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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婧仪无聊的看着天空。
“少夫人,夫人想借您这里的道德经一看。”
陈婧仪心想这老妖婆又出什么幺蛾子了。不过还是领着那仆役去了藏书阁翻出了道德经交给她带给了刘氏。
陈婧仪本想出门却在临走之时见桌子上有一本《明列遗传》,这本书记载了以前许多战场武器图及原理,陈婧仪无意之中见晋裕在看这本书,便也偷看了几眼从此之后一发不可收拾,只是苦于看过了上半部却寻不到下半部。
陈婧仪一眼便看到了桌子上的这本书翻了几页没想到正是自己苦苦寻找的下半部,索性闲来无事便坐在桌子旁细细的通读起来。
桌子上正好放着那不知名的盆景植物。
不过一会儿陈婧仪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傍晚十分晋裕居住的小院中突然想起来仆役的一阵惊呼:“不好了,藏书阁走水了。”
晋裕今天在外面受了气,委屈无处申诉,走哪被人笑到哪,无奈之下就早早回来了。
正准备好好教育陈婧仪如何做好一个大家妻子,却突然听到有人喊‘起火了’。
这院子毗邻荷花池各种假山树木竹林环绕湿气慎重,怎么会起火呢?
晋裕疾步走到卧室,却没有看到陈婧仪之间陈婧仪的两个陪嫁丫头便急急问道:“陈婧仪呢?”
盈月说道:“主子,不知道啊。”
窥月想了想说道:“夫人说想看道德经,说咱们的藏书阁有。主子是不是去取书了。”
话还未说完,晋裕一听到陈婧仪可能去了藏书阁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来便飞快的跑了,身后的盈月窥月也觉察出事情的不寻常来也赶紧跟了去。
果然晋裕到了藏书阁看到藏书阁已经火光冲天了,晋裕一把抓住一个抬水的小厮喊道:“有没有看到陈婧仪。”
那人摇了摇头,晋裕便一把推开了他。
一句话也不说就往火里跑了,身后尾随而来的盈月窥月等人下了一跳。管家晋德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看到晋裕直直的往火里冲赶紧拦住晋裕道:“大公子,我们再找找少夫人吧。说不定在其他地方呢?”
晋裕冷笑一声:“若在其他地方为何单单这里起火。”便一把挣开晋德,虽说晋德力量不小毕竟是在军中几十年的老兵了可这时他却觉得晋裕力大无穷十个自己也敌不过他。
最后晋德只能无奈的看着晋裕冲向火光里。
晋德看的跺脚大叫:“还看什么,还不快就火。”
这一大吼才换回了静立着的众人,哎呀妈呀。长公子进火里了若是公子有什么三长两短老将军非得扒了自己的皮不可这下众人更加卖力的救火了。
之后而来的青城恰好看到晋裕勇敢无畏的冲进火里的背影,她的眸光轻轻流转,火光在她眼中跳跃成一小簇欢乐的火把将晋裕重重包围掩埋。
晋裕赶到屋中的时候果然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陈婧仪。
她正蜷缩着自己害怕的颤抖。
晋裕扒开她紧缩在臂弯里的小脑袋,看到陈婧仪眼睛的一瞬间连晋裕都有些害怕了。
陈婧仪的眼睛里满满的全是是快要冒火的恨意。
陈婧仪就这么蜷缩在一个狭窄的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双腿却睁着晶亮的眼睛对晋裕说道:“她们要用火烧死我。”
那句话说的肯定又决绝。
晋裕一时之间无话可说。
这样的陈婧仪这样的一双眼睛重重的刻在了晋裕心里,让晋裕想起了很多年前他也是这样既害怕又愤恨的对着晋义说道:“他要打死我。”
每一次自己不听刘氏话的时候晋元都会气恼的打自己,那次他打的最凶晋裕一度以为自己就要死去。
直到晋义及时赶回来才救了他一命,那时他像陈婧仪一般瑟缩着颤抖着却咬着牙抬头对着晋义说道:“他要打死我。”
是怎样的恨意让我们颤抖着变得勇敢。
晋裕的眸光阴沉,没有说话。一把抱起陈婧仪向外走去。
一路上晋裕带着陈婧仪东躲西夺着到处倒塌的横梁和火光。
陈婧仪闭上眼睛趴在晋裕脖颈处带着哭腔说道:“我最害怕火了。”上辈子我就看着大火吞噬了一切,世界变得黑暗不再有亮光。我差一点就永远醒不过来了。
靠在晋裕身上的陈婧仪感到格外暖和,好像刚才的彷徨惊讶恐慌全都不见了似的。
天知道她怎么会不知不觉的昏睡过去,当她被烟呛醒的时候她有多害怕。
当她看到周围火舌一步步将自己包围,当她看到火光照亮了屋子,当她无处可逃,被大火被高温一步步逼近角落里的时候,陈婧仪多么的恐慌。
那种无处可逃,被困一角。
那种无能为力,静待一隅。
那种心慌难安,那种明知死路却只能静待死亡的感觉。
陈婧仪脑海中浮现一人来,那人身穿白衣,左手那件右手飞针,在夜色中明亮而耀眼。
人们说当你快要死的时候想起的那个人是你最关心最在乎的人。
人都有惰性,一旦有人替你解决麻烦之后就再也不想自己动手了。
人喜欢依赖一旦有一个可以让你依靠的人就再也不想放开他了。
晋裕每次都能救陈婧仪于水火之中,无疑的陈婧仪已经习惯于依赖晋裕了。
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每当自己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想起的人总是晋裕。
这次陈婧仪在满目的疮痍黑暗之中伸手等待的光明仍然是晋裕。
既不想过分渴求去奢望又不愿无欲无求孤独的绝望,于是世间便有了希望。
当一个人成为你希望的那一刻,他就是你的唯一。
作者有话要说:
☆、真容浮现
正在屋外等的心急如焚的众人忽然见到火中走出一个人影来。
有人大叫道:“是大公子,大公子出来了。”
又有人激动的喊道:“少夫人,还有少夫人。”
晋裕抱着陈婧仪安安稳稳的从藏书阁中出来了。
周围的仆侍们立即欢呼起来,脑袋总算是保住了。
青城领着盈月窥月也赶紧过来帮忙将陈婧仪放下来。
陈婧仪这会儿平静多了,站在晋裕旁边不好意思看他就低着头似乎有什么想说的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晋裕对着周围的丫鬟仆役们说道:“她没事你们都去救火吧。”
等了好久仍不见陈婧仪说话,晋裕说道:“你若无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晋裕隐隐觉得右腿有些疼痛难道是刚才出屋时被火烧着了。
陈婧仪一听这话赶紧抬起头来,只是还未开口却见晋裕一脸惊慌的看着自己。
晋裕:“你的脸。”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陈婧仪说话都哆嗦了已经够丑了不会又烧伤了吧,那让我以后怎么出门见人啊。
陈婧仪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印记经过高温的烘烤已经结成了痂,她只是觉得右脸处有点痒,她不自觉的用手饶了饶脸上发痒的地方。
那印记便被蹭掉了一小块。
晋裕说道:“别动。”
陈婧仪不知怎么回事便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晋裕不自觉的用手为陈婧仪揭去了脸上的痂子。
一阵清风吹来直吹的晋裕的心也跟着颤抖了,脸上没有了印记的陈婧仪唇红齿白眉目生秀,在身后火光的映照下五官变得格外精致,此时此景晋裕竟一时痴了。
陈婧仪静静的站着,晋裕静静的站在她对面静静的看着她的脸旁。他们俩人彼此相顾无言。
周围是嘈杂的人声以及匆忙的人影,他们就这么静静的站着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了彼此。
我的眼中只有你,天地之大我的心也只能容下你。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陈婧仪被晋裕看的实在是心慌难安。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被这么一问晋裕才晃过神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刚才怎么会觉得陈婧仪好看呢?
晋裕摇了摇头,自己脑袋一定是被火熏坏了。
见陈婧仪仍看着自己,晋裕咳了一声:“你脸上有灰。”
“是吗?”
“是。”晋裕一本正经。
“那你帮我弄掉好了。”
晋裕一把手乎陈婧仪脸上,看着原来白皙干净的脸现在变得沾满灰迹。晋裕咳嗽了一声:“既然你没事我就先走了。”
看着匆匆逃走的晋裕陈婧仪发出一声嘟囔:“什么啊。”
陈婧仪刚转过身去,身后的盈月拿在手里的水盆顿时撒了一地。盈月喊道:“主子,你的脸。”
陈婧仪疑惑,这一个一个的都怎么回事啊?
陈婧仪在趴在窥月提来的水桶上一看,“啊。晋裕你这个混蛋。”
陈婧仪右脸上一个大大的黑色手印,一看就知道是刚刚的晋裕抹上的。
远处刚走了不远的晋裕面色淡定的将手放在裤子上蹭了几下,之后满意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幽幽说道:“很干净啊。”
之后就非常洒脱的双手背后大步离开了。
只是这份洒脱没有维持多久,一到竹林里的竹屋时晋裕就叫了一声:“可恶,真的烧着了。”
在晋裕的小院雨竹院里种了许多竹子,在那一小片竹林后用竹子盖了一间小屋,屋里盛满了各色各样的草药,晋裕医术了得却从不与人治病,盖因他学医只是为了自医。
可晋裕甚是聪明却从针灸行医之中悟出了另外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杀术。
世界万物互相联通医术即可治病救人也可取人性命,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因为晋义下过命令不准刘氏进晋裕的院子,其他人也不可随意进出,因此鲜少有人知道这竹林之后还有这么一间竹屋来,也鲜少有人知道晋裕竟然会医术。
晋裕将自己右腿上的衣物用剪刀剪开,那布料已经粘在了腿上,他狠了狠心拿出一个小瓶子来,将里面的水倒在右腿上,立刻响起一阵嘶嘶声,瞬间晋裕额头冒出颗颗豆大的汗珠来。
晋裕咬紧牙冠想将那布料从腿上撕下了。
却有一双手按在了他的手上,晋裕一阵惊慌瞬间紧绷起来是什么人竟然这么悄无声息的走进了这里而他竟然没有发现。
头顶落下一句清冷的话语:“别动,我看着你的右腿就不大对劲。果然烧伤了吗?”
晋裕放松下来,抬头说道:“无碍。你快回去吧,现在陈婧仪很需要你陪着。”
青城没有理会晋裕而是从怀中掏出与晋裕刚才拿出的瓶子相同的小瓶子来只是颜色不同,晋裕看到那瓶子有一瞬间的瞳孔微缩。
晋裕说道:“不用了,你留着吧。”这东西有多珍贵他知道。
青城却没有言语而是将里面的液体小心翼翼的倒在晋裕右腿上,之后轻而易举的将那块布料连同已经灼伤的皮肤撕了下来,神奇的是那被烫伤的地方出了有些鲜嫩泛红之外竟然没有一点坑坑洼洼的疤痕。
青城又说道:“用我告诉陈婧仪吗?”
晋裕:“不用。”
之后青城便回去了,没有人知道她来过。
晋裕抚着右腿眼睛里一一闪过似回忆又似悲伤地痛苦挣扎,甚至还有一些些犹豫和愧疚。
这时在传芳院的刘春梅听丫鬟来报十分惊讶的问道:“你说什么,晋裕那起火了。陈婧仪被困在火中。”
丫鬟回道:“大公子已经去救人了。”
刘春芳:“再去探。”
过了一会又有丫鬟又来回道:“万幸的是大公子与少夫人都没有受伤。”
刘春芳将那颗跳着的心放了下来,今天可有不少人知道她去陈婧仪那里借书的,若这会儿陈婧仪真有什么事光那老爷子就不会放过她。却又重新将那颗充满狐疑的心掉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是谁想在我身上泼脏水呢?
慕容菁菁府邸
上次的黑袍人问慕容菁菁道:“娘娘交代你的事可办妥了。”
慕容菁菁一阵恶寒让她去找晋义那个老男人还让自己在他面前装乖卖蠢可真是受不了了,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啊。她如今只是一颗棋子一个工具,慕容菁菁嘴上答道:“都已经办妥了。”
慕容菁菁迟疑了一下说道:“只是,陈婧仪好像并没有受伤。”
黑袍人发出苍老的声音:“那就不用你管了。”之后笑道:“娘娘说,这样才最有意思。”
让一个人死的方法有很多种,也可以很快的就了断一个人的性命。可是娘娘说了那样一点都不好玩,只有让一个人长长久久的痛苦着这样才有意思。
黑袍人想起周颖说的那句话:“我痛苦了这么久,总得有一个人陪着才好。”
慕容菁菁的心情很是玄妙在知道陈婧仪无碍后她既是轻松又是难过,她想陈婧仪死这样她就没有了被人揭穿的把柄,可她又害怕陈婧仪出事这样她就永远不知道那份可以要她命的契约书放在了哪里何时又会被人发现。
大概到了半夜的时候藏书阁的火才被扑灭。
晋裕走进已被大火烧得忍不惨睹的藏书阁,找了好久终于在一张被烧了大半的桌子旁发现了一个陶瓷盆,那盆里的植物已经烧得只剩下黑黑的纤细的枝干,可凭借晋裕的眼力他还是看出了这盆景的不同寻常之处。
他可是从小便识百草,这草物虽然被烧毁可他还是能轻松的辨别出来这就是迷兰香。这种药草长的像兰花叶细而长但草茎却坚硬,常常会被误以为是兰花,能散发出淡淡的香味人闻了之后容易入睡,一般会被提炼为为熏香和迷药。
可这迷兰香怎么会出现在藏书阁呢?晋府的花匠可是有着几十年经验的老花匠不应该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并且这院中的下人应该知道我不喜藏书阁中放盆景。
就说这火起的好蹊跷,陈婧仪又正好出现在这里。
晋裕问过打扫的老仆今天竟然只有柳绿到过藏书阁。便叫道:“仓杰,去把柳绿叫过来。”
不一会柳绿就被仓杰带过来了。
柳绿一来就跪在地上。
晋裕问道:“柳绿,你姐姐桃红被打你是否心有不甘。”
柳绿赶紧磕头道:“公子,我们姐妹生死都是主子说了算,怎么敢有半分不满呢。”接着又重重的磕了一头。
柳绿的头顶瞬间便青紫起来,接下去甚至有冒血的趋势,晋裕赶紧拦住她说道:“够了。”
“我问你,今天你去藏书阁做什么?”
柳绿:“奉主子的命令将老爷送来的盆景送过去。”
“你说谁送来的?”
“是,将军老爷。”
晋裕一时有些糊涂了,盆景是晋元送的书是刘春芳来借的。是其中一人还是两人联手,可他还是了解晋元的,晋元这人虽然无能却自大的很,是使不出这龌龊手段的。
是刘春芳吗?她确实与我有嫌隙,可她是个谨小慎微的人做事从不会留下这么大显而易见的把柄。
晋裕挥了挥手让柳绿下去了。
他想到若不是这府里的人难道是府外的人,可又有谁能够这么清楚晋府的事连陈婧仪近来喜爱看什么书都了解的一清二楚呢?
在晋裕深深纠结的时候陈婧仪却激动的拉着青城说道:“青城你的药是真的竟然真的是真的。”
陈婧仪脸上的印记经过高温熏腾结成了痂子已经完全脱落了。
陈婧仪恢复了真容,那印记已经完全消失了她再也不用被叫做丑女了。
镇国将军府少夫人一夜之间变美丽的神话在房间极为流传,他们都说是晋府风水好,陈婧仪得了佛祖庇佑。
直到后来得知陈婧仪才是真正的郡主之后,这件事又被老百姓拿出来宣传说陈婧仪是真正的凤子凰女一直以来就有上苍庇护突然变美丽根本就是她的守护神将所施的法术。
陈婧仪听后但笑不语。
要说真的她可真没有那么大的决心去用高温蒸脸想想就难受所以说虽然青城已经告诉了她去掉印记的办法可她仍然不敢实验。
这次倒是因祸得福。
陈婧仪自嘲道还真要感谢放火的人才使我恢复容貌啊。
作者有话要说:要考试了,什么都没复习,好恐怖。。。
☆、教识百草
这次的火灾并未引起陈婧仪的注意,她只当是不小心失火所致。晋裕也并没有告诉陈婧仪她的疑惑,只是暗中悄悄的探查着。
昨夜的火灾使陈婧仪心慌慌的,一直到深夜才睡去。
同样一夜未睡的还有晋裕,他发现事情好像并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好似越来越复杂了。
经过一夜慌张的清晨显得特别冷清,刚练完剑的晋裕擦掉额头的薄汗随口问道旁边的仓杰:“陈婧仪起了没?”
想起昨日火光中瑟瑟发抖的陈婧仪晋裕擦汗的手有些停顿,他有些后悔当初的决定。可事到如今他不能退缩了,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仓杰回道:“听说天快亮时才睡去。”
晋裕却好似没听到仓杰的回答兀自沉吟一会儿像是作出了什么决定一般将手中的汗巾一把扔进了仓杰手中的托盘上,口中说道:“去唤她起来,今日该去邹府了。”
晋裕利落的说完这些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陈婧仪打着哈欠,眯着眼睛任由着盈月往她身上套着各式各样的服饰,她都忘了今天是她这个新娘子三日回门的日子了。
出了昨天那样的事她本心有余悸不愿外出,可青城却告诉她正因为出了昨天的事你才不得不去邹府。虽说邹府如今是她唯一的依仗可她心中却还是有一些芥蒂的,一个将她卖进舞坊的舅母,一个狠心不认娘亲的外公,虽说舅舅待她还好可不还是十几年都不曾出现吗?
真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些血亲的陌生人。
陈婧仪心思复杂之极却感到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极重,扯的头皮直发疼不自觉的叫出了声:“盈月,你干什么啊。”
还不等她回头,却有一双大手将她摁在了椅子上。那手力道不轻不重正好不弄疼她却又可以轻松的将她制住令她反抗不得。
陈婧仪不耐烦地睁大迷离的双眼,却一眼在镜子中看到了一张年轻英俊的脸正出现在她后方,那人一身白衣,手中握着自己的一缕发丝。
晋裕已经沐浴过这会儿穿着一身