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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望远镜里看见山谷的尽头,一条细细的道路拐向了山外。山沟底下那一条羊肠小道,四周是单调的黄褐的色彩,山石泥沙无不如是。绿色在这里似乎成了一种奢望。山沟里的风一阵紧似一阵,刮得山上的砂石不断地从山崖上滚落。
期待中的雇佣兵队伍,迟迟没有出现身影。
我在想着这支雇佣兵现在在什么位置?他们是在等着后面的大队人马?还是在做着什么准备?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这些雇佣兵,到底都有什么样的装备。但从他们携带着枪榴弹来看,他们是做好了打一场小规模的战争的准备的。在一场小规模的战争里,除了常规武器和攻坚武器,还应该配备一些什么样的装备?想到这里,我的心里一动。我觉得我应该再一次审视我们和雇佣兵之间的长短优劣,重新进行各方面的比较。真正做到心中有数,知己知彼。
我知道以我们现在的装备,先进程度肯定是胜过雇佣兵的。但我们的劣势也很明显,我们只是做了一般的防卫,根本就没有想到要进行一场小规模的战争。因此,除了远程的狙击枪之外,根本就没有任何可以进行远程攻击的武器。除了数量较可观的高爆炸药之外,其他武器也就只能进行一些常规战斗。但配备的弹药有限,在小规模的战争中,基本也就是能勉强应付几次常规的攻击。加之人手稀少,一旦雇佣兵投入重武器或发起大范围的进攻,我们很快就会成为炮灰。现在我们唯一握在手里的优势,就是地理优势。山谷窄小,让雇佣兵兵力无法展开。山崖层层,让雇佣兵的火炮失去了作用。正是依仗着这个,我们才有了和雇佣兵一搏的可能。我仔仔细细地设想着一切可能出现的状况,设想着雇佣兵可能配备的装备,设想着雇佣兵可能采取的进攻方式。
回到主阵地后,我看见老人、无脸、小削和卡通几个人正在讨论该如何有效地阻击敌人,将时间顺利地拖到天黑。
卡通认为可以在山谷的道路和两侧再布置一些炸药,进行有目标的,针对性的爆破。让敌人不能顺利的前行。
老人觉得卡通这个办法不太可行,之前的爆破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起到的效果不大。现在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使用过的这个方法,必然有所提防。只要一次炮火覆盖,就能让我们的打算落空。
小削说用不着那么麻烦,以我们现在的布署和阵地位置,足够应付到天黑。除非敌人能派出空降兵,空降到我们身后。否则他们决无通过这里的可能。如果不是我们的弹药有限,就是守个一年半载,他们也休想越过雷池一步。
小削的话提醒了我。之前我心里就一直隐隐约约地有一种遗漏了什么的感觉。现在我想到了,那就是有可能来自空中的威胁。我知道在这种特殊的自然环境里,飞机和直升机都派不上用场,所以自然而然地忽视了天空,而把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地面上。
我把唯一的一支可以进行远程攻击的狙击枪交给了无脸,叮嘱他观察空中的动静。我说,“现在,给你一个任务,就是空中有一只鸟飞过,你也要知道它是公的还是母的。如果地面上开始接火,不管打得如何轰轰烈烈,你也不能分心。你必须全身心地看好空中,发现任何异常的东西,都给我揍下来。”
小削说,“用得着这样吗?像这样的地理环境,是投不了空降兵的。飞机和直升机也不能使用。你是不是担心敌人用无人机载弹攻击?放心吧,这里相隔稍远,无线电信号就消逝了。无人机还没升空就会失灵,根本控制不了。”
我说,“除了你说的这些,难道就没有别的可能?比如能起到同样效果,又不需要使用无线电控制的东西?”
听了我的话,老人、无脸、小削和卡通几个人都愣了一下。我说,“最起码有两种可能性,能起到同样的作用。第一种是使用单兵飞行器。当然,由于运输的原因,敌人就是配备,数量也不会太多。但我们都知道,以现在技术,单兵飞行器的飞行噪音已经极底,飞行我们眼前的这个高度也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在飞行时还能对地面目标进行打击。要是我们没有防备,就很容易吃它的亏。第二种就是使用最笨的办法,用先进的攀爬工具,利用我们的视觉盲区,在山顶上绕过我们的观察,再在我们的侧边使用降落伞降落,再绕到我们的身后攻击。如果敌人使用这两种方式的中的任何一种,都将使我们坠入万劫不复之深渊。”
无脸点点头,“这种可能性确实是存在的。看来,我得找一个地方,既能观察空中,也能观察到山谷两边的山瘠。”
老人也点点头,“小心无大错,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小削说,“其实,以我们现在的防守面积,有六个人就足够。不如让无脸的位置后撒,重点防卫可能来自高处的攻击。另外再给无脸加一道保险,给他再配一个助手,在无脸进行远程攻击万一失手,或者敌人数量较多忙于应付时,形成第二层攻击。而多出来的还有两个人,就作为预备队,或者撤退时的接应。”
我们都觉得小削说得在理,便按照小削的建议,重新做了人员的调配。卡通自告奋勇地做了无脸的助手,随无脸后撤到山坡后一个视野开阔的位置,防备可能来自高处的攻击。另外抽了一个人,让他们到山坡的一侧通往部落方向的道路边隐蔽,做其他人撤离时的接应。还有一个人则留在最初那个阵地的观察点,观察着山谷深处随时会出现的雇佣兵的动静。我和老人、小削等六人留在了阵地上,准备对从山谷而来的雇佣兵进行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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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战:六、交锋
终于,观察点用手语告知,山谷深处出现了一队雇佣兵,人数在十二三个左右。这队雇佣兵并不是搜索前进,而是在快速向前。
从这队雇佣兵采用的行进方式,我明白他们对这一带的地形已经熟知。我也看出了这些雇佣兵的企图。他们知道这道山坡是通往部落的最后一个天然屏障,明白只要占据了这个山坡,就等于打开了通向部落的大门。他们也知道这个山谷里无法展开兵力,所以将会采用梯形兵力进攻的办法。让第一小队人马高速推进,当这些人将近山坡下时,后面会出现一队携带重火力的人,并先行对山坡进行远程攻击。同时已达近处的雇佣兵,以速度打山坡上可能的守卫者一个措手不及。随携带重火力者之后的,将会是更多突然发力的雇佣兵。
我不由得暗自庆幸,还好无脸及时地将阵地做了转移。如果按照最初的布置,我们就将直面雇佣兵的炮火,战斗也将进行得非常的惨烈。
这时,我才次认识到若雨的威胁之大,危害之深。幸亏我们把最后的决战放在了一个若雨也不知道的环境里,否则这一仗我们还没有打,就有可能让人给一锅端了。但愿小妮和小弟能明白其中的利害,看护好若雨,不给她任何可趁之机,不在最后关头让我们功亏一篑。
不出意料,很快观察点又用手语通知,山谷深处出现一队携带重火力的人,之后跟随着更多的雇佣兵。我用手语告诉观察点,隐蔽好自己,不要暴露目标。
已经快速冲到山坡下的雇佣兵发现山坡上没有任何动静,便加速向山坡顶上扑去。但他们一加速,我们的枪就响了。守在阵地上的我们六人各自找到目标,开始了阻击。这些雇佣兵显然没有想到攻击会在侧边进行,一下子慌了神,丢下几具尸体后,连滚带爬地逃了回去。
不一会儿,观察点又告知,雇佣兵已经集结,他们分成了两队,一队准备攻击山坡的正面,另一队正贴着山谷的一侧运动,准备向我们现在的阵地进攻。
显然,雇佣兵是想用攻击山坡正面的那一队人,分散我们的注意力,并吸引我们的火力。然后另一队人实然出现,向侧面的我们发起快速的攻击。我知道,雇佣兵从我们刚才的枪声中,已经听出我们的人数并不多。他们采取这样的进攻方式,确实是不错的选择。由此也可以看出,这些雇佣兵的指挥官作战经验丰富,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作出准确判断,并迅速做出应对。但这个指挥官还是忽视了一点,我们现在的地势高于正面的山坡,而且坡的陡度更大于正面的山坡。以这样的地势,根本无法进行快速的进攻。
当攻击正面山坡的雇佣兵一冲出来,立刻成了我们的靶子。我们用快速的点射一下就干掉了他们的一半。而沿着山谷一侧运动的那一队人一冒出头,依然成为我们的移动靶。我们用两个人打远一些剩下的那几个靶。由于这一带都是光秃秃,那些雇佣兵找不到任何可以隐蔽自己的地方,当大部分人倒下之后,仅剩的三四个人也就抱头鼠窜地逃了回去。另一队准备侧面攻击的雇佣兵命运也差不多,冲出来的第一批五六个人,被我们一个扫射就全部一头栽倒。然后他们冒出一个头就倒下一个,冒出两个头就倒下一双。
密集的枪声在山谷里回荡,经久不息。然后就是死一样的沉寂。
观察点告诉我们,那些人退回去后,聚在山谷的一侧,有人在作新的布置。片刻之后,观察点又告诉我们,那些人在收集石头,不知道要干什么!
很快,雇佣兵收集石头的用意就显露出来。他们利用人数上的优势,从山崖后扔出一块块大石,和一个个装满土的背包。这些背包和石头迅速在向前延续,形成一个小的障碍物。我看出来这是雇佣兵们在用这种方法,堆积一个可以正对我们阵地的工事,用以掩护他们的重武器可以在工事后发起攻击。看来这个雇佣兵的指挥官头脑非常活络,连这种办法都想得出来。
老人和小削也看出了这些雇佣兵的企图,他们靠近我,把他们的顾虑告诉我。我心里清楚,雇佣兵的这个办法虽然是个笨办法,但确实行之有效。一旦他们的工事形成,他们的重武器就会让我们死无葬身之地。我当然不能让他们的如意算盘得逞。我让小削和老人各拿了一颗手雷给我。小弟曾经介绍,那是一家武器制造商最新的产品,其威力号称不亚于一发步兵炮的炮弹。
小削有些愕然地看着我,说,“你想干吗?”
我说,“炸鱼!”
老人说,“从这里到那个山崖的拐角,直线距离肯定在一百五十米以上。就是奥运会的投掷冠军,也不可能办到的。”
我笑了笑,“真正的奥林匹克运动会,是在奥林匹斯山众神的竞技,而不是现在的凡人集会。我参加的就是奥林匹斯山众神的竞技。”
我仔细瞄了瞄那个雇佣兵开始堆积工事的山崖,然后扔出了一颗手雷。手雷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然后准确地落在了简易的工事后,将尚未成型的工事炸了个乱七八糟。
老人和小削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似地看着我。小削说,“这不可能,简直太不可思议。根本就不是人类能够办到的。……”
刚才的一使力,我背上的伤口就崩开了。我马上感到背上的伤口痛入心肺。我咬紧牙关,对小削咧了一下嘴,勉力一笑。“我不是说了,我是参加奥林匹斯山众神竞技的……”
老人发现了我的异常,看到我后背上又渗出血来,又拿出一个急救包,让我脱了上衣,重新给我做了包扎。
小削看着刚刚做炸毁的那个地方,突然喊了一声,“不好,敌人又开始进攻了!”
我一抬头,看见了雇佣兵从山崖后呼啸着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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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撤离:七、恶战
冲出来的雇佣兵一下分成了三队,一队仍然是向正面的山坡冲去,但这些人这次没有向山坡顶直冲,而是一冲到可以直面我们阵地的角度时,突然扔下背包,趴在背包后面朝我们射击起来。虽然这些人一冲出来便被我们撂倒几个,但还是有一些人成功地完成了战术动作。这些人的这种打法,出乎我们的意料,既增加了我们射击的难度,又干扰了我们的注意力。他们的出现,一下打乱了我们之前的布署。我马上意识到这些人只是诱饵,纯粹是为了扰乱我们视线的。但我们又不能视而不见,因为这些人一趴下,就开始了对我们的射击。
当我意识到更大的危害将来自后面时,第二队和第三队雇佣兵已经同时发动,第二队雇佣兵一出现,就没命地向我们阵地冲。他们连枪都不端,也毫不顾忌飞向自己的子弹。这些人一下就吸引了我们的火力,尽管他们很快就尽数倒下,但他们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成功地掩护了第三队人马。
第三队雇佣兵的人数最多,他们几乎是一字排开,他们冲出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扔下身上的背包,然后向前一步,举枪向我们射击。他们的目的似乎不是保护自己的生命,而是保护自己身后的背包。这些人很快就倒下了,但随后出现的人迅速把背包架在前面这些人的背包或尸体上,或者趴在后面射击,或者中枪后扑在上面增加背包的高度和厚度。很快,一个人肉背包组成的简易工事就形成了。
这种以士兵生命为诱饵的战法,一下就打得我们手忙脚乱起来。虽然我们还没有人倒下,但已有两人胳膊或肩膀上中了枪,尽管没有生命危险,还能咬着牙坚持射击,却已经影响了我们的战斗力。
那些在背包后的雇佣兵已经形成了掩护火力,第三队雇佣兵在扔下背包后,不再就地掩护,而是快速向我们阵地扑过来。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空中传来一声枪响。我百忙中瞄了空中一眼,只见七八个雇佣兵背着飞行器,正以人字形的队形在远处出现。这一声枪响,正是无脸对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发起的远程攻击。我看见一个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一头栽了下来,显然是被无脸一枪击毁了飞行器。接着又是一声枪响,随之是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从这声爆炸声中,我听出是一种投掷型的高爆炸弹。看来这些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是要在空中对我们进行攻击。我清楚,像这种高爆炸弹,只要有两颗落到我们的阵地上,我们阵地上的所有人都将尸骨无存。这个无脸果然没有让我失望,不仅发现了雇佣兵的企图,还准确地引爆了一颗高爆炸弹。这颗高爆炸弹在空中的爆炸,不仅打乱了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的队形,也让边上的人受到炸弹威力的冲击,差一点失去控制。随即,剩下的几个背着飞行器的雇佣兵便掉转头,飞了回去。
就在雇佣兵开始空中攻击的同时,他们的地面攻击也准备就绪。当我们手忙脚乱地射击着那些活动靶时,几个枪榴弹手在几个雇佣兵的掩护下,进入到那个用雇佣兵的尸体和背包搭建成的简易工事后。
眼见我们的子弹已经无法威胁到这几个枪榴弹手,我急了。我知道只要这几个枪榴弹一发射,其威力决不会亚于刚才在空中爆炸的那种高爆炸弹。我顾不上背上的伤势,一伸手抓起了了两颗手雷,一咬牙向那个雇佣兵用尸体和背包搭建成的简易工事后扔了过去。
手雷准确地落到了工事后面,将几个枪榴弹手和雇佣兵用尸体和背包刚刚搭建成的简易工事一起炸得粉碎。
就在我探身投出手雷的时候,一颗子弹击中了我。我一仰身,倒在了地上。就在我倒下的瞬间,我看到一个人挡在了我的面前,端着枪愤怒地扫射着。我知道这是小削。
这时,我听到最初设置的阵地上的观察点那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我躺在地上,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让留在观察点的人也不得不拿起枪进行战斗。但观察点那边的枪声响了不久,我就听到了一声剧烈的爆炸声。我知道正面山谷的观察点,正在雇佣兵的枪榴弹和小型火炮的攻击范围之内。
爆炸声之后,最初设置的阵地上的观察点那边就没有了任何动静。我心里一凉,我知道留在观察点上的那个人完了。
我挣扎着爬起身来。小削伸出一只手扶住了我,我看到他的另一只手也中了枪,整只衣袖上都鲜血淋淋。想必是刚才用身体挡住我时负的伤。我不无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削咧嘴笑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
我坐在地上,这时战斗已经结束。我看了看最初设置的阵地上的观察点那边,看见那一带已经被炸成了一块平地,那个观察点已经消逝得无影无踪。而我的身边,只剩下了老人和小削,其他人均已中弹身亡。
老人身上未受伤,他帮我包扎好伤口之后,又帮小削包扎起来。我的伤并不是很重,一颗子弹贯穿了我的肩膀。只是先前挨的一枪,子弹还留在背上,一动就痛。加上再次用力崩开了伤口,两处伤口流血过多,让我有点虚脱的感觉,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来。
老人一边给小削包扎着伤口,一边告诉我,多亏观察点上那个人在关键的时刻及时出手。否则,现在在这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