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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波斯的一个朝代,相当于中国的唐宋元明清;过了波斯往西南走就是阿拉伯半岛,这一带在古代被称为大食;波斯往西北走就是奥斯曼土耳其帝国,在今天的土耳其一带,控制着黑海,由于奥斯曼土耳其是突厥人建立的,我们可以称之为突厥势力;过了土耳其就是欧洲,一直往西北走就可以直入欧洲腹地,到达德国,德国再往西就是法国、西班牙,是大陆的尽头。当然,还有两点要注意,就是代表波斯势力的帖木儿帝国的北边是金帐汗国,控制今天的俄罗斯一大部分;另外就是南亚的印度诸邦,也是个繁华富庶之地。
如果朱楧像唐僧取经一样,一路西游,就可以和近代文明的中心——欧洲接轨,将先进的技术带到中国,彻底改变封建末期的中国固步自封的状态,使自己的子孙后代避免落后挨打。当然这是很不容易的,上面提到的任何一种势力地盘都比他大至少几十倍。但话又说回来,如果不干点困难的事,那岂不是白穿越了?铁木真一开始的地盘也不大,哥还比他多几百年的见识呢。
朱楧面带笑意地注视着这个大水车,暗道:那就让一切从这里开始吧。
古人干什么都讲究个黄道吉日,朱楧也不例外,他特地为水车的开动选了一个吉利的日子——六月初八。
大明洪武二十五年五月底,甘州右卫、甘州中卫建成,老朱知道自己的儿子冒险去了张掖,一向护犊子的他命令甘州右卫、甘州中卫火速开往张掖,与肃王汇合。
六月初二,甘州右卫、甘州中卫在指挥使范朝西、孙显荣的带领下,开到了张掖。朱楧在自己的府邸内升帐议事,召见了两位指挥使,一起参加的还有先一步到来的甘州左卫指挥使瞿能、王府的甲乙丙三护卫指挥使张龙、赵德用、李勉,王府长史司左右长史(正五品)魏延赏、纪君用,王府两个围子手所(负责外围警戒)千户洪福、崔天佑,仪卫司(负责王府的侍卫仪仗,相当于藩王的锦衣卫)仪卫正(正五品)车岗。
这是目前肃藩所有机构的一把手,也是朱楧的班底。其中,指挥使和千户是军事机构,主要负责屯田和打仗。长史司长史是行政司法机构,负责王府行政诉讼事宜,并且负责规范藩王的行为,如果藩王有错,则对长史问责。长史司率其下属单位总览王府庶务,由于其下属单位比较繁杂,又都是管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故本文只做简单介绍。它们分别是:
典簿厅(管文书账目的)、审理所(管理刑狱监察的)、典膳所(做饭的)、奉祠所(管祭祀的)、典宝所(管大印和符牌的)、纪善所(管学习的)、良医所(治病的)、典仪所(管各种仪式的)、工正所(搞工程的)、孳牲所(养动物的)等部门。
在这套班子中,各指挥使和千户是无条件服从朱楧的,这是老朱的命令。仪卫正就更别说了,侍卫长要是不听话那还要他干嘛?真正麻烦的是长史司长史,因为老朱规定左右长史除了处理王府的庶务外,还有规范藩王行为的义务,其实也是一种监视,而且一旦藩王犯错,一向护犊子的老朱是不会处罚儿子的,那么负责规劝藩王行为的长史自然就成了背锅侠。所以,到藩王府内当长史的官员,睡觉都睁着一个眼睛,生怕藩王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影响他们的前程甚至身价性命。其实,明初的时候,到王府里当一名长史还是很有前途的,任满后大多都会被重用,有的甚至做到了尚书的大官。只不过越到后来越不行,进士们都不愿意去,只能找一些举人们充任。
对于藩王来说,左右长史是最难缠的,既要依靠他们,又要防着他们,生怕他们挑自己的毛病给老朱打小报告。当然,一些嚣张的藩王是不在乎这些的,仗着老朱的宠幸为所欲为。但是朱楧是不会这么干的,他还想要大的发展,所以不愿意给老朱留下不好的印象。
朱楧见人都到齐后,清了清嗓子,道:“诸位都是我肃藩的栋梁,今日将诸位聚集到这里来,是想和诸位商量一下我肃藩发展的大计。”
左长史魏延赏第一个发言,道:“回禀殿下,藩国的发展大计陛下早已经指示过了——高筑墙、广积粮。我等只要照着做就行了。”老朱规定以左为尊,所以左长史算是行政机关一把手,对于发展问题自然踊跃回答。
朱楧心里十分没好气,暗道:我还不知道高筑墙、广积粮?关键是怎么筑?怎么积?表面却和颜悦色地说道:“敢问先生有何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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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筹划变法
魏延赏道:“我们只需要按照陛下说的大兴屯田,然后爱惜百姓,百姓和军士自会努力生产,自给自足,殿下就可以垂拱而治了。”
朱楧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所谓垂拱而治其实就是无为而治,不是说不行,只不过见效太慢了,汉朝无为而治了六十年才敢跟匈奴叫板,他可等不了这么长时间。
朱楧问道:“之前甘州左卫的将校已经跟本王说过这个问题了,我肃藩的军户一户可以分一百亩地,看着是不少,但问题是哪一户能种得了一百亩地,所以实际上分到手里的有用土地并不是很多,大部分还得荒着。”
魏延赏一时语塞,用眼睛瞄了两眼朱楧道:“那依照殿下的意思…。。”
朱楧没有正面回答他,继续说道:“我肃藩大军在此地屯田,军粮可曾自给自足了?”
魏延赏眼珠转了一下,拱手道:“尚需朝廷拨付。只不过不只我们肃藩如此,其他的藩王也需朝廷拨粮,更何况他们还有贪慕开中法之利的商人的支持。”
开中法在本文中已经出现过了,在此简单介绍一下。简单来说,开中法就是商人向边境运送一定数量的粮食,便可获得相应数量的盐引,然后可以凭借着盐引去国营盐场支盐、贩盐获利。后来商人们嫌从南方运粮到北方耗费太大(古代走陆路运粮耗费十分巨大,往往运过去的粮食还没有消耗掉的多),就在边境附近买地雇佣当地的农民耕种,然后再将粮食交给边军换取盐引,这就叫商屯。
朱楧道:“依照本王的意思,我们肃藩必须改变这种一家一户的生产模式,这个模式的效率太低了,而且小门小户的抗风险能力也很差,稍微有个天灾就扛不住。”
魏延赏的心思转了好几个弯儿,脑子里的那根弦一下子崩地紧紧地,眼睛使劲盯着朱楧,似乎是要看穿这个年纪轻轻却又深不可测的王爷的心思一样,道:“敢问殿下想要采取何种模式?”
朱楧想都没想,斩钉截铁地回答,道:“雇佣。”
魏延赏差点跳了起来,这明显是挑战朱元璋定下的制度,要是让老朱知道了,自己这个官算是当到头了,小命能不能保住还两说,立即严词拒绝道:“不可!孟子云‘民之为道也,有恒产者有恒心’,陛下实行军屯的目的就是寓兵于农,让军士们可以自给自足,不再浪费百姓一粒米,给军人们分田地也是为了稳定军心,让他们可以安心戍边。而殿下今日要把他们的土地拿走,让他们变成无产的佃户,这样一来,军心岂能不大乱?殿下又如何向皇上交待?”
坦白来说,魏延赏的见识算是不错的,在那个年代也算是佼佼者,但是朱楧拥有比他们多几百年的见识,自然不会局限于老朱定制的规则。在他看来,老朱就是纯粹的小农思想。
朱楧不慌不忙地说道:“军士们真的可以自给自足吗?所谓‘养兵百万不费百姓一粒米’真的做到了吗?若是真的如此,那各边镇为什么还需要朝廷运粮,为什么还需要商屯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不敢说话了,朱楧引用的那句话是老朱引以为豪的话,谁敢往这句话上泼脏水纯粹是找死,他们都用震惊的眼神盯着朱楧,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皇子敢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难道真的是天高皇帝远吗?
在朱楧看来,老朱的那一句“养百万兵不费百姓一粒米”完全是他自己的理想,现实中根本没有实现,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就是没有人敢说破,自己要是不说破,那后面的话就没法接着说,道:“我们都是陛下的臣子,敢问做臣子的如何才能为陛下分忧?”
众人都是老于世故的老官场,知道朱楧这是一句自问自答的设问句,所以谁都不说话,等着朱楧继续往下说。
朱楧接着道:“是默守陈规,坐在这里等着父皇费心费力地救济我们?还是穷则思变,想办法做到自给自足,不让父皇他老人家挂念?”
魏延赏还是不肯让步,拱手道:“自然是努力做到自给自足,但是敢问殿下,殿下如何就确定用雇佣的方式就能做到自给自足呢?如果失败了,我们就是既让皇上担忧,又破坏了他老人家制定的制度,该如何收场呢?”
朱楧知道后世的大农场的生产效率,绝对不是一家一户的自然经济可以比拟的,而且大农场资金雄厚,既有较强的抗风险能力,又有足够的实力去研发推广新技术,就说朱楧制作的那个大水车,普通的小户人家拿造的出来?
但现在的问题是,朱楧是穿越过来的,他明白的事明朝的人就想不明白,他们的观念里就是老百姓一旦失去土地就会变成流民,一旦变成流民就容易造反,所以历代统治者都是提倡耕者有其田,图的就是一个稳定,至于效率如何,那就先不管了。
还是商鞅说的好:“民不可与虑始,而可与乐成。”
朱楧道:“魏长史的担心不无道理,只不过本王以为,稳定人心的不是土地,而是粮食,土地再多,打不出粮食来又有何用?至于魏长史所提出的问题,本王暂时不能回答你,怕是说了你也不信。将来就用实际效果来检验吧。”
“当然,请魏长史放心。本王不会逼着军户将土地让出来,本王会让他们自愿接受本王的主张的。”
朱楧可不傻,像魏延赏这种小农思想的人为数不少,他要是来硬的,怕是会激起兵变,这样就反而不美了。应付这种局面只能慢慢来,让军士们认识到朱楧的方式对他们有利,他们就会自愿接受。
魏延赏还想说什么,朱楧一把打断他,道:“好了。今日本来是为两位指挥使接风的,结果却搞成了政事讨论。我们已经说的够多了,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来人,摆酒,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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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美人在侧
众位武将听他们二人讨论了这么多早就不耐烦了,一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致,一个个吆五喝六,推杯换盏起来。这次朱楧同样没有小气,依旧让他的舞女队出来献舞,搞得众位将领直流哈喇子。
黛奴已经是朱楧的侧妃,虽然还没有正式册封,但此时已经不方便抛头露面,安排了她的一个姐妹怜月来伺候朱楧喝酒。由于有黛奴那个成功的范例,怜月极其珍惜这次机会,伺候起朱楧来格外殷勤,以求像黛奴一般鱼跃龙门,只可惜朱楧对她的兴趣并不是很大。
朱楧一边和诸位将领推杯换盏,一边观察魏延赏的表情,见这个老头子全无酒兴,也不看美女跳舞,只是一个人坐在那里皱眉头。
朱楧知道他还是不认同自己的观点,并且马上就会给老朱打报告来摘清自己的责任了,这早就在朱楧的预料范围之内,所以他并不惊慌。
想要干大事就必须要有魄力,怎么能碰到一点困难就退缩呢?
酒宴结束后,朱楧宣布道:“六月初八是本王制作的大水车正式启动的日子,希望诸位前去观摩,且看它的功力如何?”
众人自然唯唯答应。
席散后,略有醉意的朱楧在怜月的搀扶下回到了寝殿。黛奴早已在那里等候,连忙接过朱楧,对怜月说道:“月儿,你也累了,早点下去休息吧,王爷交给我就行了。”
怜月心中感慨万千,不久前她和黛奴还以姐妹相称,现在两人的关系却变成主仆了,不仅居常鞅鞅,一边羡慕黛奴,一边祈祷自己早日被王爷看上,道了一个万福,道:“是,奴婢遵命。”
黛奴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规矩?”
怜月道:“如今姐姐是主,奴婢是仆,规矩自然不能少,否则奴婢要受责罚的。”
黛奴道:“好了,好了。赶紧下去休息吧,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怜月双手放在小腹,深深一鞠躬,道:“多谢姐姐,奴婢告退。”说罢,躬身退了出去。
朱楧一把捏在黛奴的小脸上,道:“长出息了啊,居然能罩着别人了。”
黛奴一边扶着他往床上走,一边笑道:“妾身这还不是托了王爷的福?若是没有王爷的宠爱,谁会在意妾身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
朱楧又捏了一把黛奴圆润饱满的小屁股,坏笑道:“行,还算你有良心。爷没白疼你。”
黛奴先是“呀”了一声,随即又笑道:“妾身就算是忘了自己是谁,也不会忘记王爷的恩情。王爷今日怎么喝了这么多,赶紧坐下来让妾身给你洗洗脚。”
朱楧一屁股坐在床上,醉醺醺地说道:“你现在是本王的侧妃了,这种活以后就让下人们干就好了。”
黛奴一边给朱楧拖鞋一边道:“不管妾身是什么,妾身都是王爷的人,伺候王爷是妾身的本分,再说妾身也很愿意伺候王爷。”
朱楧用手挑着黛奴的下巴,醉眼观美,道:“你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故意哄本王开心?”
黛奴撅着嘴道:“看王爷说的,妾身有几个胆子敢期满王爷?难不成王爷又怀疑妾身对您的心意了?”
朱楧想起她上次差点撞墙的事不禁一凛,可不敢跟她乱开玩笑了,万一她要是真的撞死了,自己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个既漂亮又忠心,干活还细致周到的女人?
朱楧笑道:“就你那烈性子,本王哪里再敢怀疑你了。说实话,本王已经习惯被你服侍了,换了别人不知为什么总是感觉心里不舒服。”
黛奴听了这话心里美滋滋地,自己在王爷心中的地位重要比什么都让她开心,道:“那妾身就伺候王爷一辈子,不再让别人经手了。”
朱楧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然后一个转身将她压在床上,鼻尖对着她的鼻尖,十分霸气地说道:“你生是本王的人,死是本王的鬼,不伺候本王一辈子,难道还想跑不成?”
黛奴的心脏“碰碰”地乱跳,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幽幽道:“王爷,妾身先去煮碗醒酒汤给您喝吧。”
朱楧抚摸了一下她的鬓角,柔声道:“你就是本王的醒酒汤。”说罢,一个深吻堵住了黛奴的嘴,然后双手开始上下游走,引得黛奴的娇躯不自觉地开始摇摆。
完事之后,朱楧对躺在怀里的黛奴说道:“你觉得本王制作的水车怎么样?”
黛奴像一只小猫一样趴在朱楧怀里,用手一根根揪着他身上的头发,道:“妾身虽然不懂,但也能看出来那是个很厉害的东西,肯定能灌溉不少良田。王爷的智慧真是高深莫测,妾身佩服地紧呢。”
朱楧有些埋怨地说道:“你佩服本王,可有些人不相信本王,认为本王是那种自私自利,贪图财物,吃人不吐骨头的人。”
黛奴一听这话就急了,猛地一下子趴起来,道:“哪个没良心的敢这么说王爷?王爷给哪些工匠那么高的待遇,谁人不说王爷仁厚?是谁在背后泼王爷的脏水,妾身去找他评理。”
黛奴此时一丝不挂,趴在床上,胸前的两只小白兔一抖一抖的,朱楧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捏了一下她的鼻子道:“看把你能的。说实话你还真评不过那群人,那群人什么都不会干,就知道评理。”
黛奴撅着小嘴道:“什么都不会干还有理了?连我这个弱女子都不如,我最起码还会伺候王爷。”
朱楧哈哈大笑,道:“是,是。他们的确不如你,你还会伺候本王,而且把本王伺候的很舒服。”说罢,又把黛奴按到了床上。
转眼间,六月初八的日子到来了,这一天是朱楧给大水车的启动所选择的良辰吉日。由于之前闹得动静太大,这辆大水车就成了张掖城最热门的话题,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不知道它的功率到底如何?
且不说是平常的军汉或军属,就连制造这辆大水车的工匠们也都捏了一把汗,虽然他们每一个环节,每一个零件都经过了反复的推敲,但这么庞大复杂的机器众人毕竟是第一次做,谁心里也没底。况且朱楧给了他们丰厚的报酬,如果事情弄砸了,实在是没法交待,匠户将会更加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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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推行变法
早在几日之前,胡老汉就已经将其中的利害讲给众工匠听了,说这是关系他们工匠是否能翻身的关键一仗,必须要打好。所有的工匠全都憋着一股劲儿,这段时间谁也没有休息,反复检查着这辆大水车,确保万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