?怎么会不再起来与她说话呢?萝儿,萝儿,不要再玩好不好?姐姐什么都让你,什么都给你好不好?
突然一声吆喝震动整个大厅,北星夜流步如星地走进来,用双手抓住了冷茗芸的衣领,对上那双充满哀痛的眼眸,然后用一只手扯住了她的头发,不断地让她的头撞上那木棺,她的已经头渗出血来了。
冷茗芸心里伤痛着,又被北星夜这般撞法,本能地反抗,结果给北星夜一撞,心口撞上了木棺的角落,新的伤口马上裂开来,流出大量的血,她惨叫了一声,旁边的仆人都纷纷走上来拉开北星夜,结果都被他的蛮力打散了。此时他看到捂着心口的冷茗芸正在离开,他赶快地走上去,掖住她的手,冷茗芸开始出招,无奈心口的疼痛和虚弱的身体让她无法使出真正的招数,而北星夜看到她的反抗更是无情地一扭,“噼啪”……“啊——!”冷茗芸再次惨叫,头露出无数的汗珠,眼泪更是流得更盛。此时北星夜拿了旁边的一条白带,绕了她的脖子,不断地收紧。
“把萝儿的心还给她!为什么要拿走她的心!如果不是你,她就不会死!把命还给她!我恨你!我恨你!我要杀了你!”冷茗芸透过那泪水,模糊地看到他因为痛苦和憎恨而扭曲的脸。他满脸通红,青筋突出,发出疯狂的声响!所有的人都围上去拉住北星夜。最后还是扯开他了,此时冷轲坤跑进来看到这般情形哀叫了声,马上用针扎了女儿的几个重要的穴位,然后顾不得是否在别人家里面,把她抱进内室,找到一张床,把她放在上面然后给她进行治疗。
此时尚有一息的冷茗芸用没有人听到的声音道了:“爹,为什么药把萝儿的心给我?”
第七章
泉水潺潺而流泻,凉风飘飘而吹衣,绿树摇摇而作响……
一位披着头发的紫衣女子盘腿而坐在生机勃勃的草地上,腿上放着一个刻着梅花图案的琴。女子,用自己的手细细地抚摸着那琴身,手指不断地拔弄者那些弦,发出一粒粒低沉的声响。
冷茗芸坐在那儿凝神,在一瞬间手放在琴弦上,发出古朴的旋律,一曲《愁》在这充满春意的院子里回荡着,久久不绝。曲子弹至一半,陡地左手颤了几次,把错了几根弦,美妙的曲子马上变了味,冷茗芸努力地控制左手,但因为曲子越来越快,她无法控制左手,到了最后竟然不成曲了。冷茗芸心里蔓延了无限的酸楚;琴是自己的心灵灵药,每当郁闷不开心的时候总是抚琴而解,难道现在连琴都无法弹吗?本来已经不成曲的曲子现在更是如弹奏者的心境般变成一团乱,但如果凝神而听,他却带着深深的悲意,直到最后左手不禁一痛,冷茗芸停下来了,她悲愤地望着自己的左手,琴已经无法再弹了。
她缓缓地站起来,拔出剑鞘里面的剑,然后使出一招“烟花三月”,顿时院子里的一些花朵全都散开来,花瓣随着风飘过,抚摸了她的头发,也带走了她的泪水。
琴再也无法弹了……
北星夜站在花丛许久许久,他听到了她再已经不成曲调的曲子,他也看到了她的悲伤与愤怒……他伤害了她很深很深。“看够了吗?”陡地传来了冷茗芸那低沉而冷漠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思绪。
北星夜从花丛里面走出来,步步沉稳地走向她,“对不起”他带着深切内疚地说。
“呵呵呵!”冷茗芸悲哀地笑,脸虽然毫无表情,但是笑声已经足以说明发出者的哀痛,笑完后,她深深地凝望了他,“北星夜,你好狠!”冷茗芸咬牙切齿地说,“我的手竟然只值你那么一句话!”
“芸儿……”他道。
“住口!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冷茗芸失控地喊出来,最后刮了他一个耳光。北星夜用手抚了一下自己的脸,看向了冷茗芸然后闭上眼睛。
看着他这样,冷茗芸用尽了自己所有的力气往北星夜身上打,越打心里的委屈更是像潮水般涌上来,心呐喊着:“如果早已知情,我也不会要颗心的!她是我妹妹,我也爱她宠她!如果不这么爱她,我何必最后逃婚?如果不是已经对你我的爱情已经绝望,我又何必逃婚?开始的时候,老天爷夺走了我喜欢的声音,现在你又夺走我喜欢的琴音,那下次是什么?……”
听到她强忍的痛楚的微喘,北星夜猛地张开眼睛,看到了伤心欲绝的她,面无表情,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她哀伤的眼睛,她的手不断地打他,但是力道不大,他知道这是因为那天他撞裂她手术过后的伤口,几乎要了她的命。陡地她的手指一划顿时流出了血,北星夜的脸给她抓了深深的一条痕。
冷茗芸看到了流血了,心里仿佛被针深深地一扎,痛得她更无法呼吸。她更恨自己的无用与不争气,自己被眼前的这个人断了手,琴也没得弹,为何还心疼他?……为何还爱他?……天求求你,让我解脱吧!
北星夜看着突然停止动作的她喘着粗气,是否这样让她发泄会让她好受一点呢?对她,他有无限的内疚,她对他的感情,他早已经知道,但是他已经无法再爱其他人,他的心很小很小,只容得下萝儿一个。他明白,为了成全自己和妹妹,她背负了多少的流言蜚语;当他看到她已经无法再弹一曲的时候,他更明白这失去理智地断了她左手,意味着夺取了她喜爱的琴声。他已经经不知道可以做什么了,心被狂风暴雨吹打着,被无情的浪潮拍打着,但是结果还是无法改变……
冷茗芸由于过分激动的情绪导致她头昏目眩,北星夜想上前扶住她,她喊了一声:“别碰我!”以后,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 * *
“冷大人,这是上次行刺皇上的凶器与衣服,刺客在被侍卫们围攻以后服毒自尽。”刑部的差事清晰地道。
“有发现可疑之处吗?”冷茗芸看着摆放在她面前的刀柄道。
“暂时还没有,刺刀都是市场随便可以买到的刀子,但是我倒觉得扣子有点奇怪,它是双钩的。还有射向陛下的针是黄金的,是后宫娘娘们的绣花针。我们从雪地上的脚印追踪刺客的行踪,知道他是从皇上的寝室来的,他穿的衣服时白色的麻布,没有什么可查。”
“好!作的很好,可以退下了,有什么新的证据和消息请尽快汇报。”冷茗芸听完后,看了看他开口道。
“窦豆(豆豆),你觉得事情如何?”冷茗芸问道。
“我觉得很疑惑,因为通常刺杀皇上的人都应该是有庞大势力的支持,但是从这个刺客看来,他带的凶器都比较简陋,因此可以说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豆豆脚受了伤以后,就一直在刑部处理案子,这几个月里面都处理了几个案子,因此人也成熟了很多。
“这也正是我的疑惑,但是我在看这把刀的双扣子。”冷茗芸玩把着这个刀,然后不断地抚摸这个刀子,在它的每一个细节都看得很投入,她拿了一块布,想擦清楚看清隙缝。结果一扭,刀子发出“啪”,里面又出现了另一把小刀。“刀中刀!”冷茗芸与豆豆异口同声地发出惊讶。
“你看!既然能够制造出这样的东西,背景肯定不平凡!”冷茗芸道,然后指了指上面的一个神秘的图案。“这个图案可曾见过?”
“没有,还有你看,这个刀用的铁是近来兵部新用的一种铁,据说是加了一些不知道叫什么的粉末,使他更硬,更锋利。”豆豆拿过刀来看。
“但是好像这种兵器还没有开始使用,这样吧,我们先派一个人过去兵部调查此事,还有这个图案,也要调查属于什么组织。”
“是!冷大人!”
几个衙差作了一个躬,然后转身走了出去。此时又近来一个人衙差,他手里拿着一些纸张。
“报告冷大人,这个人的身份我们大概已经查过,原名叫冯涛江,是江湖上的杀手,只要价钱出得合理,无论是非过错都会接受。他在行刺的几天前进了京城,住在悦君酒楼。这悦君酒楼是一家大臣,富家子弟常去的酒楼,价格非一般的高,但服务也是一流。”
“嗯!既然他已经到了皇上的寝宫,那就意味着策划这场刺杀的人对皇宫非常熟悉,但谁会走漏这样的消息呢?太监,宫女,大臣,嫔妃,侍卫?对了有没有调查这个人跟什么组织有关?”
“回冷大人,他是一个独行侠,没有与什么组织有关。”
“那他怎么接生意的?”
“听说只要愿者把要杀得人名字写在一张纸,放在洞仙亭的地神下,他就会自动找你谈价钱……”
“冷大人!”突然一个衙差进来说道,“查到兵部这些铁器都是北傲大人负责保管的。”
* * *
将军府
冷茗芸缓缓地步入这个她一辈子都不原意再步入的大厅里面,这里有她最不堪的回忆。但是命运似乎都经常与她作对,她最不愿意做的事情,经常要去做;她最不原意失去的东西,一件件失去。
熟悉的大厅,与上次自己来看到妹妹灵体一样,只是当时的气氛已经改变了许多……过去的伤痛只要经过时间渐渐的流失,就会慢慢地淡漠;但为何自己对北星夜的爱会如此难以磨灭呢?
“冷大人!”突然传来的一声打破了她的思绪。她转过身来,看到了老当益壮的北傲,与初次见面他老了些许,但那背还是挺立仿佛天掉下来都有他挺着。这才是一个大将所应该有的气度吧……
“北大人,冒昧造访,请多多见谅。”冷茗芸行了礼道。
北傲站在那里远远地审视着这个心目中的媳妇,与上次在灵堂上见面时截然不同的人,上次情绪失控,又被夜儿打伤,当狼狈不堪。今天看她,从容自若,生熟沉稳,比阗窐县见她的时候高了,皮肤黑了,表情依然冷漠,唯有那双蕴含世间的阴晴风雨的眼睛丝毫没有变。再往下看,看到那只无力的左手,他心里面更是一疾,痛楚漫延,究竟还是被废了……
他不曾怨过她逃婚,那么理性的一个人儿,肯定知道她在做什么,而且他更佩服她,她居然有出逃的勇气。
“北大人,冒昧造访,请多多见谅。”冷茗芸再次行了礼道。
“哦!”北傲惊醒过来,露出道歉之色,“冷大人有礼,冷大人来了,寒舍实在是蓬荜生辉啊,请坐请坐。”于是两人就进坐。
“北大人,茗芸来此造访是想问你有关于新武器的制造,听说是由您负责保管的,现在有一事相问,请问大人有没有遗失这些武器呢?”
“哦!这些武器,是由北某保管的,是否遗失,则需要开创验证一下便可。”北傲很爽快地答应。“备马,我与冷大人要去兵库巡查。”
* * *
“禀报北大人,冷大人新刀的数目与所记录的数目一样。”衙差禀报。
“请传来与铸这些武器相关的人”冷茗芸道。
“冷大人请问这新武器有什么问题吗?”
冷茗芸深深地看了看北傲,“是上次刺杀皇上的人带着一把刀中刀,其中另外一把里刀,是用这新的技术铸成的。”
听完,北傲脸色惨白,马上就道:“冷大人,我身体有所不适,请恕北某不能相陪。”
看到他的脸色,冷茗芸心中顿时产生了疑惑,便道:“那北大人先行休息吧,打扰北大人多时,实在是太失礼了。”
“告辞!”北傲行了礼,走了出去;冷茗芸看着他的背影,心中的疑惑更大。
“禀报大人,这位大叔就是铸这些新武器的人。”衙差带来了十几个人。
“有劳各位大哥,将他们分开审问,有什么重要之处马上禀报。”
许久,衙差过来报告说:“大人,有一位铸匠说北傲大人,曾经命他铸一把小刀,小刀上也有那个标志。然后也命令他铸一把普通的刀,在里面放这把小刀。”
“禀报大人!我们调查刺客的踪迹,在悦君酒楼里面有人看到北傲大人与刺客在谈话,而且北傲大人还做了一个坎头的动作。”
冷茗芸听了如雷轰顶,她一直都很敬仰北傲大人,他就是她心目中忠君的典范,曾经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