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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拉热洛纳子爵-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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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哪座房子?”修道院院长问。
“是家小酒店,经常顾客盈门,用圣母像作为招牌的。”
“我知道是哪一家了,”修道院院长说。
“这家酒店的窗口对着广场,房子后面还有个出口通向院子,这个院子就一直通向我朋友家花园的便门。”
“好!”
“我们就把囚犯带进小酒店,您要尽可能守住前门,直到他们从通向博杜瓦埃广场的花园逃出去为止。”
“说真的,先生,您将成为一位不同凡响的将军,就象大亲王先生那样。”
“您弄清楚了没有?”
“完全清楚了。”
“用酒把您那班强盗通通灌醉,再用金子来满足他们的欲望,这样,您看,需要多少钱?”
“噢!先生,您怎么说出这样的话!先生,如果让他们听见就不好办了,他们当中有些人非常敏感。”
“我的意思是说,最好把他们弄得晕头转向,天地不分;因为明天我就要与国王陛下较量了;而在我较量时,只能是我赢,您听明白没有?”
“先生,这一定能办到……您还有什么别的想法请告诉我。”
“留下的是您的事了。”
“那么,请给我钱吧。”
“古尔维尔,给修道院院长先生十万利弗尔。”
“好了……您不是说过要不顾一切吗?”
“是的。”
“那就太好啦!”
“先生,如果事情漏了风,我们可是要脑袋搬家的,”古尔维尔提出异议。
“唉!古尔维尔,”富凯面孔气得发紫,说“您真叫人可怜,您这是说的您自己,亲爱的。但是,我肩膀上的脑袋是不会摇来晃去的。怎么样,修道院院长先生,算讲定了吗?”
“讲定了。”
“明天凌晨两点钟?”
“不,改在正午,因为还要对那些帮手们作些秘密安排。”
“说得对,不要舍不得酒店老板的酒。”
“我不会舍不得他的酒,也不会舍不得他那幢房子的,”修道院院长先生笑着说,“我告诉您,我有我的计划,让我付诸行动吧,您等着瞧就是了。”
“到时您在哪里?”
“处处有我,处处无我。”
“我怎么可以得到消息?”
“通过信使,他的马就在您朋友的花园里。噢!我忘了,您那朋友叫什么名字?”
富凯向古尔维尔瞟了一眼,后者连忙帮主人的忙,把话岔开说:
“有几个理由,需要您陪着修道院院长先生去,不过,那幢房子好认:前面有圣母像,后面有花园,是这个区唯一有这样花园的一家。”
“好,好。我去通知我的士兵们。”
“古尔维尔,您陪他去,”富凯说,“您把钱算给他。等一等.修道院院长先生……等一等,古尔维尔……我们以什么名义发动这次劫法场呢?”
“先生,一个很现成的名义……就叫暴动。”
“因为什么暴动呢?如果巴黎的老百姓看见国王绞死理财家而去向国王献殷勤,那又怎样暴动得起来?”
“这我会对付的,”修道院院长说。
“不错,不过如果您对付得不好,反而会引起人们的疑心。”
“不要紧,不要紧……我还有一个主意。”
“您说说看。”
“我的那批人马将会高声叫嚷‘柯尔培尔!柯尔培尔万岁!’然后向死囚扑过去,好象嫌绞刑还不足以泄恨似的,非要把囚犯从绞刑架上拉下来,碎尸万段不可。”
“噢!您看,真是个好主意,哟!修道院院长先生,看,您的想象力有多妙啊!”古尔维尔说。
“先生,我们要光宗耀祖,”修道院院长得意地说。
“怪家伙!”富凯咕哝着。
接着又添了一句:
“倒还亏您想得出!就这么办,但不要流血。”
古尔维尔和修道院院长带着满脑子的暴动阴谋匆匆离开了。
总监躺在靠垫上,一面在考虑明天那阴险的计划,一面沉浸在爱情的梦幻中。


第六一章 “圣母像”酒店

翌日,两点钟,五万观众拥向广场,围在两座绞刑架周围,绞刑架竖在沙滩码头和贝勒迪埃码头之间的沙滩上,一座挨着一座,背朝着沿河栏杆。
也就是在这一天的早上,巴黎这个美好的城市的所有宣过誓的、担任宣读公告的差役走遍全城各区,特别是到各市场、各城郊,用他们那粗喉咙不知疲劳地宣读国王陛下对两名渎职者,两名搜刮老百姓钱财的窃贼处以极刑的公告。对老百姓来说,自己的利益受到如此热情的关怀,不应该不尊重国王,他们都纷纷走出店铺,放下虎钳,离开工场,去向路易十四聊表心意。他们完全象被邀请的客人那样,唯恐不去赴宴有失礼貌似的。
宣读公告的差役直着嗓子在喊,念得又不够高明。从宣判内容来看,这两名罪犯因为侵吞公款、盗用王室钱财、贪污舞弊将在沙滩广场处以极刑。“他们的姓名标在他们的头上”,公告上是这么说的。
可是,在判决书上却没有提及罪犯的姓名。
巴黎人的好奇心达到了极点,正如我们说的那样,一大片狂热的人怀着迫不及待的心情,在等待着指定的行刑时刻。消息传开,说是囚犯已被转移到凡森城堡,将从那里的监狱押赴沙滩广场。郊区和圣安托万街一带也同样人山人海,每逢遇上执行极刑的日子,巴黎的百姓们就自然而然地分成两类人:一类只是想看看罪犯经过时的情景,这些人胆小怕事,心肠软,但又很好猎奇;另一类则很想看看罪犯怎样服刑,这是些喜欢寻找刺激的人。
这一天,达尔大尼央先生在听取国王陛下的最后指示,并向朋友们——眼下他朋友的范围缩小到布朗舍为止——告辞之后,正在计划着一天的活动,象个分秒必争的人那样珍惜时间。
“出发的时间已经定在凌晨三点钟,”他自言自语,“这样说,摆在我面前的还有十五个小时。扣除六小时睡眠时间,这对我来说是必不可少的,六小时加上一小时吃饭,那就是七小时;一小时去向阿多斯告别,八小时啦,留两小时作为不时之需,总共是十小时。
“还剩下五个小时。
“一个小时去领钱,也就是说,是等着遭富凯先生的拒付;另一个小时去向柯尔培尔先生取钱,听他问东问西,还要看他的鬼样子;一个小时检查武器,收拾行装,擦亮皮靴。还多两个小时,见鬼!我有的是时间!”
说着说着,达尔大尼央感到由衷的高兴,一种青春的欢乐,已往那幸福、美好岁月的芬芳飘过他的脑际,不禁使他陶醉起来。
“利用这两个小时,我去‘圣母像’酒店收我的季度租金,”火枪手说,“那将是多么欢乐的事啊。三百七十五利弗尔!见鬼!真想不到!如果穷人口袋里只有一个利弗尔,后来发现除了一个利弗尔之外,还有十二个德尼埃,那是公道的,是件好事;可是,穷人永远也不会碰上这样的好事。相反,有钱人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让钱生钱,看,我这三百七十利弗尔不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我这就去‘圣母像’酒店,我那位房客不会不请我喝一杯西班牙美酒的。
“但是,达尔大尼央先生,凡事都要按部就班,要按部就班啊!
“让我们把时间安排一下,以便分配使用。
“第一项:阿多斯,
“第二项:‘圣母像’酒店,
“第三项:富凯先生,
“第四项:柯尔培尔先生,
“第五项:晚餐,
“第六项:衣服、靴子、马、箱子,
“第七项:也就是最后一项,上床睡觉。”
达尔大尼央按照他的日程表径直去找拉费尔伯爵,并谦逊地坦率地把他那幸运的冒险讲了一部分给他听。
自从昨夜听说达尔大尼央要去谒见国王陛下这件事之后,阿多斯确实有点忐忑不安;但只消三言两语就足够把事情的经过向他说清楚。阿多斯猜测路易一定交给达尔大尼央什么重要的使命,他又不想为探听这个秘密而作一番努力。他只是奉劝他多加小心,量力而行,并表示如果情况许可,他可以暗地里伴随着他。
“可是,亲爱的朋友,我不到什么地方去呀,”达尔大尼央说。
“怎么!您来向我告别,却又说您不到什么地方去?”
“咦!就算是吧,就算是这样,我这次出门是为了去购置房产,”达尔大尼央脸色微红地回答。
“这完全是另一回事了。要是这样的话,我换一种说法,把‘别让人把您杀了’,换成‘别让人把您骗了’。”
“我的朋友,如果我看中了哪里的房产,我会设法通知您,然后,请您也给我出出主意,做做参谋。”
“好的,好的,”阿多斯说。事情着实太微妙了,使他连报以一笑也难做到。
拉乌尔象他父亲一样含蓄。达尔大尼央感到在找借口与朋友告别时却连走哪一条路线也不告诉人家,未免显得太神秘了些,于是连忙说:
“我选中勒芒那条路,那地方好吗?”他问阿多斯。
“好极了,我的朋友,”伯爵回答他。没有提起勒芒和都兰在同一方向,最多再等那么两天,他就可以和一个朋友同行。
但是达尔大尼央比伯爵更显得尴尬,越解释,越糊涂。
“我明天一大早就动身,拉乌尔,在我出发以前,您愿意陪陪我吗?”他终于这样说。
“好,骑士先生,如果伯爵先生不需要我的话,”年轻人回答说。
“不,拉乌尔,国王的兄弟,王太弟今天要接见我,就是这么回事。”
拉乌尔叫格力磨把他的剑拿来,老人立即拿给了他。
“那么,再见啦,我的朋友!”达尔大尼央向阿多斯张开双臂。
阿多斯久久地拥抱着他;火枪手知道得很清楚,阿多斯会严守秘密,于是凑着他的耳朵说:
“国家大事。”
对于这,阿多斯只是用含义更深的、心照不宣的紧紧握手来回答。
他们就这样分手了,拉乌尔挽着他老朋友的胳膊,后者领着他沿着圣奥诺雷街走去。
“我带您到普吕蒂斯○1那儿去,”达尔大尼央对年轻人说,“你准备一下,你会成天看到人们是怎样攒钱的。我的天主,我是不是有点变了?”
“哟!街上哪来这么些人?”拉乌尔说。
“今天是不是要游行?”达尔大尼央问一个闲逛的人。
“先生,要绞死人了,”过路人答。
“什么!绞死人,在沙滩广场上?”达尔大尼央问道。

○1 普吕蒂斯:希腊神话中财富之神。

“是的,先生。”
“魔鬼!你这个坏蛋,竟选中今天,选中我要去收钱的日子来吊死人!”达尔大尼央高声嚷道,“拉乌尔,你可曾见过把人绞死吗?”
“先生,从来也没有见过……谢天谢地!”
“看,多么美好的青春……如果你象我那样,曾经守在战壕里,却来了个探子……那么,你看,请原谅,拉乌尔,我颠三倒四的说些什么呀……还是你说得对,绞死人怪难看的。先生,请问,绞刑几点钟执行。”
“先生,大概是三点钟,”闲逛的人感到自己能和两个军人攀谈,觉得很高兴,必恭必敬地回答。
“噢!现在才一点半,让我们先伸伸腿也好,我们还来得及去领我那三百七十五利弗尔,并且能在那个受刑者来到之前赶回来。”
“先生,受刑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人,”那个老百姓接着说。
“先生,我非常非常感谢您,”达尔大尼央说。他看见越大越懂得讲礼貌。
他拉着拉乌尔,急匆匆地朝沙滩区走去。
要是没有惯常在人丛中左穿右插的经验,加上难以抗拒的腕力和与众不同的灵活的双肩,这两个旅行者谁也无法到达目的地。
跟阿多斯告别之后,他们就走上圣奥诺雷街,过了这条街就沿着码头走去。
达尔大尼央走在前面,他的手肘、他的手腕以及他的肩膀成了三个楔子,恰到好处地插入人丛,把人群当成木块一样,把他们分开、拆散。
他不时借助长剑的铁柄插进那些难以对付的肋骨与肋骨之间,让它起到杠杆或钳子的作用,把夫妻、叔侄和兄弟拆开。所有这些动作,他都做得非常自然,嘴上还带着和蔼可亲的微笑;当铁柄在发挥作用时,只有肋骨硬得象铜一样的人才顶得住,不叫“对不起,别这样!”或者,当火枪手唇边挂着笑意时,只有铁石心肠的人才会无动于衷。
拉乌尔跟着他的朋友,娘儿们欣赏他的英俊,他对她们也客客气气,他用强劲有力的肌肉推开男人们,他俩就是用这样的办法才把汇集在一起的人流避开,闯出一条路来。
他们来到看得见两座绞架的地方,拉乌尔厌恶地把视线移开。达尔大尼央甚至没看上一眼;他那幢房子,锯齿形的围墙,窗上满是稀奇古怪的装饰,把他的注意力给吸引了过去。
他看出广场上以及一些房子周围,有许多正在度假的火枪手;这些火枪手有时和女人在一起,有的和朋友在一起,都在等待着观看死刑的执行。
他觉得最有趣不过的是看见租他房子的酒店老板在左顾右盼,不知听谁讲话才好。
三个伙计忙着招待来喝酒的顾客,但还是忙不过来。店堂里有顾客,房厅里有顾客,甚至连院子里也都是顾客。
达尔大尼央叫拉乌尔注意这些人,他说:
“那个家伙这下子可找不到借口不付我房租了,拉乌尔,你看,人们会说他们都是些好伙伴。见鬼!怎么,这里没有座位了!”
达尔大尼央总算一把抓住老板的围裙,有意让他看看是谁来了。
“噢!骑士先生,”酒店老板说,他忙得晕头转向。“行行好!请您等一分钟,我这里有一百个要喝酒的狂人,把我的酒窖闹得天翻地覆啦。”
“酒窖闹得天翻地覆不要紧,只要不是钱箱打翻就行了。”
“哦!先生,您的三十七个半皮斯托尔我已经点好,在楼上我的房间里;可是,这个房间里有三十个顾客围着小酒桶在吮吸波尔图○1酒,今天早上我在酒桶上给他们开了个孔……请给我一分钟的时间,只消一分钟就行。”
“行,行!”
“我走了,这样的寻欢作乐实在下流,”拉乌尔对达尔大尼央低声说。
“先生,”达尔大尼央严肃地回答说,“请您给我留下来,军人应该习惯于适应各种场合。年轻人眼睛里的纤维还娇嫩,我们要懂得怎样让这些纤维慢慢地坚韧起来;只有等到眼力老练、心肠还是柔软的时候,才能称得上是个真正宽宏大量、品性美好的人。再说,我的小拉乌尔,你难道想叫我一个人留在这儿吗?你这样可就不好了。你看,那边有个院子,院子里还有一棵树;走,我们到树荫底下去,那儿比在这个热烘烘的、酒味冲天的地方好,我们可以呼吸得更舒坦些。”
从“圣母像”酒店新来的两个顾客占据的位置上,可以听得见人流中发出一阵比一阵高的嗡嗡声,无论在店堂里,酒桌前还是分散在房厅里的酒客的叫喊声,甚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逃不出他们的视听。
达尔大尼央本想当个探子,打听一点消息,可是并没有获得多大的成功。
他和拉乌尔坐在树下,这棵树枝叶婆娑,把他们覆盖了。这是一棵粗矮的栗树,枝桠横斜,它那斑驳的阴影洒在一张酒客都不愿意用的破桌子上。
我们说过,从达尔大尼央所在的那个位置上,可以看得见所有的景物。伙计们进进出出;新酒客的到来;早已就座的和后来的,态度有时友好、有时不友好,他都看得一清二楚。他观察着所有这一切来消磨时间,只是为了那三十七个半皮斯托尔至今还未到手。

○1波尔图:葡萄牙地名,以盛产葡萄酒著名。

拉乌尔提醒他。
“先生,”他对达尔大尼央说,“您还不催催您的房客,受刑的人马上就要来了,到时人山人海的,我们就出不去了。”
“你讲得有道理,喂!喂!有人吗?见鬼!”火枪手嚷道。
尽管他大叫大嚷,敲打着桌子,桌子上的残菜在他拳头的猛击下纷纷掉到地上,可还是不见有人来。
达尔大尼央正打算亲自去找酒店老板,逼他作出明确的答复,这时候,在他和拉乌尔所在的那个院子里的那扇通向花园后面的门,随着生锈的铰链发出的凄厉声打开了。一个骑士打扮的人,他的剑插在鞘里但没有挂在腰带上,从花园里出来,连门也不关,就穿过院子,径直朝酒店走去,顺便也斜着眼睛向达尔大尼央瞥了一眼,他那仿佛能把城墙和人心都看穿的目光,不停地向四处扫射。
“看,”达尔大尼央说,“我的房客们在那里商量事情……噢!我看,除了绞刑之外,肯定还有什么怪事要发生呢。”
与此同时,上面房间里酒客的喧闹声停下来了,突然一片寂静,在这种情况下,就象双倍的嘈杂声那样更会令人感到惊讶。达尔大尼央想知道这突然的寂静的原因是什么。
他看见那个骑士打扮的人一走进主厅,就对那些酒徒发表讲话,那些酒徒一个个都认认真真地听着。他的讲话,如果没有那给演讲者作怕人的伴奏的外面的极大的喧哗声,那么,达尔大尼央也许还能听到一些。可是,讲话很快就结束,随即酒店里的人分成一伙一伙地挨次走出店堂;这时候房厅里只剩下六个人,他们中那个拿着剑的人把酒店老板拉过一边,跟他讲了些看来有点份量的话;其他几个却在壁炉里生了一大堆火;在这样晴朗、暖和的日子里,这样做确实是件怪事。
“事情很离奇,”达尔大尼央对拉乌尔说,“不过,那几张脸我认识。”
“您有没有闻到火药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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