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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她抬起头的时候,却发现房中竟空无一人,那个人影早就消失在了她迷茫的泪光中,还是走了啊,她自嘲的笑了笑,谁会无怨无悔的去等一个没有结局的结局啊,本来就不该抱着希望的,现在走了也好,她可以一心做自己的事了。
其实镜澜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这是他打算用一生去守护的女人,可是就在刚才她却给了他那样的回答,为什么不告诉他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他可以帮她的,即使他想要自由,但是没有了她的自由只是更深的束缚而已。
第二天,就如慕含影预料的一般,溪染留了下来,镜澜主仆二人回到了暮景,没有和她道别,自己倒没什么,这就是自己想要的结局不是吗,但是她的哥哥为何会如此激动呢?
“小影啊,澜走了,你都不去送送啊,那家伙不是和你走得很近的吗?这次来锦悠,除了成亲那天,就没去过我的府上,你们两个是怎么回事啊?”慕瑄这些天一直和茗羽腻在家里,也是听说镜澜要回去,才出来露露面的,含影怎么会相信他的话。
“我们之间哪有什么事,你想多了,对了,父皇要我告诉你,成亲拨给你的休假时间已经到期了,请你尽快到任,不然的话,你就去边疆待着得了,那边的风沙似乎更好锻炼一个人的意志,这是父皇口谕,不要质疑。好了,九哥,九嫂,含影还有事情,先离开了。”说完,慕含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其实镜澜距离他们很近,只要回头就看得到,但是她不愿意回头,她相信这可以说明一切。
“出发,瑄,随时欢迎你们到暮景,但是我可不保证我会待在那里,这个地方我可能一生都不会来了,看来锦悠确实与我八字不合啊,不说了,有缘自会相见。”最后留恋的看了一眼那始终倔强的不肯回头的身影,他知道自己该放手了。
自镜澜走后,玄风成了镜王府的常客,以前他都是待在家里的,只有慕含影宣召的时候才会赶来,但是此刻他却想守在他身边,哪也不去,知道了慕含影的计划,他还怎么安心待在家里啊。
“殿下,你是说月暝潜伏在锦悠,怎么可能,都十年了,我们找了他十年,然后你告诉我他在锦悠,那我们这么多年东奔西跑是为了什么,不行,我要去探个究竟。”即使经历了战场最严酷的杀戮,玄风的性子依旧是那么冲动,得知伤害殿下的人毫无忌惮的出现在了这里,他怎么能平心静气的坐下来好好说话。
“好了,玄风,就是知道你会如此冲动,才不愿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你知道了,就给我安静下来,听我说,月暝这次来锦悠绝不仅仅是为了杀我那么简单,我是怕他有更大的阴谋,如今锦悠多家店铺被收购,几条通商要都被山匪阻截,这不是偶然,可是官府却查不出背后的那个人是谁,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如果再这样下去,锦悠会变成一个空壳,近年来,众多官员都出现了离逃叛变的心理,不然你以为岚桦敢如此肆无忌惮的与锦悠叫嚣吗,如果这种状况继续持续下去,怕是覆水难收了,所以我们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将这样一群人赶出锦悠。”慕含影的语速很快,不免又引起了呼吸的不畅,咳嗽声不断。
“知道了,殿下,那么我们现下该怎么做,月暝这次是有备而来,每一步都计划得如此详细,我们防不胜防啊,而且我们根本就不清楚他的实力。”眼线这种敌明我暗的状况,让玄风很是气恼,这也不能,那也不能,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那厮猖狂吗。
平息了一下心里的不适,勉强压抑住了咳嗽的声音,慕含影说道:“现在也只有引蛇出洞了,你不必再说,此事由我负责,你只需执行,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我父皇,懂吗?不然,你也不要再出现在这里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吧,你先回去。”
窗外的雨纷纷扬扬,玄风就那样冲了出去,似是赌气,又像是为了让自己冷静下来,慕含影哭笑不得,还是那么别扭啊,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
既然想好了对策,就该尽早付诸于行动,第二天,月熙尘就收到了含影的拜帖,约他和他父亲前往越茗楼一会,就在犹豫着要不要去的时候,月暝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月熙尘异样的神色,伸手就抽出了其手上的书信。
看完书信,月暝稍一用力,那脆弱的白纸就化为了灰烬。
“哈哈哈,影儿,看到没有,你的好儿子要见我,这可是他主动的,本来还想再多让他潇洒几天的,看来他是等不及要见你了,那我就成全他,尘儿,你要随为父一道吗,不怕我把你心爱的娃娃捏碎了吗?”月暝的笑太张狂,在月熙尘看来是那么的刺眼。
“当然,父亲。”还是放心不下他,即使上次为了他差点失去了半条命,他还是无法做到不去在乎他,他也真是够贱的。
没有带任何的侍从,月暝带着月熙尘来到了越茗楼,这就是他的自信。
慕含影早早的就在这里等候了,托上官铭帮自己找了间远离客人的房间,她不想多生事端,自然也不会同意让上官铭陪着,她没有见过这个男人,可是这么多年她的脑海里思索最多的人就是他,最恨的也是她,她的生命因为有了他才能坚持到现在,她该感谢这个毁了她一生的人吗?结果当然是不,但是绝不是现在去手刃。
月暝在此之前也未曾见过慕含影,当年特别的荒诞,他曾告诉过舒影,如果她生的是个女儿,那么他一定会来夺走她,然后将她训练成世间最残忍的兵器,将舒影最在乎的人全部都杀掉。但是如果她生的是个儿子,他给他十六年的寿命,那是月暝遇见舒影的年纪,十六年后,一定要将他手刃于舒影坟前,以报当年所受之辱,而后来就是慕含影的出生,他活了十六年,现在该是他履行承诺的时候了。
按约定的地点,两人来到了越茗楼后一间远离大厅的客房,推开门,只见慕含影正在安静的品着茶,仿佛没有看见二人似的。
月暝的眼睛里开始闪着别样的光,即使隔着那张面具,他也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脸一定很像舒影,那个他爱了一生,又恨了大半生的女人,她的儿子怎么会是世间俗品,但是这可不能改变他们是仇人的事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然他是不会死的。
约莫半盏茶的时间,慕含影终于喝完了杯中的茶,开始收拾起茶具来。
☆、第五十九章 熙尘的痛苦
“怎么,都不给我们来一杯吗?我们可是等了你这么久。”月暝阻挡了其收拾东西的动作,手上的力道也拿捏的特别好,慕含影本来就抱着试探他功力的心里,怎么会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两个人脸上都是一片淡然,手上的功夫可是一点都没有示弱,渐渐的,慕含影的脸上开始出现了汗珠,脸也变得刷白,月熙尘担心他的身体,伸手阻拦,结果反被外力侵蚀,直接撞上了桌角。
“哈哈哈,小娃娃,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那些雕虫小技,在我看来就是扮家家酒,不要不自量力,要不是有我这个傻儿子,你早死啦,姿态放低点,或许我会让你死得舒服一点。”月暝的言语间尽是轻讽的语气,虽然久不在江湖出没了,但是他的名号依旧那么响亮,这不是没有原因的。
“月宫主真是说笑了,明人不说暗话,我和你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杀母仇人,今天能够坐在这里,含影都觉得十分可笑,无奈您在锦悠的动作实在太大,就是不想让含影发现都很困难,怎么,您想卷土重来吗?”慕含影状似无意的说道,她连死都不在乎,怎么会在乎这个人的言辞是否刺激到她。
月暝是没想到一个小娃娃竟然敢跟自己这样说话的,果然是舒影的孩子,胆量就是不一般。
“小娃娃,你知道冲着你这些话,你就该死吗,我月暝纵横江湖数十载,就连你的母亲都不曾这么和我说话,不得不说你的胆子真的很大啊,没错,老夫这么多年的养精蓄锐,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的老子当年竟敢抢我的女人,那么就该做好了接受一切惩罚的准备,你也是一样,整个锦悠又算得了什么,我要用它来祭奠你的母亲,哈哈哈,用一生去守护的地方,最后却毁在了最恨的人身上,这一定很有趣。”月暝的眼前似乎已经看到了一片废墟,没有人可以阻挡住他复仇的计划。
“既然我今天敢单枪匹马的来这,你以为我会怕吗?月暝,你说你复仇,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锦悠皇上与皇后伉俪情深,早在幼年时就已有婚配,而你又算哪跟葱,怎么配和我父皇比。,还用奸诈手段害死了我母亲,你是锦悠全体百姓的公敌。”慕含影的脸上尽是得意之色,她就是要惹他发怒。
“噗。”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慕含影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一受伤就更加严重了,如果不是借助了边上桌子的力,她怕是就那样倒在了地上。
月暝还想上去给他一掌,力度也没控制好,等到月熙尘冲出来时,已经收不住了,他就那样被甩了出去,没有任何的犹豫。
“月熙尘,你…你在干什么?”慕含影即使很恨他的父亲,但是对于他一直都没有真正恨过的,即使是在玥影死的那时候,现在看到他为了自己,连生死都不顾,再怎样别扭的情绪也都消散了,现在只有担心。
月暝并没因打错了人而有丝毫的自责,相反他更加憎恨慕含影了,他有什么好的,竟然让自己的儿子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自己,孰不知当年他爱着的时候,比这更加疯狂,他有什么立场去指责别人的不是。
“走,你不是他的对手的。”月熙尘勉强搭着含影的肩膀说道,他不在乎月暝的生死,却在乎他的生死。
“喂,你有没有怎么样,月暝,他不是你儿子吗,正所谓虎毒不食子,你却这样对待自己的儿子,你怎么能如此丧心病狂,你有没有尽到丁点做为人父的责任啊。”看着月熙尘身上那一道道还未完全愈合的伤疤,慕含影难以想象当时的那份痛苦,从此刻起,她对月暝的恨又增加了几分,为了月熙尘。
“不要再说了,这些是我该受的惩罚,不用你管,快滚呐,我不想看到你。”推开了慕含影伸过来的手,月熙尘倔强的站了起来,他讨厌被他看到自己这样狼狈的一面,在他面前的月熙尘应该还是他所形容的如妖孽般的人物,而不是现在的自己。另一方面,他也是为了保全慕含影的生命。
在月暝的面前,两人的力量都太弱小了,所以月熙尘想到的办法只能是用自己的身体去阻挡他对慕含影的伤害,自从知道了他的身体状况,他就在尽可能的保护他,即使知道自己可能会命丧黄泉,他也不在乎。
看了一眼一直不愿再面对自己的月熙尘,慕含影知道此刻再不走,可能真的就要将自己的性命葬送在这里了,到时不仅仇报不了,可能还会引起“残夜”的血腥报复,按照月暝现在的功力,他们怕是也是以卵击石吧,还是先离开的好。
“月熙尘,人都走了,苦情戏也该演完了吧,还不给我滚起来,丢人现眼,你以为你的人情能在我这里用几次,告诉你,那个小子躲得过一次,躲不过第二次,你以为他不想杀你爹吗,我可是他的杀母仇人,月熙尘,你这一辈子也别想获得他的原谅,我的儿子身上注定要背负我的罪孽,哈哈哈,你这辈子都逃脱不了你是月暝儿子的事实。”月暝的笑容依旧是那么猖狂,既然他已经下了地狱,那么这些人就别想有好日子过,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也该品尝自己的那份痛苦,这样才是公平。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像此刻一样感谢你的存在,正是因为你,那个人才愿意靠近我,即使他是有目的的,我也心甘情愿,你不觉得自己很可悲吗,这辈子怕是也没有人这样对过你吧,月暝,我可怜你。”月熙尘看到慕含影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终于有一次可以保护他了,即使即将面对的是死亡,他也觉得很幸福。
“月熙尘,你找死。”舒影当年的背叛对他来说是莫大的侮辱,所以他不再拿真心对待任何人,即使是自己的儿子,他也如对待陌生人一般,他最无法容忍的就是这种奚落的语气,特别还是自己一直最不在意的儿子。
没有任何的还手能力,月暝一掌就将其摔在了墙壁上,身体仿佛散架了一般,沿着壁沿缓缓滑落,整个身体已经完全没有理力气,就那样躺在地上,血顺着嘴角、手腕、脸颊往下流,可是他的脸上始终戴着笑容。
月暝的嘴角是掩饰不住的愤怒,怎么有人敢这样来挑战他的权威,又是一脚,没有任何的留情,就那样踢在了月熙尘的胸膛上,嘴角的血丝越来越多,他丝毫未觉,此刻的他就像一个破布娃娃,随时都可能被撕裂的感觉。
“月熙尘,这次我放过你,但是作为我的儿子,你最好有先见之明,你知道我最讨厌的是什么,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来挑战我,这是愚蠢之人才有的行为,真正聪明的人,会懂得什么时候该屈服,什么时候该反抗,我等着你有一天来打败我。”月暝没有再看那角落里狼狈不堪的人,打击似乎已成了他的一种乐趣。
“哈…哈哈哈,月暝,没想到你也会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我该感觉到荣幸吗,竟然能够幸免于你的手下。”推开了玥莹想要扶他起来的手,月熙尘固执的站了起来,即使落魄成如今这般田地,他也不允许自己丝毫降低自己的身份,这就是他的骄傲。
玥莹看着这样的月熙尘,她似乎懂得了什么,刚刚她是悄悄跟着主子和少主过来的,即使他对她如此绝情,她还是放不下,所以她也将他为慕含影所做的一切都看在了眼里,笑得那样开心的少主,她从未见过,看他伤得如此之重,还是会忍不住的心疼,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的,她也说不清,但是她知道自己该放手了,只要少主能够开心能够开心快乐,她可以牺牲一切。
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只是担心他再出什么事,当一切都想开了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天空是那么的蓝,空气是那么的新鲜,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现呢。
“少主,对不起,玥莹为过去所做的一切,向您道歉,我会去向镜王殿下解释,您没有做对不起他的事,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太异想天开了,对不起,以后我会做回我自己,不会再为你傻傻的去做一切了,你的路我不会再插足,少主,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我有多么的爱你,前半生,我为了爱你,付出了一切,后半生,我要学会放弃你。”哭着的玥莹就像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这么多年的追逐原来就是个笑话,一个人的游戏该结束了。
月熙尘的脚步并没有因这些话停了下来,以后的这条路真的就要一个人走了,独饮孤单与寂寞,“玥莹,谢谢你,或许我们都该放手了,不要去找他,这是你能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走吧,鸣初等了那么多年,该给他个交代了,他会把全世界都给你,但是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对不起。”
两个人,两个路口,两抹淡淡的笑容,自此他们一个向左走一个向右走,不会再有任何的交集。
☆、第六十章 岚桦公主出现
月熙尘也不知道后来玥莹去找过慕含影没有,只是经过上一次那匆匆的交集,他们已经十几天没见了吧,好担心他的身体,好想他,想见他。
说到就做,这是月熙尘一贯的性格,只是他没想到看到的竟是那样一个场景,那是他这辈子最不想看到的画面。
身上的伤还没有好,身边也没有了侍女的服侍,一切都要亲力亲为,时不时还有几个宫里的人过来挑衅,这就是月暝给他的惩罚,虽然伤重,身手依旧矫健,但是还是免不了一些偷袭,伤重了,不想管,他已经彻底的放纵了自己,但是还是忘不掉那个人。
草草将自己身上的伤口用纱布裹了裹,从来没有做过这些事,还真是笨拙呢,不过没关系,经过一番波折之后,勉强看得过去的包扎出现了。
踏着沉重的步伐,一路上就在想着怎么和慕含影解释才会不犯错,组织好了语言,才发现现在都半夜了,应该都睡了吧,准备回头,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自己心心念念的家伙,总感觉有事情要发生,还以为是他会发生什么事呢,赶忙跟上了。
随着慕含影的步伐,他看到了一幢独立的房屋,夜色漆黑,但是还是能看到一些大体的轮廓的,应该是世家大族的房子,可是为什么他会深夜来到这里,他开始怀疑了,天空已经飘起了绵绵细雨,在这样的冬日,太过矫情了些,当然它也预示着即将来临的瓢泼大雨。
慕含影自是没有注意到月熙尘的存在的,镜澜的到来,已经让她的心绪完全混乱,这些时日,强迫着自己去忘记那个会温柔叫她影的家伙,但是原来一切都是自欺欺人,才收到他的书信,就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倒还真像一个陷入爱河的傻女人会做的事。
才刚一推开门,一个身影就把她拉入了怀中,感受着那熟悉的的气息,慕含影安心的回抱住了他,这些日子的苦真的不算什么了,只要他能够待在自己的身边。
月熙尘完全不敢去相信自己看见了什么,虽然说过自己要放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