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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决裂的真心
其实慕含影是一个特别认生的人,这就表现在即使现在已经深更半夜,但是她还是无法入眠,没办法,拿起床边的外袍,随意的搭在身上,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她所在的帐篷。
入目所及,是一片篝火的景象,煜风是个古老的部落,这也意味着它保留了很多古老的习俗,比如这将篝火燃到天明。草原的夜色是极美的,但是慕含影一直无缘见到,这个夜晚总算可以圆她的一个梦了。
无边的黑夜在慕含影心中一直象征着寂寥,但是这个夜晚的天空虽然很黑,但是她感受到的是惬意,那漫天的星光在夜空中闪耀着自己的光芒,皎洁的月光温柔的映照着它们,就如一个守护神般,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现在她真的找到了那份光明了,在这里,她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尽情的呼吸自己的空气。
不知名的花香扑面袭来,令人心旷神怡,徐徐微风,不急不躁,倒是给这个寒冷的冬天带来了不一样的气息,奔腾的骏马此刻也安静了下来,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了自己。
“兄台好兴致,这么晚还在这欣赏这无边月色,我还以为只有我会欣赏这孤寂的月光呢。”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的慕含影被这声音无情的拉了回来,只见不知何时自己的身边竟多出了一个人,她竟毫无察觉,这个人的功力,可见不一般。
虽是半夜,但是借着明亮的篝火,慕含影还是能看清这个人的样子的,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一双剑眉下是诱惑众生的桃花眼,多情而又无情,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头戴一顶雪绒帽,银白色的发丝顺从的垂落下来,借着月光,熠熠生辉,一件斗篷罩住了他整个身体,隐约可见腰间配有一支翡翠云笛,脚上则是一双小马靴,想必刚刚那清远悠扬笛音应该就是此人所吹奏的吧,这种笛音岂是一般人所能吹奏出来的,正所谓听音而知其人,从这声音中,慕含影也大致能猜到这是一个怎样的人,心怀远大,却不能一展所长,这可是自古以来的定律。
“兄台说笑了,看兄台这般装束,想必也是夜不能寐吧,既是同路人,为何不坐下来静静欣赏这月光呢,兄台认为它孤寂,我倒不这儿认为,能够俯视众生的幸福,这该是何种无上的幸福啊,听兄台这口音,想必是煜风本土之人,只是这相貌似乎过于…”在慕含影所见的煜风人中,还真就未有这种神似女孩子的男子,也难怪她不相信了。
煜霆本是半夜睡不着,随便出来走走,没想到竟遇到如此有趣的人儿,小小年纪,说话竟如此老成,倒感觉自己像个受教的孩子了,看这穿着打扮,应该不是煜风之人,明天的赛马会上他倒要看看这是哪方人士。
“喔,我的母…母亲是锦悠国的人,而我大多是继承了我母亲的血统,当然外貌不如一般煜风人。”煜霆也不知为何要告诉他这些,或许也是想找个倾述的对象吧。
母妃为了让他登上部落首领之位,甘愿流落异乡,至今无法回到这里,父亲又一心礼佛,对他不闻不问,这么些年,高高在上又有什么用,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关心他的想法,更没有人去指责他的不是,在煜风人心中,他是如神一般的存在,如今却有个人来指责他的错误,所以他才会这么直言不讳吧,他也需要被人理解啊。
“喔,原来如此啊,我们可是陌生人,你不该告诉我这么多的,我该回去休息了,后会有期。”慕含影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对着煜霆鞠了一躬,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该知道的,她不会刻意去探知。
看着那渐渐隐在黑暗中的身影,煜霆突然想到了什么,那面具,太熟悉了,近来部落里讨论的最热烈的话题,不就是锦悠的少年王爷吗?刚刚那个男子,看那与生俱来的贵族气息,他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了。
嘴角染上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他开始期待谁才是煜风最后的依附者了,或许这个孩子也不错。
告别煜霆后,慕含影缓步回到帐篷,只见本来应该是昏暗一片的帐篷内竟是灯火通明,看向那衣衫半褪,无限风情斜倚在床榻的身影,慕含影才发现原来过去的那段时间自己竟是在做一个梦,原来那份朦胧并不是爱恋,所以她可以那么洒脱的说放手。
“月少主深更半夜亲自前来,不知有何贵干,慕某似乎还记得我们不是很熟吧,更进一步的说我们现在可是仇人呢,人们常说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月少主想试试吗”慕含影本是往床榻走去,结果因为月熙尘这横插一脚,只得又走回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喝了起来。
月熙尘到倒因慕含影这话而产生丝毫的怒气,只见他把衣衫随便的往上拉了拉,更显一份妩媚了,他自己倒浑然不觉,那眼光始终只停留在一处,但是对方显然很不给面子,因为慕含影的眼睛始终没有看向他,即使是刚刚和他说话的时候。
“怎么,才一段时间不见,就翻脸不认人了啊,我知道我那天太过冲动了,事后想了想,我向你道歉,这样还不够吗?慕含影,我可是向你让了很多步了,不要得寸进尺,就为了一个女人,值得这样吗?”月熙尘走到了桌边,紧紧地挨着慕含影,话语间也多了份温柔,像是情人间的细语。
在以前,慕含影听到这话,或许会动容,但是现在,绝不可能。
“月熙尘,我有没有告诉你,那不仅仅是一个女人,在我的心中,你和她完全没有资格比,所以不要把你和她相提并论,出去,我要休息了,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剩下什么,那仅有的交情,在那数家锦悠店铺的转让下,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慕含影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从来只为自己在意的人付出一切,其他人是死是活,她都不在意。
“好,很好,慕含影,我月熙尘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乞求别人,但是你让我做到了,放心,这次我也不是为你而来的,别高看自己,找几个男宠,那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这次我倒要看看你有何能耐从我手里抢东西,从今以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月熙尘绝不会让,你最好记住我这一点,你那些小把戏,在我看来,什么都不是。”如果说月熙尘之前还抱着幻想,借着这次赛马节与他重修旧好,但是现在他真的不会再这么作践自己了。
帐外的月光依旧是那么明亮,篝火依旧是那么灿烂而又温暖,但是慕含影的心却是如此凄凉。
转眼前,第二天悄无声息的来了,天公很作美,即使前些天下过雨,下过雪,但是到了这一天,什么都仿佛没有发生过,万里无云,这大好风光,不就是为这些跃跃欲试的男儿准备的吗。
首先出场的,是众人眼中最为神秘的酋长,“大家好,我是煜风的酋长——煜霆,话也就不多说了,那边的勇士们也都等急了,首先让我代笔煜风全体臣民欢迎各国使臣还有江湖好汉们的到来,这场盛会,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我宣布,赛马节现在开始。”随着煜霆话音刚落,响亮的礼炮声渐起,整个围场陷入了沸腾状态。
原来他就是酋长,难怪说那么晚还会出现在那里,久久的注视,终于换来了不经意间的回眸,看来那个人也认出了他啊,慕含影的也友好的回了一个浅浅的笑容。
“小鬼,原来你也会笑啊,真是难得啊。”镜澜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慕含影身边,随手就拿起慕含影的杯子喝了一口水,刚刚他可是忙了很久啊,这煜风的景色还真是不错,如果以后隐居的话,这倒不失为一个好选择,所以他画了很多的画,因为他认为美的事物就应该被保留下来。
看着这样随意的镜澜,慕含影倒是不置可否了,这段时间的相处,她发现镜澜真的很多时候其实都特别单纯,他的世界太明了了,所以哥哥才愿意对他掏心掏肺吧,现在她也愿意去尝试一下了。
“澜,慢点,先坐下吧,玄风,去拿点点心过来,不要太腻。”慕含影又再为镜澜倒了杯水,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不远处的月熙尘本来是在和周边的人说说笑笑的,不经意的转身,没想到竟看到这一幕,脸上的笑容立即隐去,换上了沉沉怒气,手中杯子的碎片深深扎进了肉里,他毫无知觉,就是这个男人让他放弃了他吗?他不甘心。
边上的玥莹一直都在注意月想熙尘的一举一动,自从上次擅自行动后,虽然没有被责罚,但是月熙尘再未叫她侍过寝,看着那么多莺莺燕燕进出他的房间,她的心里像是着了一把火,但是她什么都做不了,这一次,好不容易能有机会陪他出来,她当然不会放过,但是为什么她的主子一直盯着那个人呢,再看看他诡异的举动,她不敢去想象自己所看到的。
“少主,你这是怎么了,流了好多血,鸣初,还不快拿药箱过来,死杵在那干嘛,笨蛋。”玥莹对着身边的戴面具的男子无情的吼道,即使他救了她,她也不会对他有丝毫的感激,她讨厌这个男人。
“滚,都给我滚开,我没事。”看着那么和谐的两个人,他真的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月熙尘什么时候被这样羞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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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围场风波
“少主是嫉妒了吗?看到那个镜王与别的男人那么亲密,没想到目空一切的少主也有在乎的东西了呀,还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呢,他可是个男人,为什么你宁愿喜欢个男人,都不愿多看我一眼,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吗?”玥莹真是气极了,也没在乎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大逆不道,等到鸣初厉声制止她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玥莹被摔得老远,鸣初赶紧跑上去扶起了她。
“尘,她只是一时无心之言,你就看在她一心为你的份上,放过她这一会,就当是我求你。”鸣初其实是一个很不擅长言语的人,但是为了能够和玥莹正常交流,他一直在努力,能说出这番话,足见玥莹在他心中超过一切的分量,他就那样笔挺挺的跪在了那里。
月熙尘自卧榻中缓缓立起身子,边上的侍女赶紧为他披上了披风,一个侍女还捣起了暖炉,好一派贵族之风啊。
走到玥莹身边,月熙尘缓缓启唇道:“玥莹,你的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啊,本少主似乎过去对你过于宽容了些,连最忠心的属下都为你背叛了我,你还真是好能耐啊,看来过去我一直小看了你,鸣初,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杀她,但是这个机会仅此一次,给我挑断她的手筋脚筋,是让她死还是让她生,你自己选择。”
鸣初看了看地上早已身受重伤起不来的玥莹,他知道他是希望她活着的,即使生不如死的活着,他也是个自私的人啊,“玥莹,对不起,我不能让你死。”说完,抽出腰间的飞云剑,朝着玥莹的四肢刺去。
“不…啊…”玥莹痛苦的呻吟终于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当然也包括那边一直在和镜澜讲话的慕含影。
整个喧闹的围场外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只有那些在围场内的赛马的人依旧在角逐。
“哎哟喂,这咋闹出人命了呀,这煜风还真是邪门啊。”几个好事者趁机开始捣乱起来,坐在高台之上的煜霆示意着身边的侍人,不一会儿,就走上来几个人带走了那几人。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是柔楚的人,柔楚现在在国力上略胜于煜风,这要是煜风找到了依附之国,自然是首先对付它了,他们怎么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慕含影不愿回头看发生了什么,她怎么会不知道这是故意做给她看的,那个女人她认得,就是杀了玥影的人,只是她答应了玥影不杀她,那么她便放过她,但是她可不管别人杀不杀她,别人宫中的事她可管不了,也不想管,那个地方,她早晚会毁了。
“怎么,那个家伙刚刚一直盯着这边,看来你这家伙还真是男女老少通吃啊,小鬼,不错啊,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男性魅力。”镜澜话中的调侃之意这么浓,边上的玄风和珞宸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这两个主子碰到一起,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啊,相视一眼,只能抿嘴一笑。
“澜,你不觉得你最近越来越多话了么,以前那种贵族公子的气息哪去了,不是都对人爱理不理的吗?还是你一直在伪装。”最后那句已经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了,她似乎想通了什么,其实这才是真正的镜澜,会对人掏心置腹的镜澜。
本来是笑着的镜澜,脸一下子变得僵硬起来,对啊,最近他似乎打破了太多常规,会对他笑,会对他吼,更会关心他的身体,难道他…
“你胡说什么,不要会错意,只是因为你是慕瑄的弟弟,所以我才会这样对你,不然你以为我会愿意和你坐在这里么,珞宸,我们走,这里已经没我们什么事了,这个赛马节还真是无聊透顶啊。”说完,镜澜也没顾得上和煜霆打招呼,就离开了。
那边的月熙尘其实一直注意着这边,看到镜澜的离开,他的脸上才稍稍少了些怒气,他一定要查清那是何方神圣,竟然敢觊觎他的东西。
既然慕含影这边的事告一个段落,那么他得去给主人赔礼道歉了,“酋长大人,刚刚只是月某宫中小事,没想到惊吓到各位了,还真是月某的过失呢,月某在此向各位道个歉,还希望大家给月某这个薄面。”虽说是道歉,但是月熙尘那行为,哪一点像是道歉的样子啊,他的眼光自始至终都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那就是渐渐走过来的慕含影。
今天的月熙尘依旧是往常的那般不羁,一身玫红色飞羽纱衣直垂而下,袖口用金丝绣有一幅玫瑰花图案,与他今天的装束倒是相得益彰,乌黑的发丝就那样被随意的放了下来,直到腰间,随着清风,在空中肆意张扬,更添了分妩媚,按说红色是男子最难驾驭的颜色,但是穿在月熙尘身上倒是十分合适呢,媚而不俗,那些随行的世家女子早已看花了眼。
煜霆深知月熙尘的底细,自然不能搏了他的意思,缓缓自阶梯走下,“月少主之威名,煜霆可是仰慕已久啊,既然是少主宫中之事,煜霆自然不好插手,只是这是我煜风境内,还希望月少主给煜霆这个薄面,没什么事,大家还是继续欣赏表演吧。”句句得宜,而已毫无缺处,煜霆本就是个擅长与人打交道之人,不然煜风能在他手上兴盛得如此之快吗。
“自然是这样,还不快退下,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月熙尘的脸上永远是腻死人的笑容,现在慕含影竟觉得如此刺眼,以前怎么会觉得他很好看呢,镜澜都比他好看多了,意识到自己又想多了,慕含影轻叹了口气,而这个声音又恰好入了月熙尘的耳朵。
意味不明的看了看慕含影,月熙尘径直向他走去,煜霆的眼光也随着他看了过来,很多人都看向了这边。
慕含影看着那渐行渐近的身影,真想一剑过去,他还嫌不够乱吗?她最讨厌给自己制造麻烦的人了,等等,她为什么总感觉到一丝探索的目光正对着她这个方向,四处看了看,没发现什么异样啊。
“镜王殿下,您也看到了刚刚发生的事情,我那边肯定是不能坐了,不知是否可以借您身边的那个位置呢?”月熙尘嘴上这么说着,实际上已经直接坐了下去,还叫人换走了慕含影的那个杯子,他看不得脏的东西。
“你…那么多人,随便哪都行,你想干什么,滚开。”慕含影恼怒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讨厌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自己的底线。
“镜王殿下还真是容易动怒呢,刚刚和那个男的还是那么开心,怎么,一看到我,就换了脸色啊,还真是善变呢。”月熙尘的声音里终于有了一丝动怒,她该觉得幸运吗?这个人人惧怕的暗暝宫少主,竟然为了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得不像自己。
“不好意思,酋长大人,含影身体有些不适,请允许我先行告退。”慕含影不愿再与月熙尘多费唇舌,直接对着上座的煜霆说道。
煜霆看了看慕含影,又看了看安然坐在一边的月熙尘,这两个都是大人物啊,哪个都不好惹,如果可以的话,他是愿意站在慕含影这边的,这个孩子远比那个阴魅的人看着舒服得多。
“镜王殿下身体不适,快来人啊,请大夫,阿兰朵,先扶殿下回去,大家继续。”煜霆对着身边的侍女说了几句,然后继续与大家畅饮,他只是说送完殿下回去好,直接回来就好,不用叫大夫了。
慕含影感激的看了煜霆一眼,踏着大步离开了。
☆、第四十章 抉择时刻
慕含影并没有径直回到自己的帐篷,而是随着镜澜的步伐到达了煜风的圣湖——月湖边。
“镜王殿下。”珞宸看着来人说道,此时的镜澜完全陷入了自己的世界,自然不会搭理慕含影,但是该有的礼节还是应该有的,所以珞宸抱歉的看了看慕含影。
“嗯,没什么事,只是过来看看而已,你先下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慕含影走到了镜澜身边,静静的坐了下来,静静地凝望着远处的天空,没有去打扰镜澜,这样认真做一件的事的镜澜真的很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